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LOG】【迷雾之城】永恒逆十字Ⅱ:绚烂的送葬(完结)  (阅读 369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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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极夜十四

  • The R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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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爱我就去死吧。
    • 焚骨碾墨夜谈抄
本次剧组的成员为:
极夜十四:操弄冥河流淌的典礼官
叙砚:扮演亚希·伯恩,一个男娼,同时也是一个杀手。“水瓶座盖尼米德”神法的断层者。
Elfa:扮演霞多丽·奥娜,正在涉足黑暗世界的黑道集团千金。“雾龙”神法的断层者。
千十一:扮演段崭,黑帮打手。“妖刀村正”神法的断层者。
Ter:扮演安提拉,帮派的双面间谍。“白色死神”神法的断层者
从黑暗中醒来,红发的摆渡人领着亡魂穿过幽暗的花田,前往苦痛的彼岸。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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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不要回首那个绚烂的暖秋
« 回帖 #1 于: 2022-11-11, 周五 23:01:50 »
这细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代表着那个已经发生的昨日,让你们联系起来的那一天。
劇透 -   :
<典礼官> ————开拍!————
<典礼官> 你们赤身裸体地从简易的铁架床上醒来,掀开盖在身上的防水塑料布,收缩的肺部难以适应冰凉的空气,四周一片黑暗,不知微弱的光源从何而来。
* 多娜 化着夸张明艳的浓妆,手上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捋了捋她的红发:“哟,晚上,呃,不对,大家好啊?”
* 安提拉 环顾四周,皱起了眉头
<多娜>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一个一个来,不要急,小朋友们,多娜姐姐有问必答。”
<安提拉> “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 多娜 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真理田园,珀耳塞福涅的福地。简单来说,我们在冥界。”
* 段崭 尝试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边张着大嘴一边看来看去
<多娜> “哦,嘿,把你的那玩意遮起来。”摆了摆手:“太不雅观了!”
<安提拉> “什么?”
<亚希▪伯恩> “我能知道......”转头看向另一个人:“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吗?”
<安提拉> “冥界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吗…你们是谁”
<多娜> “非常好,希望你们还能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然把你们带出去还得头疼点。”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用防水布裹着自己的身躯,木讷的看着四周,努力的用眼睛来适应无尽的黑暗。
<安提拉> “亚希?”
<亚希▪伯恩> “好巧啊,你也死了?”屈起膝盖想要坐起来。
<段崭> 简单做了下遮挡后,按着额头想要回想起什么“树..藤蔓...还有破败的教堂,这两天在我脑子里剩下的回忆已经比我的前半生还要混乱了”
<安提拉> “什么…”
<安提拉> “那,他们俩是谁”
* 安提拉 勉强坐了起来
* 多娜 在椅子上换了边腿交叉:“哦,玛丽亚说你们是一路的,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亚希▪伯恩> “确实是认识,不过你把我们拉到一起是想干嘛,一起投胎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抚摸着铁板一样的“床”来感受这里的温度。
<典礼官> 冰凉的触感和钢铁的腥味如此真实,真实到自己似乎还活着。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有温度,即使如此冰凉,但会感觉自己活着。
* 多娜 眨巴眨巴眼睛,耸了耸肩:“有人给你们付过钱了,所以简单来说,我得负责把你们送回去继续受苦。”
* 段崭 看向安提拉,简单打量了一下
* 安提拉 用力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亚希▪伯恩> “你是怎么死的?”触碰了一下安提拉,好奇道:“也是脑袋被打穿了?”
<安提拉> “我当时…就只是走在路上,打算去蹲点的地方,然后旁边的建筑突然爆炸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坐在床上,用防水布裹着身躯,像围着火炉取暖的人一般。看着多娜,“我们该干嘛?”
<多娜> “哦,不用拿那玩意挡着了。”夹着烟指了指霞,“想象一下你本来穿着的衣服,它就会出现。我忘了说这事。”
<安提拉>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的记忆只剩这些了”
<安提拉> “那里好像是个…美术馆?”
<段崭> “爆炸?你是在阿难陀美术馆旁边?”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就和梦一样?难道这是梦吗?”霞将这布匹收起来,或许还没理解自己死去的事实。
<多娜> “差不多!”一拍大腿,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冥界的存在不是物质性的,亡灵的记忆会成为显现的依托。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大概能吧,我觉得也不是很好理解。”
* 安提拉 眯上了眼睛开始集中注意力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么一说,梦里确实会出现一些已经死去的人?我印象中是只要看过一面就会记录下来..”霞这么自言自语,之前家里来过的客人据说死在的爆炸案,而这时他又像活人一样出现在霞的面前。
<段崭> 周遭的黑色爬上肌肤,几秒种后化成了段崭最常穿的休闲服“我还以为能整出一些很夸张的东西来呢,原来像什么全覆盖装甲还是不现实吗”
<多娜> “好啦,小朋友们,站稳点儿哦。”多娜伸出洁白的双臂,举向空中,纠缠着做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我将离开这受祝福之地,启航前往永恒轮回的苦楚!”
<典礼官> 幽蓝色的光芒无限的扩张开来,原本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如今脚下开满了放着蓝色光芒的花朵中,淡淡的香气萦绕着鼻腔,有些花瓣散落在黑暗的空气中,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星辰。
<多娜> “好了,排成一排,像小火车那样跟在我后面。还有,”
* 安提拉 耸了耸肩“真的要那样吗”说着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亚希▪伯恩> “好吧,能活就别在意丢脸了,反正也没别人。”依言站起身。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沉默的跟在的跟在后方,很美,她这么想着。
* 段崭 跟在队伍的最后方,低着头思考着一些事
<多娜> “不要回头。”
<典礼官> ——————————————————————————————————
<典礼官> 在那片幽蓝色的花海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很长、很长,又似乎,只有一瞬间。时间的概念在这里似乎已经消失了。当你们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眼前金色、温暖的阳光让你们不甚适应。
<典礼官> 这儿你们再熟悉不过了,漂亮的建筑群,变黄的梧桐和银杏,还有身后那二层的、老式改建的、满是落地窗的,阿难陀美术馆。
* 多娜 伸了个懒腰:“好啦,就是这儿啦。嗯嗯,风景还不错嘛?”
<段崭> “虽然我应该先对玛丽亚的言而有信感到感谢,但是那个树被放出来以后,我们真的还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捂着嘴,强忍着自己不让自己呕吐出来,在她眼里虽然风景依旧美丽,但总有一种其中满溢着鲜血的错觉。
<安提拉> “这是哪?”
* 多娜 拿手指缠着她红色的波浪卷发“哦,好问题,虽然看起来和它的名字不太相配,不过这里是火河,丘利普勒格顿。”
<亚希▪伯恩> “我真的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们这些小人物被放出来,也是给别人当工具的份。问个问题,我们可以各回各家吗?”
<多娜> “我可管不到那么多,既然收了钱,就有把你们送回去的义务,哦,可不要想着半路跳下船,有些事情比死要可怕得多了。”
<安提拉> “送回去,是指送回人间吗”
<多娜> “嗯哼,某些人希望你们还能活着,这可是一大笔钱,非常非常一大笔,可破费了哦~”
<安提拉> “啧”
<多娜> “ok,我们现在得找到离开这儿的路,嗯嗯,我想大概就是那里——咱们就去看看吧?”多娜所指的,正是阿难陀美术馆,里面灯光温暖,似乎照常营业。
<典礼官> 金秋清爽的凉风吹过,几只戴胜在黄色的银杏树上啼鸣,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模糊了面目。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表情很扭曲,捂着嘴,似乎很抗拒进去。
* 安提拉 皱了皱眉“你…对这里有什么意见吗”
<亚希▪伯恩> “忘了之前的痛苦吧。”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们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跟他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

