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迷雾之城】【团报】山风无归  (阅读 92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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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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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城】【团报】山风无归
« 于: 2023-02-18, 周六 14:54:31 »

角色介绍
  • 塞科:不时变猫的草药师
  • “旧剑”阿尔夏:玩弄时间的旧时代贵族
  • 克林德:亦幻亦真的市井骗徒
  • 艾琳:被妖精戏耍的德鲁伊

序幕:放下去,烧起来
你们几人是褐印者Taupe Mark佣兵团的一份子。这群乌合之众来自东西南北,大多数是被流放之人和异端者,抱团取暖似的在滚滚硝烟中讨生活。
褐印者被其他几个因猛啖人血馒头而吹气似扩张的佣兵团排挤出了南方,那里的战争正如火如荼,大有油水可捞。
用老大威斯提尔Vesteir的话说——「心软了,捞晚了」。
所以,你们到了北方。
故事开始于一个边陲小镇,她在篓雪峰脚下,就叫它篓雪镇吧。
这里曾是挺进山坳踏入北地的必经之处。往昔春日,风雪暂歇,这里也曾游人如织。
但现在,整个镇子都燃烧着。你们扛着几个麻袋在余烬中穿行,等走到镇广场时,地上已经浮了一层焦灰。
烟煤味飘来的方向是广场的中央,那里正燃着一垒熊熊烈火。
威斯正坐在烈火旁的一具焦尸上抽着烟斗,离他十几尺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威斯努了努嘴,「这是最后一批了?烧完赶紧走吧。」
你们放下肩上的麻袋,一个银镯子滚落到地上。
「洛维娜」……镯子上这样写着。

第一幕:好人,好事,好镇子

「塞科视角」
我从艾琳厚实的羊皮围兜中探出头来,冷风扫过鼻尖,我打了个喷嚏,身下的围兜被火堆烘烤的暖融融,有种羊圈的味道。
火堆周围的石板被烤的温热。目光所及之处的建筑只剩燃着余烬的废墟。集市中心,堆积如山的废料堆正在燃烧,跳动的阴影投射在它周围参差排列的人形麻袋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很快让我调转方向。
看来这地方是彻底完了,我把注意力转向离我们比较远看起来很像幸存者的猎户。他似乎很害怕,也是,我们这群人看起来的确不太安全。我凑到近前,绕着他沾染煤灰的脚边转了半圈,刚好听到阿尔夏在问那猎户是怎么幸存的。猎户嗫嚅半天,情绪逐渐激动说了一堆没用的话,虽然听起来还算合理,但他显然在回避什么。是这场瘟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简单了解了瘟疫症状:恶心呕吐发烧咳嗽。在南方地带似乎是很常见的时疫,但现在还没到春天,天气冷到冻猫脚,这个季节的瘟疫好像有点反常。
我们一路乘马车到了规模更大的小镇,贝弗林镇。
这个山谷旁的小镇最独特的风景莫过于有着刀削般裂口的山峰。
贝弗林距离娄雪镇不远,领主贝弗林是位赫赫有名的慈善家,居民们都热情好客,给我们塞了很多食物。我注意到,本地人之间并不会这样热切,也不会刻意强调名字。更奇怪的是没有瘟疫流行的痕迹,或许...只是我还没发现?
威斯这个糟老头子懒的很,刚落脚就迫不及待安排事来做,我和阿尔夏以他的名义去治安所送信,我们从治安官那边了解了一些山风节相关的事,也了解到了我们这些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威斯给我们揽了新活。
回到酒馆,艾琳和克林德果然也不知道这事。在陌生的地方,总得先做点准备。好在不是什么着急的任务,或许我可以出去用人类以外的视角,在干活的间隙简单看看。镇上的大家都很热情,我还是比较担心瘟疫隐患的,嗯,就当是回报他们的饭菜。

