作者 主题: 【DG】【LOG】【已完结】Like A Map Made of Skin  (阅读 6922 次)

副标题: (Sur)real life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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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提线木人
« 回帖 #10 于: 2022-09-18, 周日 07:32: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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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劇透 -   :
<Handler> 和酒店里的几人交谈之中,你们得知这地方的地下确实存在“瓶子”,而且很多人想方设法地试图想要下去,到那迷宫去找到自己的瓶子。
<Handler> 不过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你们可以猜测出那个迷宫并不是那么好找。而且在员工通道中向下一瞥更是揭示了酒店的地下似乎无穷无尽。
<Handler> 眼下,你们站在洗衣房,曾经的帕拉丁似乎刚刚离开上面的洗衣槽。
<Handler> 正当你们在这洗衣机和脏衣服的海洋里探头探脑时,你们来时的通道对面的一扇门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过头,看向被打开的门。
<Handler> 一名用手帕包着自己的头发,就像老式电影里的洗衣女一样的年轻女性夹着一个篮子,匆匆走了进来,仿佛无视了你们。
<Handler> 在她身后是铺着地毯的地下室走廊,女孩用腿关上了门,也不和你们搭话,只是把几条洗干净的床单扯出来放到了篮子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仔细观察,自己见过她吗?
<帕拉丁Paladin> “走。”帕拉丁示意大家直接进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偷偷拿走巴尔巴斯的员工卡,然后再跟在帕拉丁后面进门。
<Handler> 女孩穿着侍者的服装,不过身上没有员工卡,你是第一次见到她。

<Handler> 帕拉丁拉了拉门,很重。后面是一条L形的走廊。
<帕拉丁Paladin> “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看看通向哪里。”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女孩一眼,悄悄跟上。
<Handler> 女孩完全没管你们,她把刚刚萨米吉纳丢下来的服装装进了篮子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侧身进门,替几个队友开着,另一只手拧开手电。
<Handler> 楼梯口所在的L字形的走廊另一边的尽头似乎是一条死胡同,你们注意到地毯没有铺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这条走廊上有什么门,那个女孩可能是从哪里出来的?
<Handler> 这条走廊上有你们来时一样的员工通道门,毕竟你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另一边皮塔看到前方裸露的地面上有个像舷窗一样的金属环。
<Handler> 你抬起头,发现天花板上相对的位置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环。二者都嵌有一面玻璃,宽半米左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地毯的终点看一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Handler> 珀文卡看着向前走去的皮塔...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玻璃前,俯身尝试拉起上面的金属环。
<Handler> 皮塔站在这里,发现可以听到从天花板上面传来的切菜时刀与砧板的撞击声,以及不断的脚步声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我感觉有点怪怪的,稍微小心一点……”
<Handler> 你靠近了皮塔一点,发现不妙的感觉消失了...
<Handler> 好像是刚刚,离皮塔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退了回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疑似舷窗的窗口。上面是厨房吗?
<Handler> 皮塔拉了一下金属环,环纹丝不动,就像它只是为了固定玻璃而存在在那里。
<Handler> 从声音来看,上面应该就是厨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暂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他抬头,那么透过玻璃能看到什么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皮塔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仔细看看。

<Handler> 丝线。
<Handler> 你发现他的光芒照亮了一道连在他身体上的丝线。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别动!我看见瓷偶的线了!”
<Handler> 就像你曾经见到的其他瓷偶一样,连在他的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线?!!”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我们不是……我们不是舞台中心的角色吗?!”

<Handler> 菲莉斯和皮塔看到四个凹陷进去的轨道从每个金属环的边缘伸出,或是被雕刻在天花板上,或是在地板上,蜿蜒出了走廊。
<Handler> 这些凹槽路过帕拉丁的身下,路过其他的鞋,有的通向了洗衣房,有的通向了楼下,以及一些紧闭着门的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皮塔,看向地板上的玻璃对面。
<Handler> 在你们三人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玻璃对面时...
<Handler> 忽然一声叮当响起,皮塔头顶的那个上玻璃窗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可能它们其实早就在那了,只是现在才被发现而已。”
<Handler> 细的丝线从上方落下。
<Handler> 伴随着第二次一样的动静,下方的玻璃也开了,丝线进入了走廊。
<Handler> 来自厨房的叮当声和喧闹声大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小心!”帕拉丁拉着皮塔和菲莉斯后退,试图逃离这些丝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歇斯底里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我们表现得太差了,王想要把我们换掉……”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惧地打量其他人,他们身上有线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也没人保证过主演就不会是人偶。”皮塔跟着帕拉丁后退,但是双眼依然紧盯着那两扇打开的玻璃。
<Handler> 每个人身上都有线,每个人的动作似乎都有些僵硬。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身上也有吗?我想,丝线也许不代表某种特定的……”菲莉斯迟疑地说。
<Handler> 也许你们也是提线木偶,加布里埃尔的得意作品。

<Handler> 你们纷纷退开,吵闹声持续了一会儿。
<Handler> 最终,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从下面浮了上来,
<Handler> 它身着一身厨师服装,这吊线人偶靠在挂在它四肢上的绳子移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Handler> 在“厨师”通过之后,两面玻璃窗迅速合上。这个人偶在线索的牵引下一路向前,从楼梯口上去了。
<菲莉斯Phyllis> “一楼有餐厅,那么想必也有厨房,很合理。”菲莉斯喃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楼梯口,能直接上去吗?
<Handler> 厨师人偶走向的方向似乎就是你们来的方向,楼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着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这是不是也是一面镜子?也许这个空间会强化这种古怪的能力……她下意识地把手贴在玻璃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迅速将手电筒贴地滑到地面的玻璃窗之间,让手电恰好卡在尚未关闭的玻璃窗里,留下一道缝隙。
<Handler> 玻璃之中没有投出任何的反射,窗户后的东西只有一片黑暗。
<帕拉丁Paladin> 以此为发力点,帕拉丁试着把玻璃窗打开。
<Handler> 帕拉丁看着手电筒照亮了一个又一个...
<Handler> 瓶子。
<Handler> 接着,在帕拉丁刚准备发力的时候。
<帕拉丁Paladin> “……是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不是只有人偶才能靠丝线进去?”

<Handler> 不妙的破碎声响起
<Handler> 你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只见一片漆黑,手电筒被夹碎的声音传来。
<Handler> 你的手逃离了落得和手电筒一样下场的厄运。
<帕拉丁Paladin> “啧,得想办法把它弄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靠蛮力恐怕很困难……”皮塔直接站到玻璃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还留着那个吗?阔剑。”
<Handler> 旁边的另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菲莉斯Phyllis> “下面究竟有什么?”刚从玻璃上转回注意力的菲莉斯吃惊地问,“随便下去看来不是个好主意。”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问珀文卡。
<Handler> 来者痛苦地咳嗽两声。
<Handler> “年轻人?老鼠都弄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是啊,相当大一只老鼠了。”
<Handler> 查理向你们问道,从他打开的门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楼上是厨房吗?”
<帕拉丁Paladin> “查理先生,这下面该怎么去呢?”
<珀文卡Pervinca> “没有了……这是开饭了?”
<Handler> “对...上面有一层是厨房,员工通道还有楼梯下去。”查理对珀文卡伸手招呼她进来:“说好的,我请你们吃完饭。”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您。”帕拉丁笑着点头致谢,走向查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过来时有看到厨师吗?他刚刚好像上楼了。”
<菲莉斯Phyllis> “对了,您有往地下深处去过吗?下面不知有多少层。”菲莉斯也跟过去,对查理搭话。
<Handler> “没有,没有,我也和厨房那帮人不熟,不怎么见面。地下...我以前试过,走了十来层也没见到底。”查理摆着手,带着你们走进了他家
<Handler> 门后是一间杂乱的小公寓,里面到处都是手作的木工人偶,每个大约有着0.6米高。
<帕拉丁Paladin> “这是你做的?”帕拉丁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木偶。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多……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紧张。

<Handler> 木偶都是被粗糙地雕刻而成的,活动肢体被纱线缠在一起。头上用圆珠笔画出了简陋的脸。它们都被铁钩挂在墙上,仿佛包围了你们。
<Handler> “这些算是...我的兴趣。”
<Handler> 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穿得阿比盖尔很像的人偶,旁边有着亨利·卡斯泰因的人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在多久之前开始这项工作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开始寻找是否有她自己的人偶。
<菲莉斯Phyllis> “这里到处都是吊线的滑槽,也许可以把人偶挂上去,演出一些剧目……您有什么特别的灵感来源吗?这些人偶看着还挺面善。”
<Handler> 帕拉丁有些失望的没在里面找到像自己的人偶。
<Handler> 皮塔听查理叹了口气:“多久?记不清了,天天呆在这里都见不到太阳。”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甚至都怀疑这里的时间是否会流逝。”
<Handler> “我有时候计时都靠这个...”他从背后拿起一个穿的和马克·罗克一样的人偶。
<Handler> “这个先生每天都要下去一次。”

<帕拉丁Paladin> “哦,马克罗克!他还有报时功能?”
<帕拉丁Paladin> “他会去哪?”
<Handler> “去更下面的楼层,带着灯笼,绳索,铁镐之类的东西。”查理嚼着牛肉,咂咂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抖了抖,她在人偶堆里寻找……亚伯拉罕,以及斯科特。她想起在那个俱乐部里,斯科特也……但是,他也是瓷偶了……
<珀文卡Pervinca>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帕拉丁Paladin> “嗯,别的人偶也会动吗?”
<Handler> “...说到这个,你们见过人偶了,对吧?”
<帕拉丁Paladin> “您有没有试过,把这位先生头拆下来他还会不会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兴奋地问个不停。
<Handler> 这里似乎没有动物的人偶...珀文卡在一片片穿着西装的人偶里面找到了。
<菲莉斯Phyllis> “什么的人偶?”菲莉斯皱眉看了帕拉丁一眼。