<段崭> “简单来说,我们三个会在这全是拜这座美术馆所赐吧,虽然你也一样”
* 安提拉 苦笑了一下“是吗,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段崭> “我们是想要调查前一段时间发生在美术馆的爆炸案——也就是致你死亡的那件事,之后卷入了各种宗教战争才死的”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看了看周围的人,好像是想让他们先进去。
* 多娜 哼着尖利的小曲儿,穿着那身古怪的黑纱裙,踩着高跟鞋领在你们前面,推开了美术馆的玻璃门。
<典礼官> ————————————————————————————
<典礼官> 阿难陀美术馆,这里灯光柔和而明亮,一些没什么大名气的文物和当代画作安静地陈设在这里,馆长米歇尔·阿玛吉戴着他那顶滑稽的红色画家帽,用来遮掩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叼着一根黄檀木烟斗,穿着他万年不变的红色格子衬衫和卡其色背带裤,躺在摇椅上懒散地看着你们。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看见馆长的瞬间就脑补出他嘴巴里喷着鲜血的样子,虽然跟着进去了,但眼睛却移在别处。
* 段崭 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和馆长,虽然段崭至今只到过这里面一次,但好像现在眼前的景象和人和记忆中没什么差别
<典礼官> 美术馆里零零散散地有十几个人在,但那其中···似乎有些莫名熟悉的面孔?
<典礼官> 那个穿着军绿色夹克的、双鬓斑白的高大男人沉稳地冲着段崭招了招手,点头示意。你当然认识他,亚瑟·迈恩,他就死在这儿。
<段崭> 眯着的眼睛登时睁大,脸上纠缠着无法形容的惊讶与喜悦“怎么会.....”
<典礼官> 一个穿着暗绿色的、皱巴巴丝绸衬衫的男人,从背后握住了亚希·伯恩的手,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你对他印象不深,只接待过几次,他叫中村鹰仁,他约你来这儿的,却没活下来。
<亚希▪伯恩> 在一瞬间调整好了讶异的情绪,露出了客套的微笑:“先生.....”
<典礼官> 一件现代铁艺雕塑的背后,穿着褐色条纹西装的年轻男子冲安提拉比了个手势,那是你的上线,阿罗瓦,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 安提拉 反常地怔了一下,然后避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中村鹰仁> “你来了,我很喜欢这儿,虽然它没什么名气,但是他有一些独特的地方。”
* 亚希▪伯恩 眼中并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反而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一只手背到身后握住了刀柄,一边柔声说道:“我很意外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 中村鹰仁 淡淡地笑了一下,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在我爬到中子星实验室的现在这个位置之前,我也有过很平淡的时光,我和我的妻子以前不太敢去太高档的美术中心,这种小地方给我们的感觉更好点。”
<典礼官> 在那个休息区的角落里,探出了半个脑袋,厚重的黑色刘海遮不住忽闪的大眼睛。那个少女悄悄地冲霞努力地挤了挤眼,就算这样你也能认出她来,中村铃美,你死在这里的挚友。
<安提拉> “怎么?”
<多娜> “不要回头哦。”她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摁灭了烟,绕在美术馆里随便看看什么。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呼吸加快,眼睛瞪得很大的看着她。
<段崭> 朝着亚瑟走过去,眼中闪烁着泪光“好久没见到你了,老家伙,真的很久了...”
<亚瑟·迈恩> 擂了段崭一拳:“哼。男人不要哭哭啼啼的。”
* 安提拉 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也在这?”同时把左手背到了身后
<阿罗瓦> “喂喂,当然是情报啊,忘了么,在这儿交接的。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别告诉我你喝大了。”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回头会发生什么吗?霞这么想着,恐惧压倒着好奇,但那些刻在骨头里的友情又怎么丢掉呢?现在的霞表情极其复杂,眉毛皱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铃美。对美术馆的恐惧,对朋友的友情,对自己死亡的难以置信和对徘徊在这离不开的幽灵的好奇如同秋天的风一样缠绕着霞。
<亚希▪伯恩> “我很抱歉。”亚希笑了笑,挣脱出他的拥抱:“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也许我们出去聊聊会更好。”
* 中村鹰仁 眨了眨眼睛:“有什么要紧事吗,亚希?不,我觉得留在这儿就挺好的,这儿没人会关心别人,氛围也暖和。”
* 亚希▪伯恩 眉毛蹙起,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退后一步直接动手击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打算击晕他。
* 安提拉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改变,仍然压着声音“那么...”
<阿罗瓦> “关于你在奥斯瓦尔德家族调查的东西,我们找到了新的。‘狂醉’,你应该有听说吧?最近道上卖的热火朝天,很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们现在摸到了它和奥斯瓦尔德家族的关系,不仅如此,还有中子星实验室。”偷偷指了指远处的中村鹰仁,“这个死基佬和这个项目好像就有点儿关系。”
<段崭> 捂着肩膀擦了擦眼泪,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好了好了,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之前听组织里的体检人员说你的肝可不太行了,少喝点酒吧以后。还要阿比,你答应我要照顾好她的,自打你....”短暂的沉默之后“自打没了你的消息之后,我也联系不上她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铃美...能陪我一会吗?”霞的表情很难看,她不是很会演戏,急促的呼吸也证明了这点。
<中村铃美> 竖起一根手指封住了霞的嘴唇:“嘘!霞,你记得我跟你说什么吗?看那边!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爸的外遇对象居然是个男的!这个小白脸,哼,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 安提拉 带着尴尬的笑容看着那边的两人“啧,但是他旁边不是我们的人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性取向这种东西,不是很好评价吧...”手搭在铃美肩膀上对着她说:“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霞强撑着内心扭动般的感情。
<亚瑟·迈恩> “说什么呢?不就两个月没见着,至于吗?咳咳,今天告诉你的是要紧事。”
<亚瑟·迈恩> “大小姐,现在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还不错吧?”
<段崭> “额...也算是出生入死吧”
<亚瑟·迈恩> “一定要保护好她,奥斯瓦尔德家族,周氏集团,还有塔克洛财团,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而且,更重要的是···”伸出手在夹克的怀里摸索着什么,摸出了一张照片:“一伙灰衣人,不知道是雇佣兵还是什么。他们在监视奥娜·霞多丽小姐。”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不过其实我有这小白脸的猛料哦?你要听听吗?等忙完的话...”她想把铃美带出去,就算她可能只是悲哀的幻影。
<段崭> “周氏集团?他们不是只愿意在自己的地盘里活动吗,原来背地里打着这种算盘,财团和奥斯瓦尔德倒是一直在我们的脚边找事情..”接过照片“我明白了,我会多注意周围的情况的”
<安提拉> “那么,下一步的计划,需要我去查查那个老头吗”
* 阿罗瓦 摇了摇头:“更极端点,我们要直接绑架中村鹰仁。他在中子星实验室里面主要研究化学,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和‘狂醉’有关联。到时候直接审出来。而且要做的干净利落,绝对不能落下证据。”
<典礼官> 亚希一记手刀狠狠地劈在了中村鹰仁的脖子上,他讶异地看着你,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下一秒。
* 安提拉 一直盯着中村的安提拉看到了这个场景的全程“嗯?”
<典礼官> 整个美术馆似乎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中村鹰仁轻轻地握住了亚希的手腕:“亲爱的,别这么粗鲁。”
<典礼官> 而除了你们这些不属于这里的人,那些幻影般的存在似乎都没意识到这整个世界的震动。
* 亚希▪伯恩 惊讶地睁大了些眼睛,反手握住中村鹰仁的手,丝毫不慌乱地说道:“我只是......想给您个惊喜,美术馆有什么好玩的。”他眨了眨眼:“我会让你看到更有趣的东西。”
* 中村铃美 轻轻地啐了一口:“真不要脸!哦对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黄色的东西:“你让我给你带的,沿河集市那边才有的糖炒栗子,他们家真的是一绝,没吃过的迷津人都会后悔的!”
* 安提拉 还没能理解刚才的场景,但还是迅速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刚才那一幕,你看到了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啊!我期待很久了的。”眼泪从霞眼眶里流出,“昨天晚上回家后发生了好多事...但我,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中村鹰仁> “我很期待,亚希。不过,”他的眼神变得有点严肃起来,“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亚希▪伯恩> “什么事。”眼神微动,亚希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先生。”
* 阿罗瓦 “什么?那两个死基佬在调情?我可不喜欢那么辣眼睛的东西。”吹了声口哨,“你家的猫还好吗?上次得了猫传腹,治的怎么样,我给你从网上买了些罐头,等它好了可以吃点儿。”
* 段崭 仔细端详照片上的人,尝试记住他们的衣着打扮,在感受到震动之后,抬起头问到“大小姐的事我会负责的,不过..一会我可能就要跟他们离开了,你呢,打算怎么办”
* 中村鹰仁 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表现出异样——我是中子星实验室的项目主管,这你知道。但是,你本来应该是实验对象之一,因为你有的那种东西。”他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戳了戳亚希的胸口,“亚希,我发现我似乎真的爱上你了。所以,我得帮你逃走。”
<安提拉> “嗯?啊,他已经好多了,谢谢....”这句话的尾音似乎异常地长
* 阿罗瓦 懒散地靠在展品台上:“哦,还有。你上次说一直想看的原版诗集,那个伊迪特·索德格朗的,我在旧书店给你找着了。我今天忘记带来,放在公寓里了,我最近要出差,你有空自己去拿。”
* 安提拉 摆弄了一下背包“好的”
<亚希▪伯恩> “......谢谢。”捉住中村鹰仁的手,亚希脸上的表情冷静而不动声色:“我该怎么做,先生。”
<中村鹰仁> “小心逆十字。”
<典礼官> 当这句话出现时,时间似乎停止了一瞬间,随后,滴答、滴答的声音开始响起来。
<典礼官> 滴答、滴答,是什么东西的警告?
<典礼官> 滴答、滴答,是什么即将到来?
<典礼官> 亚瑟·迈恩、中村铃美、阿罗瓦、中村鹰仁、米歇尔·阿玛吉。他们都好像没听到这嘀嗒、嘀嗒的声音,一切如常。
<典礼官> 但是你们听到了,你们知道。
<典礼官> 不对,应该说,你们想起来了。
<典礼官> 这细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代表着那个已经发生的昨日,让你们联系起来的那一天。
* 多娜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踱步到了你们这边,又重新点起了一支烟:“要吗?”她左手夹着几只,冲你们摇了摇。
* 段崭 抬头看了看美术馆,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了一根烟点了起来“谢了”
<典礼官>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狂热起来。
<典礼官> 一个怪异的身影在美术馆的角落里出现了一瞬间,他穿着灰褐色的迷彩服,头颅如同燃烧的肉色,那张面孔不停地摇曳着、跳动着、狞笑着,然后像火苗一样噗地消失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该怎么办呢...”霞再一阵沉默后说到,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就只有多娜,铃美,和霞自己。
<段崭> 注意到了那个人影,或者说,那个颜色,但还没看清对方就消失了
* 中村铃美 撩起制服长裙蹲下,无奈地捧着脸:“我也不知道啊····虽然父亲和母亲这几年关系一直很差,但我觉得他们俩还是很爱对方的。父亲说不定只是随便找找刺激呢?要是捅破篓子的话,母亲她···”
<亚希▪伯恩> “我知道了。”亚希敛下眼里的光芒,轻声道谢:“我的朋友在等我,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约,我会准备好招待您的......”
* 段崭 转过头继续问亚瑟“等下我们可能就要走了,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在这里等你的接头人吗”
* 亚瑟·迈恩 扬了扬眉毛,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平和:“工作嘛,该做还得做。”
* 段崭 攥紧照片的手慢慢放开,把留下了一些折痕的照片还给亚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保重,以后我们一定要再喝一杯”
* 安提拉 叹了口气“好的,我会去拿的,真的很感谢”
<安提拉> “再见”
<阿罗瓦> “搞得这么伤感搞毛啊,草。等我回迷津了去沿河集市那边喝点啊!”
* 安提拉 重新笑了起来“切,你每次都喝不过我”
<典礼官> 滴答、滴答
<典礼官>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典礼官> 时间在躁动,不安开始升腾
* 米歇尔·阿玛吉 从那张躺椅上站了起来,“请等一等,诸位客人。”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米歇尔是怎么活过这次爆炸案的?霞听到他说话的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意识到问题。
* 米歇尔·阿玛吉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捏着那张金色的‘倒吊人’:“我真的很抱歉,我很多次都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为 ‘逆十字’工作了。”
* 中村鹰仁 惊恐地扭过了头:“亚希,快——”那双手猛地用力,把你朝门的方向推了出去。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更用力的抱着铃美,怕再一次失去她。
<典礼官> 巨大的爆炸声让耳朵里只剩寂静的蜂鸣,灼热的气浪开始舔舐着皮肤,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眼前所见只有燃烧的火焰,炽烈的绝望吞没了一切。
* 亚希▪伯恩 瞳孔紧缩,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热浪差点追上他的皮肤,他在摔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爬起来。
* 安提拉 闭上了双眼,他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爆炸,上次是措不及防,而这次只剩下遗憾和叹息
<典礼官> 阿难陀美术馆消失了,他们也消失了,城市中的金秋更消失了。
<多娜> “我们找到通路了,请看,这就是丘利普勒戈顿。”
<典礼官> 一片燃烧着的城市,脚下是发烫融化的沥青路,天空被浓烟所遮蔽,建筑群在冲天的火焰中倾倒。
<典礼官> 霞手中紧紧怀抱着的,只剩下纸袋焦黑的板栗,有多半已经糊了,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 段崭 望着眼前的末日景象,不安与惊讶冲散了刚刚与老友相聚的感动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虽然早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但霞还是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忘了米歇尔那个家伙是怎么活过这次爆炸案的。不过想起又有什么用呢?能在幻想里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不过她好了很多,那家伙的死是自作自受,那缠绕在她心里的梦魇和这次爆炸一样随着风飘散。
<安提拉> “这里是哪?地狱吗”
<多娜> “nonono,丘利普勒戈顿,火之河,冥王用以分隔河流的河流,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能去新的河。”
* 多娜 敲了敲脑袋,把烟夹道了耳朵后面:“哦哦,不过,麻烦来了。你们的悔恨追上来了。”
<典礼官> 那惊鸿一瞥的鬼影又出现在身后,五官模糊不清,如同跳动着的肉色火焰。灰褐色的迷彩服破破烂烂,身上散发出白磷的恶臭味。
* 安提拉 把背包挪到身前,在里面翻出来一个陈旧的手风琴,试探着按出了一个音符
* 鬼火 的声音扭曲了、变了形,是一种低沉沙哑的古怪腔调:“奇怪···你们怎么会从那里活下来,我的爆破设置理应天衣无缝。”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该怎么办呢?”霞看着多娜,把板栗收了起来。
<多娜> “哦,我和冥界有契约,我不会受到任何攻击,不过我也不能攻击冥界中的任何事物。不过,对于你们的建议嘛,我希望你们谁能有辆车,这样逃跑的时候可以快一点儿。我们离开火河还得有一会儿,要和他兜会圈子了。”
<段崭> “我倒是在上面有一辆车,现在要怎么样呢,靠想象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杀掉或者跑掉?你想想你衣服怎么来的?”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一个逻辑吧。”
<多娜> “诶呀,真是聪明的小姑娘,来让姐姐亲你一口!”伸出染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指掐了掐霞的脸蛋,给她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夸张的大红色唇印。
* 段崭 在裤子口袋后面摸了摸,果然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车钥匙,按下开关之后,身前的一块岩石后传来了滴滴声
<亚希▪伯恩> “这玩意能被物理攻击吗?”
<多娜> “冥河里可没有物理,上课不认真哦,小弟弟。”拿中指指甲戳了戳亚希的额头。
<亚希▪伯恩> “好吧,我如果想象它死了,它会死吗?”
* 安提拉 赶紧跑向了车子的方向“那么但愿你的车技足够好吧?”
* 多娜 钻进车里:“这东西是,呃,死者对凶手的记忆,还有你们的悔恨综合起来的玩意儿,除非你们是问心无愧的禽兽。”
* 段崭 思考了下,转头问向多娜“要不你来开,这里你比较熟吧,不会走进死胡同什么的”
* 多娜 拍了一把段崭的屁股:“错啦错啦,这城市也是你们和亡者记忆的体现,我每次见到的冥河可都是新面孔呢。”
<段崭> “那行吧”跨上了主驾驶位置,发动好引擎“都上来吧先,有什么话都在车上再问”
* 鬼火 发出一声古怪的长啸,城市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旺盛了,从橙红色慢慢转变向炽烈的鲜红。
* 安提拉 坐在后排开始按起了他的手风琴,但是在几个简单的音符过后,那把琴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而安提拉只是倚在靠背上,继续着无声的演奏
<典礼官> 安提拉感受到的东西让你不寒而栗——这天空、这大地,不仅仅是远处被甩远的鬼火,这整个世界都在狂怒着,想要把你们吞没、撕碎、烧毁。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坐在前排看着窗外,从手里面变出了一个随身听,那是霞一直爱带着的东西。
* 鬼火 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向你们驾驶着车辆远去,忽然伸出手打了个响指:BOOM!!
* 段崭 一边看着后视镜注意着鬼火的行动,一边把车向城市中驶去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给她们解脱也行吧..这些幽灵永远Refusing to be dead。”看着这大火灼烧着土地,这是别样的风景,很难遇见到但也很难称得上美丽的风景。
<典礼官> 路面上的一处忽然猛地隆起,巨大的火光爆裂开来!浓烟和火舌如同极速生长的黑色植物,热烈的气浪伴随着液化的土石飞溅。
* 段崭 猛打方向盘,让车子在高速的行驶中躲过爆破和那些匪夷所思的植物,这种事段崭在迷津街头见得多了——除了植物的那部分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看着窗外如同风一般流逝的景色,霞的内心却诡异的平静,自己一直后悔没救下来的家伙是个混蛋,自己失去的朋友就是被他所杀害,往日那坚持霞在绿色地狱里活下去的支架是谎言。自己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那被抛在脑后拒绝消亡的幽灵仿佛在吹散着她的悔恨。
* 多娜 兴奋地拍了一把段崭的大腿:“哇哦!真不错,像在电影里面一样呢!哎呀,我干这活就是这点好,能体会各种各样的刺激场面。”
* 安提拉 仍然闭着眼睛,但是琴键给他的感觉让他的表情凝重了不少“都说了不是地狱来着?”
* 多娜 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段崭的脑袋:“是冥界啦,冥界,再这么说的话哈迪斯大人要生气了哦,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
* 段崭 “谢谢夸奖,但是在地狱里不比在电影里听起来刺激很多吗。”继续把着方向盘,在城市里行驶着“我们这样跑下去到哪里是个头呢,还是说只要一直跑就行了”
<多娜> “哦哦,看我看我,都忘了这事儿,嗯,你们得想起来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一些····憎恨。被你所憎恨的,或者一直憎恨着你的,这种情感会给我们指明去路。”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活在当下。”
<亚希▪伯恩> “憎恨?......”亚希喃喃自语道:“我从来都不会去记忆悔恨的事情,也不知道谁在憎恨我。”
<安提拉> “什么意思?去路是指...”
* 安提拉 猛然睁开了眼睛“也就是...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吗”
* 多娜 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笑眯眯地转头:“诶呀,你们真是多娜老师带过最好的一届。”
<典礼官> 而这时,一个黑影猛地跳到了挡风玻璃上,那张变幻莫测的鬼脸朝你们龇牙咧嘴:“吓!”它只破风般地发出了这样的气流音。
* 安提拉 的手停了下来,那个一直没有出声的琴发出了最后一个音符
* 鬼火 举起布满淡黄色白磷的裸露的手,好像是某种可怕的皮肤病似的,那粗糙的手指比出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 段崭 猛打方向盘,踩住刹车,试图用一个漂移把挡风玻璃上的东西甩下去
* 安提拉 那根按着琴键的食指抬起,然后坚决地又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极低的低音和一声水珠一般清脆的枪响,那个黑影的身旁似乎飘过几片雪花,然后一颗子弹从雪花中浮现,带着火焰飞了过去
* 鬼火 扬起了下巴,子弹从它虚幻的脑袋中穿了过去,火光在车胎下暴起,猛烈地震动从车底传来。
<典礼官> 段崭猛打方向盘,控制着爆胎的凯迪拉克,但从侧边车窗瞥见了你们现在的处境——如果继续转向,毫无疑问能甩掉鬼火,但你们正处在一座断裂的高架立交桥上,离地面有四五十米高,虽然那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尚未倒塌的楼房。或许可以一试?但这是你从来没有做过的疯狂举动,即使在电影里也太夸张了。或者,停下车,直面鬼火,但面对他,面对你们的悔恨,你们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下去吧,该让他们成佛了。”
<段崭> “虽然我不信教,但是确实比继续逃下去要好吧”踩下刹车,在高架的边缘停下
<亚希▪伯恩> “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呢?”
<安提拉> “倒是没想到这东西...”
* 多娜 面不改色地靠在副驾驶上,在天旋地转中淡定地掏出薄荷糖,伸出纤细的手指往段崭嘴里塞了一颗:“乖啦。”
* 鬼火 弓着腰,怪异地扭动着脖子,每走一步,脚下的沥青马路都在融化流淌,它缓慢而费力地接近着你们,伸出被白磷覆盖的、散发着恶臭味的粗糙双手。
<鬼火> “砰!”鬼火的口中冒出这样一个字眼,整座立交桥在火光和音浪中崩塌了,你们开始向下坠落,身边是焦黑的浓烟,风呼呼的声音尖利地戳着耳朵。
<安提拉> “操”
<鬼火> “快跑!”那张模糊跳动的面孔上变换出中村鹰仁模糊而扭曲的五官。
<典礼官> 鬼火在空中安静地张开了双臂,看着你们。它似乎很享受这让你们坠入无边火海的过程——地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着的深渊,黑色的虚空中,只剩绚烂热烈的火焰。城市的废墟在你们的周边崩塌,不断地向高空升去,灼热的空气让肺部像要撕裂开来,从里到外地即将化为灰烬。
* 多娜 安静地站立在空中,叹了口气:“傻孩子,我说过了,不要回头。”
<多娜> “你们这样太有良心的人,在迷津不会过的开心的。”
<多娜> “嘿,快想想,告诉我,你们恨什么。”
<多娜> “哦,不过在那之前,”伸出手指了指安静燃烧着的鬼火,“尽量把它放缓点儿。”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恨什么..狄俄涅索斯?馆长?还有什么呢?”这是霞第二次感受坠落,既然转向是不对的,那我需要再转一次自己再跑下去吗?
<安提拉> “突然而来的爆炸吗...‘友爱 ’的无聊奔波吗...还是说..是‘无知’这种事情本身”
* 段崭 从怀里掏出手枪,慢慢抵向自己的太阳穴,从小长到大,无论是在黑帮的经历还是这几天和其他人的相处,他不曾记恨过任何人任何事,倒不如说,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无能,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在乎的人被带离自己的身边,而正视自己不够坚定才会酿成如今的景象。
这么想着,把枪口从自己太阳穴旁移开,指向了空中,眼前闪过了很多人影,还是定格在自己身上

