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LOG】DG:复疾  (阅读 3307 次)

副标题: 你们都知道,它终将到来。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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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DG:复疾
« 于: 2023-07-04, 周二 13:09:53 »
HR:ZIZ

PC1:克里斯托弗·卡森(米浆)
PC2:威廉·麦默(鲑)
PC3:奎因·廷伯曼(伯劳)
PC4:迈克尔·黄(喵喵镜)
PC5:库珀·库克(高地)

引述: 简易目录
✡研究员资料✡
✡千里驰援✡
✡哈德逊威尔✡
✡隔离点✡
✡那不太美好的仗他们已经打过了✡
✡顺藤摸瓜✡
✡停电✡
✡解剖✡
✡水母✡
✡遇事不决先吃汉堡王✡
✡物理与物理学家✡
✡变电站✡
✡电力检测✡
✡奋力狂奔✡
✡朗兹韦尔✡
✡冲突✡
✡复疾✡
✡尾声✡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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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2 于: 2023-07-04, 周二 13:20:20 »
千里驰援
劇透 -   :
HR:起落架同地面稳稳接触,滚动摩擦导致持续的嗡响,飞机在凤凰城机场宽阔的跑道上平稳滑行。你们在这阵飞机落地的震颤中逐渐苏醒过来,颈部由于持续了数小时的低垂而感到些许酸痛。没有空乘人员提前半小时把你们摇醒,因为你们是这架飞机上唯一一群乘客,而这可能是你们未来几十个小时中最后的睡眠。
HR:在距离凤凰城东北约270 公里的一个沙漠小镇哈德逊威尔突然爆发了某种“不明综合症”,数小时前你们都接受到了紧急指令,放下了手头所有正在进行的工作,集中登机从亚特兰大直飞凤凰城。那封紧急邮件现在还好好地躺在你们的邮箱里。
HR:现在是下午2点,刺眼的阳光代替这座城市和你们短暂地打了个招呼。从凤凰城到哈德逊威尔仍有3小时的车程,提前备好的车已经停在预计的地点,没有专门的司机同你们一起前往,你们将自己的行李和自己都装了箱。
HR:团队中资历相对较轻的黄光耀打开谷歌地图去了驾驶座,而剩下的人在坐稳后没几分钟就挨个收到了来自你们上司马尔霍姆博士的电话会议,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打开了免提。
HR:“下午好。”比往常紧绷得多的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马尔霍姆很少这么说话,这位接近五十岁的女性副主任一向以她的亲和力著称,大概谁都无法在职业生涯岌岌可危的关头还那么淡然,你们都知道这次的处理结果同她息息相关,“你们现在在路上了吗?”
威廉·麦默:“哈啊……对。还有三个小时?”威廉哈欠连天地靠在后座上,调整了下绣有全美传染病学年会logo的颈枕,上次参会的纪念品。也许开完会他还能争分夺秒地再睡一会,也许不行。
克里斯托弗·卡森:“下午好博士。”卡森回以一个稍显放松的问候,目的只是缓解一下氛围,不能在到达现场前就被疲倦和紧张打倒了。“我们全员都在路上,您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黄光耀:即使是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开车也不能掉以轻心,黄用力眨着自己还有些沉的眼皮盯着前方的路,和马尔霍姆女士的交接工作就交给前辈们了。
HR:“那就好,看来没有特殊事件,你们应该五点左右就能抵达。”计划的如期进行显而易见地让她放松了点,“首先,请允许我感谢你们的勇气与付出,这不是件轻易的事情。但我完全相信你们。你们是整个CDC中最引以为豪的精英,也是美国乃至全世界最一流的专家团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你们有更丰富的应对经验与学术支撑。”

HR:“但我仍然感到担忧:事态并不轻松,感染和死亡报告的上涨速度远非理想,疾病不像是来自于任何已知的病原体。你们可能将要面临一种前所未见的病毒,而情况究竟会恶化到何种程度,全部依赖诸位的工作和努力。除了哈德逊威尔本地的天主教医院——那儿的设施甚至不足以被称为一家合格的医院——在镇子西面大概150 公里处的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是最近的大医院。预计会有约六名医护人员将驱车前往哈德逊威尔协助你们共同处理疫情,他们应该在稍早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HR:“原本斯特里克兰博士该在半小时前给CDC电话报告最新进展的,但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消息,可能是被过多的事务拖住了脚,也可能更糟……在你们到达现场之后,请尽快判断情况,并做出相应的措施与处理。”
奎因.廷伯曼:奎因安静地听着,双手下意识地画了个十字。诡异的疾病最先发生在天主教医院,就像有什么凝重的邪恶渗透进世界井然有序的外壳一般令人不适。他信的也不知道算“哪个教派”,因此对正直清廉的教派都一视同仁地尊重。
      “最新病例和死亡数目有统计吗?关于传染途径,当地的医院有没有进一步报告?”
克里斯托弗·卡森:没有消息不是个好征兆。卡森记下这一点,目前医疗系统瘫痪到无法展开运行,发现病原体恐怕也不会容易。医疗基础无法依靠,那就只能靠自己了。他轻轻点点头,手指在座位上敲打着。“我明白,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一样的程序话,“等到达现场,我们会争取和其他医疗援助接洽。一切顺利的话。”
威廉·麦默:但愿。1980年马尔堡病毒在肯尼亚西部爆发那事不知怎么闯进了威廉的脑海里,一样条件简陋的小医院,派不上用场的常规退烧措施,内罗毕的穆索凯医生在这替换成了弗拉格斯塔夫的某位博士……
      “这位斯特里克兰博士的私人联系方式有吗?我们再给他打几个。”
HR:“最后的报告就是早晨斯特里兰克博士的电话,具体数据也在邮件中。我们尝试反播过,但并没有被接通。没有他私人的联系方式,只有医院的电话。请做记录。”她接着将一串号码报了出来并重复了一遍,“稍后我会向你们发送集体邮件再做确认。”
      她花了一段时间给你们停顿消化并等待你们的问题,但她显然还有其他准备叮嘱的。
威廉·麦默:“收到。”这串数字就像爬过墙面的蜥蜴,肚皮磨蹭着腻子留下明显的湿痕。威廉轻易记住了它,如同记住生活里每个一闪而逝的并不重要的东西。没办法,这是病理性的。
奎因.廷伯曼:“另外六名医护人员也会前往天主教医院吗?或许我们也能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
克里斯托弗·卡森:有麦默在,卡森没有拿出笔来。断联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没法和当地联系便只能到场查看了,只能祈祷车程再短一点。“麻烦了,我们会保持联络畅通。”卡森回复着博士,“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的成员目前有消息联络吗?”
黄光耀:“那里的……信号如何?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信号问题所以联系不上那位斯特里克兰博士,或者我们也可能到达之后出现联络不上本部的情况。”黄分出了一点精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上来就联系不上本该在哪里的人给他很不妙的预感,他感觉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
库珀·库克:“那就麻烦主任尽快把数据给我们吧,在看到数据、抵达现场前,我们也思考不了什么……”在这次会议中,满脑子实验和数据的库珀在了解任务大致情况后只想尽快看到数据然后,毕竟人员什么的,到了目的地都好说
HR:“是的,联络邮件中最终确定为五名医护人员,在出发前我们曾进行通讯,他们应该在下午一点左右就已经抵达天主教医院。领队为大卫·阿布朗科维奇博士,他在抵达后进行了报告,目前也没有更多消息。”她再一次报出一串号码,“应该没有线路和信号方面的问题。”
威廉·麦默:“下午一点。”威廉重复道,一边摩挲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茬。这都已经……这种新病毒应该没有让人恐惧电子产品的症状吧?那他真要提前考虑给伊丽莎白打告别电话了。
      “……那么出于某种令人遗憾的原因,我们只能到那揪着人再看了。”他最后只是耸耸肩,“您还有什么指示?”
黄光耀:“嗯……了解了。”黄微微摇了摇头,提了点速。
奎因.廷伯曼:奎因记下了新给的电话号码。“从六名变更为五名,临时有人来不了了吗。如果医院电话不通,为什么不尝试和小镇政府——我希望有一处总管式的公共设施——联络呢?”
HR:“遗憾的是,哈德逊威尔里没有市政警察部门,只有一位县警局的警员常年驻扎,他或者她恐怕帮不上多少忙。虽然可能有点多余,但我还是希望和你们做最后的任务确认——你们的任务有四项:识别传染病;确定治疗方案;防止传染病蔓延。最重要的是,不要造成伤害。这意味着尽量保护你们自己不受暴露,也保护他人不受暴露,将治疗限制在必要的范围内,在没有知情同意的情况下不进行实验或风险治疗。当你们觉得有必要时,就启动隔离程序。”
      在说到这儿时,她停顿了好几秒,然后才继续。
      “如果可以,我希望保持安稳就足够。如果这一疾病是可以控制的话,这就是正确的举措。没有不必要的恐慌,还可以防止公众恐惧和抢劫暴动等危险的举动,对CDC来说,这也是更体面的选择……当然,这也可能让具有传染性的无症状携带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城镇,将疫情带到更大的城镇,如弗拉格斯塔夫和图森。”
      “你们也可以选择通知州长萨拉·西蒙森对哈德逊威尔进行全面封锁,把这次事件视作一场极其致命的疫情,并隔离每个有症状的人——如果这真的是一种致命的传染病,这是明智的做法。但反过来这也面临极大的风险:如果它只是一个像是区域性地下水污染之类的事件,那么我们就需要面对公众恐慌,诉讼,联邦调查,乃至经费削减。”
      “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是,这是一种蓄意的生物攻击引起的武器化疾病。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开这一疾病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抽象伤害,但却又无法阻止未来的爆发,尤其是如果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广泛攻击的话。”
库珀·库克:库珀默默点点头,尽可能控制表情,不让副主任看出自己那一点点的委屈——在库珀看来,作为CDC老员工,没必要被如此强调,现在这样叮嘱,总感觉能力受到了怀疑。
威廉·麦默:不,不不不,经费!快要让墨菲斯拽进梦乡的威廉猛地睁开眼睛——那副样子比他入职证件照上没精打采的样子还要清明。他本想仗义执言两句,譬如24小时内病人不治身亡过半(其中两个还是医护人员),致死率和传染性都相当接近一级传染病……但他还是把嘴闭上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没有市政部门。”卡森重复了一次,不好判断是少了阻力或是助力,感染者和恐慌都不是容易控制的对象,“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掌握事态、管控情况,风险和方法我都了解。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没有十全十美的处理方式。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找到最优解,马尔霍姆博士。”只是行动叙述的一环而已。
HR:“正是如此,卡森博士。具体的选择需要依赖你们的调查和判断,当你们做出决定,尤其是全面封锁的,请立刻告知我。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会第一时间接听你们的电话,无论拨号的人是谁。你们在这里的工作就是我的首要任务。”
黄光耀:黄听着马尔霍姆女士的细致叮嘱,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应急响应小组要面对的情况出乎他想象的多。生物攻击?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还要应对这种东西。
奎因.廷伯曼:“生物攻击——如果科学技术被用在伤天害理的事上,那着实乃人类的悲剧。主要是还没放弃我们,一定不会容忍疾病继续肆虐害人。”尽管从说话方式上看不出来,奎因还是把话都听进去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想您想表达的内容我们每个人都清楚了。”我环顾了车厢,扫视了一遍小组成员们,“那么事态情况说明,我们会在开始调查后与您同步。如果本部或联邦方面有新的发现或指示,也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威廉·麦默:耶和华在上,这里背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可不包括他。威廉没什么救死扶伤的本能,只有从国库指缝里捞钱惯了的市侩气。“嗯,嗯,乐观点,是石化公司把废水排进了河流也说不定……”他挠挠脸,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总之,我们会的。一有决断就联系你。”
HR:“好的,那么有任何情况,保持联系。”她用此作为了结语,电话会议的流程到此终止。
      汽车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即便提了点速,黄依然开得很稳。电话会议大约用去了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可以再多做些调查,或者闭上眼睛,让自己再放松一会。
威廉·麦默:不管是谁,接个电话?威廉掏出手机,每隔半小时就给斯特里克兰打去一通。
黄光耀:黄不打算在路上花费自己太多的精力,想必大家也想多休息一会儿,他闭上嘴默默地开着车。
克里斯托弗·卡森:“如有需要就抓紧休息,补充体力。”组长身份似乎也只需要卡森补充这一句了。他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开始寻找哈德逊威尔的本地地图,检查水源和可能的化工产分布。
库珀·库克:库珀认为,在什么数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调查也调查不了什么,他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希望那里的医务人员已经给死者做了足够的检查、留下了足够的样本。
奎因.廷伯曼:奎因睡不着,也不尝试去睡,一般因为他不想做梦。他试着跟大卫.阿布朗科维奇拨打电话。疾病的领地里变化呈几何级,更新一下情报会有帮助。
HR:卡森打开了手提电脑,开始进行基础的信息检索,把信息收集得尽量全面是一件耗时的工作。哈德逊威尔是一个宁静的非建制小镇,是围绕着一条高速公路发展起来的。除了高速公路,其他的出口都是碎石路或弯弯绕绕的小道。大约有5000 人。该地区有一些采矿业,一些轻工业,还有牧场。它位于纳瓦霍县的中央,镇上的企业似乎有一半都带有印第安噱头的名字和装饰。离医院约半公里的地方有一所社区大学。一直有传言说南边会建一个巨大的太阳能农场。人口中一半是美国本土人(主要是纳瓦霍人和阿帕奇人),另一半是白人(主要是摩门教徒)和西班牙裔。
镇里没有市政警察部门,但有一位县警局的警员常年驻扎。有一个州警站,有一两名州警会在不需要去附近的州际公路时会来这里。犯罪率很低,主要都是汽车犯罪——直到去年该地区还有一个偷车团伙——以及轻微的毒品活动。
如果你们最终能说服州和县当局关闭高速公路,你们就能关闭快速的车辆通道,对全面隔离而言,这是个好消息。
      麦默和廷伯曼分别给天主教医院和前来支援的阿布朗克维奇拨打电话,阿布朗克维奇的电话在响了一声后就进入了语音信箱:“您好,这是大卫·阿布朗克维奇。目前我正在忙碌,无法及时接听您的来电,有任何事情请在‘嘀’声后进行留言……”
奎因.廷伯曼:“您好。这里是CDC,我们正在路上。听到留言时,请及时回拨电话并汇报最新情况。”奎因尽量冷静地说道,留完言挂断了电话。人生地不熟,难免要忙碌。但也有可能,主给这段电话留言下的判决就是在手机语音信箱苦熬漫长生命,在电量耗尽后陷入不知能否醒来的休眠期。这副图景如同梦境画片一样突然涌现,刹那又粉碎了。
HR:而医院的电话沉默地“嘟”了许久,在麦默几乎就要挂断它的时候,才突然被接通了。“谁?”电话那边是一位女性的声音,语气充满了焦虑与恐惧,“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但这儿暂不接诊发热之外的病人,如果您有发烧、寒战、乏力之类的症状,请立刻告诉我们你的住址。”
威廉·麦默:“CDC医疗小组。斯特里克兰博士在忙吗?”
      听起来真是一团乱。“我们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HR:“他已经病倒了,正在房间里独自隔离。”对方又急又快地回复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到?CDC那边有没有确定下来这究竟是什么病?我们要怎么处理?”
      从话筒中,麦默可以听见她那边相当混乱的背景音,急匆匆的脚步,尖叫,呕吐,还有哭泣和辱骂。她说话的时候也尽量抬高了声音,因此震得你耳朵作响。
威廉·麦默:“最多两个小时。我们也要到现场才能下判断,女士,为了这个,我们的组员已经在踩油门了。”威廉尽量使语气平和而镇定。在你不得不和岌岌可危的火药桶沟通时,淋一瓢油上去可不是明智的打算。“现在的患者数量是?有新症状吗?我记得大卫博士领队先到了,应该——”
      老天,威廉将电话稍稍拿远了一些。
克里斯托弗·卡森:一个朴素的小镇。没有特别,也没有噱头,然后就在这爆发了一种传播迅速,伤害惊人的疫病。24小时内发现8例,死亡4例,常规药物不起作用……卡森手指轻敲电脑外壳,思索起来。不行,可能性还是太多。他返回CDC的数据库中,开始根据症状筛查或许能作为参考的疫病记录档案。聊胜于无。
黄光耀:后座传来的动静让黄稍微平静下来了一点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他认为自己并不怎么在意病人的情况,但他对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在意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HR:“14名,现在总共有14名还活着的患者,他们的情况不太一样,我们大致按疾病发展分成了一二三期,死者已经有6位了,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正在处理核磁共振机……拜托,有任何新进展吗?我们所有人都在连轴转,如果没有的新消息的话,我就暂时先挂上了。”
库珀·库克:没有看到检查结果和患者自述的情况下,着急是没有用的,在略为混乱的后座上,库珀默不作声,显得格外平静。他现在只恨为什么当地医疗机构没能把病历和检查结果全数提交。
威廉·麦默:“一二三期的划分依据?”震动从耳蜗流向鼓膜,振得威廉半边脸嗡嗡的。“您正在向我们提供病理学情报,以便我们分析出有价值的新玩意,这就是这次对话的意义——还请您再给我那么几分钟。”
奎因.廷伯曼:奎因朝威廉的方向做了个“免提”的口型。似乎讲到关键部分了,大家都能听清楚会比较方便。
HR:“一开始,患者只是发热乏力,有些会咳嗽呕吐,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人开始变得……无法自我控制。不自主运动,莫名流泪,呼吸不上,还有一位开始失禁。最严重的那些……他们好像陷入了幻觉,精神崩溃,需要注射镇定剂才能稳定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撑上多长时间。”
威廉·麦默:够糟的。威廉按开免提键。“那,哈德逊威尔医院的药品储备如何?有防护服吗?你们……也该做好措施。”
HR:“药品,药品,我们仍在尝试,但目前没有任何一种药有明显作用,我们——没法阻止。”那边大声地抽了一口气又叹出去,“已经死去了好几个孩子,他们太小了。我们都穿着防护服,但不知道究竟够不够,也许需要更多,但先这样吧,只能先这样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神经功能出问题?”卡森听着在检索筛选栏里加上附加条件。听着太糟了。
威廉·麦默:在儿童身上表现出更高的致死率?存疑。威廉搜肠刮肚,也没找出什么估摸着能带来安慰的话——人死得像凡尔登绞肉机,空谈不如早点到。“黄,再开快点。”他对着前座喊了声,决心待会把防护服的松紧勒到最严。“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很快就到。”
      “还有什么别的?”威廉对其他人做口型。
库珀·库克:“就,帮我问问他们那边检查和患者自述全不全吧。”
黄光耀:“好吧。”黄又提了些速度,他看着导航,估摸着还有多久能到。
威廉·麦默:“这么问有点讨打吧?他们都累得半死了……”威廉扬起眉毛,随即还是松开盖住听筒的手,叮嘱了一句化验单和病历备好。
奎因.廷伯曼:“有谁谈起过幻觉的内容吗?除了孩子 ,其他的死者有什么……特点吗?”
威廉·麦默:集体幻觉?那可有点玄乎了。威廉把电话转向奎因那侧,以便那头崩溃的女性能听见。真不好意思,世上的学者是这样的,实验经费和实验材料总得给他们提供一个……
HR:“病历和化验单?不,不,没有那些东西,你们来了就知道了……有人谈起过幻觉,但是听上去完全都是胡话而且并不一样。死者也有成年人,不止孩子……”在话筒中,你们可以听到一声紧张的“加西亚护士!楼上的病人开始尖叫了!”。和你们简单介绍情况的这位女性应了一声,就和你们做了最后的告别:“抱歉了,那边需要我……”
威廉·麦默:“请忙。情况我们记下来了。”威廉挂断了电话。
      “感染者人数翻了快三倍,人死得比登革热厉害。镇上的医疗体系快支撑不下去了,弗拉格斯塔夫的人过来也是杯水车薪。”威廉咂了下嘴,将打开免提前聊过的三言两语概括,“……是得速战速决,对我们对他们都好。”
HR:黄再次踩下了油门,车速已经提到了150迈,如果路况能够保持这样的通畅,你们可以提前至少二十分钟。
      卡森请过医学或者生物学。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医学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医学检定:D100=41/8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黄光耀:“要是再快,恐怕到达的时候我会因为路上太过于紧张路况而精疲力竭。”黄没有回头,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奎因.廷伯曼:“真是悲惨。封锁后治疗会更理想吗?”在靠近赤道的山林水泽和焦热荒土上,文明社会的小病小灾都可能要了当地居民的命,对清洁卫生毫无顾忌的人们浑然不觉地担当着传播媒介,但在美国本土遇上这种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敢自称效仿救治麻风病患的耶稣,但至少他也许能做成从前再没有过的善事,“即便决定封锁,我也希望能不抛下他们,坚持研究到最后一刻。”
HR:卡森敲击着键盘,无数学名、症状、药品及应对方式从眼前飞速地略过。马尔堡病毒?不可能,这个疾病的潜伏期远比它短。同样的理由排除埃博拉病毒。霍乱具有同样惊人的致死速度,但至少抗生素应该能减缓一些。它有些症状和登革热相近,但登革热的传播需要动物媒介,蚊子,现在可是11月份。它也可能只是一个特别恶性的流感菌株,但这样达菲至少应该让它受点挫折。这看起来是前所未见的疾病,但仍需要你们亲自的确认。
克里斯托弗·卡森:也是应当的。卡森伸手扣上了电脑屏幕,让自己陷在座位里。“我们都会尽力而为。成果就是用时间、劳累和浪费堆积出来的。”也不算鼓舞,我陈述着,“到了现场再采取措施吧。”
HR:高速的汽车扬起道路上的尘土,日光随着时间推移向西方偏去。多亏了黄的专注与努力,当夜幕初初笼罩整个世界之时,你们比预计时间提早了25分钟驶进哈德逊威尔,停在天主教医院的门口。这栋仅有两层高,且平面占地面积并不算多大的小楼比起医院,你们可能更会称呼它为诊所。在它门口,已经拉起了一道净化线,有三个穿着个人防护装备的人正在拖洗地面。一辆警车停在不远的位置,在看见你们的车之后,有位戴着口罩、面罩和手套的警员立刻从她原本的座位上走了出来,向你们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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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3 于: 2023-07-04, 周二 13:20:43 »
哈德逊威尔
劇透 -   :
黄光耀: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晃晃脑袋把路上的疲倦甩掉,准备进入工作状态。不过他想交接工作还是先交给别人好了,朝那位警员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就去搬一行人的设备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待车辆停稳,卡森先在防护服里检查了一遍覆盖度,再握住把手打开车门。这位医生选择走上前,在正式进入医院前有必要和执法部门对话。他伸出了右臂做握手状态:“您好,CDC紧急响应小组来报道。我是卡森,怎么称呼您。”
威廉·麦默:所以这就是那根执法部门的独苗了。“下午好,以及只穿成这样不够,女士。”镜片上起了一层薄雾,让威廉看世界的眼光像鱼缸里的鱼,影影绰绰。他两手空空地跳下车,并不对哈德逊威尔医院的样子感到失望,只是点个头就半弓着腰向院内晃。
HR:“丹妮卡·托马斯,医生。”她伸出手和卡森简单地摇晃了一下,很快便收了回去,“我是这儿的县警员,真高兴看到有CDC的人来这儿。”
库珀·库克:库珀早早换好了防护服,下车后面色凝重、一语不发,等到领队开口后,也向警员点点头“您好,我是库珀·库克,请尽快带我们见这里医疗机构的负责人吧。”
奎因.廷伯曼:奎因从车上下来,活动筋骨适应了一下身上这套防护服后,走近那位警员,识趣地没有超过自己的组长。“正如卡森所说。我是奎因.廷伯曼,请问现在此处居民情况如何?疾病是否引发了恐慌?”
HR:“呃。”即使她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你们还是立刻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迟疑,“我就……不陪你们进医院了吧。如果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还是得去工作。目前一切都还算安稳,我想消息应该还没传得很远,至少在秩序上没有什么严重问题。我比较想知道,嗯……医生们,您看我这套装备觉得够吗?还是说我果然该再去买个防毒面具?”
威廉·麦默:“那要看滤芯的标准。”听到问题,威廉抽空停住比划了下,“您这样衣服上还是可能沾到颗粒物,等您回家,又总是得摘下面罩,亲手脱去衣物……目前来看,我会说接近这座医院就包严实点更合适。病毒的传染性目前来看,离体也能保持一定的活性。”
克里斯托弗·卡森:“未确定感染源前,防护自然越全面越安全。如麦默所说,最好在脱下防护和进入封闭空间时再次消毒。没有出现过度恐慌就是好消息,您辛苦了。那先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可以吗?如果有需要治安管理协助的需求,我们好与您沟通。”
库珀·库克:“呃,抱歉,看你在这里等我们我还以为是医疗机构负责人叫你来领我们过去的。既然如此,指个路就好,你去忙吧。”
HR:她非常不安地浑身抖动了一下,就像想把身上的病毒甩掉一样:“好……好的,谢谢您的提醒,医生。也许我该先回家洗个澡再消个毒……CDC这边怎么说,有没有可能是什么生化攻击?”
      黄挨个把你们的装备从车上搬下,而库克没准备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和警员打交道的场面话上。警员飞快地报出一串数字,同时把手指向那个所谓的净化线那儿:“从那里就可以进医院了。”
威廉·麦默:哈德逊威尔结构轻量化至此,唯一的县警死去很有可能意味着秩序的崩溃,一向懒得发善心的麦默于是多费了点口舌。他自觉尽到了义务,跨过医护人员的劳动成果,这就进去了。时间就是生命,不是比喻,时间就是这一整座小镇所有人的生命。
奎因.廷伯曼:“您负责的事务繁重,按我建议,如果医院里还有空余的防护服,您不妨也穿一套。”看到这种外行人的条件反射,奎因在面罩下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就回到工作状态,“您先不要多想,疾病的变异和发展有时确实难以预测,但CDC会尽一切努力挽救病人的生命。”
HR:净化线——明显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你们可以看见其中某处放置了几个紫外线灯,三位“工作人员”举起了酒精瓶子,其中一个还向你们摇了摇耸了下肩。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消毒手段了。
黄光耀:“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工作。”黄放下最后一个气罐。
克里斯托弗·卡森:“CDC也不能在亚特兰大就知道所有疾病的成因,警官。”卡森摇了摇头,“但不能排除这个最危险的可能,所以请您也做好准备。您是这里治安能力的代表,希望我们都尽自己的责任。有任何情况也请和我们联系。”他同样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紧接着便去协助黄拿上医疗资源,准备穿越净化线进入医院内。
库珀·库克:我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了,请保持电话畅通。”随即跟在卡森身后向里走去。
黄光耀:好吧,给自己找点体力活干也无法拖延什么时间,黄在防护服里深吸了口气,和卡森一起进入医院内。
威廉·麦默:天,这还不如他那个亲爱的、洁癖心理障碍严重的老室友东西齐活。威廉伸开胳膊,在乙醇里转了个圈。作为一个生物化学专家,这顶棚子甚至没法给他提供聊胜于无的心理慰藉。他把对境况的预期又调低一点,走进门。
HR:“真的不是生化攻击?没有任何相似的疾病吗?”托马斯的尾音明显上扬,表现出十足的怀疑态度,但她并没有追问下去,“医院的消息虽然还没完全爆发,但是已经有人在网络上看到了帖子。总之,嗯,我想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太久,除非有人出院了恢复正常。我的办公室在东边,需要什么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奎因.廷伯曼:“我们需要进一步的临床检查才能得出结论。”
如今时代纸包不住火,迟早CDC会举办记者发布会,会走向公开解释的道路吧。奎因有点懊丧这时他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他说完转身跟着走向医院内,虽然这种消毒手段并不比他小学读书时定期的、不正式的、偶尔会受到大胆孩子惊扰的消毒过程高级,但防护服还是稳妥可靠的。
库珀·库克:看托马斯过于担心,我转身又嘱托了两句“女士,现在我们对这里的了解几乎没有,目前我们什么也说不上。至于生化攻击的问题,是或者不是,我们自会进一步调查。而您作为警务人员,千万注意不要在确切结论出现前让留言传播,导致影响正常秩序,造成恐慌。您能明白吗?”