<Handler> 斯科特的人偶,穿着高中毕业舞会衣服。
<Handler> “这我是根据那位先生做出来的人偶,怎么可能拆了他就不会动。”查理又把一勺牛肉汤往嘴边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刚刚就见到一个从厨房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对着发小的人偶,久久无声。她感觉自己的关节也僵硬了起来,是的,早就知道了,知道自由意志只是谎言……
<帕拉丁Paladin> “哦……我还以为您是说这个人偶会自己下去。”帕拉丁失望地戳了戳马克的头。
<帕拉丁Paladin> “原来是指马克本人。”
<Handler> “连着人偶的轨道在布罗达尔宾里到处都是。”

<Handler> “你们肯定见过了吧。”说着,他喝完了自己面前的牛肉汤。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们见过了,是您让它们动起来的?”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您见过那东西启用吗?”
<Handler> “怎么可能,我就是个没用的老东西。不过我听说发明它们的人也住在酒店里。”
<珀文卡Pervinca> “……是谁?”
<帕拉丁Paladin> “啊,我们见过他了,一个和善的家伙。”
<Handler> “那个脸上有着伤口的法国人叫他少爷...啊,真是羡慕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羡慕我们?为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因为是王位继承人?
<菲莉斯Phyllis> “加布里埃尔吧,他挺高兴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东西现在在做什么用。”虽然,如果所有人都确实是人偶,那就很好理解了。
<帕拉丁Paladin> “羡慕我们看到人偶动起来的样子?人偶师都会想看到吧?”
<Handler> “我可想和那位先生聊一聊,你想...让自己的作品获得生命,动起来。”他眼神里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羡慕之情
<Handler> “多么令人羡慕。”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陷入了沉默。作为身上有线的人……作为能看见线的人,她实在是没办法产生共情。
<珀文卡Pervinca> 不如说,她不寒而栗。

<Handler> 马克脸上圆珠笔画出的简单笑容似乎回应着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以笑容。
<帕拉丁Paladin> 她回过头,看看有没有老亚当的人偶。
<Handler> 帕拉丁找了一圈,在角落发现了自己父亲的人偶静静地坐在那里,摆着一副臭脸。
<帕拉丁Paladin> “嘿,这是我老爸!”帕拉丁拿起亚当的人偶,压低了嗓音,“主会指引你们的道路,孩子们。”
<帕拉丁Paladin> “您见过他吗?”

<Handler> “没有,我大部分人偶都是下意识雕刻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了摇头,她想到了什么,在人偶里寻找着。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
<珀文卡Pervinca> 这里有哪怕一个王位继承人吗?
<Handler> 查理捏着自己过于宽大的衣领:“比如梦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梦里?”
<Handler> 你在里面没找到你们自己的人偶,倒是发现了阿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说说那都是些什么梦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人偶,轻轻闭上双眼,试图感受……眼前的这位老人,是否是魔神的外在面相之一呢?
<珀文卡Pervinca> 乱七八糟的,珀文卡已经想不明白了,她索性回到了队友身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谈话。
<Handler> “各种奇奇怪怪的梦...就好像我坐着车去看了一个电影,回来的路上我模仿着电影里面的情节,把车开进了水里。”
<帕拉丁Paladin> “啊,您做了个关于我父亲的梦。”
<帕拉丁Paladin> “他就是这么死的。”
<Handler> “对对对,你手上拿的就是我做完那个梦雕出来的。”

<Handler> 帕拉丁没从眼前的老者里感受到魔神的气息。
<Handler> 事实上,进入酒店之后,你似乎再也没感觉到那些魔神们的存在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睁开眼睛,重新审视这个房间,除了无数人偶之外还有特异之处吗?
<Handler> 这个房间狭窄,不过厨房看起来还不错,是一个挺舒服的一居室,隔音效果也很好,你们几乎听不到外面洗衣机的声音.
<Handler> “说到这个...”查理从床下面的箱子里翻出了四个尚未完工的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眼前一亮。
<Handler> 它们还没被上色,从体型上能看出,那是你们的人偶。
<帕拉丁Paladin> “这是您什么时候开始制作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难怪我们身上突然出现了线,原来是因为这个。”
<Handler> “你们来之前前一天,我刚开始做。”
<菲莉斯Phyllis> “这几个人偶……灵感来源于什么呢?也是梦?”
<Handler> “这几天病的严重。”他又咳嗽两声
<Handler> “没继续往下做啦。”

<帕拉丁Paladin> “哦……看起来像是我们。”
<Handler> “你们身上出现了线?那可和我无关呐!”
<Handler> “我是听洛赛特说有新客人预定了,就突然有的灵感。”
<菲莉斯Phyllis> “这样啊……您咳得厉害,要不要去诊所看看?从酒店出去,就近找一家也好。”菲莉斯貌似不经意地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是咳嗽吗?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Handler> “老毛病,老毛病...”
<Handler> 他摆了摆手:“而且我不想出酒店...毒气室的味道让我想吐。”
<珀文卡Pervinca> “毒气室?”
<Handler> “之前法案设计的...自杀用毒气室。”
<Handler> “你们来的时候没见到吗?”
<帕拉丁Paladin> “这几个人偶能不能送给我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自杀用毒气室?在这里?”
<菲莉斯Phyllis> “没有,也许我们不是从一个门进来的。”菲莉斯温和地回答,又转向同伴,“等上楼了,我想问问洛赛特要出去的话怎么做,是不是得办点退房手续之类的。”
<Handler> “现在全美国都是啦!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想死。”

<Handler>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喜欢。”老查理把你们的人偶递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些时候死亡确实是最简单的解脱方式。”
<帕拉丁Paladin> “太感谢您了!”帕拉丁喜滋滋地接过自己的人偶,凝视着它,突然伸手轻轻弹了弹人偶的额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自己的人偶:“你们说如果现在毁掉它,我们是会失去线,还是直接失去生命?”
<Handler> 人偶额头摇摇晃晃的,像车载的摇头娃娃。
<帕拉丁Paladin> “你这可要伤了老查理的心了。”
<Handler> 人偶上还没线,而且它粗糙的做工很明显和你们之前见过的人偶都完全不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跟珀文卡咬耳朵说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道谢后接过人偶,夹在胳膊底下。“也可能这就是普通的人偶,查理先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受到了背后某些东西的影响,是结果之一而不是这一切的原因。”
<珀文卡Pervinca> “我就是想想……”珀文卡和自己的人偶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菲莉斯Phyllis> “我们除鼠完毕后直接去找洛赛特就好,对吗?”菲莉斯问查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接过自己的人偶,没怎么看它就把它抱在怀里。
<Handler> “我想是的,洛赛特肯定会很开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到人偶之后就坐下享用起查理准备的食物了。

<Handler> 你们享用了一顿查理做的炖牛肉,尝起来好坏难说。
<Handler> 汤喝起来还不错,但牛肉非常的硬。
<Handler> 嚼起来的时候,你们仿佛能听见自己牙齿正在哭泣。
<Handler> 和牛肉搏斗了不知道多久,你们终于吃完了这顿晚餐,和查理告别,又回到了洗衣房外的走廊上。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我们想下去还要继续走楼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当饭后运动,我希望在看到什么会把它们吐出来的东西前先消化掉。”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可以先去找一下洛赛特,问问他对地下究竟知道多少,然后再往下。”
<帕拉丁Paladin> “也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自己的人偶顶在自己头上,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幼稚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只会哭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也可以把人偶寄存一下。”菲莉斯胳膊底下夹着人偶,往楼上的前台方向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抱着自己的人偶,不时看向队友身上的丝线,叹着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太放心把自己的分身交给别人……”
<帕拉丁Paladin> “别叹气啦,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珀文卡的头。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说呢,这就是,每当我觉得我可以慢慢接受现状摆烂了,生活就又给我重重一击……”
<菲莉斯Phyllis> “我还是倾向于这只是普通的人偶,不过……如果它真的很重要,放在储物柜里可能比随身带着还安全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自己就像看其他的那些人偶一样,靠近时就看不到队友身上的丝线,一起经历了20年前和现在事件的队友们完完全全就是正常的人的模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说的也是。”
<Handler> 不过一旦远离,自己又能看到被光彩照亮的丝线从他们身上伸出。
<Handler> 你们走到前台,大厅里又换了一批人坐在火炉边吞云吐雾。
<Handler> 洛赛特端端正正地站在前台,用微笑向你们致意。
<帕拉丁Paladin> “嘿,我们把大老鼠解决了。”
<帕拉丁Paladin> “你猜怎么着?其实根本不是老鼠,是一具溺死婴儿的活尸。”
<Handler> “真是多谢了几位客人,麻烦把捕鼠工具放回杂物间就可以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还想问问,这里能寄存东西吗?”菲莉斯挥了挥0.6米长的人偶。
<Handler> 洛赛特脸上仍挂着营业笑容:“您说什么呢,那肯定是老鼠。”
<Handler> “啊,当然可以,不过您房间已经塞满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是婴儿活尸老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善如流。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很快就回来呢,那样就不用上六楼了。”菲莉斯耸肩,“对了,您知道这里地下一共多少层吗?”
<Handler> “您想去地下吗?”洛赛特显得一脸为难...
<Handler> “地下是员工宿舍和洗衣间,原则上是不允许客人进入的。”
<菲莉斯Phyllis> “不合适吗?我听说马克·罗克天天下去。”
<帕拉丁Paladin> “你说过会有报酬的,不然你帮我们弄到瓶子也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只是下去看一看,不会做什么事。”
<Handler> “好吧...好吧...你们可以下去。”他摸着额头摆了摆头:“马克罗克天天下去?我得找他好好问个清楚才行。”
<Handler> “那你们拿着这个...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允许的。”他给你们一个人递了一张卡。
<珀文卡Pervinca> 看看,这是员工卡……吗?
<Handler> 看起来是员工卡,不过上面没有头像和名字。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啦。”
<菲莉斯Phyllis> “谢谢。那么这里总共多少层呢?电梯是不是不通到地下的来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一张放进口袋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完全理解了,这是鼠鼠物流临时工的卡片。她将卡挂在了人偶的脖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接过,把卡和刚才顺走的巴尔巴斯的放在一起。
<Handler> “电梯不往地下...至于多少层。”洛赛特眼珠子转了转:“我住负一层,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 上次编辑: 2022-09-18, 周日 23:22:45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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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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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Dance Your Troubles Away
« 回帖 #11 于: 2022-09-18, 周日 07:57:17 »
引用
?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劇透 -   :
<Handler> 在地下洗衣房,你们和查理一起用过一餐之后,接过了他的玩偶。
<Handler> 给洛赛特回报捕鼠这件事后,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给了你们一份员工卡...
<Handler> 也许有一天,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能来这里打工也说不定。
<Handler> 四人又一次聚集在6楼寂静的走廊中。
<帕拉丁Paladin> “很好,我们把自己的分身扔进各自的房间,然后去地下。”
<Handler> 趁着这一次回来,你们刻意留意了天花板。
<Handler> 那些轨道,那些牵引人偶的轨道。
<Handler> 六楼也密密麻麻的都是它们的痕迹。

