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SR5】【团报记录】【已完结】翡翠石板  (阅读 1607 次)

副标题: “如果我说,让你放弃这个任务,立刻离开这里呢?”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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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幕 幻痛
« 回帖 #50 于: 2025-02-04, 周二 04:19:29 »
引用
2077年10月06日下午17:30,都柏林,晴。
劇透 -   :
<GM> ——————————————————————
<GM> 一名自称来自贝尔法斯特安全委员会的官员在下午快结束时拜访了你们。
<GM> 也许是坎伯兰说漏了嘴,但更有可能是她本就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你们这群人和这片土地的复杂历史,使得她决定看看你们知道些什么。
<GM> 你们惊讶地发现卡里斯托先前跟你们说已经没用了的纳米锻造台居然还在仓库里,不仅如此,里面的纳米材料还被清空了。
<GM> 使用人形无人机的认证接入锻造台将你们拉进了一个虚拟空间中,在这里,你们以人形无人机里的幽灵的形式醒来。

<Dust> 与白都策和精魂聊天让Dust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在队友们都紧皱眉头入梦时他仍辗转反侧。虽然看起来像是为了他们而拼命但是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插手别人的人生吗?明明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或许不再打扰他们父子会更好。
<Dust> “为什么我要对那个不是我的孩子负责?谁又来对我的人生负责?”这话让Dust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却发现大家都和据说不见了的黑匣子链接,仓库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性。
<Dust> “呃,呃?呃......”
<Dust> “不要杀我。”还没睡醒的精灵举起手。

<GM> “你醒了?大家都死了哦?”
<GM> “现在就差你了。”

<Dust> “啊啊啊啊~”他很没诚意地叫了几声,“但是他们在连接别人的机密设备耶。”

<GM> “那你也下去吧。”

<Dust> “什么情况,好歹解释一下好吗女士,看起来你是我们的新委托人。”
<Dust> “呃,TRC又找我们了吗?”
<Dust> “有什么报酬吗?”

<GM> “情报算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吧。”

<Dust> “能再加一小点吗?”Dust用手指搓了搓,“不要钱,也不是很过分的什么条件,就......稍微给白都策先生一点便利?”
<Dust> “我甚至没说庇护继续耶,求你了。”

<GM> “你有病呀。”
<GM> “就只有这个吗?为了和你不相干的人?”

<Dust> “呃......对。”

<GM> “没问题。”
<GM> 她用一种掺杂着不解和一丁点尊重的态度点点头。

<Dust> “谢谢,我还不知道的好心的位高权重的女士,我现在就为您去死。”他又一次双手合十,然后利索地滚去摸数据端口。

<GM> Dust沉入矩阵的水面之下,那名被许多人记恨的阿扎尼亚精灵的拟像正在下面等着你。
<GM> 无人机将地面上的金属屑打扫干净,甩着绞干的抹布嗡嗡离开了。

<Shadrach> “您刚刚说的战争是什么意思?”无人机的镜影从台上跳下来,对着精灵的背影发问,“实际上我一直不怎么理解。”

<Dust> “主管,好久不见。”新出现的无人机坐了起来。
<Dust> <我操什么情况啊一下来就要被抓包吗?>

<GM> “哦,你还记得我,不错。”

<Siegel> <测试一下频道,其他人能听见我吗?>
<Dust> “我只记得你是主管了,”机械脑袋缓慢地转头,“我又死了吗?”
<Siegel> “战争?”
<Siegel> “为什么我在这里?”
<羽月晖> <也不能说被抓包但是,记忆丢失的次数比想的多好多!>

<GM> 他脱掉满是血污的外套挥开了一堆挤在一起的ARO。“不算死了,我想。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呢。”

<Dust> “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机械手指挠了挠光滑的脑袋,他顺便试着搜寻共鸣的痕迹,看看自己的力量还好不好使。
<Siegel> “这里是哪里?我不记得了。”对方可能并非实时的,齐格尔尝试从矩阵层面上观察眼前人的化身?图标?的数据构成本质。

<GM> “加拉加斯。”你们面前这段不可交互的数据堆砌出来的形象轻声说。

<Shadrach> “您总是这么说话。我是说,‘战争’这个词听起来不那么具体。”无人机的目光落在精灵刚刚挥开ARO的那只手上,随后视觉模块才重新聚焦回对方的那双眼睛。

<GM> 共鸣回应了Dust的呼唤。阿扎尼亚精灵笑着打量你们。“这么急吗?这么快就惦记上接下来了。”

<Dust> <还好,我还能使复合程序。>
<羽月晖> “因为……我的过去总感觉不是我的,也只能多想想未来了。”

<GM> 对方的眼睛很怪,和你们曾经见过的虚拟化身一样,就像夜幕中的月亮。“嗯……因为你们就是从那里回来的嘛。”

<Shadrach> “话说,只有我们回这里来了么,其他人怎么样了,要带的东西带回来了么?”不确定之前的目标泽维尔是否又被转移回了这群人手中,Shadrach只能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Siegel>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我们睡了多久?”齐格尔的目光落在室内寻找任何能显示时间日期的界面,哪怕是物质的也好。

<GM> “我在修复剩下的人,但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他将手按在了Shadrach的无人机外壳上。“我很高兴。毕竟MCT的实验室不是什么人都能完整出来的。”

<羽月晖> 羽月机器人歪着头看了看堆叠的ARO,开始扫描这里的无线矩阵上是否有其他设备图标。

<GM> “距离你们回来已经过去四十八小时了。”
<GM> 矩阵协议是几年前的旧版的,但也勉强可以理解。
<GM> 现在的时间是2074年9月1日03:21。
<GM> 这具机器身体搭载的电子战功能相当复杂,具有从几年前无法无天的无线矩阵里把守无人机的核心CCU的能力。实验室里反倒全是靠有线连接通讯的设备。

<Dust> “啊......MCT,”Dust捂着自己的头,“什么MCT,我的父母是不是在MCT......?”
<Dust> “为什么是实验室?”

<GM> “你记错了,并没有这回事。看来你的记忆还是有些紊乱,需要再帮你修修吗?”
<GM> “啊,也许是我刚刚加载进去的程序有些问题。”

<Dust> “可能,或许吧。之后再处理,加拉加斯是我们惯常的维护点吗?还是临时需要进行什么任务......程序?什么程序?”

<GM> “不过我想这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问题。”他翻了翻你们看不到的书。“能够稳定你们的认知的程序。”

<羽月晖> 好厉害的无人机……羽月不由得摸摸身上被修整得光洁如新的外壳:“我们能和这个程序交互吗?”

<GM> “怎么了,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可惜,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的。”
<GM> “它已经在运转了。”

<Dust> “说不上喜不喜欢,实际上我感觉脑内还是一片空白,这是中转站吗?”
<Shadrach> <从之前发现的时间戳上看,那几次适应3.0矩阵的更新应该是还没有正式安排,如果这是同一台机体的话……那三个签名应该也还没被记录下来。这些机型的主人现在是谁?>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在聊天的间隙开始检索自己设备里的各种文件,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历史记录和任务记录。

<GM> “是的。我没打算在加拉加斯建起什么设施呢,这里太不安全了。不过MCT真是挑了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不是吗,这里到处都是人。”

<Shadrach> “我想去走走。”无人机转动脚腕,希望能够尽快适应无人机腿触地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太清楚,也许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会好一点……我现在不清楚我应该怎么称呼自己,主管。”
<羽月晖> “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从未有查看自己作为设备运行了什么东西的视角,羽月开始试着检查目前运作的程序。

<GM> 正笑吟吟地看着你们的主管——准确地说这时候还没有棱镜——已经洗掉了你们存储单元中的所有记录。
<GM> 你们现在的状态更像跳入无人机的机师。

<Dust> 什么都没找到的超链运用上自己最擅长的手段寻找。

<GM> 遗憾的是你发现你只能在最表层矩阵的定义上驱使共鸣能量,而这能量由于无目标在矩阵中散去了。

<Siegel> <这个时间点AA战争还没结束,原来他当时在离前线不算近的加拉加斯吗?至于归属问题考虑到那段2060年的音频是日语,我想想。>
<Dust> <矩阵手段和共鸣手段都没找到东西啊,看起来像是这场景本身就缺失了这段信息?>

<GM> 在这个虚拟场景中,多数设备就像你们面前的这个人一样,更接近主机中的塑模本身,而不是任何存在意义的文件。
<GM> “你又在做梦了吗,还是说你的思维运作仍旧有问题呢。”
<GM> 阿扎尼亚精灵不知何时来到了你的身边,他俯下身在你耳畔轻轻问。

<羽月晖> “以前,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出过问题?是什么样的?”

<GM> “会导致不稳定的问题。时候不早了。你们稍做准备就待命吧。”

<羽月晖> <像是仅仅在看盒子播放出来的东西,没有互动目标就没办法了。>

<GM> “我也想看看从MCT弄回来的东西的效果。”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二十分钟之后出发。”

<Siegel> <这么说可能是从伞盾那里。>
<Siegel> “是什么会导致不稳定?”
<Siegel> “我会尽力规避一下。”

<GM> 他耸了耸肩,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回事,就像有些大人在听见小孩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时会露出的那种表情。
<GM> “那么我先失陪了。格莱姆斯一会儿会来接你们的。”

<Shadrach> “好的,主管。”无人机理了一下衣领,它仍旧有些分神,也许总有什么地方能找到证明他们几人身份的东西。但恐怕这个精灵不会好心到还带些身份牌或是随身耗材之类的玩意。
<Shadrach> <我记得那家伙之前和一些公益医院有联系,他收集了不少遗体。>
<羽月晖> 已经从头到脚是新出厂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做准备的,羽月机器人戳着磁带播放器玩了会,向窗外张望,这附近是什么样的景色?

<GM> 几年前的第五质点就这样把你们晾在了这里。这里既没有窗,墙上也没有哪怕是一幅挂画是装饰,整个空间单调而无聊,简直像是故意在避免出现任何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陈设。他走后没几分钟,一名褐色头发的男性踱进了门。

<Siegel> <从白都策所说推测,波士顿那次是由谁主导的?机体从mct到阿兹手中去了又来不太合理,既然有下手一说,他那时有相关夺取任务在身?>
<羽月晖> <不知我们是整机被从MCT弄来的,还是脑子和身体分开到这里才合二为一?啊想想就感觉脑袋开始痛了!>

<GM> “晚上好。”
<GM> “我是格莱姆斯。”男人用不反光的黑眼睛漠然地扫过你们所有人。“请做好准备,我们将在十分钟后转移。”

<Siegel> ”您好,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GM> “芝加哥。”

<Dust> “去那干什么?”
<羽月晖> “我们在那里有新工作么?”

<GM> “主管希望你们能够从CZ里救出几个人。由于CZ里信号很差,我们将不会配备任何替换无人机,所以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GM>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没有导航,但当地的地理信息已经由专业人士整理好了。”

<Dust> “明白了。”Dust生动地饰演成一个漠不关心的机器人,他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拥有武装。
<Siegel> “请问有人员位置及周边街区环境信息吗?”

<GM> “你的传感器出了什么问题吗?”

<Shadrach> 无人机的意识里属于Shadrach的那部分无疑在抗拒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如今她也只能试着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过去在矩阵里的投影。“明白了,先生。有目标的图像信息么?”

<GM> 格莱姆斯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你们,有时候他的的眼中透出的情感也几乎是困惑的。
<GM> “我一会儿发给你们。”

<羽月晖> <太坏了,完全被当成真无人机用了啊!>羽月呆呆点头,“收到。”但是频道里吱哇乱叫。

<GM> 实验室里自然不会容许携带武器,但五分钟之后,你们就拿到了杀人用的玩具。

<Dust>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是不是有可能见到尼尔斯?>
<羽月晖> <好像听你念叨过,那位你的白月光?>
<Shadrach> <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个时间点我们早就去丹佛了。>

<GM> “我会陪你们一起落地,因为向奥黑尔国际机场是如此报备的。”格莱姆斯敷衍地压压下巴。
<GM> “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的话,马上出发。”

<Dust> 他摸了摸自己的武装,没有再回话。
<Siegel> ”请问有除图像之外的目标人员信息吗?如果有伪装的可能性。“在真实的矩阵中整理信息回过神来时齐格尔才意识到实时扮演了无人机故障,但CZ也不小,要怎么找也是个问题。

<GM> “实际上,并没有伪装的可能性。”
<GM> “至少在确认目标身份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别的环节则处处是问题,毕竟是芝加哥。”


引用
2074年9月3日00:04,芝加哥,暴雨。
劇透 -   :
<GM> 芝加哥的一切只不过是这座城市昔日的残骸。
<GM> 几乎所有上了年纪的加美国人都不会忘记风城因为所谓的新型VITAS毒株被隔离的那一天如山火一样在网络上蔓延的谣言,也不会忘记阿瑞斯授权在破晓之时的芝加哥中心以北几公里的地方引爆的战术核弹。
<GM> 在那之后,芝加哥身处加美国之中却并非加美国领土,在企业和加美国的联合封锁下,人们只是将那里遗忘了,让那里的人留在原地腐烂,直到有人在利润的驱使下胆敢打开封印。
<GM> 奥黑尔国际机场基本可以看作整个芝加哥唯一还在运转的机场,也几乎被等同为阿瑞斯的私家机场。
<GM> 你们的主管通过人脉关系让你们得以以格莱姆斯的私人保镖的身份在芝加哥落地。
<GM> 路上格莱姆斯向你们发来了这次任务的简报,所有信息分门别类地被整理标注,多半过了军情部门的人的手。
<GM> 第五质点要求你们从CZ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的窝点中救出三名2岁以下的儿童(一男两女,一名兽人两名精灵)和两名高龄人类,一男一女,分别为67岁和72岁。
<GM> 格莱姆斯把你们送到了瓢泼大雨之中。即便没有这山洪般的雨势,芝加哥的矩阵信号也和无没有多大差别。
<GM> 你们携带的信号增幅器仅能支持一个覆盖五米范围的无线网络,出了这个距离,你们就会被杂讯淹没。

<Siegel> <虽然模拟可能有差别,你们当中有人来过这里吗?>
<Dust> <算来过.....吗?>
<Shadrach> <我和Dust在这年早些时候来过,但不算深入过CZ。>
<Shadrach> <我本来再也不想来了。>
<Dust> <唉,我们能跳过这个话题吗。>
<羽月晖> <呜呜我不要在上班的过程中还上更难的班。>羽月一边发出痛苦的声音,一边根据获得的地图信息开始找路。

<GM> 格莱姆斯困惑地抬头望着雨,一时分神的样子让Shadrach和Dust回忆起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雨中见过的一名阿瑞斯的公司公民。
<GM> “我便不再随行了。”

<羽月晖> “谢谢,我们也出发了,之后见。”

<GM> “你们可以随意射杀任何阻拦你们的人,兽,或者精魂。只是不要让阿瑞斯发现你们。”

<Siegel> <那有必要时再问你们,当无人机可能比当人安全些。>齐格尔对起了地址和地图。
<Siegel> “找到人之后我们再来何处找您?”