HR:“我当然不会乱说,但,”她叹了口气,“有任何新进展,最好是好的,就跟我说一声好吗?我已经接到好几位亲戚打听消息的电话了。”
库珀·库克:“很多工作我们需要您协助开展,我们肯定会联系您的,到时还麻烦您了。”我转回身去,快步跟上队伍
HR:你们终于拎着包走进了天主教医院的范围,就在大门附近,你们注意到停着一辆冷藏卡车,车身上刷着霍顿肉类包装厂的大字样和商标,车厢的后门微微开启着,不确定这到底是用作什么用途。而最后才跟上队伍的库克注意到,从远处飞快地驶来了一辆鸣笛的医院救护车。
黄光耀:难道这里因为没有合适的放置尸体的地方,连冷藏卡车都征收来了吗?黄路过卡车的时候放缓了脚步,朝微微开启的后门里面看去。
HR:医院的门大敞着,没有任何人在台阶前欢迎你们,只有一片乱糟糟的声响,期待不来更多的待遇。麦默率先大步走进门内,一位距离门口最近的护士注意到了你们,爆发出一声惊呼。她的防护服上写着她的名字:索菲亚·安德森。
奎因.廷伯曼:经过冷藏卡车时,奎因有意无意地朝里面瞟了一眼。肉类包装厂,他总是想到外露的骨头和粉红色的生物肌体。
威廉·麦默:肉联厂?冻肉滋生细菌,然后……不太可能,那是牛肉或者猪肉,又不是被困在西伯利亚冻土层里的猛犸象,携有蛮荒年代的致命流毒。威廉摸摸鼻子——噢,他差点忘了穿着这身防护服。他又讪讪放下手。“您好。大卫·阿布朗维奇博士在哪?”
克里斯托弗·卡森:净化线的消毒手段说得上朴素,但也是现阶段唯一能运作的体系。要求他们现在全面用上环氧乙烷并不现实。含氯漂白剂呢?卡森还是希望用高标准灭菌去除微生物。但是冷藏卡车?将这个疑惑记下,准备在沟通时提及它。步入大厅,卡森将防护镜再按稳一些——眼镜就是不太方便。“打扰了,我们是CDC应急响应小组。”卡森和护士口头补充了一下团队名片。
HR:“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到了!”她飞快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向门口小跑过来,热情得几乎让你们以为这是某个颁奖仪式,她要为你们献上花环。但不是这样,她热情地欢迎你们和她一样进入了一次大麻烦,虽然你们早就在里面了。“博士在楼上,有位病人的情况很糟糕……他可能撑不过多久了……啊!”
库珀·库克:“好的,好的,那就请您领一下路,另外,检测报告和病历之前说是完全没有吗?检测报告也没有?”
威廉·麦默:威廉不动声色地让了让,她别绊在哪块地砖上。“到了陷入幻觉的第三阶段?我想看看,他在哪间病房?”
HR:从门外响起了鸣笛的声音,安德森抛下了你们,没来得及回复其中任何一个问题就向外面跑去。在你们短暂的交流中,库克刚刚所见到的急救车已经在院子中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另两位护士走了下来,没带着病人和担架。其中一个和冲过去的安德森短暂地说了几句话,摇了摇头,而另一位直接走向了那辆冷藏卡车,完全打开了那扇刚刚阻挡了黄和廷伯曼看清其中情况的后门。
      黄的猜测是对的。在打开车门后,你们可以看见一排大小不一的鞋子以及他们主人的裤脚。三位护士沉默地从急救车上抬下一位面孔惨白的年轻女性,将她从一辆车挪到了另一辆车上。
威廉·麦默:某种程度上来说……医护人员的工作量也减轻了?威廉站在原地,等安德森从这段小插曲中回来。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做事更有目的性,更讲究效率。如今救护车成了殡仪馆的拖车,殡仪馆又和肉厂互通有无,这样下去是个死扣。
黄光耀:“额,这位女士也是……”黄让开了路,“能让我们检查一下吗?我们是CDC应急响应小组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被鸣笛声吸引住了注意,在安德森跑过去时转过身去看着外面的情况——和想象中的一样糟。在查明情况前,甚至不能好好转移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他轻轻摇头,靠近了车辆,清点一下露在外面的鞋子数量。
奎因.廷伯曼:这些人类的末端结构昭示了目前状况的严峻,奎因想象低温下的冰霜冻结在死者的鼻尖上,死者可能不到三天前还烹煮品尝过放在同一辆车里的牛排。他退让开去,让其他人过来继续检查车辆,走近安德森护士:“那您知道斯特里克兰博士现在在哪吗?”
HR:12双鞋对应6具尸体,等护士们把她们手上的人放下,就是14双了。其中4双都是童鞋,两个女孩两个男孩紧闭着眼睛,另两位已经在冷库中住了一阵子的房客分别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以及一位穿着防护服的医生。
黄光耀:看到穿着防护服的医生的尸体,黄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防护服,生怕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破洞将致命的威胁输送进自己的鼻子。希望这只是因为那位医生的操作不规范和那件防护服的防护等级不达标导致的。
威廉·麦默:啊……这就说明他们的动作得再加快点了。防护服也不是想象中固若金汤的堡垒,虽然他从来也没这么觉得。对于法医来说,尸体会说话,能交流,很有看头,但威廉对此爱莫能助。“抱歉。”他走到安德森边上,追问,“您刚刚说的——状态极差的病人,住在哪间?”
HR:黄上前检查这些冷冰冰尸体的情况,他们中的部分看上去死的并不太体面,衣服和脸部都粘着呕吐物或者血迹,已经发黑了。名字为安德烈·克雷的护士低声为黄介绍道:“这位刚死去的叫艾米·多宾,住在大学附近的公寓,她烧的太严重了,在车上就……”
库珀·库克:“等等,您的意思是,因为从染病到死亡的时间太短,所以根本来不及做检查吗?”一直默默等着安德森带去找阿布朗维奇的库珀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过来询问安德森
黄光耀:“大学?这附近有人口那么密集的地方?”黄感到一阵头疼,“大学那边现在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半数以上是老幼,值得关注。如果免疫系统在努力争取,或许还没有那么不可挽回。如果可以我是希望能争取到解剖允许的,遗憾的是这方面自己不算专长,而且时间条件并不见得允许。轻轻叹气,卡森才继续:“我还是希望能见一见目前的负责人,如果他有时间的话。基础的沟通过后,我们好分配任务着手调查,阻止事态往更糟糕的情况发展。”
威廉·麦默:“对,上次打电话来,你们说斯特里克兰博士也病倒了。他现在状况如何?”
      如果只是发热咳嗽还好说,尚且保有沟通的能力,但要是精神崩溃……好吧,将他作为病例样本来观察也不是不行,但能获得的情报就损失大了。
HR:“死亡速度倒不是最重要的,但我们太缺人手了。阿布朗科维奇博士在二楼的三期病房,和马鲁夫在一起,他快撑不住了。斯特里克兰博士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安德森说道,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位还没同你们交谈过的护士伊莎贝拉·贝盖,她飞快地领会了意思:“我带各位上去吧,顺便大致为各位介绍一下医院的情况,我是原本就在这儿就职的护士,相对更熟悉一些。”
威廉·麦默:“那就请了。”威廉将目光从儿童纤细的手脚上移开。
克里斯托弗·卡森:“感谢。”节约客套,时间留给交谈和沟通。卡森轻轻眨眼,迈步跟上贝盖护士。
HR:“嗯,附近有一所大学,她应该是那边的学生,已经烧了一天了,以为是普通感冒,拖到今天才给医院打电话……我们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意识模糊了。好在她是独自住在外面的,不在宿舍里。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学那边……”克雷回答黄。
奎因.廷伯曼:“现在有我们在这里帮助,可以稍稍减轻人手方面的压力,不过,马鲁夫是谁?”奎因没料到这类小镇还有大学,因为择校时略有偏差,陷入生命危险,那可是年轻人的噩梦了。
HR:“阿玛德·马鲁夫,凌晨入的院,在咖啡馆打工。”贝盖回复道,“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二期了,很快发展到三期。”
黄光耀:“你们先上去吧,我想我们应该尽快通知托马斯关于大学的事情,我处理完马上就上来。”黄对同伴们挥了挥手。
威廉·麦默:“让学生都回家去吧。”威廉叹了口气,跟着护士走上楼。学校是个活物密度比肉联厂的畜棚还大的地方。
克里斯托弗·卡森:“目前情况最严重的病人有哪些?症状都是明显癔症表现吗?”询问的间隙卡森朝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记得来汇合。我们了解情况后应该会进行分工。”
HR:她为你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一楼的情况,它完美地符合了你们最糟糕的想象。有候诊室,但没有急诊室;有检查室,但没有外科病房。甚至连那台核磁共振成像机都是几年前一家矿业公司巨额拨款资助的,诊所只能在它所聘请的外地放射科医生每周两次巡诊期间使用它。现在有阿布朗克维奇接手,终于能够时刻运转,虽然不知道对治疗到底有没有任何帮助。
      就在你们迈上台阶之前,你们都听到了楼上突然爆发的一阵语无伦次的尖叫声。“光线⋯⋯所有东西,周围全都⋯⋯全都想吃掉我们⋯⋯它要来吃掉我们所有人⋯⋯它在我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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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让学生都回家?”安德烈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这会引起大恐慌的,而且学生们不全都是当地人……”
黄光耀:“我们并不清楚艾米的感染途径和感染之后的行程,很有可能的是她感染后在学校里已经进行了传播,所以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总之我会和治安官交涉……喔,那就是病人产生幻觉的症状吗?”黄不打算和一个护士解释太多,正当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楼上传来的尖叫声打断了他。
HR:“让学生们都留在宿舍里不要外出也许更合适……哦,是的,他们会那样。而且很难制服……有的病人还会突然跳起来想杀了我们……嗯,情况挺艰难的,镇定剂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还停留在外面的克雷已经赶了过去,安德烈一边回答你的问题,一边担忧地看着楼上。
黄光耀:“我了解了。还有,能联系上几位病人的家属?我们需要尸体解剖的许可。”黄快速地说着,同时手上编辑着邮件,将艾米的情况告知托马斯,并提出有条件希望让学生注意隔离和追查艾米先前的行踪和接触人员。
HR:“有些家属可以联系上,其实按理说应该做出一个隔离点的……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挨个走访,也没定好到底该在哪儿建立站点,食宿又该怎么办……艾米的消息恐怕得问问看校方。”
黄光耀:“我了解了,你也注意防护。”确认邮件发出后,黄小跑着向医院楼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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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廷伯曼:假如这确实是与神明为敌的邪恶和混沌之力在作祟(统一的秩序之内如果没有不安定地带毒的暗流实在无法解释所有违背仁慈定律的事如何会发生)也真是会挑选地方——奎因对医院内部贫瘠荒芜的思索被喊叫打断,他抬头看向通往楼上的楼梯目光又向上爬到天花板作了短暂停留,“这是三期病人的……典型症状吗?”
威廉·麦默:被害妄想是谵妄症状里最常见的一条,常见于精神病院,那儿的病人将全部责任都推卸给里根政府、前苏联和外星人。但……“在你的眼睛里?”威廉顿了顿,重新加快脚步,顺着尖叫声。“它长成什么样?”
克里斯托弗·卡森:可以说尖叫声比遗体还有设备环境窘境来得恐怖。卡森甩头,略微皱眉,望向了声音的方向,脚步加快,自然是要看看情况——说什么都不如实际见一见症状情况来得易懂。
库珀·库克:库珀没怎么在意这些,幻觉是如此没有规律,除非是精神疾病的治疗,否则没人会在意幻觉的内容——至少库珀如此认为。他只想尽快见到负责人,完成交接,按自己的步调展开行动。
HR:你们都加快了脚步,有人在走廊上奔跑,喊着“镇定剂!”刚刚的声音是从楼梯正对面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现在像被突然掐住了脖子,变成高亢而没意义的尖叫,没有回复麦默的问题。你们几个人进入标着会议室的房间,发现包括刚刚冲进去的那位在内,两位医护人员挤在痛一张病床前,试图用力按住某个男性的四肢并为他注射。患者发疯似的摇晃挥舞手臂,想把自己的眼睛从脑袋里挖出来。
奎因.廷伯曼:奎因走进病房看见了这一幕。现在这个时候出声询问,也许会导致医护人员注意偏离,一环扣一环的事件运行规律作用下,男人会挖出自己的眼球。因此,奎因只是先等待他们注射镇静剂。
威廉·麦默:陷入漆黑会不会让他好受些?威廉绕过正在发生激烈搏斗的床铺,来到会议室的窗户前,一手拉住窗帘,遮住晚霞时昏暗的天光。“好了,好了!光线已经被驱逐了,先生!现在屋里只剩人造光线了,来自无害的交流电。您可以对您的视网膜好些了。您看到了什么?”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叹口气,又一次,再小心地绕过正在操作的医护人员,来到床尾查看是否有病历板——至少一个姓名?如果没有什么有效内容,那还是协助一下辛苦的医护人员们控制病人的行动。
HR:麦默飞快地拉上了所有窗帘,隔绝了一切自然的光线。卡森跑向最为混乱的地方,帮着那位护士压住病人——斯蒂芬·恩布里——至少床头还有个粗糙的名牌让你知道他的名字,乱晃的双手。你的加入简直是帮了大忙,他刚用力踢了床脚的护士一脚,那名拿着镇定剂的医生眼疾手快地将针头戳入恩布里的胳膊,注射器一推到底。
      窗帘的作用显然没有镇定剂来得大,他的尖叫声随着注射而逐渐降调,拉长,变得有气无力,直到失去声音,你们等待了一会,等到镇定剂真的开始发挥作用,恩布里开始缓慢地眨眼,医生和护士才慢慢松开了手。黄似乎也结束了下方的对话赶了上来。
威廉·麦默:他不再动弹了,也不再精神焕发地描述正在经历的幻觉了。镇定剂实在是一把双刃剑。等到战局尘埃落定,威廉才靠近病床。“不要怕。”他上手轻轻扒开恩布里的眼皮。
黄光耀:“我通知托马斯了,但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想还是之后分配一下任务再说吧。”黄小声和卡森汇报。
奎因.廷伯曼:奎因和那两名医护人员搭话:“这里的病人,严重的时候都会犯类似试图伤害自己的症状吗?现在这位病人,按照你们的分类方法,已经到达……三期标准了吗?”
HR:“他的症状加重了,这是三期的症状。”安吉拉·加西亚护士解释道,而麦默立刻听出来,这正是几个小时前刚和你通了话的那位,“我们没有几张能拖行的病床,稍等,我们得把他抬去三期患者的房间。”
克里斯托弗·卡森:“辛苦。”卡森简单地和黄点点头表示了解,再转而观察患者的眼动。“镇静是第一次用?氟哌啶醇注射液?”我习惯性地摸出口袋里的纸笔开始记录情况,幸好现在穿着的是B类。见护士要将他转移,我也伸出手来:“我来帮忙。”很快地进入了角色里就是这点好吧。
威廉·麦默:“从二期转到三期,他用了多久?”威廉凑近,观察手下那颗暴露在空气里的眼球。它会有点泛红,布满血丝,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刚刚像发狂的巨噬细胞般攻击了自身,但别的呢。
HR:麦默掀开恩布里的眼皮,他安静地眨动另一只还在自己控制下的眼睛,没对此做出任何反抗。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涣散,穿过麦默和天花板,望向更远的不存在的地方。除了镇定剂带来的后续反应,没有任何奇怪的“光线”或者要吃人的什么东西。
威廉·麦默:“全是疯话。来吧。”威廉摇摇头,和卡森一块发力,将病人抬往三期病房。
奎因.廷伯曼:“你们这里截至目前是7名死者,还是更多?”奎因的右手垂靠在身侧,一如既往,他在力气活上帮不上忙。
HR:你们在来到此处的时候,还没怎么想过会参与到手术之外其他这么多体力活中,这大概不会是你们未来搬动的唯一一个病人或者尸体。“镇定是第一次,苯二氮卓。在三期之前,病人通常还不会有这种攻击性。病毒显然对他们的大脑有所影响,过会还得用束缚带将他捆上,免得下次发作的时候伤到别人或者自己。”阿什利·多诺万医生回答道。
黄光耀:黄注意到病房的窗帘被拉上了,他隐约记得从外面看医院似乎并没有把窗帘都拉上:“病人对光线敏感?我听见他喊了些关于光的内容,这只是那一位独有的幻觉,还是说是三期病人的共同症状?”
HR:“原本是6名,现在是7名了,刚好在三期那边腾出了一个空位。”加西亚叹了口气。“8名,”贝盖更正道,“我们去接的病人也死了。”
奎因.廷伯曼:“我路过安放死者的货车时看见,有一名身穿防护服的护士。”奎因的右手滑过防护服身侧表面,“她在穿戴防护服之前接触过病人吗,或者,你们觉得这是代表防护服……存在不可靠性的证据?”
克里斯托弗·卡森:“这个致死率和传染速度确实有些超出想象。”卡森继续有条不紊转移病人,在谈话的间隙询问,“请问现在在岗的医生总共有几位?包括从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前来援助的医护人员。”
奎因.廷伯曼:“那么防护服的安全性还没得到否决。”奎因虽然不对该院的设备心怀希望,依旧开口询问,“本院是否准备了任何能检验细菌病毒样本的设备?形态观察也许有助于迅速确定疾病种类。”
HR:“他进来的时候是一期,但他发展得很快,一期进入二期大概3个钟头多上一些,到现在是接近9个小时。疾病的发展应该和自身的身体素质息息相关,也有比他慢上不少的。”多诺万继续回复道,“死去的是玛雅·鲍尔登,她在下午快两点的时候去世了,她接待了第一位患者。当时还没人意识到这是这么可怕的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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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库克停留在了外侧,但领路的护士和你的其他同事都循着声音进了那间病房试图帮忙,你简单地在二层走了走。这一层看上去像是新清理出来的,杂物被堆放在某个角落。大部分房间开着门,两个标为手术室的房间里躺满了病人,偏北的那间里,一位医生正疲惫地收拾身边的器械,甚至没有助手。他的病人躺在床上,胸口不再起伏了。

库珀·库克:我大步走进去,一边展示证件一边开口说到:“您好,我是CDC的库珀·库克,请问这里的负责人是哪位?”
HR:“现在是我。”大卫·阿布朗科维奇说道,声音相当疲惫,“你们来了几个人?过会我们该聊聊,但得先把这个人送下去,他死了。”
库珀·库克:“五个人,他们就在后边。”我指指走廊:“搬运尸体的事情请您尽快安排了,我希望能尽早进行对接。”
HR: “得等他们空出人手,哦,克雷护士,你来得刚好。”阿布朗克维奇的向门口的方向招了下手,“新的病人呢?送进病房了吗?”
      “她在车上死了。”你刚刚在楼下见过的那位护士跟了上来,飞快地说道,“我们把她放进了车里,马鲁夫……我们要把马鲁夫也送下去吗?”她已经完全了解了又多增加了一具尸体这件事。
      “是的,就是这样。”阿布朗克维奇叹气道,“我先下去送下病人,等我回来的时候,在隔壁的办公室见?”他指了指紧挨着手术室的那个小房间。
库珀·库克:“好的,我会和我同事说的,希望您能尽快。”库珀点点头,叹口气,他认为现在对接才是第一要务,现在让负责人亲自去转移尸体还是有些浪费。他随即转身回到走廊,寻找同事。
HR:你们两批人在走廊上相遇,各自抬着一个担架。贝盖立刻去接手了阿布朗克维奇的工作,这位负责人长出了一口气:“原谅我迟到的迎接,正如同你们所见的这样,我们基本没什么太长的空档时间。这个是我的办公室,我们进来简单聊下目前的发展。斯特里克兰就在隔壁,如果有任何我不清楚的,也可以去问他。”
库珀·库克:跟在阿布朗克维奇的库珀也赶忙打招呼:“你们在这里啊,我还说去喊你们来见阿布朗克维奇博士呢。”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朝着库克点了点头,这次就没有那么正式地和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握手——省一点时间是一点了。“克里斯托弗·卡森,很高兴认识您。我们理解,情况特殊,让我们先聊聊目前的进度吧,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步伐不停,我来到对方的办公室里就座。
黄光耀:黄脑子里的任务清单越拉越长,听到总算可以坐下来梳理一下了,他赶紧将列表放到一旁,去博士的办公室。
HR:四位医护人员没再和你们拖延下去,各自去往不同的地方。而这位前来支援的博士走进办公室里,就完全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他短暂地休息了几秒,如果闭上一会眼睛也可以算作休息的话:“先向你们介绍一下目前的病人和还在工作的同事吧。”
      “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原本有两名医生,五名护士,现在只剩两位仍未出现症状,伊莎贝拉·贝盖和安德烈·克雷,死亡一名医生,玛雅·鲍尔登。除了他们的医生,还有一位管理员,目前也在一期病房里。我带来了除我之外的两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已有一名医生病倒,而且发展很快,已经到达二期了。”
威廉·麦默:弗拉格斯塔夫的支援组才来了半天,已经二期了?威廉瞠目。他们绝对是做好全副武装来的,不比CDC这支队伍差到哪去……天啊,他刚刚在车上真该给伊丽莎白打最后一通电话。
HR:“她的防护服被病人用刀划破了。”注意到麦默的表情,阿布朗克维奇简单地解释道,“但是确实有一件相对古怪的事,奥伦塔尔·金蒙斯,这儿的管理员,他在与病人和医务人员打交道时都隔着玻璃窗,而且戴着手套和呼吸面罩,但现在也躺在了一期那边。没法确定他的感染是不是由于未穿戴防护服的问题。”
      “在斯特里兰克还好的时候,我们一起初步确定了感染的三个阶段。第一期是发烧和虚弱。 第二期开始表现出震颤,抽搐,眩晕,睡眠中断,失去对眼泪、吞咽和膀胱的控制。第三期……你们刚刚也见到了,患者会开始出现精神错乱,包括幻觉、妄想和剧烈无序的自我伤害行为;只有束缚、重度镇静剂或药物诱导的昏迷才能阻止他们。一开始我们对此还没有足够的认知,所以我们付出了代价……”他紧皱着眉,微微垂下了头。
黄光耀:黄在自己的本子上将一个个名字和他们的身份记下,省得自己一离开身份牌就再也不记得这些名字了。他在本子上将几个名字框了起来,这代表死亡。然后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和一起来的几位同僚的名字也写了下来,虽然他记得他们都叫什么,希望之后不用在他们的名字后面写上一些关于症状和死亡时间的备注。
威廉·麦默:“听上去只要时间充足,它能渗过分子缝隙,感染一切它想的人。”威廉调整了下坐姿,以掩盖他达到坐立不安水准的轻微恐慌。“但我们都知道任何病菌都有解决之道,哪怕是炭疽,余下需要的不过是快速而精准的行动。……说说目前收治的病人吧。”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加快记录速度,笔尖不停,人数和时间都是感染情况的参照——但已经糟透了不是么。轻轻叹气,卡森继续记下了“防护效果?”这个疑惑。“那么传染途径还是没有明确指向……”他开口,“医院收治的零号病人是?”
HR:“第一位病人是门罗·西蒙斯,他是一个7岁的孩子,发了高烧,由他的奶奶菲利帕·琼斯在凌晨时送到了医院。没到两小时,他的奶奶就接到了另一个孙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回去接了第二位孩子达维斯·西蒙斯进了医院。现在……门罗和琼斯都已经去世了,在楼下的冷藏车里。达维斯在二期病房,我们还没和他说他奶奶和弟弟的事。”
      “一期病人现在有7位,包括奥伦塔尔·金蒙斯,医院的管理员,斯特里克兰,他在隔壁进行自我隔离和记录,一位天主医院的护士。其他病人里有三位都说自己在20号的时候去咖啡店买了东西,接待他们的人就是刚刚去世的那位病人,阿玛德·马鲁夫。”
      “二期有4位,我们院被划破了防护服的医生,天主医院原本的护士,达维斯·西蒙斯,以及哈鲁多·科特兹,他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
      “三期加上刚刚转移进去的斯蒂芬·恩布里,现在总共是3位,哈鲁多·科特兹的妻子亨丽埃塔,还有一位天主医院的护士。”
奎因.廷伯曼:“玻璃窗可能不是足够密闭。”奎因仿佛在替博士寻找借口,“不过,病人用刀划破了防护服,这是出于病到深处表现出的攻击性,还是出于快速传播引发的恐慌?”
威廉·麦默:“相信你们这会已经收走了病人身上的所有锐器……”你们确实这么做了吧?威廉咳嗽一声。“我们已经见识到一个了,他嚷嚷着‘光线’里的怪物什么的。别的也是这样吗,还是花样百出?”
HR:“阿雅,我带来的那位医生是在试图阻止科特兹夫人自我伤害的时候受的伤,她挥舞着一把水果刀……我想应该是由于疾病,这不是她的错,虽然这件事还是令我感到痛苦。现在我们已经收干净所有锐器,以防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关于幻觉,还有其他的。莫雷家的三个孩子,哦,他们也是在凌晨到的医院,现在也都去世了,一个男孩11岁,两个女孩分别是7岁和9岁。小的那个女孩说有怪物要把她从房子里抓出去,大些的那个说黑暗中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咬她。其他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
威廉·麦默:“达维斯一家也去了那家咖啡店?”
      医护人员肯定是在护理病人时染病的,传染链条很清晰。病人之间……咖啡馆算根线头,但和祖孙三口又存在断档,房地产经纪人更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威廉咂了下嘴。“菲利帕·琼斯——生前怎么描述她和孩子这几天的行程?去过什么地方没有?”
      莫雷家这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威廉在纸上写写画画,想将打结的思路理顺。“……呃…………他们也去学钢琴了?”
HR:“在达维斯的祖母还能交流的时候,斯特里克兰问过她。他们前一天下午出去上了钢琴课,因为达维斯越来越不喜欢钢琴,为了奖励他,她先带两个孩子去了公园,之后才去了钢琴课。似乎并没有进过咖啡店。”
      “莫雷家的孩子们大概没有去学钢琴,他们的父母现在精神相当崩溃,我们没好追问更多,但说服他们留了下来。他们现在一楼的休息室里,我们给了他们两件防护服和2天的食物。”
奎因.廷伯曼:“科特兹夫妇是否报告有去过咖啡店,以及和达维斯及他的家人有过接触?”
HR:“科特兹夫妇和斯蒂芬·恩布里有所关系,科特兹太太与斯蒂芬共同经营一个律师事务所。似乎并没有去过咖啡店,也没有去过公园,但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通过没来医院的第三人间接接触?这都不好说。”
黄光耀:“刚才送来的那位艾米·多宾我认为非常值得注意,虽然她在路上就去世了,但根据她打急救电话时说的内容,她可能昨天白天就已经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孩子的抵抗能力应该比大人弱,艾米的患病时间可能比几个孩子都早,而且她就住在大学附近,我觉得她是一个重点排查对象。”
HR:“至于艾米·多宾,我其实有个怀疑,但还没能确定,她可能是达维斯和门罗的钢琴老师,过会应该去和达维斯确认看看,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更早前他吃了点药哭着睡着了。”
库珀·库克:“那么病人想过的检测结果的情况如何。之前我听安德森女士的意思,似乎目前没有人手和时间做足够的检测?”
奎因.廷伯曼:“是的,我需要问下,这里是否有能检测微生物和病毒的设备,哪怕只是简易设备?对于病菌形态的考察有利于归类和找出解决方案。”
HR:“基础的实验设备还是有的,我们做了血检和尿检,但没从结果中发现什么异样,现在最有可能检测出病毒情况的就是……嗯,患者的大脑。同样需要得到家人的许可。另外其实我们还需要建立隔离站,把可能接触到的人都安置在隔离站内……啊,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你们来真的帮了大忙。”
克里斯托弗·卡森:短时间内就能攻击中枢神经,实在是令人害怕的传染速度和致死率。就算存在潜伏期,也无法解释阿布朗克维奇博士的小组成员的情况。太快了,清楚怎么精准高效地攻击人体的不会是病菌,而是人……还是要往最差的方向思考吗?卡森的笔尖细细记录零号病人的相关信息,他们接触过的东西可能会很关键。“我想现在这个紧迫情况是很难走出去调查传染源。”听到咖啡馆时自觉附和,“也没有进行过病理解剖。我猜现在还是在用药尝试控制进程,目前有什么有效果的药物吗?”