<皮塔耶夫斯基> “果然它们是无处不在的。”皮塔看着那些轨道摇摇头,打开自己的房门,将人偶放到床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人偶搁在衣橱里,回来和其余人汇合。“我想,去地下前不需要太多准备了?似乎也无从准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进到自己的房间,把员工卡从人偶上取下来收好。她想了想,将人偶好好地摆到了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人偶放在床上,还贴心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Handler> 粗糙的木偶被放进了床底,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它会变成床底的怪物。
<Handler> 其余三人的木偶也好好地被放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低垂着头。
<帕拉丁Paladin> “是啊,要是我的背包还在,还能用地雷炸碎几个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了耸肩:“不过至少我身上还有魔神送的手榴弹。”
<皮塔耶夫斯基> “省省你的火力吧,我们没准还有其他地方要用。”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好门。
<帕拉丁Paladin> “客房服务电话在那边,要是需要就按0。”帕拉丁拍了拍人偶的头,和众人汇合。
<Handler> 走廊里有着老式清洁剂的香味,让人想起柠檬水。
<Handler> 被拍头的人偶摇摇晃晃地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我准备好了!”
<皮塔耶夫斯基> “我也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按下电梯按钮。
<Handler> 电梯没多久就到了六楼,声音还是那么响亮。电梯门缓缓打开,刚和你们一起吃过饭的老查理出现在其后。
<帕拉丁Paladin> “晚上好,查理。”
<Handler> “晚上好,现在想去哪层?”
<皮塔耶夫斯基> “地下室,谢谢。”
<帕拉丁Paladin> “地下二层?到不了的话就把我们送到一楼就好。”
<Handler> “地下室得你们自己去...洛赛特会念叨我的。”

<Handler> 查理挠了挠自己的那张老脸,把你们(和中途加入的其他客人),送到了一层。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之后见了查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个头算是道别,走向员工通道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拿出那张空白的员工卡,跟上帕拉丁。
<Handler> 在几个其他客人的注视下,你们几个人又钻进了员工通道。
<帕拉丁Paladin> 这一次帕拉丁径直前往地下二层。
<Handler> 漆黑,闷热的环境让它显得和酒店舒适的其他部分格格不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兜里的员工卡。
<菲莉斯Phyllis> “显然这里的空调太久没修了。”菲莉斯边走边开玩笑。
<Handler> 令人安心的是,你们向下的途中又听到了那些洗衣机的轰鸣作响。
<皮塔耶夫斯基> “我怀疑可能根本没装,地下究竟是多久前建造的谁也说不准。”
<Handler> 在微光之中,你们也很难数清自己到了第几层。
<Handler> 靠着逐渐远去的洗衣机声响来确认,你们大概是到了地下第二层的门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墙面渗出潮湿的液体滴在你的手上,你刚刚拉开门,被一声铁质物品砸在地面的巨响吓了一跳。
<帕拉丁Paladin> “该死,什么声音?”
<Handler> 门后是和洗衣房那一层一样的,铺在地面上的地毯,还有一扇又一扇门。
<Handler> 你看到一个有些脸熟的侧脸捡起一柄掉在走廊上的铁镐推开了尽头的一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应该是马克。”帕拉丁指着他走入的门扉,“进了那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我的手电筒坏了,你们照着点。”
<皮塔耶夫斯基> “可是他挖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瓶子,不正说明他找错了方向吗。”话虽如此,皮塔还是想着马克消失的方向走去。
<Handler> 走廊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巨响完全不存在。
<Handler> 你靠近门边,注意到铁镐在地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帕拉丁Paladin> “但你不好奇他到底在挖什么……这铁镐也太沉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开门。

<Handler> 你推开门,发现那人走进的一间房是一个大得吓人的空间。
<Handler> 这个巨大的房间似乎是一处维多利亚时代的植物园,长满了欣欣向荣的灌木和野生植物。
<Handler> 天花板由弯曲的金属肋骨与磨砂玻璃交织而成,但外面没有风景,只有紧压在窗玻璃上的沙,就好像这个建筑物不知何故被埋葬了。
<帕拉丁Paladin> “……传送门?”
<Handler> 马克·罗克那张你们20年之前见过的脸带着疑惑转过身:“你们是?我还以为林茨来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珀文卡有些犹疑地走了进去,四处张望着。
<Handler> 他全身都是一副洞穴探险装备,头顶一个带灯的头盔,背上背着一个挂了绳子的大包,就像打算下矿井。
<帕拉丁Paladin> “你不记得……哦,你还没遇到我们。”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们也是来找瓶子的。”
<Handler> “这么说,你们已经认识我了?”他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Handler> “你们从哪来的?”
<Handler> 这个装备到牙齿的男人腾出手跟你们握了握。

<帕拉丁Paladin> “纽约,2015年。”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是……没错,就是那里。”
<Handler> “呃...好吧,我是说你们怎么入住的酒店的?”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就,走进来的。”
<Handler> “据我所知大家都是...”他委婉地比划着:“走投无路就住进来了。”
<帕拉丁Paladin> “确切来说,是被人追着逃进来的。”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说得对。”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被一支军队追着逃进了酒店。”
<Handler> “为什么会被追进来,从哪开始的?”不知道是不是推销员的经历让他想充分地了解见到的每个人,提到这个问题他就显得很感兴趣。
<菲莉斯Phyllis> “要不你也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交换一下个人经历。”
<皮塔耶夫斯基> “为什么会被追进来……因为有人想要拯救世界?”
<Handler> “就...欠了笔债。”
<Handler> 马克提到这个明显就显得有些不自在。
<珀文卡Pervinca> “欠债?”
<帕拉丁Paladin> “谁的债务?不会是巴尔吧?”
<Handler> “不...黑帮的...”
<Handler> “我都快忘光了呢。”他拿着铁镐的手换了个姿势。
<Handler> “那你们犯下了什么事被军队追杀?”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没有犯什么事,只是正好在那里而已。”
<皮塔耶夫斯基> “和世界格格不入。”
<Handler> 马克笑着开了个玩笑:“听起来你们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
<珀文卡Pervinca> “……还真是。”
<菲莉斯Phyllis> “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呢。”菲莉斯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Handler>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那你们,呃,也是来找瓶子的?”
<帕拉丁Paladin> “话不能这么说。”帕拉丁的表情很严肃,“我们只是干掉了精神病院的护士长,然后夜闯精神病院。”
<Handler> “呃...怪不得会有军队追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 “是她先动手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珀文卡耸耸肩。
<Handler> 马克胡乱地挥了挥手:“说道瓶子,我感觉我要找到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确实也想找瓶子。”
<Handler>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他向前走了两步:“对了,你们见到林茨了吗?杰西·林茨?”
<帕拉丁Paladin> “呃,没有,作家也在找他。”
<Handler> “他之前让我带他一起找瓶子,不过我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Handler> “哪个作家?这里作家还挺多的...”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林茨找到了瓶子也说不定。你呢,你说快找到了?”
<帕拉丁Paladin> “罗杰。”
<Handler> “我感觉迷宫就在不远的下面!”马克罗克已经走到了另一边,他拉高了嗓门回答你们。
<Handler> 你们发现头顶的玻璃在发出不妙的嘎嘎响声。

<珀文卡Pervinca> “……小心上面哦?”
<皮塔耶夫斯基> “又有人偶要来了?”
<Handler> “啊?”他反应迟钝地抬起头。
<Handler> 一声脆响,天花板外面的沙子倾泻而下。
<帕拉丁Paladin> “我看是沙子要来了,快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捞起年长的菲莉斯,扭头就跑。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转身冲到来时的门旁边,拉动把手打开它。

<Handler> 海量的沙子迅速从上面如瀑布一般下坠,很快便淹没了室内的一角……但它没有停下。
<Handler> 如海啸一般的沙子在你们逃离之前便席卷而来,将你们半身裹挟...只有菲莉斯迅速逃到了室外。
<菲莉斯Phyllis> “嘿,把手伸过来!”菲莉斯赶忙回头去拽其他人。
<Handler> 被活埋的恐惧涌上你们心头...沙子还在裹挟着你们...你们使不上劲。
<Handler> 在关键时刻,菲莉斯两只手紧紧拉住了帕拉丁和珀文卡,同时马克·罗克也从一旁的沙堆里冲了出来,大口喘着气。
<Handler> 要是他全副武装的被埋在了下面,那可是凶多吉少。
<Handler> 你们看见仅存的被埋在不停流动的沙堆中的皮塔高举着手,在窒息的威胁之中挣扎着...
<Handler> 他的下半身已全然被沙吞噬,只剩下肩膀以上还露在外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努力抓住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 “该死!”皮塔趴在沙子上尽力加大自己的接触面积,同时也向帕拉丁伸出手。
<菲莉斯Phyllis> “该死……”菲莉斯趴在窗边去够皮塔的手,半边身体都挂在了窗沿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伸出手,想要把皮塔拽上来。
<Handler> 沙子逐渐挤压在你的肺部,每当你吸气的时候,痛疼都会从胸口涌来...
<皮塔耶夫斯基> “妈的,我他妈不能死在这里,我说过我要找到瓶子!”尽管每次呼吸疼痛都会传遍全身,他还是尽力挣扎。
<Handler> 终于,在众人的奋力之下,皮塔从沙的海洋之中被拉了出来,趴在地上。

