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RPS】【LOG】无实之舟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中场

？？？？，炼狱

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 –
And Immortality.

劇透 -   :

<GM> 你们两人睁开眼睛，注意到你们正处于一间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之上，姿势有如希腊塑像。
<GM> 空无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GM> 你们的舌尖久违地传来了与唇齿相碰的触觉，仿佛上一次已是千年之前。
<GM> 芙洛丝站在木马的入口处，即使没有下雨，她仍支起了伞，等待你们。
<GM> 这座游乐园除了你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GM> 空荡荡的摩天轮沉默地运转。即使不再会有乘坐上它的乘客。

<伊薇> “和我想象的死亡不太一样。”伊薇活动身体，确认自己的动作和想法完美吻合，开口抱怨，“怎么，这算是一种飞升之前的考验吗？”
<缇尔> 缇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就像要将沉浸在虚无中的虚幻感咳出去一样：“这里是哪里？伦敦？”
<GM> “泰晤士河旁的游乐园，缇尔女士。”芙洛丝独自站立着：“小小姐，您认为的死亡又是什么样呢？”
<缇尔> “游乐园……现在几号了？”
<伊薇> “至少没什么感觉，都说睡眠是死亡的演练，我演练的时候可没这么难受。”伊薇跳下木马，走近芙洛丝，“大白天的还撑着伞？”
<GM> “这里没有时间。”伊薇跳下木马时意识到旋转木马的屋顶什么也没有遮挡——这里已经没有太阳，也不再有阳光了。
<GM> “淑女撑着伞会显得更优雅，小小姐你不这么想吗？”芙洛丝转了转自己手上的阳伞，笑了出来。
<缇尔> 缇尔跟着伊薇回到地面，余光瞟到天空时，她明显地皱了皱眉：“我们能出去吗？”
<GM> “在出去之前，我认为您会想和别人见上一面。您愿意吗？”
<缇尔> “我只是觉得也许你们想享受两人的重逢……你指的是？”
<GM> “您现在想见的人。”
<伊薇> “是吧……”伊薇点点头，“不过这里也没别人，不用太优雅了。”
<缇尔> 缇尔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带我去吗？还是你指个方向，我自己去吧。”
<GM> 芙洛丝收起伞，将带有生者红晕的脸靠得离伊薇更近了一些：“小小姐比起优雅，更喜欢不那么矜持的？”
<GM> “就让我带你们一起去吧。要是迷路了可不好。”她直回身子，仿佛刚刚只是和伊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伊薇> “……先带路吧。”伊薇挠了挠脸颊。
<GM> 芙洛丝走在前面，引导着你们走出游乐园，曾经充斥着行人与马车的伦敦塔桥如今只有一片死寂。
<GM> 这座城市已经不再有人了。
<伊薇> “其他人去哪了？还死着？”伊薇走在芙洛丝身侧，脚步还是有点飘忽。
<GM> “应该说，他们还活着。”芙洛丝没有回头：“如果非要找一个概念来解释这里的话——，比较像基督教概念中的炼狱吧？”
<GM> “虽然我们都知道，死之后没有地狱和天堂，有的只是*无*。”
<伊薇> “哦，你是说我要在这儿赎罪？”
<GM> “比起赎罪，更像是中转站一样？”芙洛丝领着你们转过街道，一切还是原样，仿佛所有人在一瞬间消失了。
<缇尔> “既然是中转站，那我们理应去哪里？”

<GM> 转入下一个街角，大本钟又出现在你们的眼前，它的钟表上每一个时刻都布满了时针和分针。
<GM> “理应来说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过很快小小姐和缇尔女士都会回去的。”芙洛丝说着，走进了钟楼之内的升降梯。
<GM> 和上次不同，升降梯之中摆放了桌与椅，她首先入座，等待着你们。
<伊薇> 伊薇坐到芙洛丝对面，等待着桌子上出现点心：“我已经有……一千三百年没吃东西了，有没有好吃的？”
<缇尔> “那时间你怎么算出来的……”缇尔吐槽着，在伊薇身边坐下。
<GM> 在缇尔入座之后，升降梯发出一声悲鸣
<GM> 骤然下降。
<GM> 失重感顿时裹挟了你们两人。
<伊薇> “哦……要掉到地狱里去了……”伊薇抓着桌子，一边抽空回答缇尔，“当然是以小时为单位计时啦……骗你的。”
<GM> “小小姐想要马卡龙还是司康饼？”芙洛丝打开抽屉，司康与马卡龙在惯性的影响下浮于你们的身前。
<缇尔> “为什么又是从空中坠落……”缇尔用力抓紧桌子，抱怨着。
<伊薇> 伊薇伸手隔空抓来一个蓝色的马卡龙，咬了一口。
<GM> 甜美的酥脆感。活着的感觉。
<GM> “因为小小姐以前和我说过，想要去伦敦的地下看看——开玩笑的。”芙洛丝双手支在身前，和抓着桌子的你们两人不同，悠然自得：“大概还有三十秒，缇尔小姐你真的不愿意先吃点什么吗？”
<缇尔> “唔……”缇尔随手抓来一只司康饼，咬了一口。
<GM> 司康饼还是和你记忆里一样硬，要是有红茶搭配就好了。
<伊薇> “我们的坠落是真的在坠落还是一种象征意义？”伊薇等待着冲击，抽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GM> “其实——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芙洛丝立起身子，将手放在伊薇头顶摸了摸。“我在另一边先等着您，小小姐和缇尔女士，等你们想离开这里的时候，思考这个念头你们就会离开了，待会见。”
<GM> 随着升降梯重重一震，浮空感骤然停止，你们两人眼前的芙洛丝消失得无影无踪。
<伊薇> “还以为这么高的高度要摔成有感觉的肉泥了……”伊薇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的心脏。
<缇尔> “虽然我喜欢高处，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有点……”缇尔叹了口气，打开升降梯的门。
<GM> 门外是另一扇门。缇尔很熟悉的门。
<GM> 莱兰从朋友手中借来的，位于贫民窟的小屋的门。

<缇尔> 缇尔顿了顿，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她推开了那扇门。
<伊薇> “从结构上讲大本钟的地下大概不是贫民窟。”伊薇嘀咕着看向门内。
<GM> 和缇尔记忆中并不一样，这里的每一处都涂满了孩子们的涂鸦，若是这里同之前你们所在的城市一样死寂，那恐怕会是十分瘆人的景象。
<GM> 但孩子们熟悉的玩闹声响起，令缇尔的心提了起来。
<缇尔> ——在炼狱里听到孩子们的声音……
缇尔心里一紧，赶紧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她的脚步声淹没在笑闹声里。
<伊薇> “喂，慢点，可能是某种地狱猎食者的诱饵……”伊薇跟在缇尔身后，提醒她小心。
<GM> 缇尔转入曾经是孩子们餐厅的位置，几个孩子们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们手中拿着木剑，互相之间打的鼻青脸肿...比起玩闹，他们的动作更像是在互相下死手地搏击。
<GM> 然而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了这有什么不对。
<伊薇> “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缇尔> “都住手，不许打架！”缇尔下意识地提高声音喝止，“……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GM> 缇尔的声音令这些孩子们都愣住了，他们的脸上同时闪过惊喜与惊恐的表情，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在更远处的房间响起了电话铃声。
<GM> 有人接起了电话，那人的声音传出了房间，是莱兰的声音
<GM> “你失败了，回来再来一次。”
<缇尔> 那句话……
缇尔抚摸着手臂，感受自己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缇尔> “不许再打架了，我去看看情况。”她叮嘱道，朝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伊薇> “好了好了，都把木剑交给伊薇姐姐，好好带着，姐姐这儿还有咬了一口的马卡龙，你们分着吃。”伊薇把几把木剑抱在怀里，跟在缇尔身后。
<GM> 孩子们对伊薇吐了吐舌头：“切——，我们经常吃马卡龙的！不稀罕这个！”
<伊薇> 伊薇听着身后的声音翻了个白眼，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GM> 缇尔推开门，刚刚挂断电话的黑发男人沉默地坐在桌后。他的手交叉在眼眶之上，盖住了自己的视线。

<GM> “这次回来的这么快？”
<缇尔> 缇尔的手紧紧抓住门框，被巨大的荒诞感淹没：“……你在对*我*说话吗？”
<GM> “...缇尔？”莱兰抬起头，惊慌的神色闪过了一瞬。
<缇尔> “是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GM> “这一天总会来的。”莱兰像是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门外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和哄抢声，还有更多孩子推开了自己所处房间的门去迎接你们之后的来者。
<GM> “他的努力失败了，你还是被牵扯进来了。”莱兰皱着眉毛。
<伊薇> 有人来了？伊薇回过头，把木剑扔在地上以防它们妨碍施法。
<缇尔> “我原本以为瞒着我的只有一个人，现在看来，是我身边的所有人联手，将我关在你们所谓温暖的鸟巢里？”缇尔咬着牙，“这是第多少次？”
“重来了多少次了？”
<GM> “...恐怕你理解错了。我，在很多方面和你认识的莱兰恐怕并不一样。”
<GM> 莱兰摇了摇头：“每一次都不一样，而我是在循环开始之前的我...在循环开始之后一直待在这里。”
<伊薇> “哦……你是说人间才是循环发生的地点，这里是幕后？”伊薇盯着地狱猎食者可能出现的方向，和莱兰搭话，“那我呢，我是第一次来吗？”
<GM> “不，这里是无法死去又无法活着的人存在的地方...是的，你也是第一次来。”
<缇尔> “为什么你们全都在？”缇尔低着头，头发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她的表情，“如果你们已经死去……我没理由还活着。为什么唯独只有我不在这里？”
<伊薇> “我猜猜，你那个王子为了不让你进入这里才努力？”
<GM> “因为你在更早就死去了，缇尔。”

<GM> 莱兰的话落下之时，一个疲惫，低落的身影推开了屋门。
<GM> 金发的*王子*看见缇尔，楞在了原地。
<伊薇> “小心！是地狱猎食……哦是痴情小王子。”伊薇自觉地走开，让缇尔和阿兰之间没有阻隔。
<GM> “在你死后一直是诺亚在保护其他人...直到最后。”
<缇尔> “你这个绰号是真的越来越长了……”缇尔叹了口气，没有回头看阿兰。
<GM> “...缇尔小姐。”阿兰的声音颤抖着。
<缇尔> “那诺亚最后怎么样了？”缇尔还是没有理会阿兰，继续向莱兰询问。
<GM> “就在你的身后。虽然他现在不愿意再被叫做这个名字了。”
<伊薇> “……哦。”伊薇回头看向阿兰，“我不知道转化成不死者还有增高的效果。”
<GM> “...哈哈，好好笑。”阿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眼角泛着无力的泪光。
<伊薇> 伊薇皱起了眉：“等等，这意味着……”
<伊薇> “你在不死之后没有停止生长，也就是说最终你会变成……不死的干枯老人。”
<伊薇> “……我们也如此。”
<GM> “...如果循环停止了的话，会。”
<GM> “缇尔？”阿兰在莱兰沉默的注视下又说了一遍。
<缇尔> 缇尔缓慢地松开了抓紧门框的手，她依然没有回头：“所以，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敞开心扉的话……但你一直在骗我。”
“在说唯独不会骗我的情况下，一直在骗我。”
<GM> “............”阿兰沉默了相当久的时间：“我只是不想让你也像我一样，像我们一样...”
<GM> “但缇尔，你现在还能离开这里吗？像我一样？还是像孩子们和莱兰那样，被困在这里了。”
<伊薇> “等等，不死之身是比安卡的杰作，那循环呢？她的全人类飞升计划就只是把人困在时间循环里？”
<GM> “我不知道。”阿兰咬着自己的嘴唇。“但这里的孩子们，这里的莱兰...她恐怕都会抛弃掉。”
<缇尔> “抛弃掉，之后呢？”
<GM> “...她会把以后循环的孩子们和以后循环的莱兰改造成我这样的*健康的身体*。”
<伊薇> “那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被她改造的？”
<GM> “用她的话来说，他们是不完美品。”阿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缇尔> “循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先说好，我没当你是诺亚——为什么会变成王子？”
<伊薇> “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完美？”
<GM> “每一次都不一样，缇尔，但循环越来越短了。”阿兰脸上满是痛苦：“成为王子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力去查清解决一切的方法。”
<GM> “而且，带着和这里的孩子们，和这里的莱兰不同的回忆再次相见的感受，只有痛苦。”
<GM> “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进入循环。”莱兰开口回答了伊薇的问题：“猜测如此。”
<伊薇> “你的意思是无法回到人间。从某种程度上看循环是帮助你们阻止，或者至少是拖延这个人类飞升计划的，对吗？”
<GM> 莱兰否定了伊薇的想法：“不可能，循环是比安卡造成的，她不会干自相矛盾的事。”
<缇尔> “我想你执着的对象应该是早已死去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除此之外，在之前的交换信息中，条件是说真话……但你打破了这个前提。因此，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合作了。”缇尔冷淡地说，又看向莱兰：“你们想结束循环吗？结束的话……这里的你们会怎么样？”
<伊薇> 伊薇找了个沙发坐下，看向莱兰：“意思是你们面对的是一位掌控灵魂和时间的神灵，而你们的优势只有……死不掉？”
<GM> 阿兰僵在原地，望向近在咫尺的缇尔，言语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推向房间，甚至更远的两端。“我并不明白我做过的什么事情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阿兰紧绷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但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就这样吧，缇尔小姐。”他取下腰间的剑鞘，将那把剑放在了莱兰的桌上：“别让孩子们接触到这东西，玩闹用木剑就够了，真的见血对他们以后不好。”
<GM> 莱兰盯着伊薇：“那是阿兰的优势。被困在这里的我和孩子们什么都做不了。”他停顿了一会，翻阅着已经褪色的记忆：“我以前似乎没见过您，您的名字是...？”
<伊薇> “伊薇，伊薇·雷文克拉夫特。”伊薇往后靠了靠，“和缇尔算是搭档？看起来之前的循环阿兰？诺亚？没提过我。”
<GM> “莱兰·奥古斯特，我想之前的循环里阿兰并没有和你有多少联系。”莱兰抬眼看了一眼阿兰放下的对剑，摇着头。
<缇尔> 缇尔一直垂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由于已经放开了门框，她改为抓住自己的胳膊，指甲用力刺进皮肤里，用疼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等到阿兰将那把剑解下，金属与木桌相触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颤。顾不上伊薇还在身边，缇尔转过身，用力从背后抱住了阿兰。
<缇尔> “我真为自己感到可悲。”她用憎恶的声音说道，“生平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只是把我当成从前的我的幻影。但居然，我居然还是，还是……”
<伊薇> 伊薇刚打算开口和莱兰了解情况，看到这一幕缩回沙发上。
<GM> 从背后伸出的双手令阿兰立在原地，阿兰的声音有着生硬的疏远感：“您误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他转身反过来抱住了缇尔：“要怎么样才能解除你的误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执着的是现在的你？”
“教教我吧，缇尔。”
“这是第一次这么说。”
<缇尔> 环抱住他的手臂被阿兰推开的时候，缇尔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接踵而来的拥抱则终于让她恢复了一点血色。她将脸埋进阿兰怀里，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闷地流着眼泪。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能吐出的只有卸下心防的恸哭声。
<GM> “不，不要哭了，虽然其实，想哭就哭吧。”阿兰些微的手足无措暴露了他曾经作为诺亚的那一面。他脸上挂上苦笑，轻轻抚摸着缇尔的后背：“明明被落下狠话的是我呀，为什么，哭泣的是你呢？”
<缇尔> 缇尔哭了一会儿，才又意识到现在身边的情况，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阿兰——并把眼泪全擦在他衣服上：“……回到人世之后我再和你说。”
她后退两步，坐到伊薇身边：“你刚刚想问什么吗？”
<伊薇> “呃，就是想问问他们有什么计划之类的……”伊薇的声音很小，“不过……恭喜？”
<缇尔> “……别在这种地方恭喜我，怪尴尬的。”
<GM> “和阿尔伯特以及其他镜宿不一样，比安卡是不死的。”阿兰看向伊薇：“但其他镜宿和我说过，比安卡应该早就死了。”
<伊薇> “你无法杀死一个已死的生物？”伊薇沉吟了片刻，“她来自其他时间线的可能性呢？”
<GM> “...这也是我考虑的。在以后有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复活了比安卡，而她启动了循环，回到了过去。”
<缇尔> “说起来，你不是说你搞清楚她是怎么在不把太阳放下来的情况下取得灵魂的了吗？具体是怎么样的？”
<GM> “伊薇刚刚提到的，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取下灵魂。现在活着的比安卡来自曾经的未来。”阿兰不安地抚着手肘。
<缇尔> “唔……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GM> 阿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房门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挤满了对许久不见的缇尔感到好奇的孩子们。
“让比安卡为把莱兰和孩子们永恒地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地狱之中付出代价。”
莱兰轻轻咳嗽了一声：“她也许有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阿兰。”
<伊薇>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就在几个小时或者一千多年前你被比安卡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伊薇对这个笼统的计划点评道，“很难说你的想法有什么可执行性。”
<缇尔> “既然说是计划，我也以为会更……具体一点？”
<GM> “枪杀，毒杀，溺水，电击，勒杀，火烧...”阿兰非常平静地念出了一连串的手段：“都试过了。目前的计划就是这样，测试出她是否有不会免疫的伤害手段。就像传说里一样，总会有弱点。”

