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目睹艾因霍恩亲昵地与那条发带互动令维若妮卡感到一阵战栗,就好像他的手不是在抚弄织物,而是借此回味某人肌肤的触感。
她沉浸在紊乱的思绪中,不难想象眼前已经半疯半癫的刽子手曾经是个怎样的青年,如果不是生在这个时代,他或许会按部就班地继承家业度过一生,无论M1-13口中那种只通过血脉传承的秘法是否存在,至少这犹太人青年肩上本不该背负如此多人命。那又会是谁把这重要之物留给了他?
她抬眼看向对方的无名指,希求通过最为简单的象征验证自己的猜想。
“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抓住他们杀了,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我放他们自生自灭,偶尔有一两个人会跑到有人烟的地方,然后带来更多的野禽。”
“您似乎挺享受这种追猎。”对那青年的怜悯转瞬即逝,维若妮卡手里的枪依旧没有落下。在同情对方的际遇前他手上的血债愈来愈重,更何况从其言行看来他确凿乐在其中。
追溯手足断送清除污秽血脉,人偶背后的刻痕仿佛清晰可见。她读不懂那被黑暗渲染得深不见底的瞳眸中的情感,而对方频频游移的视线更添几分诡异。看来先前那个逃出去的可怜人也是他的手笔之一。
“看来奥拉夫的这份工作给你带来了很严重的错觉,特别是这种自以为手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感觉……远隔千里谋杀自己的血亲也是你的本意?”“游禽?”
“我猜他指的就是我们这种人。”护士的语调越发尖锐,但也掩饰不住因自己的推断而感到恐惧的颤音。
“外面尸体里那些不属于国防军的死者,恐怕就是被这种陷阱引诱过来的……该死,你还有作为人的自觉吗,西格蒙德·艾因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