奎因.廷伯曼:当然,这是个小地方,很多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擦肩而过,谁都不记得何时遇见过谁。想要穷究每条传染线,恐怕没有一套精确到个人的定位设备难以办到吧。
HR:“用药,是的,我们都尽量用了。斯特里克兰用过一些,我们之后还试了抗病毒药物奥司他韦(达菲)和扎那米韦(瑞乐砂),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定。虽然说上去很令人失望,但,是的,目前我们还没找到有效的用药。”
      “还没有做过病理解剖,我们还没空去获取死者家人们的知情和同意。但我们做过一次简单的尝试……这让玛雅·鲍尔登送了命。她是位勇敢的人……很少有人能有她这样的勇气。在斯特里克兰发现自己可能被感染之前,我和他一起在为鲍尔登的同意下对她进行了MRI 检查,希望能借此排除干扰并识别出脑损伤的部位。然后……随着磁场开始旋转,她变得越来越激动尖叫说有黑色的东西在天上,然后开始无意识地胡言乱语,最后陷入昏迷。我尽量快地关闭了仪器电源……但没能救回她。”
HR:“MRI的图像看上去也非常诡异,她死前和死后的髓质和脑干,尤其是脑盆处形成了孔洞。我不明白……这没法解释。斯特里克兰说那台机器一个月前才检修过,以前也从未出现过故障。在那之后,我们就没敢再对患者做类似的事了……这儿还有CT机,但我们也没敢再让谁去试试。”
威廉·麦默:“如果断链多了,就要考虑是被同一批物质感染的可能性了。动物、水体、风向、被污染的方便食品……”威廉在桌上磕了磕笔杆。这支笔的笔芯有点堵住了。“嘶。不能送核磁共振,还有这种特点啊。”
库珀·库克:“那血液、尿液、粪便之类的化验呢?对,还有X光。”
奎因.廷伯曼:虽然之前听到的说法是“幻觉混乱无序”,但是所有陷入幻觉的人似乎都提到怪物,至少是与怪物类似之物,黑暗的东西,在黑暗中咬人的东西,一个凝聚恶意高深莫测的实体。“听起来,核磁共振这种化验手段会加重病症,推动病程发展?”
威廉·麦默:“……当时鲍尔登身上没有金属材质的东西,对吗?”威廉噎了下,不得不明知故问。“这症状像是电磁场吸附走了什么。”
HR:“核磁共振和CT究竟会对患者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我实在没法确定。除非患者本人和家属同意,否则再那么做简直就是亲手杀人……不论是为了什么理由,这太违反人道主义了。但没有累积起来的病例的话,没法做出判断。”阿布朗克维奇对麦默关于金属的问题郑重回答道,“我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在这个时候,一点小错误都太要命了。”
奎因.廷伯曼:“这听起来有些……怪异。”或许有更好的形容词,一个通向异质深渊的孔洞,不过这些话不是在这场合该说的,“卡森医生,您……听说过,看过类似的症状吗?”
黄光耀:“空洞?一般来说会造成髓质和脑干的疾病不应该发展那么快吧,说不定有可能是寄生虫,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三哌喹之类的看看有没有效果。这或许也能解释核磁共振时患者的异常,可能这类寄生虫对核磁共振异常敏感。”黄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幼虫本身具有一定的行动能力的话,可能这也是管理员受到感染的理由。”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不想摇头的,可面对问题我只能诚实地应对我的经验。“引起神经兴奋的话我倒不会觉得奇怪,突发心肌梗塞或许我也理解。可是在磁共振成像的过程中语言神经失调?我没有听说过。哪怕是恐水症也不会有明显的脑部CT异常。我想稍后我需要看一看MRI的图像,连同用药列表一起上传到CDC系统。”卡森手心在出汗,“寄生虫有可能会被磁场影响。如果是寄生虫,水传播和皮肤、呼吸道传播需要我们格外注意。但要确认猜想,我们依然需要争取病理解剖。”但除此之外,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了。
库珀·库克:“病原体可能存在于大脑,血液确毫无异常……”
威廉·麦默:“噢,当然……医学伦理。”或者只是挑一户全家罹难的来解剖也行吧,那样就不用征得还活着的人的同意了。威廉大逆不道地想。“这家医院除了发热门诊以外应该都关闭了?除了没法离开生命维持设施的重症患者,其他轻症病人先给开药之后遣回家吧。我不想说这一点,但停留得够久,这里的桌椅板凳恐怕都会产生幻觉。”
黄光耀:“要做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对了,刚才你说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现在只剩两位护士仍未出现症状,哈德威尔逊剩下的两位护士是什么情况?她们刚刚才和我们交流过,还在进行病人的看护。”
奎因.廷伯曼:“是吗,谢谢你,卡森医生。看来这次疾病的特殊性在于脑部……”奎因微微沉吟,“不论如何,我觉得病理解剖至关重要,既然核磁共振已不可行,尽早取得病理解剖的许可,理清头脑异状的成因,有助于接下来的应对。”
      “另外……现在的死者中,有一半都是孩子,这些孩子的病程是否表现得比成人更快,发作得更剧烈?”
HR:“贝盖和克雷她们暂时都还没有任何症状,也还能支撑,现在没法多做休息,只能让大家都继续忙碌。孩子们通常在疾病中表现得比成年人更难抵抗,从目前的死者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黄光耀:“我不认为让轻症病人离开这是个好主意,他们可能很快就会症状加重,并且在离开的路上造成更多的感染。重症带来的攻击性一旦在民众面前表露,说实话这看起来会像是什么……丧尸围城,只会让民众更加恐慌。”黄摇了摇头对威廉的想法提出反对意见。
威廉·麦默:“我是说发热门诊以外的,黄。镇上唯一的诊所,不可能只接待我们面前这些可怜的家伙,总有牙疼的、胃疼的、牙和胃都疼的。”
      “如果你认为这些凑巧——或非常不凑巧来这看病的倒霉蛋也有很大风险已经中招,那就拉封锁线吧。不需要改建隔离点了,整座医院只进不出就好。”威廉耸耸肩。“噢,我们也只能在这打铺盖凑合凑合……”
      “取得许可、解剖、问话……还有搬运家具,造一个小隔离点。我们目前的活儿就是这样了?”少见的,威廉在最后收敛起了随意的做派。他向卡森递出一个问询的眼神:“组长,给个话吧。”
克里斯托弗·卡森:“……所以,现在我们还需要做病人情况问询来分析致病过程,去哪和接触什么人是首先需要了解的。我们可能还需要一张地图统计可能交叉感染的地点。然后是时间问题,艾米小姐和门罗究竟哪个是零号病人需要确认,这会是个入手点。隔离站的建立确实必要,发热是否存在潜伏期还不知道,但是发病后病情发展确实相当迅速。隔离和灭菌是最基本的。接着是,病理解剖——争取一个死者的家属同意。同样关键的是,病人们的情况也需要我们照看,控制病情加重,记录好病历档案。”他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诸位成员们,开始任务分配。
黄光耀:“好吧,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有些紧张过度了……”黄隔着防护服用指甲抠了抠笔记本的纸张,他紧张时总爱那么做,但想到防护服破裂的后果,他很快地停了手。
克里斯托弗·卡森:“麦默、黄还有廷伯曼,麻烦你们和病人沟通了。西蒙斯的情况由你们确认,可以的话和莫雷家属也聊一聊。病人们的档案也需要你们三人协助完善,这点很重要,黄。你们知道研究也懂得病理,你们也知道怎么做。尽快完成后可以去协助其他人员的工作。库克,隔离点的事情麻烦你上心一下了,协助一下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我会联系死者家属请求解剖许可,等到解剖完成会联系你进行化验工作。这一阶段我们先完善基础调查记录工作,时间紧迫,还有什么问题么?”
奎因.廷伯曼:“我没有了,只是还是想听听阿布朗维奇博士讲讲儿童病人的情况。”奎因又向博士那边看去,“现有的儿童病人,只有达维斯一个还活着了……”
黄光耀:“了解了。”黄点了点头,“以防达维斯病情突然恶化,先从他开始比较好。”
威廉·麦默:“没有异议。”威廉将纸笔收好,预备起身离开。“是得尽快,他要是进入三期,西蒙斯一家就没有意识还算清醒的人可以问话了。”
库珀·库克:“没有问题。”我点点头“那我先去联络托马斯警官寻找隔离点了?”我又扭头看向阿布朗维奇博士“不知道博士对隔离点的选址有没有想法?”
HR:“生病的过程你们可以问问看斯特里克兰,自从他觉得自己被感染后,应该就在房间里记录具体的症状和时间。隔离点我有一个推荐……离这儿2公里左右就是大学,或许学校里可以腾出空余的教室来,但是这样会不会引起学生的恐慌?本来也考虑过旅馆,但是旅馆离医院有些太远了。”
库珀·库克:“好的,我了解了。”我向阿布朗科维奇博士点头致意
黄光耀:“能做是福。”黄苦笑一声,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去会议室见达维斯·西蒙斯了。
奎因.廷伯曼:“我只是……有个猜想。很多人幻觉发作时,都提到怪物,或者类似怪物的存在。孩子们的想象力通常比大人更丰富,在一些部落和古老民间信仰里认为孩子能看见成人看不见的东西。到我们长大成人就不再相信床底的怪物,雷云里的野兽,但孩子们会很快被意识边缘的怪物攫住,也许这是他们病情严重的原因……”奎因住了口,他不该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把他的神秘信念放到推断中一起提出来,未免太得意忘形了,“我是说,归根结底,可能是儿童脑部结构的和成人的不同导致的。”
      “不过既然没有病理解剖,某种程度上,你们是否无法完全确定死因,比如,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他们是死于疾病引起的器官衰竭或者大脑损伤?”
黄光耀:“是这样的,廷伯曼先生,太对了。”黄听到一半终于领会到自己在办公室里听说的关于奎因·廷伯曼的小的流言是什么意思,恰好他非常擅长让别人认为自己在认真听讲,为了搞好同事关系,他对奎因露出一个赞同的表情,虽然隔着防护服看不太清。
奎因.廷伯曼:奎因看不清黄防护服下的表情,但至少语言表达了某种赞同的形式,他也同样回应了一个防护服遮掩下的模糊微笑。
HR:等你们进行完基础情况的交流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天空完全变为了漆黑一片,你们能听见隐隐的雷声——要下雨了,这无疑会给你们的外出造成更麻烦的情况。
库珀·库克:“对了,阿布朗科维奇博士。”外边的雷声给库珀提了醒“除了救护车意外,医院有没有公车?”
HR:“达维斯是最后一个孩子,我也希望他是最后一个。”阿布朗克维奇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我们还没能最终确定,患者的死亡是否都是相同的死因,或者症状同时存在。我们也开来了一辆车,如果你们需要,可以随时使用,找我拿下车钥匙就行。如果你们现在就需要?”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从座位上起身:“非常感谢您和我们分享这些重要信息,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还需要共同抗击疫病,祝我们好运吧。这里是我的联系方式。我大概会先去开具鲍尔登医生的死亡证明,病历也填充完善后再和医生的家属沟通——我大概会和斯特里克兰博士探讨一下。届时我可能需要一个无菌房间。”听到雷声,卡森无意地抬头,白天似乎就是那么飘摇不定,易于消失不见……
库珀·库克:我看向卡森:“卡森博士,我现在出门去寻找隔离场地,我想徒步去不太现实,而用托马斯警官的汽车则有一定风险。您看我是开咱们的车过去还是借阿布朗克维奇博士的车?”
黄光耀:“钥匙先给我吧,我们和戴维斯聊完估计得去艾米那里看看。”
威廉·麦默:那要看艾米小姐的家庭补习班有没有招更多的学生了。威廉抿抿嘴。他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也不是悲观主义者,他只相信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后的现实。“我这边暂时用不上,除非小达维斯翻窗偷车跑路……他应该不会。”他回忆着刚刚是否在会议室里见到那么一个蜷着的幼小身影,先出了门。
奎因.廷伯曼:“我也先会在医院里访问病人及家属,暂时用不到汽车。”
黄光耀:“你们也注意安全。”黄告别了卡森和库珀,也前往了会议室。
克里斯托弗·卡森:“辛苦了。黄,我们的车钥匙先给给库克博士吧。”卡森方能自己消化的问题,就没必要麻烦别人了。
黄光耀:“哦,我差点忘了这个。”黄从口袋里把车钥匙给了库珀。
库珀·库克:我起身接过车钥匙,简单道别后下楼去找前台的座机了。
HR:“我会一直留在医院,当你们需要车的时候来找我就可以,我休息时就会在这个办公室里。”
克里斯托弗·卡森:“那么有任何情况再联系,博士。”卡森也最后离开了房间,打算先去找斯特里克兰博士了解情况了。
HR:伴随着闷雷的响声,你们挨个离开阿布朗克维奇的临时办公室,立刻开始着手各自的任务。疾病的本体,成因,传播途径等等许多情况仍笼罩在迷雾之中尚不明朗,而你们所要做的正是伸手去拨开它,越快越好。
      现在是2012年11月21日,周三,晚上8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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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4 于: 2023-07-04, 周二 13:20:51 »
隔离点
劇透 -   :
HR:   你从办公室走出,直奔楼下的座机。它被歪歪斜斜地摆放在桌子上,旁边摊着一个记录着电话的簿子,上面的笔记都异常潦草。
库珀·库克:虽然阿布朗科维奇博士给出了两个选择并推荐了其中一个,但库珀还是打算能实地考察一下,他拿起话筒,拨了托马斯警官刚刚留下的电话,等待接听的同时,顺便瞄了一眼电话簿的内容。
HR:你拨出托马斯的电话,并非托马斯的女声很快地回应了你:“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或者请在‘哔’声后进行留言。”
库珀·库克:这种事情确实时有发生,我放下话筒,看着墙上的表(如果有的话),等秒针转过一周,再次把话筒放在耳边按下重拨键。
HR:   你简单翻动了一下电话簿,上面写了不少你刚刚在楼上见过的名字,或者相似的名字,应该是在他们打过来电话时记录下的号码。
      你再一次重拨,女声再一次回应了你,语气不含任何歉意。除了你还会有谁在这个下班时间给托马斯打电话?好吧,说不定还有不少人选。
库珀·库克:我不信邪,再重复个两三次。
HR:   你一连拨出了好几个电话,每个电话精准地相隔了一分钟。但真的,好像有人在和她进行漫长的交谈,说不定还是你自己去一趟当面聊聊比较好。
库珀·库克:由于接下来库珀还不知道自己会跑到哪里,留言意义确实不大。他放下电话,边往外走边思考要不要自己独自前往大学和旅馆,等到坐到车上后,他做了决定,先驾车往警务室去了。
HR:警务室就在东边一些的位置,你沿着那条唯一的大路行驶,随后拐入小道,在有些颠簸的行程中停在了警务室门口。虽然托马斯没向你们保证过她就在警务室随时准备着,但现在警务室确实亮着灯,从窗外就可以清晰地看见托马斯举着电话站在房间里。她的电话到现在还没有打完。
库珀·库克:我把车停在路边,走到窗前,轻轻敲了两下窗希望能引起托马斯注意。
HR:她注意到了你,挑了下眉毛走过来帮你开了门。她依然在打电话,表情看上去不怎么爽快,当她说话时,一双偏薄的嘴唇能像机关枪那样飞快地弹射出语句:“所以说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是吗?”
库珀·库克:“警官,我们这边需要您协助一下。”我简单说了这样一句,就默默站在她身后,等着她打完电话。
HR:她向你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电话,又聆听了一会那边的声音:“……好吧,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到?直接去医院是吗?”
      又一阵沉默后,托马斯叹了口气:“行吧。我知道了。”她终于挂上了电话,把头扭向你,“怎么了,医生,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吗?”
      她看上去对你带来的消息有些紧张。
库珀·库克:“事情一直很糟糕,目前情况只能说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我前来是向请您协助我和这边的大学或者旅馆沟通一下。是这样的,为了阻止流行,我们现在很需要一个隔离场所,而这边的医生向我推荐了这两个地方。”
HR:“哦!”她回应道,明显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喜悦的笑容出现在面庞上,“旅馆不好吗?现在是淡季,呃,当然啦平常也没很多人来,总之他们应该有多余的空房间?如果医院需要,我就去和旅店老板聊聊看。”
库珀·库克:“嗯,我也倾向于旅馆,学校学生太多,管理不便,又容易引起恐慌,但这里的医生则认为旅馆距离太远。嗯,那我们先去旅馆看看吧。”
HR:“行。”她立刻小跑着去拿了一串钥匙,“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要不要做我的警车?”
库珀·库克:“我自己开车就好,和你坐一辆车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HR:“反正嗯,你都站在我面前了?”她比划了一下你们之间的距离,“不过都行,看你。要伞吗,我这儿有多的。”
库珀·库克:“啊,谢谢。”可能是过于紧张了,库珀都忘记了自己在暴雨里应该找把伞,“给我一把吧。”
HR:她向你抛过来了一把,准头很准,然后你们一前一后地坐进了各自的车里,往旅店的方向开去了。这是栋二层小楼,建筑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包括它那坏了两个字母的发光标牌。名字写着艾森威尔酒店——当然不是那个艾森豪威尔酒店,也许是旅店老板的名字吧。
库珀·库克:从车上下了来后,向托马斯的方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走在前面,毕竟我作为外地人,需要她来引荐。
HR:她推开那扇玻璃门,门轴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大厅就在门口处不远,前台那儿坐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小电视看某场棒球比赛。听到你们的声音,他立刻从后面站了起来,惊讶地说道:“托马斯?这是怎么了?”
HR:“啊……”她颇为心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要怎么说呢……就是现在医院里住了一些病人,有传染性,他们希望找到一个隔离点,来放那些病人可能接触过的人。这边是……库克医生,”她飞快地瞟了一下你的衣服,“他想和你谈谈。”
HR:“哦对,这是约翰,约翰·艾森威尔。”
库珀·库克:我展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艾森威尔先生您好,我是CDC所属的库珀·库克。我想现在镇上的情况,您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就像托马斯警官说的,为了控制传染,我们希望能用您这里设立隔离点,后续的管理我们会进行,不需要您操太多的心。当然,旅馆不会白借用,我们会给出合理的价格。”我也回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CDC的报销额度。
HR:“CDC?”他紧张地把电视遥控器推到一边去,又把桌子上的本子摆正到中间,“嗯,我知道你们会给价格……但是,嗯……我们一家人也住在这里。隔离之后CDC的人会到这儿来接手整个酒店管理吗?”
库珀·库克:“说实话,CDC人手有限,一线的管理还是当地护士和志愿者的工作,我们会参与的还是统筹规划与决定的做出。至于您一家人的情况,我还不知道您旅馆的结构,我们会尽可能划分区域,保证您和您的家人不会与隔离人员有接触。”
HR:“也没什么复杂的,就这么两层楼。如果需要我带你们去转一圈?”艾森威尔拿着一大串钥匙从前台后面绕出来,“客房主要在二楼。”
库珀·库克:“那么请吧,麻烦您了。”
HR:“我就不啦。”托马斯挥了挥手,“我都见过多少遍了。”
      你跟着艾森威尔在整个旅店里转了一圈,客房大部分为大床房,少量单间和二人间,每个房间都有通往外侧的窗户,目前有一对夫妻住户,一楼是厨房、储藏间、供电室等等,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安地站在远处看着你们。
      “如果你们要有人来接手,首先是得提供伙食。我们冰箱里剩的不怎么多,还得去市场再多做采购。看你们需要隔离多少个人。”做完这一圈基础介绍之后,艾森威尔总算搓着手进入了他最在意的话题,“现在疫情怎么样了?”
库珀·库克:我先算一下一共几间房,然后思考一下能不能在不经过艾森威尔生活必须的区域的情况下上楼。
HR:总共有22个房间,两侧都有楼梯,如果封住其中一侧的,确实可以让可能存在的病人远离艾森威尔家。但疾病的传播方式到底是什么?离开这儿当然是为安全的方式。
库珀·库克:“隔离多少人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先请问您一下——从您的安全出发您最好不要留在这里——所以您还有别的去处吗?当然,如果您执意留下,我们也不会非要您走。”
HR:“我们还有亲戚在这边,就是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房间。”他立刻回答道,“我们可以搬走,把门锁上就行。”
库珀·库克:“好的,我建议您还是去亲戚家暂住一段时间。请您稍等一下”我回头去找托马斯警官“警官,请您帮我以我的名义给阿布朗科维奇博士打电话问一下,告诉他我刚刚考察了旅馆,认为足以作为隔离场地,问一下他是否同意,另外问问他目前预估要隔离多少人。”
HR:“阿布朗克维奇?那个弗拉格斯塔夫来的医生吗?抱歉了,我们连招呼都没打过。我知道他们来了,但医院里到底什么样?一概不清楚。”她和你小声交流,避开了艾森威尔家的目光,“能不能具体说说?至少告诉我现在有多少个病人,有没有人病死,情况严不严重,医生们忙不忙得过来吧?再过上一会,联邦政府那边派的人就来了,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一无所知吧。”
库珀·库克:“我离开的时候,有14名病人和8名死者,人手紧张但勉强能支持。”说完,我向前伸出了双手,展示了手上的手套“主要是我这样实在不方便打电话啊,请帮我一下吧。”并报出了阿布朗克维奇的电话号码。
HR:已报出了电话,但她没有第一时间低头输入号码。“……多少?”她露出那种“是不是我听错了”的神情,又问了一次。
库珀·库克:“14、8,先处理手上的事情吧。”
HR:“老天啊。我真的得买一个防毒面罩了对吧。”她喃喃自语道,终于拨出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才被阿布朗克维奇接起:“你好?”托马斯开了外放。
库珀·库克:“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我是库珀·库克,我这边考察了一下旅馆的情况,感觉可以作为隔离场所。现在我想请问一下以旅馆作为隔离场所您是否支持,以及目前预计要隔离多少人。”
HR:“啊,是你。如果能和旅馆商量下来,当然可以。只是如果有人要从那儿转移到医院的话不怎么方便,我们得抽人手开车去一趟,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就那里也没问题。旅店的条件肯定比学校体育馆或者教室好得多。没有统计确切的数字,得看看他们都和谁具体接触过,但怎么也有十多位吧。”
库珀·库克:“好的,我了解了,另外就是,建立和维持隔离点肯定需要人手,我想请问一下您现在能给我派几名志愿者呢?当然,如果能再派一名护士就更好了。”
HR:“志愿者是我这边从消防局联系的。”回答你的是托马斯,“医院那边应该总共有五位,他们会来回换班。你觉得还需要多少,我再去问问看?”
库珀·库克:“五位应该足够了,应该足够了。只是不知道医院那边是否需要留几个?”
HR:“我是说,再去动员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托马斯敲着柜台,“医院那边不是最危险最需要人手的吗?而且他们如果都到这儿来,谁做他们的工作?不能让你们去吧?”
      “我会和护士们谈谈,分派一位过去帮忙看着情况。志愿者如果能找到更多的最好,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可以分……嗯,两位?”
库珀·库克:“两位吗?”我看向托马斯“如果您能再动员两位就再好不过了。”
HR:“行,过会我会再和消防那边联系看看……”托马斯又叹了口气,“我今晚是不是都回不了家了。”
库珀·库克:“谁不是呢”我回答托马斯,又转向电话,“好的博士,请您尽快安排吧,现在旅馆里还有两位住户,我去和他们聊一下,先这样吧。”
HR:你挂断了电话,艾森威尔开始喊他的妻子收拾东西准备搬离这儿。你们交换了电话。你知道二楼的房间,只是刚刚没敲门和他们聊聊。托马斯看了下你们:“这里不需要我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库珀·库克:“嗯,刚刚麻烦您了,您先去忙吧。”
      说完我按CDC的报销标准给艾森威尔报了价格,就上楼去找拿那对住客了。
HR:托马斯和你们挥手告别,急匆匆地出了门,她也有不少事要做。你敲开了楼上的门,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为你开了门:“你是……?”
库珀·库克:“女士你好,CDC工作人员库珀·库克。”又一次展示了工作证件,“我不知道您是否了解现在镇上的流行病,总之因为流行病的存在,目前我们准备把这个旅馆作为隔离场所,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搬离,当然,如果您不愿离开,我们也会调整您的房间,让您尽可能远离隔离人员。”
HR:“达令……”她看了一眼你的证件,就向屋内喊了一声,很快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也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听完了你说的话,表情露出了同样的恐惧。“我们很健康,什么事都没发生。”女人说道,极力撇清自己与此无关。她丈夫则点了点头:“我们是来公路旅行的,房车就在楼下。如果这儿出了问题,我们立刻就能走,只是需要点收拾的时间。”
库珀·库克:“好的,感谢您的配合。只是请您暂时不要离开镇上,万一流行病被带出去,您和我都是要负责任的。”
库珀·库克:“请您尽快收拾吧。”
HR:他们的表情凝固了。“哦……好吧。”男人慢吞吞地说道,“行,那再见,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库珀·库克:我点点头,随后回到楼下,等着志愿者的到来。
HR: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医院抽调的人员就开着车停在了旅店门口,两名志愿者和贝盖护士、安德森护士一起从车上走了下来。“我是来充当司机的。”贝盖说道,“安德森会留在这边。医生,旅店的情况怎么样?”
库珀·库克:“旅馆有22个房间,有一间目前住了客人,他们正在搬走。另外,他们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食物,你们要完成饮食的采购与制作。另外,不知道目前有没有隔离名单,既然安排人手了,还是尽快运作起来吧。”我给安德森护士和两位志愿者介绍了一下旅馆内部设施的情况,就像刚刚艾森威尔做的那样,并稍微嘱托了一些隔离的注意事项如登记、消毒和健康检测。
HR:他们听完了你说的话点了点头,艾森威尔也同样带着他们去整个旅店看了一圈,志愿者开始布置应有的设施,他们很快各自分散开始忙碌起来。“您要搭车一起回去吗,医生?”贝盖问道,处理完手上帮忙的部分。
库珀·库克:“我确实要回去,不过我开了医院里的车来的,我们各自开车回去就好。”向留下的人们道了别,也上车准备回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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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5 于: 2023-07-04, 周二 13:21:00 »
那不太美好的仗他们已经打过了
劇透 -   :
      你最后离开了办公室,给阿布朗克维奇留下一点休息的时间。斯特里克兰博士据他所说,就在隔壁那扇大门紧闭的办公室内。
克里斯托弗·卡森:来到斯特里克兰博士的办公室门前,克里斯托弗又将防护穿着勒紧些,再敲了敲门。不管如何,博士是医院的主负责人。“斯特里克兰博士,打扰了。我是克里斯托弗·卡森,CDC应急响应小组组长,我可以进去吗?”希望他还能听到屋外的声音。
HR:你敲响了门,有个了好一会才从里面传出虚弱的回应:“我很想建议你别这么做,但也许你已经见到其他更严重的病人了,我听到了你们走过走廊时的声音。请进吧,门没有锁。”
克里斯托弗·卡森:“只站在门外的话,这里的状态也不会变好。”卡森转动门把,推门进入,“您感觉还好吗?”作为医生,他首先还是关注患者的身体情况,任何患者。
HR:“不太好。”坐在办公桌后的的医生努力坐正了身体,匆匆忙忙地将放在一边的呼吸器重新带回自己的脸上,卡森看到他灰暗的面孔和棕发一闪而过,很快被呼吸设施遮在后面,“抱歉,带着这个呼吸起来有点困难,我就把它摘下了。”在他的桌子上,放着好几板不同的药片,一次性纸杯里倒着水,还有一张薄薄的草稿纸,上面写着有些凌乱的字迹,笔滚在一边。“我很想能够再帮上点什么,但能做的已经很有限,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转入三期……到时我还会尽量记录,如果我还做得到的话。你们应该已经见过大卫医生了,他很负责,虽然我们只在一起共事了几个小时,医院的事可能得拜托你们和他。”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明白。我代表CDC方感谢您及时通报了这里的情况,剩下的部分,我和我的组员们都会积极协助。”卡森步入室内,靠近观察着斯特里克兰博士的情况。“现在任务已经派发下去,我们会尝试展开诊治、建立隔离点、争取病理解剖……我了解到鲍尔登医生的情况了,她是一位尽职的医生。但冒犯地说,我希望从她那里入手。鲍尔登医生是否签署过相关协议?如果没有,和她的亲属商议前,我们也需要完成死亡报告才行。”他慢步来到到桌边,目光转向草稿,“我可以看看到现在为止的状况记录吗?”