<缇尔> “但不是说循环越来越短了吗？你还能试几次？”缇尔皱起眉，“……刚才还没有回答我，如果循环结束了，莱兰和孩子们会怎么样，如果时间走到尽头……我们，我们所有人，又会怎么样？”
<GM> “缇尔，我也很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恐怕我也不知道。”阿兰顿了顿：“也许莱兰和孩子们会永远地被困在这里，而我们却可以苟且偷生。”
<伊薇> “以不断老去直到永远的姿态。”伊薇补充道，“不过比安卡没有把你一劳永逸地解决倒是让我挺吃惊的……”
<缇尔> “出于她自称的，呃，慈母心态吗？”
<GM> “...她认为我和芙洛丝是她想要创造出的完美人类的样本。但现在恐怕也包括了你们，伊薇，缇尔。”
<GM> 阿兰瞪了一眼门口，孩子们顿时四散，转回头的他继续说着：“又也许，连她也没有办法永远地杀掉我...但这个可能性太令人害怕。”
<伊薇> “没试过拜托她帮一下莱兰和孩子们吗？”
<GM> “在我还没和她撕破脸的时候，有过。”金发的少年摇着头：“她只会说还不是时候。”
<GM> “恐怕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帮他们，毕竟循环里还有别的莱兰和孩子们...，对她来说，这一次的和上一次的，恐怕没有什么所谓。”
<伊薇> “你知道问题在哪吗？”伊薇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起来懒洋洋的，“问题在于你找到方法，杀了她，莱兰和孩子们也不会从这里解放，他们依然会永远存在于此。”
<GM> “这是一个可能性，但疯帽子也和我说过，只要杀了比安卡，这里就会消失。”
<缇尔> “你叮嘱你妹妹……啊，我是说叫做薇拉的公主，绝对不要相信比安卡，但自己却相信疯帽子……？”
<GM> “...至少，这是一个可能性。”
<伊薇> “有意思，你是说疯帽子和比安卡不是一派的？”
<伊薇> 伊薇摇了摇头：“小王子，你把一切赌在一个可能上，要是你赌错了呢？他们会永远活在这里，连时间的尽头都不存在，你负担得起这种代价吗？”
<缇尔> “我想……如果是疯帽子和比安卡的接触，可以让我和伊薇去做。至少问问看是没问题的……对吧，伊薇？”
<伊薇> “可以吧，她们应该不会难为我这种中间派的……”
<GM> “希望如此...”阿兰叹了口气。
<GM> “现在你还认为缇尔不应该参与进来吗？”莱兰开了口：“你们之间能互相照应。”
<GM>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阿兰。”
<伊薇> “我得说，经过刚刚的对话我对王子有了一点新的理解……”伊薇叹了口气，看向阿兰，“你显得冲动又缺乏智慧，很需要有个牵绳的。”
<缇尔> “……我还是没有那种爱好的。”缇尔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向莱兰，“而且，我又不会听他的。”
<缇尔> “有些事情就算阿兰不让我参与我也会做，而且恐怕横冲直撞的后果会比合作更严重。具体怎样……就看我们王子大人的决断喽？”
“对你来说……”她看着莱兰的表情，把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笑了笑，“……我，有努力让大家住上大房子。现在……我们不会再为衣食住行发愁了。”
<GM> “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我很欣慰。”已经存在了许久许久的莱兰这么说着：“但我也知道，你和阿兰一样，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缇尔> “嗯。”缇尔抿起嘴，满足地笑了笑，“……对了，再回到人世之后，我和伊薇也会和那个时间线的我们分别存在吗？”
<伊薇> “那我岂不是回不去家了……”
<GM> “恐怕这个只有芙洛丝和比安卡知道。”阿兰将手抱在身前，思考着：“如果你们分别存在的话，你们准备去哪里？”
<缇尔> “这不是指望着你收留我吗？”缇尔开玩笑地合起双手，“我想要光线好一点的房间，有剑架和衣帽间的。”
<伊薇> “现在不叫镜宿的走狗了？”
<GM>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这么叫你的小女朋友也太没礼貌了。”
<伊薇> “纠正一下，我才是小女朋友。”伊薇面不改色，“我自己会欢迎我的，等伊薇·雷文克拉夫特和伊薇·萨姆斯联手肯定能在伦敦掀起腥风血雨……或者别的。”
<GM> “那恐怕只能把我自己的休息室整理成缇尔喜欢的样子了。”阿兰只能对缇尔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和他对伊薇的真正无奈形成了鲜明对比：“或者别的是指，两个人一起和你的大女朋友私奔？”
<GM> “你们不会自己吃自己的醋吗？”会自己吃自己醋的王子如是问道。
<伊薇> “你脑子里只有恋爱吗！”伊薇用手点着太阳穴，“……算了，我估计你脑子里真的只有恋爱！”
<缇尔> 作为当事人的缇尔不好说什么，只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伊薇> 伊薇摇了摇头：“接下来你别随意行动，总之以收集情报为先……”
<GM> “已经开始指挥了吗？”阿兰扶着额头：“...算了，我估计你脑子里只有的是支配欲。”
<伊薇> “没错，等我的魔法足够强大了我就把全世界打回农耕时代，除了我之外人人平等！”伊薇翻了个白眼。
<缇尔> “那我脑子里呢？”缇尔举起手，询问他们两人。
<伊薇> “这种话题还是不要掺和为好，让场面上针锋相对的气氛缓和下来非我所欲！”伊薇把缇尔的手按下，“差不多走吧，应该也没什么交代的了？”
<缇尔> “嗯，很多东西只有先行动才能知道……”缇尔想了想，看向阿兰，又叮嘱了一遍，“回去之后我会找你，你要是再骗我或者把我当局外人，我真的讨厌死你。”
<伊薇> “她只会讨厌你，但我会用闪电炸你。”
<GM> 阿兰非常配合的举起了双手投降。
<伊薇> “他太配合了让我找不到理由炸他一下再走。”伊薇转头向缇尔告状。
<缇尔> 缇尔笑着揉了揉伊薇的脸：“走啦。”
<伊薇> 伊薇点点头，让想要离开这个想法占据全部思维，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第二部分：摇篮

Je nommerai désert ce château que tu fus,
Nuit cette voix, absence ton visage,
Et quand tu tomberas dans la terre stérile
Je nommerai neurit l’éclair qui t’a porté.

Mourir est un pays que tu aimais. Je viens
Mais éternellement par tes sombres chemins.
Je détruis ton desir, ta forme, ta mémoire,
Je suis ton ennemi qui n’aura de pitié.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4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闭上眼睛，一切又一次陷入黑暗
<GM> 这一次，房间之中湿热的气息将你们两人的意识唤了回来。
<GM> “还有问题吗？”你们眼前的那位夫人放下了手中的水烟，侧身望向舞台上搏斗的两位少女。
<缇尔> 圆形监狱剧场？缇尔跟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舞台中央，尝试心灵链接是否还存在。
<伊薇> “没有了。”伊薇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着舞台思索着看来自己没有变成两个……
<GM> 你们两人之间互相感应的心灵链接依然存在。
<GM> 这里正是圆形监狱剧场，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你们心里扬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GM> 夫人没有回过身来，专心地欣赏着那两名少女的对决：“那最好不过了，把那批枪械带到象棋俱乐部去。那边的人会给你们付钱，就这么简单。”
<缇尔> “好的。能麻烦您最后明确一下任务要点吗？”
<缇尔> 【枪械……不是灵魂瓶了。因为阿尔伯特的灵魂已经到了比安卡手上吗？】
<伊薇> 【恐怕回溯之后阿兰的手段也被化解了吧，不过走私枪械还真挺……平凡的。】
<GM> “哦，你们知道的，别和任何人提起我。还有，与其被抓活的，不如自己了断。”她没再向你们这边再看，而是拿起了糕点。
<伊薇> “哦对了，货是在哪来着？预付款也结一下。”
<缇尔> 【你是不是打算提了货就跑路？】缇尔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伊薇> 【看情况吧，我们如今的身份可能不一样了，不一定吃得下这批东西。】
<缇尔> 【说什么呢，我这样的守法公民，呃，*守法公民*，当然是转手举报给卫队赚赏钱啦。】
<GM> “皇家兵工厂呀亲爱的。您真的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吗？”舞台上的金发少女召唤出了一台机甲，引起一阵惊呼，而夫人也因此没有转过头来。
<伊薇> “好吧，好吧……去这儿杀个人，到那儿拿点货，反正也差不多不是吗？”伊薇打了个哈欠，“预付款呢？”
<伊薇> 【卫队怕是给不了多少！】
<缇尔> 【那就让他们长官拿私房钱给我补！】
<GM> “看来那片金叶没能让小姐满意？”夫人翘起二郎腿，终于转回身来，饶有趣味地盯着你：“小姐又还想要多少呢？”
<伊薇> “那肯定是……”伊薇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回答，“像您这么厉害的中间人，肯定能弄来些信息吧？不如用一些消息来代替部分货款怎么样？”
<GM> 夫人笑了起来，她把自己的手交叉放在了膝盖之上：“看来我们的这位年轻小伯爵很有自己的想法？你想要什么样的消息？”
<伊薇> “太阳或者大本钟……我要其中之一的详细资料。”
<GM> “那可不是这笔交易能负担的起的...”夫人的身体前倾，她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GM> “还是说，您认为您能付出值得的代价？”
<缇尔> “您想要什么？”缇尔直截了当地问。
<GM> “大博弈的走向，上流人士的把柄，海关严查的风声...”你们眼前，瘦骨嶙峋的手指反复点在突出关节上。“你们能给我什么？”
<伊薇> “嗯……”伊薇放下茶杯，“我这里倒是有些有意思的小新闻，不过你手上现在有信息吗？”
<GM> “情报的流通需要时间，小姑娘。”夫人皱起眉头：“我也不可能对伦敦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是吗？”
<伊薇> “好吧，那我们先把这批货拿下来，等你拿到资料了再来通知我们。”
<GM> “在我动身之前，你了解的新闻又是什么呢？”
<伊薇> “好夫人，难道我们不是在谈生意吗？我可没听过情报交换还有预付款的。”伊薇端着茶杯，只给对方露出带着笑意的眼睛。
<GM> “难道我不应该先评估这是否有值得我去换取的价值吗？小姑娘？”
<伊薇> “但说出来的情报就不再具有交换价值了，至于您是否真的想要，就看您自己了。”
<GM> “你想要大本钟和太阳的消息，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有的到底是什么方面的新闻。”夫人捏着茶杯的手抖了起来，她头上冒出青筋。
<伊薇> 【她涵养好一般！】
<缇尔> 【她脾气不太好啊。】
<伊薇> “是王室秘辛，夫人，依照您的使用方法可以获取利益，也可能掉脑袋。”
<缇尔> 【我先问一句，你打算卖谁的？】
<伊薇> 【虽然想说阿兰的，但其实我打算把所有人都卖了。】
<GM> “你可别告诉我，你自己马上就要嫁给第一王子了。”她几乎翻了个白眼，看起来这种话她没听过五次也至少听了三次。
<缇尔> 缇尔点点头，猜到了伊薇想卖掉的是什么。
<伊薇> “呵。”伊薇冷笑了一声，“王储娶了哪个女人也算得上秘密？再说我要是嫁给王子了不会自己去大本钟看看？”
<GM> “那我是可相当好奇。和王室没有关系，前几天才继承爵位的年轻女伯爵怎么能确保自己手中的王室秘辛的真实性？”
<缇尔> “您又怎么确信大本钟和太阳信息的真实性呢？”缇尔笑了笑，“各凭本事罢了。”
<GM> 她拿起水烟深吸了一口，待吹出的烟雾散去后才又开口：“负责消息真实性是我的工作，不是你们的。”
<伊薇> “夫人，您是中间人，可也不是伦敦唯一一个中间人，不是吗？”伊薇放下茶杯，“我是个年轻贵族，但我继承家族之前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不会想得到的。”
<GM> “算了。就信你们这回。”烟斗被沿在容器边敲了敲。它的主人又吐出一口雾气：“别让我失望。”
<伊薇> 伊薇起身：“合作愉快。”
<GM> “希望如此。”她又一次别过头去，专心欣赏剧场的演出。

<伊薇> 【走？得看看家里是什么情况了。】
<缇尔> 【走吧，回去看看状况。】
<伊薇> 伊薇转身，顺手从桌上抓了块糕点，一边吃着一边走向剧场外。
<缇尔> 缇尔对着那位拿烟斗的夫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剧场。
<GM> 剧场之外的伦敦一切如常，工人，绅士，为生计在街道上奔波的前者子女，喝着冷茶，享受着遮阳伞的荫蔽的后者子女。
<GM> 一切都没差。
<伊薇> “是因为回溯的时间够近吗？感觉没什么变化啊……”伊薇抬手招呼马车。
<缇尔> “有时候我会很怕我和*我*分离开来，令我无处可去。但有时候又会觉得，让我的家人们远离在这一切之外也是一种好事。”缇尔笑了笑，拦下一辆马车，差点说出了公馆的地址。
<伊薇> “嗯……但要是有足够多的自己，不就能组建成部队了，说不定能打赢比安卡或者维多利亚呢？”
<缇尔> “好怕比安卡一拳把一个部队的我的肺全都烧烂。”
<伊薇> “那就……”伊薇摇摇头，把这幅画面驱逐出脑海。
<GM> 马车也同样与往常一样，方便地搭上了你们两人。“去哪？”前排车夫的嘴巴藏在他一嘴耸动的大胡子下。
<缇尔> 缇尔报出了贫民窟附近的地址。
<GM> 马车在离无名之辈居住的小屋不远处卸下了缇尔，是孩子们玩闹的笑声已经能传入耳中的距离。
<伊薇> “那，明天再见了？”伊薇对着缇尔挥挥手。
<缇尔> 缇尔点了点头，跳下马车，脚步轻快又沉重地向家里走去。
<GM> 孩子们在屋外用木剑打闹着，推开屋门，莱兰在屋内桌上摊开了一本书，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着一脸苦色的诺亚认字。
<缇尔> 缇尔在门口停住，看着屋内的情景，露出了微笑：“……哎，说起来，诺亚，你想学剑吗？”
<GM> “什么...？”诺亚抬起头：“缇尔小姐，你回来了？”
<GM> “想不想学剑..。当然想，不过...”他憋着内心的想法，没把不过后面的话说出来。
<伊薇> 伊薇目送着缇尔回家，给车夫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缇尔> “没事啦，”缇尔没打算进屋，只是折回家先看看情况，“现在学总比更以后好……莱兰，你说呢？”
<GM> “只要不耽误学认字。”莱兰这句话一说，诺亚脸上的苦色更浓了：“也太辛苦了吧！不过...能有机会学我肯定不愿意放弃！”
<缇尔> “那不然再加上记账？”
<GM> 诺亚浑身抖了一下：“24小时真的够用吗！”
<缇尔> “没关系，记账脑子累了，就背背单词放松一下，单词记不进去了，就练练剑活动一下……”缇尔抱着手，笑得一脸无害，“正好我最近很忙，大家有难同当喽？”
<GM> “唉~忙起来就不用担心缇尔小姐了吗？”
<缇尔> “也算是吧。”缇尔想了想，没有回避这个说法，“但也可以让你找找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会的东西越多，选择就越多。”
<GM> “...那我会好好学。”诺亚脸上的苦色几乎消失了，他变成了一脸严肃的认真表情。
<缇尔> “那就交给你啦。”缇尔对着莱兰眨眨眼睛，“诺亚学不会的话，我要找你麻烦的哦。”
<GM> 莱兰抬起眼，回忆着过去的记忆：“我其实一起很好奇，缇尔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管人的。”
<缇尔> “我要是不管，你非得用烟酒搞坏自己的身体不可。”缇尔插起腰，怒视着莱兰，“还挑剔我做的饭！”
<缇尔> “对了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许喝酒，回来闻到酒味了你们都逃不了挨骂！”
<GM> 莱兰举起握着笔的那只手，算是宣告了投降。
“好啦好啦，我会帮着监督莱兰的。”诺亚也赶紧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缇尔> 缇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家人告别之后，她回到街上，拦下一辆马车，轻车熟路地前往卫队……的偏僻角落。
<GM> 偏僻角落轻车熟路地没有卫兵，面向阿兰办公室空阔阳台的视野也一如既往的良好。
<缇尔> 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刻意安排的，缇尔腹诽了一下卫队的安保配置，驾轻就熟地翻上窗台。
<GM> 窗台如过去的未来一样没有上锁，阿兰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批改着眼前的文件。
<缇尔> “我每次来都能发现卫队巡逻的至少一个死角，你有什么头绪吗？”
<GM> “是啊，完全不知道是谁特意给谁留下的。”阿兰放下笔，做作地叹了口气。
<缇尔> 缇尔跟着假模假样地叹气：“只好把这个致命弱点卖出去，狠狠赚情报贩子一笔了。”
说着，她翻进窗台，靠在阿兰桌边：“我回家看过了，应该没有和这个时间线的我分别存在。之前委托我们去找阿尔伯特灵魂瓶的任务变成了走私枪械……你这边呢，情况怎么说？”
<GM> “...没有分别存在？”阿兰虽然疑惑，但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太好了。”
<GM> “恐怕这次比安卡提前处理了灵魂瓶的问题。我这边其他的都还好，妹妹们还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缇尔> “嗯，那边的任务好像和皇家兵工厂有关，之后我和伊薇去看一看，疯帽子那边的接触也会尝试的。”缇尔顿了顿，续上了前一个话题，“为什么觉得太好了，因为怕有两个我同时出现的话不知道要先顾哪一边？”
<缇尔> 会自己吃自己醋的义贼如是说道。
<GM> “那我可得同时考虑照顾两个缇尔小姐的事情，也太难了吧。”阿兰摊开了手：“皇家兵工厂？和新的野战炮有关吗？”
<缇尔> “还没去看过呢。新的野战炮……是什么？”
<GM> “不是什么大事...陆军那边在为未来可能的战争做准备。”
<缇尔> “战争啊……真是，大人物们就只想着这些。”缇尔叹了口气。但代理人战争频出，她也并没有很意外。“你这次回溯的时间点在哪里？”
<GM> 阿兰思考着，捏了捏自己的发角：“你是今天的话...我是你的三天之前。”
<缇尔> “这种也会有时间差吗……”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缇尔也知道，阿兰大概率也是一头雾水，便只能叹了口气。
<缇尔> “嗯……这次你打算怎么做？先等我们那边的消息？”
<GM> “——去找到比安卡灵魂存在于太阳内，又能同时行走在世界上的原因。”
<GM> “这绝对不正常。”
<缇尔> “又是只立这么一个宽泛的目标？”缇尔转过身，抓住阿兰的脸颊揉来揉去，“你这粗放的计划风格是跟谁学的？莱兰？还是我？”
<GM> 被使劲揉着脸的阿兰声音模模糊糊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起嘛...总不能去问被关在瓶子里的便宜老爹...”
<缇尔> “算了吧，总觉得跟恋爱脑白痴说话会传染。”缇尔想了想，“那还是等我们的消息吧。嗯……怎么说，现在聊点私事？”
<GM> “我有时间。”
<缇尔> 缇尔放开手，在阿兰的办公桌沿坐了下来：“我是不是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在那个炼狱的时候。”
<GM> 阿兰手指交叉摩擦着，他低着头：“说实话。是。”
<缇尔> “因为……因为我对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不是诺亚，或者你为我做了什么。但是对你来说……”
<GM> 阿兰站起来，他伸出手紧紧地将坐在桌边的缇尔拥入了怀中。
<GM> “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就是特别的。”
<缇尔> “说什么呢你这小骗子。”缇尔抿着嘴摇了摇头，但并没有挣脱阿兰的拥抱，“你第一次见面要我用吻来交换天竺人，第二次见面就说喜欢我……要说没带上以前的感情，鬼才信呢。”
<GM> “我没有骗你哦，以前的感情是导火索，但现在的你才是那个特别的人。”阿兰仿佛在担心缇尔的离开一样，将怀抱抱得更紧了。
<缇尔> “……就当你是吧。”缇尔轻轻推开他，闭上一只眼睛，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对了，忘了告诉你。万博会那次不能算是我的初吻。”
<GM> “那，要现在再来一次吗？真正的初吻。”阿兰说出这样的话，脸上却是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缇尔> 听到这话，缇尔震撼地抬起头：“你怎么猜到我想说的……啊，对哦，你认识我那么久……太熟了就是这点不好。”她有些懊丧地嘟囔着，锤了阿兰一拳。
<GM> “只是多以同伴的身份多度过了一些时间而已。”阿兰伸出手牵住了缇尔刚刚挥拳的那只手：“可不要让好不容易的浪漫氛围溜走了。”
<缇尔> “……嗯。”缇尔感觉脸上直发烫，连忙移开了目光，“你来还是我来？”
<GM> 阿兰没有出声，他闭上双眼，亲了上来。
<GM> 尽管没有完全贴在一起，阿兰脸颊滚烫的温度依然传达到了缇尔的那边。
<缇尔> 缇尔紧紧抓住阿兰的手臂，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乱作一团。等到脉搏鼓动的声音高鸣到难以忍受时，她轻轻退开，将脸埋进阿兰怀里。
<缇尔> “我喜欢你。”她又重复了一遍，“喜欢现在的，你。”
<GM> “我喜欢的也是现在的你。”阿兰将手伸上了缇尔的后发，顺着头发的走向轻轻抚摸：“你才是特别的。”
<缇尔> 缇尔感受着阿兰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发丝，头发沙沙的摩擦令她舒服得眯起眼睛。
<缇尔> “那……一定要等我消息。”她说着，抬起头来看向阿兰，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拉过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我去调查了！”
<GM> “你就是在这方面这么调皮。”阿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信物还在身上吗？”
<缇尔> 听他这么说，缇尔确认一下自己的剑和徽章。
<GM> 对剑和徽章仍然在缇尔的身上。
<缇尔> 缇尔翻出徽章，托在手心里，问：“对了，这枚徽章是什么寓意？你之前的东西吗？”
<GM> “是正式成为王室一员之后获得的东西。用来作为自己的信物。”
<缇尔> 缇尔眨了眨眼：“那我现在拿着这个出去岂不是可以假装自己是公主？”
<GM>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阿兰对不怀好意的缇尔露出无奈的笑容：“你只会被当做和我有关系的人。”
<缇尔> “哦……”缇尔有些失望，“……被当成？”
<缇尔> 我好像确实是吧？她用眼神这么说着。
<GM> “我是说他们不会把你当成公主的意思...”阿兰无奈地笑着：“你当然是我的重要人物。”
<缇尔>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在另一个意义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缇尔心满意足：“好，哪天被卫兵逮了我会拿着它来找你保释的。那我就先走了？”
<GM> “路上小心，可别在翻出去的时候被发现了——虽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所谓。”
<缇尔> “被发现了你的八卦可就要传出去了。”
<GM> “反正都是真的！”

