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说法没准他们还刨出了些别的什么东西,德国人那头似乎是有人在研究这些。”
“这事实在有些蹊跷……等陪弗里德曼回来之后我们最好再去找卡斯帕商量商量,说不定跟过去之后就能有头绪了。”
“已经开始了?德国人总是在麻烦事上捷足先登。真让人伤脑筋。我猜从萨里回去之后康沃尔上校大概会希望正式和你们讨论一下合作的事情。”“说起来阿尔瓦雷兹这个姓有点耳熟啊,是不是就是前阵子听说高价从布雷特先生手上把画拍走的那个,不会这么巧吧?听说那位绅士英国本土的一家基金会帮忙,真了不得啊这个,那个成交额对个人收藏家而言确实颇有些奢侈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如此下血本。”
“和巧合无关吧。你说的东西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有钱,他家里貌似在淘金热早年就发了笔横财了。”和许多英国人一样,纽曼似乎对美国暴发户的出身并不感冒。
1941年5月8日中午12:00,英格兰萨里郡乡野。
萨里到伦敦的距离并不遥远,然而由于你们的行车路线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经常绕远路兜圈子,实际上到了中午一行人才到达目的地。
即便是正午,天空中也是一派灰扑扑的阴沉模样。乡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水珠和绿草的味道,几乎盖过了伦敦带来的硝烟味。
布雷特家的老房产没有外地人想象中那样富丽堂皇,但也是幢雅致漂亮的大宅,只是由于部分佣人回家的缘故,平日里井井有条的植被长势有些狂放,棣棠和黄刺玫开成了一片。这地方甚至率先响应号召在地里挖出了菜园子。
詹姆斯·布雷特见到你们的司机们喜出望外,而阿尔伯特·纽曼决定将你们和卡斯帕见过面的事情当成秘密,只将你们介绍为他在内政外交部的活动上结交的友人,当然,也暗示了你们对于英国立场的态度。这个戴眼镜的小个子褐发男人吻过了女士的手,显得对你们十分感兴趣,并邀请你们在他家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