HR:“当然,请随意。我做记录就是为了留给你们的。”斯特里克兰虚弱地笑了两声,将那张纸转了个方向,“没有相关的协议,但是我有玛雅家的电话和住址,她丈夫和两个孩子应该在家,如果你需要的话。”
克里斯托弗·卡森:怎么说也绕不开家属了,这无疑会延长工作,但现在卡森也只能按照规章进行——家属才拥有尸体处置权。点了点头,卡森将记录拿起,擦了擦护目镜后阅读起来。“感谢,请把鲍尔登医生的住址和电话都给我吧,我在拟好知情同意书后会跑一趟。”
HR:纸上简要地记录着时间点和出现的症状,在你阅读的同时,斯特里克兰继续缓慢地说话。他听上去相当虚弱,一句话说得比正常的语速慢上起码3,4倍:“我首先能给出的建议是……注意你们的疲劳感。下午1点,我结束了值班,感觉筋疲力尽,神经紧张,浑身都在流汗。当时我不觉得自己被感染了,我想这也许是通宵的缘故,我只是太累、压力太大了。下午3 点左右,我和大卫一起对玛雅进行了MRI检查,那个检查出了问题。在把玛雅运下去之后,我给自己测了体温,发现已经到了38摄氏度。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我暴露并被感染了。不管这个病到底是什么,它都带有很强的传染性,自从我凌晨被玛雅喊来医院后,我一直戴着手套,并采取了合理的预防措施。”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将自己的笔记同时拿出,一字一句记下斯特里克兰的陈述,时间点很重要。“……您注意过摄入的水和食物吗?”他询问着,也看一看现在医生是否记录了最近的体温,“金蒙斯先生也做了周全防护,但同样病倒。如果是因为本地存在大范围感染潜伏期,那钱德斯卡医生不该那么快也病倒……”
HR:13:07 虚弱,神经紧张,多汗
15:53 发热(38℃),喜暗,头痛,沮丧
19:44 高热不退,手抖,呼吸困难
最下方是每隔20分钟就进行一次体温的测量结果,最低37.9℃,最高40.1℃。
克里斯托弗·卡森:疲劳……一个见怪不怪的状态名词。克里斯托弗想到初见阿布朗科维奇博士时他的状态,稍微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疲劳实在是太多种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看着斯特里克兰医生漂移不定的体温,不安感继续滋生。微微蹙眉,卡森转而查看是否有用药记录和血常规检查,和体温降低时对照来看。
HR:“今天还没吃过多少东西。我吃了两个午餐肉罐头,一直注意饮水。”他指了一下角落边的饮用水,大概还剩下半桶左右。最近一次体温测量就在刚刚不久,现在的体温是39.1℃。“我想不会是大范围感染,或者说我希望不是。不然需要的就是大范围的封锁……我们这些人手远远不够,也不知道究竟会去多少人,但想想就是非常可怕的数字。钱德斯卡的防护服出现了破损,我希望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收到了牵连。”
HR:用药记录上是之前未曾见过的另两种抗生素,服用时间在16点。在服用之后,体温的变化并没有明显的下降趋势,体温的波动看上去毫无规律。这两种药看上去也可以被排除出有效范围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但为了阻止更大程度的伤亡,避免*最糟最糟*的情况,任何‘不必要’我都会争取到‘必要’。”卡森还记得马尔霍姆博士所说的内容,全部。食物和水的摄入似乎也可以说是正常,果然还是空气接触最需要防范,可得诚实地说,不喜欢A型防护。那么接下来确认感染源,就要看看他们能否从本地的早期病人那里问到什么接触物了。然后是他自己需要做的……解剖,得先去得到家属的同意签名。闭眼沉思半晌,卡森将两种无效抗生素写上笔记。“为了维持稳定,或许您可以尝试停止用药和抗生素一段时间,不要增加身体的吸收负担,观察一下接下来炎症发展情况。”他在草稿纸的一角留下我的电话和麦默的电话,“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们好么。”
克里斯托弗·卡森:然后像是回想起什么,卡森在临离开前补充了一个问题:“您知道本地曾经是否有过其他疫病流行?任何大小类型都可以。”
HR:“你知道吗?我其实开始对现有药品不抱什么信心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你可以看出他做了深呼吸的动作,“你们有任何进展时也请告诉我。如果有任何需要尝试的治疗方案,我也可以配合,只是在那之前……我得给我妻子打个电话,我还没有告诉她医院这边的事。每年的流感?但都是常规的疾病,从来没有什么病从这里开始爆发的事情。”
克里斯托弗·卡森:“或许我们确实该做好那样的准备。”卡森也轻叹一声,“治疗方案拟定肯定是在问诊检查都完成后我们才能开始。在那之前,您最需要的就是监控并照顾好自己的状态——多和您的夫人聊一聊吧。感谢您告诉我这些信息,我们会努力控制状况的。请记得多喝水,好么。”他将笔帽盖好,最后还是也放弃了握手的想法,缓步地退出了办公房间。等拿好待签字的知情同意书,估计还要离开医院一趟……
HR:也许你们也该考虑一下饮食的问题了,午饭后你们就都没有进过食,总不能一直不吃。罐头?或者离开医院坐进镇子里的某家小餐厅吃点正常的食物。
克里斯托弗·卡森:相信主人非常理解你,肠胃。但现在不是时候,病因的问题争分夺秒……不知道答案什么时候就会溜走。卡森会在解剖完成后考虑补充糖分的,最多是一点低血糖,他还受得住。卡森在墙边深呼吸一口气,拿好表单,继续投入工作之中。鲍尔登家距离多远?
HR:你询问了护士,在一层的医生办公室里打开了一台运行速度奇慢无比的电脑,看上去它使用的频率不怎么高,和昨天前的这家医院差的不多。没有现成的模板,卡森从网上下载了一份(谢天谢地这儿至少还有网络)又自己措辞做了些修改打印出来。接下来就是去鲍尔登家登门拜访了。她家距离这儿有4公里出头,开车二十分钟内,算是不太远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四公里。看样子要借用一下大卫医生他们的车辆了,卡森上楼前往手术室的侧间寻找阿布朗科维奇医生,请他暂时接我一下车辆钥匙。接着他先在出院时做一次基础消杀,再开车前往鲍尔登家的地址。拟一下措辞……拟一下措辞……
HR:阿布朗克维奇不在刚刚的办公室里,你在一期病人房间找到了他,正在给某位病人做检查。他简单询问了一下你和斯特里克兰的聊天情况,就把钥匙交给了你。医院没有专门的停车库,车都停在小院子中。从医院门口跑到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的车子,你在暴雨的雨幕中快速穿过的短短几秒里,甚至有种自己到瀑布下走了一圈的感觉,雨实在太大了。
HR:这个天气里,驾驶需要稳定。你把雨刷器调到最大档位,总算保证了前方还算清晰的视野。至少你不用对着纸质的地图找路,感谢现代科技。这个时间里,街边的店铺基本已经全部关门了,街道上除了你,甚至没几辆其他的车子。道路两侧的路灯亮着橙色的光,稍微带来点暖意。你在应该是鲍尔登家的独栋二层小楼前停下来。灯还亮着,主人还没有休息,虽然其中一位再也不会回到家里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而总有人要叩响门扉,将无人乐意听见的消息传达出去。只有这样,生者才能越过事实往前走去。现在,这个角色就是克里斯托弗·卡森。顶着雨幕,忍耐鞋子里湿漉漉的触感,他来到小楼前,按下了门铃。然后他将面容打理,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太像不值得信赖的那类医生。
HR:你的头发湿漉漉地半贴在脸上,眼镜也起了些水雾,但知情同意书在你的衣服里,干燥而安全。在等人开门的这段时间里,你尽力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观,没过多久,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孩子打开了门。在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是你的时候,他慢慢收敛了笑容:“……呃,你是哪位,找谁?”
克里斯托弗·卡森:“抱歉,唐突打扰了。”卡森让音量清晰地盖过雨声,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他选。“我是克里斯托弗·卡森,一位医生。请问,鲍尔登先生在家吗?”
HR:“医生?”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大概觉得之前从来没见过,随后他转头向内喊道,“爸——有人来找你,说自己是医生。”从室内传来了回答的声音,男孩为你敞开了大门:“进来吧,你没带伞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呃、是的。抱歉,有些匆忙……谢谢你为我开门。”卡森心虚地看向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小心地踩上地毯……啊原本是不想弄脏别人家的地板。卡森拍了拍放在衣服内的通知书,希望它一切安好。
HR:“我在做作业,就先上去了。”男孩朝你耸了下肩,做了个“楼上”的手势,没在客厅里多停留,就踩着台阶上了二楼。伴随着老台阶吱呀作响的声音,从一楼的厨房走出一个矮壮的男人,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晚上好,这是怎么了?也许你要个毛巾擦擦?”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看着男孩的步伐上楼,希望他确实去专注自己的作业去了。玛雅女士,你会对他有什么期望?他将目光收回,然后看向了那位从厨房出来的男人。“您在清理么,打扰了。不用在意,抱歉这个时候拜访,我想我很快就会离开,所以不用了。”卡森将头发扫开,避免遮挡视线,“我是克里斯托弗·卡森,来自亚特兰大的CDC,鲍尔登先生。我……是来传达一个糟糕的消息,以及发出请求的。”那么,开门见山吧。
HR:“……哦。”他愣住了,好一会才发出一个简单的单音节。他的双手已经擦干了,但还是反复在衣服上蹭着。“……好的,请说吧,是和玛雅有关系吗?她本该在下午回家的,但是给她电话一直没接,她是去加班了?出了什么事?”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在变化中的情况,鲍尔登先生。所以希望您能将信息暂时限定在你我之间,官方正在做出应对……事出突然,我们小组于今天早上收到斯特克兰博士的疫情通报: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里出现了传染源不明的发热病症。感染人数到现在还在增长且……发病奇快,药物无效,情况不乐观。”我在这里顿住,让他消化……这些信息只能我来说,“致死率也相当惊人,我得说,是我们闻所未闻的。”有些惭愧,他低下了头。

“而您夫人,玛雅·鲍尔登医生,在对抗这突如其来的疫病的第一线不幸染病。在今天下午三点离世了。”卡森说出口了,“我很遗憾。”然后他将头抬起,看着这位先生。如果他要记住这该死的时刻,克里斯托弗希望他能记住一些更实际的画面。
HR:“呃,哦……”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局促不安,当你注视着他的时候,更显得非常紧张,“嗯,她值班前还说今天回来想吃我做的馅饼来着。嗯,好的,谢谢你……呃……告诉我这个……嗯,消息。”他又张了张嘴,变换了几个不同的口型,但再没有声音传出来。你们面面相觑,他尴尬地沉默了几秒,猛地开口说道:“呃,我有东西没收拾完,稍等一下。你,你可以坐去沙发。”大概是觉得自己尽是在说些蠢话,他紧紧抿着嘴跨回了厨房里。你听到水龙头打开以及用力吸鼻子的声音。
克里斯托弗·卡森:“……请吧,先生。我可以等。接下来的决定,我也希望您理性地做出。”他不再多言,只是站在客厅里,目光四下打量着这个家。从此这里就会少一人回来。他没有愤怒和质问,一个柔软的人。卡森知道这位先生理解,他不会让我久等。他的妻子是一位医生,所以他也会明白,而这还只是生活改变的开始。他还要面对更多沉重——所以只是传达的人,只能在心里祝他好起来。
HR:你等待了五分钟左右,水声终于消失了。又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厨房出来,眼眶有点发红。见到你只是站在那儿,他看上去有点吃惊:“哦,你要喝点什么吗?热茶之类的。……但也许你没空?医院现在还好吗?玛雅的同事都怎么样,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是的,很遗憾。所有人都在岗位上奔忙,还有很多死者的亲属我们没有通知。我很快就离开,在那之前……我想征求您的同意。”我拿出了那张知情同意书,递到对方面前,“为了找到传染的源头,我们非常需要对尸体进行病理解剖,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现在您是法律意义上能决定尸体处置权的人,我希望能征得您的同意后解剖尸体。现在情况其实……我承认,非常不好。如果我们能尽早找到传染源和途径,我们将有机会遏制情况往更糟发展……您能理解么?”
HR:他犹豫着接过那张纸,从最上面开始阅读,目光来回扫视着:“我……我能明白,只是我不太喜欢……处置权这种,这种说法。我可以去医院吗,我知道那里现在可能很危险……我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知道,没有人不希望再见一面……但我非常不建议,先生。我们还没有确认清楚传播途径,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会亲自上门希望得到签字。哪怕我把我的防护服让给您,依然存在危险。”卡森抬头望向二楼,男孩上去的方向,“您还需要照顾他们,对么?”
HR:你的话,尤其是关于孩子们的那部分,明显打动了他。他和你一同抬起头往向上方好一会,颓然地垂下了头:“……你说的对。我不能抛下孩子们。医生,这是什么病?我们要怎么应对才好?”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也希望告诉您,先生。现在出现通报不足24小时,一切都处在起步的调查阶段。一个让人容易慌乱的阶段。目前现在主要症状是高烧、咳嗽、呕吐,刚开始的症状的疲惫,最坏的假设,如果您和孩子出现症状,请立刻致电医院。”卡森语气平缓,不传播任何一点紧张和慌乱,“而当情况不明朗,我们的建议是尽量居家,与外界隔离,为了安全着想。请……等待我们的结果。”
HR:“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该怎么称呼你?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就给你电话。还有啊……这个消息能告诉其他人吗?是不是不说比较好?是不是让政府公布一下,大家都在家里隔离更合适?”他把那张纸放在桌面上,盯了半天才在最下面签了个名字,“这样……就行了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还是要来的,这个问题。卡森收回了通知书,将其放在衣服内。“真的非常感谢您,先生。您称呼我卡森就可以。更具体的信息通告我们会和驻镇警员商议后作出……最迟,明天会作出决定。”他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居家隔离应该是通告内最重要的要求,但还是请您暂时不要散播恐慌情绪。我想今晚您和孩子们……也需要好好消化情绪,好么?”
HR:他点了点头,注视着你口袋的位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玛雅她离开前,感觉痛苦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他顿住了,好……轮到我哑口无言了。说出那个答案,那他将在未来因为死亡的真相痛苦后半生。沉默半晌,卡森略微抬起头:“…………我非常抱歉……但,她到最后也很勇敢。先生。”
HR:他再没回答你的话。你离开了房子,把消化的空间留给他们,胸口激荡着难以平复的情绪,让你忍不住想倾吐、想爆发。也许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更好?但你仍然选择了诚实。外面的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你回到车上。准备重新开回医院。比来时更安静,路上你再没遇到其他的车辆。随着一阵剧烈的电闪雷鸣,世界突然陷入一阵黑暗,路边的灯光齐刷刷暗淡下去,除了你的车灯之外,再没有其他照明。
HR:停电了。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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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6 于: 2023-07-04, 周二 13:21:10 »
顺藤摸瓜
劇透 -   :
HR:达维斯并不难找,他是二期病房中唯一一个孩子,躺在最里侧临时架起的担架床上。你们绕过其他病人痛苦的呓语,低声哭泣,麻木的眼神走到他的床前。他似乎还在休息,但明显睡得很不安稳,脸上是一种病态的红潮,睫毛和眼皮下的眼球都在不安地颤动。“他睡了有三个小时了。”正在这儿的加西亚走过来轻声告诉你们,虽然其实没有这个必要,病房里并不怎么安静。
威廉·麦默:该把他叫醒了,威廉想着。这是一个他已经痛失至亲、孤寡无依的世界,但他该醒来了。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达维斯。
      他是不是该准备一个泰迪熊什么的?怀里抱着颗绒布缝的爱心,写上“永远爱你”。但没有逛精品杂货店的闲工夫了,这里唯一还算毛绒的东西是他好几天没刮胡茬。
奎因.廷伯曼:虽然叫醒这个孩子显得可怜,但睡眠让人沉沦,何况看他的神情,也许达维斯正身陷噩梦,叫醒他就更不算坏事了。“达维斯……?”奎因声音不算响亮却足够清晰,“醒一醒。我们说一会话,你就可以继续睡了。”
HR:麦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孩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两声,但没有清醒的迹象。加西亚越过麦默扶住他轻轻晃了晃,直到他眯着眼睛有点痛苦地哼了几声:“……护士?”
      “醒一醒,宝贝。这边有几个……”加西亚看了一下你们,“叔叔想和你聊上一会。等过一会儿再继续休息好不好?”达维斯慢慢侧过头,就像刚意识到你们一样,迟缓地上下点了点。
威廉·麦默:“你好,小家伙。你想喝点水吗?我保证不会有太多的问题。”水壶……麦默找个一次性纸杯,注满后递到达维斯的手边。刨去人道主义关怀的需要,这孩子是惹人怜惜。“那,让我们先从钢琴课开始。”
      “艾米·多宾,是你的钢琴老师吗?”
黄光耀:黄看着这个孩子,他估摸着很有可能的是自己一行人在达维斯进入三期甚至更糟的情况之后还找不到相应的救治措施,这个疾病目前的状况太古怪,他对快速解决几乎不抱希望。因此看到男孩病殃殃的面孔时他感到有一些愧疚,他在儿科实习的时候运气太好,没遇上过这类重症儿童。等到麦默开始问话,他赶紧将各种思绪跑到一旁,将他们的对话记录下来。
HR:他反应了一会这个名字,又慢慢点了下头:“艾米老师,很可爱,我喜欢她。不喜欢钢琴。”
HR:单词在他嘴里像是被分了段,挨个往外蹦,就是没法连成流利的一整句话。
奎因.廷伯曼:“你们最近一次去上钢琴课的时候,艾米老师看上去怎么样……?看起来有没有,不太舒服?”
      奎因有益放慢语速。也许在这个时候,病毒,细菌,或者寄生虫正在咬噬语言神经,像一把磨过的剪刀,咔擦咔擦切断夏日荒弃花园中的长草。
HR:“她和奶奶,吵架。”达维斯的眼珠向上翻去,看得出来在努力回忆,然后他露出了有点痛苦的表情,“因为,我不好。”
威廉·麦默:“噢……”威廉拖长声音,宽慰道,“那没什么。我也不喜欢钢琴,小的时候,它总是占走我读课外书的时间。艾米老师很生气——那她看起来有没有生病呢?脸色潮红、大量出汗……”
奎因.廷伯曼:“不一定是你的责任——成年人经常会吵架,仅仅因为情绪激动,没有所谓理由。嗯——还能记得吵架时,两人说过些什么吗?说不定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她们并不是生你的气。”
HR:他又回忆了一会,慢慢摇了下头:“她生气,鼻孔变大……?别的好像,没有。”
      这话最好不要让生气的那个人听到,不然免不得多少因为这种孩子的仰视视角才能注意到的事而哭笑不得。虽然她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黄光耀:“你还记得门罗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吗?你们回到家之后?”
HR:“妈妈,还有奶奶,想做钢琴家。”中间大概省略了“让我”这两个词,但并不难理解,“她们,喜欢钢琴。艾米说,要自己选,不教我了。所以,吵架。”
威廉·麦默:望子成龙是一种顽疾,但恐怕还没到瘟疫的地步。得用铅笔再怼着磁带转几圈,让时间退回更早以前了。威廉谨慎地开口:“——啊,可不要让艾米老师听到你这么评价她。但这堂讨人厌的钢琴课还是有点好处的,是不是?奶奶带你和门罗去了公园。”
      “聊聊公园吧!你们做了什么游戏,还记得吗?”
奎因.廷伯曼:“那个……当时你弟弟也在场,对于她们吵架,有什么反应吗?”
HR:“晚上,回来之后。我们吃饭,弟弟,不想吃。奶奶生气,他发烧了。”达维斯慢慢点了下头,“公园。我不想玩,弟弟喜欢。在草坪,和狗勾,一起打滚。被奶奶说了。”
      “我们,没敢说话。奶奶看上去,好生气。艾米也。”
黄光耀:“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的呢?吃饭的时候还没有吗?还是说你想忍耐一下,就没和奶奶说?”
威廉·麦默:狗?“哇噢,那肯定是只可爱的大家伙……或者小家伙。我猜你肯定礼貌地请求它的主人点头同意,解开绳子让你们到草坪上撒会欢了。是谁拥有这只乖狗狗,你还记得吗,达维斯?”
HR:“奶奶和弟弟,出门了。我很难受,睡了一会,还是难受。就打电话了。露比很乖!”他用力点了点头,又点了点,“没有主人,妈妈不想要狗。我们会带吃的,给它。它,摇尾巴,会握手,还会舔你。很乖。”
奎因.廷伯曼:“那么说,露比是经常留在公园附近的流浪狗吗?露比看上去……长什么样?”也许我们不久后会在公园附近发现一只死狗……这样的猜想更加粘重。
威廉·麦默:还是野狗。“露比经常待在公园吗?叔叔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可能会下雨。”威廉镇定地胡诌,他在车上只顾闷头大睡了。“这种天气淋得浑身湿透可不好,也许能给它找个更好的地方待。”
      解剖台什么的。虽然他对外科手术知之甚少,这还是有不少专业医生的。
黄光耀:“所以你们的爸爸妈妈不在家,家里只有你和弟弟还有奶奶,对吗?”西蒙斯家没有更多传播途径大概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但对即将濒临死亡的孩子来说父母不在身边实在是过于悲惨。
HR:“眼睛,棕色的。很温柔。难过的时候,会陪我。毛软软的。它住在,公园,知道名字是露比。喊它就出来了。”
      多亏了二期病房在正中间,雨声没那么明显,电光也打扰不到这儿。达维斯脸上露出了一点担忧的神色。
威廉·麦默:“露比。”威廉跟着重复,语调轻柔。——卡森?在吗?我们找到不需要向家属申请解剖许可的那个了。
HR:“妈妈,妈妈在。今天应该,回妈妈家的。”他像是突然被惊醒了,激烈地挣扎起来,“妈妈,妈妈没接到我们!”
奎因.廷伯曼:“妈妈家在这个镇上吗,还是在镇外的什么地方?”
HR:“就在……”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带着单薄的床都在震动中发生了位移。
威廉·麦默:威廉干涩的眼球转了转——应该没有哪把手术刀恰好遗落在床头柜上吧?他很珍惜这套防护服,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当然,达维斯只是个单手就能按住的孩子,还很虚弱……也不用这么提防。“妈妈的名字是?我们可以试着为你联系……”
HR:他没法回答你,看上去这咳嗽一时还结束不下来。他咳得像要把肺整个呕出来一样,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虽然他尽量地向床外倾身,但还是没能来得及。随着一阵听上去就令人痛苦的呕吐声,床和地板都被他吐出来的东西沾湿了。里面并没多少内容物,大部分是带着血色的清水,但泛着股浓郁的酸气,你们都能闻得到。加西亚熟练地拿着毛巾小跑过来,替他把嘴边的液体擦净,垫在床上湿漉漉的那部分,又开始清理地板。达维斯在呕吐后看上去好了一点,重又转向你们。他在流泪,同时流下涎水,就像没法自我控制那样。
威廉·麦默:老天。他正在融化,从有思想有惦念的人融化成一滩混着碎骨头和烂肉的血水——他甚至还不是个成年人呢,只能算半个人。某种病毒把他作为曲米,酿成了有蛆虫爬来爬去的蓝纹奶酪……威廉微微后退,给忙碌的加西亚让出地方。
      “他的父母叫什么?”威廉转向加西亚,询问。无论如何,他们是该过来了。
奎因.廷伯曼:“没事的,先别说话,加西亚,要不给这孩子喝点水?”他难道开始迈入第三期了——“不舒服的话,尽早躺下休息——”
黄光耀:“我想信息基本上都问得差不多了,让他继续休息吧。”
HR:你们打量着达维斯,他看上去还算平静,暂时没有什么陷入幻觉的症状,不像是明显迈入第三阶段的那些人。“他妈妈是单亲母亲,名字是蕾妮·西蒙斯。”加西亚回答道,“我们下午通知了她,但让她留在家里不要过来。过会我再给达维斯测下体温。”
威廉·麦默:我是说……遗体转运通知单什么的……好吧,他没有开口。威廉摇摇头。“再睡一觉,达维斯。”他轻轻拍了拍痛苦之中的男孩,没有去管手套下的血污。
      去见莫雷的家长吧?威廉给同伴递去眼神,确认过后也就出门了。
黄光耀:“西蒙斯太太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们一下吗?我们之后或许需要和她联系一下。”黄对加西亚说道。
HR:“哦,当然,记在一楼电话那边的本子上了。你们也可以去收拾一下死者的遗物,之后我想都需要处理后挨个还给家属。”
奎因.廷伯曼:“听上去可能有些奇怪,不过……”在出门之前,奎因的眼神最后在达维斯身上徘徊一会,“如果你看见了怪物,或其他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只是迷糊中的幻觉,是发烧的副作用……如果你真的很害怕,请相信医生和护士,呼叫他们,他们会尽快来帮助你的,可以的话,我也会尽快赶来的。只敢躲在暗处的怪物,它们的真面目往往滑稽不堪。那么……晚安。”
达维斯听进了这些话吗?惯常的鼓励是激起正面的回音或者恶果的涟漪,奎因尚不知晓。那是主才能决定的。
黄光耀:“其他家属的联系方式也都在那里吗?我是说,那些需要联系的。”黄比划了一下。
威廉·麦默:“我们会的。”威廉现在满脑子都是狗的事。儿童的生活往往两点一线,在家和校舍间往返,野狗?它能把史前猿人的骨头从山洞里刨出来,和达维斯当做飞盘抛来抛去。或许这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让莫雷家的两个孩子也不能免俗……他先行下楼,去找那对父母。
HR:她摇了摇头,随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从背影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他正抱着手机躺在床上,whatsapp的聊天界面飞快闪烁滚动着,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有些人可以自己通知,我们也还没顾得过来。这也是想麻烦你们的事,帮忙问问看那些和家人有接触的,尽量说服他们留在家里不要乱跑,或者到现在还没建起来的隔离点……唉。”她重重叹了口气。
黄光耀:“他是?”黄看向那个似乎还挺有活力的年轻人。
HR:“泰特·威勒特。”加西亚说道,而那个年轻人似乎听到了这个声音,向你们的方向扭过来头。……从正面看上去,他简直糟透了,严重的黑眼圈,有些脱相的瘦弱程度甚至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有某些方面的不良癖好,几乎要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胳膊上有没有针眼。
奎因.廷伯曼:“他刚入院就是这副样子了吗,抑或这病把他害成了这样?”奎因留心着达维斯的反应,从他床前退到加西亚身边,悄声询问。
黄光耀:“我们刚刚和阿布朗科维奇博士交接的时候博士还说他是一期,这么快就进展到二期了吗?刚刚转过来的?”黄有些惊讶,压低了声音和加西亚交流,以免影响到患者的情绪。
HR:加西亚向那边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他盯着你们几秒,慢慢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敲击键盘。“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他好像平时健康状况就不太好,天主医院这边的员工都认识他。你们来前不久刚进入二期,他开始……嗯,尿床了。”
奎因.廷伯曼:“嗯……这是二期病人的常见症状吗?或者他以前这方面就有什么……慢性疾病?”成年人遇上这种情况够尴尬的,尽管奎因觉得对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还是掩饰似的咳嗽一声。
黄光耀:“真是辛苦你了。我们确认完已经有的联系方式就来搜集剩下的。”想到难以沟通的三期患者表现,黄就一阵头疼,这让他想起当班委的时候永远不看群消息、一离校就像进了茫茫森林再也联系不到的同学。
HR:“这不是二期患者里的个例,算是膀胱控制损伤的表现症状之一。”
黄光耀:黄听到这里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威勒特先生一开始就比较不健康,离神志不清大概还能有一段时间,于是黄先放下他赶下楼去。
HR:麦默先行下了楼,满脑子都是那只也许活着也许死了的狗。已经到了深夜,自己又是陌生人,很难确定现在去公园里喊狗的名字还有没有效果。多诺万在楼下,帮他指了那对夫妻现在的位置。从一楼可以听到外面有些吵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威廉·麦默:他现在也是一只狗,在真理的门扉前频频吃闭门羹的瘦狗,只能挨个病房摇尾乞怜,祈盼哪个患者脑袋一热(已经非常热了),就一下把染病的终极源头想了起来。——这边怎么还吵起来了?麦默听了两句争执的内容,才把门推开。
HR:你听见大声的“请离开这儿!现在这里并不安全!”以及“滚蛋,不就是要钱?!让我住进去!”这样的对话,甚至忘记了敲门这回事。但没关系,这里面的人不会怪你的。一对夫妻互相搂抱着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两套防护服被随意丢在地上,无人在意。
威廉·麦默:威廉清清嗓子,用这种方式提醒还沉浸在悲痛中的莫雷夫妇外人来了。也许有些人会想要维护最后的体面,虽然……他走了过去,拾起那两套无人问津的防护服。“您好。我是威廉·麦默,疾控中心的生物化学家——我知道这不是个合适宜的时候,但恐怕只能打扰二位片刻了。”
      至于外面——他想要大声叹气。走漏了风声。这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当你的邻居家总是热闹的宅邸突然一片死寂,谁都会好奇,接着捕风捉影拼凑出骇人的推测。
HR:莫雷先生,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抬起了头。他的表情非常平静,或者换个词语,麻木。你觉得哪怕现在是上帝或者死神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也只能摆出这么一张脸。
威廉·麦默:还是不要劝他把防护服穿上了。威廉承受着这平静又力重千钧的凝视,噎了一下。让莫雷先生把自己的皮扒下来可能更让他们解气,考虑到他是个所谓的专家,如今却一筹莫展。“您的孩子们……”他深呼吸,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想知道,之前他们是不是去过公园?”