<缇尔> 缇尔举起手表示投降，又将那只手挥了挥，当即变为挥手告别的姿势。
<GM> 和阿兰告别之后，缇尔一个人迅速地离开了卫兵驻地，回到街道上后她想起了一件事
<GM> 还没和伊薇定好在哪里汇合！
<缇尔> 缇尔当机立断……直接拦下马车去萨姆斯伯爵府。说起来最近拦马车是越来越轻车熟路完全不心疼车费了！
<GM> 出租马车永远都不嫌多，缇尔没多久便在路边拦下了一辆沾满煤灰的马车，几十分钟后，缇尔便出现在了萨姆斯伯爵府的高大铁门之外。

<伊薇> 伊薇目送着缇尔回家，给车夫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GM> 萨姆斯庄园离市区有着一段距离，马车行驶在幽静的小径上，在大门前守候的女仆见到从车厢内探出头的小主人，为马车打开了大门。
<GM> 庄园内一如既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丛里，不久后将会绽放的花苞躲藏于其中。
<伊薇> 伊薇跳下马车，踩在庄园的小路上，恍如隔世。
<伊薇> 她深吸一口气，才推开府邸大门，试探性地提高音量，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GM> 芙洛丝正抱着花盆经过走廊，阳光洒在她的浅金发上，闪闪发光。
<GM> 见到伊薇回来，她惊喜地睁大眼睛：“欢迎回家，小小姐今天回来的真早！”
<伊薇> “可不早吗，好不容易回到人世了当然得赶紧回家……”伊薇轻笑着上前接过花盆，意料之外的重量让她差点没有拿稳。
<GM> 芙洛丝连忙伸手扶稳伊薇，语气里带上了小小的责备：“这东西很重的啦，真是的，小小姐不要这么勉强自己。”
<伊薇> “我好无力！”伊薇夸张地感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比我稍早？”
<GM> “早个那么一小会~，怎么样，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吃惊！”芙洛丝憋着气，脸颊鼓鼓地笑了起来。
<伊薇> “确实如此……”伊薇走在芙洛丝身旁，看着她把花盆放回花房，“那稍早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
<GM> 芙洛丝把花盆放在架子上，在里面埋下一枚种子：“嗯——，研习魔法的小小姐觉得自己会是什么样？”
<伊薇> “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总不至于我替换掉了过去的我的灵魂……”伊薇思索着，“需要我帮忙拿水或者花肥吗？”
<GM> “其实这段时间小小姐在本质上是还没存在于人世间的。”芙洛丝指了指放在更下面的花盆：“但大家会自然而然的想象出一个存在着，与大家互动的小小姐。世界自己的修正能力很厉害吧？”
<伊薇> “……好神奇！”伊薇回身拿过水壶给芙洛丝指着的花盆浇了些水，“这我倒是没想到，我以为会同时存在两个我，本来还打算……”
<GM> “打算杀了另一个自己？”
<伊薇> “打算利用时间循环建立一支不死伊薇军团！”

<GM> 芙洛丝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笑容，她摇着头走向屋外：“小小姐原来不是会吃自己醋的类型。”
<伊薇> “也不是说不会啦……”伊薇跟上芙洛丝，“不过已经存在了那把思维合而为一，获得更多回忆岂不是更开心？”
<GM> “不同的记忆打架不会很可怕吗，一边是对自己重视事物的关心，另一边是曾经没有接触时的冷漠，甚至是厌恶...”
<伊薇> “厌恶？厌恶什么？”伊薇歪头，牵上芙洛丝的手，“今晚吃什么？”
<GM> 芙洛丝感受着伊薇手上传来的温度，用有些严肃的表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又笑了出来：“真是的，小小姐的心思意外的简单。今天吃奶油炖鸡哦。”
<伊薇> “什么叫意外的简单啦……”伊薇忍不住撇嘴，“是以前的循环我们有梁子吗？”
<GM> “是觉得不死伊薇军团听起来好好笑的意思啦...”芙洛丝用没有牵着的左手捂住嘴巴呼呼笑着。
<伊薇> 感觉芙洛丝在隐瞒什么的伊薇忍不住鼓起脸颊：“和我说说嘛，我们不可能是上个循环第一次见吧？”
<GM> “欸，真的要听吗，就算是黑历史也要听吗~”这下反倒是芙洛丝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坏笑。
<伊薇> “要听要听，还要边吃甜点边听。”伊薇显得相当踊跃。
<GM> 穿过玻璃走廊，你们两人回到了茶室，芙洛丝在准备好茶叶和点心之后坐下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某次循环里伊薇的故事。
<GM> 从天天离家出走被抓回来，到忍无可忍下毒加速了自己的继承，这些故事还算正常。
<GM> 再到后面懒得经营家里产业只是专心鼓捣自己的魔法把家里庄园炸了个顶，兵工厂的武器被厂内员工偷偷输送给革命组织，等等等等一系列甩手掌柜事迹。
<GM> 更重要的是，在观察某只白色渡鸦时发现了对方的真身，又在小孩子脾性的比试（如果不是芙洛丝修饰的好听，应该叫偷袭）之中发现了对方是不死身，接下来好几个月都缠着对方要求对方分享不死身的秘密。
<GM> “之类的~！”芙洛丝双手啪地一合
<伊薇> “哦～那最终还是达成了不死身，安息吧，某次循环的我。”伊薇用蛋糕叉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装模作样地祷告。
<GM> 芙洛丝提起扇子，轻轻敲在伊薇的脑袋上：“难道不是因为小小姐太黏人了让人没法置之不理...一点害羞都没有吗！”
<伊薇> “想不到我还会变成那样的女人啊……那你更喜欢黏人的吗？”
<GM> “如果我对小小姐更冷漠一点的话小小姐会不会变成那样呢~”
<伊薇> “才不会……吧。”伊薇不确定地否认道，“所以我们已经不止一个循环里见过了，那你还真是对我不腻烦诶。”
<GM> “小小姐是会对我腻烦的吗，好过分！”芙洛丝拿起一个曲奇就往伊薇的嘴巴里塞。
<伊薇> “唔唔……”伊薇努力把曲奇咽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不是啦，我是说既然每次循环我的记忆都会重置，那你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尝试？”
<GM> 芙洛丝双手支在身前，露出了一个坏笑：“小小姐这种以前会为了好玩给别人背后来一发火球的人会觉得什么样才算过分的尝试？”
<伊薇> “呜哇……我好恶毒。”伊薇双手捂嘴，“比如把灵魂抽出来放进人偶里然后这样那样？”
<GM> “把小小姐的灵魂抽出来？”芙洛丝有些为难：“但我对灵魂算不上熟悉呢...”
<伊薇> “倒也没让你真的做！只是想说这么多次循环你竟然还会对我这么温柔……”伊薇挠了挠鬓角，“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已经不把会重置记忆的人当做人了吧……”
<GM> “所以，小小姐是不是应该多夸夸我？”芙洛丝脸上浮起笑容，满脸都是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的暗示。
<伊薇> “芙洛丝大人好温柔！绝对是大家的榜样！”伊薇伸手“啪叽啪叽”鼓起掌来。

<GM> “哼哼哼，芙洛丝大人很了不起吧！”芙洛丝装模作样地昂起头，但自己却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伊薇> “我来为伟大的芙洛丝大人奉上水果！”伊薇跟着芙洛丝一同笑起来，然后起身走向厨房，拿了个盘子，挑了几样水果用水仔细冲洗，端上茶几。
<GM> 芙洛丝先给伊薇嘴巴里塞了一个葡萄才继续说起来：“那小小姐对于我对你有着更多的回忆这一点没什么别的想法吗？”
<伊薇> “唔……”伊薇灵活地在嘴里剥开葡萄皮，咀嚼着果肉，半开玩笑地回答，“感觉你把我的各种方面都见过了诶，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啊？”
<GM> “难道不是小小姐先缠着才会这样的嘛...虽然现在的小小姐根本不记得了！”
<伊薇> “那，看来我也很喜欢你了，可惜我不记得了。”伊薇伸手摸了摸芙洛丝脸颊侧的金发，“每次看到我不认识你的眼神是不是好寂寞啊？”
<GM> “虽然是会很寂寞啦...但现在开始小小姐就可以一直记住我了。”芙洛丝也伸出手，握住伊薇伸出的那只手。
<伊薇> 伊薇羞赧地笑起来，她靠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芙洛丝的额头：“是啊，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伊薇> 然后好像掩饰害羞一样躺回沙发上，给芙洛丝塞了一颗青提：“哎，好久没吃水果了，果然还得是新鲜水果！”
<GM> “嗯，这可是今天最新鲜的呢，西班牙来的葡萄，小小姐喜欢吃就最好不过啦。”

<GM> 两个人的片刻独处在不久之后被女仆的敲门声打断，有人想要见萨姆斯小姐，女仆说。
<伊薇> “嗯？怎么今天还有人上门，谁啊？”靠在芙洛丝怀里，伊薇懒洋洋地问道。
<GM> “是一名蓝发的女士，伯爵大人。”女仆说，芙洛丝也补充道：“那看来是小小姐的恋爱脑队友了。”
<伊薇> “哦……”伊薇不情不愿地坐正了些，“请她进来吧。”
<GM> “那，我去给小小姐和朋友泡茶。”芙洛丝也站起身来，最后摸了摸伊薇的头发。
<伊薇> “好哦……”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4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缇尔> “我想拜访伊薇……萨姆斯伯爵。”缇尔请门卫通传。
<GM> 因为某人的缘故，现在萨姆斯伯爵府内的门卫也是女仆，她向缇尔问好之后便回去传话，并不漫长的两分钟后，萨姆斯伯爵府的门为缇尔打开了。
<伊薇> 缇尔进到府邸中时，伊薇正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享用着水果。
<伊薇> 听见缇尔的脚步声，她稍微挪了挪身子，抬起眼来看向缇尔：“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想休息一晚呢。”
<缇尔> “总感觉再懒懒散散就又要拖到世界末日了……我可不想再被发条太阳的火烧一次，更别提还有维多利亚为爱发癫。”缇尔叹了口气，“而且也有点闲不下来，兵工厂啦，疯帽子和比安卡啦……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伊薇> “还有好几个月呢你就这么着急……”伊薇坐起来，把手里的青提放到盘子里，“你不会是刚从那位那过来吧？”
<缇尔> 缇尔当即警觉：“……他再对你出言不逊我会骂他的哦？”
<缇尔> “说是兵工厂那边可能和最新的野战炮有关，是用来准备战争的。……虽然还有几个月，但阿尔伯特的灵魂已经落入比安卡手中了，没准维多利亚恋爱脑发作的时间也会提前……这些都说不好。”
<伊薇> “倒不是说这个，就是感觉你俩现在已经进入了如胶似漆的阶段……”
<伊薇> 伊薇感叹了一句，随后正色：“他们手里应该还有大批灵魂存量，有必要再发动战争吗？”
<缇尔> “谁知道……上位者的想法我一直难以揣测。但这几年局势不都是……”缇尔叹了口气，“总之早些调查早些好吧，我还想事情结束之后好好休息呢。”
<伊薇> “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伊薇笑了笑，“嗯，野战炮啊，那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缇尔> “我和谁我们？”缇尔笑了笑，“不是和你才是我们吗？”
<缇尔> “我的想法就是先去实地看看，委托人让我们做的事情其实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然后想办法和疯帽子接触。”

<GM> 芙洛丝端着两杯茶靠到了你们身边，她给伊薇和缇尔一人上了一杯：“缇尔小姐的茶点想要什么？”
<缇尔> “啊……麻烦你了，味道稍微清淡一点的小蛋糕好了。”
<GM> “小小姐呢？草莓蛋糕怎么样？”
<伊薇> “就草莓蛋糕吧，多放几个鲜草莓！”
<伊薇> “还是得潜入调查吗，我还以为可以用王子权限直接调来报告给我们过目呢。”伊薇点完单回过头叹了口气。
<缇尔> “可能他的职权涵盖不到这边……而且之前戒严的时候卫队也被排除在队伍之外了，阿兰本身又不喜欢维多利亚……很多地方会被限制吧。”缇尔猜测着。
<伊薇> “指望不上啊……”伊薇支着下巴，“那家兵工厂是谁的名下？”
<缇尔> 缇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GM> 过了一会，芙洛丝为你们两带回来了放满鲜草莓的草莓蛋糕与用新鲜芝士烘焙的芝士蛋糕。芙洛丝随后带上了门，留下你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伊薇> “王子这也不知道吗……”伊薇皱着眉思考着，“嗯……先把位置写在纸上，我叫人调查一下？连同之前那位公主进入的灵魂储存处一起。”
<缇尔> 该说是后来完全聊私事去了没详细问吗……缇尔“啊哈哈”地干笑了几声，借来地图，尝试圈出位置。
<伊薇> “你们还聊了什么值得注意的吗？”伊薇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声音有些含糊，“我记得近几天疯帽子就会来见我……要是他受到循环影响了的话。”
<缇尔> “非要说的话……阿兰和我们回溯的时间不一样，要比我们早三天。”
<伊薇> “这我倒是没想到……”
<伊薇> “有意思，那他在这三天里有和‘你’接触吗？”
<缇尔> “……我下次问问。”缇尔思考着，“我猜的话，应该没有，他可能是等着我去找他的……”
<伊薇> “嗯……”伊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提问，“今天有什么打算？住下来？”
<缇尔> “等着疯帽子送上门吗？也可以……不过我得先往家里递个消息。”
<伊薇> “没，只是养精蓄锐明天去两个工厂看看。”
<缇尔> “我也没不识趣到留下来打扰你和芙洛丝呀。”缇尔笑了笑，“明天早上见吧，正好我回去和莱兰说说情况。”
<伊薇> “好，那你路上小心。”伊薇点头，“啊，要不要带点糕点回去，孩子们……”
<伊薇> 少女的表情有点凝固：“……对了，他们不记得我了。”
<缇尔> “……”缇尔的表情也僵硬了几秒，“或许这是……身陷轮回的人所要经历的……”
“又或者，你想重新和他们认识吗？”
<伊薇> “也不用特意认识啦。”伊薇挥了挥手，“就算要特意认识也得等到循环结束不是吗？”
<伊薇> “不过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不认识我了就舍不得糕点了！”
<缇尔> “那，我就告诉他们，是我重要的妹妹专门带给他们的吧。”缇尔笑了笑。
<伊薇> “可别害他们吃醋了。”

<GM> 第二天，1888年1月15日。
<GM> 海德公园人群熙熙攘攘，马车也有着不少。每个人都不愿放弃这个享受伦敦难得好天气的机会。
<GM> 你们两人坐在道路旁的长椅上，不远处湖水正被风刮起波澜。
<伊薇> “发条太阳的好处，不用被冬天的寒冷所困扰……”伊薇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感叹。
<缇尔> 缇尔咬着薯饼，点了点头：“虽然对太阳的真相心情复杂……但这一点还真没说错。”
<伊薇> “那我们先去哪？”
<缇尔> “兵工厂吧？现在还没搬去公馆，我急需一笔钱改善生活……”
<GM> 就在你们两人享用着早餐的时候，一辆刷着银漆的马车在你们眼前经过了一次，两次，三次...
<缇尔> “……这谁家的马车？盯梢水平好拙劣。”
<伊薇> “叫住他？”
<GM> 马车上的司机用长长的帽檐和风衣完全遮住了脸，就连牵着缰绳的手也被手套覆盖，一点皮肤也没露出来。
<缇尔> 缇尔站起身，拦下那辆马车。
<GM> 马车夫无视了缇尔伸出的手，他眼睛也被罩住了？
<伊薇> 伊薇勾了勾手指，隔空摘掉了司机的帽子。
<GM> 帽子在一股无形的力下被高高摘起，你们两人只是眨了眨眼睛，眼前将“马车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物顿时失去了支撑，在车夫位置上瘫做一团。
<GM> 在这严严实实的衣物下，空无一人。
<伊薇> “……有点瘆人。”伊薇看着马车，“要不要……坐上去试试？”
<缇尔> “试试看吧……这东西一直在眼前晃悠，也许是有深意的……”

<伊薇> 伊薇拉开车门，探头看了看车厢的内饰。
<GM> 拉开车门的伊薇面前出现的不是什么内饰，而是一张疯帽子的鬼脸
<GM> “哇啊啊啊啊！吓到了吧！”这个小男孩模样的家伙发出一声怪叫
<缇尔> “……”缇尔下意识拔出枪来，险些将枪口怼到疯帽子嘴里。
<GM> 被枪口怼着的疯帽子不惊反喜：“什么！要给我吃火药吗，你人可真好！”
<伊薇> “……好久不见了。”伊薇沉默了半晌，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GM> 疯帽子做出想要抓着枪柄的动作，同时又转过头看着面色复杂的伊薇：“说什么好久不见，我们不是明天才刚刚见过吗？”
<缇尔> 子弹很贵的，谁要用来喂熊孩子！缇尔迅速收起枪，干脆进了车里：“你经历了几次世界末日了？”
<伊薇> “明天已经过了七个月了。”伊薇顺着疯帽子的话说道，跟着缇尔上了车。
<GM> “嘿，你干嘛不问我还要经历几次世界末日！”疯帽子给你们两让开位置，还嚷嚷着：“七个月怎么啦，天上哪里有七个月亮！”
<缇尔> “他是不是更癫了？”缇尔转向伊薇，问。
<伊薇> “那你还要经历几次？”伊薇对这个问题确实好奇，“是吧，可能以前跟我不熟不太好意思释放自我。”
<GM> 疯帽子打了个响指，你们所在的马车内部忽然就变成了北欧特色的桑拿房，毛巾包裹着你们三人的身体，而疯帽子已经是一脸享受地叹着气了。
<GM> “我怎么知道还要经历几次啦，怎么样，这个温度够熟吗？”
<缇尔> 缇尔深吸一口气：“……我暂时没有和男人，好吧，男使魔共浴的兴趣！”
<GM> 这家伙可怜巴巴地呜了一声，低着头把毛巾一拉，包裹住了他整个人。
<GM> 等他把毛巾解开，疯帽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她”，变成少女体征的疯帽子还是用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往向缇尔。

<缇尔> ……缇尔有些无奈地捏着额角：“好吧，好吧……”
<缇尔> “你是不是撺掇阿兰杀掉比安卡了？”
<缇尔> 跟着家伙计较也是白费力气，她决定单刀直入。
<GM> “欸，难道不是阿兰自己想杀掉比安卡吗？”这家伙坐在桑拿房的木板上，翘着二郎腿。
<缇尔> “但是你说的，只要杀掉比安卡，炼狱中的莱兰和孩子们就能获得解放吧。”
<GM> “欸——我说过这种话吗？”话很嚣张，但这家伙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她蹦起来，像小兔子一样缩到了伊薇的身后。
<伊薇> “……所以你说过吗？王子说是你教他的。”伊薇叹气，“你跟比安卡不对付？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好玩才说的？”
<GM> “欸——我只是在告诉他事实嘛。”疯帽子捏着自己太阳穴，闭着眼睛，一脸为难的模样：“我说的可是，炼狱会消失哦？”
<缇尔> “那莱兰呢？”缇尔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不同。
<GM> “一厢情愿想出的别的说法我才不负责！”她吐了吐舌头，没有回答缇尔的问题。
<缇尔> “果然……听到是疯帽子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值得相信。”
<伊薇> “炼狱里的人也会一起消失……理所当然如此。”伊薇点点头，“所以你今天见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GM> “难道你们不想见我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想主动找我一起蒸蒸桑拿呢。”疯帽子把毛巾放在自己后颈，于这70°C的高温之中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GM> “对了，这位小小姐的说法，我也没有承认哦。”她对伊薇眨眨眼
<缇尔> “比较想找你算误导阿兰的帐就是了。”缇尔翻了个白眼。
<伊薇> “和我说说你怎么样？”
<GM> “比起说一说，这位小小姐不想亲手来了解我的身体吗...”她压低声音，憋出一幅妩媚的感觉，又自己都忍不下地干呕了一声：“呕。”
<缇尔> “？”缇尔不懂，缇尔大受震撼。
<伊薇> “……你是想让我把你从中间打开看看身体结构吗？”伊薇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了，我也不想看你这么做。”
<GM> “呜呜，那总要说到底想了解我的什么嘛...”色诱（？）失败的疯帽子蹲到角落画起了圈圈。