<亚希▪伯恩> 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憎恨的事物,始终无法想起什么具体的回忆。亚希伯恩已经是底层腐烂的淤泥,他还能憎恨谁呢?无论是风情万种的母亲,还是他身上臃肿的嫖客,抑或是他杀死的每一个人,他都毫无感情,更无憎恶之说。如果一定要恨,还是恨自己吧,他无所谓地叹了口气。
<典礼官> 火舌开始舔上你们的身躯,这炽烈的悔恨是如此清晰,巨大的痛楚让思绪变得敞亮,从出生的第一秒,到死前的最后一秒,整个人生在脑海中变成一副结构鲜明的树状图,标示着你短暂又多彩的一生。
<段崭> 举起枪口对准黑影,无论如何这一次都不能再软弱了,段崭这样想着
“对不起了,过去的自己”
扣下扳机

<安提拉> “果然还是无知吗”安提拉这么想着,是无知本身,不在乎于谁身上,他从小的经历让他看待人们出奇地平等。人类的原罪就在于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离
* 段崭 子弹离膛而出,变成一道银色的轨迹直穿黑影中的自己,ta的头部如黑色玻璃一般破碎
<典礼官> 随着那颗子弹的射出,跳动的火焰近乎凝滞了,以一种缓慢、迟滞的状态跳动着,好像是无穷无尽、赤红灿烂的凝胶波浪,在无垠的黑暗虚空中鼓动着。
* 多娜 举起了一只手,指向上方的虚空:“非常好,孩子们。”
* 多娜 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我将离开这熊熊烈火之河,踏上腐败灰暗的苦旅。”
<典礼官> 万物如同镜面一般破碎,灼热感在瞬间消失,眼前已经盲了,失去色彩,无黑、无白。分不清自己是在飞翔,抑或坠落。
<段崭> 漆黑之中,段崭又回到了那里,黄昏的温暖光芒洒在自己身上,他的面前有一个正在打铁的老人,无数热浪从他手中的铁砧上传来,耳边传来铿锵的响动,段崭走上前去,还没张口,老人就像等了很久一样,开口说道“刀老夫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还有,眼睛的事以后悠着点用,可别瞎了。真是的,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还要给人擦屁股呢...”一段又一段抱怨传入耳中,而段崭的意识飘离了那片黄昏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坠落,和上次一样,这次她并不能再救自己了,就算再这么有求生的意志,人类也不能飞翔。但是假设是她原本可以呢?如果第一次能飞翔来拯救摔落的自己,第二次为何不行?会飞的生物再快死的时候怎么都会使劲的扑腾翅膀想要回到那能给自己安全的浩蓝却又纯白的天空之上。霞,你不能再靠别人活下去了,回想起自己那可以溶解万物的毒吧,为了铃美,为了板栗。
* 安提拉 在这凝滞的时光中,安提拉从自己死前的最后一眼向前回顾,到了他被“除名”的那个时候。他讨厌这样的任务,就像刚才的所想一样,他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任务,只有一个空头支票一样的目的,别的?什么都没有。可笑的是,他偏偏太擅长这个了,以至于这个被除名的家伙事实上在节节升迁。他倒是没有机会去享受了,这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但是他似乎执着了起来,这种打破未知的感觉
<亚希▪伯恩> 耳边一片死寂,亚希几乎想笑出来,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死亡吗?但死过一次,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愉悦兴奋的感觉,死亡和活着有什么区别呢?地狱也不比人间可亲到哪里去。他少见的,心里涌出一股特殊的欲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情,他在凝滞中感受到了手心的滚烫,带着一丝酥麻,若有若无的力量萦绕在他的指尖,他突然无师自通地领略到了心中这股莫名的情感——名为生的希望。
他想活下去,而他的身体,响应了他的回应。