HR:这下连莫雷夫人也跟着抬起头:“……公园?”她的声音非常沙哑,像在石头上反复摩擦刮花了,得尖叫哭喊过好几个小时才能把嗓子使用成这样,“什么公园?”
威廉·麦默:“哈德逊威尔,这儿的公园。”啊,他现在就像一个询问接到噩耗当天正在准备晚餐的家庭主妇她最拿手的苹果派配方是什么的混账。威廉缓慢地眨了眨眼。“那里有草坪……和野狗。”
      “事实上,人类能患上的最为恐怖的传染病都是从动物身上传过来的。生理习性的不同让它们可以轻松写意地携带某些病菌,成为人畜共患病后却能缔造一场灾难。我得确认这一点,所以想请您稍稍回忆——两位,你们会带孩子们去公园放松吗,周末的时候?”
HR:“……会,我们周末会出门……和孩子们一起散步。”她说道,嗓子里又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证明了它仍坚守自己的岗位,情绪的指针在悲伤和痛苦中来回摆动,“弗朗西斯卡会给妹妹们摘花,伊丽莎白喜欢帮朱莉推秋千,朱莉会缠着我们给哥哥姐姐买冰激凌……我的上帝啊!”
HR:这像是某种机器人的启动开关,莫雷先生总算有了点动作,轻柔地搂过妻子的肩,用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廷伯曼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威廉·麦默:看来没错,公园就是潘多拉的匣子了。狗爪掀开盖子,放出了压箱底的魔鬼。“那……棕色的野狗呢?有没有这么一条流浪狗,和你的孩子嬉闹过?”
HR:她倚靠着自己的丈夫,胸口和肩膀激烈地起伏着,又是好一会才逐渐降低了哭泣的声音,重新能够回答问题:“不……我不让孩子们和外面的动物玩,我们都有过敏反应。”
奎因.廷伯曼:虽然这两人沉浸于悲痛之中,但在这里看到毫无防护的亲密接触还是不由心头一紧。在这种状况下,任何安慰似乎只会起到反效果。“你们昨天和前天有经过公园吗,还是最近只在周末去过?”
威廉·麦默:威廉几可不见地挑了挑眉毛。狗的事一下又没那么关键了,真对不起啊,狗。“另外……艾米·达宾,她是个钢琴家教。她给您的孩子们辅导过吗?”
HR:“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家没有孩子学钢琴。平时我和阿夫拉姆都要工作,时间不太稳定,只有周末有空陪她们出去……”她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又露出了那种几乎要崩溃的表情,“如果我放弃工作,留在家里全职陪着孩子们就好了!我早该这么做的!”
      “昨天,就昨天下午,弗朗西斯卡和伊丽莎白一起出门了,在附近挨家挨户地去为教会的捐款活动做募捐,回来得比较迟。伊丽莎白看上去有点沮丧……因为好像没有多少人在家。”
      “我就该辞职,我过去都在想些什么啊……把三个还很小的孩子都留在家里,这怎么能放心呢。我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雷太太难以置信地喊叫道,声音逐渐减弱为抽泣,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想工作多拿一份薪水又能有什么错的呢。
威廉·麦默:“意外发生了……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夫人。”威廉张了张嘴,送上苍白无力的安慰。悔恨注定要纠缠这对夫妻一生——而他还要竭力延长这“一生”意味着的时间。他很难对这种残忍甘之如饴,可是还能怎么办呢?“他们通常会去什么地方募捐?”
      “我是说,您住在哪个社区,周围叫的上名字的邻居又是……”
奎因.廷伯曼:昨天下午出门,挨家挨户。疾病传播的范围就大大扩大了。“周二下午,很多人不在家也属常事,没想到教会选在这个时候募捐,或者,可否请教,星期二募捐是本地的惯例?庆祝星期二,云云。”不过星期二到底有什么好庆祝的?“我不是有意提起伤心的话题,比不过请问,昨天下午募捐回来时,孩子们身体看起来还健康?”
HR:“我不确定他们具体是去了哪儿,募捐并没有固定的日期,神父会带领孩子们,一般是在街道上走动,敲开所有住宅的门。她们没有和我具体地说,我急着去上晚班。”她报了个街道的地址,但麦默暂时对这个地址毫无概念,“对不起,我再见到她们的脸就是我丈夫给我电话后的事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们说——”莫雷先生突然说道,“她们说见到了一个怪人。之前没有见过他,像是旅行来的。他的眼睛颜色很少见,是黄色的,先生。”他盯着廷伯曼说。
威廉·麦默:“带队的神父通常是?”威廉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医患出于歉疚和自责互相对拜下去,那么询问就没法进行了。他不得不躲进防护服里,将私人感情都隔绝在光滑的面罩之后。“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我们需要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奎因.廷伯曼:“可惜我今天才来,就算有幸共享一种少见的眼睛颜色,也提供不了线索。”隔代遗传,奎因想到没有黄眼睛的父母指着一张遥远的黑白家族合照。他抬起手,意识到只能碰到防护面罩,又垂下手,坦然,镇定(自认为)地说下去。“在这种地方,异乡来客一定很醒目吧,除了眼睛,孩子们有说异乡人的其他外貌特征吗,或是他们具体在什么地点遇见了这个外来人?”
      又一个可能的病毒源,奎因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点上。既然这是座小镇,之后得挨个问问了,生面孔,尤其是少见的黄眼睛的生面孔会引起不少注意。
HR:他缓慢地摇了下头,吞了口口水,眼球有些不自然地左右移动着,面庞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将笑非笑的状态,看上去像是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
奎因.廷伯曼:“先生?先生你还好吗?有没有发烧的感觉?”
威廉·麦默:……好了,他也开始解离了。悲伤从内部蚕食了他,而拒不遵循现代医学的忠告为这一过程添柴加薪。“可能是一种黄疸。病毒攻击了患者的胆囊,让胆红素代谢异常,引发皮肤、黏膜和巩膜的黄染特征……跟我的这位同事不一样,他是天生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对应的病理,威廉将它报了出来。
      别现在寻仇好吗?更何况还找错人了。
HR:廷伯曼询问道,没人回答他。这对夫妻的状态从你们进来时就非常糟糕,这你们都知道,尤其是莫雷先生。从最一开始,他就是那样一张丧失了表情的脸,只是或许你们都认为这是悲痛所致难以避免的表现。只是或许,或许可以用另一个词语来称呼这种状态,他面瘫了,面部神经失去了功用。
威廉·麦默:女士?威廉转头看了看莫雷夫人。可能他们该离开了。
奎因.廷伯曼:奎因很感谢威廉帮助解围,但这对夫妇并不像能听进病理和任何道理的样子。他同情他们——一种无用的感情。“那个异乡人还在镇上的话,我们会尽快把他找出来,所以,夫人,孩子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们需要进一步情报。”奎因晓得没用,但还是把目光投向莫雷夫人,观察她身上有没有现出病状,“也许,我们该知会其他的医生护士,让他们来检查了……”
HR:她的眼眶是红的,面孔是苍白的,但脸颊又红得出奇。你们说不定真的需要一个温度计,也许现在他们不止是莫雷先生和莫雷太太,还是二期病人和一期病人。
威廉·麦默:“好吧,我们不该再……你知道的。”他小声对奎因嘀咕。威廉的行动和他的想法也呈现出高度的一致性——这表明病毒还没有侵染他的中枢神经,真不错,他拿上那两件还没拆封的防护服,离开了这间屋子。
      “去教堂问问那个牧师?叫上黄一起。”那么这支队伍里就有60%的主体给“黄”这个概念有关,按照东方神秘巫术的观点,这能够大大增加……他并不清楚什么东方巫术,亚裔队友姓氏的含义还是他叫错成“汪”“王”“广”好几次之后谷歌查的。
      他只是不知道车钥匙在谁那。威廉左右看看,到医院门口喊人。
奎因.廷伯曼:奎因点点头,跟着威廉离开了这间房间,在大厅里目光逡巡寻找着护士和医生的身影 ,这对夫妇该到病房里去了。
“黄刚才去外面了,现在该回来了吧。那位神父说不定也刚巧见过黄眼睛的怪人,不妨问问。”
威廉·麦默:“神父,抱歉。我家对‘这些’不太看重。”
奎因.廷伯曼:“没关系……教派已经太多了,我想主不会在意称呼上的偏差。”
HR:你们简单交谈着走出房间,准备在雨夜里出门去那家什么教堂看一看,希望它离这家医院不远,毕竟这儿可是“天主教教堂”。黄从门口走进,全身湿漉漉的,甚至有点狼狈。外面的争吵声在你们和莫雷夫妻交谈时停下了,好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停尸车开到了门口的位置。你们想开的可不是那辆。
      —————————————————————————————
黄光耀:啊,争吵声,在这个地方争吵意味着活力和暂时的健康。黄完全可以预见莫雷夫妻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比起苦涩的休息室,黄对火药味的室外更有兴趣,或者说,非常有兴趣,虽然他不会把脑袋从防护服里拿出来,但姑且也算是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看到廷伯曼走向了休息室,而麦默应该已经在里面了,黄不由自己地走向了室外。
HR:黄向门外的方向走去,那里不再是医院中病人们虚弱的呻吟,而是有力气的人声。数道手电的光在雨夜中闪烁着,直直往对方的脸上照去,其中一束闪过了黄的眼睛,让你不得不眯了下眼。在手电的照耀下,你可以看见门口有着两团人影扒在医院的墙上,有个人似乎想冲过消毒带,但被志愿者拦了下来滚成一团,手电摔在泥里。“别打了!”护士尖叫道,“再这样我报警了!”
黄光耀:好吧,这场面比黄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努力从手电的光柱之间看清对面都是些什么人,大致有多少,一边尝试和一位志愿者搭话:“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HR:情况有些混乱,你尽力清点了下数量,还好不多,似乎就这三位。在墙边的两位大喊着“LET US IN! LET US IN!”并把手电指到所有试图靠近他们的医护人员的脸上,两个志愿者按住了那个想暴力突入的。你靠近了警戒线,和正在警惕的那位搭了话。“草,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消息,这几个傻逼觉得医院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非要在这个时候住进来。明明什么病都没有。”
黄光耀:听到这三个人冲警戒线的理由,黄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此时他才觉得或许忧郁的休息室才是更好的港湾。他根据自己处理学生罢课游行的经验,得出面对失去理智并且缺乏常识的人群的时候,还是得靠强硬手段的结论,他们怕什么,就让他们看清楚这里有什么。他转身走向那辆冷藏卡车,希望车钥匙还插着。
HR:没人注意你的动作,你拉开那辆冷藏车的门,钥匙确实就留在车上,很方便医院的医护人员使用。
黄光耀:黄思考了两秒自己的驾照适不适用于这类车子的驾驶,然后决定不想了。他发动了车子将它开到警戒线前面,将冷藏车的后车门对着那些人,为了不吵到病人他没有按喇叭,而是用很大的力气去开车门,尽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他用笔杆用力敲了敲车门金属的部分,冲那些人喊:“你们愿意出多少来和这里任意一位换床位?地下室已经满了,那里都是vip我想你们负担不起!”
HR:“黄医生!”你听到有护士在惊呼,这举动确实不太常规……好吧,很不常规,至少你还没见过这么做的同行。但他们也没见到现在你所见到的一切。出格些又能怎么样?至少这真的有效。手电筒打在敞开的车后门那儿,他们绝对吓坏了。其中一位立刻消失在了墙边,另一位大喊着“哦天啊,哦天啊”同时举起了手机,白色的光一闪,他拍下了一张照片。
黄光耀:“噗,逗你们玩呢,都是模型,哪有医院这么停尸的。但是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不管怎么说,对医护人员的暴力行为是很不好的,这样算我们扯平了吧行吧。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很不安全,当然可以入院检查,但我敢保证你们什么事都没有。”黄看到那个人拍了照,立刻话锋一转,随手将车门合上一些,朝那个拍照的人那里走去。
HR:“少瞎扯了!就知道政府也好,你们这些人也好全都不可靠!你们才不在意究竟死了多少人,你们想要的只有把消息全都压下去!等着吧,我会发去网上的!”他威胁性地怒吼道,向你晃了晃手机,就从他原本的位置跳了下去,拔腿就跑。
HR:.r
   契诃夫   HR掷骰: 1D100=57,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HR:.r
   契诃夫   HR掷骰: 1D100=4,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黄光耀:随口编的谎言当然会被轻易看破,对方虽然傻但对于一些“阴谋”还是非常敏感的。黄管不了那么多就朝那个人追过去,单纯的文字引起的讨论肯定没有照片能引起的大。
黄光耀:.rc敏捷65
   契诃夫   黄光耀进行敏捷检定:D100=29/65 困难成功!这是好兆头,祝您生活幸福,充满希望,祝您每星期有二十万入账。
HR:在你冲出去的同时,你旁边一直警戒着的那位志愿者也冲了出去。奔跑的时候你能感觉到防护服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你们没一个人在暴雨中打伞,几乎是立刻,你的视线就被雨水打得模糊了,感谢防护服和你的眼镜,至少你不是真的眼睛冲入了雨水。那个大放厥词了的人举着手机没跑多远,就被追上来的志愿者扑倒在地,然后黄紧随其后。他的手机湿漉漉地从手里滑了出去。
黄光耀:“兄弟,我只是希望你清楚医院和政府都不会害你的,你能做的对自己最好的事情就是好好待在自己的家里。事实上医院并没有比你家里更安全。”黄捡起那人的手机,快速翻找他的相册,将他拍的照片全都彻底删掉,然后一边对他说话一边快速翻看他的通讯录和社交网站想找找他的信息源和可能是刚才跑掉的那个人的联系人,他想看看现在网上对疫情的流言大概是什么样的。
HR:.r
   契诃夫   HR掷骰: 1D100=86,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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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诃夫   HR掷骰: 1D100=85,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HR:   那个手机屏碎了好几道裂缝,不知道究竟是刚刚摔的还是以前就有。如果要换屏得花上不少钱,但这真的不能怪在你头上。你翻到他的相册飞快地删掉了那张他刚刚拍下来的尸体照片,把这发去网上会出大问题。哦,看不出他还挺喜欢小动物的,你被下方他相册里的图片吸引了注意力,向下继续滑动了几页,还有他和女朋友的照片……被志愿者按住的那个家伙奋力挣扎,一跃而起还给了压住他的人一拳。“草你们的!”他怒吼道,一把从黄的手中抢过自己的手机,来不及多比上一个中指,就重新冲入远处的黑夜中。
黄光耀:“如果你需要可以回来找我要屏幕的维修费!我是欢迎你的,兄弟,相信我啊!”看着那人跑掉的身影,黄只能冲他最后喊上一句,现在还剩一个家伙,可千万不能让他也直接跑了,他扶起志愿者,匆匆跑回被压制住的那个人身边。
HR:这个自找倒霉的家伙还被老老实实地按着,现在看上去稳重多了。“行了兄弟们,我做错了,成吗?放开我吧!我这就回家去了!”他大声嚷嚷道。
黄光耀:“你清楚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一切都非常稳定,我不知道你们听说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会用专业的眼光为你解答这个谣言的不可信之处。对了,你的朋友们叫什么?我刚才向他解释的时候不小心对他的手机造成了点伤害,我可一定得赔偿他。”黄比着安抚的手势和他说道。
HR:“不认识他们,显然有些人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志愿者们征求着你的意见,慢慢放开了手,这位兄弟立刻晃了晃肩膀,就像自己受了多大伤害一样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才松了口气,“没必要这样好吧,我们要的是实话,为什么你们不说?我在reddit上看到了帖子,OK?”
黄光耀:谎言已经造成了这么大的恐慌要是我们真的说实话那还了得,黄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回忆着刚才那个人有没有机会偷偷留下一些物质证据,一边对他摊了摊手:“你看,医院并不比你自己家安全,这是实话,可是你并不相信,非得闹到这地步,你觉得我们说实话有多少人信?你要是真的明白了就好好呆在家里,别乱看传谣的帖子给自己搞得心慌。”
HR:你回忆着刚刚的那个人和他的相册,他女朋友是个亚裔,嘴边有颗痣,留着和春来一样的发型……等下,你的思路又跑偏了,你该集中注意力。那个人站在那儿没回嘴,但他很明显对这一切都不服气也不满意:“那我能走了吗?”他粗声粗气地说
黄光耀:“额,你去吧。”似乎自己没办法说服对方了,黄只能挥挥手放对方走,至于对方走了之后打算在网上掀起多大波澜……他决定先不管了,等组长问起再说好了。他晃晃头把别人的女朋友移出脑海,鼓励志愿者两句,就赶紧往休息室赶去。
HR:一楼大厅里,多诺万仍留在那儿,廷伯曼向她的方向走去。而此刻医院之外雷声大作,从远处的高空突然重重劈下一道闪电,电光闪耀极为刺目,甚至照亮了你们黑暗中的脸,尖叫声从周围爆发而起——就在刚刚,医院的电力在这闪电中被切断了。
HR:廷伯曼感到腰间的小包里,自己的手机开始剧烈地震动,应该是短信,但连着震动了许久。
奎因.廷伯曼:这个时候还有信息……“多诺万医生,麻烦你收治一下莫雷夫妇,我和麦默刚才看望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大抵病了,他们不肯穿防护服……”奎因指指威廉带在身边的防护服,才往旁边退了退,开始查看手机消息。
HR:你被手机屏幕的亮度猛地刺了一下,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克制住差点由于生理反应而产生的泪水。视线有点模糊,你把手机拿远了些。66条未读。来自未知,收件奎因·廷伯曼。你滑过屏幕。所有的短信都有着一样的内容。
HR:“毋需怀疑 神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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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7 于: 2023-07-04, 周二 13:21:20 »
停电
劇透 -   :
HR:2012年11月22日,周四,凌晨0时。
      整个哈德逊威尔在暴雨之中停止了供电,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那些已经入眠的人对此一无所觉,直到他们内由于地暖的消失从被子里冻醒,都不会发现任何端倪。但对于这个时间还醒着的人来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首先就是照明问题,然后也许……有些人的电子设备倒霉地刚巧需要充电,正在洗澡的人突然没了热水。对医院来说,这阻止了医生们做任何精细的检查和操作,同时还引起了患者的极度恐慌。一个患者开始情绪崩溃,而这很快起了链锁反应,整个二楼在几分钟内就陷入了完全的混乱。
         库克和贝盖将车停在门口,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贝盖没多做停留,甩上车门就向二楼冲去,把库克留在了后面。库克同样下了车,你该动起来的,但是不知为何,有另一股强烈的欲望支配着你的身体。你的胃部不舒适地蠕动着,灼烧感一路从下方上飙到嗓眼附近。敏捷。
库珀·库克:.ra 65
   契诃夫   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75/65,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
HR:你下意识就想伸手摘去你的呼吸器,但仍没来得及。呕吐物从喉管争先恐后地涌出又呛进你的鼻道,午餐早就在半天的消化中变成了难以分辨的一团物质,你没法闻出任何食物原本的气味,只剩下一股酸意。你呕吐了。但为什么?总不能是晕车。来自无力感,sc0/1
库珀·库克:.ra68
   契诃夫   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57/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库珀·库克:我急忙摘下头部的各种设备,对自己的鼻腔和口腔进行了简单清理,随后跑到车上去找替换的防护服和生化废物袋,随后跑到医院门口,看有没有医护人员,喘着气,声音有些虚弱地对他/她喊道:“快给我清洗用的水,我吐在防护服里了。”
HR:卡森将车转进医院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库克站在车边,匆匆摘下自己的呼吸器,当那个东西是垃圾袋一样弯着腰呕吐,然后把东西都丢进了专用废物袋里。
克里斯托弗·卡森:又一个糟糕的境况,似乎现实是嫌弃现在的困难度还不够。当然,如果是在亚特兰大或者其他大城市这不会是问题,充足的备用电源供给给维生装置和手术室是写进规划图的。但如果疾病选择的舞台不是这里,情况也不会比现在轻松。该克服问题了。卡森最后甩了甩头发,重新穿上防护服,消毒——老天啊,什么时候有机会升级一下灭菌流程。得联系马尔霍姆……哦不。“库克。”他急忙找到最近的饮用水,快步赶过去,“你不太好,怎么回事。”
库珀·库克:“呃啊,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水放这边,我们得离远一点。”我示意卡森把水放在地上,我们保持距离的情况下拿到,拿到水后,我冲洗了身上的呕吐物,并换上新的防护服。“谢谢你,真是要命,哦对了卡森博士,旅馆那边的隔离点我安排好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辛苦了,做得好。我拿到了同意书,但解剖前供电问题也要想想办法。你现在自我感觉怎么样,有发热吗?不要强撑,合理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
库珀·库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等下我会自己量一下体温。”一边说着,我一边往里走,“刚刚借了旅馆,现在又要找谁借发电机和柴油吗?”
HR:从净化线那边又传来了声音,似乎有人正在从那里通过。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想先咨询一下供电公司,再想想备用电源的事,如果能从哪借到或者购买足够照明的道具为好。解剖尸体最好不超过48小时……但恐怕现在医院更需要援手安抚情况了。现在是十一月,维持温度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然后我会联系CDC通知状况,接着……”问题累加,卡森很想要揉一揉眉心,但是看到净化线又有情况时,我也还是留了神。
库珀·库克:循声看去,是谁呢?
HR:两位男性从净化线那边绕了进来,他们只做了最基础的防护,戴着口罩手套和透明的面罩。
      “谢天谢地门口就有人,还是CDC的。”其中个子更高的那位说道,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向你们展示,“内尔·布查德,FBI。这边是我的同事,布拉德利·斯图瑟。我们来进行疑似恐怖生物武器袭击的限制性联邦调查,谁是这儿的负责人?我们得和他谈谈。”
HR:加西亚在这阵混乱之中奔下二楼,一把抓住了离她距离最近的黄。“他退烧了!”她难以置信地高喊,“36度2!完全正常的体温!”廷伯曼从自己的短信之上移开注意,而麦默注意到了医院之外的动静。两个男人走近刚回来的卡森和库克,手上似乎拿着什么证件一样的东西。
威廉·麦默:……所以这里发生的事确实有生物灾害的可能?威廉皱了皱眉,也走近卡森。
黄光耀:“什么?你说谁退烧?”黄正惊讶于医院的停电,被加西亚一抓更是愣住了。
HR:“达维斯,你们刚刚聊过的孩子!你们走后我又测了两次体温,他的温度完全降下来了,而且精神也好多了!”她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这是你们第一次看到可能的曙光。
黄光耀:“这怎么可能呢?”如此反常的快速恢复反而让黄起了疑心,这应当是第一例有这种情况的病人,达维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还是说这其实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偶尔也有这样的情况。想到这里他朝楼上赶去,想要用自己的眼睛一探虚实。
奎因.廷伯曼:“那实在太好了……”奎因笑了笑,但想到达维斯接下来要面对一个布满丧亲阴云的严峻世界,笑容又渐渐退隐。“在退烧前,你们给他用过药吗?”
HR:“没有新药,还没有到可以换药的时间,在他呕吐之后我原本以为情况更严重了,但是反而慢慢好了起来……总之,医生,您得先来和我们看看!”
奎因.廷伯曼:他的余光又落回到手机屏幕上。他想到大学期间,在校门口发传单的新兴组织,他们的传单标语就和短信内容一样夸张。奎因指望过传统教派之外的组织能帮他理解神的存在,但都归于失望,就算这些短信是在这般特殊时刻收到的,怕也不会例外。
想那么多干嘛,八成是群发的骚扰短信……“你是谁?发错了吗?”手指却键下回复,发送,迅速把手机收好。
      “我这就来……”奎因应承着。“等看过那孩子,我得去换身防护服。”他跟着加西亚,准备前往观察达维斯的情况。也许,最后他的鼓励起了效果,只要达维斯不害怕那怪物,那怪物就对他莫可奈何——你想多了,他自嘲道,切莫夸大安慰剂效应。
库珀·库克:库克刚刚穿好防护服,还没缓过劲来。我靠近卡森说到:“卡森博士,你来和他们答对一下吧,我先去给自己做个检查。”说罢转身做出要走的姿态。
克里斯托弗·卡森:“布查德探员、斯图瑟探员,您好。去吧库克,照看好自己。”卡森点点头不意外联邦探员到场,“如果你找CDC响应小组组长,我是。如果你找疫情通报人,斯特里克兰医生现在已经染病,我认真地建议二位穿好B……不,A类防护服再进入医院。”
HR:“老天。”那个叫布查德的嘟囔道,“我们没有A类,只有B类。我知道情况糟糕,但这……?行吧,那过会我们换好了再来。负责人该找谁比较好?”
      麦默和库克擦肩而过,他换了件新的防护服……哦,你们其实也差不多该换一套了,时间到了。
威廉·麦默:“大卫·阿布朗维奇医生还有沟通的能力……但还是一样,没有穿戴好防护服的情况下,不建议二位进到楼上。”威廉看着这两个人。他们正在被病毒从头到脚浸泡,却浑然不觉。“威廉·麦默,也是CDC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有比没有好。无论如何,二位想要进入医院都要承担风险。安全隔离角度来说,有什么需要了解沟通的情况和我交流应当是最好。”卡森扶了扶面罩,“首先声明,传染相关我们完全是初步调查阶段。稍后我还要进行病理解剖。是有什么需要负责人知道的吗?”
HR:“当然,当然。我们有不少工作需要你们的配合,主要是CDC的几位。不过我们可以过会再说。病人都在楼上是吧?”斯图瑟抬头向上看去,“我们应该能在二楼找到你们?”