<菲莉斯Phyllis> 好不容易把皮塔拽上来,菲莉斯也坐在地上喘气。
<Handler> 几颗沙子被这动静击飞,粘到了珀文卡的脸上。
<帕拉丁Paladin> “妈的,你差点就死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脸上的沙子捻了下来,看看这堵住了外面空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打着皮塔身上的沙子。
<皮塔耶夫斯基> “哈,哈,谢谢,我欠你们一条命……”皮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慢慢恢复体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沙……
<Handler> ——而是一颗泛黄的乳牙。
<Handler> 植物园被十亿个小小的的乳牙给埋没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日!”她吓得把牙直接甩了出去。
<Handler> “啊...啊...!!!”罗克这才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
<珀文卡Pervinca> “你差点被乳牙淹死了……乳牙!!”
<Handler> 他捂着自己胸口...然后被乳牙这个词吓得脸色惨白。
<帕拉丁Paladin> “……怎么办,这里可挖不了瓶子了。”
<菲莉斯Phyllis> “……………………这是我见过的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菲莉斯龇牙咧嘴,“我可是见识过不少的。”
<Handler> “没...没事。”罗克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我们走别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抓起一把乳牙,仔细观察着,这是人类能有的大小吗?
<珀文卡Pervinca> “别的路上没这玩意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魂未定。
<Handler>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菲莉斯Phyllis> “真离谱。这地方是什么……牙仙城堡吗?”菲莉斯勉强开着玩笑,也拈起一颗细看。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你觉得这是人类能有的大小吗?”帕拉丁看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皮塔耶夫斯基> 事已至此,即使大吼大叫或是痛苦流泪都无济于事,皮塔的大脑已经无意识地将其刻在神经中。
<皮塔耶夫斯基> 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力气了,没有能力去愤怒,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麻木。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呆坐在原地,望着乳牙堆成的小山,对周围的任何存在都做不出反应,他感觉自己正飘在上空看着这一切,但是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Handler> 菲莉斯认出来这些基本上都是年幼婴儿的乳牙,大概一岁左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咬了咬嘴唇。“……这个特征,得是一岁左右的婴儿的乳牙。我只能说,基督耶稣的脑浆子啊。”

<皮塔耶夫斯基> “这一定是仿制品对吧?不可能是真货。”
<Handler> “别看这些了,我想先走。”罗克捂着胸口:“看到这些我就会想起刚刚差点被这种东西淹死的恐怖经历。”
<帕拉丁Paladin> “哦……你说得对,我宁可喝耶稣基督的脑浆。”帕拉丁甩手把牙齿扔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觉得浑身都是被淹没时的触感,她连打几个冷战,看向马克:“我们快走……快走吧!”
<菲莉斯Phyllis> “……有道理。走吧。”菲莉斯打了个寒战,把手里的颗粒随手扔掉了。
<帕拉丁Paladin> “走吧走吧,皮塔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扶着你点?”
<皮塔耶夫斯基> “我还能走。”皮塔摇摇摆摆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Handler> 你们一路推开门,门后是各种各样和查理那间公寓相像的员工宿舍,这时候你们才注意到,酒店的每一层都看起来真像夜楼。
<Handler> 到最后,你们推开了一扇靠楼梯的门,
<Handler> 里面是一间酒店的小房间,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洗衣盆前面。
<Handler> 水淹没了木质的地板,一具小小的尸体浮在盆里。
<Handler> 你们开门的声响吓了里面正在发呆的人一跳,他往后一歪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这是谁?”
<珀文卡Pervinca> “……看哪,大耗子。”
<Handler> 建筑师穿得整整齐齐,袖口边有着水渍,看起来比你们上一次见面又年长了一些。
<Handler> “你们...”
<Handler> 他爬起身,手指节苍白,让你们之中的几人想到二十年前的那幅画。
<Handler> 这情景简直和路易斯·波斯特的炭笔画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我早该知道通风管道里的婴儿溺尸是你的手笔!”
<Handler>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了...”他茫然地说着。
<皮塔耶夫斯基> “你他妈怎么还在杀小孩?”
<珀文卡Pervinca> “你为什么又在杀人?”珀文卡俯视着阿萨。
<Handler>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王要求我溺死小孩,所以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嘴,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小孩是哪里来的?住客?”
<Handler> 马克罗克站到了一边,他明显认识阿萨,叹了口气。
<皮塔耶夫斯基> “到底是王要求还是你就是想这么做?”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叹了口气。“这一切给我感觉一直像是,情节穿越了时空,在这里扭结、衔接。建筑也是。”
<Handler> “...这是梦...梦里的小孩。”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经很难因为这件事而愤怒了,她感受到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意思是,现在还在梦里?”
<Handler> “那些噩梦——它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珀文卡Pervinca> “又或者,你把梦里的孩子……带了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孩子,是谁?”
<Handler> “我不想干这事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他用沮丧的语调请求了你们,没有回答你们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
<Handler> “你们能不能去一趟地下十层的一个房间?”
<Handler> “里面全部都是人偶。里面有个女人的人偶,她有一头灰白但染成了黑色的头发,化着娃娃的妆。”
<Handler> “帮我毁了她,拜托你们。”
<帕拉丁Paladin> “你的姑母?”
<Handler> “啊...嗯,我噩梦的源头。”
<Handler> “毁掉她的话,我说不定就不会做梦了。”
<菲莉斯Phyllis> “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Handler> “我...我不敢。”
<帕拉丁Paladin> “人偶是你噩梦的源头,还是你姑母本人是?”
<Handler> 建筑师捂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而且,人偶就是人吧...”
<Handler> “所以,人偶和姑母,没有区别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一步,拔出枪抵住了阿萨的脑门:“或者我现在杀了你,你就不会再犯下这些罪行了。”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说人偶就是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着……他的线。
<菲莉斯Phyllis> “我竟然觉得这话有一定道理。”菲莉斯沉思,“显然我疯了……一名前精神科医生如是说。”
<Handler> “那你就没机会知道瓶子在哪里了。”阿萨惨白的脸挤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笑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觉自己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悯,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十分……轻快。
<皮塔耶夫斯基> “因为人就是人偶。”
<Handler> “因为,大家都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阿萨的语调里全然没有了希望。
<帕拉丁Paladin> “你在向我们提出一个交易?”
<Handler> 和当初在书店见到的那个,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小孩,完全不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 “没问题,我们会帮你毁掉那个人偶的,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们瓶子的位置。”
<珀文卡Pervinca> “……既然都是提线木偶,你拜托我们做的事情,还有意义吗?”
<Handler> “...让告诉我波特城堡的姐姐杀了我,感觉也不坏。说不定我死了还能去城堡呢。”
<Handler> “嗯,我会和你们说的,意义什么的...我也没去考虑,我只是不想再做这种噩梦了。”他木然地看着脚边溺死孩童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你让我感觉是我害了你。”帕拉丁放下枪,笑起来,“也许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杀了你。”
<帕拉丁Paladin> 她看向孩童,她对那尸体有印象吗?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珀文卡有些可怜地看着他,又或者是可怜她自己,谁知道?“我们会帮你的。”
<Handler> 没有任何印象,你并没有见过那张发白的脸。
<Handler> “...我不知道,我自己觉得是我姑妈的问题...王,继承人,王位什么的...”
<帕拉丁Paladin> “你就呆在这儿?还是回酒店?”
<Handler> “我只是喜欢建筑而已。”他拖着脚步走到了楼梯口。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之后怎么找你兑现承诺?”
<帕拉丁Paladin> “要是你哪天坐上了王位,考虑一下把你的姑母吊死。”
<Handler> “嗯,我会考虑的...,我要先去楼上,餐厅。”
<Handler> “谢谢你们。”阿萨推开门,啪嗒啪嗒的缓慢脚步透过墙壁传来。
<帕拉丁Paladin> “你怎么办?”帕拉丁转向罗克。
<Handler> “跟你们一起?”罗克想了片刻。
<帕拉丁Paladin> “很好。”
<Handler> “我也想知道阿萨说的瓶子在哪里。”
<帕拉丁Paladin> “嗯,你找到之后可得保管好了。”
<Handler> “那肯定。”他拿着铁镐指了指楼梯间:“走?”
<帕拉丁Paladin> “走。”

<菲莉斯Phyllis> “走吧,虽然阿萨没说是地下10层的具体哪个房间……我猜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以边走边找。”
<Handler> 你们又一次在阴暗的楼梯里向下走去,你们已经逐渐意识到楼层在这里并不靠谱。
<皮塔耶夫斯基> “我怀疑那里可能会有更多人偶,不知道会不会也有我们的。”
<珀文卡Pervinca> “有的话,我想拿回房间放着。”
<Handler> 就像现在,才下两层,菲莉斯想着那个房间时,你的目光暼到了楼梯正对的一个房间天花板上若隐若现的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往这个房间靠近,往里张望。
<Handler> 你推开门缝看到了,门后是一个巨大的舞厅。
<Handler> 天花板上有数以千计的轨道槽交错在一起。
<Handler> 几百个牵线瓷偶被挂在房间的一脸墙上,它们的绳子缠结在天花板的顶端。
<Handler> 这些瓷偶们静静的,一动不动,有的穿着衣服,有的则赤裸着瓷质的躯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随手把门完全推开。“也许是这间?要是它们突然全动起来,那还挺吓人的。”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就跳上去共舞。”珀文卡觉得自己找到一个好主意。
<皮塔耶夫斯基> “别这么说,太危险了。”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走进舞厅,开始观察这些瓷偶的面部。
<Handler> 帕拉丁的目光落在一个人偶上,发现它身上的正是刚刚丢进洗衣房的侍者服。
<菲莉斯Phyllis> “希望它们不会踩你脚面。”菲莉斯随口说着,径直走进去舞厅辨认瓷偶的脸。
<Handler> 换句话说,它穿着萨米吉纳缝制的衣服。