<伊薇> “比如说……你是从未来过来的，还是比安卡死后还继续存在的？”
<GM> “在知道循环这么多次以后，你真的认为未来这个概念还有意义吗？”疯帽子抬头，你们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海德公园的草坪，你们三人一齐坐在野餐布上。
<缇尔> “很遗憾人类就是会把时间作为线性来理解。”缇尔耸了耸肩，“在这个时间线上只存在一个你？”
<GM> 他从野餐篮里掏出一个三明治，咬的满嘴都是花生酱，用含糊的声音回答：“我也是今在，曾在，永在的。”
<缇尔> “比安卡也是。那太阳里的她和地上的她算怎么一回事？”
<伊薇> “……如果。”伊薇小声说。
<伊薇> “如果昨天到了明天会变成两天前，请问后天应该是今天还是昨天？”
<GM> “也许有一个她已经变质了呢？”疯帽子舔着自己的手指：“从本质上，有一个她已经不一样了呢，那不就可以同时存在两个啦？”
<伊薇> “原来如此，所以阿兰是变质的诺亚……灵魂层面的变质？”
<GM> “很聪明啦，那为什么你们两人没有变质呢？”疯帽子吃完三明治，向地上一躺。
<伊薇> “缺少了某个关键的过程？”
<缇尔> “自我认知？”
<GM> “你们以为我知道吗！”他瞪大眼睛和你们两人对视，仿佛在比赛谁先眨眼。

<伊薇> “也许是那个呢，我听说东方的术士在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会被闪电不断轰击，要是活下来了就能飞升成神，我们少了一个飞升的关键步骤，也就是承受苦难？”
<伊薇> 伊薇没忍住率先眨眼。
<GM> “倒是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更后的你们反而是更劣等的？”疯帽子在伊薇眨眼之后疯狂地眨着眼，就像比赛一下子变成了谁眨眼速度更快。
<伊薇> “你是说阿兰是由于程序的不完善才导致了灵魂的变质？”伊薇抓起一个三明治，抽出里面的番茄才开始大快朵颐。
<GM> “谁知道呢，我是比安卡吗？你是比安卡吗？”他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缇尔：“她是比安卡吗？”
<伊薇> “……你不是她的使魔吗，还以为你会帮她研究呢。”伊薇没忍住把番茄塞进了疯帽子嘴里。
<GM> “呜，呜！”疯帽子差点被呛到，好不容易把那片番茄咽了下去，他拍了拍自己胸口才继续说：“使魔要是那么全能，要主人干什么！”
<缇尔> “他这么理直气壮总让我想到星星先生。”
<伊薇> “好吧，我猜你也不知道循环的目的。”
<GM> 帽匠翻身爬了起来，四肢着地地离伊薇越爬越近，越爬越近：“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们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吗？”直到两人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缇尔> 缇尔有点受不了了，把帽匠拎开：“想想想，你快点说。不然我找芙洛丝告状你偷偷贴伊薇了。”
<GM> 帽匠气鼓鼓地大喊了一声：“不告诉你！”下一刻，缇尔手中拎着的已经不再是疯帽子，而是疯帽子的帽子。
<伊薇> “……”伊薇忍不住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呃，被你选中签下契约？”
<缇尔> 缇尔随手把疯帽子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等着他回答。
<GM> “因为芙洛丝说想要帮帮你。”疯帽子说完，跳起来把缇尔脑袋上的自己帽子摘了下来，认认真真地重新戴到了自己脑袋上。
<伊薇> “唔……”看来最终还是得问芙洛丝，“对了，到底有没有让被困在炼狱里的人回归现实的办法？”
<GM> “你可得小心这个馋你身子的变态！”在伊薇犹豫的时候，疯帽子飞快跑回马车，有了主人的马车以最快速度离开你们身前，奔向公园的出口，只留下疯帽子远远传来的声音：“不——告——诉——你——”
<缇尔> “……好想揍他一拳。”
<伊薇> “别给他爽到了。”伊薇叹气，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裙子，“走吧，目标兵工厂。”
<缇尔> 缇尔点点头，起身拦下了一辆*正常的*马车。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5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皇家兵工厂坐落于伦敦的东南，这座浮空城的边缘。
<GM> 远离市区的道路相当安静，在靠近兵工厂之前你们能听到的只有风吹过行道树的沙沙声响。
<GM> 车夫在一个街区外送你们下了车，兵工厂的黑顶塔楼就在你们不远处反射着阳光的光泽。
<GM> 在这座郊区小镇，经过你们身边的多是身着军服的年轻小伙。
<伊薇> 伊薇跳下马车，打开遮阳伞，径直往工厂的方向走去。

<缇尔> 缇尔有些好奇地看向路人，能不能凭她的……常识，看看这些人是什么部队的？
<GM> 在你们对面，一个士兵拖着步枪走过，制服的徽章上有着一只号角，缇尔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号角徽章：第十三兵团，又称阿尔伯特亲王的轻步兵兵团。
<缇尔> 【是阿尔伯特的人啊……这里不会是他直属的吧？】
<伊薇> 【他人都死了直属部队在这儿干嘛？】
<缇尔> 【不好说，感觉有蹊跷。】
<缇尔> 【既然维多利亚能用爱尔兰大饥荒里的收获去换阿尔伯特的灵魂，他自己说不定也有什么后手……】
<伊薇> 【嗯……某种预案？】伊薇看着这些神色匆匆的军士，略微加快脚步走向工厂。
<GM> 兵工厂前有着两排守卫，但更值得注意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风衣，腰带上还挂着手铐的黑发女子。面色阴暗的她站在为首的守卫身前，低声交代对方。
<GM> “...一只乌鸦都不准放进来，记住了。有任何闪失你们谁都逃不了责任。”
<GM> 卫兵回答的声音战战兢兢：“谨听吩咐，海里埃塔公主。”

<缇尔> 【是个叫海丽埃塔的公主，说是不让放乌鸦进去……】缇尔看了能变成乌鸦的伊薇一眼。
<伊薇> 【又来一个公主？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伊薇> 【你家王子给没给你提到过她？】
<缇尔> 【嗯……我没听过名字，要说他说插不上手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吗？】
<GM> 你们交谈的同时，叫做海里埃塔的公主让士兵为她打开了门，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伊薇> 【算了，是虚是实，去探探才知道。】伊薇神色如常，走向工厂门口。
<GM> 卫兵们紧张兮兮地看着伊薇一步步靠近，站在最前的两人将枪交叉在了中心，示意禁止你进一步靠近。
<伊薇> “早上好，几位。”伊薇笑盈盈地打招呼，“纳尔逊伯爵伊薇·萨姆斯，想要来商讨一下枪械生产的问题。”
<GM> “抱歉，伯爵阁下。这周皇家兵工厂不对任何人开放。”有着胡茬，看起来像队长模样的人立刻拒绝了你。
<伊薇> “哎呀，我家毕竟也是军队的供应商，军队最近的特殊动向竟然只能从些风言风语听来……能让我和负责人见见吗？”
<GM> 卫兵们一动不动，队长的语气相当坚决：“不，女士，这是死命令。如果您想讨论商务内容，请您去伦敦市区内对应的办公室找人，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高级人员’肯定很乐意和您一起喝一杯下午茶。”
<伊薇> 伊薇转了转阳伞，神色遗憾：“好吧，打扰诸位了。我们走？”
<缇尔> 缇尔装作保安，面色沉定地点了点头。
<伊薇> 伊薇拉着缇尔，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让我们看看他们是不是连乌鸦都不放进去。”
<缇尔> “……如果撞上那个公主你打算怎么办？”
<伊薇> “假装自己真的是鸟咯。”伊薇笑着，撑着阳伞转了个圈，化为漆黑的渡鸦，拍打着翅膀飞向兵工厂上空。

<GM> 下面的卫兵注意到飞来的渡鸦，一声尖锐的哨声震得伊薇脑袋发晕，目光与身下一支漆黑的枪口对上。
<GM> 在扳机被扣下之前，伊薇紧急侧身躲过了这一次射击，可响起的是另一声哨声，随着这一次哨声举起的可不止是一把步枪。位于门口与兵工厂内广场的士兵几乎全部都举起了枪。
<伊薇> 黑渡鸦连忙掉头，向着反方向飞去。
<伊薇> “这帮人真不是开玩笑的……”伊薇落回角落，变回人形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缺斤少两。
<GM> 见渡鸦被吓走，士兵们没有再浪费弹药。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步枪，神色依旧紧绷。
<缇尔> “他们真的连一只乌鸦都不会放进去啊……”
<缇尔> “如果海丽埃塔现在在这里，那么也许之前薇尔米娜去的那个地方守备会松懈些……”
<伊薇> “怎么，那里也跟这位黑公主有关系？”
<缇尔> 缇尔点了点头：“阿兰说的。”
<伊薇> “那快走吧，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多待了。”
<GM> 你们两人匆匆离开这个有着兵工厂和许多卫兵的小镇。马车经过伦敦市区驶向北方。
<伊薇> “这地方你打算怎么处理？之后叫王子带你来？”
<缇尔> “可以问问，但是和那个公主有关的他好像也插不上手。”
<缇尔> “按照刚才的说法，应该是过了这周守备就会松懈了，但那时候也许要找的东西也没有了……说来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真的是野战炮？”
<伊薇> “单单野战炮会这么严加看管吗？”
<GM> 当你们抵达薇尔米娜曾进入的那座仿佛工厂的建筑时已接近傍晚。建筑内仍散布着热气，令人不快。
<缇尔> “之前……不，之后那个天竺人，说实话看管的也很严实。如果不是……我觉得我们可能很难得手。所以大概都是那些新技术什么吧。”
<伊薇> “那想办法再魅惑一个公主？”伊薇不着调地说道。
<缇尔>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家女仆不是还想让你做王妃的吗？”
<伊薇> “唉，给公主做王妃太没前途了，明天我亲自拜访维多利亚。”伊薇下了马车，从远处看向那座建筑。
<GM> 这座建筑通体灰色，方方正正。若是说它像工厂也有些奇怪，它并没有任何工厂必备的烟囱。
<伊薇> “怎么办，你先看看哪里能进？”
<缇尔> 缇尔点点头，将自己隐入周遭环境和建筑物的阴影中，去探查一圈。
<GM> 在建筑物外探查一圈之后，你注意到一个更奇怪的事情。这整个二层楼高的正方形建筑物都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排气口。
<缇尔> 【情况很奇怪……】缇尔把情况简单地跟伊薇说了一下，【我找个门看看能不能撬开？】
<伊薇> 【好，我帮你望风。】

<GM> 建筑物的门只是普通的黑色铁门。但打开的景象令缇尔吸了一口气。
<GM> 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任何建筑物正常应有的内饰，而是铺满了整个建筑物内部的
<GM> 镜子
<GM> 在光线反复来回的折射中，成百上千个镜中的缇尔露出了与缇尔一样的表情。
<缇尔> 缇尔打了个冷颤：【这里面……全是镜子，很诡异……你要不要过来？来的话做好心理准备。】
<伊薇> 伊薇皱眉，做好心理准备走进房内：“呜啊……这什么。”
<缇尔> 缇尔没有回答，出了门，缩在角落里，用式径先让自己隐形，才有功夫折回来回了一句：【小心点……在这么多镜子之间，要是有人的话，我们无所遁形。】
<伊薇> 伊薇做了个鬼脸，看着无数镜像里跟着做鬼脸的自己。
【嗯……不可能无缘无故放这么多镜子，是为了干嘛呢？】
<伊薇> 她抬脚向内部走去，看向四处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GM> 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同...？两人在这房间内来来回回，镜中和镜中的镜中有着无限个的身影与显示着身形的伊薇同样踱步。
<缇尔> 【说真的，如果不是隐形了，看着那么多个我们两个，我可能会发疯……】
<缇尔> 缇尔皱着眉，仔仔细细地又搜寻了一遍。
<GM> 缇尔最终在余光处见到了有着异常的部分，在一个镜中镜处，本应出现伊薇身姿的部分空无一物。
<缇尔> 【这里！】缇尔敲了敲那只镜子。
<伊薇> 伊薇走过来，在镜子面前挥了挥手，把手放在镜子上试图感受它有什么不一样的。
<GM> 镜面内的伊薇做出了和伊薇一样的挥手动作，缇尔看向另一侧，在进一步反射的镜中镜之中依然空无一物。
<GM> 放在镜面之上的手感受到了冰冷的触感，镜面掀起波纹，像水一般。
<伊薇> 伊薇挑眉：“看来真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声音在室内显得异常突兀。
<伊薇> 然后她把手伸进了镜中。
<GM> 镜中，一只手的触感传来，伊薇的惊讶逐渐被手心传来的暖意变为宽慰。接着，那一只手将伊薇拉入了镜中。
<伊薇> 伊薇没来得及反抗，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能给缇尔留下一个眼神，便没入镜中。
<缇尔> 缇尔愣在原地，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跟着跳进镜子里。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5日，镜中

劇透 -   :

<GM> 镜中如水中一样沉重。
<GM> 你们两人一点一点下沉，待意识恢复，你们两人重新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洁白，陌生的天花板。
<伊薇> 伊薇猛地吸入空气，撑起自己环顾四周。
<GM> 之前伊薇摸到的那只手的主人正静静地站在你们两人身边，那是一位用黄铜色金属构成的人形，与天竺人类似，但又不同。
<伊薇> “你好，你能……说话吗？”伊薇用余光寻找镜子。
<GM> 这间房间里没有镜子。人形身体内的齿轮扭动，它没有开口，依然发出了声音：“两位一定是新的公主吧？我应该如何称呼两位？”
<缇尔> “……什么公主？”
<GM> “两位不是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陛下的女儿吗？”由摩擦产生的声音在女儿一词上加重了。
<伊薇> “咳，我是伊薇。这里是什么地方？”
<缇尔> “……我可以是。”
daughter in law怎么就不能是daughter了呢……
“叫我缇尔就好。”

<GM> “欢迎两位殿下。您可以将这里当做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档案馆。”
<缇尔> “档案馆？是关于什么的？”
<GM> “所有想要封存的记录。”机械伸出手，想要扶起你们两人。
<伊薇> 伊薇被搀扶着起身：“那你是？”
<伊薇> 竟然是暖的……
<GM> “负责照料这里的档案员。如您所见，在这种僻静的地方待久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像齿轮一样无趣。”
<缇尔> “意思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吗？”缇尔也站起身来，又问，“我们的权限可以翻阅哪些档案？”
<GM> “啊，那得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并不是什么好故事。”机械走到洁白房间的门前，随着齿轮咬合的声音，房门自动打开了。“所有的档案，缇尔殿下。”
<伊薇> “我猜你不是在打比方……你有名字吗？”伊薇看向门内。
<缇尔> 被叫做殿下让缇尔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发条太阳，比安卡女士，还有爱尔兰大饥荒……这些全都有？”
<GM> “我的名字就是档案员。”门内是一条同样洁白的走廊，大理石一般的材质铺满了你们所见的一切地方，背景中有着齿轮结构的轻轻响声。
<GM> “很遗憾，发条太阳的档案并不存在。”他并没否认后面两个档案。

<缇尔> “那就阿尔伯……我是说，父亲直属的兵工厂的吧。能带我们去吗？”
<伊薇> “请你把阿尔伯特和维多利亚两位陛下，还有海里埃塔的档案找给我，谢谢……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GM> “很抱歉，活人的档案并不会被归档进入档案馆。此外，这里的餐点恐怕并不符合人类的身体。”
<GM> 档案员用机械的嗓音一边对伊薇表达歉意，一边领着你们走向了仿佛无限延伸走廊的深处，在完全没有标识的一扇门前转身进入。
<伊薇> “亲王殿下也算是……活人吗？”伊薇在人字上咬得很重。
<GM> 档案员用着毫无起伏声音回答问题，同时步入了与你们醒来所在房间一模一样的另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擅长辩论字词定义的德尔塔在第一批消逝的名单之中，很遗憾我并不擅长这些。”
<缇尔> “消逝指的是什么？”
<GM> “是我们培养出你们的原因。”档案员站在一面墙前，白色的石板向两侧展开，露出其后由铜色机械结构驱动的书架。书架由铰链运送上上下下。直到一本书脊写有皇家兵工厂字样的书出现，被档案员拿出递给了缇尔。
<缇尔> 缇尔点点头道谢，翻开了书本。
<伊薇> “我们是指……人类？”
<GM> “您的理解正确，公主殿下。”
<GM> 书本上记载着大部分不会被时效性改变的资料，书中从施工计划开始，从所有的材料到所有的施工人员，每一天施工记录，每一天的人员出勤情况，每一天的天气全部详细记载在内。同样，施工的设计图也被记载在其内。
<伊薇> “缇尔，找找有关新技术和新武器的。”
<缇尔> 缇尔着重找了建筑结构以便计划入侵，又向后翻阅查找有关技术和武器的资料。
<GM> 书中只记载了截止到1878年的记录，在施工结束后，记录留下的只剩下人员出勤情况以及人员调动，还有生产记录等资料。对武器和技术本身相关的资料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缇尔> 缇尔叹了口气，努力记住兵工厂的建筑结构。
<伊薇> “档案员，爱尔兰大饥荒的资料在哪？”
<GM> “您确定要翻阅那段资料吗？您的食欲可能会受到影响。”
<缇尔> “没有关系，请为我们拿来吧。”
<伊薇> “哦对了，近两年归档的武器设计图也请帮我们拿过来。”
<缇尔> “还有比安卡女士的资料。”
<GM> “很遗憾，最近并没有归档任何武器设计图。”档案员带你们到了另一个房间。在这个房间内的档案上上下下时，反法同盟，百年战争等熟悉的名词晃过你们眼前。
<GM> 最后，档案员抽出了那本爱尔兰马铃薯瘟疫的资料，交给了你们。

<缇尔> 缇尔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这本满载着死亡和苦难的记录。
<伊薇> 伊薇凑过来，和缇尔共看一本。
<GM> 书本里用相当冰冷的描述讲述了起因，为了增加灵魂的储备，而在下面还额外批注了几项优点，将爱尔兰利用率低下的土地所有权集中，促进自耕农迁徙进入城市转化为能被集中管控的劳动力。
<GM> 而后便是病毒的研发记录，传播记录，在国际上的舆情处理等等内容。
<GM> 在接下来一段，书中用描述功绩的写法写出冰冷的死亡数字，被绘画记录下的饿殍死状塞满了每日数字的边边角角。
<缇尔> 缇尔的手颤抖着，她有些不忍看下去了。翻过那些形似夸耀的罪状，她寻找着所谓“大饥荒的收获”的存在。
<GM> 文件的最后记载了被收获的灵魂最终归置在了白金汉宫的贮藏室内。
<缇尔> 【所以维多利亚是想用大量的灵魂向比安卡交换阿尔伯特的……老实说比我想象的朴素……但恶心。】
<伊薇> 【这些灵魂本来也是用来给发条太阳做燃料的，这么一想就更可怕了。】
<缇尔> “好，麻烦您再为我们找一下比安卡女士的资料。”
<伊薇> “可以把白金汉宫的地图拿一份给我吗？”
<GM> 待你们把文件归还，档案员又领着你们在走廊之间穿梭，在这片仿佛不存在外界的空间中，一种奇怪的错觉缭绕着你们，就好像世界末日已经发生了。