<典礼官> 在虚无中回荡和挣扎,直到,直到在永恒而又一瞬之后,皮肤重新拥有实感,感知到那冰冷、潮湿的空气,和脚下湿滑的冰面。
<典礼官> ————未完待续————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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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不要孤困那个融雪的残冬
« 回帖 #2 于: 2022-11-14, 周一 23:00:33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咧出一个露齿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听起来很可笑,这是颇罗堕·霞多丽家族的受害者联谊会。”
劇透 -   :
<典礼官> ————开拍!————
<典礼官> 脚下的地面结着一层湿滑的冷霜,灰色的残雪颓废地堆积着,天空是绀紫色的,像心脏病人嘴唇的颜色。
<典礼官> 你们身处于城市的高空,这似乎是某个大厦的楼顶天台。
<典礼官> 远远地,能够看到那巨大的摩天轮——迷津眼,既然东渡在那个方向,那么此时身处的大概就是宝石区了,再环视那些显得十分低矮的玻璃大厦,你们可以确信,这里就是昂科拉塔,迷津宝石区最高楼,又被称为“宝石的闪光”。
<安提拉> “这算是...落地了?”
<典礼官> 向下望去,奔流的车辆,枯败的、挂着冰棱的树木,蚂蚁一样的行人,一切都那么渺小、遥不可及。
* 多娜 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我还从来没上来过昂科拉塔的塔顶呢,这是你们谁的记忆?”
<段崭> “别看我,我连仰望这座塔的机会都没几个,更别说到这上面来了”段崭在阳台边缘晃了晃,虽然知道这里不是现世,但这种高度所带来的眩晕感还是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印象中来过几次宝石区,有时是父母带她去,有时又是和朋友一起在那里逛,对于这片地方细致的商业信息霞一概不知。
* 安提拉 伸展了一下身体“我印象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 在楼顶”
<亚希▪伯恩> “这都是上层人来的地方。”打了个哈欠。
<典礼官> 事实上,你们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事实——这里是奥斯瓦尔德家族的产业,这个姓氏就喜欢这种高调浮夸的东西,迷津眼也有他们的参与。
* 段崭 奥斯瓦尔德这个名字飘入段崭脑中的时候,他有意识地向霞靠近了些,并且不断警惕周围的情况,尽管这里是理论最高的高塔——之前他们可还见过会飞的青少年呢
* 多娜 掏出一根棒棒糖放进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话:“hummm,这座塔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通道,不过我没看见别的什么人啊?你们的憎恨在哪儿呢?奇怪。”
* 安提拉 环顾四周“至少该先下去?”
<风尘气的女人> “亚希?”一个疲惫的声音从水塔的后面传来。
<亚希▪伯恩> “是谁?”亚希警惕地回过头,女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典礼官> 那个人影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一步步走了过来,身上刺鼻的廉价香水味道,让亚希·伯恩感觉莫名地熟悉,好像曾经,这个味道陪伴过你很久。
* 安提拉 人影有些意外的出现让安提拉也转过了身,皱着眉头打量着来者“这是...”
<风尘气的女人> “亚希·伯恩。看看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和我一样漂亮。”女人伸出一只手,想要捏捏亚希的脸。
<亚希▪伯恩> “真是不可思议。”亚希伯恩脸上的表情僵住,难得地露出了些失态的神色:“我的母亲,好久不见......”
* 段崭 “还真是让人没想到..”段崭小声嘀咕道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有几家奶茶店我很熟倒是...”霞尽力回忆这个地方留给她的印记,“这是当代高中生逛街top1圣地吧?记得闺蜜是这么跟我说的。”霞挠了挠头,对这个地方好像没一点别的印象。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记得网上喜欢用midtown来形容这个地方..繁忙但好玩?”
* 段崭 “这种程度也就只算得上中城区吗,城里人的平均消费水平又上去了吗”段崭决定不再参与唠家常的环节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摆了摆手,并没有直接看段崭,还是望着这浮华的建筑群,“还有个原因是这里摩天楼密度高。”
<亚希▪伯恩> “为什么。”亚希皱着眉头,并没有任何见到死亡多年的母亲的兴奋,眼里只有深深的疑惑:“你还活着?”
<风尘气的女人> “我很好奇,你怎么一直活到了今天。”女人那布满伤痕和针孔的、细瘦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亚希的耳朵:“你这个小怪物,和你的野爹一样讨人厌。”
* 安提拉 吸了口气“喔...你倒是没提过你的过去啊,亚希”
<亚希▪伯恩>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生在什么地方,就永远被困在什么地方。但我很好奇,这就是我的悔恨吗?”
<风尘气的女人> “你到现在又害死了多少人,嗯?”女人的脸凑近了过来,带着残酷冰冷的笑意。
<多娜> 嚼碎了棒棒糖:“是憎恨,憎恨,不同的词语对我们道路的开辟是很重要的啦。”
<亚希▪伯恩> “好吧,说实话,我对她也没什么憎恨的,毕竟她还把我生下来了。”托着下巴沉思道。
<多娜> “hum,她对你可未必没有。虽然只是幻影,但也是根据亡者的记忆所重现的。”
<亚希▪伯恩> “那我该怎么做?”亚希摊手道:“我得说点什么,然后感化她吗?”
<多娜> “想个办法摆脱她咯,不然我们没法往前一步。”拍了拍手。
<安提拉> “等一下,那么意思是,这种剧情我们要挨着来一遍吗”
<多娜> “嗯,由于我也没有同时带好几个人上路的经验,所以也不太清楚呢,嘿嘿。”
<风尘气的女子> “亚希,你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是从哪来的。”翻着白眼环视了一圈,“口味还真宽泛啊。”
<亚希▪伯恩> “如你所见,当然是在不三不四的地方结交的,不过别用这些词侮辱他们,我们之间可没有交易。”
<亚希▪伯恩> “母亲。”亚希的声音突然放真诚了许多:“现在可以让我们先离开了吗?如果你想念我,大可以以后再找我叙旧,我们现在还有事呢。”
* 风尘气的女子 忽然猛地给了亚希一巴掌:“谁允许你那么叫我了?贱种。”
* 段崭 被声音吸引,转过头来“哇......哦,这可真是....感觉不好插手”
<风尘气的女子> “我当然想念你了,我想你····永远困在这里,陪欸欸欸欸欸i额着我我我我嚄嚄——”
* 亚希▪伯恩 捂住脸,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恼怒生气,只是说道:“抱歉,我可能不能永远陪着你了。”
<典礼官> 记忆中残酷的幻影抖动着,呈现出支离破碎的怪异形状。
* 段崭 看着对方的异变,段崭下意识站在对方和霞中间,并且开始注意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威胁“唠家常可能插不上嘴,但要是动拳头,我们也不能挨打吧”
* 安提拉 站在边上看着段崭这个迅速挡住的动作,耸了耸肩“干保镖的吗”
<典礼官> 亚希的心里不可避免地涌现出狂躁,过去切断的每一根喉管的温度都在冻僵的手指中重现,要杀了她,这是你现在最为迫切的想法。
<亚希▪伯恩> 攥紧的手微微颤抖,每一根手指都被暴戾的欲望驱使,脑袋里的那根弦摇摇欲坠,他下一秒就能扭断面前女人的脖子......可是不行,他不能在这里认输。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种地方就蛮适合电子交响乐的?事实上以前来玩的时候就经常放这种类型的音乐。”
* 多娜 往后小跳着退了两步“哦↑哦↓,大事不妙,不对,有点妙,还是不太妙。”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到底是如何呢?”霞的目光从浮华的建筑群移向了多娜,“这种不知道比我大多少的老阿姨教训孩子我也不好插手吧。”
* 段崭 “哈..哈哈,倒是也有道理”段崭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笑几声
<安提拉> “你在说什么啊?”
<典礼官> 幻影逐渐稳定下来,那个女人颤抖着双臂,猛地撕下了自己的脸皮!
<典礼官> 血肉模糊的头骨之中,苍白、柔软、带着粘液的触手从七窍里伸了出来,不安分地扭曲着。
<亚希▪伯恩> 手心被指甲掐出了鲜血,亚希退后一步,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心里戾气横生,他几乎无法控制想要杀人,但还是努力稳住了声音,颤抖着说道:“母亲,你真的要杀我吗?”
<安提拉> “我草”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看着这腐烂的肉块,霞想起了之前美术馆发生的事,虽然已经看开,但这段战胜自己恐惧的路途还有距离,从恐惧中走出去至少还有一步。
<不被宽恕的憎恨> “我很早以前就盼着你去死了,亚希·伯恩。”被触手占据的颅骨中发出嘶嘶的怪声。
<不被宽恕的憎恨> “想逃走吗?想杀掉我吗?亚希·伯恩,你不是希望走向毁灭吗?害怕了吗?”
<亚希▪伯恩> “我不会逃的。”在隐忍的扭曲面容下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会像你一样了,我亲爱的母亲,走向毁灭很容易,难的是活着。”
<不被宽恕的憎恨> “可惜,你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却再也活不了了····”女人的身影无力地瘫倒下去,无数苍白的触手开始飞速地生长、膨大,一团巨大的、纠缠的苍白触手怪物依托在颅骨这细小的花盆里。几乎有一千根触手同时袭来,所有人都陷入了危机——除了冥界的宠儿,多娜。她只是蹲在雪堆上,无奈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看着那突袭过来的触手,霞并没有失去父母所教育的遇见什么事都得冷静,虽然前一秒还怕的要死,但恐惧和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并不冲突。霞往后一倒,一瞬间失去了身形,只留下几片淡淡的白雾。
<亚希▪伯恩> 千根触手同时袭过来,根本无法同时躲开,亚希翻身躲开一根,但是仍然被其他的触手追上,一根触手直直朝他薄弱的腹部刺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柔软物体无情地穿透了自己的血肉,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了皮肉内部。
<不被宽恕的憎恨> 一根苍白的触手尖刺的末端刺中了亚希的腹部侧面,倒钩吮吸着他的鲜血。
* 段崭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段崭的脑子里传来了触手向着他们奔涌而来的景象,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那个黄昏里的刀匠所言非虚,于是他的身形从数根穿刺中滑过,转头确认了霞的情况之后,自己也退到了安全地带
* 安提拉 虽然面对这样的进攻有些惊愕,但是经过无数训练的肌肉记忆此时快过了脑子的反应,当触手对着身体突刺而来的时候,安提拉用一个顺势利落的翻滚离开了它所触及之处
<不被宽恕的憎恨> 纠结的触手团不安地蠕动着,整个天台都在微微地震动。绀紫色的阴云结的越来越厚了,灰白色的雪花如同灰烬一般飘洒,冰冷的风鼓动着。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跳着走到了多娜的后方,“多娜酱?我们现在是要解决这玩意吗?”
<多娜> “欸欸——差不多吧,毕竟冥河里本质上都是意志的显现,直接攻击也是一样的,相当于强行抵抗冥河的侵蚀。”
<段崭> “多娜,任何活着时候的记忆都可以在冥河里被记起对吧”段崭没有回头,一边思考着眼前的情况要怎么解决,一边问道
<多娜> “不,只有死人的记忆会被忘川冲刷后带来。”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说实话我有个想法,不过算伤敌一百自损八十左右?”
<安提拉> “一百八十是哪门子的说法啊”
<多娜> “最好的办法?我可没有欸,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可是有人付钱诶?你也想让工作轻松点吧?”霞半开玩笑的说,“不过目前看来这玩意好像能无限增殖...难道该打碎本体或者解开心结吗?”霞从后面搂着多娜,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霞的烦闷。
<多娜> “只能说这憎恨真是强烈而漫长啊,在阴暗的角落里永恒地滋生。”
<安提拉> “打碎本体是说什么,给亚希来一枪吗”
* 安提拉 叹了口气“不管什么方法至少先把这东西挡住吧?”
<亚希▪伯恩> “哈,对不起了,还连累你们被我的母亲打。”亚希抬起头,将两只胳膊都伸了出去,周围的温度在迅速冷却,冰冷的气息从天而降,一声霹雳响过,电漩星飞,一股怒火从心脏聚集向指尖,一道灿金从天空聚集的乌云中射下来,没有击中肉瘤,反而打在了触手和他中间的空地上,雷火凭空而起,烟尘四散。
<段崭> “没所谓吧,倒不如说,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的,这里可是冥河,要离开的话谁又能从这种事上逃开呢”
<典礼官> 金色的雷霆从绀紫色的乌云中如同圣枪一样投下,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天台连着顶层被劈碎了,那团苍白、柔软、蠕动的触手哀鸣着坠落向遥不可及的地面。
<典礼官> 而亚希·伯恩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根尖细、瘦弱的、断裂的触手插进了你的大腿,直到现在才感觉到它的存在。
* 亚希▪伯恩 闷哼一声,伸手握住了那根触手,试图把它拔出来。剧烈的疼痛从腿根散步到全身,他忍住痛吃力地站起来。
<典礼官> 高塔开始颤抖,灰烬一样的雪花越下越大,脚下的楼层猛地坠落——
<典礼官> 砰!砰!砰!一层接一层地塌陷,在五六次之后停了下来,残存的楼壁这样看来好像是老式的堡垒,你们狼狈不堪地趴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和冰雪。
<典礼官> 似乎卡在了楼宇的高层,在废墟残骸的寂静中,隐约能够听见脚下传来优美的音乐、觥筹交错和开怀大笑。
* 多娜 干干净净地站在一块三角形的岩石上:“哇哦,干得不错,看来路就在下面了,看看哪儿的楼梯还是好的。”
* 段崭 从烟尘和几块石头中翻出来,猛地咳嗽几下“见鬼了,就这几天,已经从比我小时候预估的危险高度还要高几倍的楼上摔下来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果有高楼之神也求求你老人家保佑我一下吧”
<多娜> “我认识行道神哦,高楼神倒是还没见过,可能还没在迷津诞生呢。”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坐在多娜身后咳嗽着,半透明的霞拍着身上的灰尘。
* 安提拉 缓缓从废墟中站起身,轻轻拂去了身上的冰雪,那几片雪花留在他的手心里许久没有融化
<亚希▪伯恩> 努力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的灰尘,一手捂住自己的大腿:“我感觉再不走,我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安提拉> “那希望他早点出生咯”
* 段崭 为了让自己从烦闷的心情里摆脱出来,在周围四处找着能下去的楼梯
<典礼官> ————————————————————————————
<典礼官> 从废墟中勉强翻出了还算完好的电梯口,你们几人灰头土脸地跳了下去。
<典礼官> 这儿的大堂似乎正在举行舞会,演奏着轻快的爵士乐,灯光明亮又温暖,许多人影举着酒杯、端着甜点,彼此快乐地交谈着,没人注意到你们这狼狈不堪的一行人。
<安提拉> “我没猜错的话,这不是刚才那栋楼了吧,要不要败一败他们的兴致?”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瞬间完全隐去了身形,从桌子上端走两盘别人还没动过的甜点。
* 段崭 从楼梯间跳下来一路走到宴会厅的路上,注意到亚希的腿伤,从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一瓶高浓度酒,从桌布上撕下一段干净的布条,打算给亚希做一点简单的包扎,这种伤口比起被一颗子弹打成碎片还是更常见一点
<亚希▪伯恩> “来吧。”
<安提拉> “其实你们要是真的打算偷东西的话”安提拉抬起了一只手“只要你们视力够好我就能帮忙”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多娜。”本身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出现了一盘甜点,“试试?”
<典礼官> 只是简单的包扎,但疼痛在飞速的减轻,即使隔着酒精的刺激,亚希也能感觉到撕裂的肉体正在萌发新的肉芽···可能这就是多娜说的,冥河中意志的显现吧?
* 多娜 轻轻掂了一块送进嘴里,两眼放光:“高档!”
<段崭> “对了,这么说还没问过你,像是我们生前的装备还能凭着记忆拿回来,那如果我们在冥河里受了伤,能靠这种能力回复吗”手上的工作结束后抬头问了问多娜
* 多娜 嚼着马蹄糕:“实际上,你们只是认为自己受伤了,而不是真的受了伤,明白我的意思吗?但是这种认知过于确切,导致你们不能不信。”
<段崭> “哈?那如果我认为那坨触手对我没威胁,它就伤不到我?”段崭半信半疑地问
<多娜> “不是这样的,傻子,冥河的运作原理是意志和灵魂的具象化,你受伤是意志低落、灵魂消磨的表现。”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用勺子挖起一块舒芙蕾放嘴里,“治疗或许算一种修复的方法吗?”
<安提拉> “那么,只要意志够坚定就能够削弱然后击败那东西吗?”
<段崭> “那,有什么外在的存在或者方法可以加强我们的意志和灵魂吗”
<多娜> “不对不对!”拿勺子敲了一下安提拉的头:“你们的攻击行为本身就是意志的显现,那种东西是没法靠外力的。”
<安提拉> “那这个勺子算什么”
<多娜> “亡者的记忆,不过很真实。”
<安提拉> “为什么它能敲我”
<段崭> “哦,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灵魂和意志,所以能影响到我们现在身体的本质也是灵魂和意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你还得好奇为什么冥府能开车呢。”
* 多娜 翻了个白眼:“和你们这种傻小孩好难沟通哦。”
<安提拉> “啧啧啧”
<典礼官> 正在你们闲聊的起劲的时候,灯光暗了下来,喧闹的人群沉寂了,音乐也停止了。
<典礼官>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一束聚光灯摇晃着,打在了你们的身上。
<阴沉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看看这是谁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 安提拉 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啊,或许我们没这么急着亮相呢”
<阴沉的声音> “颇罗堕·霞多丽家族的千金小姐,颇罗堕·霞·奥娜·霞多丽!还有她最忠诚的狗崽子!”
* 段崭 听到对方提到霞名字的一瞬间,放低姿态警惕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尽管他们真的很多
* 安提拉 突然看向了霞“什么?你是”
<亚希▪伯恩> “呃呃,看来这里的熟人真不少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典礼官> 霞周身的雾气被这怪异的灯光所驱逐,露出困惑的表情。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哈?”霞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并没有透明化的迹象。“哈?”
* 安提拉 的响指声和对面的第一句话同时结束,还沾着雪的指尖举在空中,微微有些透明。而下一个瞬间,就在这热闹的宴会厅里,几片雪花从探照灯强烈的光芒前面飘过,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在雪花离开光芒的一刻,探照灯顿时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典礼官>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那个阴沉的声音变得有些气恼和急切,“揪出他们!”
<典礼官> 黑暗的现场变得敞亮起来——天花板消失了,阴沉的紫色天光照了进来,本应崩坏的天台重新出现在脚下,不同的是多了舞会的众人。
<典礼官> 舞台上,一个矮小、肥胖的男人拄着一把长柄黑雨伞,鸟喙一样的鼻子又大又滑稽,小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没有人不认识他,尤其是你们,波切特·奥斯瓦尔德,被段崭抢了心脏而手术失败惨死的倒霉蛋。同时,也是奥斯瓦尔德家族的前族长——现在当然应该是换人了,不过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是谁。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人谁啊?”坐着的霞习惯性的问段崭。
<段崭> “呦...这还真是熟面孔啊...虽然本来应该跟他在那个医院见一面的,但是当时时间比较短只能拿了心脏就走了”向霞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这个人
<段崭> “应该说拜他所赐我们才没有直接变成猴子而是站在这里”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颇罗堕·霞多丽家族的狗,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聚会吗?”
<安提拉> “啧”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咧出一个露齿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听起来很可笑,这是颇罗堕·霞多丽家族的受害者联谊会。”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摊了摊手:“当然,这里的很多人都是碌碌无名之辈,尤其是我们的大小姐,奥娜·霞多丽,恐怕你根本就不认识这里的每一张脸吧?”
<安提拉> “那么或许...会有不少熟人啊,亚希”
<段崭> “这帮人可能不是因为什么单纯的财阀斗争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如果你看到了他们之中有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要提醒我”一边警惕着一边向霞说到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可是,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你高昂的学费、奢靡的衣着,都是建立在这些尸骨和亡魂之上的,嘎嘎嘎嘎。”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我不是所谓的大小姐。”
* 多娜 端着一碟奶油蛋糕,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妈妈酱只是前菜,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复仇盛宴呢。”
<典礼官> “那么,你还记得我吗?”一个怯生生的少年声音传来,身上沾满黑色羽毛的、瘦弱的青少年莫蒂缩在人群里,野兽帮的青少年们面色阴沉地站在那一片。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说实话...我没有理解。”
<亚希▪伯恩> “看来这里的熟人真不少,为什么他也算受害者。”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啊!我记得你!”
<贝尔> “你们的背叛让我感到恶心,你们和那个婊子修女联合起来,坑杀了我们所有人。为什么?”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啊?你们不是一边的吗?伟大的狄俄涅索斯,你们伟大的绿神不是和那个修女一边的吗?”霞从生理上厌恶这些家伙,对于她来说,她才是上当的一方。
<典礼官> 而除了我们的大小姐之外,负责干脏活的几个人,你们或多或少地都看见了一些死在你们手下的家伙,他们神情或哭、或笑、或冷峻、或愤怒,灰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带来刺骨的寒意,模糊了这座塔外的一切风景。
* 段崭 眼前接二连三熟面孔的出现打了段崭一个措手不及,但也很快冷静下来“嘿...这下没法说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了”
* 安提拉 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人们“我还以为,这些家伙找不到我身上呢”
<乌索普> “撒谎!骗子!亵渎我们神明的家伙!”他竖起的瞳孔里闪着怨毒的光。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真的假的?”霞并没有隐去身形,“啊?真的假的?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在这呢?”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你觉得除了你的神明以为谁还会把我送到这里来呢?”
<贝尔> “这是你们横该遭到的报应。现在,就在这里永远地沉沦受苦下去吧,我不会让你们离开这儿的。”
* 段崭 思考了一下,顺着霞说到“倒不如说,我们才是被背叛的,我们当初被政府那边的人限制了,要求第一个就要去解决你们野兽觉醒,我们可没有听他们的话”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你不该接受报应吗?啊,真奇怪啊大熊先生....你们是怎么死的?是我干的吗?”霞平淡的像另一个人,“你们这些可怜的幻影难道想激起我的同情心吗?”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拍了拍手,用长柄雨伞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好了,好了,淑女们,绅士们。听我说,这些霞多丽家的狗杂种是阴险的废物、可怕的蛆虫,你们不能够期望他们有什么残存的良心,用暴力撕碎他们才是唯一对话的方式!”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你看,他们这样的冠冕堂皇,甚至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这种令人作呕的态度,我等可怜的受害者还有什么可说呢?”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弄伤我朋友手指我也没怪罪你吧?”
<段崭> “冠冕堂皇,一样的四个字还给你自己”
<典礼官> 一声枪响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这发黑枪揭开了混乱的序幕——
<典礼官> 原本阴沉的、僵直的人们发了狂一样冲了上来,狂呼着、尖啸着,要把你们彻底撕碎
<安提拉> “很不幸啊,论开枪你还是逊色一点”抬起手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雪花在指尖旋转,一发子弹正从指尖出发
<亚希▪伯恩> “这个冥河还真是不友好。”亚希苦笑了一声:“活着果然就是比死了难。”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目前我们不就是死人吗?说实话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 安提拉 在子弹出膛后迅速转身后退“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应付这么多人还是不太现实吧?”
* 安提拉 的一发子弹精确地朝着人堆里的某个倒霉蛋飞了过去,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火光,只有头骨碎裂和脑浆迸出的声音,安提拉很确定自己早就不记得那是谁了,人群的队形被这突发的事件打乱,带来一阵骚动,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有几个家伙被踩在地下了。安提拉趁着这个时机拉开了与人群的距离
<段崭> “抱歉了啊小哥...这冷漠的雪景不是我的风格,让它们看看太阳吧”段崭从手中转出甩棍,富丽堂皇的厅堂中间传来几点闪光,段崭的立足之处升起,或者说垂下一抹黄昏,看起来温暖的阳光似乎在灼烧着逼近的敌人“刀已出鞘,岂有不斩之理”他的嗓音也变得老成,挥刀便向袭来的怨灵劈去,但是却一刀砍在地板上,打算暂时给他们造成阻碍
* 段崭 一刀劈下,把冲向他们的影子脚下立足之地尽数破坏,在地上造成一道沟壑,尽管只能限制住先冲过来的一部分敌人,但后续的敌人想要再上前来也不是什么易事
<典礼官> 一道冷光闪过,段崭反手一横,刀背接住了来人的跳劈。那精美绝伦的刀纹显示着不凡的身份,“此乃童子切安纲,无名赝作,可还能抵挡吗?”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冰冷残酷的杀意。
<段崭> “赝品...?老夫倒是很久都没听人提到这两个字了,哪里又有赝品一定不如正品的道理”段崭身上泛起一道道的蓝色回路,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亚希▪伯恩> 电光从头顶上掠过,一个炸电,在上空接连爆炸,亚希蹲下五指贴地,雷火从他指尖向前方伸延,白色的亮光像无数裂缝急遽驰过,从每个人的脚底穿过。
<典礼官> 一对苍白的手指鬼魅一样出现在亚希的眼前,狠狠地刺入了你的双目,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所见只有昏黑混沌的红色。失去了视觉的联系,亚希和雷云的感应就被切断了。“喜欢吗?我就是这样被你杀掉的,嘿嘿嘿嘿······”
<亚希▪伯恩> 低声骂了句脏话,捂住流血的双眼,跪在了地上:“好吧,这叫恶人有恶报?”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看着那袭击过来的人们,想着明明是些幻影凭什么敢谈什么复仇的,真恶心。反正都是幻影毒死也一样吧?霞的周围开始疯狂的弥漫出紫色的浓雾。而她自己的身形也逐渐消失。
<典礼官> 狂躁的音浪传来,那些不安的人群都纷纷撕下了脸皮,露出颅骨里细软的白色触手。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张开了双手,虽然强音会影响她自己的发挥,但只要超常发挥的话就不怕这些枷锁,紫色的雾气从霞周围狂暴的弥漫,疯狂的撕咬着所谓受害者联盟的神经。滚滚的浓雾让他们认识不到周围的人是谁,他们甚至看不见加害他们的人的身形,只能像野兽一般发了疯地撕咬离他们最近的人,即使是最亲密的家人或者朋友。
<安提拉> “怎么又来?冥界所有的幻影骨子里都长这样吗”
* 多娜 淡然地咽下最后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嗯哼,其实应该是只有属于你们的斯提克斯的幻影才长这样。”
<段崭> “那我也能简单理解成他们皮下面都一样,其实没有外表那么整蛊?”
* 多娜 在紫色的浓雾里耸了耸肩:“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儿?”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像游戏一样啊段崭,就是那个,恶意收购?”就像活在游戏里一般,或许也是为了满足自己中二的欲望一般。
<段崭> “哈..?哦..哦”段崭用了一点时间思考霞的话“那还真是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到这种程度的技能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难以掩盖自己的欢喜,“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说那种..见识下我的最新产品一样的台词?”
<段崭> “这不是已经有了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要得放出来那会说..不过至少把这长得像企鹅的触手家伙的手下全弄疯了?要不干正事吧?”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段崭> “清算时间?”段崭转头看见了躺在地上双眼流血的亚希,先向他那边靠过去“还是等等吧”
<典礼官> 那些躯体随着灰白色的雪花在紫色的雾气里纷纷倒下,只有波切特·奥斯瓦尔德还矗立在原地,他向前走了几步,捡起那把童子切安纲:“想离开这里吗····?很可惜,我不会让你们通过。”
<段崭> “啊啊你先等会,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想给亚希简单做一些应急处理,但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斯提克斯的在我这里,但是,我即使只是逝者的残影,我也是波切特·奥斯瓦尔德,一族之长。”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我的智慧超乎凡人。”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转动身子,狂奔起来:“只要我不被追上,你们就会永生永世被困在这里!”
* 安提拉 愣了一下,立刻冲了出去试图追上他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的身影消失在天台的楼梯口,咚咚的脚步声比想象中消失得要快得多。
*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的后领被安提拉一把拽住了,他像聒噪的鸟一样尖叫起来,安提拉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痛——那把日本名刀插进了你的肺里。
<安提拉>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安提拉> “咳!”几口鲜血被咳了出来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快速的跑下了楼,“这样你就没法还手了吧?”一脚踢向了奥斯瓦尔德的生殖器
* 段崭 放下亚希之后,快步跟上了队友的脚步,看到安提拉的胸口被刀穿刺,段崭上前用他熟知的拳脚功夫试图控制住眼前这个鸡蛋一样的“男人”
<波切特·奥斯瓦尔德> “该死!该死!奥斯瓦尔德家族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你们就算回去了,也会面对最恐怖的现实!”他恼怒地叫嚷着,像一只炸毛的鸟类,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从无限螺旋的楼梯上一直、一直坠落了下去,但那可悲、愤怒的嚎叫一直不会停息。
* 多娜 轻轻地牵着失明了的亚希·伯恩的手,走到了你们后面:“我们该走了。”
* 多娜 神情变得有些哀伤:“后面的旅途会愈加艰难。”
<多娜> “就算回去了,你们也不会是原来的自己了,这趟旅行会改变很多事。”
<段崭> “这种事已经无所谓了,我们承载着记忆,我们会活下去的,背负着他们的恨意,尽量走到生命旅途的最远处”
* 多娜 一手牵着亚希,另一只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低语像情人耳边的缠绵:“我将离开这万年不化的寒冬,沉入最为黑暗的深渊里。”
<典礼官> ————————————————————————————————
<典礼官> 盐的味道、液体的触感,凉爽、温柔的感觉,眼前这座城市是········?
<典礼官> ————未完待续————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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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不要沉溺那个泛滥的寒春
« 回帖 #3 于: 2022-11-17, 周四 23:32:10 »
多娜灵巧地在水中晃荡了几个来回,像一条海豚一样:“怎么,你们当中有人不会游泳?”
劇透 -   :
<典礼官> ————开拍!————
<典礼官> 眼前所见,是极其深邃的海中,遥远的高空上的水面,阳光投射而下,照耀不到此处,被浓厚的海水吞没。鱼群肆意漫游,城市安稳地漂浮在海水里,灯光明亮。
* 多娜 在水里轻轻地一划,翻了个跟头,头冲下看着你们:“这就是悲叹河,克赛斯特。”
<典礼官> 安提拉的肺部,血液随着海水慢慢地漂浮,散开成为红色的水雾。
* 多娜 眨了眨眼睛:“哦,你们的伤,不需要治治么?这里可能会有医院。”
<段崭> “医院吗...我印象里的医院可能没有什么普通的护士和正经的医生”段崭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了曾经的经历
<典礼官> 你们说话时,嘴里吐出一串串晶莹的气泡。能感受到海水浸没了鼻腔和肺部,甚至能尝到冰凉的盐味,但却奇异地并未感受到不适。
<安提拉> “去找找吧...我觉得我们现在很需要这个”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势飘荡着,感受着海水的温度和光努力冲破海面的环境“水下医院?”
<典礼官> 你们身处的大概是林荫区的某个地方,这儿建筑本就比较稀疏,大部分住宅区都相当独立,每栋房子都被围绕在大片的树林里。
<典礼官> 仿黑铁欧式路灯在暗蓝色的海水里点着暖黄的光,那些法国梧桐柔美的鸭掌叶片在海水里摇曳,泛起波浪。
* 多娜 灵巧地在水中晃荡了几个来回,像一条海豚一样:“怎么,你们当中有人不会游泳?”
<典礼官> ——————————————————————————————
* 安提拉 胸口的剧痛让他的手臂难以活动,他只是在水里缓缓地划着,尽力跟上其他人
<典礼官> 迷津?林荫区立第二医院,灯火通明,这儿显得相当富有生气。许多汽车漂浮在大楼前的停车场上,鳞片闪着彩色光芒的鱼群进进出出。
<多娜> “克赛斯特是现世的倒影,”她低声地说,“从这里开始,一切就不仅仅是回忆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或许是因为身体里有各种毒素的原因,生病对于霞来说很少发生,医院对于霞也异常遥远,只能从学校七大怪谈中得知一二。
<段崭> 摸了摸裤子口袋,在周围四处看了看:“现世的倒影,那治病要付什么,钱的倒影吗”
<安提拉> “倒影...会影响到原像吗”
* 亚希▪伯恩 只能感受到身体被冰冷的水液包围,面前却仍是一片漆黑,闲腥的海水渗透进衣物,刺痛着破损的身体:“这里需要挂号吗?”
* 多娜 浅浅地笑了笑:“或许吧?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就是一瞬间的失神,打了个盹一样。”
<典礼官> ——————————————————————————————————
<典礼官> 医院里的人们都模糊不清,就像是隔着一层起雾的玻璃。而当你们和其中的谁对话时,他的面容才会猛地变得勉强清楚起来——你们一路磕磕绊绊地办理了入院手续,将两位伤员送进了病房。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表里两层一样?”霞曾经在漫画中看过这类型的故事,医院,但故事里那头里层的医院空无一人,当然是恐怖漫画。
* 多娜 剥了个慰问果篮里的橘子送进嘴里:“你们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梦,或者幻想。”
<段崭> 上半身探在窗外抽着烟:“对现世的影响变大了,是不是也说明我们快要爬到顶了?还是说游到顶了,毕竟是在冥河里”
<多娜> “你们好好在这儿休息,想去到处逛逛应该也可以。克赛斯特的路不太好找,需要你们自己去看看。哦,对了,我得去个地方,到时候在,嗯,林荫区的橡树图书馆那里的位置见。这里的时间概念很模糊,不用担心自己会待太久。”
<多娜> 随着这一阵话,多娜的面容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像起了一层浓厚的雾气,然后缓缓地消失不见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橡木图书馆..错乱的记忆继续撕扯着霞。
<典礼官> ————————————————————————
<典礼官> 奥娜·霞多丽漫步在你自己富丽堂皇的家中,林荫区的独栋别墅。这儿使你感到安心。但今天你回到这里,是因为感受到一些特殊的东西在召唤着你,在你的家中——确实地在你的家中,而不是这倒影里。
霞被那事物所感召着,轻巧地打开了那厚重的保险柜。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件怪异的、泛着紫色光芒的、风格原始的、带着龙鳞一样事物的。复合弓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霞不理解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家的,一直存在?那为什么现在才能感觉到?因为是冥河的倒影吗?疑惑一直缠绕着霞,迫使她伸出手触碰这把“弓”。
<典礼官> 那怪异的弓在霞一触碰到的瞬间就泛起了巨大的涟漪,然后保险柜砰地关上了,差点夹到你缩回的手。霞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不知道的事情却更多了。紫色的浓雾重新在水中泛起,只有遮掩自己,你或许才能感受到安心。
<典礼官> 段崭被脑海中的那轮夕阳所吸引着,游进了沿河集市里一条怪异的小巷。你神使鬼差地朝着面前那不饰妆粉的女子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你心头的禁忌的问题——反正她也不会记得,你这样想着。而她眼中闪烁着一片如同月亮一般清冷的月光,鲜红的薄唇吐出最可怕的字眼:“恶骨。”
<段崭> “恶骨..哈,哈哈哈”听到这个回答,段崭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座城市里,为了自己活下去或许就是自己的正义,但是总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又怎么能定义恶呢
<典礼官> 谁能定义罪恶?这似乎是个永恒的命题。真正的恶骨,究竟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够达到呢?
* 安提拉 躺在这个虚幻的病床上,思考着所谓的倒影如何去影响“原像”,他拖着尚未恢复的病躯在医院里摸索着,“除去那些看不清的人们,这里和现实还有什么区别吗”他离开了医院,在这个镜像的城市里转着,试图找到关于现实的一点点关联
<典礼官> 一切除了淹没在海水中,似乎都和现实区别不大,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虽然苹果的味道也沾上了盐。
<典礼官> 安提拉坐在阿罗瓦的公寓里。他的房间不大,但收拾的还算干净。给你买的那本芬兰女诗人的诗集静静地躺在桌上的一角。但引起你注意的另有他物:一叠文件。
<典礼官> 奥斯瓦尔德家族和狂醉之间的牵连,以及你泄露身份的可能性,狂醉和奥斯瓦尔德之间的关系,还有美术馆老板米歇尔·阿玛吉的照片。米歇尔·阿玛吉,这似乎是个能够带来灾难的男人,他目睹了许多次凶杀现场,但他的清白无可挑剔。
<典礼官> 文件夹的页缝里夹着一张照片,一个绿色短发的女人背影,披着灰色的斗篷,穿黑长裙,照片上用红色的蜡笔涂了个大大的符号:一个鲜血横流的十字架。而她会面的那个红发、化浓妆的女人,你这一路熟悉极了。
<典礼官> 酒的味道,亚希·伯恩嗅到了葡萄发酵的醉人香气。这种甜美让他身体里的一部分有了远古的回忆,雀跃而跳动起来。那几个小巷子里的瘾君子,他们正在注射一种淡紫色的毒品,你听说过,“狂醉”,新东西。在那被其他物质稀释了无数倍的针管里,亚希嗅到了那种酒,从黄金打制的水瓶里倾倒的,神酒
<亚希▪伯恩> 闭上双眼,亚希·伯恩轻嗅了空气中的味道,那个东西,仿佛他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仅仅只是空气中的味道,都让他双手颤抖,欲望和痴迷交织在一起,而他只想得到那样东西。
<典礼官> ————————————————————————————————
<典礼官> 你们聚集到了这里,原本应该是市立橡树图书馆的地方。虽然有些迷惑,但从记忆和周边的景观来看,确实是这儿没错。
巨大的、宏伟的、富有设计感的图书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怪异的馆型建筑,仿佛从另一个平行时空而来,用刷着白漆的钢铁建造,呈现出一种缠绕编织的状态。