<GM> “回到这里。”

<Shadrach> “明白了,长官。”Shadrach就像是断线了一样,延迟了一会才匆匆回复对方。她晃了下脑子,在雨水的冷却下碟客又很快把记忆里的那个人影给塞回了脑子里头的某个抽屉里。无人机拆开分配的武器弹匣检查了里头的东西。
<Siegel> “了解了。”
<Dust> <呵呵。>
<Dust> Dust莫名发出嘲笑,像是对之前谁的回应。

<GM> 格莱姆斯目送你们离去,再次凝视起天降的肮脏水滴。
<GM> 据说在CZ里开车十有八九会被当地的帮派狠狠宰上一笔过路费甚至绑票当成奴隶或者食用肉类。
<GM> 尽管你们不用担心被吃的问题,虫萨满也不会青睐你们的铁皮身躯,但当冤大头总是不好的。
<GM> 在这方面,步行的人形无人机简直就是这种任务的绝配——仅限于去的路上。

<Shadrach> <目标都是老人和小孩,而且允许射杀任何目标。这两者放在一起有些……奇怪。目标看起来就像是随机选择的,有种就像是心智测试的感觉。>
<Siegel> <我怀疑带人需要载具,否则还是那句话无人机比人安全。>齐格尔检查了一遍配发的武器,特地找了有没有能对付觉醒玩意的类型。

<GM> 大雨无情地洗刷着芝加哥巨大的坟冢,缺乏灯光对你们扮演的无人机的视野毫无影响,却冲击着身在提尔心在矩阵的你们的思绪。
<GM> 在钢筋水泥的坟墓之中步行前进犹如参加一场异常的朝圣之旅,排着队列去见证芝加哥的死亡。
<GM> 残垣断壁之中偶尔传出粘腻的拖拽声,还有砖瓦被某种快速移动的生物踢开滚到一边时的轻响。
<GM> 地上的污水时而在地面的裂缝之中汇作污秽的小溪。
<GM> 数据随着这些水的塑模流动。
<GM> 倘若这是座主机,你们便在逐步走入它的深处。

<羽月晖> 什么、什么东西……羽月不由自主去瞟那些残骸和缝隙,他再次庆幸不是肉身亲自到了这个地方,不然恐怕仅仅前进都举步维艰。
<Dust> <啊,这地方还是这么恶心。>Dust脸上的呼吸灯一明一暗地闪烁着,<我建议你们对出现的一切东西射击......小心龙。>
<Siegel> 齐格尔本人宁愿拟感信号再不那么真实一些,好在无人机不具备作呕或者心脏狂跳的感官。尽管他知道现在是假的,数据构成的芝加哥的残骸多半又是谁的真实所见。数据流让他及时从景色中抽身,提醒着所处空间的虚拟本质。
<羽月晖> <小心……啥?!>
<Siegel> <所以那个指令是真的。龙?>
<Dust> <还有疯子。>他没有多说。
<Shadrach>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再见到这座城市了。但不论是现实的芝加哥还是梦里还是矩阵的深处这里的雨水似乎总是这么一副下不尽的模样。Shadrach抹去脸上的水,<……还是不了,如果误击中了人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GM> 按照那名匿名的好心人提供的信息,你们绕开了本地猖獗的犯罪团伙特别爱设置路障收费的路径。
<GM> 黑暗的天空骤然被一束光暴力地撕裂,你们的传感器捕捉到了远处直升机的嘶吼。

<Siegel> <阿瑞斯的人吗?>
<Dust> <很有可能,或许我们该躲一躲。>无人机试图边躲藏边前进,<离目标还有多远?>

<GM> 你们纷纷躲入建筑物张牙舞爪的阴影中,一架休斯种马在东南方向打着旋失去了控制,坠向了地面。
<GM> 一群打着手电筒挂着土制步枪的人立刻朝那个方向跑去,活像看到鱼上钩的渔民。

<Shadrach> <坠、坠机了?有看清那架直升机是被什么东西击落的吗?魔法?>
<Dust> <呃我还以为是被什么更大型的东西袭击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样子不是很好交涉吧,我们悄悄听一听算了。>
<羽月晖> <这这这,什么东西?!>眯起眼睛——不对,是开启了摄像头的视觉放大等增强功能去仔细观察直升机坠落前受到的损伤。

<GM> 也许是便携式防空导弹击落的。这小小的插曲也不过是在你们眼前播过的电影,不论在飞机上的是什么人,他们的命运恐怕在2074年的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Dust> Dust则打开了听觉锐化等程序和相关设备,竭力听取那边传来的声音。
<Siegel> 齐格尔在阴影中观察直升机受损情况和内部人员,与任务无关和驾驶者的生命让他内心产生了激烈的矛盾。

<GM> 阿瑞斯会将通行和保护的魔法企业仪式授权给一些想在芝加哥开展业务的公司或者个人,被击落的无人机无疑属于这种情况。
<GM> 但KE出警的速度完全取决于运气,在暴雨和芝加哥的奇妙天气的阻碍下,通讯延迟很厉害。
<GM> 大概是因为直升机上没什么好东西吧,Dust很快听见了枪声。
<GM> 但是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
<GM> 数据流有一部分分流到了坠机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使用无人机的传感器试图捕捉到直升机那边情况的图像。
<Dust> <什么?有关键节点在那直升机上吗?数据在那形成了个焦点。>
<Siegel> <正在观察。>

<GM> 图像信息显示那些打着手电的土匪别着袖章,上面的图案恰好属于你们打算闯进去劫走目标的人类至上主义者。

<Shadrach> <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Siegel> 人呢?人怎么样了?但在他们出动在外的时间……<我们趁此机会去吧。>
<羽月晖> 目标没在老窝待着反而因为直升机倾巢出动?羽月的网精先一步去收集机上是否还有活人的信息。

<GM> 他们正在挨个儿枪毙直升机上的人,轮到一名有数据接口的女性精灵时,领头的土匪吐掉了口中的烟走上前去掰起她的下巴翻来覆去看她的接口。

<Dust> <或许我们应该趁机把他们杀了......减少我们之后可能遇到的敌人。>
<羽月晖> <直接在这里干掉他们后面的路就简单些了……啊!他们在杀人!>
<Siegel> <如何,要行动吗?>
<Dust> <上吧,记住一点:这些只是影像......>

<GM> 到底是因为第五质点给你们的容器配备的传感器质量如此之高呢,还是因为这段记忆对于它曾经的主人是那样刻骨铭心呢,画面竟然异常地清晰,你们能够看到水顺着接口滑下,流入衣服和脖颈的空隙的瞬间。

<Siegel> <那有实感的只有信息了。>
<羽月晖> <快走,不然剩下的人也要死了!>羽月机器人在暴雨中奔跑起来。
<Shadrach> <……都发生在面前了就别管是不是影像了,快走。>Shadrach换了个弹夹,起身追赶羽月的背影。

<GM> 领土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到那精灵的脸上。你们发现这纳粹是个……程序。
<GM> 它是个正在巡逻的IC。

<Siegel> 齐格尔将碎砖瓦作掩体从另一个方向瞄准了领头的那人,直到他发现对方的数据本质。
<羽月晖> <居然是可以直接攻击到的程序,那我们更不用客气了。>
<Dust> <IC还是谨慎些......如果IC炸了主机也会反应过来吧。>
<Dust> <我来试着处理一下。>
<羽月晖> <明明我们是合法进入的,那还是骗它一下?>
<Siegel> <巡逻是会报告非法行为的那类,是否意味着上前不算问题?>

<GM> IC正打算将那女人拖走,旁边一人抬起枪射中了他的大腿。

<Dust> <不,我不确定我们算不算合法的......能躲开还是尽量躲开......啊见鬼,这玩意真难搞,总之我暂且让他们自己打自己了。>

<GM> 这个节点因为共鸣能量陷入了短暂的困惑,开始回收IC。
<GM> 你们看到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警戒起周围不存在的敌人,暂时退入了周围的巷子里。

<Dust> <成功了,持续不了多久,速度干活。>
<羽月晖> 总之要先救人,羽月冲进机舱,看看除了刚才注意到的精灵外还是否有其他幸存者,将他们挨个搬运出来。

<GM> IC留下的电子血液在泥水中缓缓散开,宛如沁入了你们的心灵。包裹在你们的铁壳下的灵魂忽然感到犹豫,是否让这群人将那女人带走、你们跟上他们去他们的老巢更好呢。是的,她固然会死,但……主管会更满意你们超越了同理心的行为。

<Siegel> 齐格尔略一点头加入了羽月的行动。

<GM> 冷雨落在羽月的无人机外壳上,暂时遮蔽了你自己的人格和赛博格被编辑的灵魂之间的影响。
<GM> 你把那名幸存者从脏水里拉了起来,可惜,只有这一位还活着了。
<GM> 她走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一时间好像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逃离了厄运。

<Siegel> 齐格尔则快速扫了一遍机舱内部想要弄明白这直升机原本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
<Shadrach> 意识的深处似乎又隐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剥离感,正常的“赛博格”或是其他被塞进机械中的灵魂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么?在其他人救助直升机内的伤员时,Shadrach端着枪在外留意退去的那几名人类至上主义者的动向。
<羽月晖> 他匆匆扫了眼舱室内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或许有对强盗来说无价值但对乘客而言需要带走的?羽月扶住没搞清状况的精灵:“快逃,这里不安全。”他将刚刚短暂出现在内心的矛盾置之不理——现在这台无人机是我跳入的,我说了算。
<Siegel> 假如里面有医疗箱一类的东西也好,如果能提升目标存活率也是符合任务的选择。

<GM> 直升机舱里是一些在坠机时就报废了的设备,上面有ASPS的logo。
<GM> 那些IC已经被主机尽数回收,没搞错的话它恐怕在放出更多副本。
<GM> “你、你是活人——”

<Siegel> 齐格尔摄制了设备的影像再找了找可能的运单信息,是什么物件之后再判断好了。

<GM> 她大喘了几口气,挣扎着爬起来跟着羽月跑进了芝加哥的骇人黑夜中。

<Siegel> 还有武器吗?有的话一并带走,或许给同行目标也是必要的,做完这些齐格尔快速离开了直升机,对那张脸的无名火让他与赛博格间的思维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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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三十七幕 无边界
« 回帖 #51 于: 2025-02-04, 周二 04:39:16 »
引用
2074年9月3日00:54,芝加哥,暴雨。
劇透 -   :
<GM> ——————————————————
<GM> 回到芝加哥就像回到了噩梦之中,对于Shadrach和Dust而言尤其如此。
<GM> 这个地方在2074年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回忆。
<GM> 三年过去,曾经活在2074年的芝加哥的人已经在你们知晓或是不知晓的地方死了。
<GM> 对于一代加美国人来说,降临在芝加哥的事件是由一系列的浩劫组成的。
<GM> 在西尔斯大厦倒下并杀死千万无辜的人的时候,这地方就已经被诅咒了。
<GM> 在数据片段编织的茧里,你们艰难地在芝加哥的一个暴雨夜救下了一名ASPS的成员。
<GM> 在这地方,拥有铁皮身躯的利大于弊,然而在你们遇到一个因为直升机坠落受伤而流血不止的活人的时候,坏处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GM> 带着她跑出几百米外,你们才发现这名女子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在这种情况下她恐怕会在伤口感染之前就死于失血。

<Dust> <我感觉我们身上应该不会有医疗物资......啊等等,可能会有救人用的,但是在这用了的话就没什么容错了。>
<Dust> 无人机开始摸索自己身上有没有医疗物资。
<Siegel> <简单处理一下比没有好。>
<羽月晖> 不管这台无人机有没有搭载救护功能,我自己可是会急救的——羽月这样想着,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止血流程。

<GM> 还真没有。毕竟第五质点只要求你们去抓人,没要求你们去多管闲事。
<GM> 比起医疗物资,你们现在连清洁的水都没有,无人机不需要这种东西,而清水在芝加哥同样是珍贵资源。

<Dust> <没有。>铁手指停了下来,Dust看着羽月行动,<真的能救下来吗......试试复合程序?>
<Shadrach> “您刚才有看到那些人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么?”Shadrach试图安抚这位伤员的情绪,希望能有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让对方保持清醒。毕竟在这个情况下睡过去的话就全完了。无人机调出地图,离最近的可能获得补给的地点大约还有多远?
<Siegel> 刚才应该再带些能用作物资的东西,齐格尔只能凭借那点医学知识将对方衣角用作了止血带。
<羽月晖> <我不确定不同的举动能干涉结果到什么程度,从自己会的东西到复合程式都循序渐进地试试吧。>

<GM> 你们依靠自己的知识勉强用伤者的衣物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物竞天择的法则统治着芝加哥,如果你们不去救她,她大概迟早会死在什么地方,因为伤势过重身亡反而是最幸运的结局了。

<Dust> “你还好吗?你知道怎么才能逃离吗?”

<GM> “逃、逃离……不能……不能进CZ……”

<羽月晖> “那里发生了什么?是和袭击你们的家伙有关吗?”
<Siegel> <最好还是能给她引条出去的路,不用我说这里处处活动着魔法层面险恶的东西吧。>
<Dust> “是的,不能进CZ,但是我们无法一路带着你。”机械合成声环绕在四周,“你跟着我们也会死的。”

<GM> 你们的地图上标着模糊的散点。芝加哥是个混乱的地方,昨天还在的聚居点今天就可能啥也没了,这地图是否还靠谱也完全仰仗运气。
<GM> 当她说到CZ,齐格尔忽然意识到了这层危险因素。
<GM>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CZ里面,那她是绝对不能带进去的。
<GM> CZ里的法力衰退得厉害,光是法力环境就可以轻易要了任何觉醒者的命,更别提那里还有休眠的虫精魂——
<GM> 一丁点法力波动都可能唤醒虫精魂。

<Shadrach> “CZ那边还有需要救援的目标。而且把人带进去的话里面的FAB可能会很麻烦,我们得在外面把人先放下……”
<Siegel> <如果你们刚才用共鸣意味着魔法上的治愈术吧。>齐格尔脑海之中破败建筑中的阴影与过去从教科书上习得的虚拟之物掠影般闪过重合。
<Dust> <很难说,实际上我也没法说明共鸣产物是什么。>
<羽月晖> <所以这里还不像一般的主机……>

<GM> “里面很危险……”她咳嗽了几声。“可以去本来应该碰头的地方,但是……”精灵抽痛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丢下我比较好。”
<GM> “带着一个拖油瓶在芝加哥走……会变成靶子。我不知道你们这群无人机在这里做什么,但黑市不会让肉飞走。”

<Siegel> <假设共鸣相当于这里的魔法,那复合程式可能会引出共鸣虫子。>
<Siegel> “碰头地点?大概在什么位置呢?”
<Shadrach> “都这样了,我们还是把你送过去比较好,也不相差这么一段路了。您打算去哪?我们顺路一趟,因为我们也想找人打听一些事情。”
<羽月晖> <虫、虫子不要啊!好的我现在就关闭复合程式功能。>做了个逼真的关闭电源手势。

<GM> “车、车站,L线的一个车站。”

<Dust> “如果我们要丢下你,刚刚直升机坠毁我们就不会出现,”Dust的视觉传感器开始变焦,他试着寻找附近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话说他们在找你什么,我看见他们在摸你的接口?”
<Siegel> <但毕竟只是假设,你们对共鸣环境的感知应当没有那种不适感吧?>
<羽月晖> “要是把你抛在随便什么地方不是白把你救出来了吗?!才不能这样,一会我们想办法找个安全地点。”羽月也看了看对方的接口有什么特别。
<Dust> <不适可能意味着我们已经被主机发现了,我认为如果共鸣真的等同于魔法那么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饥渴的虫精魂跟着法力跑是一件相当自然的,符合逻辑的事情。>

<GM> “呃,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想拿我当免费碟客,或者什么排数据炸弹的炮灰。芝加哥能洗劫的房子越来越少了,所有人都在打那些以前属于公司的旧楼的主意。”

<Siegel> 齐格尔对着电子界面地图摸了一下对方报出的车站位置距离这里多远,开始规划路线。
<羽月晖> <至少目前为止没什么特别的?>看了看时刻待机监控着矩阵环境的网精。

<GM> 她的接口没什么特别的。这名ASPS成员提到的车站在你们地图上也有显示,标注称这里是一个半常驻的小型市场,有一些人聚居在以前的车站楼里负责维护秩序。
<GM> 这倒是和Dust的印象差不多,你还记得那地方是芝加哥巨大黑市的一部分。芝加哥本来就是整个大陆最大的黑市之一。

<Shadrach> “我们在找那些人类至上主义者的老窝。”Shadrach戳着地图,“不过您是打算去市场的话,那边平日里也许也正好会有他们的人在倒货?”
<Shadrach>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正好了。我们走吧。”
<Dust> <没什么问题,那地就是个黑市......真见鬼,那次任务获得的知识还在骚扰我。>
<Dust> “来吧,跟我走,我稍稍有点印象。”
<Siegel> “请问有接头方人员联系方式吗?”齐格尔明白这里的矩阵信号情况,如果对面放弃接头眼前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羽月晖> “多亏有人记得路。”羽月机器人自己也提心吊胆的,时刻提防从旁边冲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GM> 主机的IC还没有到要开始追查你们下落的地步,周围场景的塑模质量很高,你们甚至能看到雨水淌过半毁的民房墙面上的涂鸦,一些发黑的污渍大致呈现人形,没人愿意细想那些是什么。
<GM> 虽然距离不远,但带上一个伤者之后你们的行军速度便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对你们来说或许是“赛博眼可见地”。
<GM> 芝加哥的星界环境一团糟,导致你们的温度传感器显示风和滴到你们头顶的雨时而冰凉时而滚烫。

<Siegel> 头一次如此真实地见到芝加哥的齐格尔一刻也没搁置武器,跟羽月一同警惕路线上活动的任何东西。

<GM> 她很快开始发烧。
<GM> 伤员一副命不久矣的惨状让你们分心,方才救人时的心理冲突又开始在你们的脑子里浮现,几乎拖慢了你们的反应速度。
<GM> 等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从破碎立交桥下的阴影中冲到你们面前时,你们才反应过来。

<Shadrach> “话说回来啊,您叫什么名字来着?”Shadrach把背上的伤员掉了个位置抱了起来,拿外套挡在对方身上。“可别就这么睡着了,和我们聊两句吧。”

<GM> 这个人影举起手中的小刀捅向了Shadrach。
<GM> 乒的一声,刀从你的金属外壳上滑开了。
<GM> 这一下震得对方手麻,刀也打着转飞了出去,掉在水洼里时溅起的水花落在你们的脚上。

<Dust> “啊,愚蠢的人类,竟敢反抗我们......”Dust即刻开始扮演失控智械。
<Siegel> 齐格尔一晃之间想要看明白对方的面容,他立刻往不速之客和同行者之间挡去。
<羽月晖> <这是……强盗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会用刀的话起码是个人吧?>

<GM> “谁——什么东西!”