<伊薇> “这里是谁建造的？”跟在档案员身后，伊薇装作随意地搭话。
<GM> “你不会了解他们名字的，公主殿下。我们的历史和现在没有关系。”
<GM> 即使这里在你们眼中仿佛复制粘贴一样的雷同，档案员却像是能注意到并不存在的差异，它又一次转入门内，墙壁打开，取下资料。b
<伊薇> “你和父亲……是同类吗？”
<GM> “我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总有人要留下。”
<GM> 说着，它把比安卡的资料递给了你们。
<缇尔> “留下是什么意思？”缇尔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问。
<GM> “就像维护这个档案馆。”即使已经是英文，比安卡资料的内容也用了一种与你们认知并不相同的纪年法。你们所能读到的就是在几行字之间，比安卡就从初等教育的学生一路成为了异种生物学与定向演化学，杂交社会学与演化模因学等等学科的专家。
<GM> 而后，就像一些其他专家一样，比安卡作为项目的执行者前往了外界，最终带回了唯一的成功结果。
<GM> 而后记载的便是比安卡牵头领导适人类化改造等内容。再之后所用的纪年法已是你们熟悉的公元纪年。新的适人类化改造的进展，为了提升宜居度建造发条太阳等等事迹。
<GM> 记载最后以比安卡死于事故作为了简单的结尾。
<伊薇> “嗯……读不懂。”伊薇盯着这些文字，觉得上面的内容难以理解，“你和比安卡是什么关系？”
<GM> “我和比安卡女士并没有——”它的话音突然中断。你们转向它的方向。在这一次循环中还未和你们见过任何一面的薇尔米娜黑着脸站在门口。
<GM> “档案员，这两人是入侵者。你要是糊涂了就多涂点机油。”她举起手中的手杖，瞄向伊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伊薇> “呃，众神之父赐予了我视野？”伊薇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回答。
<GM> “但她们两人的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而且她们也自称是公主。”档案员机械的声音回答着薇尔米娜。
<GM> “你就不能再多做一道检查吗！双亲都死了算什么检查！搞不懂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薇尔米娜恶狠狠的咬着牙：“你，蓝头发的那个，也把手举起来！”

<伊薇> 【想想办法，你不是她法律上的姐姐吗？】
<缇尔> 【……我不是吧！】
<缇尔> “你有没有考虑过就是……如果我不是靠武器战斗的呢？”缇尔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先问句你打算拿我们怎么样？”
<GM> “薇尔米娜殿下，根据规定，我不会卷入任何王室之间的事端。”档案员平静地在你们之间让开了一条线，把薇尔米娜气得发笑。
<GM> “不理那个傻子罐头了，你们是什么人，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伊薇> “就是……路过不小心被镜子吸进来了，之类的？”
<伊薇> 【快拿出你嫂子的威严压她一头！】
<缇尔> 【那是什么东西啊！】
<缇尔> “能获知这个地方，能准确地寻找重要的档案，要不要猜猜我们是为谁工作的呢？公主殿下？”
<伊薇> 【这个时候开始打哑谜真的是好主意吗！】
<缇尔> 【她自己亲自推理出来的答案才容易被相信是正确的答案！】
<伊薇> 【万一她挖掉我们一只眼睛然后再问一遍怎么办……】
<GM> “...还都是女的。行了你不用说了...”薇尔米娜沉重地吸了口气。
<GM> “大哥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这地方怎么还叫外人过来的啊！还有你们两个！！！”她指着你们的手杖依然没有放下：“你们两个还没和他结婚就在铁罐头面前承认自己是公主，也太不要脸了吧！！说回来你们两个在想什么，还想着一起嫁给他吗！！”
<GM> 薇尔米娜公主积累多日的工作压力和不满仿佛一下找到了宣泄点，她就差跳起来指着你们鼻子了。
<伊薇> “殿下说的对……您还有什么要转告那位殿下的，比如一颗子弹什么的？”伊薇一脸严肃地点头称是，仿佛挨训的只有缇尔一人。
<缇尔> 【我必须得辩解一句我其实没自称公主……】
<GM> 薇尔米娜咬着牙发出了仿佛最恶毒的诅咒：“祝他下次钓鱼钓到苏伊士的恶龙！”

<缇尔> “好，我们会带到的。”缇尔跟着点点头，“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GM>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来的地方！！给我把这里忘干净！！！”
<GM> “还有告诉他！！下次要查什么自己滚过来查！！！”
<伊薇> “呃我们该往哪边走？”
<GM> 薇尔米娜终于安静了一些，她黑着脸指向了外面，让档案员给你们带路。
<伊薇> “唉，竟然被发现了，档案员，可以偷偷带我们去看白金汉宫的建筑图吗？”
<GM> “抱歉。”你们的脚步声在走廊中盖过了齿轮的低声咬合：“薇尔米娜殿下说你们并不是公主，那么你们并没有权限去查阅这些内容。”
<缇尔> 【还好这个最不重要……之后我拜托阿兰去看就行了。】
<伊薇> “嗯～这座档案馆是为了你们的族类建立的，还是为了大英王室建立的？”

<GM> “抱歉，你们也同样没有权限得知这些内容。”档案员再次转入一间房间，这次在墙边的石板打开后出现的是一间更小的房间，一面方方正正，没有任何边框的镜子立在那里。镜中没有出现任何倒影，而是你们进入此处的房间的景象。
<伊薇> 【直接让王子把灵魂偷出来？】
<缇尔> 【偷出来了也没地方放吧，而且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他那边估计要出大问题……】
<伊薇> “好吧，和你聊天挺愉快的，你有没有想过和比安卡见见？”
<GM> “抱歉，你们也没有权限得知我的这个想法”它站在那里，等着你们进入房间，进入镜中。
<伊薇> “现在不怎么愉快了。”伊薇对着档案馆做了个鬼脸，跳入镜子里。
<缇尔> “好吧，下次找个有权限的人再来问你。”缇尔耸了耸肩，跳进镜中。
<GM> 从镜中回到闷热房间，与自己的无限镜像再一次对视时，你们两人顿感身体的沉重。
<GM> 仿佛刚刚从池中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陆地。
<伊薇> “嗯——”伊薇伸了个懒腰，“有意思，想不到竟然这里藏着档案馆，还有一个劣化的镜宿。”
<缇尔> “就是有点累……先出去找个地方，我把兵工厂的地图简单画一下，不然到时候就忘记了……”
<伊薇> “趁着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再去兵工厂那里碰碰运气？”
<缇尔> “也可以……疲惫会对你施法有影响吗？”

<GM> 你们两人快步走了出去，太阳已经是傍晚的红色，你们在街边找了一家茶与糕点店坐了进去，缇尔借着咖啡的功效迅速把兵工厂的简单示意图给画了出来。
<伊薇> “不会，不过希望碰不上需要法术的情形。”
<GM> 等你们又一次回到兵工厂外，太阳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街边也没有了行人。只剩下兵工厂内还有机械运作的巨大声响。
<缇尔> 缇尔参照着简易地图，寻找入侵的切口。
<伊薇> 这一次伊薇没敢变乌鸦，她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老鼠在缇尔的肩膀上阴暗爬行。
<GM> 从地图上的设计来说，入侵有几个选项，趁着工厂内歇息的时间从工厂的排气口潜入，从工厂内的下水道潜入，趁着夜色利用钩索登上塔楼再潜入内部。
<GM> 要是能悄无声息的解决加固玻璃，从几个窗口潜入也是一个选择。
<GM> 除开结构上的弱点，人事上的弱点也许也可以利用
<伊薇> 伊薇看向工厂，试图找一个没什么人看守的位置。
<伊薇> “实在不行我们就走下水道吧。”伊薇阴暗地在缇尔的耳边蛊惑。
<缇尔> “变形成老鼠之后喜好都跟着变了吗！”
<GM> 缇尔在几个墙上精准地找到了守卫不多的位置，只要塔楼上的守卫没有看向这边，趁着人数不够造成的缝隙，缇尔确定自己能悄无声息地利用钩索攀登上去。
<缇尔> 缇尔躲在隐蔽处，汇聚法力，先令自己隐形以防万一。又计量着守卫巡逻的空隙，力求寻找到最宽裕的时间进行入侵。
<GM> 等缇尔确定好时间，钩索枪嗖地射出。要是有人注意到了这里，他们只会看到一个黑色的老鼠在空气中阴暗地飞行。
<GM> 哨塔的卫兵打着哈欠，全然没有去在意身后轻轻落地的声音。缇尔与趴在她肩上的伊薇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缇尔> 【要打晕吗？】
<伊薇> 【算了，别节外生枝。】
<伊薇> 【万一一击不成我们就遭殃了。】

<缇尔> 缇尔点点头——虽然隐形的她点头也没有意义，轻轻走下塔楼的阶梯。
<GM> 楼梯内只有暗淡的油灯照亮，向下通向兵工厂内部，从内部传来的是铁水被灌入模具内的沸腾响声。你们在塔楼旋转楼梯的门口停了下来，
<GM> 门外透着更亮的光芒，从缝隙来看，是一条走廊。
<缇尔> 【你要不要下来？走廊里漂着一只老鼠真的有点太诡异了……】
<伊薇> 【……好吧。】伊薇从缇尔身上下来，在她脚边阴暗地爬行。
<缇尔> 缇尔回忆着兵工厂内的结构，尝试寻找通往可能是办公室、档案室一类的地方的路。
<GM> 从设计图上看，首先得从一楼去到二楼，再到二楼的走廊尽头，那里就会是这件工厂的文书所用的办公室。
<缇尔> 缇尔在心灵链接中简单向伊薇描述了一下路线，轻手轻脚地向目的地走去。
<GM> 缇尔一推开塔楼的门，本来站在门边的卫兵吓了一跳。
<GM> 等他回过神来，他意识到刚刚推开门的可能是...一只正在走廊上阴暗爬行的老鼠？
<GM> 抱着老鼠怎么会有力气推开门的疑问，他走上前对老鼠伸出了手。
<伊薇> 老鼠灵巧地横向一个翻滚，爬到墙根处迅速钻进了墙与装饰品的缝隙之间。
<GM> 算了，反正只是个老鼠，力气大的老鼠也可能是会存在的吧...？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回到了门口。
<GM> 走廊内充斥着工厂器械与蒸汽装置散发的热气，你们一人一鼠绕进楼梯间，和两个揉着太阳穴闲聊家常的工程师擦身而过。
<GM> 二楼的空气凉快不少，至少不会激得你们浑身冒汗。深夜的走廊已经不剩几人，只有象征性看守的几个卫兵。
<GM> 两个巡逻的卫兵的行进路径刚好堵住了缇尔，她小心翼翼地擦着肩膀没有被撞上。
<GM> 一人一鼠终于到了缇尔记忆中办公室的位置。靠在门前，你们在门后没有听见任何声息。

<伊薇> 【开门？】
<缇尔> 缇尔没有动，而是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她不想在狭小的空间里迎面撞上海里埃塔。
<GM> 在更仔细地倾听之后，缇尔意识到里面还是有着一点声音存在...那是某人在沉睡中的呼吸声。
<缇尔> 【有人……但是睡着了的样子。】
<伊薇> 【怎么办？】
<缇尔> 【先等等……】
缇尔靠在门边，趁着守卫没有巡逻到这边的间隙，将自己周围的声音传播切断。她带着伊薇闪身进了屋内，眯着眼睛打量情况。
<GM> 屋内桌前点着昏暗的煤气灯，在你们两侧全是塞满了各类文件的档案柜，而办公桌前的靠椅上坐着一个闭着眼睛打盹的女人，正是你们白天所见的那个公主。
<伊薇> 【你找到文件，我们拿了就走。】
<GM> 即使在梦中，她依然交叉着双臂，身子并没有完全放松。
<伊薇> 老鼠举起两只前爪，阴暗地在空中划拉着，组成符文。柜子上的卷宗被无形力量牵引，在空中排列成方面检索的阵列，房间中除了呼吸就只有纸张的摩擦声。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5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房间内阿尔伯特亲王画像的画像已微微泛黄。泛着火药气味的这里静的可怕。
<GM> 老鼠尖锐的目光扫过一卷卷日常记录，很快便锁定到了武器设计图的位置。而武器设计图也是按照时间进行分类，十分贴心，伊薇在最后一张上迅速找到了自己所寻找的新式火炮。
<伊薇> 伊薇把设计图记在心里，继续寻找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GM> 睡在靠椅上的黑发女子翻了个身，还未醒来...
<GM> 除开各类的设计图，这里存放的内容还包括了各项武器的实战记录，根据在世界各地的作战情况提出的改进建议，同样还存放在这里的还有各个兵团的需求订单。
<伊薇> 【找到设计图和实战记录了，还有什么想找的吗？】
<缇尔> 【速战速决吧，我们是直接把文件拿走吗？】
<伊薇> 【没必要吧，上面也没什么能用来威胁王室的猛料……】
<缇尔> 【还是拿走吧，我想让阿兰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
<伊薇> 【……行，你好爱他。】伊薇把其他文件归位，让设计图飘到缇尔手中，【能让它也隐形吗？】
<缇尔> 【能。】缇尔将文件叠了几叠，塞进腰包，【撤退？】
<伊薇> 【走吧，顺便文件我要临摹一份。】

<GM> 就在缇尔把文件塞进腰包之后，靠在靠椅上的那个女人忽然坐了起来，她用手捂着自己额头，仍然闭着自己的眼睛：“你们两个太吵了。”
<GM> “你们好好想想，好好的做着自己的梦，突然天上传来两个小毛贼在对话的声音...还有，你刚刚提到阿兰了是吧。”
<缇尔> 缇尔完全没听完她说什么，既然已经惊醒了对方，那当然是跑啊！
<伊薇> 伊薇一个华丽的侧翻，跑到书柜下面向着门阴暗而快速地爬行。
<GM> “你们尽可以随便跑...反正你们是阿兰派来的。”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终于睁开了眼睛：“隐形人和变形者，有意思。”
<伊薇> 【希望殿下能应付得了这个女人，还有这里是私人线路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沙龙！】
<缇尔> 【你都被入侵多少次了！】缇尔一边吐槽一边开门——这时候保持安静还有意义吗！
<伊薇> 【也许下次你来搭建链接？】伊薇迅速回呛，虽然的确被入侵的次数不少了。
<GM> 海里埃塔抬起一只手，伊薇躲藏的书柜被凭空抬起，伊薇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门缝钻了出去，只听见海里埃塔啧了一声，听起来她本来想要直接捏住伊薇。
<缇尔> 【分头？你还记得结构吗？】
<伊薇> 【当然！】伊薇向着与缇尔相反的方向跑去，【我警告你我可是魔法大师，不想挨炸就别追我。】
<缇尔> 缇尔把来时的路线留给伊薇，回忆着下水道的位置，准备撤离。

<GM> “哼嗯，跑的倒是挺快。看在你们给阿兰干活的份上，我就不叫卫兵杀了你们...”海里埃塔深吸一口气，箭步冲向门外，向着缇尔的方向俯身滑铲。
<GM> 没想到对方能捕捉到隐身的自己，缇尔对于身后防备并不充足，从脚后跟传来的失衡感令她前倾，滑倒。等再一次睁开眼睛，海里埃塔带着血腥味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GM> “轮到你了，给我一个不把你打得半死再去找我那蠢弟弟的理由。”
<伊薇> 【坚持住，缇尔，我去给你搬救兵！】伊薇最后看了一眼恐怖黑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工厂。片刻之后一只渡鸦冲天而起，向着阿兰的驻地飞去。
<缇尔>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缇尔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GM> “硬气可没法给你带来好处。”海里埃塔拳头一转，在缇尔眼前变成了捏住脖子的手势，在脖颈处隔空传来一阵气管被压迫的疼痛。
<GM> “你有一张相当不错的脸嘛...被打烂了可就可惜了。”
<缇尔> 缇尔剧烈地咳嗽起来，恢复了发声能力后，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强撑着笑了笑：“连头骨一起打烂的那种？”
“如果我说这事跟阿兰没关系，你就打算把我变成那样？”
<GM> “会做一些让你这种脸蛋没那么可惜的事情...毕竟我可好奇了，敢直接闯进皇家兵工厂的救兵会是什么人？”她站起身，拖着缇尔的后背向办公室内走去。
<缇尔> “我也好奇……”缇尔被拖着后背，踉跄地走着，“是打算换个地方拷问我？”
<GM> 海里埃塔哼了一声，把缇尔拽着摔到了沙发上：“被卫兵发现了你可就得留下档案记录了。到时候你想说服我都没机会。”
<伊薇> 伊薇努力拍打着翅膀，只希望等她赶到的时候缇尔还能留住原本的形状吧……
<伊薇> “……果然得学点传送法术啊！”

<缇尔> “是我说服你……还是救兵说服你？”缇尔心里大概对救兵是谁有个数，甚至有心情开玩笑，“我猜你要，嗯，逼问我一些问题了？”
<GM> 海里埃塔先是给缇尔翻身，用手铐给缇尔双手铐上，再坐回靠椅上翘起了腿：“我相当的宽宏大量。如果你愿意主动的介绍自己，我们双方都能剩下不少事情。”
<GM> 伊薇以自己几乎最快的速度飞跃伦敦的北部，抵达了驻地最高建筑物的窗外，就算在这样的深夜，阿兰依然在办公。
<缇尔> “介绍啊……公主殿下，你看，我得拖时间等救兵，你也知道我会拖延时间，所以看来我们得从相当早的时候说起了？”
<GM> “没关系，要是你说到什么我不感兴趣的事情拖延时间，我只需要拔掉你手指的骨头微微警告一下就好了...”她摘下自己的手套，在煤气灯前欣赏起自己保养良好的双手：“你们这些玩戏法的，最看重自己用来施法的手了，不是吗？”
<伊薇> 伊薇直接飞入阿兰的办公室，落在桌上。
“诶，出事了，别看文件了。”
<GM> “怎么是你来了？”阿兰把文件丢在一边。“出什么事情了...？和缇尔有关？”
<缇尔> “……那好吧。”缇尔思索着，“但今天的事确实和阿兰没有关系。是……是我和他有关系。”
<缇尔> “自我介绍啊，我是黄金黎明的外围成员。”未来将要是。
<GM> “嗯哼。然后呢？你们的小戏法我兴趣不大。”
<伊薇> “我俩出了趟活儿，被人发现了，然后缇尔被人抓住了……好像是你姐。”
<缇尔> “为了我的指骨着想，我得先问问，小戏法指的是阿兰还是黄金黎明？”
<GM> “黄金黎明。你用的魔法和他们的那套不一样。反而和阿兰的很像，但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像是在暗示。
<GM> “海里埃塔？”阿兰的脸色唰地变白了：“怎么刚好是她？”
<缇尔> “我有自己的老师。而且他们也没有对拿钱办事的外围成员传授魔法的福利吧。”缇尔一面看着海里埃塔的动作一面想着，不死之身的指骨被折断了的话还能痊愈吗？……还是说得自杀一次？
“那如果我说他们对阿尔伯特的灵魂瓶感兴趣，并且想和比安卡做交易呢？……就是太阳里的那位。”
<伊薇> “她有什么特别吗？”
<GM> “...她经常对其他人的女仆下手...嗯...我说的下手是指芙洛丝对你的那种。”阿兰站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得现在过去。”

<伊薇> “……哦。”伊薇沉默了片刻，“快走，为了缇尔的贞操。”
<GM> 阿兰和伊薇坐上了蒸汽马车，在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奔赴兵工厂的方向。
<伊薇> “……话说，事情要是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
<GM> “......我不知道，和她好好算账？”
<GM> 比安卡这个名字并没有引起海里埃塔的特别关注，她捏着自己肩膀，轻轻按了按。缇尔相同位置的肩部传来一阵自外而来直入骨髓的剧痛。
<GM> “所以，这和你来兵工厂有什么关系？”
<缇尔> 缇尔冷汗涔涔：“看来比起正事，公主殿下你比较想听八卦嘛。”
<伊薇> “哦你能打赢她我就放心了……也没有很放心。”
<GM> “你，出现在了这里，这就是正事。”她伸出手，对着缇尔的方向做出了轻轻一拔的动作，缇尔的小拇指关节爆发出一阵剧痛，海里埃塔将小拇指拔得脱臼。
<GM> “我对并不直接相关的事情不感兴趣，灵魂瓶那是那只花孔雀要烦恼的问题。”
<缇尔> “哪只花孔雀？”
<GM> “第一顺位的王子。回答我的问题。”
<缇尔> “……行吧。”缇尔耸了耸肩，牵动了肩膀上的剧痛，表情再次扭曲。
“但不是完全无关，我接受任务做事，至于委托人要用来做什么嘛……那我不知道。”在和阿兰无关的事情上没有什么兜圈子的必要，缇尔果断地卖了剧场的那位紫丁香夫人的名字。“顺便要求的报酬就是发条太阳的情报。这也算是正事的一部分的话你能把指骨给我接回去吗？”