「阿尔夏视角」
莫蒙托1573年2月10日,寒风大雪。
篓雪镇的人因为莫名的瘟疫死了个七七八八,团长威斯提斯领着我们前去处理干净。有个形似猎户的家伙还活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不安,威斯说我们要把他带去贝弗林镇,那家伙并没拒绝,但谁要他去的,他知道这事吗?我当然疑惑,但没多问。
贝弗林镇的人民有些,过于,热情好客了。我们在镇子里游荡的时候收到了许多礼物,面包、腌肉、土酿的酸味葡萄酒……这还不错,至少我们干粮钱省了一大笔,但是他们总要对我们这些外地人郑重地说明自己的名字,还要记住他,这倒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我们似乎是赶上了贝弗林镇所谓的“山风节”,春风吹走一切邪祟?嗯哼,可最近这一带倒是有妖风卷走旅人的传闻,我天生多想的性格很难不把这些事情有所联系。
团长要我们给当地的治安官送信,路上艾琳和克林德都想看看那里面有什么,也好,反正信封已经烂了个八成,收信人不会察觉的。当然如我所料,里面没什么有趣的事物,某个将军将要来访,对当地领主的致意和吩咐罢了。
克林德本想去远处那古怪的山上看看,但我可不赞成雪夜出门,先不说妖风,狼或者猞猁之类的野兽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但不幸的是,老威斯又瞒着我们接下了这里的活计,帮领主贝弗林处理他的私人任务?嗯哼,我当然明白贵族们总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务,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我并没有什么证据,或许是镇子上怪异的氛围给了我这种感觉吧?
不论如何,今晚还是在葡萄酒的酸涩香气中酩酊大睡即可,多加防备也无甚必要。
晚安,古怪的小镇。

第二幕:烂人,烂事,烂手段

「艾琳视角」
莫蒙托1573年2月11日
一大早就被酒馆楼下的喧闹声吵醒,艾琳气冲冲地起床,打算去瞧瞧是谁这么没有慈悲心,打扰没日没夜干活的佣兵们难得的好眠?顺着楼梯往下瞧去,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被两位卫兵打扮的人压在地上打骂着,而其他旅客们和老板一样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欢。
不是吧,昨天刚来镇子上的时候她还感叹这里民风淳朴呢.....
虽然老板没舍得施舍艾琳一丝的目光,还是耐心的讲解了下冲突的状况,说是一个叫做科林的惯偷盯上了两位官老爷,被指认后没赔罪不说,还把唾沫吐到了他们脸上。
”公然侮辱公职人员,想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能让老头子这么勇地行事,怕是里面有什么隐情”,艾琳左思右想,他们一行四人刚来到这里,难道要为了主持正义把麻烦惹上?
伙伴们似乎也和她想得差不离,艾琳把宽恕券草草一交,听到了早已猜到的投票结果。看着三天后就要命丧黄泉的绝望老人,她在心里许愿,“希望老爷子改邪归正,下辈子做个好人。”
为了完成老大接下的任务,艾琳跟着克林德和阿尔夏来到男爵府上,听着两位和贵族有来有往的得体寒暄,她躲在后面乐得做赛科的人行自走坐骑。等候男爵接待完上一位贵客,由管家多林引导入一间有着温暖壁炉的会客室,艾琳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委托任务的详情。
“两山之间的裂缝下层有个即将湮灭的城堡,那里有一-本我很想收藏的古书。”贝普林大人说完了自己的需求,解释了克林德和阿尔夏的几点疑问,按程序上来说,确认完任务难度应该走到他们和雇主确认佣金的环节,但是,艾琳看见刚谈话时就止不住咳嗽的雇主脖子一歪,三窍流血,咕噜噜地滚到了地板上。
那一刻她脑中闪过被压在酒馆地面上的流浪汉老头,"怎么回事,我们不会被诬陷成毒杀伯爵的凶手吧....好事不灵坏事灵,外地人的身份还没捂热就多了个嫌疑人的身份。
在与管家多林针锋相对并报治安官后,艾琳和伙伴们失去了自由....回到案发现场,检查着毒血却毫无头绪的艾琳看了眼负责监视他们行动的治安官,无奈地叹了口气,"干什么都要被治安官盯着,干啥都不自在。”从慈善医院往这赶过来的医官、带着俩护卫穿着兜帽的神秘人、还有可能被那俩护卫诬陷的流浪汉老头....无论是谁,可千万能帮他们洗脱犯罪的嫌疑。阿尔夏和多林的沟通证明,男爵的死对全镇都是巨大打击,唯有将军获利。克林德则把众人聚在一起密谈,提起那封能证明治安官和将军有些私情的密信。唉,只能说情况是越来越不利。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密谈时间结束,打开门-看,这又一-次的喧闹是因为治安官们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兜帽男人。那人熟悉的面庞在眼前闪过,艾琳却叫不出他的姓名.....