威廉·麦默:“有些在一楼。”威廉不由得瞥了莫雷夫妇所在的房间一眼。“还是过会再说吧,我和卡森可以在楼上等你们。”正巧,此时威廉也感到汗水淤积在全封闭的防护服内,很不舒适。屋外山雨欲来,沉闷的空气更加重了这身行头的累赘感。
      “我也先去……”他向卡森指指防护服的系带。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想可以。”这样停电的状态如何准备无菌室也是我可以头疼一会儿的问题,等解决了我也需要去换个防护服……“我会在楼上等二位,请先去穿好防护吧。”
      至于麦默,我对他竖起大拇指,一种大学时才用的:去吧,好运。
威廉·麦默:威廉于是领了一身新防护服。B类,从疾控中心带的。尽管经历了发生在哈德逊威尔的一切,他很想用一身严阵以待的A类防护服来示以重视,遗憾的是它续航有限,浪费在即将歇下的时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说起来……刚刚擦肩而过时,库克的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对?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看着医院的平面图思考了半晌,最终并没有挑剔太多,挑选了一楼电梯旁的检查室。基础净化比不上手术室,但人总要自己创造条件。他找到护士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准备一张A4纸张在门上贴好:临时解剖室。然后需要紫外线灯、含氯消毒液、手术器械——这些是带来的,很方便。手术台只能找临时滚轮担架替代了。紧接着就是自己了。卡森换上了新的B级防护服,但在正式开始前还要去听听FBI的探员要说什么,上楼吧。
库珀·库克:我走进医院建筑,去找温度计测一下。
HR:温度计在医院内最不缺少的东西,但现在却变成了紧俏货。没有医护人员留在一楼,库克缓慢地行走,呕吐的恶心感仍然久久不退,你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再吐出来。你拿到了一个温度计,又找了个尽量合适的位置。37.2,低烧。无力感0/1d4
库珀·库克:.sc 0/1d4
   契诃夫   库珀·库克的San Check:
1D100=82/68 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库珀·库克的San值减少4点,当前剩余64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库珀·库克:我无奈地摇摇头,考虑到之前调查的结果,这也并非全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把温度计消好毒,放回原处,也去了楼上等卡森,准备向卡森汇报一下。
HR:黄和廷伯曼先行上了楼,医生护士们的工作有所成效,那些哭声和骂声少了不少。你们看见摔在地上的茶杯瘪了一个角,不知道谁的枕头飞到了墙边,贝盖正尽力把一个患者按回床上——他还情绪激动着:“我得回家!我的卡卡还饿着肚子!!”
奎因.廷伯曼:“这位患者也恢复了吗……?”卡卡是谁?经过那组医患身边时,奎因顺嘴问了一句贝盖。
HR:贝盖只来得及回复一个苦笑的摇头,这位病人是泰特·威勒特,之前看他打字的时候,可不像是有这样的精力。
黄光耀:黄对伊丽莎白的工作能力抱有极高的信任,他相信安抚患者这样的小事还不需要自己一一帮忙,除非他们突然进入三期变得更加暴躁,他看了一眼判断问题并不是很大便径直走向达维斯。
HR:达维斯仍在房间的最里侧,现在更里了些,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小团,在你们举着手电照过去的时候把头往被单里缩了缩。
      这手电的光是刺眼了点,廷伯曼忍不住也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反应。
黄光耀:“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让我们给你再检查一下吧。”黄将手电筒的光移开一些,放轻放缓了声音。
奎因.廷伯曼:“达维斯?”奎因眨了眨眼,让视野再度稳定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不用把自己裹这么紧也没问题。就像这位先生说的,我们要做个检查。”
HR:“你可以告诉我们家庭地址,把钥匙给我们,我们可以去喂它,好吗?拜托,现在你得好好休息!”你们走向达维斯,但贝盖这边的争执还没有结束,你们听到她惊叫了一声“威勒特先生!”,然后一阵推搡和摔倒的声响,奔跑的脚步冲向病房之外。
黄光耀:“不是吧……”黄没想到今晚追逐逮人的戏码会上演第二次,他拍了拍廷伯曼的肩膀示意他先给达维斯检查着,自己则转身飞奔而去,试图拦住威勒特。
奎因.廷伯曼:“加油——”奎因本来也想转身追上去,右臂的幻痛提醒了他,他素来谈不上有手劲,纵使面对一名病人,奎因取胜的把握也不大,何况这名病人看起来如此……精力充沛。
HR:“……哥哥好。”达维斯在你旁边,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你的袖子,“我没事了,现在一点也不难受。”
奎因.廷伯曼:“真好。之前发烧也坚持过来了,是个勇敢的孩子。”奎因不是专科医生,不过应该还能粗略观察孩子的面色……他打量着达维斯,比起上次见到他时,除了发烧的痕迹消失,达维斯身上还有什么变化吗?(能有什么变化呢,高烧不会留下疮疤)
“慢慢说,告诉哥哥,你还记得你退烧时的情形好的感受吗?你是第一个坚持过去的病人,很了不起,其他所有生病的人都需要你的经验帮助呢。”
HR:手电要是能调整明暗度就好了,你找了个让你们两人都感到舒适的角度,为此不得不高高地举着手让光线从上面洒下来。他看上去确实好多了,房间里是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有人帮贝盖检查防护服的状况。维持秩序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了,尤其在其中一位护士离开这儿去隔离点的时候,但过会你们可能必须得有人躺下休息好维持精力,以备第二天的换班。
      “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不知道。我记得和哥哥过说话,然后非常难受,忍不住吐了。但是后来就慢慢好了起来,我流了好多汗。”
奎因.廷伯曼:“流汗是退烧的特征之一。来,伸出手。”奎因尝试给这孩子诊脉,判断脉搏的跳动是否回到了正常范围,“不过 ,如果以后感到不舒服,哪怕只是轻微的,记得报告给护士和医生哦,不要撑着,刚刚病愈,可能还会有些虚弱。如果觉得我陪着你能让你好受点,叫护士找奎因.廷伯曼就是了,我不敢保证工作中总是抽得出身,但只要能帮到你,我都会尽快赶来的。”
HR:他点了点头,乖乖伸出手腕。他确实流了不少汗,即使是这么不容易有汗的地方也是一层湿漉漉的触感。“谢谢哥哥……我弟弟和奶奶呢,我能去和他们一起吗?”他小声问道。
奎因.廷伯曼:或许是这孩子连续失去两名亲人,奎因始终无法放下他——达维斯刚好又提起弟弟和奶奶,奎因有些慌神。他迟早要知道真相的,但不是现在,如果悲伤胜过了他,让他在疾病面前瘫软……
“你的弟弟和奶奶……现在还不能去找他们哦,症状不同,大家还得在不同的病房休息。我们也得在这里多确认两天你的情况,一切转好后大家就都能出院啦。”
是的,奎因在离开这里前,能够陪伴这孩子。但是谁都替代不了至亲。没有至亲相伴,一个孩子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全感。
HR:他的脉搏摸上去一切正常,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似的。
奎因.廷伯曼:……刚才,好像想到了重要的东西。闪念,滑过意识深层领域。但是只是一刹,就再也抓不住了。
HR:麦默和卡森先后上楼时首先听到的就是有人光着脚在地面狂奔的声音,你们用手电照了过去,那是个形容干枯的年轻人,二期病房的病人,只是一时叫不出名字。“都让开!”他恶狠狠地说道,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像要把它当砖头一样砸出去似的,“我要回家!”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准备冲过你们。
克里斯托弗·卡森:“抱歉。”卡森当然不会让开,他站稳,防备性地堵住了路口。
威廉·麦默:“?”威廉愣了一下,头上可能冒出了具有漫画效果的气泡。他走上楼时真没想拦,甚至想避开让这个着急忙慌的人赶紧下去,也许他是一个忙得焦头烂额的护工,但现在……“站住!”
威廉·麦默:他一把揪住这人的衣服。你跑哪去你跑?
HR:麦默,徒手搏斗
威廉·麦默:.ra徒手搏斗
   契诃夫   威廉·麦默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36/4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HR:.r
   契诃夫   HR掷骰: 1D100=91,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HR:你一把揪住这小子的衣服,将他轻轻松松拽得步履歪斜,多亏你平日的锻炼……黄从后面追了上来,几道手电光代替你们互相打了招呼。库克从下方走上楼梯,除了廷伯曼,你们看上去都像为了围堵这个逃犯而在走廊相遇。
威廉·麦默:“抱歉,这是对你负责。”威廉和蔼地笑了一下,然后一拳把小伙子放倒……噢糟糕,他还要注意医德。他只是给黄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先把年轻人架回去打一针镇定剂,也许还得动用拘束带。
库珀·库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虽然身体不适,但在混乱中,我还是刻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威廉·麦默:“他有点想家了!”威廉没有回头,大声应道。“说起来你还好吗,库克?”
克里斯托弗·卡森:看麦默先一步控制住了人,卡森才从后小跑来围住对方。这位应该是……威勒特?反应迅速,他似乎神志还清晰,该不该用镇定——问题所在。“先生,为了您自己的安全着想,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开口就是非常得体的说辞。“先带回隔离病房吧。”这句是对同事们说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库克?检查结果怎么样,或许你得休息。”
黄光耀:“你们来了。 ”黄伸手抓住威勒特的胳膊,防止他再一次尝试逃跑,他一边架着威勒特往隔离病房走,一边问上来的两人,“说起来你们知道停电是怎么回事吗?有办法恢复吗?手电筒的光照可能刺激到病人。”
库珀·库克:“37.2℃,而且恶心想吐的感觉一直没有消除。”
      “大概我也成一期病人了吧。”库克一边说着一边苦笑。
威廉·麦默:“不太清楚。输电塔让雷劈了?”威廉抓住另一边,把威勒特带会病房。
HR:“我今天还没带它出门!”威勒特冲你们大喊道,仍在奋力挣扎,他真的把手机丢出去了,没什么准头,用力摔在墙角,发出一声脆响,“一整天!我都!待在!这!该死的!地方!你们没有人养了宠物吗?!要把你们也饿上一天才会懂吗?!”
威廉·麦默:“噢是吗,那我推荐你买一个自动喂食器。我有个妹妹,她和三只大型犬的活动量差不多。”威廉皱皱眉,手上加重力气,先把他拖回病床上。
      “还有。”他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这病也会传染宠物吗?我是说很有可能。如果你不想让心肝宝贝也受罪,最好治好了再回去。”
黄光耀:“输电塔……整个镇子都停电了吗?还真是头疼。”黄拿来拘束带给威勒特“装备”上,“先生,相信我,动物的生存能力比人类好得多,相信你的卡卡会自己找到吃的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最糟的。听到库克的情况后卡森遗憾地摇了摇头,亲身感受这种传染速度实在是让人惊叹。他回答黄:“是的,我的安排是在和FBI探员沟通后联络供电公司。如果恢复不了,我们还要想想其他办法。”又一次轻轻叹气——他今天叹气还不够多吗:“库克,今天你要保存体力,我是说早点休息。其他该怎么做你是清楚的,好吗。”
库珀·库克:“嗯,好的,卡森博士。考虑到换班的问题,现在总要有人去休息,总不能白天栽倒一片。”
      “那我先去了,不过……我们似乎还没研究好在哪里休息,我回车上还是在病房里打个地铺?”
HR:黄被拍了一巴掌,但好在威勒特的体力似乎在刚刚消耗殆尽了,在大喊大叫之后就只剩下了气喘吁吁,呼吸时像个破风箱一样响亮。你们姑且把他按在了床上并束上捆绑带,他没多久就放弃了挣扎。
威廉·麦默:先是露比,然后是卡卡。威廉摇摇头,把疑似屏幕迸裂的手机捡回来,点亮看了眼。好吧,这只离了人不行的小家伙长什么样?
      它的主人如此爱宠情深,八成得占据相册里的一半吧。
HR:屏保就是只吐着舌头的边牧,看上去也许三,四岁?算了,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你的猜测没错多少,它和游戏照片差不多五五开,看上去这就像是威勒特的全部生活内容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您的宠物在家可能更加安全,先生。”他在病床边安抚威勒特,“医院内的治疗检查关乎您的生命安全,请……相信小动物在家中自己找到粮食袋的能力。”卡森也难得觉得嘴不够用:“医院恐怕会越来越拥挤,车内可能更适合……但你说得对,库克博士……好吧,倒班的安排也是需要的,有人自愿遵循7点的闹钟起床吗?”这句话是对队伍提问,自愿报名是最好。
      当然,实际睡眠时间肯定比他报的要少,深夜了病毒也不会停下。四个小时才是真正预估的休息时间。
黄光耀:“好了,休息一会,先生。”看到威勒特放弃了挣扎,黄也决定不浪费镇定剂了。他走回达维斯的床位,听到卡森提问,他举起了手,作为一名结束学生时代不久的认真刻苦的前学生,他对缺觉、早起有着良好的适应性:“我来吧。”
威廉·麦默:“我也不介意……或者我值夜班?”威廉右手滑着威勒特的手机,左手抬起。“我现在还不困,在可见的几个小时里也不会困,按照平时的作息来说。”
      看起来比它的主人聪明。威廉把手机放下了,崭新的防护服面罩还没被水汽捂得模糊不清,因此他得以看清病房内的每一张面孔。“我可以负责前半夜,和这的护工一起。不过这里没有备用电源吗?手电可没法支撑起一台精密的解剖手术。”
克里斯托弗·卡森:“麻烦不要为那种作息骄傲麦默。”卡森稍作思考,“那暂定,我们两人负责夜班,主要协助护工照顾病人以及解剖。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们也会提前叫醒早班。”
库珀·库克:我点点头:“那么我就回车上休息了,早上八点记得叫我交接班。”说罢,我丢下了这混乱的局面,下楼去车上睡觉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选了临时解剖室,在一楼的一个检查室。紫外线恐怕很难消毒全面。条件不充足,我们也需要做下去。”意思是可能真的会一手手电筒一首柳叶刀地解剖。卡森朝库克招手:“记得补充水分。”
威廉·麦默:“得令。”威廉给卡森虚敬了个礼,然后走到门边探头出去。Hello,联邦调查局的伙计们?
      “没关系,卡森医生。我来当您忠实的灯架。”威廉倚在门边,半是等待探员们,半是当真思索起自己能同时架起多少手电。你知道,手术室可是要拉无影灯的……但还好等着被解剖的是一具尸体,缝合时把棉球忘在里面了也无所谓。
HR:有人走进房间,在你们身边挨个附耳,声音中带着悲伤:“米娅去世了。”她为你们做了通报之后,又和来时一样默默地走了出去。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在原地稍等了一会儿才接受又一个人不幸离世的消息。没时间叹惋,他在移动端先查看起来哈德逊威尔小镇的电力供应商。
HR:卡森试着进行了一下搜寻,在最东侧的镇子边缘有一个变电站,如果要说哪里能对停电做出抢救,应该就是那儿了。通常来说,停电应该能在几小时内抢修成功,也许3小时,也许6小时,这就需要一点运气了。
黄光耀:“我给达维斯检查一下再去休息。”黄转向达维斯,“能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感觉吗?任何感觉都可以。和我们之前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区别?顺便再量一下体温。”他拿来一支体温计。
HR:黄走向达维斯的时候,廷伯曼正在同他小声说他暂时不能去找自己的弟弟和奶奶。“那我的妈妈呢?她生病了吗?”他追问道,在黄靠近的时候稍微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哥哥好。”
奎因.廷伯曼:“你妈妈状态很好,等你病好了,妈妈就能来探望你了。”闪念彻底游走了,奎因转过头来,“孩子看上去挺好的,脉搏也正常。黄,你还有什么打算检查的吗?”
黄光耀:“你问过他突然恢复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吗?”黄压低了声音,“我不觉得这突然的恢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我们弄清楚它的原理之前。”
奎因.廷伯曼:“问了,这孩子只说到吐了后就好了起来,还出了汗。没说别的。”奎因退开一步,也低声回应。
黄光耀:“好吧,看来暂时我们得不出什么结论了。”黄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先休息?或许等卡森进行完解剖我们可以知道更多。”
奎因.廷伯曼:经黄这么一说,奎因突然觉得疲惫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虽然先睡过意不去,但卡森医生的解剖水准我信得过,我贸然插手只会添乱。我们去换身防护服,然后就睡吧。”
奎因准备去车上取新的B级防护服。在这个小镇上,他不敢掉以轻心。如果他也见到三期……啊,他见到的怪物,一定是从小就在窗外注视他的那个。
黄光耀:黄点了点头,他也感到有些累了。和卡森打完招呼,就和廷伯曼一起下楼去车上。先换一身防护服,再进入睡眠。
HR:在睡前,黄强撑着困顿打开了reddit。你换了好几个关键词,又设置了地区,才在十多分钟后才找到那条帖子。47条评论,并不算非常热门,但显然有了一点传播度。标题是“病床记录:奇怪病毒正在传染!”。点开帖子后,你简单翻阅了一下。其中附有乱糟糟的病房照片,没给出镜的人打码,看上去确实是二楼的病人,应该是一期中的一位,你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名字,今天你的大脑里已经灌入了太多的名字。
      最新的评论是“他们正在隐瞒真相!医院拒绝病人就诊,我的手机被那些暴力狂砸坏了!”,留言在32min前。
黄光耀:咱们这儿是不是有FBI来着?控制舆情这样的活他们最擅长了吧。黄姑且将那条帖子发给了还在工作的几位拜托他们有空和FBI的人说一声,不过想来认真工作的同僚没有空看手机,然而一旦躺下身体便拒绝再爬起来。于是黄决定明天再说吧,要是一晚上帖子就爆了……那也丢给FBI去头疼。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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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8 于: 2023-07-04, 周二 13:21:35 »
解剖
劇透 -   :
HR:任务和交接班都暂时分配下去,你们先后走下一楼,卡森和麦默之外的小组成员决定先去休息。两位迟迟没有走上二楼去找你们的FBI就在门口那儿,他们重新套上了和你们差不多的防护服,只是颜色不同,而且没写自己的名字,你们只能凭借身高来区分他们了。他们正对着那个写了名字的电话簿拍照,阿布朗克维奇在他们旁边,听到动静时向你们挥了下手。
威廉·麦默:这没关系。人的身形比外貌能揭示更多的事,你可能会撞歪鼻子,但走路的步态一生很难改变。所以威廉精准地向高个子点了点头:“布查德先生。”又向旁边的斯图瑟打了招呼。“你们跟阿布朗维奇博士聊过了,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
克里斯托弗·卡森:“阿布朗克维奇博士,您还没休息。”卡森走下楼,加入了讨论圈,“几位应该聊完了这里的情况?”
HR:“瞧我们来的是什么时候。停电,死人……”高个的用嘴模拟了一个能表示“情况一团乱”的声音,“你们也许还不知道,阿布朗克维奇医生有个糟糕的消息告诉你们。”
威廉·麦默:“这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最糟。”暂时。“……什么?”
HR:“……我感染了。”医生说道。
威廉·麦默:“啊……噢……”威廉缓慢地发出表示遗憾的声音。“现在可能是最糟的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哎。”卡森得习惯这种坏消息接连不断的情景了,但永远不能,“我们队伍的库克博士同样发烧呕吐,疾病传染性太强了。”
威廉·麦默:说真的,这种先锋部队全部倒下,只能顶着枪林弹雨从壕沟里冲出去的感觉很不好。威廉只能这样说:“今天不是有个孩子退烧了?达维斯。还有解决办法,只是我们暂时没搞清楚。”
克里斯托弗·卡森:“时间愈发紧迫。”只能逼着自己在染病前做完自己该做的所有工作,卡森想,这里是前线。传染源和途径的答案是什么?病理解剖能给出答案吗?保留意见,但现在他们真的需要更多的正反馈。“这里的情况确实愈发糟糕,医生,您需要休息。现在照看好自己是最重要的。”他在蹩脚地阻止某种慌张的病毒传播,效果不会很好。“除了信息互通,探员的工作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HR:“我发誓自我来到这里开始就严格遵守传染病流程。我确实有和病人发生过争执,但我的防护服从未破损。我不知道库克博士是什么样的情况,但……”他彻底转向你们,淡蓝色的眼睛在光线的照耀下,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缩放,“我这儿有个糟糕的猜想,也许你们也有。”
威廉·麦默:“他甚至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的免疫力都能挺过去——阿布朗维奇博士应该有好好健身吧?”威廉以调侃作为宽慰。他不好再拍两下阿布朗维奇的肩膀,现在也不是抒情时间。于是他也转向探员们。“抱歉,我还有问题。这里被认定为生物武器袭击,联邦调查局是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情的信息吗?”
      噢,是的。是的,人都会死,特别是这家医院里的所有人。威廉没有接话。他试图忽略这块绑着他不停下坠的大石头。
HR:隔着面罩,麦默可以看见布查德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公式化的,政府人员脸上最常见的那种:“我们有一定的证据。真的到了需要的时候,我们会说明的。”
      “我们需要你们手上目前的所有记录,纸质的与数字的。如果没有,希望过一会能有。”斯图瑟说道,“虽然我觉得这句话应该不用我来说,但请你们不要和任何人讨论这次疫情,包括任何你的家人朋友同事,也包括男朋友女朋友或者炮友。如果有任何人向你们询问了疫情的细节,把这个人汇报给我们。我还希望你们能提供你们详细的日程安排和活动的明细表,当疫情有任何进展的时候及时进行消息的传递和通知。”
威廉·麦默:保密主义,现在?“布查德先生,你下次打算说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许是因为停电,屋外狂风暴雨中偶尔闪过的雷光作为照明,威廉一向漫不经心的神情定格在某帧不算友善的瞬间上。“又或许,你已经……”
      “噢……!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真的没有,卡森,你可以作证?”威廉一摊手,让气氛又回到宾主相宜之中来。“只是提醒您时不我待。这些东西,好的,这些东西我们会去准备。”
HR:“麦默医生,”布查德的笑容不变,但没有任何的让步,“如果我们的消息能对案件……哦不,能对疫情能起到一点帮助,我都会说的。我们当然也很注重自己的人身安全——绝对没有任何对立的意思,至少我们都处在这个危险的环境里,也算得上是半个战友吧?”他向麦默伸出手来,停在空中等待他握上去。
威廉·麦默:威廉热络地握了上去,甚至没有像充满alpha male的商业电影那样暗中使劲。做什么,袭警?他只是一介披白大褂搞科研的,而在人们的忍耐限度边上走钢丝,比直接激怒他们也有意思多了。“战友,亲爱的内尔!正是如此。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只要走进这座医院的人都是如此。”
克里斯托弗·卡森:“麦默博士。”卡森扶额,感觉熬夜还没正式开始双肩已经垮下去了,“非常标准的完美主义联邦需求,我很理解,斯图瑟探员、布查德探员。不如您来记一下我的日程安排,让我看看,我稍后进行病理解剖、将采样送检、照顾并安抚病人、跟进斯特里克兰博士的病情记录……然后应对任何可能突发病情加重需要急救的情况。非常遗憾,完成电子版公文日程表、和马尔霍姆教授汇报,还有睡眠都还没有排上表。联邦重视任何国家危机,我们非常理解并配合,但强人所难只是谁都不想看见的降低效率。还请理解我的组员的私人情绪。”
克里斯托弗·卡森:“如果两位愿意做……嗯……‘战友’,或许你们可以善良地帮助我们去问问变电站,什么时候恢复电量供应?”
威廉·麦默:好吧……他们为什么像两个在教导主任面前低头和好的男同学?松手时,威廉不由得这样想道。还好他们不必做其他愚蠢的事,比如在笔记本上抄一百遍“联邦调查局和疾控中心是最好的朋友”,周一之前交到卡森的办公桌上。“我没有私人情绪。”他小声地补充,“我的情绪都是‘公开’的。”
HR:“关于病人的部分,细节更新了。又入院三位,一个孩子,两个大人。两位二期病人转入三期病房,一位三期病人去世。”阿布朗科维奇说道,“我来吧,我把目前的病患情况整理一下,尽量回忆一下他们的时间……但没法确保非常准确。”
威廉·麦默:“我也可以帮忙。”威廉咳嗽一声。积极表现,以示他良好的态度。“只要是新入院的患者,我都记得。当然,之前的可能要您回忆一番……”
克里斯托弗·卡森:“谢谢你贴心纠正。”卡森轻微歪头,现在是降低脑部能耗的“大家说得都对”的运行时间。再度叹气,他转向阿布朗科维奇:“辛苦您,但现在您也是患者,也要注意自我隔离和保存体力。”——大概联邦调查局的威信对于地方医疗中心的医生来说还是很足的,但我也得让FBI知道,CDC专注工作,而不吃那套官僚。上司一个就够了。
HR:“是啊,我们确实也想去跑一趟变电站,但恐怕没法戴上手套去帮他们做维修工作,但如果打听到了几点能恢复电量,会跟你们通知一声。” 布查德笑吟吟地松开了和麦默握着的手,他们两人和你们两个交换了手机号,他继续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和斯图瑟还想在这儿多留上一会。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如果你们需要,也可以帮忙举着手电……这儿居然连备用电源都没有,我必须承认这比我想得还差劲。”
      “听说他们的赞助上很有些问题。”阿布朗克维奇低了下头,虽然这不是他的医院,但他还是苍白地做了句解释。
威廉·麦默:“您是说哈德逊威尔的教会……?”
      抬头看看楼体上悬挂的招牌,应该没有别人了。威廉的话音里带有一丝古怪。
克里斯托弗·卡森:这不比上来就要报告真诚多了。“没关系,本地条件不足,创造条件也是我们的工作。任何人手现在都将派上用场的,为此我感谢二位探员。”再怎么说举三个小时的手电也是苦力活。
HR:“没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聊聊。听说你们已经分头进行了些调查,边干活边聊点什么也算节约。另外我们也对手术的结果非常感兴趣。”
      “哈哈……好像和教会没什么关系,听说这儿是快一个世纪前有位天降横财的探矿者捐赠修建的,至少弗里兹是这么说的,赠款要求就是冠以天主教医院的名称。这么久以来他们没等到第二位有钱……慷慨的先生。”
威廉·麦默:也就是说在这笔天降横财之后,整座医院的资金链只能靠盈利收入弥补……这是个简单的数学题,一家地方医院能有什么收入。但即便如此,威廉也不太想原谅这里没有配备备用电源的事——这更像是院长考虑得太不周全,和钱没关系。
      “这附近有什么矿藏吗?”威廉顺嘴追问。
克里斯托弗·卡森:“这……倒是很少见。作为本地医疗系统核心,天主教医院到现在似乎没有得到匹配的支持。”卡森评价着逸闻,拿出移动端检查时间,“我想在爆发了这一轮疫情后,CDC的报告至少能让亚利桑那州的医疗系统重视基础设施问题。不过现在,我们大概得开始着手正事了。”
HR:“矿藏?这边是有铁矿山,挺偏的,从镇子中心开过去起码一小时吧,但为什么问这个?”斯图瑟说。
威廉·麦默:“……因为阿布朗维奇博士提了一句?”威廉有些莫名。“我还以为有金矿什么的。”
      “更进一步说,那只能因为我的研究领域了。地质环境也是生态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没听说过什么伴生矿脉的病毒,不过矿洞里可能飞出蝙蝠。”他耸耸肩,“这也就是说……我对解剖手术一窍不通,还得靠我们敬爱的组长了。我们现在开始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总不能等我和黄一期病发了再开始。”还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时间有限,效率至上。卡森确实是外科科室出生,但不意味着我解剖经验丰富。“走吧,来抬一下鲍尔登医生的尸体。”
威廉·麦默:威廉动手帮忙,凑合来吧。
HR:你们往外走去,阿布朗科维奇则着手去处理一点文书工作。按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即使是确认了感染,也没法停止工作,暂时还没有人手补充进来。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发作?这简直像是某个不显示倒计时的炸弹,你们能听见滴滴滴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来响去,平白惹人心烦。卡森,你感到克制不住的沮丧。真的……你的心情相当失落。
HR:麦默由于无力感sc0/1d4,卡森1/1d4
威廉·麦默:.sc0/1d4
   契诃夫   威廉·麦默的San Check:
1D100=41/45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威廉·麦默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45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克里斯托弗·卡森:.sc1/1d4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的San Check:
1D100=17/75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克里斯托弗·卡森的San值减少1点,当前剩余74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威廉·麦默:忘掉那些声音,威廉。把它们关在门外,远离你脑海里的迷宫……他从来是这么做的,把过量的、冗杂的细节压在冰山之下。只要航船不触礁,礁石就并不存在。往常的思维训练很好地保护了他,让他在得以忽略耳畔紧迫的时间流逝声。他撂下尸体,做好手术台的布置,推开手电的开关。
HR:你们打开冷藏车的车门,两位FBI都没对这个发表什么看法和意见,他们关注的是别的方面。“最初的病人确定了吗?有没有开始调查?现在有几条可能的传染链?又有没有任何能摸得到的线索?”布查德帮着把尸体放在简陋的“手术台”上,对准了光线,这儿现在还算亮堂,对一具尸体来说已经足够,它不会像活人那么娇气。器材就位,人员就位……手术开始。
克里斯托弗·卡森:到点了,是疲惫敲门的时间了。这一切没有那么轻松,远没有。甚至没法给自己好好擦汗而感到些许的气恼,或许自己闻起来像是森林沼泽旁不够新鲜的泥巴。但是三个小时的流程才开始,最为繁琐的流程。卡森关闭紫外线灯,要求协助的探员架设好能持续工作的摄影设备,先填表:时间,2012年11月22日,凌晨12点;尸检执行人,克里斯托弗·卡森;记录员,威廉·麦默,死者:玛雅·鲍尔登。“我感觉福尔马林试剂不够,我们可能要尽可能拍照留存记录了。辛苦你,麦默。”我将表单放到一旁,拿起了柳叶刀,“开始吧。”首先经胸骨进胸……
HR:卡森,手术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手术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手术检定:D100=7/5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们……有在跟进调查。零号病人还不能断定,其中有一位备选已经离世了,信息很有限。”肺叶切片,保存,“无论传染链有几条,现在的核心毫无疑问是医院,以及接下来要建立的隔离点。目前B级防护服效果平平,想要完全隔绝感染可能,大概是需要气密性最高的防护才可能真正起到防护作用。”但如果A级同样不生效……那……别想了,“麦默,胃部,拍一下照,谢谢……你们和患者的谈话讲到了什么,咳、说说看。”
威廉·麦默:威廉调整焦距。闪光灯照射下,尸体的五脏六腑呈现出冰冷、晦暗的深色,血红蛋白和灵魂一起离开了。他给这具尸体留下由内而外的照片,以供留档。而问题卡森已经回答了,他没什么要补充的……白日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缓慢地流动,难题像碎冰彼此碰撞,如同一条凌汛后解冻的河流。“目前来看……”他说,“达维斯是个突破口。他的血液里可能产生了抗体。”
      达维斯是天花横行欧洲时那头率先好转的牛。还是一头小牛犊,眼神单纯而无辜,并不知晓自己肩负的使命。
HR:“听说他突然症状消失,其他病人呢,你们有没有进行检查?这究竟是个例还是集体现象?”还是布查德,他的话明显比他的同事多上一些。
威廉·麦默:“这是第一例。”他的问题好多。
HR:“你们还没确认。”他这么翻译道。
      除去衣物,切开脂肪,掀起软组织,然后是剪断肋骨,打开胸腔……卡森并不是法医,也并不熟悉那一套刑侦上的标准流程,只是按照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处理。FBI们相当配合,在每个步骤都进行了拍照。玛雅体内的脏器被挨个从身体里取出检查,如同流水线上的某些物件,难以抽取的灵魂早已离开此处,只在活人那里留下丧失了温度的记忆。你们保留标本,直至最后取出脑脊液和脑。她的大脑确实莫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孔洞,和阿布朗克维奇的形容相同,形成原因未知……接下来就是实验室的活了。
威廉·麦默:没有别的、活的东西?寄生虫的假说似乎要被排除了。威廉看着卡森在那摊粉白色的组织里翻动,最终也并未找到什么。这是一个坏消息,原因又回归了未知……他留下了足够多的照片,在最后,手电的电量也隐隐告急起来。“组织样本送到哪?联邦调查局对这个有指示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部分切片送检吧。凤凰城应该有和CDC合作的研究所。脑髓液送微生物学检测,心血送寄生虫学检测。达维斯那孩子……大概也需要抽血做血清学检测。防震盒……后备箱应该有。”比起布置任务卡森更多是提醒自己,疲累敲门声越来越大。恐怕需要CDC支援了,这里没人抽得开身,要告知马尔霍姆教授的事情又添一件。有时候错觉让卡森误以为手要和橡胶以及PVC融为一体了,但他相信检测员知道标签写了什么。大脑的异常损伤……果然太难理解了。“我看看……在医院内能做多少基础检测。”将组织装罐,他计划先试试基础检测。
HR:“你们检测完交接给我们就可以,后续我们会进行处理。”两位探员放下手臂,斯图瑟活动了下肩膀,“现在就做吧,等着结果。如果没有意外,问题应该出在脑部?”
