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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所以,那个家伙出现的时候我当时在……呃,一号线(注:原文是1 Path,WTC科特兰既在1线又在州际通勤的PATH线上,此处暂不确定)的科特兰街,就那个……呃,购物中心下面的站。对的,就是那天的早……什么?噢,卢修斯·格林布拉特,是的警官,您好,我叫卢修斯·格林布拉特。我是个主管,嗯、世贸中心站的保管业务主管,也负责商场的。对,是个好工作,不错的活儿,对。什么?啊,是的警官。早晨五点到下午两点,每天都是。嗯……哦,九年了,这活儿我干了有九年了。对,是挺长的。那个家伙是乘第一班车来的。但列车是空的,实在是件怪事,因为它通常都是满满当当的。是的,总是满满当当的。无论如何,列车到站的时候我就和平时那样走在站台上。然后叮咚,门开了,那个家伙就……下了车。小个子,长了张不错的脸,和模特似的。还穿了双相当时髦花哨的鞋。什么?啊是的警官,他看着确实像中东那块的人——然后他看到了我,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凑上来对我说:“就是今天”。啥?没,没有口音。呃,不对,听起来像英国口音。听着很奇特,但没有阿拉伯口音。列车开走的时候,他用双手拍了拍我的背,就这么大声笑着从我身边经过离开了。等他走到台阶上的时候,他又转头朝向我,举起双臂对我喊:“卢修斯!你今天可小心点儿!”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确实做到了。我确实小心了。正好在第一架过来的时候我走了,我正好回家了,我——什么?不警官我此前从未见过这个家伙。不知道,警官。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不管怎么说……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在北塔。我是说,我在北塔工作。呃,我不记得那个时候是几点。挺早的。所有人都还在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到底他妈的怎么了。不好意思,我是说“到底怎么了”……抱歉。我们当时在一个挺高的楼层,大家也都不确定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们还在等公司的消息。呃,在71街和公园大道交叉口。是的,电话还能正常工作。就这样,在这个该死的……抱歉,糟透了的上午,那个男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开口说,“请问您是麦斯威尔·德洛吗?我是不是有个10:25的预约?”然后我就在想,“这人是真的吗?”我是说啊,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烟雾吵着该怎么办呢。然后我想也没想,就这么说:“是的,没错,我就是德洛”,然后和这个小个子握了握手。他笑眯眯的,也不知怎么的,尽管警报大作广播响起窗外浓烟滚滚,但我也在笑。这时就和什么电影剪辑似的,我们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仿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都没有发生——也不知道为何。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的,我不知道。我的窗外就是南塔——别人总是对这个位置的视野津津乐道,说在这个位置上南塔就像被框在画里一样——那个人就这么坐了下来,面朝向它。烟雾吹进我的窗户,在空气中飘移扩散,偶尔能从中看见蓝天,偶尔还能看见飞机撞在南塔上的地方,那个大……那个洞。但不知怎地,那也没那么重要了。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还是说不通。于是我接着问,“请问Grant and Pownell公司今天能帮到您什么呢,先生”……他然后就看向了我,对我笑笑,把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做了个类似“嘘”的手势。什么?我不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沙特阿拉伯来的什么人。就是那种在英格兰上学的富家小孩,我们有很多像这样的客户,他听起来也像这一类。但他什么都没说,我又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又问了一遍。接着他和变戏法似地把手伸了出来(注:此处原文为folds his hand out,不确定),他伸着手,就好像在展示那扇窗户一样。接着窗外就开始隆隆作响,烟雾更浓了。我们俩就站在那儿,看着南塔的顶部开始滑落,向一侧倾斜,办公室也跟着摇动起来,发出隆隆声。我们在房间里摇摇晃晃,整栋楼都在呻吟……“锵锵!”他这么说。当双子南塔从窗外的景象中消失之后,他就离开了。没有了,警官,我再没见过他。我他妈根本……不好意思……我压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清楚。
……从北侧的楼梯间走下来的。我不知道是几层。北塔。我们在81层。人们都列成一长队,排着队往下走。烟,火灾警报,路上还有些消防员。我们都在尽快赶路,你能感受得到,另一座塔已经倒了。如果你在窗边上,那你只能看到浓烟向上飘升,看不见塔了。那个小个子,我还没看见他就先听见了他的声音。“不好意思,劳驾,请原谅。”我这才看清他,一个穿西装的矮个子,胳膊下面和脖子上有深色的汗渍。他的头发全都贴在了脑袋上,脸上全是水。接着这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我身边。他身上有股古龙水和汗的味道,露出满口牙齿对我微笑。他说:“利芙,我亲爱的,我们还要走几层楼呢?”不,警官,我不认识他。在我过去的人生这几年从没见过他。不是的,警官,我的名字叫奥利维亚,只有朋友们才会叫我利芙。我猜我应该是告诉他我们当时在几楼了,因为他后来说了句“好孩子”,然后人们就给他让开路,他一步两级地往上走。什么?不清楚。可能是中东人?英国人?他长得很帅气,但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所有给他让路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从身边走过。他们都仰起头,看着他离开了。恩?没有,他什么都没再讲,但他往楼上跑的时候,我能听见他在笑……
--2001年9月11日,上午10:27 直升机 NYPD NY D-99 汇报基地:请汇报。NY D-99:我们能看到……呃。我们能看到北塔的顶部,北塔的顶部有人。基地:能否施加营救……能否——NY D-99:否。否。烟太重了。但是我们正在转向,正在转向。基地:请汇报。情况如何。NY D-99:稍等,不。正在向内靠近,我得看清——基地:请汇报位置。NY D-99:报告,我们看清了。我们看清了,他在……基地:请继续。我们没——NY D-99:[讯息混乱] 为什么他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