<Shadrach> 无人机抱起伤员往远离袭击者的方向后撤了几步,她像宕机了一样迟滞了几秒钟,似乎在尝试分析对方的来意。

<GM> 他惊呼道,随即被你们一群无人机吓得坐到了地上。

<Dust> “歼灭模式,启动。”他把自己的感应灯调整成红色,不过不小心把全身都调整了,这让无人机看起来像是要自爆。
<Siegel> <?>
<羽月晖> 羽月手中的枪械指向对方的脚,倒是没有直接想爆头的意思:“别动,声明你的来意。”

<GM> 他看到Dust的感应灯愣了一下,又迅速扭头看向Shadrach抱着的活人。
<GM> 在这短暂的间隙里,你们看到雨从攻击者的额头上滑下,如泥石流一般冲过他的眉弓。

<羽月晖> <他以为我们救的人是遥控这群无人机的机师?>
<Siegel> 齐格尔横在对方与活人连线之间举着枪和羽月作了差不多的姿势。
<Dust> <谁知道,你怎么不和我一起玩?>Dust开始检索周遭的设备。
<羽月晖> <已经有一个疯的了我在扮演可以正常对话的那一个,他不是应该按套路开始和我交流吗???>

<GM> 他的神态近乎疯狂,鼻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打断过,身上湿透的模样活像摔进过水潭里。
<GM> 但他身上除了一个低级数据接口以外没有殖装,也没有通讯链,干净得就像公司的薪奴。

<Siegel> 这只是一次模拟,正如矩阵游戏中那样,好在现在不必担心自己那副身体,齐格尔这样劝服自己冷静道,虽然看对方架势多半是孤身一人,他看向了前方可能藏匿更多不明人员的阴影角落。
<Dust> <他什么都没有,好干净,或者说好穷,芝加哥本地人吗?>
<Shadrach> <这家伙发现我们带着活人了,别和对方纠缠,如果对方还有意继续发起攻击的话……威慑性射击之后就赶紧撤了。>
<羽月晖> “最后警告,声明你的身份和来意。”羽月截取了赛博眼中对方面孔的图像,不知道能不能从很差的矩阵信号中搜到些信息。
<Shadrach> “我们没带什么东西。你想要物资的话可以往人更多的地方走。”侏儒有些迟疑。

<GM> 静止的远景带有一丝残酷的意味。
<GM> 没人支援。刹那间,他做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行动。
<GM> 这男人弯腰捡起刀笨拙地从你们的手臂之下穿过冲向了Shadrach,就像要在自爆前把那女人给弄走一样。

<Siegel> <这里本地人不会报警对吧。>

<GM> “我需要!活人!”他口齿不清地吼道。

<Siegel> <快走吧,不要纠缠了。>
<Dust> “感染者吗?”感应灯变回绿色,“可怜人。”
<Siegel> <不一定是。>

<GM> 信号增幅器排除了你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杂讯。羽月发现这狼狈不堪的家伙竟然是加美国一家A级企业的中层管理,虽然现在他鼻梁骨也断了,眼镜也丢了,头发黑的夹一撮白的,完全和照片上不是一个人。

<Shadrach> Shadrach一手托着伤员一手抽出手枪,在对方冲上前的瞬间对着空中开了一枪。
<羽月晖> <诶诶诶你们看这个,怎么回事啊![附件]>试图迅速伸腿绊住他的同时发送了查到的信息。
<Siegel> <不恰当一点说,让他倒在这里其实一样是希望渺茫。>
<Shadrach> “走开!再往前一步这枪子儿就是打进你的额头里的了!”

<GM> 他恐怕确实是疯了。即便枪声响起,这人还是固执地一刀捅向了无人机手腕的薄弱处。

<羽月晖> <虽然以前是个正常家伙但现在真的不像有救了……我们快走离开他吧!>
<Siegel> <有能在黑市上交换的东西可能可以让他恢复一点神志,还有我们带着的人也一样。>齐格尔在前一个可能上顿了顿。

<GM> 羽月及时伸出一脚将他绊倒在地。几秒钟之内,他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GM> 他翻起身爬向Shadrach伸手去抓你的脚腕。“把她给我吧……!你们是公司的对不对……!这里应该还有很多人吧!把她给我吧!”
<GM> “芝加哥……要多少有多少……给我不行吗!”

<Shadrach> Shadrach顺势向后一拔抽出了刀刃,她只是垂头看了一眼对方便不再回应他的目光。“……我们走吧。”
<羽月晖> <快跑吧!没办法再管他怎么变成这样的了,伤员要紧。>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让网精仔细观察记录了这个人的状态,把数据发送到频道中,以便之后能分析情况。
<Dust> “你要她干嘛?”无人机低头凝视他,”你要喝她的血吗?“
<Shadrach> “这里还有很多人,所以她恐怕不可以给你。我很抱歉。”
<Siegel> <不太行,去人多的地方大概也不会有结果了。>齐格尔摇摇头。

<GM> 在你身后,这男人绝望地跪在地上嚎哭起来。“我需要一颗心!”

<Shadrach> “……给谁?”

<GM> “我的女儿要死了!我需要一颗心!求求你们了!把她给我吧!”

<Siegel> <依照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齐格尔及时止住了话头。
<Dust> “一颗心脏能挽救你女儿吗?她怎么了?这里也没有更换心脏的条件吧。”
<羽月晖> “很遗憾,但你不能残害其他无辜者去救你女儿,她是什么情况?没有别的办法吗?”

<GM> 见你们似乎有些犹豫,这似乎坚定了对方觉得你们是有活人、有情感和同理心的活人去操控的无人机的想法。

<Shadrach> “我们可以给你带东西回来,但不能是她。”Shadrach半弯下腰,希望对方能把手抽走。“这里的条件很差,就算给了你她的生存率也很不乐观。”
<Shadrach> “不过我们可以把你的女儿带到人多的地方去。”
<Dust> <他真的有活着的女儿吗?>

<GM> 他连滚带爬地爬向你们摇晃着Shadrach的腿。“我是带着人……带着狂奔者来的!但他们前天都死光了……有虫子!芝加哥不是很多这种生意吗!”
<GM> “在这么多人里,我只需要一颗心就好了!求求你们!”

<Dust> “你说那个啊,”无人机背着手走来走去,“我有朋友试过噢,他变成虫精魂了,我想这也不算活着吧。”
<羽月晖> <别的地方黑市买不到心脏吗?我还以为人体器官贩卖到处都……>听多了矩阵流言的年轻无人机挠挠头。
<Siegel> “先说好这并不是开价,如果您或者那些人有留下能拿来交易的东西,也许我能替您在市场那边努力一下。”
<Shadrach> “如果你等得住的话我们可以把别的心带给你。但你最好别待在这儿了。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别说是心,回头你也只会变成其他鬣狗嘴里的肉。”
<Shadrach> “如果你继续就这么趴在地上的话我们就要走了。”Shadrach对对方伸出手,“先跟上我们。你见过这附近的人类至上主义者么?”

<GM>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要钱我也有,求求你们,不是说芝加哥的这种生意就跟海一样多吗,给我一滴又能何妨呢!你们……你们……”

<Dust> “你真的要带上他吗?”
<Shadrach> “都碰上了不是。如果碰到那群纳粹的话就把他们的心脏许给他吧。”

<GM> 他看到了你无人机躯体上的什么东西。“你们难道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部门吗!”

<Shadrach> “……什么?”对方的动作令她有些惊诧,抬头去确认同行者身上的装备。
<Dust> 是没检查清楚吗?Dust带着一丝困惑看向他目光的聚焦点。
<Siegel> 齐格尔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躯体上的标志物,这时候棱镜成立了吗…?

<GM> “我知道的,你们会在芝加哥找符合条件的人带走对吧!”男人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死死抓着你不放。
<GM> “都是做这行生意的,骗骗你们老板……!我日后会给你们钱!很多钱!”

<羽月晖> “可是你找错人了,我们本次来这边就只为了救援我们自己的目标,跟不跟上看你自己。”也很惊讶地去检查无人机上的标志,并且声明立场。
<Siegel> <我有个问题,我们预定撤出的目标不会也去那里吧?>

<GM> 他刚刚看到的是一个日后会成为棱镜logo的标记。

<Siegel> 想到以后的棱镜会做什么齐格尔在频道里指出。
<羽月晖> <天哪这样一说我觉得是……妈的棱镜!>
<Siegel> 标志物印证了他的发现。
<Shadrach> “不,我们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普通的HTR小组而已,我们是来找人的。”
<羽月晖> 无人机寂静无声,羽月在频道里气急败坏。
<Shadrach> “如果你还有心思和我们合作的话,现在就站起来跟我们到黑市去,我们回头找别的东西给你,但是她不行。”
<Shadrach> “如果你继续要求我们留下她的话,那我们就只能直接离开了。怎么说?”
<羽月晖> <可不可以把目标救出来之后都送去黑市聚居地……然后骗骗老板说他们都死了啊。>紧接着提出作弊计划。
<Dust> <啊哈......这没什么意义吧,他们都死了。>从刚刚开始,Dust就和往日大不相同,他真的变成了赛博格。

<GM> “我不能到那个地方去,我不能到那个地方去……不能到那个地方去……”
<GM> 男人拉过你的手腕,把手上的枪抵在了自己头上。
<GM> “你还是杀了我吧。”

<Siegel> “为什么?我们会尽可能想想办法的。”
<羽月晖> “为什么不能去?!你有钱的话从那里绝对可以买到的吧?”
<Siegel> <没有,这个意思多半是没有了。>

<GM>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昏过去……”伤员在你们耳边轻声说。

<Dust> <什么没有?黑市没有了吗?>
<Siegel> <否则他不会拿着小刀在这里游荡的。>
<Shadrach> “只能这么办了。”Shadrach对伤员点了点头。
<Dust> “不,等一下,你要用魔法吗?”
<Dust> “如果是魔法的话就算了。”
<羽月晖> <他说还雇过狂奔者我以为……唉。>

<GM> “好吧。”

<Siegel> <有可能上次就是孤注一掷了,试试物理击晕吧。>
<Dust> <打晕他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吗?你们想放他在原地?>
<Shadrach> <先带去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把他丢下,回头能找到他的话就把东西带给他吧。伤员的伤势耽搁不得了。>
<Dust> <行,但是你们最好不要见到一个人就救一个,我们不是救世主,这里......也不是芝加哥。>
<Shadrach> Shadrach松开了手里的枪,侧身用力对对方的后颈打了一下。
<羽月晖> <不是这样的,>羽月无人机低着头若有所思:<正是因为这里是段已经发生过的记忆,我们才可以放肆地不管首要任务见一个救一个不是吗?>
<Siegel> <说得好,但我们原本的目标也该告吹了吧?>
<Siegel> <该自己定个新任务目标了。>

<GM> 男人立刻摔在了水里。
<GM> “唉……”伤员叹了口气。“……算了。我姓路易斯。”

<羽月晖> <我都想偷偷放跑救援目标了,管他的混账老板。>
<Shadrach> <等见到目标再说吧,也不知道棱镜在打什么算盘。>Shdarch把怀里的伤员交给身边的人,从水坑里把另一个人拉了起来。
<Dust> “我不知道,”无人机放弃了矩阵通讯,“但是我以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白都彻。”
<羽月晖> <不把记忆看到最后也不清楚从哪里下手嘛,至少要弄清楚每次任务后是个怎样的回收维护流程。>
<Shadrach> “您的组织之前对袭击你们的那伙人的窝点有印象么,路易斯女士?”Shadrach把那个男人背了起来,接着朝L线的那个坐标前进。
<Dust> “好的,路易斯,”接过伤员的Dust开始迈步,“对不起,我没有伞,只能陪你一起在雨里了。”

<GM> “所以你们真的是……阿兹特科偶尔会……来的那些人吗?”
<GM> “没关系哈哈哈……很抱歉,我本来可以让我们两个都不淋雨的,但是这里的法力环境不太好……”

<Dust> “我不知道......”
<羽月晖> “我们今天第一次接到任务,不清楚以前他们来做什么的。”
<Siegel> “是这样的吗?他们一般是来做什么的?”
<Shadrach> “之前的人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只是普通的HTR。”
<Siegel> 齐格尔对着地图在其他人前面谨慎地开路。

<GM> “你说击落飞机的人啊……那些人应该是人类旅的。这帮人在芝加哥帮一些人类至上主义组织搞军事训练。”
<GM> “所以他们是受到了资助的,不是那种西雅图大街上的混混。”
<GM> 路易斯移开了目光。“我不太清楚前面的那些人做了什么。你们的任务没有说清楚吗……?”

<羽月晖> “我们只是来救援几名被他们困住的人质。”
<Shadrach> “我们要去他们手下救几个人质,但人质的坐标我们还不太清楚。”Shadrach踢开路边的石子,沿途确认周围的矩阵状况,如果能找到什么能够识别到那伙人的组织身份的矩阵图标就好了。

<GM> “这样。”

<羽月晖> “出发前甚至也不清楚公司曾多次派人来过这里……以前的人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活吗?”

<GM> “这不好说……就连我也曾经和阿兹特科的技术员合作过,来这地方做什么的都有可能。”
<GM> “不过你们一会儿最好……嗯,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Dust>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标志磨掉或者贴上什么挡一下?”
<羽月晖> <希望我们会是比较正常的任务那批……虽然那个人派的活我绝对要往最坏的程度想!>
<Siegel> “稍微伪装一下吧。不过为什么?有人对这个比较…?”

<GM> 她显得有些紧张。“……因为我要见面的人和你们有些过节。”

<Siegel> “我知道了,方便透露一下与您见面的人大概是哪边的吗?”
<Siegel> <其实我在想不会是阿瑞斯的吧>
<Dust> “这不太好吧,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Dust耸耸肩,“但是好吧,为了大家的和谐。”
<羽月晖> “啊,真是神经病公司搞这么显眼一个破logo。”未成年无人机已经完全不装了,开始大力怨声载道,从枪械挂带的夹层或弹药存储包里寻找些可以系在身上遮挡标志的绑带或布片。

<GM> “你们会知道的。”她简短地回答,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和你们讨价还价逗趣的精力了。

<Dust> “顺便帮我做一下伪装,我带着人不太方便。”
<Siegel> 本打算就地取材的齐格尔很难不忽略数据的拟真度,他效仿了羽月的操作顺便给dust一块遮挡了那恼人的徽标。

<GM> 处理好之后,你们又走了几十分钟,HUD忽然弹出已联网的标识。

<羽月晖> “我好高啊。”替shad无人机也遮挡了标志,跟其他机体交互时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每次进入这种主机都会长个儿的情况。
<羽月晖> <终于到了,我自己来估计一辈子都走不到头,或者说一辈子会变得极其短暂。>

<GM> 虽说是深夜,车站楼却比白天还亮。几层楼高的站点矗立在远处,立交桥贯穿其间。建筑物的周围点缀着废墟,像老电影里的巨大怪兽。

<Dust> <如果你在这行干下去总有机会来的,所以你还是快点找别的出路吧。>
<GM> 有人在这里跑来跑去,可即便是通讯链的数量都比你们预想中的少。
<Siegel> <说实话我不看好。>
<羽月晖> <把我问住了,我还会干啥啊?家政?>
<Dust> <找个AAA的班上......?>

<GM> 芝加哥的常驻人口一大半都没有通讯链,矩阵第二次崩溃摧毁了勉强建起的网域,之后人们又进入了以物易物的时代。
<GM> 不过在黑市这种地方就不太可能用罐头来支付医疗用品、净水设备乃至枪支在内的东西了,矩阵信号就是为这准备的。
<GM> 几十年前的车辆还堵在L线的车站之下,被早已不再有火车经过的桥的阴影所遮蔽。
<GM> 芝加哥封锁的那一日,这些车可能就停在这里。
<GM> 核爆的那一日,它们已经被自己的主人丢下。
<GM> 到了今天,它们曾经的所有者已经不可能再回来将这些锈蚀的载具带走。
<GM> 这些车被留在原地,犹如停留在了往昔,车里有用的东西已经被拆了个精光,只剩下僵尸铁壳,和你们的区别只是你们更新一点。
<GM> “路易斯女士!”
<GM> 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在寂静的芝加哥吵闹到有些让人恐惧。

<羽月晖> <这地方就像被暂停了时间一样……像标本……>
<Dust> “是你的接头人吗?”Dust往后退了退,避免意外发生。
<Siegel> <果然该拆的该卖的都没了。>

<GM> 在市中心——CZ——里,人们是不敢这样大喊的,唯恐吸引捕食者的注意。

<羽月晖> “好大声,他们是有什么一定不会被盯上的自信么?”
<Shadrach> 无人机只是简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即便是没有涉足过的地方似乎多看一眼也会牵扯出太多不想再回想起的记忆。远处的声音正好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向了声音的源头。
<Siegel> 齐格尔回忆了一下这嗓音是否耳熟。
<Siegel> 他印象里好像见过这种不太谨慎的人。

<GM> 一名比路易斯更年轻一点的矮人女子冲了过来。
<GM> “哈……啊!她出什么事了吗!”
<GM> “其实不是她……嗨!”路易斯打起精神冲她摆了摆手。“这是和我一起来的同事。”
<GM> “路上出了点状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些好心的朋友救了我。”

<Siegel> “她受伤了,您这里有能简单处理一下的工具吗?”错觉罢了,在这里不可能认识谁。
<Dust> “没错,她快死了,快救救她吧。”Dust对来者说。

<GM> 矮人惊异于你们奇异的阵容。“哇,你怎么找到这么贵的救援队的?”