克里斯托弗·卡森:“应该是核心。”卡森没有否认这个说法,“脑部寄生虫,可能受磁力影响,有造成机械性损伤的能力,恐怕个头还不小。”如果是做解剖前,这些话会被认为是胡话被语言系统拦截的。
威廉·麦默:“是。”而威廉言简意赅地回答。那不然呢?那么大一个洞。时间进入后半夜,他并不困倦——现在是夜猫子的正午,再熬一会也没什么。不爽只来自于被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上司支使。俗话说,外行指导内行是一切行业崩盘的开端……他们是准备去睡了对吧?
HR:“还没有来电,我们会去确认一下情况,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斯图瑟说道,伸出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电话联系。在那之前,我们会去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和登记住址,如果你们需要谁的电话或者住址可以来找我们,这比挨个问来得轻松容易。”
      “那就这样,我想我们早上的时候还会再来,拿那些报告。”布查德补充,“注意你们的情况,照看好你们自己,稍后再见!”
威廉·麦默:“拜拜!”威廉送别两人,回到仪器前。好吧,从哪开始动手呢——脑脊液?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明白,那么各位电话联系。如果我不在,库克博士和阿布朗科维奇博士中总有人有检测报告。祝好运。”卡森点了点头,在和探员们道别后寻找基础检测室。时间就是计算,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可靠的结果,至少能让神经衰弱来得比哈德热慢。
HR:廷伯曼,体质。
奎因.廷伯曼:.rc 体质
   契诃夫   奎因.廷伯曼进行体质检定:D100=99/60 大失败。生活本质上是很简单的,你得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把它过得一团糟。
HR:   在你们休息前,仍在工作的医护人员有五位,两名医生和三名护士,其中一名故事被库克喊去处理隔离站的事,医院的人手越发紧缺。在你们休息的时候,他们仍在工作,库克睡在车上,于是一楼的房间里只有廷伯曼和黄两个人。你们随意拼了下桌子当做简易床铺,每人拿了条被子。睡到半夜的时候,廷伯曼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HR:你感觉到自己身体滚烫,但又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甚至克制不住地打起了寒颤。被子并不在你的身上,而是不知何时被你踢落了下去。你旁边的黄翻来覆去,睡得也很不安稳,从喉咙中传出没什么意义的梦呓。无需任何怀疑,你肯定发烧了。
HR:无力感0/1d4
奎因.廷伯曼:.sc 0/1d4
   契诃夫   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
1D100=43/75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奎因.廷伯曼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75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奎因.廷伯曼:在刚才睡梦的尽头,奎因被无限拉近那扇框住注视着自己的邪恶眼睛的窗户。他几乎就要看清窗外是什么——传统宗教学上的魔鬼,身体开裂的地方冒出硫磺和岩浆?但在看清之前,他就抽缩着醒来,一下子意识到身上发生的事。他不记得何时脱下过防护服——除了换防护服的时候。
啊,不,别抱着侥幸心理,睡前奎因注意到,库克好像不太对劲。B级防护服似乎在这疾病面前毫无抵抗力,他挣扎起身,在昏暗的大厅里寻找还醒着的护士或医生。——先量个体温,然后……
      假如我们这些CDC成员只是给这座小镇带来了更多病人,那也太讽刺了。……过不久,说不定就能把这个“假如”去掉了。
HR:两个陌生人从一楼的某个房间里走了出来,高个的那位同你点了下头甚至挥了个手,矮个的置若罔闻,只一个劲地往前走。随后是手上拿着东西的麦默和卡森,看起来解剖告一段落。
奎因.廷伯曼:“体温——给我体温计就行,我自己测。别太接近我,我觉得B级防护服可能……没什么用。”奎因向麦默和卡森走了几步,一下乏力,靠在最近的一面墙上,努力让声音传达到那几人的耳畔。
HR:你确实感到重心不稳,走路时甚至有些难以控制,变得摇摇晃晃。或许是由于发烧,也有可能……
克里斯托弗·卡森:好极了——是反话的感叹。卡森得抓紧时间和马尔霍姆教授联络,请求调度下一批响应组前来,现在情况只会更糟。“那我们每个人倒下都是迟早的事情。你醒得也早,睡不稳吗?”他从护士站那借来了测温枪,递给对方。
奎因.廷伯曼:“我……突然,惊醒了。你们看上去没事,真是太好了……”奎因忍受着内部的寒气,摇摇晃晃,寻找一个离健康人远一些的场所量体温。从古至今所有的量体温办法都不可避免地要让体温计与身体血肉组织的一部分相接触在我的身体暴露至外界的时候我以超过在隔膜内三百倍的速度传播病毒我也是病原体了魔鬼邪恶歪曲的爪子要抓住我了。
HR:   38.6,你的感觉没有欺骗你。你觉得自己的体温还能再往上窜一窜。
      也许你也可以开始尝试药物了,以及选择一张你喜欢的降温毯,如果还有多的话。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看着不好。”一句没用的事实,卡森组长清醒度扣分,“但,现在没人能请病假。你要继续珍惜休息时间,还是来看看,奎因?”
威廉·麦默:威廉拎着几个袋子,腾不出手搀扶,更腾不出手挠挠脸。“我们正要去基础实验室——也许看着化验结果一点点出来能给你安慰?当然,你想去车里陪库克也行,但我怀疑它的纵深……”
      应该采集一点达维斯的血样的。同时跑几台仪器都是跑。
奎因.廷伯曼:该要一条降温毯了。在医院实习期间,奎因看到闲置的降温毯,尘埃在上面铺开一层灰色。这里不一样,降温毯上可能沾染前任死者的汗水,呕吐物,血斑。
      还是吃药吧,吃药更好。七岁第一次发高烧,拒绝吃药,在昏迷中期望主的治愈之手。父母把药水灌进洗干净的饮料瓶中让我喝下。药很有用,他们说。主的慈爱也蕴含在适量的阿司匹林中。——有人在说话。不对,奎因不是实习生,更不是儿童,是在哈德逊威尔救难的科学家。
“我……睡不着。不会污染实验室的话……啊,不,整个医院恐怕没有很干净的地方了。B级防护服的功能似乎不够——A级防护服能撑的时间又太短了。”很庆幸,还有人能跟自己说话,要是再去尝试入睡,奎因一个人待着,很可能沉湎进疯狂的内心体验。“检测微生物样本的话,我还撑得住。”
威廉·麦默:威廉说不出什么体己话,也不想把氛围变得沉重。就让天主保佑廷伯曼吧,如果这里有谁信得最诚,那就是他了。“那就走吧。”他点点头,刻意放慢了脚步。
奎因.廷伯曼:奎因跟着其他人前去查看样本。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尽管没有多大用处。
克里斯托弗·卡森:“会好起来的。”一半真心另一半是不太清醒的真心,克里斯托弗·卡森现在眼睛有些疼,他开始在意一些小事,说明困倦在摇晃窗帘。他尽量笔直地走进检测室,拿出切片和采集液。
HR:医学/生物化学/微生物学
威廉·麦默:.ra 生物化学
   契诃夫   威廉·麦默进行生物化学检定:D100=57/8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奎因.廷伯曼:.rc 微生物学
   契诃夫   奎因.廷伯曼进行微生物学检定:D100=86/60 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医学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医学检定:D100=16/8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HR:这时候没什么说体己话的必要,你们都在同一艘船上,互相紧紧握着手,挨个倒向深海。时间问题,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们开始检测的半小时后,斯图瑟打来电话,告诉你们很快电路就会修好,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在有电力了之后,一切真的轻松了一些。卡森和麦默进展顺利,廷伯曼大概由于发烧的影响,原本熟悉的工作变得不那么得心应手,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从玛雅的大脑中提取的物理样本在仪器下显示出未知的微生物。在外观上,每个微生物看起来都有所区别。它们最接近于栉水母,有胶质的身体和纤毛或卷须;但由于只由几个细胞组成,它们比栉水母或任何一种水母都要小得多。由多细胞组成的它们也不像变形虫。你们都完全无法识别这些生物。麦默则注意到微生物似乎会受到神经细胞之间的电信号的吸引,不时会有一个微生物冲向另一个微生物,仿佛要吞噬它,而另一个则直接消失了。消失时在其凝胶状的躯体曾经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微小的空洞。这些微生物并不是在互相吞噬,而只是简单地瞬间消失了。
      导致疾病的元凶确实存在,并以某种实体出现在你们面前,但要怎么应对这些微生物才好?什么药物或者方法能够对它们产生影响?如果继续观察,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结论,但卡森和麦默真的需要些睡眠,你们已经连续工作了16个小时。
HR:毅力-d6
克里斯托弗·卡森:“……得给探员先生打个电话,样本最好送到亚特兰大总部。”是结论而非陈述事实,清醒度再加分,拜这难以理解和识别的微生物所赐。可能是新病毒?他观察了切片长达半分钟,才被眼前闪过的恍惚白光逼迫着移开了眼睛。
克里斯托弗·卡森:.r1d6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掷骰: 1D6=2,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威廉·麦默:.r1d6
   契诃夫   威廉·麦默掷骰: 1D6=2,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克里斯托弗·卡森:.st毅力-2
   契诃夫   我已经记下了克里斯托弗·卡森的属性变化:
毅力:15-2=13
威廉·麦默:.st毅力-2
   契诃夫   我已经记下了威廉·麦默的属性变化:
毅力:9-2=7
威廉·麦默:威廉的一只眼睛还贴在目镜上。它们在跳华尔兹呢,成对的、若有似无的,这互动好像有害无益,它们要怎么繁殖,继而生存?卡森的话穿过耳膜钻进去了,来到了脑盆底部的语言中枢,音调和词句在那里解离破碎:探员,亚特兰大,电本,样话……抱歉,你说什么?
      他抬起脑袋,有片刻的迷茫,声带已经振动起来,把观察到的转述出去。后来的记忆不太完整,有个平整的地方,他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晕过去了。电闸强行切断,威廉·麦默不再运转。早上好,晚安。
克里斯托弗·卡森:在宣布换班时间到之前,卡森还是留好了影像照片,留给探员一份、即将换班的组员一份、马尔霍姆教授一份……还得写封邮件,患者状况和调查进度要足,尝试思路和治疗方法省略,最末尾要写需要更多医疗支——嘶,三臂宽的间距能撞到腰,清醒度分数不合格,要拿着C的分数做梦了。哦,这里有人已经是F了。
奎因.廷伯曼:“两位……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再看一会。你们一夜未合眼,不睡的话……既然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药物,先分析现有样本说不定能得出新的结论。”奎因也能看出,两位同行正在经受睡意的考验。
克里斯托弗·卡森:“麦默。”卡森在他耳边打了两个响指。重新评估,是F--。“……那这里暂时交给你,廷伯曼。辛苦了。我们也在一楼休息,紧急情况还是叫醒我就好。”说完我就抓住麦默的胳膊扛上肩膀,一步步往外挪动。可能有点滑稽,管它呢。
奎因.廷伯曼:“我没问题。有点烧,但能撑过去。”
想想,人们会采取哪种策略剿灭泛滥的水母。将宏观策略运用到微观上。一只只从脑袋里夹出来?通过在脑浆中注入其他液体,改变水母的生活环境,致其死亡?——啊,你的脑袋中果然出现空洞了,奎因,谁的脑浆里掺入了蜂蜜水,此人必死无疑。你还是盯着样本瞧吧,睁大那双被昏沉疼痛害得泛泪的双眼,在死之前多做一些工作。啊,死。死亡迫近了,除非达维斯这样的奇迹轮到我身上。
      奇迹。如果奇迹没有发生,奎因·廷伯曼死在陌生之地冰冷的铁床间,也是主分派的命运(或者源于邪恶的浸染,魔鬼用没有常理可言的疾病破坏了主创造的美丽秩序)。主啊,奎因·廷伯曼的肉身哪怕注定早早灭亡,他也会至死属于你,至少请让他在死前挽救谁的生命 。
克里斯托弗·卡森:回到一楼,坐下,神经衰弱的症状让前额发疼。睡意没有的完成度还不足以让卡森贴着座椅就睡,给了他一点整理时间。哎,说好的病历记册根本就赶不上安排。卡森没有选双线操作,而是先打开电脑敲打键盘:死亡人数、感染人数、医护情况、医院负担、传染性报告、一位患者情况好转。目前进展:完成病理解剖;完成基础问诊;准备建立隔离点;传染路径未确定,疑似发现病原体,样本等待进一步送检。概括:治疗方法未明确,需要医疗援助、人力援助。克里斯托弗没时间检查错字就发送给了教授。然后是电话——他打给了斯图瑟探员,告诉对方病原体的情况是从未见过的类型,送至亚特兰大的实验室为优选。以及他们这里又一位同事染病了。大概下一次这种不新鲜的事项可以不用传达。说完这些,睡意才被允许进入了心血管。如果没有其他,克里斯托弗·卡森就要暂时躲到意识深处的庇荫中去了。离现实远远的。
HR:休息吧。至少此刻,睡眠没有被替换,尚且属于你们。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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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9 于: 2023-07-04, 周二 13:21:52 »
水母
劇透 -   :
HR:清晨,毫不愉快的清晨。呼吸明显受到了阻塞,就像感冒了一样,使用鼻子变成了一项困难的技术活。比起被闹铃唤醒,黄,你不如说自己是被空气在嗓子的来回流通疼醒的。空气从来没有如此实质化地存在,风变为具体的刀刃,拉得你的嗓子生疼。
黄光耀:“咳……嘎……”黄觉得人类是真的很喜欢手贱的生物,不管是什么都要摸一摸碰一碰确认一下,比如现在,他通过用力咳嗽来确认自己喉咙的状况,然后被痛得有些说不出话。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摸索测温枪,自己不会……?
HR:你试图翻身起来,为了方便,以及某种不详的预备,你昨夜就在身边准备了一个测温枪,伸手就能够到。但你失败了。你仍然能眨动你的眼睛,但是当你的大脑向四肢发出指令,得到的却是沉默的回音。你的眼睛可以移动视线,借此你注意到廷伯曼已经不在他的床上了,不知去了哪里。于是这室内没一个人能发现你不对劲的状态。睡眠瘫痪?你不确定。
黄光耀:如果只是睡眠瘫痪的话那还好办……黄一边用力眨眼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一边拼了命地去感受自己肢体的末端。一根手指也好,只要打破那一点僵局,后面的应该就好了……
HR:无力感sc0/1d4
黄光耀:.sc0/1d4
   契诃夫   黄光耀的San Check:
1D100=47/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黄光耀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68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HR:睡眠瘫痪是有一定时长的,运气好的话,几分钟里你就能慢慢重新从虚空中夺回自己四肢的权柄。闹铃在这个时间里偏偏从你耳边炸响,起床的铃声以相当大的分贝,比平时百般讨厌地翻来覆去,而你偏偏没法伸手把它关掉。你忍耐了五分钟,终于等到它自己唱累了闭上了嘴。又花费了一会儿,在它第二次开始闹腾前把声音掐断在“OFF”键。
黄光耀:起晚了五分钟,希望亲爱的库克先生不是那种七点起床爱把闹钟定在六点五十五分以确保自己七点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类型。黄拍了两下自己的手机泄愤,老伙计,回去就把你换了,你已经是在危险环境下暴露良久的危险品了。然后他赶紧打开车门去找库克。
HR:你急匆匆地向外赶,多诺万在那儿,俯身正同库克说些什么话。
      ————
HR:你在一阵摇晃中被唤醒了意识。你睡得很沉,睁眼时面前是一张由于呼出的水汽而半模糊的脸。“早上好,库克医生。”她说道,声音明显比昨天小了不少,显得无精打采,“我们恐怕得进行一下交接班了,您还有精力吗?”
库珀·库克:“啊?早上好。”尚未完全睁开双眼的库克下意识恢复道,随后,他努力坐起,试着看清眼前的人,“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HR:你说——“早上好”,而你立刻感觉到了自己嘴唇的湿润。从你的嘴角源源不断地流下涎水,唾液在毫无刺激源的情况下分泌了太多,因此从最易流出的两侧漏了下去。
库珀·库克:我赶忙尝试舔舔嘴角隐藏自己的失态,显然弄清当下事情的情况更重要,比起清理,我还是先努力听听眼前的人要说谢什么。
HR:“一个糟糕的消息,医生。”多诺万的脸在你清晰起来的视线内出现了,她紧促地笑了一声,就像想分散些注意力,“我和贝盖也有一期状况了。但还有个好消息,昨天夜里,有三分之一左右的病人的症状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减轻甚至完全好转。”
库珀·库克:“1/3,这么多而且这么快……”对于这样诡异的情形,库克的表情眉头皱得愈发深重,“嗯,我了解了,多诺万医生,感谢您的告知,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黄光耀:黄自然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不过他只是听着。
HR:“另外,又去世了两位病人……新入院两位。斯特里克兰博士转入三期……我、贝盖还有加西亚得去休息一会,上午医院就拜托你们了,可以吗?”
库珀·库克:“嗯,当然可以,您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注意到刚刚赶来的黄,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努力站起身,伸展一下身体,“您辛苦了,要休息就去吧。”
HR:她轻轻点了点头,退出了CDC的车子,重新转回医院之内。
黄光耀:黄的眼前自己倒下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压抑住自己咳嗽的欲望,对库克说道:“现在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需要我们立刻处理吗?”
库珀·库克:“走吧?”库克招呼着黄也要往医院方向走,边走边说着“刚刚你来之前,多诺万医生还说了她和贝盖护士都有一期症状了,而有1/3的病人好转甚至康复。很诡异不是吗?至于紧急的情况,倒也没有,我想我们先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来就好,顺便帮这里的医护们看看医院。”以库克现在的健康状况,快速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实在有些困难,因此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速也越来越慢。
黄光耀:“这么多?”黄非常惊讶,“给康复病人的血液检查做了吗?没有的话我去做,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你整理一下病人的信息?咳咳。”黄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库克比也好不了多少,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咳了几声。
库珀·库克:“多诺万医生没告诉我,应该还没有,不知道昨晚值夜的三位知不知道这个情况。按我原本的打算是我先去关照隔离点那边的情况并联络病人们的家属。如果你没什么打算的话,你就去看看康复病人的血液之类吧。”
HR:你们在这边连连咳嗽,现在全医院大概也没几位仍然健康的人了。依然没有看到你们的其他同事,卡森和麦默应该在房间内休息,他们昨夜自告奋勇地缺失了一晚的睡眠,但廷伯曼呢?
黄光耀:“好,就这样办,我先去看看卡森的检验结果怎么样了,有新发现我给你发短信。”黄一边小幅度地舒展着身体的肌肉,一边朝检验室走去。
库珀·库克:我则慢慢挪向分诊台,试图先用那里的固定电话问问隔离点的情况。
HR:检验室中迎接黄的是他半途失踪了的临时室友。廷伯曼正紧盯着显微镜,眼睛抵着目镜,都快完全贴在上面了,甚至让人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准备就用这个姿势再度入睡。
黄光耀:“咳咳。”黄正准备说点什么,张了嘴咳嗽却先冲了出来。“额,我是说,怎么样了?早上好啊,你休息够了吗?”
奎因.廷伯曼:突然听到人声,奎因把视线暂时从微观世界上移开,一时以为黄的咳嗽等于老上司式彰显存在感的招呼方式。“嗯……老实说,不怎么好。我发高烧,凌晨惊醒了。虽然这里……很难说有什么安全所在,但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大脑样本检验出了一种特殊的微生物——坏消息是,我们只是检验出形态特征,如何解决,还……束手无策。我得继续观察,也许能发现更多的……微观特性。”
黄光耀:“或许不用了,要是再幸运一点,我们可以等它突然就好了。”黄耸了耸肩,“似乎一下子有很多病人痊愈了,听晚班的人说,但我还没去检查过。总之现在我去给他们抽下血,马上就来陪你。”
      “那种微生物血液里可能存在吗?如果只是脑组织的话……”
      “我们得找个志愿者腰椎穿刺了。”
奎因.廷伯曼:“这么——多?”奎因的身体颤了颤,“我不确定,根据检验结果,微生物形态类似……水母,当它们其中一个冲向另一个时,另一个会消失并在它原来所在的地方形成一处空洞。恐怕这是脑部空洞形成的原因。血液是否能支撑类似微生物的生存尚不明了,但还是先试试抽血吧。”
      “对了,黄,帮我问问……那些痊愈的病人,都是几期患者?进入三期后还有痊愈的人吗?”这时奎因才意识到,他忘了关心黄的身体状况,“嗯……你,精神还好吗?”
黄光耀:“艹!这是什么原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物理学家来?这么说血液里希望不大……希望痊愈的人里有工作人员。”突然消失并留下空洞,这是微生物可以做到的事情吗?它们如何繁殖?如何形成聚落?黄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摆着那些永远做不出来的附加难题,算了,在已知的领域尽量拿满分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黄转身就往外面走,听到廷伯曼的提问,他感觉自己的咳嗽欲望又上来了,他干脆用力咳了两下:“咳咳,就这种程度罢了,我现在脑子可清醒着。”他赶向病房,统计痊愈的患者,给他们一一抽血、记录感受,同时寻觅着适合劝说来做脊椎穿刺的人选。
HR:黄由于非自然sc0/1
黄光耀:.sc0/1
   契诃夫   黄光耀的San Check:
1D100=38/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黄光耀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68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HR:黄过个医学
黄光耀:.rc医学
   契诃夫   黄光耀进行医学检定:D100=75/60 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
奎因.廷伯曼:“保重身体……”奎因想热情,有力地喊出这句话,像贴在墙上的宣传标语,但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只有他自个能听清。他的注意力转回显微镜上。微小的病原体决定了人类的存亡,说也可笑。这种奇异的微生物是符合主的法则存在的吗,或者是魔鬼弹奏出的不和谐音?黄是对的,比起这种水母,非典、鼠疫、埃博拉都更易懂,更合情。
HR:这是黄第一次开始完整接触一遍所有患者,坐下来面对面地倾听他们的抱怨,胡话,乐观天真的猜测和羚羊挂角的想象,你很快发现,这项活你一个人做起来相当吃力。当你在一个地方坐上十分钟,在其他的地方就保准会出现你不得不起身去解决的事。在第一个半小时里,就有一个三期病人中尖叫着从束缚带下挣脱出来在地面上爬行,你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窗户,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黄光耀:“女士!?请不要冲动!”黄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柔和,别让嗓子里那些尖锐的东西刺激了这位女士的哪根神经,让她身子一软直栽下去。他慢慢靠近那个病人,眼睛快速寻找着有没有能来帮忙的人。
HR:显然没有,这儿只剩下你一位,库克和廷伯曼都留在了一楼。要应付二楼的这些病人,你一个显然远 远 不 够。
HR:你的语气没有安抚到她,或者说她压根不在乎你是谁,又说了些什么。她向虚空之中伸出手,然后就在你眼皮下完全翻了出去。
      一声沉闷的皮肉与地面接触的声响,听上去像是熟透的西瓜砸碎了。你的缓慢挪动或许不是对待这种病人的合适方式,毕竟他们不是等待着劝说的那种自杀者,他们完全被幻觉所捕获了。
黄光耀:你应该行动起来的,昨天追那个找事的的时候不是很有气势吗?黄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杰作”,如果可以他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刚才的工作直到下面有人来找自己,但是楼下似乎没有能用的人手了,他得自己面对。他转头看向其他的三期病人,仔细打量他们的状态,盘算着下去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捆在床上。
HR:你打量着房间里其余的几位病人,和昨天你离开时,又换了几副新面孔,现在的病人有哈鲁多·科特兹,他的妻子是昨夜死亡的人员之一;理查德·拉米雷斯,天主医院的护士;泰特·威勒特,他可能没法再见到他家的卡卡了,弗里兹·斯特里克兰……以及达维斯·西蒙斯。男孩就站在门口,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指着窗户:“……她,她摔下去了!”
      “我,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他望着黄,语速飞快地说道,“真的,我能帮上点什么吗?”
黄光耀:他的罪行被一个孩子全看见了,黄再也蒙骗不了自己什么都没发生了,他挤出一个笑容对达维斯说道:“放轻松,我马上去处理,你只要好好地休息,不要到处乱跑,就是最大的忙了。”两位医护人员,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走向那几位三期的病人,用略显生硬的语气说道:“我需要暂时离开一下,鉴于人手不够,为了大家的安全,我需要采取一些安全措施,不必紧张。”他把束缚带拿了出来。
HR:你真的怀疑他们能听懂你多少。你没有亲自和斯特里克兰交流过,由卡森来的话,或许能看出这位医生昨日仍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清晰头脑究竟被这种意外疾病消耗了多少。你再一次确认了他们的束缚带松紧程度,并为不太安分的两位注射了镇定剂。达维斯站在那儿,尴尬而又有点害怕地望着你的动作,最后还是跑到了你身边,拽了拽你的袖子:“哥哥,他们会好起来吗?”
