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盒子是空的，有蓝色物质残留，像有人用里面的东西复活了他。如果这位中队长确实掌握某些关键信息，他们要么已经不再需要他，要么打算利用我们。”

“不对劲，里面明明没东西了，那只金毛死狗为什么还要过来想要阻止你。”舒尔茨皱着眉毛回答了弗德里曼，汽车在短暂的震动中打着了火。

熟练的换挡，轻踩油门，汽车向着税务员车辆的所在开去。舒尔茨的头时不时望向后视镜注意绍尔的动静：“程序不正常？不如先解释一下什么才是正常的...复活的人应该有的反应。”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绍尔忽然拿起了费舍之前在翻看的杂志，他猛地翻了几页，看向了角落里的期号。

“……你好？”

军队中不乏谣言，宣传家和政客们总是会希望所有人都在末日来临前聚在同一条船上。可不论是当年千年帝国梦破碎的谣言还是现今的核冬天预言都并非唤起古斯塔夫最深处的恐惧的引子——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反而畏惧着某些更为私人的东西，那些针对个体存在的否定和报复——相较于全社会共同的灭绝，更像那个真正的缠身幽灵。

他确信自己今天知道太多东西了，可在未来有任何可能的麻烦找上门前，在信息层面上更多地掌握那些不应知晓之物或许才意味着占据主动权。

古斯塔夫轻敲了下绍尔手中那本杂志的封皮，“绍尔先生？你清醒点了吗？呃……希望你还方便做个自我介绍，你手上的那本已经是上上个月的了，如果你想要最新的杂志，我那儿大概还有呢。”

投掷 只有10的人源情报: d100 = (52) = 52

[Cadmium]

上午从大量无效信息里翻找资料的时候，有看到过这个人的档案、或他所属部队当时任务的详细情况来着吗？

特遣队H似乎是个相当隐秘的组织，大多数相关资料都在纳粹德国倒台的前夕被优先销毁。档案库中这个条目被归于RSHA下，但那一格实际上空空如也，而且早在1940年前他们就停止了活动。

“程序不正常？不如先解释一下什么才是正常的...复活的人应该有的反应。”

“不好说，”费舍撑着脸看向了窗外。“一般来讲会发疯一样做出一些异常行为，摔东西、攻击他人、试图逃跑……他刚刚太安静了，我是说——”他哈哈笑了两声。“行动太有逻辑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按照弗兰克博士之前留下来的指示问出那本行动日志的所在地就好。顺带一提自我介绍就免了。这是一名语言学家和翻译，特点是过目不忘，知道这个就够了。”

贝琳达正好瞥见了绍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茫然再到顿悟和愤怒的一系列变化，没等古斯塔夫回过神来，这位以常人难以理解的形式睡了几十年的前军官扑到了费舍身上掐住了后者的脖子。

“你！”这是你们第一次听见这死人的声音，相比于已经行动了一段时间的上尉，他久未使用的嗓子质感听起来就像砂纸摩擦。

虽然语气已经充满怒意，但绍尔先生的脸却空白面具似的毫无神情变化，这种对比放大了他已死的事实。

“1968！整整二十三年！”他沙哑地咆哮起来。“这就是你们处决了我的理由？”

[Quartz]

雨果·海登
枪声响后，花匠麻木地跟着人群行动，搬运棺材，打开盒子，观察蓝色粉末。雨果心里清楚，这并不是什么演戏，也没有什么迁坟行动，那是真正的子弹，如果稍有差池刚刚已经有人要失去性命，成为死神的俘虏，就像是......就像是以前那样。

他沉默地蜷缩在灵车后排，茫然地看着弗里德曼开着灵车东绕西绕，寻找着传说中的安全屋。

“我们不会死的，对吗？”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欢迎回到柏林。”贝琳达一踩油门，汽车加速让车上的每个人被惯性向后一推。
他两并不是一伙的？但费舍认识这个绍尔，而且那个弗兰克博士也给费舍留下过知识，要在这人身上问出行动日志的所在地...警官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绍尔的叫喊之上。

“冷静一点，绍尔先生...费舍先生也已经和你一样了，你没法掐死他。另外你是刚刚恢复意识？还记得任何之前的记忆吗？到墓地之前。”
司机女士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问道。她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后视镜上，好在此刻的柏林车流量并不多，会计员驾驶的车辆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笋头爸爸冶炼者]

冈特•弗里德曼
“就快到了。”