<Handler> 在一堆人偶之中,皮塔找到了阿萨所说的那个人偶,它和真的阿德里安一样,画着非常劣质的浓妆。
<Handler> 菲莉斯则找到了菲利克斯形象的人偶,它没穿衣服,静静地挂在那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上舞台,看着上千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她深吸了一口气。
<帕拉丁Paladin> “五寻的水深处躺着我的父亲,他的骨骼已化作珊瑚;他眼睛是耀眼的明珠;他消失的全身没有一处不曾受到海水神奇的变幻,化成瑰宝,富丽而珍怪。海的女神时时摇起他的丧钟,叮!咚!听!我现在听到了叮咚的丧钟。”
<皮塔耶夫斯基> “我找到她了,直接打碎吗?”
<菲莉斯Phyllis> “哎……我之前不肯细看,但还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菲莉斯叹了口气,把菲力克斯的人偶小心地取下来。
<珀文卡Pervinca> “搬到门口打碎吧,我怕一会那些人偶就活过来追杀我们了。”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在门口还可以跑……”
<帕拉丁Paladin> 台词自然从口中流出,回荡在舞厅当中。
<Handler> 菲莉斯听到一声脆响盖过了帕拉丁朗读的诗词。
<皮塔耶夫斯基> “有道理。”皮塔没管帕拉丁又在发什么神经,把阿德里安的瓷偶从轨道上放下来,搬着走向门口。
<Handler> 人偶似乎动了动,你后退一步,注意到发现它正在被线放下来。
<Handler> 一阵令人胆寒的咔哒噼啪声,你们身旁的所有人偶都开始活动。阿德里安的瓷偶一把推开了皮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点悲伤地看着菲力克斯人偶的脸。“果然你也被卷进来了,希望你别像我一样见到铺天盖地的乳牙海……嗯?”她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珀文卡Pervinca> “不讲武德?!”珀文卡冲着其他人大叫,“开枪吧?!”

<Handler> 菲利克斯的人偶一落地,便用手把自己的脑袋给转了过来,它的手上弹出一根尖刺在线索的牵引下朝你刺来。
<皮塔耶夫斯基> “妈的!”皮塔也掏枪向阿德里安射击。
<Handler> 尖刺堪堪擦过菲莉斯的发尖,你忽然明白了,其他人偶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Handler> 你也明白了,这个菲利克斯的人偶想要什么。
<Handler> 它想要变成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笑着向台下活动的人偶行礼,弯腰之际拔出手枪,迅速瞄准阿德里安扣下扳机。
<Handler> “我靠!!!”马克高举着铁镐,护在你们周围。
<Handler> 阿德里安人偶应声而碎,一个银色东西从它的胸口掉出砸在了地上。
<Handler> “那个是不是阿萨说的东西!”马克的声音几乎要被人偶碰撞声所淹没。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俯身捡起那个银色物体。
<Handler> 皮塔弯腰时刚好闪过了一旁当年麦当劳服务生模样的人偶手中的刺。
<Handler> 你匆忙捡起来,发现自己手上是个超大的银色指南针。
<Handler> 人偶如潮水一般涌来,仿佛要阻断你们的退路。
<皮塔耶夫斯基> “我拿到东西了,赶紧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跑向门口,用手枪射击着开路。
<Handler> 菲莉斯的手枪打碎两个瓷偶那逼真的脸,但更多的瓷偶很快出现在它们后面。
<帕拉丁Paladin> “现在还想和人偶共舞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笑着询问远处的珀文卡。
<Handler> 罗克挥舞着手中的铁镐,砸碎了一个人偶的脑袋:“别说这些话了!!!快冲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也没跳舞的意思啊?!!”
<Handler> 帕拉丁从人偶之中辗转挪移,不仅没有被人偶所包围,还吸引着他们的尖刺插在了各自的身体上。
<Handler> 在珀文卡的眼中,帕拉丁就像黑暗中的明火一样。
<Handler> 吸引着如同飞蛾般的人偶。
<Handler> 换句话说,你们其他人身边的人偶正变得越来越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胡乱开了两枪,向着门口撤退。

<Handler> 枪声回响在舞厅之中,你的两枪打碎了两个人偶的胸口,他们无力地倒在地上。
<Handler> 趁着大部分人偶被帕拉丁引走的机会,你的逃离路线畅通无阻。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趁此机会,赶紧向着出口跑过去,刚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拖后腿。
<Handler> 不知为什么,几乎所有的瓷偶都调转了方向,涌向帕拉丁的位置。皮塔低着头,躲开了它们手中的尖刺。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对人偶的行为一头雾水,菲莉斯还是赶忙往门口跑去。“你出来我们就关门!”她冲帕拉丁喊。
<Handler> 人偶们如狼群一般追赶着帕拉丁,一道尖刺又一道尖刺划过帕拉丁的身侧,一个人偶的刺击就差那么一点,就会刺中帕拉丁的腰间...
<Handler> 它们像被激怒的黄蜂群一样,紧追不舍。
<Handler> 在帕拉丁冲出门后,你们嘭地关上了舞厅的门。
<Handler> 门后重归一片死寂,你们逃离了这些瓷质的鬼东西。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我第一次觉得我真的像个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四十五岁的前特工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坐倒:“不过,看来我的身手依旧还算不赖。”
<菲莉斯Phyllis> “逃出来就是万幸。”菲莉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舞厅的窗。
<珀文卡Pervinca> “辛苦。……说起来,阿德里安掉下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Handler> 灯光被熄灭了,其后一片漆黑。
<皮塔耶夫斯基> “我也不太确定……”皮塔拿出那个东西展示给其他人。
<Handler> “...我都用铁镐砸碎几个,太疯狂了。”
<Handler> 马克感觉自己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天,他伸长了脖子看向皮塔的手中。
<帕拉丁Paladin> “指南针?”帕拉丁凑过来,看着这东西。
<Handler> 指南针上没有任何铭文,但它貌似也不指向北方,而是在把你们引向一个未知的区域。
<皮塔耶夫斯基> “这东西难道指向瓶子所在地?”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阿萨说的会告诉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帕拉丁Paladin> “有可能,不过就算不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指向哪里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实话实说。
<Handler> 这个指南针并没有向上向下指的功能,就算它真的指向瓶子,你们也不知道到底要去那一层楼。
<珀文卡Pervinca> “确实,我也好奇。”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不如直接问问他这东西怎么用。”菲莉斯很感兴趣地端详着指南针。“他在餐厅对吧?”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还是要向阿萨复命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走吧,你们觉不觉得也有点饿了,也许我们还可以再吃一顿。”
<Handler> “我赞成...”罗克呼出一口气:我感觉我快累毙了。”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Handler> 向上走的路似乎比向下走的路更短,真奇怪。你们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厨房的动静,员工通道的门再一次出现在你们眼前。
<皮塔耶夫斯基> “希望这能改善一下他做噩梦的文图。”
<菲莉斯Phyllis> “真贴心。”菲莉斯径直推开门。
<Handler> 大厅里还是那么多人,隔着他人的缝隙,菲莉斯看到了阿萨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了餐厅更深处。
<菲莉斯Phyllis> “他就在那儿呢。”菲莉斯给其他人指了指,然后迅速跟上。
« 上次编辑: 2022-09-18, 周日 23:22:35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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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 回帖 #12 于: 2022-09-18, 周日 22:5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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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劇透 -   :
<Handler> 深入布罗达尔宾的地下,你们又一次见到了二十年前曾有着一面之缘的马克·罗克。
<Handler> 你们一同经历了一些不愿回想的事端,而后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建筑师,婴儿杀手,阿萨·达理邦迪。
<Handler> 替阿萨解决了人偶,拿回了一个银色的指南针后,你们又回到了布罗达尔宾的大厅,悠闲舒适的此处让你们刚刚的经历仿佛是幻觉一般。
<Handler> 可到底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
<Handler> 你们走向传来淡淡烟熏味的昏暗餐厅,阿萨正在角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沙发椅里面。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把那东西打碎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东西就是能带我们找到瓶子的?”把那个指南针拿给他看。
<Handler> “谢谢,她应该有掉出什么东西吧...”阿萨面前的肉汤一点没动,点点油脂浮在上面。
<Handler> “嗯...我猜它指向的是我的瓶子。不过,”
<Handler> “你们拿着这个吧。去830室。”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830……”
<菲莉斯Phyllis> “你对那里知道些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快觉得这是什么宇宙常数了。”
<Handler> “那是侍酒师的房间,洛赛特不太喜欢那里...”
<Handler> 马克补充道:“洛赛特说那地方会吃人。”
<帕拉丁Paladin> “我还没见过侍酒师。”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个吃人?”
<Handler> “不知道。”阿萨的头轻轻摇了摇,马克也跟着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去了就知道了,我们走吧。”都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
<Handler> “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阿萨问道
<帕拉丁Paladin> “你想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去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那是你的瓶子,我想也应该由你自己拿走。”
<Handler>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我的瓶子没什么执念...不过...”
<Handler> “嗯。”阿萨站起了身。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电梯前再次按下按钮。
<Handler> 你们一行六人坐上略显拥挤的电梯到了8楼,从外面看830室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门没有锁,里面就是和你们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普通酒店房间...不过从缝隙里你看到中央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趴在门边和帕拉丁一起窥视:“进去吗?好像没人。”
<帕拉丁Paladin> “有东西在里面,注意警戒。”帕拉丁提醒了一句,然后一口气打开门。
<Handler> 映入你们眼中的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间被一个车床似的大机器占据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招呼阿萨和珀文卡跟上,并走在最后。
<帕拉丁Paladin> “不会又是个发条世界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机器,伸出手拍了拍。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好说。”
<珀文卡Pervinca> 过去看看吧。
<Handler> 你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门,还没等你们看清机器的构造,眼前的景象便陷入了模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