<典礼官> 上面钉着一块巨大的、粗糙的石板,刀痕一样的字粗粝狂放,那是一种古老的别国文字,安提拉认出了它,古斯拉夫语,东欧一带的语言,上面写的是:幽冥水底追忆馆
<安提拉> “幽冥水底追忆...这是什么”
<段崭> 挠了挠头,打量着四周:“虽然我从来没进去过,但是这和图书馆这三个真的有联系吗”
<典礼官> 多娜还未出现,轻柔的波浪在城市中徜徉,馆中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你们忽然有种感觉:自己所遗忘的事情,或许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第一个上前去,反正自己对图书馆没好印象,换个建筑反而是好事。
<亚希▪伯恩> “这里面有着很奇怪的气息。”在门口徘徊了些许,还是在门口停住:“我们要进去吗?”
<段崭> “我们不等等多娜来吗”一直在打量周围,想从来去匆忙的幻影中找到有没有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灰衣人物
* 安提拉 靠近了那个奇怪的建筑,“存储知识的地方,其镜像是回忆吗”摇了摇头,还是游了进去
<典礼官> 鱼群在城市的街道上徘徊摇曳,发出哀鸣一样的歌声,顺着海水传来。
<典礼官> ————————————————————————————————————
<典礼官> 幽冥水底追忆馆内,这儿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古生物博物馆,各式各样的古怪骸骨被封装在玻璃展柜中,柔和的冷光洒下,大厅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好像还要大,无穷无尽地往远方延伸似的。头上的吊灯很奇特,远远地隔着三四米,无数青色的菱形水晶不规律地忽明忽灭,像是隔着水面遥望星空。
<典礼官> 一块展牌被随意地放置在地板上,上面用印刷体的英文写着:“请勿随意触碰,寻找自我骸骨请跟随水晶的方向。”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并不对考古有兴趣,比起没意思的过去她更想去创造有趣的未来,虽然这么想,但依旧会被这些古怪的景象所吸引。
<安提拉> “是什么集体回忆吗?”
* 亚希▪伯恩 走近一个玻璃展柜,想看看里头到底都封装着些什么东西。
<段崭> “哦你说这个我听过,什么..集体潜意识,是一个东西吗?”跟在霞的后面,虽然对眼前的东西都不太在意,但是仍然在努力尝试加入队友的话题
<典礼官>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骸骨怪异地难以形容——每一件都好像是各种各样的动物拼起来的,能明显地看到有人的头骨或盆骨、肋骨,然后鹿或羊的角,鱼的多刺的脊骨,猛兽的牙齿和爪子······
<典礼官> 但每一件都又好像本来就长成那样,显得无比和谐。
<亚希▪伯恩> “呃,这些是......”也许是大厅里太空旷了,他感觉有些冷意冒上后背。
<安提拉> “确认一下,我们看到的水晶是同一个方向吗”
<典礼官> 安提拉抬头,水晶的明灭似乎逐渐规律起来,形成一个大大的、模糊的箭头。而众人眼中所见,皆在不同的方向。
<段崭> “你说同一个方向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吊灯不是朝着这边的吗”段崭指着长廊偏东北方的一边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我是这边..”霞指了一下,“这么一说..自我的骸骨好像确实。”
<亚希▪伯恩> “什么意思?”手指向另一边:“你们看到的不是这边吗?”
<安提拉> “果然,”
<段崭> “这种戏码还真是经典,那怎么说,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亚希▪伯恩> “这个时候分开,是不是有点不妙。”
<典礼官> 此时,你们才突然意识到一件“正常”但奇妙的事情——追忆馆中没有海水,你们脚踏实地,浑身湿淋淋的。
<安提拉> “你愿意让大家看到你的每一点回忆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只能分开行动了吧?既然秋天冬天都过了,应该也不至于是重点强调花粉的春天吧。”霞说完就立马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段崭> “我是无所谓,大伙要是都很在意的话那就分开行动嘛”摊了摊手,几滴“海水”从袖口流下,随后转头走进长廊
<亚希▪伯恩> “你们大概不会想看到我的回忆。”思忖了一会说道:“那就分开吧。”
<典礼官> ————————————————————————————
<典礼官> 霞眼前所见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展柜,你的朋友们呢?可以远远地可以看见他们,虽然现在只是个小黑点,他们各自走向的展柜里面是什么也看不真切。而你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了这上面——一副纤细的、属于少女的骨架止步于上半身,从肋骨结束,连接着可怕的巨兽的骨架,骸骨奋力向上,姿势扭曲,似乎想要冲破这玻璃橱窗。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像是变色龙的骨架,霞看着这龙?还是什么其他巨兽的骨架?想着,原来自己的骸骨长这样吗?
<典礼官> 亚希看到的是一个蜷缩的纤瘦少年的骨骼,头上长着巨大的、增生的鹿角,那怪异夸张的分叉不停地伸展,几乎超过了他整个人身体的大小。那些鹿角上有古怪的伤疤和创口,看上去像一千只眼睛。
* 亚希▪伯恩 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骨架,莫名地愣怔住,眼前的骨架无比眼熟,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用指尖轻轻触碰和骨架之间的玻璃,无端地勾起了唇角。
<典礼官> 安提拉看见的是一个四肢蹲伏的人形骸骨,腰被拉的细长,像是某种犬科野兽,它的牙齿极度地怪异,交错横生,新牙顶着旧牙出来,把整个下颚骨都划满了伤口。
<安提拉> “很讽刺呢....”
<典礼官> 段崭看见的是一个双臂撑在石头上的人形骨架,密密麻麻的骨刺从他浑身的各个地方生长而出,那些锐利的尖刺闪着冷光,像是一千把苍白的剑。
* 段崭 端详着人型骨架的姿势,眼前浮现出了一抹诡异却又温暖的橙色
<典礼官> 在恍然中失神,你们看见了一些过去的幻影。
<典礼官> 在图书馆,那个灰衣的图书管理员轻轻地抽走了霞手中的书,换上了另一本。
在大街上,那辆警车逼停了段崭的车,里面走下来几个灰衣人,抢走了他从医院夺得的心脏,换上了另一颗。
在灯红酒绿里,一个灰衣的女人看着亚希·伯恩灌下了一杯又一杯各式各样的酒,微笑着做着笔记。
在风雪中,一个灰衣的男人狠狠地给了安提拉一拳,夺走了他手中重要的机密。