<羽月晖> “这里有些虫子会被声音和魔法波动吸引,要当心尽量低调一些。”想着还是提醒一下,以免一行人离开后再有什么意外。

<GM>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你们要不一起来吧,看你们都湿透了,不会进水吧……哦不,感觉你们应该是防水的,我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Shadrach> “哦,钱这家伙已经付过了,是路过的时候正好撞见的,所以顺带啦。”Shadrach抖了下背上那个还在昏迷的家伙。
<Dust> “那么我们该往哪走呢?”

<GM> “我一个人搬不动!对不起!”

<Siegel> “好吧,确实不容乐观。有联系上接头人吗?”

<GM> 她费力地把路易斯给一起扶了起来。“大门就就就在那里,来吧!”
<GM> “呃……实际上还没有。那个人现在还没回来,黑星已经派队伍去找了。”
<GM> “怎么回事呢……”
<GM> 你们跟着矮人走上楼梯。旁边就是升降电梯,现在除非是运大型货物不然没人愿意坐那玩意儿。

<Dust> “之后再聊吧,先处理要紧的,不然真的要死人了,”无人机加了一把出力让她更轻松点,“怎么称呼?”
<Siegel> “唔,他之前去哪里了?”

<GM> 进入旧车站之后,空气顿时暖和了起来。说是市场,其实不过是一群人在这摆摊罢了。

<Shadrach> Shadrach借地把背上的男人放了下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我们老板要我们去找人类旅那边找几个人,您有那些人聚集地的消息么?顺路的话我们可以一块帮忙看看。”

<GM> 最显眼的是卖电池的摊位,四处搜刮来和从外界流入的电池堆在一起,有新有旧,有充电有一次性的。
<GM> “哦哦我叫艾利斯。稍等一下我去叫人来再跟你们细说!”
<GM> 你们在一间逼仄的房间里把带来的二人放下。

<Dust> Dust看见电池才想起自己也是需要能源驱动这茬子,他打开能源利用效率列表和剩余能源警示,估算自己还能行动多久。
<羽月晖> 既然都到了这种摊子附近,羽月路过时留意了下它们的价格,会有这么多卖的说明是硬通货。

<GM> 现代的网域充电在芝加哥完全行不通,因此临走前你们带了替换的四块电池,现在第一块电池能源快用尽了。

<Dust> <注意,我们还剩三块电池,我怀疑没电后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Siegel> 齐格尔听着交易者们的攀谈试着大致定位这里物品的价格高低和范围。

<GM> 好电池卖得很贵,但新的电池也未必要价比旧的高,可能是因为电器市场迭代太快,在芝加哥逃不出去的人跟不上。

<Shadrach> <应该还来得及。不过黑星的人在这边做什么呢……>
<羽月晖> <我就没有什么刷公款的权限吗?!>羽月无人机检查起自己有没有配备通讯链中的信用棒或账户模块。

<GM> 艾利斯叫来了一个着装非常街头风格提着医疗箱的男人。后面还跟着典型的犯罪分子——穿得就像你们的同行。
<GM> 第五质点完全没有给你们零花钱的想法,对电量不足的恐惧更能催促你们早点完成任务。当电量栏变红,也意味着你们可能要死在外面没人收拾了,或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MCT之类的企业的实验室里。
<GM> 你们只好听着那些人用新円讨价还价。其实经常有人鬼鬼祟祟地看向你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Dust> <狂奔者?>
<Siegel> 那人果然这么做了,齐格尔把那个精灵的脸丢开到一边扫了一眼周边人数据层面的构成。
<羽月晖> <唉,原来之前我就是这样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大哥的机体的吗。>羽月在其他狂奔者的眼中好像照到了镜子。
<Shadrach> 无人机饶有兴趣地(尽管他们现在的这张脸也看不出能有多大兴趣)打量了一会新来的几个人的面孔。
<Siegel> <但你不能否认这东西价值很高。>
<Dust> <穷鬼是这样的。>
<羽月晖> <意识到了这一点更想偷一个了。>毫不悔改甚至变本加厉。

<GM> 新来的人靠近了你们,他们也不过是段记忆。“哇,好大的手笔,这人形无人机改得真不错……”
<GM> “谁这么有钱,羡慕死勒。”

<Dust> “不中,不中,别碰坏了,你们赔不起咧老兄。”

<GM> “话说我刚刚听小矮子讲你们是遇到人类旅的神经病了对吧?你们找他们是有什么……”
<GM> “有什么东西要取吗?”
<GM> 和你们搭话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个老旧的军牌,曾经可能是雇佣兵或者哪里的正式部队成员。

<Siegel> 齐格尔将这段记忆中的两个新面孔投入了矩阵。
<羽月晖> “我们是救援来的,他们是不是干过劫持过人质的事啊?”
<Shadrach> “而且我们的老板正好还需要有泛人类的心脏救他的女儿。”Shadrach指了指昏迷中的那个男人。“但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取人性命,所以就打算追着袭击了路易斯女士的那群人走了。”

<GM> “哎哟,多了去了,那群屌人没事就会去突袭一些社区,然后要么杀了里面所有不是人类的人和觉醒者要么把他们抓走。”

<Siegel> “要做什么?难道是那种买卖吗?”
<Siegel> 齐格尔意指器官交易。
<羽月晖> “抓走之后都会干嘛……贩卖器官?”

<GM> 他摸了两下自己没剃干净的下巴。这男人曾经在KSK呆过,后来加入了黑星。

<Siegel> <这位是黑星的。>

<GM> “干啥的都有,贩卖器官的咯,强迫做工的咯,卖去卖身的咯。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GM> “还有那种会在体育场或者剧院的斗兽场被活活打死的。”
<GM> “哦你们还挺……”他吐了吐舌头。“老板怎么不去外面买,非要只身进入这地方啊?”

<Dust> “也不好打听老板的原因不是吗,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呢,”无人机挠挠头,“他们放人质的地方在哪知道不?”
<羽月晖> “我们也不太清楚,都来这种危险地方了,想来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无奈地看了看昏迷的男人。

<GM> “嗯不管怎么说,你们要是去杀人我双手赞成……他们占了个高中,一般在那里活动。”

<Siegel> <我想他醒来不至于将我们的身份捅出去吧。>
<羽月晖> “估计没什么不杀人就能解决的方案,而且时间也紧迫,人质万一受到伤害就不好了。这地方的学校听起来也像时间的遗产啊……”
<Shadrach> <希望路易斯女士回头能帮帮我们吧。>Shadrach背身对另一位伤员挤眉弄眼。
<Siegel> “请问有那边大概的地图吗?您对他们的防御工事有什么了解吗?”

<GM> “可惜我们抽不出人手,不然可以跟你们出去。”他翻了个白眼,路易斯在他身后对你们比了个拇指。“我们把一半人都给派出去了。地图倒是有的,不过也就图一乐,基本上避开大路和有人的地儿就行,有人十有八九有鬼……”
<GM> “然后不要——”
<GM> 一扇门忽然开了,打断了他的话。

<Shadrach> “太谢谢了,但我们现在怕是没办法带着老板走了。可能还要再麻烦各位一阵子。你们那边走失的人长什么样?如果我们遇到了的话也可以给个……”

<GM> “不行,仪式什么都定位不到……”一个人捂着鼻子走出门,Shadrach先是看到了他的鼻血落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看到了一张2077年已经死掉的人的脸。
<GM> 你在巴塞罗那的街上看着他死的。现在他只是在流鼻血,仅此而已。
<GM>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血滴你头上的,啊怎么是无人机。”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立刻抓起旁边帮伤员包扎的医疗包里的干净绷带递给他:“你没事吧?”

<GM> “我去,这么多无人机,谁家富哥?”

<Siegel> “还行,不会在路上引来什么就没事。”
<羽月晖> “我们有救援任务,要去人类旅老窝来着。”赛博眼第一次仔细看这张还鲜活的面孔。

<GM> “我没事我没事,反正也止不住,躺会儿就好了。”法师拒绝了你的绷带。“留给别人吧。”

<Shadrach> “维——喂不会是进CZ了吧?”Shadrach抬头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很快被堵了回去。
<Dust> “天.....都是替人打工的。”Dust下意识想吐出天主教这三个字来打趣,但是他适时地咽下了后面的话。
<Siegel> “请问您在找谁?”

<GM> “一个女性精灵,这么高这么长,不是长……唉我的头好痛。”

<羽月晖> “您先休息会,慢慢说。她去什么地方了?”

<GM> “黑头发,蓝眼睛!是觉醒者!”
<GM> 法师挠挠头。“问得好,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她去追阿莱夫的人了。”

<Siegel> “请问她之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齐格尔继续追问。不知这记忆的主人究竟是谁,在第五质点的模拟里再见到已死之人总有种恶趣味的意思。
<Dust> “黑头发,蓝眼睛,觉醒者?叫什么名字呢?”
<Siegel> “这里还有阿莱夫的人啊。”
<Dust> “觉醒者在这不太好使吧。”他也挠了挠头。
<羽月晖> “阿莱夫的人到这干什么??”还好无人机的表情不会过于惊讶。

<GM> “帕……帕洛玛。哎哟烦死了。阿莱夫的人在这好多年了。”
<GM> “就就……唉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没干好事。”

<Dust> “哦,哦哦,帕洛玛。”
<Dust> <我想走了。>
<Siegel> <所以接头人其实是我们见过的这位吗。>
<羽月晖> <可恶……既然是和黑星的人见面,想必就是他了。>
<羽月晖> <也难怪是跟我们这破公司有仇的……>

<GM> “买芯片不,解闷儿芯片!”法师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他回过头,一个小孩趁机挤了进来。
<GM> “啥样的都有,谁要?打折卖!我刚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Siegel>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棱镜早期是不是也做这个。>
<Shadrach> “仪式定位不到的话没准是进最麻烦的地方去了,那地方活人可不兴直接进去啊。”侏儒用意识深呼吸。
<Dust> “我很想买但是我没有钱,这个......行不。”Dust犹豫着摸出两枚崭新的子弹。
<Shadrach> “我们可以沿路帮你们看一看。”

<GM> “啊哈哈,多少钱呢……”维托里奥没捂住鼻子,血又落了下来。他塞给小孩一根信用棒把她打发走了。“怎么能给小孩子弹玩呢!”
<GM> “拿着吧拿着吧。”他把一把芯片放在Dust手上。

<Dust> “在这里子弹可能比新円好使吧,哎呀谢谢啦老板,回头我请你吃饭。”
<羽月晖> 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小孩早点接触也没坏处……羽月无人机看着对方跑掉的背影暗暗想着。

<GM> “你别说,子弹在这儿真的很贵,但万一他们碰上刚买了枪没买着子弹又想找个靶子练手的人就麻烦了。”

<羽月晖> <听你说这种兑现不了的承诺更让人难受。>闷闷不乐地把赛博眼转去别的方向。
<Dust> “你们不会保护他吗?啊.....算了,我也默认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Dust随手把芯片插进自己的接口里。

<GM> 老毒虫Dust分辨出了十几枚早年的BTL,现在读出来怕是画质比阿兹特兰海盗湾的还差。
<GM> 里面还夹了枚出淤泥而不染的数据芯片,看起来也有点年头了。

<Siegel> “对了,然后不要什么?”齐格尔转头找刚才帮忙指地图的男人。
<羽月晖> <我们的电池怕是撑不到还回来再和他吃个饭。>

<GM> “不要什么……我有点忘了。现在脑子不太好。”

<Shadrach> “没准是不要死了。”Shadrach耸耸肩。
<Dust> 数据芯片?会有些什么吗?他改变主意,把刚刚的廉价btl抽出来,然后把这东西放起来。
<Shadrach> “既然伤员差不多都安置好了,我们应该也得准备动身先往学校去了。如果有那个帕洛玛女士的动向的话,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带回来的。”
<羽月晖> <有什么垃圾里淘出来的金子吗?看完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吧,这该死的任务。>
<Siegel> <走吧。>
<Siegel> <记得看看它本质上是什么数据。>
<Siegel> <只能说好在这里不是现实,否则用这种身份和机型给人留下不错的印象说不好会带来什么。>
<Siegel> 齐格尔穿过塑模表层看了一眼dust机械手上那枚芯片。

<GM> 里面只是一段数据。
<GM> 应该是音频文件。

<Dust> Dust按了一下播放,然后广播在频道里。
<Siegel> <最好不要听到那个声音。>

<GM> 噔噔,噔噔噔,噔!
<GM> 一阵音质很差的音乐响起。

<Siegel> <脱口秀节目一类的?>齐格尔分辨了一会儿,实际他并没分辨出来。

<GM> 是二十年前一档加美国节目的转场音乐。
<GM> “……沙沙……在前总统不幸去世前,他也提到过一些有关芝加哥治理的计划。风城对于旧美国和加美国意义重大。那么……沙……关于芝加哥,阿瑞斯是否会做出……沙……沙措施呢?”
<GM> 另一个你们听到了今天的声音插了进来。
<GM> “是的,海夫纳总统和我一致认为……沙……因此,我们不会将芝加哥置之不顾……预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阿瑞斯同加美国政府会继续合作,进一步推进对芝加哥的……沙沙……和行动。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芝加哥将会回到加美国的怀抱中来。”
<GM> 掌声雷动。
<GM> “最早在明年,芝加哥的封锁区就会开放。”
<GM> 掌声更大了,这回还夹杂了一些欢呼声。
<GM> 音频文件在杂音中走到了头。

<Dust> <呕,真恶心。>数据芯片被弹出,Dust把它和那堆垃圾放在一起。
<Shadrach>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它会在垃圾堆里了。>

<GM> 维托里奥最后跟你们叮嘱了几句语无伦次支离破碎的话就按着自己鼻子走了。

<Siegel> 沉默不语的齐格尔试着开了碟版的内置录音功能。
<羽月晖> <嗑BTL的过程中掺进来个这是不是像吃饭吃出虫子一样啊……>并没有想太多地作了个在此地可能引发心理阴影的比喻。
<Siegel> <这个比喻不错。>

<GM> 奈特的声音在你们脑子里阴魂不散,几十米之外的地方为了砍价吵了几句。
<GM> 当地人养的狗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狂吠了两声,接着又归于平静。

<羽月晖> <走吧走吧,公司都是坏种,哪怕真有AAA招我我也不想去……>
<Shadrach> 在如今的芝加哥收听节目中阿瑞斯CEO意气风发的演说不可谓一种讽刺。Shadrach只是简短地和维托里奥道了别,在巴塞罗那时她希望这个人很快就能消散在她记忆的洪流里,如今看来似乎事与愿违——她惊恐地发觉自己的回忆里不知不觉地插入了曾经和第五质点沟通的部分。
<Siegel> <有公司招未成年人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GM> 下楼梯时,四五个全副武装的人和你们擦肩而过。

<Siegel> 齐格尔除了几句寒暄也没和这个记忆中的人留下什么。
<羽月晖> <你还真别说,那三家日企会来我们学校签内定合同,让选中的人毕业之后就直接实习或者大学后不能去别处直接入职,很可怕!大家还当那是荣誉!>
<Siegel> 他回过头想要辨识几人身上是否有所属组织的徽标。
<Dust> “路易斯女士有事找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多少能帮上忙?啊如果被公司追杀了请别找我。”Dust把自己的通讯码给了这段记忆,随即向路易斯道别。
<羽月晖> 传感器的清晰截图被放大,羽月观察了下他们的武器型号和种类。
<Siegel> <你要到通讯码的话也转给我一下。>

<GM> “您走好。”
<GM> 她躺了几秒突然半支起身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GM> “记得绕开大道,那都是陷阱!”