<GM> “哼嗯。”她没有动手给你接回去，反而是站起来，将脸贴近了缇尔的眼前，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于其上。
<GM> “阿兰可不是你的委托人吧？”
<缇尔> “……不是。”
<GM> “而你在和小老鼠的对话里提到要给阿兰看看，你和阿兰是什么关系？”
<缇尔> 缇尔顿了顿：“我喜欢他，所以有价值的东西都想给他，这很奇怪吗？”
<GM> “那他是不是也喜欢你？”海里埃塔凑得更近了，缇尔已经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
<缇尔> “……那你要去问他。”缇尔微微向后仰头，避开海里埃塔的呼吸。
<GM> 海里埃塔沉默了一会，感到扫兴地站起了身，擦了擦手靠回了椅子上。“啧，我才不要当你们小情侣情趣的一环。”
<GM> “你就好好在这里坐着等他过来赎人，账我和他自己算。”
<缇尔> 缇尔没答话，眯起眼睛假寐，试图淡化肩膀和手上的疼痛。
<GM> 半个小时过去，办公室响起敲门声，阿兰和伊薇姗姗来迟，推开门的一片平和景象也让两人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什么话来。
<缇尔> ……如果被手铐铐着手指脱臼也算平和的话。
<伊薇> 伊薇对于站在阿兰肩膀上很是抗拒，最终决定站在他的头上。
“你还好吗缇尔，看起来你还没有被……”
<GM> “缇尔，没事吧！？”阿兰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发问，皱着眉头望向靠在靠椅上打着哈欠的海里埃塔。
<缇尔> “被拽脱臼？”缇尔笑着摇了摇头。
<伊薇> “呃，我是说，被强行侍寝……”
<缇尔> “……哈？”
<伊薇> “王子殿下说她很喜欢，对别人的女人下手。”
<GM> 后者摆了摆手：“知道是你的人，没动手，让她两先走，阿兰你留下，这次我们得好好算算。”
<缇尔> “呃……考不考虑先把我松开？”
<缇尔> “……还有我觉得我也不算谁的女人！”
<伊薇> 伊薇低头用喙敲了敲高贵的王子之颅：“先把绳子解开再聊别的也不迟。”
<GM> 海里埃塔把手铐的钥匙丢给了阿兰：“送你俩了。”后者接过钥匙，咔哒为缇尔解开了手铐。
<GM> “我们也不会玩这种东西...”阿兰把打开的手铐放回了桌上，引得海里埃塔又啧了一声。
<GM> “小情侣故事我可不爱听，赶紧让你小女朋友带着那个变形者走人。”
<伊薇> “哦真的吗，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她对你用呢。”伊薇飞到缇尔头上，用喙画出符文，把些许治疗能量注入缇尔的身体——通过敲击头颅的方式。
<缇尔> “……我也没有这种爱好！”缇尔赶忙为自己申辩。
<缇尔> “我们不能留下来……？”她有些担忧地看向阿兰。
<GM> “你要是不介意你们恋爱的酸臭味让我再这账上再添几笔，你尽管留下来。”海里埃塔作势捏起了鼻子。
<伊薇> “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对吧？”伊薇扑腾着翅膀在书架上占了个好位子。
<GM> “你这么说，我就当做你想要今晚侍寝的意思了，现在给我变成人样，我得看看你的样子。”
<伊薇> “其实这就是我的本体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用我强大无比的喙帮你排解欲望。”
<GM> “你真的以为你的小戏法能直接瞒过我吗？你真的以为有乌鸦作为本体的变形者吗？”海里埃塔皱着眉毛，一股无形的力捏着伊薇的喙，把她拽到了海里埃塔的面前。
<伊薇> “唔……要不怎么说你们灵能者，自命不凡又见识短浅，以为自己什么都见过了……”伊薇可能技不如人，但嘴上从来不菜，“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乡下女人！”
<GM> “看来你不知道啊，变形者死了可都会变回原样的...”海里埃塔捏着伊薇的翅膀：“你说我是乡下女人，那您又是何处出身？”
<伊薇> “芬兰！精灵之国，奇迹之地！”提起北欧的魔法成就，就连最底层的乌鸦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GM> 阿兰对你们摇了摇头，伸手拦下了海里埃塔的进一步动作：“好了，够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是皇室的家庭事务，海里埃塔是这个意思吧。”
<缇尔> “家庭事务……”缇尔叹了口气，“那我先回卫队驻地等你？”
<GM> “我还没尝过北欧女人呢。”海里埃塔笑了起来，捏着伊薇翅膀的骨架用的力气更大了。
<缇尔> “北欧雌乌鸦。”缇尔好心地指正。
<伊薇> “嘎啊啊啊啊……放手你这无礼的新生代，毫无思想可言的灵能者，你这是在亵渎众神之父的使者。”
<GM> “...先回去等我吧。海里埃塔，别玩了，你不是还要算账吗？”阿兰抓着伊薇的后颈，把伊薇从海里埃塔的魔爪中解放了出来。
<伊薇> “……唉，老了不中用了。”伊薇扑棱着翅膀追上缇尔，落回搭档的肩膀。
<缇尔> “那我们就先走了。阿兰你记得尽快回来，不然我就征用你的休息室不还了。”缇尔对屋里的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刚准备出门又退回来，“……直接出去没问题吗？卫兵的档案……？”
<伊薇>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要秀恩爱。”伊薇用翅膀拍打缇尔的头。
<GM> “我和他们吩咐了待会会有我的人出来。”阿兰对你们挥了挥手，拉起一张椅子坐到了办公桌的面前。
<缇尔> 缇尔“嗯”了一声，出门等着被卫队领走。

<GM> 两人在门口呆了一会，走廊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
<伊薇> “他的意思是咱俩会出去，不是还有人领咱们。”陪着缇尔呆了一会儿，伊薇忍不住说道。
<缇尔> 缇尔叹了口气：“……被撅手指撅傻了，走吧。”
<伊薇> “帮你处理过了，还疼吗？”
<缇尔> “疼还好，主要是那种任人鱼肉的感觉……”
<伊薇> “所以我才总是……想着能更强一点。”
<缇尔> “嗯……”缇尔垂下眼睛，“……总要强一些，才能做到想做的事情。”
<伊薇> “走吧，我送你回去。”伊薇用翅膀拍了拍缇尔的头，“其实我们两个人也未必干不掉她！但善后肯定麻烦死了……”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5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和官方灵能者的遭遇在一阵不怎么愉快的猫捉乌鸦游戏里结束了
<GM> 海里埃塔和阿兰留下来协商他们小小的家庭内部矛盾，而伊薇和缇尔得以全身而退。
<GM> 两个人在卫兵冰冷的注视下重回街道，风中的寒意惹得两人鼻子发红。
<伊薇> “还有什么想要调查的地方吗？”伊薇打了个寒颤，收拢衣领。
<缇尔> “也得等到明天吧……”缇尔叹了口气，“我也不能回家，被谁跟踪了的话会很麻烦……”
<伊薇> “那你就回他家？我送你。”
<缇尔> “严格来说那个应该算办公室，我要是能去白金汉宫我就自己去找爱尔兰大饥荒的灵魂收获了……你也回去吧，太晚了芙洛丝也会想念你的。”
<伊薇> “那你自己保重哦？”伊薇挥了挥手，在守卫的注视下毫不在意地变形飞走了。
<缇尔> 缇尔笑了笑，去拦一辆深夜加班的马车。

<GM> 伦敦不愧是全世界最繁华的都市，即使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郊外，缇尔依然打到了一辆马车，而伊薇也仍得躲开工厂烟囱喷出的滚烫烟尘。
<GM> 待某位飞贼以熟练得就像回家一样的动作翻到窗台上，下意识地准备翻进窗内，手上碰到玻璃坚实的触感。阿兰走之前居然没有忘记关窗。
<缇尔> 缇尔摸向窗户的锁扣处，摸索着判断能不能凭开锁工具打开。
<GM> 皇家的东西质量相当的好，从锁扣摸到的触感来说，这个锁里面的结构得相当复杂。
<缇尔> 缇尔拿出开锁工具，倒腾了半天，锁扣依然纹丝不动。最终她没了耐性，又不可能顶着卫队的巡逻在窗外逗留一夜，只好掏出枪来，用枪托给了玻璃重重几下，当了一回破窗而入的夜盗。
<GM> 缇尔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卫兵随着破窗声来了两个，在他们举枪之前便注意到了窗内的那束蓝色头发。两人心照不宣地转身走向了别处。
<缇尔> 那我下次干什么不直接从大门进来呢……缇尔耸了耸肩，无视了透着寒风的破窗户，钻进里边的休息室，往沙发上一倒开始休息。
<GM>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缇尔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中的第三王子靠在沙发的另一头睡得正香
<缇尔> 这是过去多久了……缇尔打了个哈欠，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
<GM> 两个小时十三分钟。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缇尔醒了过来。
<缇尔> 缇尔活动了一下脖子，站起身来，在休息室里找点东西给阿兰盖上。
<GM> 休息室的柜子里放了一些毛毯，正好可以给阿兰盖上。
<GM> 缇尔把毛毯刚盖在阿兰身上，他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GM> “窗户好贵的...”刚醒过来的他说话软乎乎的。
<缇尔> “外面好冷的……”缇尔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的脑袋移到自己膝盖上，“怎么不叫我起来？”
<GM> 阿兰困得打了个哈欠，还是迷迷糊糊的说着：“你看起来睡得很香...”
<缇尔> 缇尔一手抚摸着阿兰的下巴，阿兰圆圆的娃娃脸摸起来相当舒服。她笑了笑：“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你和海里埃塔谈得怎么样？嗯……或者你更想先继续睡？”
<GM> “她准备自己建一个自己的卫队...让我不准过问之类的...”阿兰打着哈欠：“要不要一起睡...”
<缇尔> “卫队啊……”缇尔对这些其实没什么概念，只是阿兰的下一句话让她顿了顿，“……你说什么？”
<GM> “缇尔也很困了吧...”阿兰迷迷糊糊的：“而且外面又这么冷..”
<缇尔> “你……”缇尔没忍住笑出了声，用手梳理着阿兰的金发，“你是真的不怕被莱兰杀掉呀。”
“不过说到这个……你想见莱兰吗？”
<GM> “...也可以啦...”你很难分清阿兰现在是睡着了在说梦话还是好好醒着。
<缇尔> 能和一个已经困迷糊了的人说什么呢……缇尔叹了口气：“那，你坐起来一下，给我让个位置？”
<GM> 阿兰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给缇尔让开了位置。
<缇尔> 缇尔把毯子给自己两人披上，缩进了阿兰怀里。

<GM> 第二天早上，等缇尔醒来，阿兰还沉在梦境之中，金色的头发挠得缇尔脸颊发痒。
<缇尔> 缇尔把挠在自己脸上的几缕头发拨开，没打算惊动阿兰，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一会儿。
<GM> 阿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首先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吐息，慌慌张张，又生怕弄醒身边人地缩远了一点距离。
<缇尔> “……你干嘛呢？”缇尔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笑了，“吓到了？”
<GM> “...昨晚发生什么了？”阿兰脸色通红。
<缇尔> “嗯……我因为怕被跟踪找到家里，就借用了你的地方休息，然后你回来之后邀请我一起睡，并且答应今天陪我去见莱兰？”
<GM> “...我答应了？”阿兰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缇尔> 缇尔点了点头，又揶揄地笑了笑，“现在反悔也行哦？”
<GM> “既然答应了那就去吧。”阿兰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从不喝酒，却栽在了困意上面。
<缇尔> “那你去找个位置，我回家跟莱兰说一下情况再带他去找你吧。”
<GM> “我想换一家店，免得重蹈覆辙，去一家土耳其咖啡店怎么样？”
<缇尔> “土耳其还有咖啡啊……”缇尔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完全随他安排，“也可以啦。那我先回去一趟。”
<GM> “咖啡可是土耳其传过来的呢。那我把地址给你。”阿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片递给了缇尔。

<缇尔> “……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地点很久了……”缇尔叹了口气，刚准备从窗户出去，又退了回来，“……顺便，感觉我以后都可以直接走正门了？”
<GM> “也不是，你知道，作为政治人物经常要和人会面...”阿兰看向缇尔：“怎么这么说？”
<缇尔> “昨天打破窗户的时候声音把人引来了，但是他们看见我之后就直接走掉……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打过招呼了？”
<GM> “...被你发现了。”阿兰叹了口气。“不过我其实是害怕你被不知道的人直接开枪。”
<缇尔> “反正现在我也不会死，你回来了之后再把我的尸体领回来等着复活不就好了。”
<GM> 阿兰擦了擦鼻尖：“你说得像恐怖版的睡美人故事一样...就算死不掉也应该珍惜一点自己的身体。”
<缇尔> “完全不想被肺都被打烂了还要撑着的人这么说。”缇尔伸出手，揉了揉阿兰的脸颊，“一会再说啦，我先去把莱兰带过来。”
<GM> 阿兰没有偏开，点了点头：“我收拾一下先去咖啡馆等你们。”
<缇尔> 缇尔光明正大理直气壮问心无愧地从卫队大门离开，拦下马车回了家。
<GM> 在家里，缇尔第一个看到的是顶着细雨在前院练着剑术，又明显心事重重的诺亚，莱兰向前一步，一剑将诺亚手中的木剑挑飞：“用剑的时候分心是大忌！”
<GM> 话虽这么说，他看起来也很紧张。

<缇尔> 缇尔轻轻敲了敲院口的门：“在练习吗？我打扰到你们了？”
<GM> 莱兰的目光被声音引到缇尔的身上，他黑着脸：“...你昨晚去哪了？”
<缇尔> “潜入的时候被发现了，担心跟着我找到家里，就找了个别的地方避了一夜。莱兰，你方便跟我走一趟吗？有些事情想谈。”
<GM> “...我们很担心你。”莱兰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方便。”
<缇尔> “那诺亚先去看看文法或者数学的书？”缇尔看向练剑的诺亚，抱歉地笑了笑。
<GM> “嗯好...下次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们。”诺亚松了口气，多看了一眼缇尔，转身回了屋内。
<缇尔> “好啦……”缇尔答应了一声，和莱兰一起往咖啡馆的方向走。
“……这事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许你很难相信，但我们一会要去见的那个人……”
她叹了口气：“他曾经是诺亚。”
<GM> “...曾经？”
<缇尔> “嗯。因为……我们，我和他的时间，现在不再是线性的。而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不愿意再使用最初的名字……也很正常。”
<缇尔> “这个之后见面了详细跟你说……我的意思是，因为……正是因为经历了许多，他现在的立场和状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所以，希望你不要讨厌他。”
<GM> “...”莱兰沉默了一会，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有什么证据吗？你能保证，他不是在骗你吗？”
<缇尔> “因为我亲自体会过……唉，结果还是在路上说了。”缇尔叹了口气，“我已经重来过一次了。”
<GM> “你想留到见面再说的话，我们就到时候再说。”莱兰没有再追问，步伐变快。
<GM> 阿兰留下的地址是一家点着熏香的异域风情咖啡馆。戴着包头巾的侍者在见到你们两人之后未等你们开口询问就领着你们两人走上了楼梯进入包厢。
<GM> 包厢中心是散发着热气的滚烫热砂，三个有着长柄的铜壶摆在上面，阿兰坐在外围的椅子上，看起来相当坐立难安。
<缇尔> 缇尔对咖啡馆的装潢相当好奇，没忍住摸了摸铜壶，这才挨着阿兰坐下。
<GM> 缇尔的手凑到铜壶附近，一阵滚烫的热气扑在了她的手上，理智让她没有真的摸在铜壶上，避免烫伤。
<GM> 莱兰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房间内部，检查安心之后坐在了你们两人的对面。
<GM> “继续说吧，刚刚没说完的部分。”
<缇尔> “那就从我的主观经历开始吧。之前那一次，我和伊薇接到的任务是获取失窃的灵魂瓶，里头的灵魂属于阿尔伯特亲王。”
缇尔从头开始简单说了下自己经历过的事：“……介于炼狱里的你……循环开始之前的那个你，说之前从未见过伊薇，我想是上次有人针对灵魂瓶做了什么，才演变成这样。”
“顺带一提，这次的委托已经完全不同了。所幸也不再有公德部的人找到家里来……”
她看了莱兰一眼。“这样你也不用为了去还人情染上诅咒，所谓的*过早之死*。”
<缇尔> “然后，我证明这一切是真的的论据是……提供给我暂时缓解诅咒的草药的人是，波莉阿姨。就是那位波莉阿姨。你知道我此前没可能接触过她的。”

<GM> 咖啡店的侍者磨好了咖啡，给铜壶里加进了咖啡粉和热水，静静地等着咖啡煮沸。莱兰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撒出的水落在滚烫的热砂里瞬间汽化。
<GM> “她还和你说了什么...她找上你是想要干什么？”
<缇尔> “就……给你解咒？”缇尔的眼神相当无辜，“还说了什么，嗯……”
“你刚学会式径的时候兴奋得会去探查遇到的每个人的身体状况？”
<缇尔> “非要说的话就是她说她挺好奇死亡的彼端是什么的。现在我倒是知道了，可惜波莉阿姨也说，她不信死而复生者。”

<GM> 莱兰拿起手绢，擦向额头流下的汗珠，颤抖的手差点碰倒侍者递来的咖啡。
<GM> “你这一脸无辜的表情...”莱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滚烫的咖啡液在他口腔里翻腾，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丰富的表情，待到他终于咽下这杯咖啡，莱兰咳嗽了两声。
<GM> “她怎么连这个都和你说了...那你旁边那个紧张的前诺亚和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缇尔> ……这是什么互相拷打的节目吗？
“呃……”缇尔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他差点让一堆天竺人拿枪把我围了。”
也不能说不是吧。
<缇尔> “你可得帮我骂他，我问过好几次他为什么和诺亚长得一样呢。结果明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没关系。”
<GM> 阿兰捏着手指，抬起头：“我不想让缇尔卷进这个事情里来，而且...”
<GM> 莱兰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老父亲黑着脸，拳头放在了桌上：“那你为什么让天竺人拿枪把她围了？”
<GM> “她闯进了机密区域，而且我看到是她之后立马让人把她放了！”阿兰一脸无辜，连忙低头吹了吹咖啡，而莱兰黑着的脸一下子转到了缇尔那边：“你这么不小心？”
<缇尔> “我是去偷最新国家机密的！又不是大白菜！进机密区域不是很正常吗！”
<缇尔> 继续这个话题就没完了，缇尔赶紧打断：“……之后就是，我和伊薇前往地面，遇到了比安卡。”
“她是……镜宿，灵魂燃烧于太阳之中，却又同时行走于大地之上，还复活了一个村庄的死者。并且向我们宣告，世界末日在七天之后即将到来。”
“而最终这个预言也应验了。”她耸了耸肩，“把我变成了不死之身，又令时间循环。”

<缇尔> “在不属于人世的炼狱中，我看见了……循环之前的你。说是你与无名之辈的其他人都被困在那里，得不到解脱。阿兰是诺亚的事情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缇尔叹了口气，“这部分让他自己说吧？”
<GM> 阿兰捏白了自己的手指，他跟着缇尔叹了口气：“在很多很多次循环之前，对于我来说的第一次。什么都乱了，到处都是怪物，所有人都疯了，天上的空艇下着火雨，而且...缇尔为了保护大家死了。”
<GM> 阿兰顿了顿才接着说：“后来在我的垂死之际，那个比安卡出现了，她复活了我，把我变成了这样的不死之身...但其他人却被关在了那个所谓的炼狱里面。”
<GM> “...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我为什么。”
<缇尔> “火雨……看来上次维多利亚只出动了机甲还算是客气的。”缇尔冷笑一声，“尊敬的女王陛下拿全伦敦人的性命向比安卡交换阿尔伯特的灵魂。”
“比安卡最奇怪的还是……她似乎想让全体人类成为我们这样的……东西，但是又创造循环，给予……机会。”
<GM> “恐怕她对她来说这是相当耗时的事情。”莱兰摸着自己的胡茬，思索了一会：“所以才会创造循环为自己争取时间。”
<缇尔> “嗯……说起来，快到时限的时候，比安卡的状态确实很奇怪……很疲惫，很机械……”
<缇尔> “……不过你能这么快接受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要在这里复活一次才能取信呢。”缇尔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用手比了个枪的动作。
<GM> “...这东西是你教她的？”莱兰拳头上青筋紧绷，杀气直逼阿兰。
<GM> 而阿兰只能连忙摇头摆手：“莱兰你觉得我做得出这种事情吗！当然不可能！”
<缇尔> “哎，说起来，莱兰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身份？”缇尔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GM> “这...这是还是别说吧...”阿兰别过了头去，莱兰倒是想了想：“能在机密地带命令手下的...你说吧，他什么身份？”
<缇尔> “你先猜猜看？”缇尔笑意更深。
<GM> “嗯...我猜是当上了护卫队长吧。”莱兰提出了一个猜想。