<典礼官> 你们为什么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典礼官> 越来越多这样的画面开始浮现,从昨日,到你们觉醒的第一天,看清城市真相的第一天,再到你们还沉睡之时,那些灰衣的男男女女在街道上往来,有条不紊地做着可怕的工作。
<典礼官> 而从来没有人记得他们。
<典礼官> 为什么?
<段崭> “这是...”段崭被脑海里不断苏醒的回忆冲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现在他脑子里最清晰的想法就是想要以身体触及眼前的骸骨
<冰冷的女声> “这是记忆的骸骨,是迷津一切被抛弃的、被遗忘的事物的结晶。”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机械的质感和电流的音色。
* 亚希▪伯恩 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冰冷刺痛着他的神经:“是吗......原来是这样,这是我遗忘的......”
* 安提拉 狠狠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是渗透?还是本身就由他们铸造?未来的自己会和他们一样?成为转动的机器里的一小颗齿轮。
<典礼官> 一个身着黑色洋裙、带着夸张的尖顶帽子的瓷白色女性人形静静地伫立在大厅中央,她白色的长发泛着流动的彩光,仔细观察能发现其实是透明的光纤正在运作,那双淡紫色的水晶瞳孔里仿佛有无数的集成电路。
<博学家巫女> “我是博学家巫女,追忆馆的主人。谁带你们来到这里?”
<安提拉> “字面意义上的话...水晶灯”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是这一路?还是单纯这里?”霞并不知道这位女巫想知道什么样的答案。
<段崭> “我们受人指引,跟随一个叫多娜的人,从冥河来到这里”
<典礼官> 大厅猛地变动,你们和她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那张陶瓷质地的完美面孔上不满的神情。
<博学家巫女> “摆渡人不应该把你们带过来,你们走的是回去的路,只有沉溺的亡者才能来这里参观。”
<亚希▪伯恩> “我们是亡者......还是活人。”小声喃喃道:“我也快分不清楚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我们在这感受到了...一些迫切需要我们知道的,秘密?”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博学家巫女> “那会给我造成麻烦,我与城市中的许多人签订条约,才能成为这座追忆馆目前的主人。”
* 多娜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大厅里,头发乱蓬蓬的,气喘吁吁:“我说科拉尔亲···不要这么死板嘛,他们也不是头一例啊?”
<博学家巫女> “不行!上一次已经造成很大麻烦了。”
<多娜> “欸?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可是阿刻戎我们没法走了欸,有看门狗追过来了。”
* 博学家巫女 僵硬地左右转了转脖子,算是摇头。
* 多娜 一把揽住段崭和亚希的脖子,一左一右:“你看,这几个人都在被逆十字追着杀呢,把他们放回去很有用的,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段崭> “呃..”虽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里,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对对对,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亚希▪伯恩> 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顺着多娜的话说道:“是的,我相信我们会对你有些用处的,女士。”
* 博学家巫女 的眼睛里疯狂地闪烁着不定的光芒:“订下协议,为我找来艾哲思红宝石,忘川的大门为你而开。”
<安提拉> “那是什么...”
<亚希▪伯恩> “艾哲思红宝石?!”听到熟悉的名字,亚希惊了一下,但脸上并未露出其他神色。
<段崭> “意思是要我们现在先去找那个红宝石,再回来给你才能走吗”
* 多娜 捏了捏段崭的脸:“哎呀,傻蛋,当然是先放我们过去,不然怎么找——”
* 博学家女巫 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
一阵巨大的音浪传来,众人的耳中鲜血直流。