<Handler> 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
<Handler> 雨。
<Handler> 一滴又一滴的雨水滴在你们身上
<Handler> “我们怀念她的天真,怀念她带给我们的美好……”
<Handler> 一个声音沉重地念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象征性地遮住头顶,转头去看身后房门外的走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拧开手电筒,照亮四周。
<Handler> 托马斯·莱特,50岁左右,如同1995年你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神色憔悴。
<Handler> 他身着黑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花,他的几名同事也穿着色彩朴素的衣服,神情悲伤。
<Handler> 蒙蒙细雨中,你们身侧的草地被无数黑色白色灰色的大理石方块分割开来。

<珀文卡Pervinca> “……葬礼?阿比盖尔的?”
<Handler> 你们意识到这里是纽约的一处公墓。
<Handler> 就在你们身前,一块墓碑上刻着: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赖特,1969-1995。
<Handler> 这里是二十年前,阿比盖尔·赖特被认定死亡后举行的葬礼上。
<Handler> 在你们身后,房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Handler> 自然,手电筒只是照亮了不断飘下的雨滴。
<菲莉斯Phyllis> “难道……吃人指的是,进去这里的人会从宾馆离开?”
<帕拉丁Paladin> “看看指南针。”帕拉丁压低了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取出指南针看向表盘。
<Handler> 指南针不过是一块没用的废铁,它的指针无力地屈服于重力,怎么摆弄也只是朝向地面的方向。
<Handler> “...愿她在天国与她的母亲相见,愿他们寻得宁静。”
<Handler> 没有人回答菲莉斯,阿萨和马克两人不在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道在她的棺材里?”皮塔小声和同伴说到。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我们都知道她消失了……”帕拉丁咬着牙回答。
<帕拉丁Paladin> “而且我们参加了葬礼!”

<Handler> 你们的目光扫在各自的身上,你们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色的正装,就像20年前那样。
<Handler> 在不远处,你们注意到了阿比母亲的墓碑,在更远处,于多切斯特相见的你们的前辈,利兰·富勒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
<菲莉斯Phyllis> 似乎也合理,毕竟他俩不是1995年的人……菲莉斯撑起当时应该有带着的黑伞,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皱纹和原来一样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摸摸看着雨滴,想等待葬礼结束后去挖开阿比盖尔的坟墓。
<Handler> 你摸到眼角有着二十年后才长出的皱纹,你以63岁的身份参加着这场20年前的葬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托马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Handler> 雨滴一滴一滴落下,牧师已经念完了祷词。
<Handler> 托马斯回头看着你,他什么也没说。
<帕拉丁Paladin> “我很抱歉……”帕拉丁低声说道。
<Handler>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做了你们该做的,我很感激。”
<Handler> 托马斯摇了摇头,看着阿比的棺木被填入土中。
<珀文卡Pervinca> “……衣冠冢吗?”珀文卡注视着棺木。
<菲莉斯Phyllis> 就像出了问题的话剧排练一样……菲莉斯纳闷地等待着葬礼结束。60多年作为社会性动物的生活训练让她在这个古怪的时刻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概是,毕竟我们都知道,她没死。”
<Handler> “她就躺在里面,是你们找到的尸体。”赖特呆呆地看着最后一铲土被填上。
<Handler> 细雨打湿了在场所有人的衣衫。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珀文卡警惕起来,看了看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找到的?我们……您是这样认为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的尸体找到了?”
<Handler> 珀文卡眼前一阵眩晕,你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和你的记忆不符,阿比留下的是衣冠冢,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眼下发生的事情就又是真实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找到的?什么时候找到的?”皮塔也有些焦急,阿比盖尔怎么会死呢?作为角色之一她居然会死?
<帕拉丁Paladin> “抱歉,那前后对我们的冲击太大了,您之后能和我们聊聊吗?”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就连这份矛盾,也在王的掌控当中。
<Handler> “我还记得你们打电话告诉我时...的情况。”托马斯的头发也被雨水浸湿,他的手颤抖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打断伙伴们的提问,现在至少是在葬礼当中。
<Handler> “可以...你们知道在哪找到我。”

<珀文卡Pervinca> “抱歉,在哪里?我们现在很混乱。”
<Handler> 珀文卡的这一个念头刚在脑中浮现,靠着你的理智。你悄无声息地从这里离开了。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Handler> 你自己的声音回荡在830空荡的房间之中。
<Handler> 但其他人依旧在梦里,或许,在另一场现实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刚刚问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异地。她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既然是830,那么阿萨和马克在吗?他们也在梦里?
<菲莉斯Phyllis> 这是平行世界吗?菲莉斯还沉浸在思考中。也或者是导演不满意曾经的发展,要推倒重排?
<Handler> 阿萨和马克并没有在房间里面,也许他们也在做梦,做着他们自己的梦。
<Handler> 珀文卡突然从你们身旁消失了,就仿佛她不曾存在,地面上的脚印也很快被雨水复原。
<帕拉丁Paladin> “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着推推其他人,能够唤醒他们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
<Handler> 你在房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直到菲莉斯突然出现在你的身侧。
<珀文卡Pervinca> “从梦中醒来,就会回到现实……”珀文卡看着菲莉斯,喃喃自语。
<Handler> 车床里面卡着一个玻璃圆筒,还没被切割好。
<菲莉斯Phyllis> “呃?”菲莉斯下意识地东张西望,直到看到珀文卡,“噢,我还在830,是吗?”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我猜等到他们醒了,也会出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看玻璃圆筒吧。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和菲莉斯都消失了。”帕拉丁看着四周,“也许这里不过是另一个布景,她们触发了某种机制。”
<Handler> 你记得这个玻璃圆筒似乎和多切斯特地下用来装那种被称为patzu的液体的瓶子一模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回事,她们两人突然消失了?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幕场景,难道说着只是个陷阱,瓶子并不在这里?”
<Handler> 话音未落,你们两人也突然出现在了830的房间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
<Handler> 车床忽然在机械运转声中启动,开始令人眼花缭乱地运转。
<帕拉丁Paladin> 对于美好往日的回忆,重要之人的脸。
<帕拉丁Paladin> 她记不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圆筒,也许那是瓶子。
<Handler> 马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房间之中,四处张望。而阿萨捂着自己的额头,坐在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丢了些东西……”
<菲莉斯Phyllis> “啊,都回来了……回来就好。”菲利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严重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我曾经记得的人!曾记得的名字和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见自己在咆哮:“我忘了,全都忘了!”

<Handler> 齐胸高的奇怪机器嗡嗡响着,一个人偶在角落里起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早都忘记了……迟早的事,对我们而言。”皮塔瘫坐在地,无力地回复帕拉丁。
<Handler> 它穿着深紫色的丝绸长袍和天鹅绒拖鞋,戴着一张苍白的面具,一个精致的银色开瓶器用长长的缎绳挂在它的脖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第一个全部忘记的,只是已经不再挣扎,只是任由王牵着丝线,跟随着跳动,舞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表情凝重起来。“其他人呢?也许这是刚才遭遇的副作用……”她注意到人偶,戒备地转身面对它。
<Handler> 前者自动刻出了一个新瓶子,人偶拿起瓶子,然后悬挂在头顶轨道上的绳子牵引着它向前。
<Handler> “那是我的瓶子!”马克指着走出房门的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我……我的记忆还很正常。”珀文卡没有看队友,一直紧盯着人偶,见它要走出房门,她追了上去。
<Handler> 在它一闪而过消失在员工通道之前,你们看到其上刻着的,马克·罗克的名字。
<Handler> 你们忽然有了种恐怖的预感,如果现在不追上它,可能就会错过去低语迷宫的机会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过身,遵从这种预感,狂奔着追向人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瓶子!”听到这个词皮塔立刻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夺门而出,紧紧跟在人偶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拍了拍阿萨,让他看情况一起跟上。
<Handler> 人偶响动的碰撞声回荡在员工通道中,它一路下楼。
<Handler> 七,六,五,四,三,二....
<Handler> 你们终于下到了大堂那一层。侍酒师继续向下走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我要我的瓶子。”
<Handler> 路过了厨房的砰砰切菜声,路过了噪声连天的洗衣槽,
<Handler> 它在楼梯口打了一个又一个转,终于在不知地下第几层的地方停住了往下的“脚步”。
<Handler> 天花板上的线一转,把它引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气喘吁吁地撑着楼梯口的扶手拐角,还没来得及歇一下,只得就这样继续追赶它。
<Handler> 戴着面具的侍酒师消失在你们六人视线尽头的一扇门后,它带着瓶子进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径直打开这扇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我等等!把我的瓶子给我!”皮塔紧随其后,也跑进门里。
<珀文卡Pervinca> “菲莉斯,没关系吗?”珀文卡等了年长的队友一起,跟了进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匆匆跑到门前,进门之前她先往里看了看。
<Handler> 一扇摇摇欲坠的拱门拦在了你们的面前,门后仿佛是地下墓室一般透着寒意与潮气。
<Handler> 打开门后,一个小小的圆形石室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帕拉丁Paladin> “低语迷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咀嚼着1995年时从马克·克罗那听来的名字。
<Handler> 借着手电筒的光,三条潮湿狭窄的走廊通向了曲折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指南针。”
<Handler> “终于...我终于到了...”马克·罗克压低了自己嗓音,仍能听出他的激动。
<菲莉斯Phyllis> “字面意思的迷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把指南针丢给她。
<Handler> 在这些黑暗的隧道里,在石灰石墙内凿开的架子上,在冰冷的壁龛之中,放着无数瓶子。
<Handler> 玻璃瓶、水晶瓶、石头瓶和金属瓶,形态各异的瓶子一个挨着一个地静静立在低语迷宫中,而这迷宫的黑暗冷静地、胜券在握地吞噬了光源所能企及之处以外的一切空间,成为了狭道之中真正的统治者。
<Handler> 你们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从墙上的裂缝里瞥见过的地方,现在就在你们的脚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指南针,低头看着指针。
<Handler> 你们不禁想起曾经在阿比盖尔家中发现的便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全是,瓶子……”
<Handler> 指南针指着左边的方向,但那是阿萨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你的瓶子。”帕拉丁回头看向阿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干脆放弃指南针,她在浩如烟海的瓶子中寻找着,寻找她曾经见过的、没能触碰到的,自己的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瓶子,在哪?在哪!”皮塔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没留意阿萨有没有跟上,她回头看了看。
<Handler> “谢谢。”阿萨走上前,接过了指南针,他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遵循自己的记忆,走向阿比盖尔标记的方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抛下其他人,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存在,只有瓶子,那个能让他解脱,获得自由的唯一的东西。
<Handler> 珀文卡跟随着自己的意识向前了一步,只是经过了一个拐角,与其他人隔绝的恐惧便涌了上来。
<菲莉斯Phyllis> 瓶子这么多,找起来太难了。菲莉斯踌躇少顷,最终决定跟上看起来心中有数的帕拉丁。
<Handler> 就在一瞬之间,仍待在一起的只剩下了帕拉丁,菲莉斯和马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当即惨叫起来,呼唤着其他人。