<缇尔> 缇尔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倒在了阿兰身上：“他是……嗯……王位第三顺位继承人！厉害吧！”
<GM> 阿兰憋着涨红的脸，彻底缩进了椅子里，莱兰大惊：“他，他怎么跟王室搭上的血缘关系？”
<GM> “而且你们两，现在就抱在一起了？”
<缇尔> 缇尔戳了戳缩进椅子的阿兰：“莱兰问你话呢？”
<GM> “你先说出来的！”阿兰相当窘迫：“算了...其实阿尔伯特和维多利亚没有生育能力，所有的孩子都是他们收养的孤儿。说不定当初缇尔也可能会被收养进去。”
<缇尔> “你说到这个，档案员确实把我和伊薇误以为是公主来着，因为生身父母都已经死了。可惜后来薇尔米娜来了，没能查到全部需要的档案。”
<缇尔> 缇尔对莱兰没被回答到的那个问题选择装傻和转移话题……希望有用。
<GM> “档案员，王室档案员会把你们认错？”莱兰又喝了一口咖啡，将一颗椰枣放进了嘴里。
<GM> “还有，你们还要在我眼前抱在一起吗？”
<缇尔> “我只是在笑，什么抱不抱在一起的可都是你说的！”

<缇尔> “档案员是个……异化？的镜宿。它问我们是不是阿尔伯特和维多利亚的女儿，那法律上的……呃。”缇尔识趣地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不过还好我把薇尔米娜应付过去了！虽然和伊薇一起被误当成第一王子的情妇了……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会有这种刻板印象的啊？”
<GM> “...情妇...”莱兰用深呼吸掩盖着自己的怒意：“你不如问那家伙会是个什么垃圾。”
<缇尔> “而且是两个人一起。”缇尔友好（？）地补充。
<GM> “...要是让我见到那家伙我说什么也要给他一拳。”莱兰捏紧了拳头。
<GM> 第三王子扶着额头，缇尔的前半句话让他正内心暗爽呢，后半句让他哑了言：“薇尔米娜怎么满脑子是这些东西，海里埃塔怎么在教她的...”
<缇尔> “对了，爱尔兰大饥荒的收获，那些灵魂……说是在白金汉宫的收藏室，你打算怎么办，就放着它？还是……偷偷拿走？”
<GM> “恐怕要藏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不应该冒着危险去做一件并不紧迫的事情。”
<缇尔> “唔……我现在也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野战炮的设计图纸也被缴回去了，没东西拿去和紫罗兰夫人交换啊……”
<GM> “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迷茫的。”阿兰宽慰了缇尔一句：“或者我从我这里找些东西拿回去给你交换？”
<缇尔> “……你卖自己手底下的机密倒是真挺不犹豫的。不会挨骂吗？万博会那次也是……”
<GM> “反正再循环一次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阿兰笑了笑。
<缇尔> “说得轻巧……我很讨厌那种沉浸在虚无中的感觉的。”缇尔用力掐了一下阿兰的虎口，叹了口气。
<GM> “只有第一次会是那样。因为之后就死不掉了。”

<GM> 莱兰黑着脸又喝下一杯咖啡，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是不是该给你们两个年轻人留一些私人空间”
<缇尔> “诶，真的？那我可就出去玩了？”缇尔学着莱兰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哦……对了，替我转告薇拉，琳达在巴斯汉普顿。”
<GM> “嗯，虽然她肯定会缠着问我从哪里知道的。”阿兰看向对侧的莱兰：“要回去了吗？我送你回去吧？”
<GM> 莱兰摆了摆手，站起身绕过侍者，站在阿兰面前：“你绝对不能骗她，明白吗？”
<GM> 阿兰也相当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GM>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年轻人谈正事了，再说那帮小孩子没有大人在家，很快就要拆家了。”莱兰给你们两人道了个别，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缇尔> “正事就是——我们去哪玩？”
<GM> “比如，去坐摩天轮？”
<缇尔> “希望不是炼狱里我们醒过来的那个游乐场……好，带我去。”
<GM> “...有摩天轮的也只有那个游乐场了。”第三王子让侍者将账单记在自己名下，和缇尔一起叫来一辆马车。两人一起，享受起难得的休息日。

另一边

<GM> 伊薇降落在自家窗外的树上，芙洛丝一个人坐在床边，困得连连点头。
<伊薇> 伊薇敲了敲窗玻璃：“美丽的小姐，可以放可怜的乌鸦进去取取暖吗？”
<GM> 芙洛丝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有好乌鸦才可以可以进来取暖，你是好乌鸦吗？”
<伊薇> “当然，我可是全伦敦最善良的好乌鸦。”伊薇张开双翼，扑扇着自己的翅膀。
<GM> “那好乌鸦一定知道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吧？”芙洛丝眨了眨眼睛。
<伊薇> “如果不是曲奇的话，就一定是美味的哈吉斯了吧？”乌鸦收拢一只脚，翅膀呈V型，优雅（？）地站在窗前。
<GM> “很好，今天罚小小姐在树上睡，晚安！”芙洛丝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一手拉上了窗帘。
<伊薇> “嘎——”乌鸦悲痛地叫起来，“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伊薇> “是，是马卡龙！”

<GM> 芙洛丝拉开窗帘：“你这是对法国人的刻板印象！”
<伊薇> “呜呜，我是坏乌鸦，我不知道芙洛丝最喜欢吃什么……”伊薇把头埋进翅膀里，“那难道是鹅肝？”
<GM> “还是法国人的刻板印象哦...”芙洛丝黑着脸，笑得相当可怕。
<伊薇> “黑布丁？”伊薇瑟缩了一下，把自己缩成乌鸦球。
<GM> “那要不要姐姐告诉你，让你可以当一个好乌鸦呀？”芙洛丝脸上的表情昭示着她有什么坏心思正藏在心里。
<伊薇> “好啊好啊，可以顺便让我进屋暖暖羽毛就更好了。”乌鸦球晃动着，察觉不到危险的到来。
<GM> 芙洛丝给乌鸦球打开了窗户，脸上仍然挂着那副危险的笑容，等着乌鸦球靠进来。
<伊薇> “嘿嘿，真是心善的小姐。”乌鸦球蹦到芙洛丝手里，很显然她有点太大了。
<GM> 芙洛丝抓住乌鸦的翅膀，使着力气把她压着搓揉直到又一次搓成了乌鸦球。
<GM> “姐姐最喜欢吃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小，乌，鸦！”
<伊薇> “嘎——”伊薇毫无反抗能力地被蹂躏着，“乌鸦不好吃的！乌鸦是食腐动物，吃粮食的麻雀才好吃——”
<GM> 芙洛丝鼓着伊薇的脸，自己满脸坏笑：“姐姐可不挑食，姐姐就爱吃你这样的小乌鸦——！”
<伊薇> “呜呜……”情急之下，伊薇计上心头（？），瘫在桌子上，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那，那记得多加点香料……”
<GM> “噗嗤。”芙洛丝捂着嘴笑了出来：“好啦不玩了不玩了，快变回来准备睡觉吧？”
<伊薇> 伊薇就在桌子上变回人形，撑起上半身伸手，掐着嗓子：“姐姐，我没力气了，抱我上床嘛。”
<GM> “你这样总让我觉得应该先抱你去洗澡哦，小小姐？”芙洛丝歪了歪头。
<伊薇> “洗……洗澡还是我自己去吧，说起来还没洗澡呢，热水还有吗？”
<GM> “哼哼，明明还有力气嘛。热水给你留了一晚上，快去吧！”
<伊薇> 伊薇跳下桌，小跑着冲进浴室，洗清在工厂粘上的灰尘。
<GM> 等伊薇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芙洛丝已经躺在了床上沉进了梦乡。
<GM> 当然，她睡的还是伊薇的床。

<伊薇> 伊薇笑了笑，擦干发尾，钻进已经变得温暖的被窝里，伸手抱住了芙洛丝的头：“还说要带我洗澡呢，结果根本撑不住。”
<伊薇> 闭上眼睛，伊薇感受着怀中人轻浅的呼吸，把自己的意识交付给黑暗。
<GM> 第二天清晨，一盘由煎饼，培根，煎蛋和烤鱼组成的丰盛早餐被放在了屋内的桌上。而芙洛丝已经不在房内了。
<伊薇> 伊薇揉了揉眼睛，芙洛丝挣脱她的擒抱竟然没惊醒她。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饿坏了的伊薇从床上爬起，穿着睡衣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GM> 窗外下着小雨，花丛中的郁金香露出了它花苞中的第一抹颜色。
<伊薇> 伊薇走进卫生间，洗漱过后还是穿着那身睡衣下了楼：“芙洛丝？你在吗？”
<GM> 在早餐室内的芙洛丝放下手中的报告，抬头带着笑意对伊薇点了点头：“早上好呀小小姐。”
<伊薇> “有什么有意思的？”伊薇走到芙洛丝身后，把头放在管家小姐的肩膀上看着那份报告。
<GM> “和竞争工厂关于下一次军方招标的分析报告啦。”报告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术语，伊薇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伊薇> “哦～昨天我正好去了趟皇家兵工厂，记住了新型野战炮的设计图。”伊薇拉过一张纸，试着把图纸画出来。
<伊薇> 伊薇看着自己画出的错漏百出的设计图，陷入了沉默：“……你有没有那种，提取记忆的魔法。”
<GM> “...小小姐想让我玩弄你的记忆？”
<伊薇> “你把设计图提取出来不就能开发新产品了！”伊薇脸一红，没好气地回答。
<GM> “你就不怕我去提取一下别的什么记忆吗？”芙洛丝笑着，手指拂过伊薇的下巴。
<伊薇> “比，比如呢？”伊薇向后缩了一下，然后又不服输地眯起眼睛，“你想提取些什么？”
<GM> “小小姐和其他女人一起干过但没和我干过的事情？”
<伊薇> “呃……做贼？”
<伊薇> “你想来吗？下次我们一起干一票大的？”
<GM> “小小姐想抢哪家！”芙洛丝做出了一个挽起袖子蓄势待发的动作
<伊薇> “英格兰银行还是白金汉宫，你选！”伊薇豪爽地一挥手，仿佛自己真的是盗贼团的首领。
<GM> “白金汉宫！我们把女王偷走！”

<伊薇> “好！”伊薇坐到桌旁，没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有什么打算？”
<GM> “今天的打算不是去偷白金汉宫吗？”
<伊薇> “今天就去？那你有什么计划？”
<GM> “计划不是应该小小姐来定吗？”芙洛丝牵着伊薇的手，一脸认真地将自己交给对方了的表情。
<伊薇> “唔……那今天可能定不出来了，我们之后再考虑怎么抢？”
<伊薇> “说起来这次循环我还没见比安卡，能不能让我跟她见面？”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6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第二天，木剑碰撞声将缇尔从梦中唤醒。窗外的天色依然昏暗，两个人影已在屋外练习起了剑术。
<缇尔> 缇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披上外衣后出门：“你们这么早？”
<GM> 诺亚挑开莱兰刺来的剑，眼神闪到缇尔的身上，注意到诺亚分心的莱兰一剑砍在诺亚手上，输掉对决的诺亚挠了挠头：“待会就要去给孩子们买面包，趁他们没起床练习一会。”
<缇尔> 面包啊……缇尔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她偷偷将诺亚拉到一边，问：“诺亚……说真心话，你会觉得……照顾孩子们，是一种负担吗？”
<GM> 诺亚对你问出这个问题感到相当奇怪，他眼睛望着地板：“怎么突然问这个？照顾孩子们比起负担，更像是找到了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吧...毕竟我也没法在别的地方帮上缇尔小姐你。”
<缇尔> “只是突然……想到。”缇尔咬了咬嘴唇，“那你会想要出去工作吗？”
<GM> “现在家里钱会不够用吗？嗯...如果工作能帮上忙的话...”

<缇尔> “我不是说的这个……说的是你自己想怎么做……”在现在还没有爆发出激烈冲突的两人之间，现在说这个恐怕他也不会理解，缇尔思考了一下措辞，“不是为了帮我……诺亚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哪怕某一天和我分道扬镳了……也还是想做的。”
<GM>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诺亚双脚不安地在地板上摩擦：“我从来没有过自己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缇尔> “……也是，现在就要求你给出一个答案确实是太早了。”缇尔摸了摸他的头，苦笑着，“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你可以一时出卖劳力，但我不允许你一生都只靠出卖劳力而活。比起苦力来，你要靠自己的能力过下去。”
<GM> “怎么突然想说这个。”诺亚害羞，又有些尴尬地偏开了头：“但所有的工作不都是劳力吗？”
<缇尔> “有区别的。只要有钱谁都能做的劳力，和需要能力才能胜任的劳动……不管是剑术、是文法、是数学，都需要你有一技之长才行。”缇尔把他的头转过来，认真地看向诺亚的眼睛，“然后，即便你想要与我分道扬镳，也要在这之后。至少在莱兰同意出师之后。好吗？”
<GM> “...好严肃的话题，缇尔小姐你今天要去干什么？”诺亚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又说了一句：“就像是在说遗言一样。”
<缇尔> “今天去做任务的交接，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但是……”
缇尔本来想搪塞过去，却又想到了之前那次循环和诺亚的争吵，又消沉下来。
“……我不能全部告诉你，即便是能说的部分，恐怕也很难相信……你还是想听吗？”

<GM> “如果缇尔小姐愿意说的话…知道的更多当然会更好。”诺亚纠结了一会，但好奇心还是胜过了一筹。
<缇尔> 缇尔拉着诺亚在院边的篱笆下坐下，思忖着：“怎么说呢，我卷进了危险的事情。但是，也不是说遗言的打算，因为……”
她伸出手，看着伦敦稀薄的日光透过雾气披洒在手心，“因为我现在死不掉。”
“我已经是不死的怪物了。”
<缇尔> “所以就算看到我浑身是血被送回来也不要太害怕哦？给我一点时间，还是会醒来的。”

<GM> “…什么？”诺亚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痛，不是梦。眼前的缇尔在雾气之中显得那么不真切，那么遥远。“为什么？而且…缇尔小姐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怪物…？”
<缇尔> “看来诺亚就是需要我当场死上一次才会相信我的话的类型！”缇尔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弹了诺亚的脑门一下，“……没办法啦。生老病死都是人类的一环，永远丢失了一环的我当然只能被驱逐在人类之外。”
“自古以来……人类与非人都是泾渭分明的，所以我想……这样的时光，大概也……”
<GM> 诺亚被弹的后退了一步：“我又没说不相信缇尔小姐，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缇尔小姐现在这样不是好好的吗？”
<缇尔> “因为……”缇尔张了张嘴，发现无从说起，“……因为夺去了我们童年，还要夺去我们未来的人，现在还端坐在王座上呢。作为庶民，我们只是大人物手中砝码的一毫……”
“所以我才说……不可以一生都为这样的世道出卖劳力，心甘情愿地做一颗螺丝钉哦？”

<缇尔> “诺亚。你知道吗？”缇尔半强行地把诺亚抓过来，揉着他的额发，“只要你有时间，有机会……你是能够成为了不起的人的。”
“如果说之前都没得选……就从现在开始，好吗？”

<GM> “摸头发会很痒…”诺亚不好意思地想要拉开缇尔的手，但最后也没有碰到她：“我会努力的啦…今天一大早不就是在练剑嘛。”
<GM> “那个夺去我们童年的人，缇尔小姐你该不会是说女王陛下？”诺亚压低了声音：“缇尔小姐在谋反,,,？”
<缇尔> “你想到哪里去了！”缇尔笑了笑，又轻轻给了诺亚脑门一下，“不是啦，但总归不是什么让她痛快的事情。”
<缇尔> “现在我就要出卖国家机密给她添堵去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GM> 诺亚纠结了一会：“嗯——，一把属于我的剑？”
他又连忙改口：“会不会太贵了？”
<缇尔> “不镀银就还好啦。”缇尔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点了点头，“你想自己挑剑柄的模样的话就下次我带你去？”
<GM> “最便宜的就好…”诺亚看起来相当纠结。
<缇尔> “没事啦，到时候就拿出你高超的账务技能和我绝佳的讨价还价口才杀价。”缇尔叉起腰，自信满满。
<GM> “那，那就拜托缇尔小姐了。”现在轮到诺亚开始思考剑柄模样了，金发少年又陷入了沉思。
<缇尔> “那我就添堵去了。——对了，为了到时候的杀价，记得多做一份数学作业。”
<GM> “杀价用得上三角函数吗…？”

萨姆斯伯爵邸

<GM> 两人度过的这段独处时光转瞬即逝，第二天清晨两人又回到了萨姆斯伯爵宅，刚毅到家，芙洛丝便换上了一身礼服，在一排帽子面前发了愁。
<伊薇> “你要去参加什么晚会吗？”伊薇看着镜子前纠结的芙洛丝，走到她身后。
<GM> “今天有一个慈善晚会，涉及到下一批子弹订单的招标。”芙洛丝拿下一个黑色的礼帽，与一件白色的帆船帽：“哪一件更合适呢...”
<伊薇> “白色比较适合无暇的芙洛丝小姐。”伊薇拿起帆船帽踮起脚戴在芙洛丝头上，“不过好麻烦啊，不能直接掌控他们的脑子把利润乖乖让出来吗？”
<GM> “欸，小小姐你可真是个完美的暴君苗子，以后可千万别跟那个阿兰一样去当什么王子公主哦？”芙洛丝用右手按稳帽子，笑起来：“好看吗？”
<伊薇> “好看。”伊薇绕着芙洛丝走了一圈，笑眯眯地回道，“芙洛丝小姐这样的美人已经是完美的衣服架子了。”
<GM> 芙洛丝脸色发红，连忙用手护在身前：“小小姐这种说法好变态哦。这是对暴君苗子的反击吗？”
<伊薇> “当然不是……”
<伊薇> 伊薇一副受伤的表情：“这都是我发自内心的赞美，怎么会被这么误解呢，呜呜……”

<GM> 芙洛丝把手上的伊薇抱在怀里摸起头发：“不难过不难过，只是听小小姐说我是衣服架子让我太害羞了嘛”
<伊薇> “哼哼，芙洛丝你好容易心软哦。”伊薇在芙洛丝怀里笑起来，“不过公主什么的我才不稀罕呢，我难道不应该是巫王吗？”
<GM> “巫王最开始也是巫王子吧？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一步的嘛。”芙洛丝捏着手指想想了一下巫王伊薇的样子：“感觉巫王小小姐会很好欺负。”
<伊薇> “很，很好欺负？”
<GM> “小小的，看起来很了不起但又很容易破防的样子？”
<伊薇> “唔——”伊薇鼓起脸颊，“已经破防了，早餐要吃海鲜烩饭才能哄好。”
<GM> “欸——好苦恼哦，早饭就吃这么好，午饭岂不是要吃惠灵顿牛排？”芙洛丝伸手戳戳伊薇鼓起的脸颊
<伊薇> “还要吃红酒鹅肝。”伊薇认真地点头。
<GM> “那炖牛肉还吃不吃！”芙洛丝的手指已经准备好了弹额头的动作。
<伊薇> “都要吃！这样才能算营养均衡！”
<GM> “好！那小小姐要是吃不完就接受浪费食物的惩罚！”这下轮到芙洛丝叉起腰了。