<典礼官> 追忆馆消失了。你们发现自己正在那熟悉的罗马神庙风格的图书馆的大门前,海水开始变得更加咸腥、苦涩、冰冷,呼吸开始出现刺痛和不适的感觉。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无法忍受着剧烈的强音,若隐若现的紫色斗篷上的耳蜗开始扭曲抽搐,霞趴在地上眼泪直流嘴也忍不住的干呕。
* 安提拉 被突如其来的声浪震到,半跪在地上“呃?!”
* 段崭 紧闭双眼,捂住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
<亚希▪伯恩>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半蹲下身体,捂住嘴,忍过痛苦的感觉,转头去寻找旁边的人。
<典礼官> 等到听力恢复,你们听见多娜无奈、慵懒也难以掩饰紧张的声线:“哦哦,不好,狗狗追上来了。”
<典礼官> 眼前那个人——穿着一身夏季迷彩服,背着战术背心和厚重的绑腿,带着步枪、手枪和手榴弹、匕首、军刀。那家伙黑色的卷发用一条肮脏的头巾裹住,一道狭长的伤疤横着贯穿鼻梁,眼眶尽力地瞪得极大——因为那每一个眼眶里都有三个眼球在互相拥挤,怪异非常。
<K9> “颇罗堕·霞即奥娜·霞多丽,亚希·伯恩,段崭,安提拉·蒂卡科斯基,全员、确认。”
* 多娜 耸了耸肩:“我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了,K9在战斗方面比我要强得太多。我们赶紧跑吧,虽然也不一定能甩掉他。”
* 段崭 听到对方一个一个报出我们的名字,直接举起手枪做出警惕姿态
<安提拉> “这家伙是敌人?”安提拉犹豫着后撤了一步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刻耳柏洛斯吧大概?原来是个人形吗?换游戏里也是美少女吧?”霞开始研究着逃跑的路,“精英怪没那么好处理..”
<多娜> “嗯,虽然是冥界的看门狗,但同时也是逆十字的王牌尖刀,他们发觉到这件事,来堵你们了。”
<段崭> “那好吧,反正我也是第一次来,你说啥是啥”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汽车钥匙,巷口转角的阴影里传来滴滴声“车在那边”
<安提拉> “K9...名字倒是挺像狗”
<亚希▪伯恩> “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逃了。”
<多娜> “他最讨厌别人拿这件事开玩笑。”无奈地嘟囔着。
* 安提拉 冲向了那辆车“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觉得确实该跑了”
* 段崭 先一步跑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等待其他人上车
<典礼官> ————————————————————————————————
<典礼官> 驾着车在海水中狂奔,失重的感觉让原本熟悉的手感变得怪异,身后的K9蹲在一条虎鲸的脊背上,飞速地朝你们冲了过来。
<段崭> 看了看后视镜:“他怎么还能骑鱼啊,这也太不公平了”虽说轮胎可以离地一段距离行驶,让之前的损伤无伤大雅,但这种在海底开车的奇怪手感让段崭有些不适应
* 多娜 在副驾驶不紧不慢地剥着橘子:“冥界的宠儿嘛,是这样的啦。”
<亚希▪伯恩> “有什么办法可以减缓他的速度吗?”一手捏着指尖:“我可以电一电这条鱼——前提是我们不会触电。”
<多娜> “揍他嘛,或者你们车技高超,能甩脱那家伙。”
<段崭> “比起那个,我更想问问我们要跑到哪里才算终点,总不能像上次一样从高架上冲下去吧”
<多娜> “嗯,苦恼河阿刻戎被堵了,忘川的通道也被冥界咆哮驱散了,K9这次准备很周全呢。先在城市里跟他兜兜圈子吧,或许能找到新的通路,比如镜子什么的。”
<安提拉> “在水里会把大家都电到吧”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虎鲸死了也是来冥界吗?”霞似乎很难理解为什么冥界有虎鲸。
<多娜> “哎呀哎呀,万物有灵啦,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那种——”手指往窗外指了指。
<典礼官> 一条少说五十米以上的巨大怪鱼直冲了过来,它的每一枚牙齿好像都有人类的小臂那么大。那冰冷的小眼睛里闪着毫无生气的寒光。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是...什么?”常识以外的生物,学校也没有教,“我们运气不错?”
* 多娜 “这个高中课本上没有吗?邓氏鲨哦,很久以前就灭绝了的很厉害的鱼,不过是K9叫来的。”
<段崭> 左打方向盘,试图躲开大鱼“我现在只想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攒钱买艘潜艇,在水底开车实在太奇怪了”
* 安提拉 拿起了手风琴,手指缓缓按动琴键,与以往不同,这次的音符利落地从琴里飞起“当那湖水泛起波浪,当那松树微微摇晃———”不只是松树,仿佛整片海洋都随着曲声震撼了。每个人都从自己的最心底感到了一股无法忍受的刺骨寒意。“美好的湖岸被永远留在了那一边———”音符落下,身后的海洋瞬间变成了一座冰墙,那虎鲸和怪鱼一动不动,如同诡异透明的琥珀,睁着巨大的双眼不知在看向何方
<段崭> “你怎么还有心情唱——”段崭左打方向盘,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片雪花飘落,下一瞬车的玻璃上肉眼可见出现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典礼官> “喀哒。”一声轻轻的脆响,被冻结的不只是目标所指。整个城市的海水被排空了,一层巨大的冰壳包裹住了城市,像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建筑、道路、树木、那些人的幻影·····一切都被冻结了,成为了冰。段崭的车辆猛地坠到地上,开始疯狂地打滑,无可避免的横冲直撞。
<典礼官> 身后,被冰封的K9的冰川开始猛烈地颤动着,巨大的裂缝发出轰鸣,那家伙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纵身一跃跳上了化作寒冰的公路,每走一步都激起巨大的破碎的冰川,他就这样狂暴地奔跑着,发出了凄厉的咆哮。
* 多娜 惊喜地扭过头来:“我的天···圣行者!你是个圣行者!哦,或者说也可以叫高位叙事者、传颂之人、半神、大天使···反正名字很多啦。”
* 段崭 一手颤颤巍巍的点开车内循环的暖气,一手努力控制在城市街道上穿行的大个冰壶
<安提拉> “不应该——”
* 安提拉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次试着按了一下琴键,它响了,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感受到
<亚希▪伯恩> “这么厉害?”挑了挑眉毛,对他说道:“平时可看不出来。”
<多娜> “看那边——”指着前方巨大的光滑的冰做的镜面:“冲进去!”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这是全球变暖后我度过最冷的夏天。”霞没有办法掌握好平衡,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副驾驶上。
<段崭> “那就坐好吧,我可没在溜冰场开过车”猛踩油门冲向冰面
<典礼官> K9已经追了上来,他扬起手臂,掷出一把军刀——冲着那巨大的冰面镜。
* 段崭 踩下油门,虽然在冰面上不断打滑的轮胎有些难以控制,但是相比之前在水中驾驶,还是要得心应手一些,顺着一个巨大的冰制高坡,黑色的凯迪拉克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冲向反着光的巨大镜子
<典礼官> 在段崭漂移横着冲进冰面前的那一秒——匕首打破车窗,扎进了他的右臂。灰色的刀刃化作一阵黑烟消散,在上面留下了一圈可怕的黑色咬痕。段崭的右臂好像失去了控制,只能感知到疼痛。
<典礼官> 冲入那寒冰的镜面,寒冷的感觉清晰的传来·····冰冷的空气让肺部如此疼痛。
<典礼官> 像是从水中猛地抬头,你们惊醒在了昏暗的停尸房里,浑身赤裸,只盖着一块防水布。
<典礼官> 多娜点了根烟:“新衣服放在那边的架子上,自己拿。”
<安提拉> “这是第一层...还是人间?”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想象自己穿了件衣服,但好像并没什么用。
<亚希▪伯恩> “好臭......”一手掀起防水布,第一反应是捏住自己的鼻子。
* 多娜 神秘地笑了笑:“欢迎回来,你们在迷津还有很多事要做。”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段崭,帮我拿,你们换好了就出去。”
<段崭> “啊....”尝试起身,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翻下去,看了看自己右手缓缓冒烟的黑色印记,用左手支撑着下了床“行吧,至少嘴里没什么盐味了”穿好衣服后,把霞的衣服拿过去放在床边
<亚希▪伯恩> “这就是人间。”果断地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赤裸的身体绕着床看了一圈:“熟悉的味道。”
<安提拉> “啧”
* 安提拉 走向了那边的架子,在上面翻找着
* 多娜 抬头吐了个眼圈:“嗯哼,距离你们死亡大概过了两、三天?时间不长,在迷津失踪是常有的事。今天是2022年十一月十七日,暂时还没听说你们的失踪被报了警,可以放心回家了。”
<多娜> “换句话说,你们还真是一帮没朋友的家伙。”
<安提拉> “报不报警会有很大区别吗”
<段崭> “没有报警吗...”听到这话,段崭向霞的方向看过去,然而头转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什么直接背过身走出了房间
<多娜> “哦对了,嘿嘿。”掐灭了烟,“除了你们答应科拉尔的艾哲思红宝石,还得欠我一个人情。和K9对峙可超出我的工作范围了。”
<多娜> “放心,我有一种预感,你们很快就要偿还这件事的。”
* 安提拉 叹了口气,走出了停尸间“吸烟有害健康”
<典礼官> 窗外,是温暖的金秋,法国梧桐呈现出五彩斑驳的迷人景象。
<典礼官> ———————————————本集完———————————————————

离线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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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4 于: 2022-11-23, 周三 21:22:25 »
圣加夫列尔大教堂的神秘雷击事件,死伤惨重,教堂本体也被损毁。由于死者多为帮派成员,宗教人士大肆宣扬教堂神迹的显现,要求政府拨款修缮,但尚未得到回应。
劇透 -   :
<典礼官> ————开拍!————
<典礼官> 2022年11月23日、迷津。
<典礼官> 离你们的“死亡”已经过去一周有余。
<典礼官> 而如今,请告诉我,各位都在何处,干着什么样的事呢?
<典礼官> 有几则新闻是你们多半不会错过的:
第一,圣加夫列尔大教堂的神秘雷击事件,死伤惨重,教堂本体也被损毁。由于死者多为帮派成员,宗教人士大肆宣扬教堂神迹的显现,要求政府拨款修缮,但尚未得到回应。