<Siegel> “您也保重。”
<Dust> “知道啦,你还是自己小心啦,别死在这了!”无人机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Siegel> “那挺缺德的。”
<羽月晖> “好的好的,谢谢大家,你们也千万注意安全。”羽月无人机一边走一边高速点头

<GM> 经过的那几个人闻声好奇地朝你们看了过去。齐格尔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什么标识,但这几个人恐怕多半都有殖装。走在最后的一面上楼一面眯着眼,就像畏光一样。

<Siegel> 齐格尔一如刚才记下(摄录下)了这些人的面孔,他就当是好奇的目光交接打量了一下试图弄清最后那人畏光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GM> 这一行人消失在拐角前,他微微睁大了一点眼对你们笑了一下。背光让赛博眼变得更异常,你在眼睛里面看到了一圈血的红色。
<GM> 那几个人走了。
<GM> 这段记忆里出现的你们熟悉的东西有些太多,整个虚拟空间的构造都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记忆的边界在被消解。

<Siegel> <不太对,熟面孔太多了。难道会受模拟者记忆影响吗?>

<GM> 你们沐浴在这种令人不适的感觉中,雨一直在下。就这样,你们接近了黑市的那几个人指给你们的位置——那个学校。
<GM> 数据流动在这里变得汹涌。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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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幕 祝你快乐
« 回帖 #52 于: 2025-02-08, 周六 15:50:59 »
引用
?年?月?日?,虚拟芝加哥,暴雨。
劇透 -   :
<GM> ——————————————
<GM> 挥别了那些你们不太熟的熟人,你们踏上了前往被占领的高中的路。
<GM> 距离你们抵达奥黑尔已有很长时间,但昔日的风城一直笼罩在丝毫没有减弱的暴雨中,甚至让人难以从天色去分辨确切的时刻。
<GM> 雨滴暴力地敲打在屹立在废墟之中的校舍残骸上,流过了生锈的铭牌和早已褪色的外墙。
<GM> 里面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没了玻璃的窗口就像黑洞洞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们。

<羽月晖> 这时候就有点想念微型无人机了,羽月在矩阵中的矩阵开始扫描附近图标,看看有什么设备存在。
<Dust> “我们不会生锈吧,主管不至于这点经费都省吧。”Dust挠了挠头,它发现自己变成无人机后额外喜欢挠自己光滑的头颅。
<Shadrach> Shadrach在校舍附近找到了一处临时掩体蹲下,启动了无人机赛博眼的热感视觉,希望能捕捉到一丝有人活动的迹象。
<Dust> 不过下一秒他想起自己是个人,于是看了看这机子怎么样。
<羽月晖> “我们像是什么贵贵的特殊材料,之前搬运的时候觉得没那么重,生锈这种事绝对不能吧!”

<GM> 因为雨实在太大,芝加哥的城市排水系统又已经崩溃,许多被人踏实的路上已经蓄满了水甚至汇聚出了一条一条的小河。乌云涌上前来,宛若要将芝加哥仅剩的部分吞噬。你们走上破碎的台阶,头顶猛然闪过一道紫电。
<GM> 随后震耳欲聋的雷响落了下来。
<GM> 与这里的塑模相对的是空无一图标的矩阵和洋流一样的数据。

<Dust> <哎?这主机是四级的耶。>
<羽月晖> 捂着听觉传感器改为在频道里发言:<里面什么图标都没有!>
<羽月晖> <要先搞定它再进不?省得被埋伏了。>
<Shadrach> 碟客的发丝顺着雨水的流向紧贴在她无人机外壳的面颊上。她攀上一段破碎的矮墙向这座建筑又靠近了一些。<有些似曾相识……就像第九质点主机里的主机。没准连上的话我们就有机会前往另一个底层了。>
<Shadrach> <先把它的权限弄来吧。>
<Dust> <你要用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吗?>从源码术士的支流瞟了一眼隔壁的超链期待地说。
<羽月晖> <不是不好用魔法嘛,就正常互相协助打上mark那么办?>
<Dust> <宋娜......>

<GM> Shadrach在通过破损的窗口望向学校楼内部时感到一阵眩晕。
<GM> 你的HUD短暂地黑了一下,接着一段与你眼前所见之物相似而不相同的景象在你的虚拟视野中一闪而过。
<GM> 依旧是废墟,依旧是楼房,但这画面中的碎石乱瓦更像是现代战争肆虐而过而非单纯地被人遗弃年久失修的产物。
<GM> 你看到垃圾堆原本是正门的地方有几个人在握手,然而没等你看清楚他们的面孔,幻觉就离你而去。

<Shadrach> 战术频道里传来了侏儒倒抽凉气的声音。<要命,我的视觉模块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你们呢?你们有吗?>
<Dust> <你不会是回到芝加哥失心疯了吧?>Dust的视觉传感器也转了个方向,看向shad刚刚看的地方。
<羽月晖> <视觉?不是这里有什么影响传感器的东西吧……我看看。>调整了焦距放大楼房窗口的位置。
<Shadrach> 她闭上眼捏着自己的鼻梁,回忆闪回的画面中那些人的身高,<不不不,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画面和这破楼重叠了。>
<Siegel> <什么?话说我怀疑我们偏离了第五质点的模拟路线之后就有别的东西补上空缺。>
<Siegel> <真是像做梦一样无厘头呢。>

<GM> 又一道闪电从你们头上划过,短暂地照亮了芝加哥的街道。虚拟现实在这里错位,原本堆满路障和废弃汽车的道路崩解软化,塑模数据以不可见的速度流失。失去了应力结构和物理法则统治的建筑物就像面条一样摇摇欲坠。

<羽月晖> <等一下这地方为什么像要塌了……?!不是视觉的问题,数据在被哪里吸走哎……!>

<GM> 这些数据在雨里成为了雨本身,汹涌可怖地溢向了你们身旁的废校。

<Siegel> 齐格尔同样看向了shad所指的方向,从数据层面上,确认情况是否存在的同时他希望找到为何塑模不稳的深层原因。
<Dust> <所以我们来到关键节点了吗?等等,我为什么说节点。>
<羽月晖> <这里待不下去了,像在逼我们跳进新出现的兔子洞……跳吧!>
<Siegel> <论数据也确实很像从蓝洞里漏下去了。>

<GM> 你们身处的小型主机的全部算力都被占据,塑模停止了渲染。
<GM> 大部分数据都汇集到了你们这里,就像流进了井里面。

<Siegel> <有那种占用大量算力的东西,和巴塞罗那那时一样。>
<Dust> 无人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小无人机,他不太想自己冲进去。

<GM> 在无线网络只有五米覆盖的地方带无人机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当然没有。
<GM> 即便给你们配备了军用级别的信号增幅器,在芝加哥的恶劣环境下也很难保证回收。

<Dust> <主管好抠。>摸了个空的Dust抱怨着挺起武器,藏在阴影里围着学校打转,寻找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入口。
<Siegel> 齐格尔的赛博眼环顾四周,希望找到废校出入口像是时常有人通过清除过障碍的路径,或者看起来有点儿像搭建起来的对外防御工事的东西,尽管这在此实际缺乏意义。
<羽月晖> 窗子每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羽月很想找个近的直接翻进去,雨声有些干扰听觉传感器,他只好从侧面靠近建筑,尽量贴在一路上的破败残骸墙脚移动,等到了近处往能看到的窗口都检查一下情况。

<GM> 学校很快成了方圆几里内唯一还正常站着的地方,放眼望去,你们的来路已经退化成了最简单的几何图形,远景则停止了变换卡在原处,风甚至都停了,唯有雨还在。
<GM> 然而废弃高中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它的大门早就毁坏,窗户玻璃碎得像老人参差不齐的牙。
<GM> 羽月找到了个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炸出来的豁口,污水从你的脚下流进了学校。

<Dust> <真没人吗好奇怪啊,说好的老巢呢?哪怕是IC在也正常吧。>
<羽月晖> <哇,这里可以直接进,快来。>
<Shadrach> <这个校舍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吃掉了这个主机的大部分算力一样,明明来的路上还不这样的……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刚启动吗。>Shadrach跟在羽月后面,确认周围没有放哨的人群或是IC之后她跟着钻了进去。
<Siegel> <我要怀疑是矩阵生物了。>
<Dust> <来了来了。>跟在后面的Dust想起什么,他试图执行弹出的操作。
<Siegel> 齐格尔猫下腰跟过去。

<GM> 北美切尔诺贝利在你们翻进去的一刻再次产生了异常。

<羽月晖> 希望里面不会积水太多,虽然一路从雨中走来对机器的防水性能很有信心,但游泳之类的操作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什么情况?他踏入走廊后抬起头。

<GM> 恍惚之间你们看到了这座学校尚且完整时的样子,阳光从你们翻入的地方落入教室里,自然,学生没几个在听课的。
<GM>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幻象消退了,留下一地狼藉。
<GM> 教室里没有桌椅,大概是被拆去当路障了。

<Dust> <......?这算什么,我们应该没有这种体验吧?啊,抱歉,忘记羽月和齐格尔是正儿八经的学生了。>
<Dust> <我的意思是可能我们和主机产生意想不到的交互了。>

<GM> 一面脏兮兮的加美国国旗铺在地上,上面满是血和已经干燥的不明黏液留下的痕迹。
<GM> 看上去有人在这试图救过谁,从出血量来说应该是没得治了。

<羽月晖> <按理说这里的确会有一段这样的历史存在……但不会被特意做进主机里才对,是来到这里后我们的思维把它自动补完了吗?>
<Siegel> 一晃之间的幻象让齐格尔下意识去看这里的数据和图标状况,dust所说也使得他不得不检查起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过一样的东西来。
<Siegel> <从熟人面孔多起来时我就觉得不对了说实话。>
<羽月晖> 是建筑被炸毁时发生的事吗?也可能更近……可疑的黏液让羽月想起各种虫子传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Shadrach> <这是过去此地真实存在的景象还是我们的潜意识所为……>伴着自言自语Shadrach又朝那些空教室靠近了一些,临近那些建筑物时她用射频信号扫描器过了一遍周围。假如靠近了对方的基地,或许对方应当由信号增幅的装置用来支持一些基础设备的日常运作(不过这儿既然是芝加哥,似乎也不太说得准了)。

<GM> 从技术层面来说,主机在刚刚一瞬间应该是错误导出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塑模,但因为现在的算力已经告急,加上塑模自身就不完整,所以没能支持多久就崩溃了。
<GM> 齐格尔回忆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加美国国旗的教室。美国早就打不去欧洲了不是吗。
<GM> Shadrach的射频信号扫描器毫无反应,反而是盖格计数器突然响了几声。

<Dust> <有点恶心,实话说,无论是血还是粘液,还是加美国。>
<Siegel> <还是算力的问题,只是塑模错误罢了。>齐格尔再度冷静下来,他小心地凑到课室的出入口从门缝向外张望。
<Dust> <什么响了,你发现啥了?>
<Siegel> <…我们是不是靠近核弹落下的地方了?>
<羽月晖> <都敢把我们投到这里了,希望他们的抗辐射涂层也做得够好……>羽月查看了一下无人机有没有计数装置。
<Siegel> <我就猜测一下算力给了矩阵虫精魂吧。>
<Shadrach> <奇怪。没有定位到设备。>Shadrach出示了传感器传回的数据,<但这里是不是离那个战术核弹爆炸的地方还有不少距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方盖革计数器应该已经不至于报警了。>

<GM> 辐射不强。

<Dust> <那么既然主机特意帮你标示出此次有辐,是不是意味着它把虫子一并放出来了?>
<Shadrach> Shadrach朝着盖革计数器数值高的方向移动了几步,确认辐射偏高区域的延伸方向。
<羽月晖> <不要矩阵虫精魂呀——!>机械手抖抖索索指着国旗上的黏液:<这好像也是有力证据,但之前的情报不是这里被我们目标占领了吗,他们都是人,跟虫精魂不能合租吧?!>
<Dust> <呃但是虫精魂可以寄居就是了。>

<GM> IC没有,可学校现在也开始不正常了。
<GM> Shadrach走出几步,发现你手上的传感器没准不靠谱,因为仅仅是几米距离就足以让它开始猛叫个不停。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鬼鬼祟祟把脑袋探出屋子门口,往更多教室和走廊看去,有没有活动的东西存在。
<Dust> <没有ic?>Dust跟着shad前进,<好奇怪的感觉。>
<Siegel> <确认没有东西在靠近我们吗?>

<GM> Dust发现Shadrach走去的那个方向数据冗余也异常多。

<Dust> <我很难确定,没有无人机,这里也没有设备.....呃,数据冗余,shad你把你武器抽出来。>
<Dust> <小心头顶和脚下。>
<Siegel> 这下齐格尔也被那响个不停的传感器吸引了,他手持枪支看向那个方向。

<GM> 羽月往那间不太对劲的教室里一看,你眼前的并不是应该被称作教室的场所。
<GM> 相反,你在看一间十分简陋的教堂。
<GM> 教堂中椅子翻倒,墙壁上布满了一排又一排的弹孔,像有人在这里处决过别人。

<Shadrach> <看不到星界的情况反而不太自在了。>通讯那头的碟客听起来有些焦躁。尽管平日里也无法直观感受到星界的动向,但如今实在如同盲人行路。她听从精灵的指令抽出枪,朝校舍附近传感器反应最强的方向靠近。
<Siegel> <不会好看的。>
<羽月晖> <不熟这地方但本来应该有教堂的吗?好怪,不同的建筑被连在一起了……>
<Dust> 他先扫了一圈周围有没有什么图标。

<GM> 教堂里有个十字架图标。

<Siegel> 什么不可见之物占用算力也让齐格尔如身旁潜伏着什么般有些头皮发麻,他在外观察了一圈教室内的图标希望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数据冗余的。
<Dust> 然后,这和同伙别无二样的无人机走快几步,和她并肩站着:<站着也不会发生什么,还是得冒险......教堂有个十字架的图标?>

<GM> 它在这一层现实的意义上也是十字架,在你们上一层现实的矩阵意义上同样是十字架。两个十字架基本上是重合的。

<羽月晖> 按照短暂补课过的魔法层面来想,这里的星界或许因为发生大量的死亡而留下过非常浓重的色彩。羽月盯了一会十字架,想判断这是个什么类型的图标,是否可以交互。

<GM> 这应该是个文件,而且没有加密。

<羽月晖> 放在这里随意翻看的东西令人联想起教堂里的宣传册,确认也不存在数据炸弹之类的陷阱后,羽月尝试复制一份共享到频道中。
<Dust> <希望不是圣经哈。>Dust的化身点开那文件。

<GM> 羽月展开了一个小型程序。
<GM> 你感觉这东西有点眼熟,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现在没空细看它是怎么写的。
<GM> Dust本地运行这文件的瞬间,你从这层虚拟现实里消失了。

<Shadrach> 检查了上面并无炸弹之后Shadrach把这东西拷贝了一份,丢给了碟板上的代理。
<羽月晖> <看见什么了你们……诶?>刚把文件存放到一个稳妥的加密文件夹备份,羽月一抬头,俩无人机都没了。
<Siegel> <刚才他们都是用设备看了文件?>
<羽月晖> <这这这,我觉得以我们对dust的了解,他一定直接化身加载了,但shad可能习惯用碟板?那我只好……>无人机捂着脑壳转了两圈,<在主机层面点开吧。>
<Siegel> 齐格尔刚把东西复制进自己碟板文件夹里。
<羽月晖> 羽月用与两人猜测中不太相同的方式,直接打开文件看一看会发生什么。
<Siegel> <从语义上来看这东西就像连接着,另一层。>

<GM> 羽月直接在主机上运行了这个文件,十字架在你手上变成了一本银书。

<羽月晖> <怎么是它!!>
<Siegel> <你们在吗?能听到吗?>

<GM> 理论上你只要在自己脑子里插入银书,就可以追上另外两个人。

<Siegel> 齐格尔在频道里给消失的二人发消息,如果去下一层了多半是收不到消息了。
<羽月晖> 他像小偷一样看了看四周,外面建模已经破破烂烂的情况下可能稍微用一下魔法也没关系吧……这样也能验证一下这种所谓的魔法产物效果是不是可复制的。
<Siegel> <我怎么觉得这像那人故意的呢。>齐格尔同样伸出手在主机里运行了这个文件。