<伊薇> 伊薇眨眨眼，一时间没能理解怎么就攻防逆转了：“我已经发现你在欺负我了！”
<伊薇> 不过未来的巫王拥有宽容这一美德，伊薇还是拉住芙洛丝的手：“好啦，试完衣服就该吃饭了，我的肚子都饿萎缩了。”
<GM> “今天就只能吃女仆们做的咯，小小姐可不要太想念你管家的绝妙手艺。”芙洛丝哼着歌，拉着伊薇进了早餐室。女仆们做的英式早餐已经摆在了桌上。
<伊薇> “唔，哈，哈吉斯……”伊薇吞了口口水，并且显然不是因为胃口大开，“管家小姐不一起吃吗？”
<GM> “小小姐是不是幻视了？”芙洛丝关切地提问：“这些不是煎蛋香肠培根烘豆和白布丁的标准早餐吗？”
<GM> 一边说着，她一边插起一块煎蛋塞给伊薇。
<伊薇> “失礼了，可能是那次早餐给我太大阴影了。”伊薇轻咳一声，毫无优雅可言地吃起早餐，“既然管家小姐已经有安排了，那我就在伦敦做个游手好闲的游荡者咯？”
<GM> “嗯哼，当一只快乐的闲闲鸟儿。”芙洛丝轻抚伊薇的发丝：“但别忘了这里可是个大鸟笼哦？”
<伊薇> “当然……”伊薇灌下一口热牛奶，“今天晚上要是谁对你出言不逊就记下来，我之后帮你出气。”
<GM> “留下永久伤害的那种？”
<伊薇> “让他或者她不复存在那种。”伊薇面不改色地回答。
<GM> “小小姐果然是暴君苗子。”芙洛丝咬下培根，平淡地做出了评价。
<伊薇> “哼哼，不敢再欺负巫王了吧？”伊薇愉快地吃光盘子里的早餐。
<GM> “更想看巫王涨红脸的样子了呢。”芙洛丝也解决了自己的那份。

<缇尔> 与诺亚告别后，缇尔拦下一辆马车，先去伯爵府邸和伊薇汇合。
<伊薇> 吃过早餐，准备在伦敦度过混混的一天的伊薇推开门，正好看见搭档蓝绿色的长发。
“缇尔？出什么事了吗？”
<缇尔> “没有，就是国家机密搞到手了。”缇尔指了指自己的腰包，“要不要去剧场复命？”
<伊薇> “我怎么记得当时要的是枪来着……走吧，看看有没有免费的钱拿。”伊薇回身对着楼上挥了挥手。
<GM> 芙洛丝收拾着今晚晚宴要用的饰品，也对伊薇挥了挥手。

<GM> 圆形监狱剧场未在演出时显得冷清，肃杀，压抑。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曾经真的是一间监狱。你们向守卫表明了来意，几分钟后，一个壮硕的保镖领着你们进入了和上一次一样的包间。
<GM> “你们回来了。”紫罗兰夫人将手里的长烟斗磕在桌上，算是打过招呼：“怎么样，你们弄到我要的东西了吗？”
<GM> 浓郁的熏香气味笼罩在这间昏暗的房间内，让人昏昏沉沉。
<缇尔> “没有，任务失败了。”缇尔毫无惭愧地回答，“但搞到了一点其他有趣的东西。试作型冲锋枪的详细资料有兴趣吗？”
<GM> “冲锋枪，有意思，你是说这东西不止是个概念，而且已经做出来了？”夫人对你伸出手。
<缇尔> 缇尔从包里拿出阿兰给的数据，却没有立马交到夫人手上：“确认一下，我们的报酬是？”
<GM> “发条太阳的资料，还是说你们换念头了？”
<缇尔> “不，我们就要这个。”缇尔点了点头，将数据递了过去。
<缇尔> “以及，王室秘辛对应的呢？”
<GM> “大本钟的那部分。”夫人晃了晃手：“前提是你们给的秘辛足够有用，十三公主又在哪里闯祸了这种可算不上有用。”
<缇尔> “请放心，它肯定有用。”缇尔给了伊薇一个眼神，示意她来说。

<伊薇> “查查海丽埃塔的身世，还有其他你能查得到的王储的身世。”伊薇倾身向前，低声说道。
<GM> “你们是想说，他们其实都是野种？”紫罗兰夫人一甩手，扇子唰地打开，盖住了她的脸。
<伊薇>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伊薇向后靠在椅背上。
【欸，我突然想到我们可以每个循环用同样的情报换到不同的报酬。】
<缇尔> 【……你还打算来几个循环啊？】
<GM> “你看，我可不会用‘去图书馆查查’这种话来交换你们的情报，你们不也应该做到同样的尊重？”夫人的扇子轻轻地来回扇动。
<伊薇> 【循环次数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嘛……】
<缇尔> “好吧。巴斯汉普顿，薇拉公主。”缇尔叹了口气，果然没那么好糊弄。
<GM> “这样就对了。”紫罗兰夫人点点头，她的保镖把桌上的另一份文件滑到了缇尔面前。
<缇尔> 缇尔拆开文件，和伊薇一起看了起来。
<伊薇> 看着紫罗兰夫人智珠在握的样子，伊薇忍不住想如果她让对方的手臂突然变成蝴蝶四散纷飞，这位夫人还会如此平静吗？
她大可以试试，毕竟下一个循环开始之后一切都会……
伊薇悚然而惊。

<伊薇> 【缇尔，我觉得自己开始不像人类了。】
<缇尔> 【为什么？】
<伊薇> 【我刚刚在想，就算我杀了她，下个循环她还会复活……】
<缇尔> 【……不要变成比安卡……如果你动手的话，我会拦着你的。】
<伊薇> 【这……不是比安卡会想的。】伊薇皱起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升华，从心理而非肉体开始脱离人类。】
<缇尔> 【可以的话我宁可不要。】缇尔突然也弹了伊薇脑门一下，“好了，好好看资料。”
<伊薇> “唔，好哦。”伊薇揉了揉最近经常受苦的额头，看向资料。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1888年1月16日，天上的伦敦

劇透 -   :

<GM> 紫罗兰夫人交给你们的资料由华丽的花体写就，其内写明了发条太阳建造计划，以及其设计目的目的：将灵魂作为燃料，以太阳这件人类对于时间的认知之物，在世界范围内改变控制时间，为王室，为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创造出无限次的试错机会。文件阐明了会被影响只有人类，而镜宿会在被控制的时间之中保留记忆。
<GM> 另一份文件，比发条太阳更早施工的大本钟则是“可以被操控的时间”的象征，作为发条太阳的控制台，以在此处控制，改变时间。
<GM> 根据文件最后用红色字体所写的放弃，封存来看，这项计划遭遇了变故而被迫终止。

<缇尔> 【终止了吗，试错的王室，用来改变时间的大本钟，我怎么觉得都派上用了呢？】
<伊薇> 【可能是他们没用上，这个技术被复活的比安卡完善了。】
<伊薇> “不得不说，你还挺能搞的，这种资料都能拿到。”伊薇抬眼，看来小看这位中间人了。
<GM> “嗯哼。我要是没这份能力，自然也没办法坐在这里欣赏公主大人在舞台上和人真枪实弹的大战。”紫罗兰夫人脑袋侧向舞台方向吐出一口水烟，对于伊薇终于摆正了态度十分满意。
<伊薇> 【真是了不起的技术……】伊薇忍不住感叹，【看来紫罗兰夫人获取情报的能力十分了不起，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缇尔> 【暂时没有。】

<伊薇> “好吧，夫人，我猜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您有兴趣留下一个联络方式吗，以防我们以后还要交换情报。”
<GM> 紫罗兰夫人合拢了扇子，放在桌上：“再来这个房间，我的人会负责下一次会面安排。”
<伊薇> 伊薇起身，向她颔首：“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缇尔> 缇尔站起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GM> 紫罗兰夫人微微点头，保镖将你们二人送离了房间，包间的走廊之间满是熏香的味道，烟雾缭绕。

<伊薇> 【嗯……去大本钟看看？看看能不能解析一下原理……或者看出点端倪。】
<缇尔> 【好。那个计划说是终止，但毕竟大本钟和太阳都已经建成，也不知道能够运作的部分有多少……】
<伊薇> “至少时间倒转的功能还留着。”出了剧院，伊薇伸了个懒腰，“如果我们能自由启动这个功能……”
<缇尔> “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死掉重新来过吗？”缇尔耸了耸肩，“你最近的思维方式是有点越来越……”
<伊薇> “死掉不是个必要条件吧？”
<GM> 白日时段，大本钟前往来行人熙熙攘攘，马车在横跨人工河流的威斯敏斯特桥上运送着货物。

<缇尔> “所以不否定重新来过是吗？”缇尔做出一个要敲伊薇头的动作。“就算身体不再是人类，擅自丢掉人类的常识的话，会变得越来越像真正的怪物的。”
<GM> 就在桥的对面，缇尔见到了自己与伊薇在死后醒来的游乐园。那同样也是自己与阿兰共度闲暇昨日的场所。
<伊薇> “唔……”伊薇捂着头，防御可能到来的冲击，“变成怪物有什么不好嘛。”
<伊薇> “说起来大本钟是可以入内参观的地方吗？”
<缇尔> “溜进去不就好了。”自我感觉越来越飘的现飞贼理直气壮。
<GM> 考虑到大本钟是国会议院的附属建筑，这座宏伟的建筑并不开放参观，虽然议院几乎失去权力，形同虚设，此处的安保依旧。

<伊薇> “难道不能用王子妃的身份入内吗？”
<缇尔> “可不能因为紫罗兰夫人一句话就去跟王储谈婚论嫁啊。”缇尔语重心长，“感觉芙洛丝的怒火甚至会烧到我身上。”
<伊薇> “诶，我说的是你……”伊薇满脸无辜地回头，“你们总要结婚的吧？”
<缇尔> “诶，为什么？”在贫民窟熏陶出来的缇尔对婚姻的认知仅限于一起生活，“……你是不是在想和芙洛丝办婚礼的事？”
<伊薇> “我们两个是同性，办不了婚礼的。”伊薇走向大本钟，“但你的阿兰王子不打算举办一场盛大的仪式吗？”
<伊薇> 她在门口站定，看向守卫们。
<缇尔> “听起来感觉……挺恶心的。一想到那些钱都是从和我们一样的平民身上榨出来的……我想他也不想要这种东西。我说，你可别把他们直接打飞哦？”
<伊薇> “你先请？我学了些新法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试试。”
<GM> 守卫们装束一如既往，红色军服，毛皮大帽。你有些好奇，这些穿着仪仗服装的守卫到底只是花架子，还是真的能发挥作用。

<缇尔> “你是需要我去攀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还是？”
<伊薇> “我是说你先进去就好。”伊薇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缇尔> “……不然你还是……”缇尔一脸纠结，“……你打算怎么做？”
<伊薇> “哼哼。”伊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伸手抓住缇尔的手，“看好了。”
<伊薇>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虚握：“时间啊停止吧。”
<伊薇> 除了与伊薇接触的缇尔，世间万物陷入静止。
<伊薇> “就这么做。”伊薇看向缇尔，声音中的夸耀意味十分明显。

<缇尔> “我们伊薇真厉害。”缇尔十分配合地给伊薇顺毛。
<缇尔> “……但我们怎么开门呢？”
<伊薇> “咳！”伊薇咳嗽了一声，想不到智者千虑也有一失，“绕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入口？”
<缇尔> 反正现在其他人也不能行动……缇尔绕着大本钟转了一圈。
<GM> 缇尔身为飞贼的直觉让他注意到附近的一扇被打开的窗口，清洁女工正从这窗口处探出头来打扫着窗户。
<缇尔> “这边！”
<伊薇> 伊薇挠着脸颊来到窗口旁，想不到首秀差点被打不开的门毁灭。
她爬上窗口，和女工擦肩而过，落在塔内。
<GM> 塔内只有少量阳光透入。与你们上一次来时并不一样，在静止的时间之中你们并没有听见齿轮的咬合声。之前所坐的电梯被凝固的时间所困在了一楼。
<缇尔> “我得说，在这里面看到阳光我真的有点怕。”
<伊薇> “嗯……不过比安卡不在，应该不用担心吧？”伊薇放开对时间流的掌控，与此同时按下电梯，“去顶层看看还是去二楼？”
<缇尔>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选择都去。”
<伊薇> 伊薇笑了笑，侧身进入升降梯轿厢，“先看看神秘的顶层吧。”
<缇尔> “好怕一上去就看到比安卡等着我然后一拳烧烂我的肺。”缇尔随口说着没往心里去的垃圾话，靠着轿厢看着升降梯外的模样。
<伊薇> “听说缺氧之后首先丧失的是听觉哦？”
<GM> 如记忆中一样，一层一层互相咬合的齿轮将你们的视野彻底遮蔽。
<缇尔> “怎么突然说这个？”缇尔动了动眉毛。
<伊薇> “没，如果肺真的烧烂了的话就只能在手心写字交流了。”伊薇看着运行的轿厢，“不过只是想炫耀一下我看了很多书而已！”
<GM> 随着电梯的逐渐上升，在齿轮的咬合声中，混杂出了别的声音...
<缇尔> “……有没有可能，我们有心灵沟通的！”
<伊薇> “……是哦。”

<GM> 听着从上方传来的湿漉声音，你们两人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GM> 有人在大本钟顶部接吻？
<缇尔> ？
<缇尔> 发条太阳怎么不在这时候砸下来？
<缇尔> 秉着谁干缺德事谁尴尬的原则，缇尔形都不隐了，抱着手臂等待社死（指他人）一刻。
<伊薇> “我宁可惊恐地发现最顶层是人类血肉铸成的活体机关也不希望真的看见有人在这种地方接吻。”
<缇尔>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这地方管得这么严实……不会是那个神秘的第一王子吧。”

<伊薇> 伊薇一脸嫌弃，不过升降梯是无法被停止的！
<GM> 待升降梯逐渐升至顶楼，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穿着花哨的背影一点一点出现在你们的眼前，这位一看便身份不俗的男子怀中正抱着一位身着华丽丝绸长裙的年轻女子，两人忘我地交换着唾液。
<缇尔> “……在这种地方偷情很容易被太阳砸。”
<伊薇> “看在耶和华的份上，这种事难道不能在家里做吗？”
<缇尔> “哪怕你们找个旅馆呢？”
<伊薇> “要杀了他吗？”伊薇打出一个怪诞的手势。
<缇尔> “不然把肺烧烂吧。”缇尔依然没有放弃这个烂梗。
<GM> 即使电梯停了下来，这两个人依然没有注意到你们，而两人互相抚摸的手伸向的位置也更加让你们两人尴尬起来。这可是大白天。
<缇尔> 还挺忘我……
<缇尔> 那就这样吧。缇尔给伊薇打了个眼色，若无其事而理直气壮地去看大本钟的钟面。
<伊薇> 伊薇四处观察，企图找到些魔法的痕迹来。
<伊薇> 不过伯爵小姐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长靴踩在地面的声音。

<GM> 伊薇完全在这里没有发现任何魔法的痕迹。两人毫不掩饰的行动所发出的声音终于把那两人从忘我的亲密中拉出，女方连忙用扇子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男方转过身，脸带不快地看向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缇尔：“你们是什么人？卫兵应该谁都不会放进来才对。”
<缇尔> “因为他们渎职。”缇尔眨了眨眼睛，“……不是，搞这么严密，就为了偷情啊？”
她将手搭在秒针上，开始思考如果往回拨一下他们会不会又亲回去。
<伊薇> “我们是什么人？”伊薇歪头看向这两个家伙，“我们是你不认识却能大摇大摆在塔内行动的人，所以用你的小脑瓜猜猜？”
<GM> “两个毛贼...”男人将视角转向伊薇，脸上变化的表情透露出他知道这一张脸的主人：“萨姆斯伯爵...是吧？我可不认为你有资格让士兵给你放行。”
<缇尔> “你骂谁呢，我是飞贼。”缇尔坚持着自己的职业操守。
<伊薇> “哦天哪，怎么每个人都能认出我这张脸。”伊薇叹了口气，“好吧，你哪位？”
<缇尔> 【一只高傲的奶牛猫。】缇尔已经给这男的下了定论。
<伊薇> 【但他不是黑白的。】
<缇尔> 【但他看着很傻，奶牛猫比较癫。】

<GM> “好问题，我是你不认识却能让卫兵禁止任何人进入这座塔的人。”奶牛猫先生把他的小情人护在身后：“你用你的小脑瓜猜猜？”
<伊薇> “那她也是吗？”伊薇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情人。
<缇尔> 【好庆幸楼下的卫兵戴的不是卫队的徽章，不然我真的会怀疑阿兰每天在干什么。】
<GM> “你大可以猜一猜。”金发男子阴暗的笑脸上潜藏着杀意：“如果阁下并不介意自家兵工厂的订单忽然被取消的话。”
<缇尔>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每个情人都带来这里偷情，那么大本钟还要不要正常运作？”
<GM> “哈啊...庶民。你认为伦敦只有这一个地方适合约会吗？”从男子口中蹦出的措辞和缇尔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缇尔> 【他还挺骄傲。】
<伊薇> “所以你在伦敦的各种地点都撒下了你的，呃，体液？”

<缇尔> ……缇尔被伊薇的说法震撼到了，她在这里感受到了比发条太阳降临更大的惊恐。
<GM> 这下连躲在男子身后的那位贵族小姐眼中也只剩下了对口出暴言的伊薇的惊恐。
<GM> “萨姆斯伯爵...您的礼仪老师在第一天就职的时候就掉进了泰晤士河里吗？”男子的额头冒起了青筋。
<伊薇> “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伊薇一脸的忧伤，“也许是吧，明天我去泰晤士河打捞一下看看。”
<缇尔> “一想到有着我重要回忆的地方从现在起就和体液关联上了就有点崩溃。”缇尔木着脸。
<伊薇> “别忘了这里是发条太阳的所在地。”伊薇看向缇尔，继续说着亵渎之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太阳也沾上了他……哦，是他们二位的体液。”
<缇尔> “这个你去跟比安卡说，也不知道她的慈母之心能不能撑得住这个……”
<GM> “...你们两个...给我一个不追究你们责任的理由。”金发奶牛猫扶起了额头，意识到话题已经被你们两人偏到了不知何处。
<伊薇> “比如我不会把你们在这里媾和的事情传出去？殿下？”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殿下，但既然能掐断自家订单多少也是个殿下。
<缇尔> 【档案馆里有关发条太阳和比安卡的资料不都挺重要的吗，他是不是……不看书啊。】缇尔觉得自己对不太聪明的奶牛猫的刻板印象十分正确。
<GM> “有一句话我相当喜欢。”金发男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死者无言。”
<伊薇> “哦，你的意思是……”伊薇惊恐地捂住了嘴。
<GM> “我要的是不杀掉你们两个的理由。”
<缇尔> “你的意思是，在你们播撒体液的地方，也要洒上我们的体液（血液）？”
<伊薇> “……让我们把你杀了好保守秘密！”
<缇尔>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淫乱了。”
<伊薇> 电弧从伊薇的指尖窜出，在手臂上狂乱地涌动，不得不说自“升华”之后，她体内的能量越发充盈了。
<GM> “你们觉得，一位'殿下’死在大本钟里，你们两人能全身而退吗？”男子往前了一步，没有丝毫畏惧：“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们冒着这样的风险而来。”
<伊薇> “为什么不能？”伊薇也同样前踏一步，语音中带着张狂，狂暴的能量在塔内卷起微风，吹动她的短发，“因我已然升扬，尔等不过凡俗，自当俯首！”
<缇尔> “谁来为你主持正义呢，奶……不是，王子殿下？”缇尔按下伊薇的手免得她暴走，差点把奶牛猫说出口，但其实说出口可能也没什么关系，“你瓶子里的老爹？”

<GM> 王子愣了一愣，接着他对自己的小情人伸出了手，贵族少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叫，随着王子手上的戒指迸发出一阵闪光，少女消失在你们眼前。
<GM> “刚刚离开的她，难道就不能为我主持正义了吗？”他摇晃着手指一步一步靠近，手上的戒指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光：“你们这些会两个法术就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幼稚法师。说吧，你们从哪里知道的瓶子这件事。”
<伊薇> “哦？听你的语气，你那些会魔法的弟弟妹妹没少在你面前炫耀吧？”伊薇身上的电弧稍稍平息，“做个情报交换如何？”
<GM> “哈。别忘了，你是我的臣属...摆正你的态度，我们再来谈情报交换。”
<缇尔> “哦好吧那我来问。”缇尔的手指搭在手枪上，“我说啊，假扮生而高贵这种戏码玩多了挺尴尬的。”
<伊薇> “你还没继承王位呢，现在您只能算得上亲王，我的好殿下，我可不是您的封臣。”伊薇夸张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