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那个所谓的先知倒数第二个建议是破坏掉柏林的基础设施以阻挡苏联人的前进,理由是比起投降这样无疑更有尊严。”
“他妈的,就是因为这种蠢爆了的理由——”古斯塔夫突然像是神经过敏一样猛击了一下楼梯扶手,
“所以那些东西都不是他妈的苏联人炸的?”“就因为这个神棍所以那些本来不该死的人都——我……罢了。”二十余年前的记忆就像洪水中的悬沙,将古斯塔夫的脑子搅得混乱不堪。他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所谓的政治宣传哪些才是历史的真相——可那个彼特里希当真会像那些政治家一般自大吗?假如事实如此,在那个时间节点,五月二日……那座地铁站和那场洪水……
“准确地说,换了一个死人。一个几年前在北非执行任务时阵亡的飞行员。”
古斯塔夫挑眉瞄了一眼绍尔。英国人,飞行员……
费舍上尉42年的时候还在英国人手里呢。一种莫名的焦躁袭扰着他,那个计划下面掌握着秘密的人太多了,斯科尔兹内口中的筹码极有可能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人——海因茨·绍尔死在了撒哈拉沙漠里,可偏偏又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在1954年被埋在
英占区的公墓中的。记忆的洪水沿着地铁线在古斯塔夫意识中的那张地图上缓步行进,经过腓特烈大街一路向北直到亚历山大广场,再往东边走……可为什么偏偏会这么巧?一个在五月三日即将被处决的海外执勤的士官旧居和那个顾问早年的活动区域精准地分部在了那段铁路沿线。
如果那项混乱的角色出自某个绝望的政客之手,古斯塔夫会更乐意相信这是场混乱的战局中促成的巧合,但对一个
棋手而言呢……?
“请自便。虽然我听说他不太好相处。”
在绍尔和他自己的脸色变得更差之前古斯塔夫索性打断了刚才的话题,至少现在他们必须将注意力放回还没得到的东西上。
“那……斯科尔兹内先生,”古斯塔夫翻了翻手里的旅游手册,从里面找了一家临近老城区的酒店地址同他指了指,
“我们今晚会住在这里,如果您或是里法特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找我的话,随时可以致电这里的前台留个言。趁着现在天还早,我想先带绍尔去见见那位高尔特先生。您看这样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