<GM> 这份银书相当于自销毁的钥匙,一旦使用之后就会失效,直到拿到新生成的钥匙。每次钥匙需要的生成环境依旧不明,但刚刚消失的两个人已经证明这个主机就是其中一个被认可的环境。

<羽月晖> <又被坑了吗,好生气啊。>羽月用共鸣试着模拟这个程序的全部效果再应用于自己的化身,并且因为疑似被套路失魂落魄地等待结果。
<Siegel> <银书需要活人,这么说这主机是活着的。>
<羽月晖> <跟我们上次进人脑主机的情况很像?糟了,该不会真要一睡再几个月。>

<GM> 用共鸣模拟银书程序能够短暂生成密钥,只是由于范本是本主机里的,在这里开锁是没什么问题,换个环境可能就有些潜在危险了。
<GM> 真正可怕的地方可能是在主机中直接运行程序是毫无效果的,它必须被配置进本地,甚至使用活体化身打开。

<羽月晖> <原来钥匙是这么来的。虽然搞懂了原理,但以后出去了不知还能不能行得通,先去追上他们!>
<羽月晖> 保存好共鸣模拟的钥匙,他也心惊胆战地将文件用活体化身打开。
<Siegel> 齐格尔把文件再复制了一份,他效仿了刚才二人的做法。

<GM> 在你们眼中,教堂墙面融化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排刚刚停下的移动靶子。
<GM> 天花板上有白光落到你们身上和手中握着的枪上。人形靶子上的弹孔分布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打到墙上的。
<GM> 你们仍旧使用的是无人机的身体。这一次你们对躯体的直接感知更深,Dust很熟悉这种感觉。这就像BTL。

<羽月晖> 这是,练习场?无人机脑袋转了转,寻找室内和武器上可能存在的商标或其他标记。
<Siegel> 齐格尔立刻低头去检查手上枪支型号,矩阵信号几乎如他所料遗失了。
<Dust> 受惊的无人机下意识抬高枪口环绕一周,并翻滚到墙体旁......等一下,这拟真度好像有点不对?发现没人攻击自己后Dust困惑地抓了抓手掌。
<Dust> <呃你们好,欢迎来到BTL的世界。>

<GM> 你们四人仍旧使用的是标准无人机,没有可见的logo,武器均是阿瑞斯的。
<GM> 矩阵信号畅通,你们已经在一个战术网络里了。虽然这是下一层虚拟现实的矩阵。

<Dust> 抛下这句话后Dust瞅了瞅棱镜科技的logo是不是还像疤痕一样印在自己身上。

<GM> “看起来还是不太行啊。”第五质点背着手站在靶场边缘说。

<Siegel> 他一面看这武器型号是什么年份的一面看了看这一层里可能属于一群无人机的交互频道,确实有矩阵中的矩阵。
<羽月晖> <天啊你每天都在玩这……救命啊他怎么在!!>
<Siegel> “为什么?我们的任务是…?”
<Shadrach> 这种感觉就像刚刚从节电休眠状态里醒过来一样。Shadrach握了握自己的手,如今的感觉几乎要和她原有的赛博手无异,跳入的机师的体验会是如此吗?身后那个精灵的声音让她打了个激灵,很快她意识到了上一层矩阵模拟中的许诺恐怕落了空,不知为何让无人机露出了有些懊恼的神色。
<Dust> “.....许久不见,您是说拟真度不达标吗?”

<GM> “这倒……不是……”

<羽月晖> “是我枪法不太行吗……好吧,怎么都是从头开始学嘛。”

<GM> “说得没错,确实是从头开始学的。”
<GM> “看来还是距离完整的活人使用技能闭路有点距离呢,你们觉得呢?”
<GM> “即便是儿童的大脑也……”

<Siegel> 齐格尔正在看矩阵界面上显示的今日时间。
<Dust> “啊哈哈.....你之前不是已经对我们不感兴趣了吗,为什么还会露面呢?......什么叫儿童的大脑?”
<羽月晖>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用技能闭路,我不是活人吗?”如果无人机有嘴巴他一定张大了。

<GM> “当个活人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Siegel> “可你不是活人吗?”
<羽月晖> “能用活人方便使用的各种东西不是很好么。”

<GM> 现在时间是2072年6月。他走过来俯身去看你们的射击成绩。“或许吧。”

<Shadrach> 这是这台机体的第几任主人?没有加入这场对话的Shadrach端着枪站在一旁端详那个精灵的表情变化,“那,主管您希望我们成为活人,还是‘只需要像是活人’?”

<GM> “不过活人会胆怯,会犹豫,坏处也很多就是了。”

<Siegel> 齐格尔在矩阵中的矩阵里寻找着这台无人机可能存在的最早的记录文件,虽然想必容易和上层那样又被巧妙地洗掉了。
<羽月晖> <看我们自己这枪法,也不太像是芝加哥任务中那种熟练的情况呢。其实是别的用户?>
<Siegel> 他的视野逐渐移到了靠过来的第五质点脸上。

<GM> 谈到这个问题时他侧过脸对你们笑了一下。看来会对无人机笑的人还不止一个。

<Dust> Dust决定放弃和他猜谜,转而问起另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也买了白都策的生物基因样本吗?”

<GM> 你们的“座驾”里只有最近几次的练习记录,一致地糟糕。
<GM> “啊……那是谁?”

<羽月晖> 原来我这么笨啊。羽月看着历史记录,仿佛重回自己收到成绩单时的心情。
<Dust> “或许是你的赛博格员工的父亲。”

<GM> “你又在做梦了。再睡会儿吧。”

<Siegel> “那泽维尔·奥多尼尔呢?”尽管齐格尔怀疑在这个时间点也是徒劳无功。
<羽月晖> <或许这个第五质点可能只是记忆影像,听不懂我们说这些啦!>
<Dust> <......抱歉,我完全忘记了这点。>
<羽月晖> <你想想,是不是没有上一次那种直接传进脑子的声音的感觉。>
<Siegel> <我一直觉得他在看我们的频道,说实话不太想用。>
<羽月晖> <我也觉得他可能有看,所以之前有大声骂他。>

<GM> “你们的成绩实在太糟糕了,阿兹特科都不愿意要你们呢。”

<羽月晖> “……那,去不了阿兹特科会让我们去哪里呢?”

<GM> “这个项目一共有20人,中途消耗掉了3人,其他的都交接出去了,只剩你们了。”
<GM> “再不努力要被当残次品处理掉了。”

<Shadrach> “如果成绩不好的话,听起来那不就只能被报废了嘛。”Shadrach半开玩笑地扬了扬手里的枪,“不然的话,您打算给我们试试别的训练项目么?”
<Siegel> “消耗掉?”
<Siegel> “他们会对彼此开枪吗?”
<羽月晖> “交接出去也是去阿兹特科吗?做什么啊?我可能不擅长打枪,但万一有别的用呢……!”

<GM> “那倒没有,植入CCU时就死了。”

<Dust> “唉,”Dust沮丧地把枪放下,分不清他是对什么沮丧,“那我还能干嘛?儿童大脑的项目算是失败了吗?”
<Shadrach> “我刚刚用0.5秒时间在我的记忆里找到了一套叫《花生漫画》的东西,里面有一只在狗舍里被剩下的比格犬。”
<Shadrach> “也许我们再努力一下就会有查理布朗来要我们了,主管。”

<GM> 第五质点若有所思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你们的记忆有些顽固,即便用了大量药物也没法洗干净。甚至还会做梦,即便你们只有一个脑子……”

<羽月晖> “啊?!脑子不做梦的话就坏掉了呀!!”惊恐地后退几步。
<Dust> “?”Dust的脸部面板上打出了这个符号,“什么叫清洗过记忆?”

<GM> “我想知道这段话你们会记多久?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加拉加斯看看你们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觉醒个体。”

<Dust> “如果是真的话那可能是浮现者吧,浮现者的大脑应该更能影响设备,我的词典里这样说的。”
<Shadrach> “源……源头?”
<羽月晖> “呃,觉醒个体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不太懂这些……”
<Siegel> “脑子就是会做梦的吧,但理论上精华归0的时候应当失去跟魔法的联系了?”

<GM> “跟你们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一会儿被人看到我又要”
<GM> 他扭过头看了看门的方向。
<GM> “——被当成精神病了。”

<Siegel> “有谁要过来吗?”

<GM> “刚走。”他摊手道。
<GM> “不过我还约了别人。看看把你们当六岁儿童去训练而不是当成人去训练会不会更好一点。”

<羽月晖> 羽月无人机也看向门口:“那我也觉得把脑子塞无人机里确实挺精神病的。”
<Dust> “我不知道唉?”Dust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打扮,看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啊,对了,你是主管吗?还是我记错了。”
<Siegel>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GM> 阿扎尼亚精灵穿着像改版过的中东人的衣服,没戴工牌。“是的,我是。就叫我主管就好了。”
<GM> “别这么说,只要还有战争,把人塞进无人机里就是有意义的。但你们这种太像人的就不行了,只能报废了。”

<Siegel> <假如这已经是…我们应该遵从他的条件吗?>
<Shadrach> “从成人靶场到学龄前儿童训练这回退得也太厉害了。主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Dust>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劫持主管,然后逃跑?”无人机故意傻里傻气地说。

<GM> “我不想和一颗脑子私奔。”

<Dust> “但是我也不想死......哪怕是脑子也不想死......”

<GM> “而且我也养不起你,你太贵了。一周的检修就需要花很多钱。赛博格注定不能量产。”
<GM> “那,怎么办呢?”

<羽月晖> “想要不像人的直接用无人机加载几个高级代理不就好了。”幸好羽月无人机或许没有翻白眼这种表情管理模块。

<GM> “你想要自由吗?”

<Dust> “什么是自由?”

<GM> “就是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

<Shadrach> “太复杂了,如果说自由是不用在这里天天上班的话,那主管你自己不也没有吗?”
<Dust> “拥有自由能让我活下去吗?那我想要。”

<GM> “我尽量吧。”
<GM>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你们哪句话,第五质点耸耸肩。
<GM> 练习场的门的方向传来磁卡解锁的提示音。

<Dust>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在这里继续打靶练习吗?”
<Siegel> “也许原本不该让脑子意识到自己是脑子。”
<Shadrach>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听见声音Shadrach立刻装出了还在好好训练的样子。
<Siegel> “怎么样才算不像人一点?”
<Siegel> 齐格尔闻声重新举起了枪。

<GM>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另一个你们最近经常听见的声音揶揄地说。

<羽月晖> 虽然无人机成绩很差,但我不至于这么差才对吧?!羽月不信邪地举起枪试图打一发精准的命中。
<Dust> Dust看向来者。

<GM> “无人机的问题用起来才会发现其实特别多。拥有几个曾经是活人的保镖比随时可能调转枪口的无人机靠谱多了。起码高管们是这么认为的。我特地叫来了专业人士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当成正常人训练……不是作为下载技能软件就能用的无人机。”
<GM> “哦,那又何必一开始把他们从头骨里挖出来呢。”棱镜未来的安全主管叹气道。

<Siegel> “主管你真是个不错的人。”齐格尔复读了一遍这话。
<Dust> “这位是专业人士吗?怎么称呼?无人机不会痛可能会方便一些吧。”
<羽月晖> “我总觉得性价比没有直接雇活人配一台无人机高……”羽月无人机嘀咕着。
<Dust> “虽然我想我一开始应该是不愿意的。”无人机摩擦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钢铁头部。

<GM> “木已成舟呗。这几个可不是我做的,都是从MCT弄来的。”第五质点拉了把椅子过来自顾自地坐下。“他不想被你们记住名字,就叫他R先生吧。”
<GM> “那么,现在看来这些幸存者的人格异常稳定,从魔法层面上来说就是真名特别地不容易侵入。”

<Siegel> “活人容易死,但我说不好作为脑子一来一去的意义。”
<Siegel> “我们有名字吗?”
<Dust> “好吧R先生,要不要握手?”他对新来者友好地伸出手。
<Shadrach> “刚刚我用0.5秒从本地词库里拉了一堆词出来推测这个R原本指的应该是什么单词。”Shadrach对R先生敬了个礼。

<GM> “我不知道,也许以后有空我会找批人去加拉加斯把所有资料都给顺出来。”阿扎尼亚精灵揉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

<羽月晖> “天杀的MCT。”虽然还想说点什么别的但止住了。
<羽月晖> “不好意思,我好像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脑子。”
<Siegel> “那我是S。”
<Siegel> 反正首字母是一样的,齐格尔想。

<GM> “确实很有个性。你是怎么做到……”R先生不太情愿地和你们握了握手。
<GM> “让相当于三岁儿童的脑子有这种程度的认知的……”

<Shadrach> “主管是个很好的人。”Shadrach重复道。
<Dust> “我认为我的经历不是三岁孩子的,”Dust终于迟钝地发现了什么,“什么叫三岁孩子?我不是我吗?”
<羽月晖> “原来我才三岁……那这个成绩明明就是天才!”
<Siegel> “为什么是相当于三岁儿童?”
<Dust> 它抱着机械脑子蹲了下来:“什么三岁?”
<Shadrach> “是呢,如果只是三岁的话这个表现还要被淘汰掉的话就是公司太过分了呢。”

<GM> “刺激生长和反复洗脑,我用了些纳米机器人强迫生成特定的神经模式。之前在退化克隆人上做的类似事情都失败了。”阿扎尼亚精灵心不在焉地看着你们。

<羽月晖> “等会,等会,退化克隆人又是什么?好多没听过的东西。”无人机像多动症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手不闲着把枪拆了装好再拆再装。
<Dust> “我应该生气吗?”感觉作呕的Dust还是在扮演无人机。
<Siegel> “退化克隆人。”

<GM> “也就是说这些对话可能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另一个人慢吞吞地说。

<Shadrach> “原来主管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主管自己写的。”
<羽月晖> “kimo。”
<Siegel> “有点恶心。”
<羽月晖> “好的,主管会吐槽自己kimo。”
<Dust> “主管是个很好的人,请不要再清洗我的记忆......这是我第一次说吗?好奇怪。”
<Shadrach> “主管是因为平时没有朋友所以需要安排我们夸奖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主管分担更多问题的。”

<GM> “那不是也挺拟真的吗?关键是大家想要长得很快智能又很先进的克隆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哦。”第五质点对你们的复读表现得很满意。
<GM> “UO没做到吗?”R先生拿过了羽月手上的枪。

<Siegel> <所以白都彻的情况算是某种长期计划吗?>
<Siegel> <kimo啊。>
<羽月晖> “又快又智能又先进,那结果一定很贵你们也知道。”

<GM> “牺牲一个母本的灵魂我就可以做到。”第五质点又回到了那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Shadrach> “不过既然新的专业人士R先生来了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们又要去准备上课了?”Shadrach打量着黑发男子手上的动作,某种程度上说,现在这样似乎才是她对于这张面孔的第一印象。
<Siegel> “什么是牺牲一个母本的灵魂?”
<Siegel> “这听上去不单是复制的关系。”

<GM> “那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叫克隆呢……”另一个人对着羽月招招手要你跟过去。

<羽月晖> “灵魂要怎么用哦?”赛博眼在第五质点脸上和雷耶斯手上来回扫,然后小跑着跟着过去。
<Dust> “啊?什么人死掉了,我死掉了吗?我叫什么名字?哦你们说资料在加拉加斯,所以我是你们随便抽选的吗?”