第三幕:与房子一同坍塌的是…?
这个男人是佣兵们带进贝普林镇的,这毫无疑问。
当瑟瑟发抖的他蜷在大篷车一角时,在佣兵们眼里他和货物没什么两样。但就和很多人一样,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但似乎从来没留意过「他是谁」。
多林一眼认出他。这男人曾拜访过贝普林,就在佣兵们之前。「他会是下毒的人吗?」...佣兵们似乎找到了脱罪的希望。
克林德和阿尔夏一拥而上,两门发射问题的大炮交替开火。
然而这个看似憨厚的男人却意外难缠,一连串的问题被巧妙化解,似乎他真的只是个急于离开镇子的匆匆旅人。不过逻辑清晰的辩驳本身就是一种破绽,一个常年出没于山野的猎户怎会有如此好的口才呢?特别是那句「繁琐的规矩不能限制人的自由」,这是历史学家克朗维尔的话,阿尔夏在风沙堡里那堆旧得发臭的书里读过——阿尔夏把思绪从书霉味中扯出来——“但对混乱的恐惧却是人与生俱来的枷锁。”阿尔夏自然地接上了下半句,“一个猎户不可能熟读克朗维尔的自传,那么,你到底是谁呢?”
男人微扯衣领,背也向后靠,直到完全靠在了沙发上——看来他完全放弃了离开房间的挣扎了。
“我满脸胡渣,头发凌乱的样子很滑稽吧?......几年前,我也是个体面的药剂师呢。”
“所以你为什么来了这儿?”
“我在央地混不下去了,贝普林男爵给了我一份工作。”
“私人医师吗?”
“不,比那更...有意义一些。他给了我很多钱,研制治疗瘟疫的新药。”
“看样子新药没成功。”
“嗯...”
“篓雪镇的尸体是因为研制新药吗?”
“嗯...”
“你故意害死他们的?”
“不!我发誓那是意外!我虽然需要钱,但我仍然是个医生!”
“好吧,所以你为什么来找男爵?”
“我来告别,告诉他我搞砸了,告诉他我...我不适合这份工作...”
“然后男爵要求你偿还用于研制新药的巨额支出,你便用延时毒药杀了他,以绝后患?”
“你的推测很合理,但前提是贝普林男爵和你想象中一样,像那群生意人一样视财如命、斤斤计较。”
“什么意思?”
“唉...我只是想说...男爵是个好人,万里挑一的那种。他不仅没提要回钱的事,还主动给了我一笔钱,好让我能回央地过些正常日子...”
“很好的脱罪理由,反正男爵已经咽气了,随你怎么说。”
“我...我有证据。”
“在哪?”
“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在城西有一个小作坊,那里有我和男爵的书信。”
“我们走吧!就去这儿!”一直没吭声的艾琳从房间角落站起身来,“总比呆在刚死过人的房间里闷头苦想来得好。”
阿尔夏和克林德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确实,留给几人自证清白的时间不多了。冒一些险,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几人上路了,老宅外风雪纷乱依旧。

“塞科呢?”克林德紧紧了衣领,回望队尾,发现黑猫并没有跟上来。
“我刚才在墙角融了一个洞,放她出去了。”艾琳搓着手跟上来,“呼...好冷好冷。”
“啊?”
“别慌,塞科自己去找老大了。 ”
“哦...”克林德望了望风雪中的老宅,一股不安感无来由地弥散开来,“希望她能找到,也希望老大没事。”
然而艾琳没有回话,似乎是风雪太大,遮人耳目。

显然,治安官并不放心佣兵们。他派了一个名叫Jim的家伙跟着几人前往药剂师口中的「小作坊」。
它就藏在东街密密麻麻的作坊巷里,至少药剂师是这么交代的。这里的地砖上扒着一层油腻的黑泥,甚至空中飘散的雪花都混合着染料味和烟熏味。几人跟着药剂师,在巷子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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