      黄可以再过一个医学
黄光耀:.rc医学
   契诃夫   黄光耀进行医学检定:D100=32/6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黄光耀:“……这是有可能的,就像你那样。”达维斯显然已经过了大人骗他他也不记仇的年纪,黄决定不打包票。他先领着达维斯回病房,虽然他对这个孩子的这份心非常感动,但是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可能需要铲子什么的,实在太少儿不易了。
      —————————————————————————————
HR:库克播出旅店的座机电话,你昨天记了下来。没多久就被一个男性接通了,速度比昨天你们给医院打电话时快上不少。“喂,这里是艾森威尔旅店。”
库珀·库克:“喂,我是CDC的医生库珀·库克,请问隔离点情况怎样?有联络到病人家属、同住人前来隔离吗?”库珀的声音缓慢而沉重。
HR:“啊,医生。”那边立刻应了声,“隔离点已经安置好了,昨天晚上给三户人家打了电话,嗯,琼斯家同意今天雨停了之后搬到旅店,马鲁夫家坚持自己在家里,最后一户恩布里家的妻子说自己很久没和丈夫亲密接触,拒绝了配合。”
库珀·库克:“嗯,就是现在还没人到隔离点是吗。我了解了,你们尽快继续联系,安排隔离吧,辛苦你们了。”
HR:“医生,您那边有空吗?如果方便或许能和恩布里聊聊?我们昨天晚上没尝试成功,可能是因为太晚了,她语气很激烈地挂断并拒接了我们电话。”
库珀·库克:“嗯,好,我了解了,我原本也打算联系病人家属们了解情况,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先联系恩布里吧。”
库珀·库克:“还有什么情况吗?”
HR:“暂时没有,医生,这个站点还没实际运转起来,今天我们还会继续尝试努力。”
HR:“另外托马斯警官回来了,带来了三位补充的志愿者,我想这里应该暂时不需要额外的支援。”
库珀·库克:“好的,感谢您的工作,有情况及时联系。”说罢放下电话,看看身边有哪位医生护士在。
HR:都不在,他们休息去了,现在这儿只剩你们在维持运转。
库珀·库克:那我自己翻一翻台账或者电脑文件之类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较为完整的患者及家属名单。
HR:   你挂了电话后同样和廷伯曼短暂地聊上了一会,他起得比你们都早,正好充当了一下上下两个班次的信息传递通道。阿布朗克维奇和卡森在凌晨合作完成了一份大致的患者的名单并发送给了马尔霍姆同时申请了支援。这应该算是你们目前手头上最齐全的一份。
库珀·库克:患者名单正是我最为需要的,听到如此信息后,我深感自己行动迟缓,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没能整理出来要靠同僚的成果。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来了这个名单,快速而仔细地进行了浏览。
库珀·库克:总之先回到分诊台,就像之前说的,查一下恩布里夫人的联系方式并拿起话筒打过去。
HR:大概五六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对面是位女性,听上去不如隔离站那边形容得情绪激动:“艾米丽·恩布里。哪位?”
库珀·库克:“你好,我是CDC的医生库珀·库克,此次联系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爱人患病前后的情况。”
HR:“啊,斯蒂芬。凌晨的时候就有人来问过我,那个也是你们?”她的语气严厉了,“能不能挑个更合适的时间?而且我不想说他,更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没什么感情,只差最后一张离婚证。他也常留在他的事务所里,不怎么回来。谁知道究竟和谁待在一起。”
库珀·库克:“您是要说你们一直在分居是吗?最近完全没有接触?”
HR:“我不在乎,实际上就是我不在乎。”她不耐烦地说道,看来这话题确实让她心烦意乱,“也许他回来了,也许没有,我们的卧室也是分开的,他不会吵到我。现在我还一切正常,如果你们需要,我会给整个房间都消一遍毒,这样可以了吗?但我确实听说和他合办事务所的亨丽埃塔也病倒了,也许他们天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或许那边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库珀·库克:“好的,我了解了。”见对方主张自己完全不了解斯蒂芬·恩布里的情况,库克也不打算多纠缠,“女士,我也不想多打扰您,我最后问您一遍:您完全不了解斯蒂芬·恩布里的近期情况是吗?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
HR:“是,我完全不关心他到底干嘛去了,他和他亲爱的同事,亲密的合伙人亨丽埃塔显然比和我有话题得多——”电话里面传来这样的回答,而就在这时,你听见外面传来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啪”——结果来得很快,从二楼的三期病房掉下来了一名病人。
库珀·库克:“好的女士,感谢您的配合,打扰您了,祝您健康,请保护好自己。”说罢慢慢放下电话,起身快步走出门看看情况。
HR:昨夜的暴雨在清晨时分总算告一段落,但地上的水要蒸发干净还得用上不少时间。那是位女病人,从二楼翻了出来,她的运气不错,没有头部着地,手肘和膝盖做了粗暴的缓冲,此刻呈现出一种夸张的扭曲角度,部分地方有碎骨戳破了皮肉,流出来的血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处。但她还活着。她眼白翻起,飞快地眨着眼,像要透过大脑看到自己的后脑勺。
库珀·库克:“啊,见鬼,怎么会这样……”我抬头往去,看到是三期病房的窗口,急忙快步上楼,直奔三期病房,试图找人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快步上楼,寻找三期病房的位置,打开门见黄正好在里面,径直走到黄的面前,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外边是怎么回事?”
黄光耀:“额……那是我的工作失误,我马上去处理。”黄有些不敢直视库克的眼睛,“其他三期病人我已经做好了防范处理。”
HR:三期病人都好好地在药物控制下时,这儿也许还算好管理,问题或许在于医院镇定剂的存量,以及它们究竟能起效多久。安静的病人们有着空洞的目光,他们看向你,透过你,遥望着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的点。你在和他们近距离的接触时注意到,他们的视网膜微微发亮,呈现出某种并不自然的深紫色。
库珀·库克:“嗯……幻觉导致的自杀吗?好了,赶快下去处理吧,人还有救。”我脸上的表情略带扭曲,“再怎么说也是医院。”
      正好来到三期病房,我记得亨丽埃塔也住这里,先环视一周寻找她,但没有看到,就扭头又问黄,“我记得昨天亨丽埃塔是三期病人,现在她不在这边?”
黄光耀:“哦……”是啊,这里是二楼,不是十二楼,黄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有点恍惚得厉害,“我先下去看看,你要是有空或许可以检查一下三期病人的眼睛,用仪器的那种。”然后他轻轻推了推达维斯,“你先乖乖回病房好吗?”
      亨丽埃塔……黄努力把病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号,这位女士是在去世病人名单上,还是现在在底楼的地上?
HR:昨天亨丽埃塔还在这里,你来得稍微迟了一点,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她的丈夫哈鲁多·科特兹,从二期荣升上来的。摔下去的那位是阿雅·钱德斯卡,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的护士。
库珀·库克:说罢我也拽着黄快步下楼:“行了,先救人再说。”
黄光耀:“是的,她走了。”黄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哈鲁多·科特兹,“她的丈夫在那儿。”
库珀·库克:“唉。”长叹一声,“迟了呀,也罢,等下我来问问他好了。”
黄光耀:“你找她是为了?”黄跟着库克往楼下走,还不忘冲达维斯挥手让他赶紧回病房。
库珀·库克:“嗯……没什么特别的,流行病学调查罢了,她去世的话,只能换个对象了。”
黄光耀:“原来如此。检验室那边倒是有了些结果,只是……”黄斟酌着词汇,“疑似致病原的东西非常的奇怪。两个水母状的微生物相互接触之后,其中一个消失并留下一处空洞,造成病人的脑部空洞。说实话,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我现在只希望康复病人的体内没有那些东西了,为此需要抽取脑脊液和血液检测,但我还没来得及就……”
HR:就出了意外,证明这儿现在最急缺的是精力充沛的人手。黄把达维斯领回了二期病房,他很乖巧,但显然有些焦躁不安,没办法,这时候可能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去处理一个孩子的心理问题。如果你们真的忙不过来,试试看摇醒哪位正在休息的医生或者护士?毕竟情况危急,而这就是工作。
库珀·库克:“了解了,等下就做吧,总之先救伤者要紧,啊对了——你懂外科手术吧?”
黄光耀:“当然。”黄点了点头,“还算熟悉。”
库珀·库克:总之我们下楼后尝试先以安全的方式搬运这位患者到还空闲着的手术台。
HR:库克医学,黄手术
黄光耀:.rc手术
   契诃夫   黄光耀进行手术检定:D100=54/50 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
库珀·库克:.rc80
   契诃夫   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43/80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HR:黄,你尽力了,你真的尽力了。也许是由于经验,也许是由于你糟糕的状态,你能找到不少理由,但结果就是这样:你把一件糟糕的事变得更糟糕,更更糟糕了。当你发现自己握住手术刀的手还会颤抖的时候,你就大致预见到了手术的结果,但你是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而你原本对自己也并不缺乏自信。你在医学方面已经足够优秀了,你从小就是佼佼者,一直如此。比起医学,你一直更喜欢、更想尝试那些新的、不同的东西。你来这儿时想的是逃避,是成为英雄,而不是这个,把一名护士的四肢重新拼好。她呢,她是抱着什么样想法来到这儿的?如果她能在场疾病中挺过来,她也很可能从此落下严重的残疾——而你和这个结果脱不开关系。来自无力感,sc0/1d4
黄光耀:.sc0/1d4
   契诃夫   黄光耀的San Check:
1D100=37/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黄光耀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68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黄光耀:黄整理着手术用具,他安慰自己,钱德斯卡女士还在喘气,这已经是现在能追求的最好情况了。可惜当他在整理用具时发现自己手的颤抖根本止不住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崩溃。你是个连手术都做不好的失败者。长辈们说出各种带着口音的失败者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来回晃荡,迫使他赶紧把整理工具这种“精细”的活做完,好推着钱德斯卡女士去病房。大家都默认医生的字迹可以飞舞,想来在搜集病人信息的时候留下手抖的记录并不会像现在那么难堪。
HR:库克接手了二楼的状况控制,一个人来做这些真的相当吃力,几位症状莫名恢复了的病人强烈要求进行回家隔离,好在后来阿布朗克维奇加入了帮助,情况总算相对好了一些,库克终于可以腾手去采血、检查病人情况并试着说服了两位做脊椎穿刺。他们的脑脊液测试显示脑膜炎阴性,而静脉或脊髓给药米替福新(PAM 的最常用疗法)和其他抗菌素也没有效果。这似乎排除了细菌感染的可能。但其他情况又排除了病毒感染和遗传性疾病的可能。另一个引起了你注意的地方是,恢复得更好的病人都更靠近东边的方向。
库珀·库克:虽然这件事情诡异到无法解释,但还是默默记录下来。
HR:实验室中廷伯曼同样有了些许进展,配合库克带来的样品,你了解到了更多。那些水母样的微生物似乎不是单一的入侵物种,而是无数不同物种的聚合。偶尔会一个微生物消失,留下一个空洞之后,突然出现在其他地方。这可以通过其独特的形状和动作识别出来。而这些微生物破坏脑干的电信号。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疾病的发展,这种干扰可能会变得更加明显,对身体的伤害也越来越大。脑脊液中同样有这种微生物的存在,库克说服的两位患者一位症状明显好转,一位仍在加重,但他们的样品看上去完全相同。你试着标记了其中一个微生物,发现它不知何故从一份样品中出现在另一份样品中,离它之前消失的地方有近一米远。
HR:来自非自然,sc0/1
奎因.廷伯曼:.sc 0/1
   契诃夫   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
1D100=31/75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奎因.廷伯曼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75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库珀·库克:“廷伯曼博士,有什么发现吗?说起来诡异,我注意到好转的人似乎都在偏东的位置……我知道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但是我想在这个疾病如此诡异的情况下,我实在不能忽视这个。”
库珀·库克:库珀在管理病房的间隙来到廷伯曼身边,忧心忡忡而又十分不自信地低声问道。
黄光耀:黄推着钱德斯卡女士回到病房,他发现库克已经把他打算做的事情基本都办完了,顿时感觉推着的担架似乎都更加沉了。他也来到检验室,想看看有没有新的进展。
奎因.廷伯曼:奎因的注意力被在样品间转移的微生物吸引,无暇恐惧。自认为痊愈病人身上的问题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解决,实则不然,那些微生物似乎不能彻底清除,只是转移了根据地而已。光靠他一个人正在衰竭的头脑无法得出答案,当他拖着有气无力的脚步想外走时,奎因遇到了库克和黄。他断断续续地讲着自己的发现,那些多样化的微生物甚至能直接在样品间隔空转移的事实。并不像一开始想的,那些微生物会在碰撞中消失……
库珀·库克:.r1d100 64(因为非自然)
   契诃夫   库珀·库克掷出了 64(因为非自然): 1D100=64,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库珀·库克:.r1d100 64(得知防护服没有用)
   契诃夫   库珀·库克掷出了 64(得知防护服没有用): 1D100=56,应当顺应命运,就像应当顺应天气一样。
黄光耀:“所以我们,或者说这个医院里的所有人,脑子里可能都有那些水母,只是多少的问题吗?”黄听着廷伯曼的讲述,面色越来越苍白,他仿佛能看见就在此刻,许多小东西就在自己的脑子里自由自在地游动着,破坏着他引以为傲的脑子。
黄光耀:.sc0/1 非自然
   契诃夫   黄光耀的San Check:
1D100=57/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黄光耀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68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黄光耀:.sc0/1d4 可以脱防护服了
   契诃夫   黄光耀的San Check:
1D100=67/68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黄光耀的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68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库珀·库克:“不,这根本没法解释。”库克有些抓狂,他赶走廷伯曼,自己把眼睛凑到了目镜前也看了两眼,但不幸的是,他观察到了完全一致的现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双目圆睁、表情狰狞地喃喃自语道。
奎因.廷伯曼:“难道只要到东边,连我也能好转……”听到库克的信息,奎因声音沙哑地说到一半,就住了口。也许,到东边凝望日出的方向,他的疾病遵循表象规律将获得痊愈可能,但那些啃噬脑干的罪恶的小魔鬼(我该这么称呼它们吗?要么,它们是神罚既然有规律可循,哦主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惩罚但如果你这么说了我也只有遵循)不会放过生灵,它们会离开奎因的躯体捕食另外一些人。
不知情之人痊愈无可指摘,但是奎因既然知道了他的痊愈可能要以别人的牺牲为代价,对他来说就与谋杀无异。
奎因.廷伯曼:.sc0/1d4
   契诃夫   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
1D100=99/75 大失败。你的面包是黑色的,你的命运也是黑色的。奎因.廷伯曼的San值减少1D4最大值=4点,当前剩余71点——别人想发疯的时候,别打搅他们。
库珀·库克:但是库克也很快镇定了心神:“罢了,倘若真是如此,就去东边和西边看看。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研究有了进展,与其疑惑不解,不如尽快行动,找到解决办法。”他如此说道,尝试鼓励身边看起来一样痛苦的同僚。
黄光耀:“是的,我们至少找到了规律的大致方向,那个东西不是毫无缘由地消失,而且好消息是我们的医疗物资现在够用了。”或者说是用不上了。黄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似乎逐渐清晰,在自己变成傻子之前,得赶紧交卷才行,“卡森那儿是不是有这儿的地图?东边和西边,总该有个东西。”
奎因.廷伯曼:“不不不不,不行——”防护服不仅不能阻止病毒侵入身体,也不能阻拦病毒向外传播,他在不知不觉中可能毒害了无辜者,除非一路向西,奎因不能保证他担起了属于他的一份病痛。
“不行,我不能去东边,我会害死别人的,既然我生了病,我承担了我的原罪,我必须承担到底,医生假如治不了病人,还不如代替苦难的人死了,基督不是替我们所有人死过了吗!”
黄再一次提到“东边”,就像按动了奎因身上的某个开关,他把跟废品无异的防护服面罩扯掉,抓破了防护服的袖子,大步往西边退,直到撞到墙上为止。
库珀·库克:“廷伯曼博士,冷静一下啊!”陷入沉思的库克被爆起的廷伯曼博士惊吓得不清,急忙快步上前,试着拉住廷伯曼,“这难道不也是好事吗?你怎么惊吓成这样?”
黄光耀:“廷伯曼?你冷静一点,可能和方向没什么关系,有更多别的因素还需要确认。可以把防护服脱了是好事,但不要把它弄坏……”吸收了钱德斯卡女士的失败经验,黄决定,先下手为强,手边有束缚带吗?或许没用的防护服现在就能用上……看到库克已经上前去了,黄朝房间的西边走去确保要是廷伯曼往那里冲的时候那里没有什么危险品,等一下,卡森和麦默是不是睡在那边?
奎因.廷伯曼:撞到墙上就停止——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惊吓之中,穿着撕破的,正在从身上滑下的防护服,完全不看周围地后退又是一回事。
撕裂的防护服从身上开始滑落,有些面料落在脚边。廷伯曼在黄的帮助下退进西边房间时,恰巧被脚下堆叠的防护服面料绊了一跤,他向后倒在——什么东西,总之质感比医院地面软很多的东西上。等到他意识到可能倒在活人身上时,又发出第二声惨叫,努力和缠住他小腿的防护服搏斗,试着站起来。
黄光耀:“哦,我不是这个意思。”黄朝库克露出求助的目光,他把防护服也脱了下来,想必卡森看到自己不穿防护服的组员时的震惊能盖过为什么组员会摔在自己身上的疑问。
库珀·库克:看到如此一幕的库克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愣在了原地。过了十几秒,他反应过来,把嘴闭上,赶紧去扶起廷伯曼:“廷伯曼博士,你还好吧?”嘴上这样说着,眼睛一直在瞟地上的卡森和麦默。
威廉·麦默:他死了,有人在给他做心脏除颤。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没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是怎么一回事。他毕竟是睡在医院里,而不是还有德国人飞在天上的伦敦。“——我活着,我澄清一下,我活着!”威廉睁开眼,第一时间举手告饶并报告自己的生命体征。死在这里的下场也很清晰,其实挺不错的,他宁愿是被自己人解剖,卡森的刀法很利落……前提是他确实死了。“听着,不管你们在进行什么抢救措施,咳、咳咳咳,都别浪费在我身上了,真的。”
      噢,但这个像婚礼捧花一样飞过来的同事又是怎么回事。
      “……早上好?还是我该说中午好?我希望你不介意先从我和卡森身上下来,因为我比较介意你不从我身上下来。”
HR:两位只睡了4小时就被人喊醒的CDC,过一个体质。
克里斯托弗·卡森:被迫睁眼总是有违生理诉求的,人不是机器,太遗憾了。那吵闹声远远超过了医院的环境音而突兀,而卡森甚至没有完全醒过来就知道门被打开,准确一点说是——被闯入。而编号19710505代号克里斯托弗卡森的碳基生命还没来得及拔出意识,提起精神,睁眼问是什么急事是就被突然的重量震撼了。理解了现场后,他叹气了。卡森非常不愿意接受那个“廷伯曼失去理智砸了过来”的结论。好像这个时候该生气,没有力气和状态也要装作生气。所以他又叹气:“……你听见威廉的了。”
威廉·麦默:.ra 体质
   契诃夫   威廉·麦默进行体质检定:D100=96/40 失败了。怎么,生活叫您不满意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体质
   契诃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体质检定:D100=67/75 成功!我向您握手道贺,向您深深鞠躬,额头碰地。
黄光耀:“小意外,小意外。你们醒了正好,我们有了重大发现。”黄举着廷伯曼的防护服上掉下来的破布从后面靠近廷伯曼,犹豫着要不要给他绑上。
威廉·麦默:“噢?这个*小发现*是不是廷伯曼身上觉醒了某种出人意料的野性?凑巧我也发现了,还亲身经历了这一点。”
      威廉掀开被子,把同事的贵臀也抖进那堆布料里。劳驾,劳驾。他揉了揉小腹,从床上下来。“好吧,不开玩笑。你们发现了什么?”
库珀·库克:“麦默博士,卡森博士,你们醒了啊。”一边帮助黄控制廷伯曼一边向二位打招呼。
黄光耀:“额,其实并不是。先说结论,我们可以不穿防护服了,医疗物资也够够的了。”黄指了指把面罩脱下来的自己,“致病原有着很独特的特性和传播途径。”
库珀·库克:“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不过我们确实也打算叫醒二位,因为这个发现,确实……不同寻常,请二位和我一起来检验室看一下吧。”
奎因.廷伯曼:“你们怎么样,我脑袋里的水母没有游到你们身体里去吧,没有吧?”
奎因喃喃自语着,但当撞击最初引发的晕眩结束后,他慢慢醒悟到刚才的行为是多么荒唐。即使他代替所有人死了,死者的脑脊液里的微生物依然在活动,仍有继续传播的可能。他摆脱开剩下的防护服布料,从威廉的被子里起身,在库克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抱歉……我是说,我都不知道我刚才怎么了。简直像被吓破胆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知道,这份意外挺沉的。”物理意义。不知道重大发现还有多重。这后半句双关笑话我还是没讲出来,不适合。我没在生气,只是感谢自己的精神能支撑着接受现实带来的任何惊喜。“我觉得可以一件一件来,比如说廷伯曼解释一下防护服。”卡森支撑自己站起,揉了揉肩膀便准备走往检验室方向。
威廉·麦默:“你没怎么,就是狠狠地坐了一下我的心口而已。这样我脑子里电泳的微生物就可以一拍两散,飘进千家万户去了。”威廉转了转手腕……所以旧的战时物资也不管用了,那就相信睡够了觉的专家们吧。他解开了面罩,呼气,这里的气味绝对算不上清新,但还是呼气。
库珀·库克:我走到卡森前边半步给他指引:“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发现致病微生物,会自己传送。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廷伯曼博士和我都确确实实看到了。”
奎因.廷伯曼:“那些微生物,似乎能直接在不同人体之间传送。我观察到一个微生物从一份样品中直接转移到另一份样品中……”
威廉·麦默:这倒真是令人惊喜……喜的成分存疑。威廉凑到仪器边。很好,遵守零和效应的病毒,不会消失只会此消彼长。
奎因.廷伯曼:奎因进行了补充说明。他为刚才的行为心怀歉疚,有些不好意思看其他人的脸。
黄光耀:黄担忧地观察着廷伯曼,直到确信他应当确实没有突然转变成三期病人,才松了口气,把自己手上的布条用绑绷带的手法绑在廷伯曼刚刚撞到墙上的部位。“是的,我们还发现突然好转的病人体内还是有那种微生物,但是似乎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减轻症状。组长,我们或许可以看那一下地图,这儿的东边西边都有什么东西?”
库珀·库克:“我们现在认为,它的传染方式,就是从一个人身上,直接跳跃到另一个人身上。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点统计学规律——有所好转病人的床位基本都在东边。所以,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就是镇子东边或者西边有什么东西引起了这次传染病……”库克知道自己的发言很惊人,他也很缺乏自信,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威廉·麦默:那么把哈德逊威尔以医院为中心一分为二裁剪开来,在虚线的两侧远端都有些什么呢?威廉抓抓头发,也顺手打开谷歌地图。他还想点一支烟,可是即便解除了战时状态,这里还是医院。医院有医院的律法,其他的臣民并不想闻二手焦油和尼古丁。
克里斯托弗·卡森:所以,不是典型寄生虫或者类似任何已知致病源。疾病……疾病?这也是疾病?那个叩问了数年的问题再次出现,回响不绝。剩余的一般思考能力还在一点点理解同事们的发现——四小时的进度从发现到解明致病源,在响应小组里也能算出色。但是、但是、但是……什么是疾病?卡森猛地向后甩头,然后手握成拳敲击着后脑勺,用物理的震颤把杂念驱逐出去。“……我了解了,做得好。”第一句话还是习惯性地和组员相关,“那么接下来、接下来……是的,地理方位。”卡森转而开启电脑,把搜集来的哈德逊威尔的地图打开。
HR:你记得那些FBI们说会把病人的住址标出来,如果需要可以找他们拿——说不定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
奎因.廷伯曼:奎因也打开手机,开始查询哈德逊威尔的地图,查看医院西边和东边各有什么醒目或特殊的建筑。不过要比较去西边还是东边,奎因宁可往西,求个心安……
威廉·麦默:噢对,那两只笑面虎。威廉停下动作,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所以有些人也别想睡了。他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请”两位上来一趟,或者他们下去。
黄光耀:看到大家都拿起了手机,黄突然想起被他抛在脑后的那个帖子,应该不会爆吧……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那个帖子。
克里斯托弗·卡森:打开电脑蹦出来的邮箱界面又提醒了一下我——马尔霍姆教授有回复吗?感觉现在还要发一封新的。以及FBI……他们拿着的样本进度和调查情况呢?卡森捏了捏鼻尖,发送了短信。

HR:黄重新刷新了自己的手机页面……你尝试了好几次,网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最终还是打开了它。Page Not Found.好的,你们亲爱的队友们确实在做些事情。
HR:“嗡”“嗡”廷伯曼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似乎又是某条短信。
HR:马尔霍姆回复了邮件,就在卡森发送后的半小时。她确实履行了她对你们的承诺,处理得相当及时。也许对你的邮件有声音提醒或者什么之类的。你一目十行地扫过,飞快地概括出了最有用的信息:正在进行人员筛选,预计凌晨左右会有一队6人小组额外投放过来。
HR:麦默是给谁拨号的?
奎因.廷伯曼:那是发“骚扰短信”的人回我了……?奎因切到短信页面。“地图上看起来怎么样……?”从他余光瞥到的黄手机上的界面,似乎不容乐观。
HR:又一个新的号码。“你不应前往,由是那处并无神。”
奎因.廷伯曼:刚刚他们做好决定,要出发去……不知道去小镇的哪里,总之该去某个地方制止疾病传播,如果他们这些专业人士都无能为力,平民更是无计可施。就在这个时候收到这么一条短信。“前往哪里?” 奎因回复短信后,切到网页试着去查阅小镇地图,对照医院东西两方面有什么特殊建筑物。
HR:不不不,没有那种典型的、看上去就不太对劲的、阴谋论者们会喜欢的东西。至少不是地图上。你的短信发得迅速,那边重又回复道:“神国已然开放,只需等待。”
奎因.廷伯曼:那么,其他的公共建筑物呢。嗯,神国……教堂之类的建筑会在东面吗,还是西面?奎因又审视了一番地图,脑中为回复迅速地打着草稿。“抱歉,你还没回答过我你是谁,我无法完全信任你 。”发送。
不过,神国也确实近了,奎因混混沌沌地想,对他自己来说。他的生命随时可能萎缩,只是不知道我主是否愿意接纳我,接引我。
HR:“你该相信我,没有任何人像我这样了解你。但说出我的名字并无帮助。你的举动是拯救,又或者只是拖累了人们前往真理的脚步?”
奎因.廷伯曼:真理,光说“真理”一词是很简单的。短促明快的发音。奎因偷偷瞥了同僚一眼。威廉大声地说到了汉堡王。没有人注意这边吧?啊,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事。如果和我对话的人通我以前接触过的新兴教派组织者一样,我劝导他不要走火入魔才是符合我主戒律。
“你自称了解我,不如给出关于我的足够的个人信息来证明你的话。否则我只会说:你发错了,你该去配一点处方药,好好休息。”
黄光耀:“网怎么了?不会是附近的信号基站也受影响了吧……”黄嘴里嘟嘟囔囔着,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用力敲着屏幕切换页面,“舆论看起来暂时还没爆炸,是个好消息吧。”
HR:除了reddit之外,其他网页的链接似乎都挺通畅的。
黄光耀:“哇,reddit的服务器炸了?不会和我们的FBI朋友有关吧?那可真是大手笔。”黄感慨地咂了咂嘴,他还没和那两位打过交道呢。
威廉·麦默:噢,就那个,布查德吧。毕竟他们已经和好了,现在是最好的朋友了嘛。威廉暗自决定,他愿意当他孩子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