H特遣队成为了弗里德曼在脑海中检索档案的关键词，加上了绍尔这个名字。他立刻反应过来这群人多半与非自然和神秘学文本有关，边开车边如调动某种机械装置般回忆他们战时的行动，战后又如何了。

他在仅有十分钟出头车程的空屋院内打了把方向盘（由于地段和结构老式的问题它有些不适宜居住了，偶尔还有地基位置站立过的建筑曾有些不堪用途及闹鬼的传闻，不管怎么说它暂且搁置了），下车在门边花盆摸索着找到钥匙拉开门等其他人进屋——直到他远远听到后头另一辆车上的骚动。

投掷 历史40: d100 = (93) = 93
投掷 智力80: d100 = (48) = 48

[Cadmium]

“哎哟！撞死我算了！”

舒尔茨警官的忽然加速让二人从后座上滚到了下面。绍尔给了另一个死人一拳。“你怎么敢——怎么敢现在再把我——在你们——”

他胡乱抓了把自己的脸，仿佛在回忆自己的死因。“给我安了个不忠和背叛的帽子之后处决了我，现在再把我拉起来问话？”

两拳。绍尔几乎尖叫了一声。“柏林？柏林？为什么我会在柏林？”下一刻他又用和耳语无异的音量俯下身喃喃自语。“那么。我母亲说不定还活着。”

三拳。“我难道能这样回去找她吗！”

费舍被打掉了一颗牙，刚开始他还辩解和抵抗一下，到后面便完全只是躺在车后座与前座的空隙之间笑。缺乏同情的笑声，幸灾乐祸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个不停，这辆车上宛若载着两名二十世纪精神病人。

说不定他们就是。H特遣队在某个时间点成为了另一个组织，不过，他们之中的多数成员应该都死了。现在看来，不是每一次死亡都是那么简单的。

在这恐怖的背景音中，绍尔转过了头，同样空洞的眼神落在了后视镜上。“有个浅色头发的年轻人。执行了复活仪式。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要我干掉接近墓碑的人。”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他胡乱抓了把自己的脸，仿佛在回忆自己的死因。“给我安了个不忠和背叛的帽子之后处决了我，现在再把我拉起来问话？”

古斯塔夫被夹在绍尔和后座的车窗之间。战争的疯狂又一次超越了他当年所能做出的最极端的想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战争末期的敌后行动背后和发射场里他见了太多和当年自己年龄相仿的面孔，他们都应当是国家的士兵，可为什么会有军令要为了这种毫无尊严的结果让当年的那些年轻人去送死？

他伸手去搭绍尔的肩，想姑且先将这疯狂的二人从混乱中分开，“绍尔先生，你还记得您母亲当年的住址吗？”

“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方便让您和她见面，但或许我们可以先……电话联络一下。如果你想的话。不过依我的成见，我们可能最好不要再去追埃德加的车了，如果他是在才去跟踪行动的话，这样无疑会暴露我们的动向。我们最好先考虑一下去别的地方，在这趟的路上我们先来梳理清楚……那个年轻人问了你什么？”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然后要我干掉接近墓碑的人。

“我得纠正你一点。”贝琳达的视线和绍尔透过后视镜对在了一起，“我不是在接近墓碑，我是在接近你。对能当你妈妈年纪的妇人这么粗暴，可不是德国小伙子的好品质”

我们可能最好不要再去追埃德加的车了

“走吧，我们去带绍尔先生找个地方打电话...我记得我车上应该放有电话本。”车辆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方向，车头转向了城郊的方向。

死者回到了生者的地界，但说到底，他们再也无法回到生活之中。警官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

“那个年轻人复活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他问了你什么问题？”舒尔茨的眉毛紧锁起来，复活仪式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连一个年轻人都能学会？“费舍先生，除了你们，还有多少组织会用这所谓的复活仪式？”

[Cadmium]

“腓特烈斯海恩……腓特烈斯海恩，但是……”

绍尔报出了一个听起来很遥远的地名，他犹疑的模样却不是因为当下的局势，而是因为多年前的轰炸。可能他还不知道柏林乃至这个国家都因为战争分裂了。

“问我日志被放在哪里了。1942年刚果的行动。”

“相信我，你妈就算还活着可能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你可是进了RSHA。”费舍上尉终于止住了笑声，他差点乐出眼泪。

“最基础的仪式流传很广，但我们——北美那边——有加密过的公式变体，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