<Handler> 其他人听到珀文卡的大叫从遥远的方向传来...她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吗?
<菲莉斯Phyllis> “……珀文卡?皮塔?我们在这里!”菲莉斯悚然一惊,忙朝珀文卡的方向大喊。
<Handler> 接着,珀文卡的手电筒突然照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你怎么了!”
<Handler> 那是一只巨大的虎……只是,它全身都是纸做的。
<Handler> 它的“脸”一团糟,不过是由一堆破碎的玻璃、生锈的钉子和深埋在旧皮面书的破损外壳中的剃须刀片组成的垃圾。
<Handler> 其他人听见远处一声诡异的虎啸。纸虎对着珀文卡低吼一声,弓起身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停顿了一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Handler> 皮塔凭着直觉一通乱走,你意识到了,你的瓶子就在前方。
<Handler> 可珀文卡的求救声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跑向珀文卡所在的方向。
<Handler> 另一边,仍在一起的三人在途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瓶子
<菲莉斯Phyllis> “过来,别在这地方分散了。”菲莉斯一边追着帕拉丁一边招呼马克。
<Handler> 在转向之前,帕拉丁的视野里见到的是路易斯·波斯特的瓶子。
<Handler> “我..在...跑!”马克气喘吁吁地追在你们身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皮塔也兴奋地大叫一声向那个方向跑去。
<帕拉丁Paladin> “插画师的瓶子,你们要不要带上!”
<Handler> 纸虎又咆哮一声着撞向珀文卡,它纸制的利爪挥来...
<菲莉斯Phyllis> “我就……算了!”菲莉斯跑得也有些喘了。
<Handler> 皮塔遵循着自己的直觉,脚步逐渐加快,下意识地,你跑了起来。
<Handler> 不知道跑了多久,你终于在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实验台前看到了...
<Handler> 写着你名字的瓶子。
<Handler> 它看起来就像个烧杯,只是瓶口被软木塞给堵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呼救声停住了,说实话,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凭着直觉,从侧面擦了过去。她头也不敢回,冲着菲莉斯她们声音的方向猛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我能走了吗?可以吗?”皮塔趴在实验台上,拿起那个瓶子仔细端详,终于感觉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
<Handler> 纸虎的声音从珀文卡的背后消失了...你大步跑着,终于在一个拐角见到了正一路狂奔而来的其他三人。
<Handler> 罗克身上的装备压得他直不起腰,气喘吁吁。
<Handler> 你的瓶子里空荡荡的,这个窄口烧杯非常清澈。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还好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帕拉丁,半瘫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见珀文卡,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喘气。
<帕拉丁Paladin> “没事了,没事了……”帕拉丁轻抚着珀文卡的后背,柔声安慰。
<Handler> 软木塞奇怪地堵住了它的瓶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是空的?差了什么?”皮塔拧开软木塞,将烧杯倒置,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那边,突然出现了,乱七八糟,纸制的老虎!但是,会攻击……我不知道,它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好,好……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珀文卡不住地点着头。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这个迷宫比原先想的还要危险。我们最好一起行动……可是当时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散的?皮塔已经完全见不到人影了。”
<Handler> 软木塞被拧开了,你听到了你的导师的声音从中传来。
<Handler> “我一直明白你对我的感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做了什么?”皮塔耶夫斯基,或者说英格拉姆·塞勒斯跪倒在地,双手捧着打开的烧杯,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感情在体内翻涌,将他的理性彻底击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仰头,双目无神,泪水崩落,顺着眼角划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终于感受到了,当年被人指责时所缺失的愧疚感,即使再次相见时他也从未感受过愧疚,不过是为自己遗憾。然而这次他再也无法逃避,直面自己犯下的罪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他杀死了,世界上唯一能理解自己的人,唯一能剪断他丝线,给予他自由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事已至此,一切都是作茧自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英格拉姆看着瓶子,发出毫无意义,野兽一般的悲鸣。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知道,我一转弯就……可是我不觉得我走了那么远!也许这也是低语迷宫的特性……”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先一起去看看阿比盖尔究竟记下了什么,好吗?”
<Handler> 就在你们决定好要一起行动时,珀文卡又听到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或许就像所有其他建筑,空间和时间的结构与常识不同。”菲莉斯眉头紧皱,“好的,我们走吧。你来吗?”她问马克。
<Handler> “过来看看。”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
<Handler> “过来。”

<珀文卡Pervinca> “好。”珀文卡撑起身子,“……有人在说,让我,过去看看……”
<Handler> 那个似乎是男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压得很低,你想起了616房间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和你一起。”
<珀文卡Pervinca> 她仍然抓着帕拉丁的手不愿意放开。
<Handler> “我...一起吧...说不定路上我们就看到我们的瓶子了。”
<菲莉斯Phyllis> “好,我们一起行动。”菲莉斯点头。
<珀文卡Pervinca> 听到帕拉丁这么说,珀文卡稍微放下心了一点,她带着其他人,循着那个声音找过去。
<Handler> 你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影子,它带着白色的面具,挂着开瓶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路上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发现这一条路和阿比盖尔的笔记奇妙地相符...侍酒师站在一个瓶子旁边。
<Handler> 那个瓶子是水晶做的,表面闪烁着渐变的色彩,一个软木塞和融化的黄蜡封住这个瓶子的口,蜡封上盖上了黄印的戳。
<Handler> 瓶子的牌匾上的名字是杰西·林茨。(Jaycy Linz)
<Handler> 侍酒师站在林茨的瓶子一旁,但是眼下并没有线牵引它。
<帕拉丁Paladin> “我还以为这是王的瓶子……”帕拉丁失望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阿比盖尔要记载JL。”

<Handler> 帕拉丁眼前晃过莫斯比的瓶子,注意力又回到了侍酒师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轻拿起林茨的瓶子,观察着内部。
<Handler> 人偶朝你们转过身鞠了一躬。
<Handler> 你掰了一下林茨的瓶子,发现这东西好像被机关固定住了。
引用
Find JAYCY LINZ at HOTEL BROADALBIN
Go now,
Find the hotel,
the labyrinth,
the author,
his bottle,
The city,
the lake,
its shadow,
the battle,
Then, the party,
the dance,
the girl in blue,
the one singing,
“Nothing is true,
except out is through”
Love and kisses,
Abby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记起请柬上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菲莉斯Phyllis> “所有人,所有角色的答案都在这里吗。”菲莉斯说出口,随即感到自己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废话。
<Handler> 人偶为你让开了路,马克对菲莉斯说的话点了点头,又像是听见了什么,转身走进了另一个转角。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人偶一眼,走向它让开的那条路。
<Handler> 帕拉丁发现,掰动这个机械装置似乎会带动一个杠杆。
<珀文卡Pervinca> “马克?你去哪里?”
<Handler> 人偶给你让开了周围的位置,马克的声音传来:“侍酒师就在这里,那我的瓶子...!我的瓶子肯定也在!”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着杠杆,想要探究这究竟是什么构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你的名字了。”皮塔摇摇晃晃站起来,贴着墙壁想要找到其他人。
<Handler> 杠杆连通着一个又一个机关,你只能看出掰动林茨的瓶子启动机关能让它可以被放下来。
<Handler> 一旁的人偶静静看着你们,看着回到你们身边的皮塔,看着绕路又回到这里的马克。

<菲莉斯Phyllis> “咦?你们回来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用力地掰动瓶子。
<Handler> 马克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带着自己瓶子的皮塔。
<Handler> 人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它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皮塔甚至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任由它们挂在脸上。
<Handler> 就在帕拉丁把瓶子向前拉时,其他人看到有一个连接在底座上的青铜发条轮滑了出来,
<Handler> 随着你们的动作,发条轮旋转起来,发出阵阵齿轮相扣的咔哒声。
<Handler> 很快,杠杆完全伸直,一声巨大的破裂声响彻地下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瓶子之后呢?”
<Handler> 林茨的瓶子落到了你的手中。
<帕拉丁Paladin> “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去哪?”
<Handler> 凹室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通道。
<Handler> 这条台阶往上,通向了薄雾与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不是该……先找到自己的瓶子再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那条通道:“我们可能要进入城市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觉得。”珀文卡虽然这样说,但是并不想和其他人分散。
<帕拉丁Paladin> “一起吧。”帕拉丁扫过一个又一个瓶子,试图找到自己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在这,等着你们。”皮塔靠在墙边缓缓坐下。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其他几个人的。
<Handler> 一个又一个瓶子从你的眼前扫过,它们就像墓穴中的骨灰盒一样立在那里。
<Handler> 你们几人的瓶子不在这里,侍酒师开了口:“阁下想要找到谁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我的,珀文卡的,菲莉斯的还有马克的。”
<Handler> “抱歉,对于阁下几位的瓶子,我无能为力。”侍酒师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
<Handler> 它鞠了一躬:“事情就是这样。”
<菲莉斯Phyllis> “我的本名是乔安娜·海登。”菲莉斯试着说出这个不久前还在使用,却显得恍如隔世的名字,“这样也没办法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跟随自己的心,它会找到你。”
<Handler> “阁下的瓶子只能靠自己去找到。”侍酒师的面具上似乎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好吧。那我们自己来。”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只有分头行动才能……”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怎么想?”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只有这样了。”珀文卡叹了口气。
<Handler> 沉重的脚步又在迷宫中回荡,纸虎似乎仍在漫游。
<Handler> 也许不止有纸虎。
<Handler> 因为你们还听见了
<Handler> 咔哒咔哒,发条的响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其实隐约有点恐惧自己找到瓶子以后会看到什么、知道什么,但……总要去找的。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也,去去就……回。”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枪,转头看向不计其数的瓶子。