<GM> “我觉得现在的法力水平不足以实行那种仪式,再缓缓吧。”精灵跟了上去。
<GM> “我也不知道你死了没,你问MCT去吧。好了,哲学时间结束了。”

<Siegel> “是不是有那种叫法力尖峰的东西?”
<Dust> “好吧主管,谢谢主管。”他又挠了挠头,就算是模拟这人也好难搞,只能自己查了,不过好歹有加拉加斯这个方向......
<Siegel> 齐格尔不太情愿地走了过去。
<Dust> “我们要打枪是吗?”Dust跟了过去。

<GM> “你都在教这些无人机什么啊?”
<GM> “不是无人机,是小孩。”精灵纠正。

<Shadrach> “我们熟读了一些看起来就很困的书,但好像只有那家伙记住了。”Shadrach无人机指向齐格尔。
<Dust> “我只知道共鸣支流噢?虽然我好像不能用了。”
<Shadrach> “好像是什么魔法会往上涨之类的东西,全部没读懂。”
<羽月晖> “教我们阅览一些非法教材从而获得不该拥有的知识。”无人机开始故意瞎扯。

<GM> “能不能请你就把他们当儿童去教一下怎么开枪比较好呢?”第五质点绕着你们打了几圈转。

<Siegel> “有吗?什么是非法的?”
<Shadrach> “你要丢下我们把我们交给奇怪的叔叔了吗,爸爸。”Shadrach的无人机脸抬头盯着那个精灵。
<Siegel> “我觉得他没当过爸爸。”
<Siegel> “不是说这个叔叔当过的意思。”

<GM> “你预先写的这些对话好恶心。”

<羽月晖> “在非法教学活动中我深刻理解了阿兹特兰民族产业。”
<Dust> “我们是不是说太多了,不会因为这个被报废吧?”Dust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羽月晖> “你预先写的这些对话好恶心。”无人机鹦鹉学舌。

<GM> 黑发男子嫌弃地拿起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期待儿童会开枪。反正你的智能枪连接的软件肯定在记录吧,以后应该就用不着我过来了。”
<GM> “我发现虽然我试图说服他们,但本能和直觉是很难战胜的,打靶也就算了。这些赛博格几乎没法对真人开枪。”

<Shadrach> “外面的儿童不用对真人开枪吗?”
<Shadrach> 无人机抬起头看向R的绿眼睛。
<Siegel> “我听说成年人可以对真人开枪。”

<GM> 阿扎尼亚精灵兴致勃勃地也看向他。

<羽月晖> “那样是不是去战场上捡一个从小就不得不握枪的孩子更好?”
<Dust> “但是孩子不太好听话吧,是不是应该给他戴上项圈......或者炸弹?”
<Siegel> “那样训练会不系统。”

<GM> 雷耶斯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儿童脑子没有离体所以不需要考虑外面里面的事。好了,不要再问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GM> “好蠢的冷笑话。”第五质点轻笑几声。
<GM> “这真的是你预先设置好的对话吗?”
<GM> “谁知道呢。”第五质点在回答时笑眯眯地盯着你们。
<GM> “我只能说这是百分百人脑生成的。人脑很不可思议吧。”

<Siegel> 无人机安静了,一般来说这时候不说话怎么想就是对方的事了。
<羽月晖> <恶心!>羽月转而到战术网络里吐槽。

<GM> “智慧,理解,慈悲。”第五质点终于移开了目光,他靠着椅子打了个手势。
<GM> “现在就在他们的脑子里。不是吗。”

<Dust> “虽然不太懂,但是好像是夸人的,谢谢主管。”

<GM> “不要理他了。”

<Siegel> “它听起来像奥秘学书上的东西。”
<Dust> “[难过]”聒噪的Dust的面上变成了这个表情。
<羽月晖> “我才没有这种东西。”该庆幸无人机不会起鸡皮疙瘩吗?羽月无人机扭过头。

<GM> “说得对,你们还是先把枪打对吧。”
<GM> 第五质点和羽月短暂对视了一下。
<GM> 你们很难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什么。不管你们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这个虚拟人物,他都是一样的。
<GM> 虽然矩阵之中的东西基本都可被认成是永恒,但这个精灵似乎任何时间都是这种偶尔心不在焉的表情,像没仔细听旁人讲话。

<Dust> “是这样吗?”Dust用自己稀烂的手感给靶子来了一枪。

<GM> 子弹打到了后墙上,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本应不该如此易燃的靶子。
<GM> 就算室内其实没什么东西可烧的,这场火却超自然地蔓延开来,吞噬包裹了你们。

<Dust> “啊啊啊!主管!主管!救命!救命!”
<Dust> 无人机大声惨叫。
<羽月晖> <是主机里的变化?>赶紧看了看战术网络还有没有效。

<GM> “别吵这么大声。”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Siegel> 齐格尔几乎同时射出一发子弹,理论上现在他的枪法要稍微准一点,这火焰却极其超现实地扑来让他起了起身逃走的反应。

<GM> 忽然之间,你们又不在训练场,甚至不是无人机了。
<GM> 你们坐在一片林间的空地中,某种花花绿绿的觉醒鹦鹉从你们头顶飞了过去。

<Dust> “这真像是我嗑BTL嗑大了,又是哪位先生呢?”
<Shadrach> 即便同对方的音频数据有过多次交互,在这段短暂的日子里也和他有过多次往来,但第五质点的表情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如此陌生。Shadrach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浸入神游当中就很快被打断了思路,抬起头来发觉自己又置身在了另一幅光景里。
<Siegel> “嗑多了会烧进脑子里的。”
<羽月晖> “……”看了看新的身体,这回是个人吗?

<GM> “我就知道你没事就会捡那种玩意儿嗑。”

<Siegel> 齐格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是否有可供辨认身份的标识。
<羽月晖> “我刚在干什么来着,有点晕。”

<GM>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发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看Dust——现在你只有8岁。

<Shadrach> “呃……我好像又做了个梦。”
<Siegel> “等下,我应该称呼您什么来着?”
<Dust> “呃,呃,呃。”
<Dust> “呃。”
<Dust> “哇!!!”他大哭,但是没有流眼泪。

<GM>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你这才发现你坐在一杆步枪上。

<Siegel> “哇你都这么大了还哭啦。”
<Siegel> “在这里哭会引来别的东西的对吧?”
<羽月晖> “吵到我了!”羽月赶紧跳起来,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Siegel> 齐格尔不确定这回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了。
<Shadrach> “梦里我们长了大概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下无人机的高度,顺势抬头去看面前这个人的脸。
<Siegel> 他只能凭借看来的丛林里的险恶情况来编造属于一个小孩儿的反应。
<Dust> 小小的Dust瘪了瘪嘴,吸吸鼻子:“我不能用吗?”

<GM> 你们四个小孩年纪差距略大,从七八岁到快成年的都有,但围成一圈坐在一起。
<GM> “哦——真是个不错的梦。”

<羽月晖> “对的对的,梦里还在学打枪,虽然还没学会。”指着地上的枪比划比划。

<GM> 男人笑吟吟地弯下腰,林荫投在你们的脸上,显得他黑色赛博眼瞳孔里的红色就像岩浆一样明显。
<GM> “那太好了。刚刚我正要说这个,你们的梦还挺无缝的。”

<羽月晖> 难道我现在是会用的?羽月想象了一下去用它的样子,就像上次……等等。
<Dust> “你是谁?”

<GM> “你在梦里也挺有自知之明哦?”

<羽月晖> “我有点记不得本来我们要做什么了……”
<Siegel> “您还没回答我呢!”
<Siegel> “是吧,坐在这里没问题吗?”
<Siegel> 齐格尔环顾四周。

<GM> “你就那么希望我亲口告诉你在这里哭会引来阿兹特科把你抓去当祭品吗?”

<Dust>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我们说......”小D嘟嘟囔囔。
<Siegel> “他们什么时候可能会来?”齐格尔警惕起周围来。
<羽月晖> “这是哪里?”羽月摸了摸身上口袋有没有什么显眼的随身物品。

<GM> “可是之前和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小孩现在脑浆就均匀分布在十里路外的一个村子里的墙上,因为哭的声音太大被发现了。”

<Dust> “对不起......”
<Shadrach> “至少我们运气足够好,还没真的又阿兹特科过来把我们抓走。”Shadrach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的武器。
<Dust> “我们要干什么?”
<Siegel> “总要先行动起来吧?我们今天有什么…要做的吗?”齐格尔低头检查了一下随身枪械和弹药。
<Shadrach> “所以就一定算是在圣诞节也会有圣诞老人往我们的袜子里塞东西的对吧。”她端着枪比了个射击的姿势。
<羽月晖> “呃。”羽月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我觉得我学会了,他们来了就先把他们打到墙上去。”

<GM> 你们挎着包,手边是些蝎式之类的老式小型枪械,并无太多装备。

<Siegel> “我不明白,弹药不应该很贵吗?”

<GM>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说的话。虽然你们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了。你们在尤卡坦——尤卡坦——这词记得吗?”
<GM> 西班牙男人和蔼地半跪下来给你们理了理衣领。
<GM> “子弹按单价算确实比你们贵一点就是了。”

<羽月晖> “您说了什么来着……对不起。啊,只能记起来这个词了。”羽月赶紧从陌生的知识碎片里搜罗出一点痕迹。
<羽月晖> “……单价也太过分了!我明明,我也是觉醒者吧?”

<GM> “昨天你们连只觉醒猴子都没射中,今天只好去射凡俗猴子了。”
<GM> “原本觉得枪的后坐力对你们来说确实有点大,但这种小的应该还好吧?为什么还是射不中呢?”

<Siegel> “那他们何必要在这里浪费子弹呢?”齐格尔扮演的孩子有些咬牙切齿。
<Dust> “一定要杀人吗?”精灵摸了摸屁股底下的枪,“我们不能通过对话解决吗?”
<Shadrach> “但是,先生……”Shadrach举起一只手,“像他们几个年纪还太小了,我觉得没办法对活着的东西射击才是……正常的事情。”

<GM>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GM>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那时候你们怎么办呢。”

<羽月晖> “即使是小型枪械也是为了大人设计的啊,而且很少有指望小孩去杀人的大人嘛!”
<Siegel> “我们不能走吗…?”
<羽月晖> “您要去哪儿?我们就不能……也逃走吗?”

<GM> “就算觉醒了也没用,阿兹特科往下洒农药时又不分你们是谁。话说回来,你的意思是你对开枪很有自信咯?”他伸手拧了下Shadrach的脸。
<GM> 你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指节多硬。

<羽月晖> “阿兹特科好恶心,真想把他们脑浆都打出来。”因为显而易见的一些经历而狠话频出。
<Dust> Dust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思考会不会真的有敌人来,片刻后他决定仔细听听周围。
<Siegel> 齐格尔找起了四周会动的东西。
<Shadrach> Shadrach龇了下牙,“我——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但您也不止一次看到那小子必须在垃圾堆里找那种芯片才能睡着了吧!”她伸手指向Dust。

<GM> “我没法带上你们就是了,就算我买亲子票也不会有这么多座位的。你们之后就去找——之前不是让你们见了几个人吗?找他们就行了,那些修士。”
<GM> 亚马逊里的猴子可谓一绝,可惜目前并没有猴子大军来袭击你们。
<GM> Dust嗅到了湿润空气里的硝烟味,你们来这的路上肯定并不和平。
<GM> “太好了。太好了。”男人拍拍手指着Shadrach。“那一会儿就你来吧。”

<Siegel> “您是说他们能带我们走吗?”
<羽月晖> “以防我们忘了,再确认一下可以找到他们的地点?”羽月找出半截粉笔头打算写在自己包的背面。
<Dust> “我们刚刚才开过枪......不止一次......你就不能让他们来找我们吗?”Dust用言语暗示队友。

<GM> “行了,完事把你们送回去总行了吧。”

<Siegel> “好吧,请问我该去哪里找修士们呢。在这里开枪的话也会引来阿兹的人吗?”

<GM> “你就住这附近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军队最近驻扎到哪里了吗?”
<GM> “不要闲聊了,把东西拿上走吧。”

<Shadrach> “送……送回去?”Shadrach端着枪将信将疑地盯着男人瞳孔周围那圈令人不安的红色,话说到这个地步,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引起这个人或是这个范式(假如这里有范式的话)的怀疑。她提起自己的武器跟在了对方身后。
<Dust> “好......好吧。”Dust笨拙地把东西挂在身上,作为精灵的他异常地矮,那枪时不时往地上蹭。
<羽月晖> “好噢,谢谢您。”羽月拿起行李,让精魂在外围晃悠,警戒有没有其他人员靠近。
<Siegel> “好的…谢谢您。”
<Dust> 同时他顺便找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纸张或者通讯链这种能记东西的玩意。

<GM> “既然你自告奋勇了,那就把这个拿着。”西班牙人站起身从草丛里拿出了一把古董AK47丢给Shadrach。
<GM> “之前跟你演示过怎么用吧。记住了吗?”

<Siegel> 齐格尔也提上了包和武器,毕竟这里似乎没有猴子呢。
<羽月晖> “如果有什么人出现我提前叫你们。”在前面左看右看地走着。
<Siegel> “我在后面看着。”

<GM> 你们和一群野人没两样。Dust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本脏兮兮的日记本。

<Shadrach> Shadrach接过这把古董,枪的重量还是让她明显向后趔趄了一下。她拆下这玩意儿的弹匣检查了一下里头的子弹数量,想向对方证明自己对它不是一无所知的——然后在直着把弹匣插回去时遇到了一点问题。
<Dust> 他拽着shad的衣角,边走边翻看日记本。
<Shadrach> 她皱了下眉把这古董弹匣斜上了回去,把枪挂回肩上之后伸手去够身边翻日记本的小孩。
<Siegel> 齐格尔借着身高护着自己前面最小的那个小孩。

<GM> 日记本第一页的日期是2044年10月6日。

<Dust> 他边看边低声念着,顺便怀念通讯链。

<GM> 本子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记录了今天吃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你边走边读,惊讶于琐事被“训练”所占据的速度。

<Siegel> 虽然在丛林中做这种类似玩通讯链的行为相当危险,齐格尔止不住好奇去看最新的日期。
<Siegel> 很快他对一再重复的训练感到厌倦,转而寻找那么一点不同的字眼。

<GM> 最近半个月几乎只记了今天开枪时的命中率。

<羽月晖> 好早哦,已经是近代史课的范畴了。听着低声诵读,没了矩阵的羽月只能在链接里和网精碎碎念。

<GM> “我之前跟你说过这种枪在200米之内才有用对吧,”西班牙男人和Shadrach一起落在后面,他把手搭在你肩上。
<GM> “你也年纪不小了。”

<Dust> 为什么只有今天有命中记录?带着一丝疑惑的Dust继续翻看,寻找有什么不同的痕迹......或者说,血迹。
<Shadrach> “是、是的,先生。”Shadrach检查了一下这没有瞄具的古董,在这个条件下这种过时货多半更别提智能改造了。“所以我应该——”
<Shadrach> 她顿了一下,像在等待对方印证自己的猜想。
<Siegel> “我们要…?”

<GM> Dust往回翻了一页,“昨天”那页上写着“就是明天!!”

<Dust> “杀人一点都不好玩。”他低声说着,然后用泥在上面画了个叉。

<GM> 你们的老师又停下脚步,他再次对着Shadrach半跪下来好平视你。你们这支本来就走的很慢的队伍稀稀拉拉地停了。
<GM> 西班牙男人伸出双手拍掉了Shadrach身上沾的叶子,然后搭在你的两边肩上。
<GM> “两百米。对吧?”
<GM> “就当帮我个忙,或者帮你自己个忙。”
<GM> 他仔细擦了擦你的下巴。
<GM> “一会儿我去把人弄出来,目标一上街你就要对着他开枪。”
<GM> “打哪还记得吗?”

<Siegel> 齐格尔翻起了自己包里的笔记,希望找到对此的涂鸦和记录,他本人并不确定目标是谁。

<Shadrach> “好、好的,先生。”对方的言行里蕴含着一种难以反驳的严厉,碟客藏在这具躯壳中的灵魂几乎能感到一股自后背而来的寒意,“200米内,对着要害射击是吗?”

<GM> 刽子手还真没告诉你们所谓的目标到底是谁,毕竟你们是小孩。
<GM> “不错不错。”他点点头。“你家里有人病了,对吧。”

<Shadrach> Shadrach绞着手指,没去应对方的这句话,只能摇摇头再点点头。
<羽月晖> “只要看到出来的人就是目标对么?不会有其他人导致我们弄错吧?”羽月在他讲话时切换星界视觉,看了看对方的灵光。

<GM> “之后拿着钱回家吧。”他微笑起来。
<GM> “不过就这样,终归还是不长久,我建议你是时候找份正经工作了。”

<Shadrach> “那什么,先生,您可以再和我们说一次目标长什么样么?”
<Shadrach> “我担心,呃,一会要是太紧张的话……”

<GM> “等你决定好了,我可以找人把你塞进阿兹的军队里去。”
<GM> 结构层逼真地虚拟出了一个空洞的灵光,在说这些话时,西班牙男人的情绪毫无变化。

<Shadrach> “……我知道了。”碟客掂了下肩上的枪带,但它还是歪歪扭扭的。

<GM> “哦——好孩子。”

<Dust> “就不能去和平一点的地方吗?一定要去......军队.....”Dust怯生生地说。
<Siegel> “为什么要去阿兹的…”
<羽月晖> “好奇怪,明明阿兹特兰会来打我们,还要加入他们军队吗?”

