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让这河水顺着它以前的河道继续流淌吧,改道的结果与代价太过高昂了。与其带我离开,不如带着还稍微有点可能性活下来的人走。”
“即便你能解决现在的狂热,谁来替魏玛时期付账呢,谁来偿还战争赔款呢,谁来阻止德皇呢?又有谁能够保证眼下的邪恶消失了不会出现更邪恶的东西呢?”
工程师叹息了一声,从沙丘上抓起一把沙子将它撒向远处。塞茨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将一个有能力改变战争进程的人带离这里,背后引发的事件链锁可能是不容忽略的。历史留下的伤疤并不会因为此举产生根本性的改变,一切因果之前的相互反应在那伤痛的基底上很有可能会引发更加不稳定的结局。他并没有去细想自己家族的问题——他深谙那种意识的鸿沟并非战争的结果就能改变的,它在更早的时候就已出现了裂痕。或许
他们会先成为持握了白色死神镰刀的那一拨人,可在这样的环境中,
它真的有什么意义么?古斯塔夫抬眼看向更远的地方,却被风沙掩住了视线。
在这样的时代,就算有了先见之明,先见者们又能做些什么?他站起身,努力不去想那些遥远的问题,只是用力握了握塞茨的手,对他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追问这位先知关于离开的事。
“让这河水顺着它以前的河道继续流淌吧,改道的结果与代价太过高昂了。与其带我离开,不如带着还稍微有点可能性活下来的人走。”
“可以劳烦您帮我们个忙吗?”古斯塔夫抬手指向沙丘下的两辆载具,
“既然那支队伍的人在说他们正在寻找无名之城的路上,或许我们此前发现的东西能够帮他们一把。如果有上头的准许的话,我们或许能作为向导,带他们去42年那份报告中所提及的地方……这样一来,或许也能让他们离前线远一些。英国人在不久之后就会行动起来了,他们带来的人里恐怕有些能力超凡,能让死者复生的家伙。”“不过我还有一件好奇的事,那个彼特里希……他在今年六月应该有去过吉萨,当时他有对你们说自己带回过什么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