<Handler> 你们三人,甚至是马克,又一个一个步入了迷宫之中。
<Handler> 孤独感又一次涌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你们,和你们身边的陌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绕过一个角落,沉重的齿轮声从另一头传来,恍惚间你似乎又听到了召唤魔神时的诵唱声。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为我特意定制了一个区域放瓶子?我真他妈谢谢你。”
<Handler> 当你回过神时,在你的眼前,法官席上正摆着一个瓶子,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瓶。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的名字刻在上面。
<帕拉丁Paladin> “……行吧。”她抓起珀文卡的瓶子,“你可真行。”
<Handler> 另一旁的珀文卡顺着自己的直觉,在迷宫中走着,这里有着好多的瓶子。
<Handler> 只是没有自己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回到迷宫中,她得找到自己的瓶子不是吗?
<Handler> 你不停地找着,找着,一个个拐角。
<Handler> 你似乎见到了阿萨,他捧着自己的灰色瓶子,呆呆地立在那里,没有打开。
<Handler> 你找啊,找啊。
<Handler>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发现了一个瓶子,一个奇怪的可乐瓶。
<Handler> 可口可乐的篆刻被换成了一个名字。
<Handler> 罗蕾莱·艾什沃斯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的?”珀文卡拿起瓶子,看了看,收起来。她将手拢在嘴边,对着黑暗喊,“帕——拉——丁——我找到——你的瓶子了——”
<Handler> 这个瓶子被放在一个办公桌上,周围还放着一台游戏机。
<Handler> 会有人在这里玩游戏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也拿到你的了!”帕拉丁大喊着回复。
<Handler> 你们两人的声音被黑暗吞噬,难以分清对方到底在何处。
<Handler> 而菲莉斯在转角走过。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现在只需要找人,而不是找瓶子了。珀文卡拿好帕拉丁的瓶子,在迷宫里寻找队友的身影。
<帕拉丁Paladin> “到侍酒师那里集合!”
<Handler> 你的余光中闪过一个14-5岁男孩的身影,好像是吉米?
<Handler> 小男孩快速跑开了,你晃了晃脑袋,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摸索着回侍酒师那里的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了一惊,摸索着往吉米消失的方向走去。
<Handler> 潮湿的雾气似乎笼罩了你前方的路
<Handler> 终于,你的前方不再是另一个拐角。
<菲莉斯Phyllis> 现在想来,那就是一切开始的契机啊……那么出现在揭示最终答案的这个地方,似乎也很合理。菲莉斯在雾气中小心地往前走。
<Handler> 你的瓶子立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便携的咖啡杯。立在你办公室的桌前,你与弗里西娅的合照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着,对眼前的一切露出悲伤的笑容。她记得这种咖啡杯非常方便,特别是加班的时候。
<菲莉斯Phyllis> 她走到桌前,没有急着动瓶子,而是扫了扫合照上也许不存在的灰,想把相框里面的相片取出来。
<Handler> 相框里面的弗里西娅穿着运动背心,脸上是开心的笑脸,她一手搂着你的肩膀比出了V的手势。
<Handler> 好像是你们某次一起去运动时,路上遇见的摄影师主动给你们拍下的照片。
<菲莉斯Phyllis> “真让人怀念。也许我这几十年确实没什么长进。”菲莉斯自嘲地自语。她没说出来的是,她有一分猜测当时遇到的热心的摄影师也是王的演员之一……不过,这不妨碍这段回忆的美好。
<菲莉斯Phyllis> 她把2015年已经难以见到的冲印相片取出来,夹进钱包里;然后拿起咖啡杯,准备去找同伴。至于瓶子里装着什么,她还不急于知道。至少现在如此。

<Handler> 到底过去了多久呢?你们三人一个又一个地回到了侍酒师那里,皮塔似乎快要睡着了。
<帕拉丁Paladin> “马克还没回来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还等他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你们,打开了吗?”
<帕拉丁Paladin> “没有。”
<帕拉丁Paladin> “我打开它干嘛?”
<菲莉斯Phyllis> “久等了。”菲莉斯和其他人打招呼,看起来比出发时更平静一些,“我找到了,但没有打开。”
<珀文卡Pervinca> “还没呢,来,交换。”珀文卡把瓶子递给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谢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里面有,有……”皮塔沉默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珀文卡的瓶子递过去,拿过自己的可乐瓶瞧了瞧。
<菲莉斯Phyllis> “我有点害怕,尽管只是一点点。”菲莉斯向皮塔坦诚。“而且我也担心自己会太过激动,忘记正事……如果真的有正事这种事的话。”
<Handler> 瓶子里空荡荡的,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都没有意义了,等不等都没区别,我要走了……”

<珀文卡Pervinca> “里面有什么?”珀文卡紧紧抱着自己的瓶子,问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导师。”皮塔抱着头,回答。
<菲莉斯Phyllis> “一会儿一起走吧。我们姑且可以互相照看一下。”菲莉斯温和地对皮塔说。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太明白。好吧,那就我来看看,反正……老实说,在能看到线的现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是更糟糕的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瓶子。
<Handler> 你摘开了它的软木塞,把它靠到了自己的耳边。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它没发光……”帕拉丁抬起头,向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嘟囔着,“林茨的发光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光?”
<Handler> 你听见声音从中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林茨的瓶子给皮塔看。
<Handler> 你的灵魂瓶对你说道:
<Handler> “你的父母,你的导师,斯科特,亚伯拉罕和以撒,他们对你的爱是真实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够了,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我要结束这一切,我要……我要我的结局,我的死亡,我该去陪他了!”
<帕拉丁Paladin> “你……听到什么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声问珀文卡。
<菲莉斯Phyllis> “不,我们怎么说也互相关照到现在了。就当这是等价交换,受着吧你。”菲莉斯依旧温和地说,她一只手用力按着皮塔的肩膀,防止他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当年早该死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着瓶子。那句话在她心间回荡着,宛如……对,宛如在高高的悬崖上,向云雾缭绕的山谷里投了一枚水晶。
<珀文卡Pervinca> 它跌落,跌落。仅仅一声细小的回声,仅仅,这样。
<珀文卡Pervinca> 她放下瓶子,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明明已经觉得,不会有东西更糟糕了。在王的舞台上,一切悲剧都已经被说尽了。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不幸了。为什么要到了这个时候,再来让我燃起希望呢?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幸运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将舞台上的希望重新赐给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闭上眼睛,她在流泪。
<珀文卡Pervinca> “我听到了……答案。哪怕结束了这一切,哪怕到达死亡,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答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没错,答案……”
<菲莉斯Phyllis> 听到珀文卡的话,菲莉斯心中对皮塔听到了什么略有了些猜测。她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开,稍微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是吗。”帕拉丁拿起自己的瓶子,又放下,“走吧,我在最后时刻再听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沉默着点点头,走进门中。
<Handler> 马克仍没回来,他也许还在找自己的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她慢慢地将瓶子收进怀里,看向楼梯:“走吗?”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拉起珀文卡的手,走向黑暗的未知当中。
<Handler> 你们一个一个走上台阶,夜雾逐渐包围了你们。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对马克感到有些愧疚,菲莉斯还是匆匆跟上了同伴。微凉的夜雾似乎让她清醒了些。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劇透 -   :
<Handler> 你们在一片岩石湖滩上醒来,身下硬得硌人,凛冽的风吹过,带来如刀般的寒意。
<Handler> 现在是晚上,天空黑沉沉地飘着一缕薄云。
<Handler> 双月,或是双日如猎人之眼,和闪烁的黑星一起高悬在天空中。
<Handler> 湖畔屹立着一座城市,准确地说,是一座城市的残骸。
<Handler> 那些建筑古老而奇异,但四处都依稀可见现代建筑技术和材料的存在。
<Handler> 这座城就像遭受过猛烈的空袭一样变得倾颓而残破,曾经精致漂亮的墙体上到处都是弹孔和爆炸物留下的刺眼伤痕,
<Handler> 原本屹立在楼宇的角落的雕像往往只剩下半边身子甚至只剩下一双脚,它们剩下的部分散落在斑驳的街道和湖滩上,碎成了无数破片。
<Handler> 能看到的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里面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再住人了。
<Handler> 湖水漆黑而平静,清澈如若一面黑镜。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到了吗?卡尔克萨,还是伊提?”
<Handler> 弥漫的夜雾模糊了对面的湖岸。
<Handler> 前所未有的忧郁和沉重感笼罩了你们。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到了。老师,我到了……”
<珀文卡Pervinca> “没准都是一样的,王……恐怕,王的意志就在这里。”珀文卡遥望着那座城,“一切的终结……”
<帕拉丁Paladin> “列王之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张开双手,仿佛想要拥抱这已死的都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他闭上眼,等着再次被其他人叫起。
<菲莉斯Phyllis> “莫名让人感到伤心,这地方。”菲莉斯看着湖面,想起那个关于水面之上与之下的隐喻。她不确定自己希望在这里和弗里西娅重逢,还是希望她永远都不会抵达这里。也许还是后者好一些。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摸了摸自己揣在外套口袋里的咖啡杯。能揣在兜里,这也是便携的一种体现,她想起自己早年向同事开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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