<典礼官> 第二,波切特·奥斯瓦尔德先生去世,这位企业家、慈善家、著名歌剧演员的死震惊了整个迷津。据小道消息称,波切特先生的心脏移植手术受到了黑帮成员的阻碍。而如今,奥斯瓦尔德家族的众多产业处于混乱状态,一位叫做旺卡·奥斯瓦尔德的青年似乎崭露头角。
<典礼官> 第三,迷津出现了一位神秘的新晋富豪,以俊美到不可思议的外表而闻名。拉文·瓦尔多,这位奇迹般的男子收购了迷津许多娱乐行业的公司,他意欲何为?
<段崭> 推开街角一家老旧咖啡馆的木门,段崭向店员简单客套两句之后,直接进入了挂着办公用木牌的房间,向老旧红木桌子后坐着的中年男人不抱希望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在哪听过恶骨这东西吗,最近我这边有情报需要这玩意”
<典礼官> 那个穿着棕色飞行员夹克和暗绿色羊毛衫的家伙抬起了头:“恶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个女人跟我说,有人提到的话就让他去找她。”男人甩给你一张名片:沿河集市,手艺巷,德川刀铺,德川仁子。
<段崭> “真的假的,那个最有名的刀匠?没想到我还有一天能有幸见到这位大能”接过名片,段崭像男人道谢,走出了咖啡馆,午后的阳光洒在招牌上,一切照旧
<典礼官> 德川刀铺里,那个颧骨高耸、薄唇细眉的女人擦拭着一把漂亮的武士刀,刀纹闪烁着寒光。
<段崭> 推门进入刀铺,铃铛声随之响起,段崭目光从旁边墙上挂着的一把把利刃上扫过,最终视线定格在了女士的手上,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段崭的全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嚎叫,让他无法把视线移开。须臾过后,段崭回过神来,向那位女士提出了询问:“不好意思打扰了,灰企鹅咖啡馆的老板推荐我来这里找有关恶骨的事”
* 德川仁子 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刀刃:“恶骨,迷津目前就有一个人选。巴洛维亚酒店和赌城的老板,斯特拉德·范·萨洛维奇,足以称得上至恶之人。”
<段崭> “是么...谢谢您的帮助,改日我会再来拜访的,为了这些优秀的孩子们”段崭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和手机上搜索着这个不好记的名字
<典礼官> ————————————————————————
<亚希▪伯恩> 傍晚的街道,街灯初上,因为动荡的城市战争,街边的宅子商铺都几乎已经关门了,通宵营业的只有那闪烁在霓虹灯中的街道,虽然没什么热闹可言,只能看见三三两两的男女出入其中,其中不乏光鲜亮丽之人。灼烧着繁华的玻璃橱窗后,隐隐可以看见穿着时髦的人影。
亚希▪伯恩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自己的腿,旁边有三个舞女站在一块,边聊天边吸烟,最后齐齐转过头,对着他喷出一股白烟:“亲爱的,你去哪了,嗯?”
“好久没见到你的人影了,怎么,你是打算金盆洗手,不和我们一起干了?”一个女人媚眼如丝,仿佛说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大声放肆地笑了起来。
“嗯......”亚希▪伯恩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只是轻声笑了笑:“我?我去地狱了。”
“噗。”其他几个舞女笑在一堆,推攘了他几下,那个最先开口的女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接不接活客随你的便,不过我这有几个死人,需要你处理一下。”

<典礼官> “死人先别急着处理。”一个幽幽的男声从亚希·伯恩的背后传来,他旁边站着你们会所的老板,也就是负责给你们拉皮条的:“介绍一下,拉文·瓦尔多现实,大家最近肯定都认识,以后就是我们的大老板了,嘿嘿。”
但亚希,那张脸你确实认识,在教堂里,在月光下,那是从封印中挣脱而出的狄俄倪索斯
他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和暗绿的条纹西装,踱步找了个软座沙发坐下:“亚希·伯恩,是吗?我对你很有兴趣。”

<亚希▪伯恩> “啊......这可真是。”亚希▪伯恩掩盖住眼底的惊愕,舌尖抵在下颚上,犹豫了一下,礼貌地离开座位,对面前的人轻轻一鞠躬:“太巧了——瓦尔多先生,您可真是年轻有为。”
亚希▪伯恩话里有话,面上不显,只是淡淡道:“能得到您的目光,在下真是太荣幸了。”

<典礼官> “给我们找个包厢聊聊天。”拉文起身说了这么一句,自顾自地往里走去。那几个舞女同僚调笑着亚希:“诶呀,真不得了,一回来就被这样的钻石王老五看上了,你走了红运呀。”
<亚希▪伯恩> 亚希▪伯恩尴尬地笑了一声,没有丝毫愉悦,反而压满了沉重的思虑。诚然,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位有钱的客人,他当然不介意应付一下,这种人,他见过的太多了。可这人是那个......他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甚至他还不确定拉文▪瓦尔多是不是人类,总之,很危险,如果进入密闭的房间,对他来说更加不便。
但是亚希▪伯恩转念一想,如果他要杀他,倒也不必绕弯子,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跟在男人身后,贴心地把门关上,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意:“瓦尔多先生。”

<拉文·瓦尔多> “你应该来当我的部下,不是么?你渴望着神酒,而我则是那个赐予者。”他的微笑充满魔力,使人难以抗拒。
<亚希▪伯恩> “我,我也配当您的部下吗?”亚希的眼神茫然了一瞬,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魇住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更加警惕,语调柔软地夸赞着面前的男人。
<拉文·瓦尔多> “哈,你很有潜力……你那宙斯的赐福,还有无穷的欲望,你可以当我的祭司,哦,不对,现代的话应该怎么说来着……经理,没错,就是这样。”
<亚希▪伯恩> 亚希▪伯恩还能说些什么呢,他直觉拒绝带来的后果应该不太妙,他才刚从地狱里爬回来,还不太想什么都没做就又被这位“大人物”送回冥河:“如果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的话,我当然很荣幸,阁下。”
* 拉文·瓦尔多 笑着轻轻鼓掌:“完美。”,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那么,给你的第一件工作是,替我找到艾哲思红宝石,把它带回来。”
<亚希▪伯恩> 巧合还是必然。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艾哲思红宝石,亚希▪伯恩不知道这块宝石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但他同时也知道,他迟早会面对的,他向面前的男人欠身,露出点调侃的神情:“我猜我的老板,应该会给他的员工什么福利吧,嗯.....或者说工资?”

* 拉文·瓦尔多 把他手里的那杯红酒递到你唇边,一股令人痴狂的异香传来:“这就是工资的一部分。”
<典礼官> ——————————————————————
* 安提拉 取走了阿瓦罗留下的诗集和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渗透的工作因为阿瓦罗的死以及自己的失踪而不得不暂时搁置,现在这个人反倒成了迷津里比较少见的那种人,每天坐在三十五层的阳台上,每天翻着诗,拉着手风琴。而在邻居们渐渐习惯了这个手法不算高超的琴师的时候,有一天的乐声却戛然而止,定格在了“蒂卡科斯基的模型兵是钢铁与柏树”的结尾,当他再次按下琴键的时候,下一个音符并没有如期出现,而是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回荡在他的脑海,并不是琴坏了,是那无声的思乡曲回来了。
<典礼官> 安提拉的琴声被一则短信打断了:“原来的任务取消。从今天开始你陪着颇罗堕八郎老板的千金行动。”
* 安提拉 耸了耸肩,在手机上回了一句“收到”反正也和千金见过了,不是吗
<典礼官> 手机上又发来一条消息:“另外,你让我调查的那起爆破案,有一点眉目。行事手法和‘鬼火’非常像,但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如果你们要往后查,就去找他问问吧。”
<安提拉> “谢了,顺着往上找就好了,现在先看看突然把我叫去陪大小姐是为什么吧”安提拉仔细地将琴擦拭了一遍,然后离开了家门
<典礼官> ——————————————————————————————
*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不安全感,不现实感,霞换好衣服后一直在奔跑,她很难分得出回家的路,但归巢的本能总会驱使着霞往正确的方向奔跑。即使自己都无法确定现在是否是现实,家在霞心中其实根本不只是所谓的住所,而是一种符号,就如同不愿意把脚伸出被子外的孩子,就像只要待在里面就不会有怪兽来袭击你一般。一向注重仪表的霞这次无论是发型,还是穿着都显得很急促,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家门口后,录入了指纹,打开了家门。
<典礼官> “大小姐,您父亲在楼上,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见您。”穿着黑色礼服的总管微微地朝霞鞠了一躬。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难道我消失了这么久就不要紧了吗?霞想着,皱起了单边眉头,表情十分扭曲,看不出是难过还是担心。但她必须要见见自己的爸爸,报平安?询问?这些对现在的她的无所谓了,霞必须看见本人才能明白自己现在要做什么。
<典礼官> “霞。”颇罗堕八郎一反常态地穿着带家纹的纯黑色和服,跪坐在房间中央,母亲琴·奥丽娜忧愁地坐在一边。那个保险箱就放在他们房间的角落里。“我本来希望你能和普通人一样过一生,但我们家族的诅咒还是在你身上应验了。”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哈?霞扭曲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平淡,她不知道说什么,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甚至父母想表达什么她都不懂。
* 颇罗堕八郎 平缓地站起来,伸手示意琴打开那个保险柜:“这是你未曾谋面的小叔,颇罗堕野太郎。”那把似乎平淡无奇的复合弓,在透过迷雾之后,看上去妖异非常,造型怪异,闪烁着紫色的光彩。“颇罗堕家生而为龙,因此,也招致着无数觊觎的目光,我们就算在迷津虎踞一方,仍然不得安宁,稍有懈怠,残杀将至。”随着话语,八郎的面孔看上去也多了一些虚幻的鳞片。“你还是觉醒了,所以你没法再当一个普通人。霞,你必须承担起属于颇罗堕的责任,我们没办法永远保护你,你要学会在迷津中立足。”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哦,我还没复活呢,霞这么想着,我小叔是把复合弓?对于霞来说,突然插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就算她觉得这是梦也应该做正确的事。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活着有这么困难吗?”霞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根本不懂现在的情况,她不明白如果这是梦为什么她在地狱里经历了那些她都活不下去,她也搞不懂如果这是现实那为什么活下去就要举起这把弓,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像学校里教的那些有逻辑的行动。
* 琴·霞多丽 叹了口气:“你会陷入永恒的被猎杀之境,事实上,也确实是那样。霞,是我们的错,现实远比你想象的更加荒诞而险恶。我们不会再为你提供全面的保护,你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当然,我们安排了一位富有经验的人教你如何行动,他是个常年的卧底和杀手,比你身边那两个毛头小子沉稳地多。”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像地狱一样危险吗?我不明白..”霞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无厘头的双关。
<颇罗堕八郎> “而且,因为你指挥段崭那鲁莽的行动,破坏了道上的潜规则,我们不得不和奥斯瓦尔德家族开战,到时候谁会死,很难预料。”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他又做了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杀手,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很遥远,霞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只整合到一个极其普通且无关联的问题上。霞像不能操控的胡桃夹子一般,张开了生硬的张开了嘴,“那学校的事?补习班的事?”
<琴·霞多丽> “我们当然希望你好好上学,但这恐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这座城市里埋藏着太多危险。”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只要我能做到保护自己?”霞放松了一点。
* 颇罗堕八郎 把那把弓递给了你:“你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你的小叔野太郎没学好这一课,于是他就只剩下了这些。”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那你们得答应我。”霞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接住了递上来的这张弓。
<典礼官> 琴和八郎忧愁而欣慰地对望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霞,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对你的爱。”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即使我理解不了我也会的,你们别忘了..无论是在哪里,大家都会把我当做天才,我自己也会如此。”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强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以为,她现在言语根本没通过一点思考,而是这个身体的本能。
<颇罗堕 霞[奥娜·霞多丽]> “好吧..那你就叫?魔导弓魂之谷了,难道你想让我叫你小叔?那也太土了吧?”霞对着弓讲着双簧。
<典礼官> ——————————————————————————
<典礼官> 当你们都面临着各自的命运时,请听,齿轮、弹簧、发条、插销,卡塔卡塔,她在作响。
<典礼官> 你们收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密函,修女玛丽亚。
<典礼官> ——————————————————————
<典礼官> “所以,我都听多娜说了。”宝石区的月明猫咖里,玛丽亚揉着一只长毛猫的肚子,“艾哲思红宝石,你们得把那个交给博学家女巫,很好,我有消息……”
* 玛丽亚 撒手放开那只猫:“阿什莉·琳德,这个名字就是我看到的。免费提供给你们。”
* 段崭 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发问:“很感谢你对于红石的情报,虽然我回来以后更好奇为什么城市没被那颗大柳树变成原始丛林”
* 玛丽亚 笑了笑:“因为城里不止一个神明的化身,狄俄倪索斯没法乱来,哦,现在该叫他拉文先生了。况且这目前也不是他的优先事项,向逆十字复仇才是他的首要目标。”
<段崭> 挠了挠头,用手机记下了阿什莉·琳德这个名字,然后看了看备忘录,一个字一个字地报出一个名字:“斯特拉德,范,萨洛维奇”说完以后抬头看了看玛利亚“这个名字和你说的其他什么神明有关系吗,我最近可能要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安提拉> “那不是什么传说故事里的人名吗”
* 玛丽亚 抽出一根烟,顿了顿没点上,塞回了烟盒:“哦?巴洛维亚赌城的老板?呵,他还配不上。”
* 玛丽亚 “总之,最近小心逆十字。他们的耳目,”擦了擦窗上的水雾,露出外面冷灰色的天空,“就像散布在雾中一样。”
<典礼官>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