<GM> 对方摸了两把你的脑袋,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十字架挂到了你的脖子上。
<GM> “愿主保佑你。”他收起了那副笑脸。“哎呀,第六纪哪都不和平。”
<GM> “怎么说呢,阿兹特兰人给的钱比较多嘛。”
<GM> “还是先想办法活下来比较好呢。你们难道没有接过阿兹特科的人的糖吗?”
<GM> “我知道装甲车驶过的时候有些小孩会追在车后面跑对吧,然后他们会丢巧克力下来。”
<GM> “这都很正常,挺正常的。”

<羽月晖> “喔,好吧,给得多的时候是挺……难以拒绝。”怎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呢?羽月小孩马上点头。
<Siegel> 齐格尔低下了头。

<GM> “行了,继续走吧。”
<GM> 大功告成,他重新整了整这支连民兵都算不上的队伍把你们带着走。

<Dust> 哪怕是在模拟也很难受啊。Dust把日记放回包里,再放开抓着同伴的手,转而握起枪。
<Shadrach> Shadrach被卷进了一段沉默里,在接下去的路上她也没了心思去关注自己扶了多少次肩上的古董枪。
<羽月晖> 羽月一边走一边意识到在某处的天平上,一把巧克力和1w多新円开始变得等重。

<GM> 不久之后,你们抵近了一座临时在林中建起的前哨营地。大堆大堆的箱子叠在一起,儿童眼中的“移动房子”也才搭起来恐怕不到二十小时。
<GM> “哇哦,真是不可思议。把这些箱子这么放着不觉得很危险吗?”
<GM> 西班牙男人在离营地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拦住了你们。

<Siegel> 齐格尔笨拙地检查手上有凹痕的蝎式,只得算这东西的有效距离有多少来放空头脑。
<羽月晖> “好酷的营地,我也想住。”
<Siegel> “这次箱子里有什么?”

<GM> “什么化学物质吧,我猜。”

<Dust> “我,我准备好了......”
<Siegel> “很危险的话,是不是能用来……”

<GM> 你们的老师将步枪上的目镜拆下当望远镜用看着远处。“要是你们办得好,我就送你们一副真的望远镜,以后就不用拿枪的去看星星了。”
<GM> “用来什么?”

<羽月晖> “谢谢!好想要望远镜啊……!”是真的想要的羽月嗅了嗅空气中可能存在的化学品味道
<Shadrach> Shadrach低头去看胸前的十字架。不安的情绪弥漫在不知是她的还是躯壳中原本的那个灵魂里,她把这枚象征物拿了起来反复端详了一会。

<GM> 如果那些东西里面真的有毒性物质,那密封做得还挺好的。羽月没闻到怪味,但如果发生爆炸的话……
<GM> “你们一会儿不要太凑近了。”

<Siegel> “我不知道,如果打不中的话,用危险的东西也可以…吗?”

<GM> “万一她失手了,你们就呆在——”西班牙男人拉起你们的手把你们拽到了几个点位上。
<GM> “这里这里和这里,对跑来的人开枪,听懂了吗?”

<Siegel> “嗯。”
<羽月晖> “好的老师。”
<Dust> Dust颤抖着点头,他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八岁。
<Siegel> 齐格尔大概一直都在来回检查子弹。
<Siegel> 就像很多小孩紧张时会重复一些行为。
<Shadrach> 这个心智中的不知哪个部分对这个符号象征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虑,但其中更年轻的心智还不足以考量这件事引发的后果,这反倒让她的思路变得有些混乱。不过在这个情况下,似乎也没什么能选的了。

<GM> “好乖好乖。我们走吧。”他拉起了Shadrach的手,走前他回头瞥向齐格尔。

<羽月晖> 羽月把枪上好膛,在指定的位置上对着营地比划了两下,但他在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有吧?
<Shadrach> Shadrach回头看了其他人一眼,跟上对方的脚步。
<Siegel> 齐格尔终于把手上的东西装了回去,就像想得到某种回应一样,就像再也不能见到玩伴一样,望向对方和shad的方向。

<GM> 你们往前走了几十米。你的老师——这名在日记里只被如此称呼的男人——抱了一下你。
<GM> “加油哦。”

<Shadrach> 她还是和先前那样下意识地对他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这个灵魂中更成熟的部分仍在不断说服她这不过只是一次深层的模拟而已,但碟客的指尖依然在颤抖。
<羽月晖> 我要做什么才对呢?羽月小孩看向林中的星界,向不知是否存在的路过自由精魂们投以困惑的目光。

<GM> 自然精魂似乎都不愿意来这一块,也许密封罐里真的有什么。
<GM> “老师”将一把微型冲锋枪收起,对Shadrach摇摇手指,最后独自走了。

<Shadrach> 也许在这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情反而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开一枪——但他们如今所处的并非肉界,就算这么做了也不会对已经发生的过去改变什么。Shadrach咬了咬牙,目送对方的背影离开。
<Dust> Dust在“老师”离开后尝试用共鸣编织通讯频道。

<GM> 大约十分钟过后,营地里有一身穿阿兹特兰军装的男人走出了门,他拿着老式通讯工具四处寻找信号。

<Dust> <hello听见吗?>
<Dust> <shad你真的要杀他吗?>
<Siegel> 齐格尔藏在了树丛中,他本人对了一下点位到营地的距离和自己能够开枪的距离,怀疑这里的范式实际是作为孩童开枪…吗?
<Shadrach> 蹲守在指定位置的碟客瞄了一眼对方的面孔,这是“老师”所说的目标吗?会是那个人吗?她的思绪在这个时候乱成一团,下意识地想去寻找指导自己的那个人的影子,希望能获得来自对方的进一步指令,或者是一句肯定也可以——
<Siegel> 但这一层是比上一层更险恶了吧?是恶化吗?十字架又出现了,这又是正确的方向吗,说老实话齐格尔本人并不能确定。
<羽月晖> <啊!我都忘了有这个法术,我也应该会……这里是结构层耶,我不想再用别人的身份干讨厌的事了,我们可以开枪,但我想叫目标快逃好吗?>
<Dust> <那你赶紧,我感觉shad的灵魂被埃雷拉吸掉了。>

<GM> 穿着军装的男人拿着电话走向了你们这个方向,看到他的面孔时,Shadrach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讽刺感。那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
<GM> 在不断出现你们熟悉的人之后,偏偏这又是一个与你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

<Siegel> <我不知道这里的范式到底是怎么搞的,试一下。>
<Shadrach>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稍微偏一点……>冷汗顺着Shadrach的面颊滑落,两百米……现在有两百米了吗?
<Dust> <记得不要让他跑来我们这边。>
<Shadrach> 她惊恐地发觉自己在这个时候完全忘了如何正确地扣扳机。

<GM> 他拿着电话走近了你们,茂密的植物替你们打了掩护。目标因为通讯不畅心烦意乱,犯下了致命错误,没有检查周围。

<Shadrach> <我觉得我们不该——>于是果不其然地,她下意识开枪射击的手抖了一下偏移了预定的弹道。这没有导气系统的老古董带来的后坐力让她猛地往后一震。

<GM> 在你的心跳之间,你已经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了。
<GM> “……喂……喂?该死,这……根……不!”

<羽月晖> <不认识的先生,有人要杀你,快跑!再听到枪声也不要停下!快离开这里——>羽月在打开的频道中拼命大喊。

<GM> “……杂音……多!”
<GM> 对方刚打算把手中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不明来源的声音点醒了他。
<GM> “谁、谁??”

<羽月晖> <别管了快跑,我们是敌人!!>
<Siegel> 这时候似乎听到对方在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齐格尔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准备等待其他人的枪声为信号。

<GM> Shadrach的心中再次涌出了异样的感觉。在经历了那么多语言不通的问题之后,偏偏又在现在,你发现要杀的人和你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羽月晖> 羽月的扳机也扣下了,但他让子弹落在歪得离谱的树林之间。
<Dust> Dust倒是正儿八经得瞄准了他的手臂,希望这个能交差。

<GM> 枪响了。那人陷入短暂的惊愕,旋即往身后跑去。
<GM> 假如你们对调一下位置,埋伏的如果是对方,也不知他会不会如你们这样大度。

<Siegel> 齐格尔等待对方往自己的开枪路径上逃走,他只是瞄准了对方脚边的地面。

<GM> “凡俗猴子”转身没能跑几步,脚边的泥土就因为子弹飞到了他的腿上。
<GM> 你们的老师从营地的方向冲他开枪,逼迫他朝你们的方向跑来。
<GM> 他拔出手枪,很快经过了Shadrach的身边。

<Shadrach> 开出第一枪的Shadrach依然处于惊愕的状态,她追着这个人的背影向前前进了一些,在周围寻找埃雷拉的身影。接下去的几发子弹擦过此人的身体飞了出去,她的理智恐怕不支持她继续端起这把枪了。

<GM> 阿兹特兰人胡乱朝周围开了两枪,跑进了其余几人的埋伏圈里。

<Dust>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或许我应该做一个幻象出来?Dust想尝试一下,于是他在开枪的同时施法,命令环境数据把记忆数据挡起来,还捏造一个幻象。
<羽月晖> <这回再开枪的人可能不会射偏了……快点离开!>法力频道中的声音急得要命,到底是这凡俗太笨还是埃雷拉太坏了,羽月趴在草丛中间,枪口悄悄转向了老师的方向。
<Dust> <羽月快让他躲好,我干点别的......>
<羽月晖> 想起老师空洞的灵光,羽月灵机一动,让精魂去给了那倒霉军官一个遮蔽效果。

<GM> “老师”举起枪朝天空放了一梭子子弹,接二连三的枪声惊起了营地里的其他人,环境变得嘈杂了,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几只鹭鸟振翅飞了起来。

<羽月晖> <好了好了我给他上了遮蔽,这再逃不掉就……哇怎么了?!>
<Siegel> <其他人注意到了。>

<GM> 下一秒,营地在爆炸的巨响中陷入火海。
<GM> 唯一的幸存者慌不择路地孤身逃入林中。

<Siegel> <……算了,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想到这一步。>
<Dust> <他妈的,所以他是来练兵的吗?>
<羽月晖> <他把这地方当成靶场吧……对他而言,这里和我们上一层练习的地方没差别。>

<GM> 西班牙男人和一名端着狙击枪的当地人追了上来,后者朝幸存者逃跑的方向举起枪。
<GM> “哇哦。”你们的老师抬手按下了枪口。“免了。跑了就跑了吧。”
<GM> “可是……!”狙击手咬着牙从牙缝里说。
<GM> 远方陆续还有几声枪响,但在你们的干预下,那人大概还是跑了。
<GM> “让我看看……你们有人打中了吗?”
<GM> 西班牙男人拍了拍懊恼的狙击手的肩膀转向你们。

<Dust> “我,我不知道......”
<Dust> “很抱歉......”
<羽月晖> “太大声了,我吓得没注意。”羽月小孩低着头很沮丧。
<Siegel> 齐格尔确实将子弹打出去了,但他似乎没打算打中。
<Siegel>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起火的那一边。
<Shadrach> “抱、抱歉。”Shadrach把枪靠在了一边。

<GM> “算了,反正他们都是小孩子。这种事情还是算了。”狙击手背起枪转身独自离开。
<GM> “是这样的吗?”西班牙男人挑起眉。
<GM> “可是那人和大卫卡特尔有关系,上次他们交火差点把你们杀了。”

<羽月晖> “没帮上您的忙很抱歉。”羽月小声对打算离去的狙击手说。

<GM> “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你们会后悔吗?算啦。不用勉强。”
<GM> “再见,‘神父’。”狙击手冲你们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他冲着你们的老师点点头,最后走掉了。

<羽月晖> <我们这次也差点把他杀了,扯平了。>在频道里轻轻地。
<Dust> Dust只能假装沮丧地捂住脸,或许不是假装。

<GM> “真是好人呀。真是遗憾。”埃雷拉目送狙击手离去,末了笑着低头看你们。

<Siegel> 齐格尔别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大概相当复杂,就像小孩在想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Shadrach> Shadrach低头转着手上的那把枪,看着顺势垂下缓慢摇摆的那枚十字架。
<Shadrach> “我是不是应该把它还给您。”

<GM> “先前和你说的话我不打算收回,这十字架你也留着吧。”
<GM> “不过怎么说呢,”他弯腰捡起步枪又扶着它跪了下去。
<GM> “你要知道一件事,这事是迟早的。”
<GM> “做了坏事的人总会死的,但做了好事的人也会死的。”
<GM> “毕竟呢,”他抹掉你脸上的污渍。“这是场战争。”
<GM> 话音刚落,雨林也溶解了。
<GM> 雨的声音重新回到了你们的耳畔。

<羽月晖> <如果有一天在别的战场上遇见,您会希望我们对您开枪吗?>羽月在画面彻底消失前,建立了一个微弱的法力频道,问了一个他恐怕绝对不敢在主机或什么其他真实会面场所问的问题。
<Siegel> 这回又是哪里的雨,倒是让齐格尔想起了最初来到水面之下的时候。
<Siegel> 他低头去看自己是谁,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GM> 羽月没能等到那个矩阵回声的回答。天气有点冷,你们站在一座大楼的天台上,俯瞰着整座城市。雾气在你们的脚下缓缓移动,飞过贫民窟和富人区,飞过山脉,飞向加勒比海。

<羽月晖> 当然对方的答案或许也不难猜到,他默默叹气,看看这下又变成了什么样的“他人”。

<GM> 第五质点轻而慢地转着伞。雨落在你们身上的感觉很冰,这不是无人机的传感器能够比拟的。
<GM> “MCT的事情,谢谢。”
<GM> “虽然我没想到你们那么好心,除了我要的东西以外还把几个小孩给带了回来。”

<Siegel> 齐格尔没有回应,他低头看了一眼ar中显示的时间。
<Dust> “我讨厌雨。”Dust轻而缓慢地说,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汇成水流,流过他的额头,流过他的眼角,最后流进缥缈的云雾里,无影无踪。
<羽月晖> 羽月摸摸衣兜是否有通讯设备,也顺便从衣着来判断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Dust> “你不能换个温暖点的场景吗?雨老是让我想起别离。”

<GM> 2077年1月,苍白的数字在AR视野的角落闪烁。

<Shadrach> “我不理解什么才算是好心,什么才算是冷漠。”Shadrach低头去看脚下匍匐的云雾,“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Siegel> <我有不好的预感。>
<羽月晖> “只是顺便的事。”他轻声。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觉得一行人有战术群组,他自言自语道。

<GM> “我可没能耐决定下不下雨。”第五质点的脸上掠过一闪而过的浅笑,随后又恢复了他的真面目,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而且你不是赶时间吗,在哪转机去都柏林呢?”
<GM> “唉,我觉得小孩要赖在公司了。”
<GM> 精灵靠在了栏杆上。“其实我不喜欢小孩。你这样很不负责任。”

<Shadrach> “但你看起来有的是时间带他们。”
<Dust> 稍稍收拾了心情的Dust检查自己的通讯链之类的玩意,看看各类文本和机票,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羽月晖> “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公司不会连这点预算都没有吧。”羽月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远方。
<Shadrach> Shadrach耸肩,有些懊恼这里的范式没能给她送把伞,但在这种地方,他们多半也没得选。
<Siegel> “但说实话我差点记不起来了,也来不及看清,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孩子?”

<GM> 你们穿着要出远门的行头,机票是一个陌生人买的,中途要转好几次机,但通讯链里残留文件上手写签名的字体很眼熟。
<GM> 你们在从托莱多发出的一个箱子上看过这个笔迹。

<Siegel> 齐格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笔迹。

<GM> “是啊,公司不缺这点预算,但他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自己是赛博格还是AI的疑惑里了。”

<羽月晖> “你就不能告诉他他是个人吗?”

<GM> “我不喜欢小孩子。”第五质点朝你们晃了晃烟盒,里面的夹层有一个白噪音发生器,下一层排着烟。
<GM> “哦,我确实是这么说的呀。”
<GM> “我也让所有人都这么说了。”

<Siegel> 他心情复杂地多看了眼手写的签名是什么名字,自己所认识的人不过才成为那个人数个月而已。
<羽月晖> “那就行,如果再有机会见到他……我也会这么说。”

<GM> “你还会回来吗?”

<Shadrach> Shadrach垂下眼,但又很快看向雨雾尽头隐没的地平线,伸手抽走了一支对方烟盒里的东西,“挺好的,让他知道自己是有灵魂的。”
<羽月晖> “我不知道。”他看着手中的机票轻轻摇头。
<Dust> “我不知道。”Dust关掉面板,双臂倚在栏杆上,也低头看着云雾。

<GM> “你会死的。”

<Shadrach> 碟客没回答,她抖了抖那支烟,拢着它把点燃。
<Dust> “没人不会死......你希望我回来吗?我的朋友。”
<Siegel> “…为什么这么说?”
<Shadrach> “做了坏事迟早会死,这不是我们这行最朴实的道理吗?”
<羽月晖> “这我倒是知道,所有人都会死。你觉得我会怎么死?”

<GM> 第五质点扭过头看着脚下的灯火,雨让投影出的那个签名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GM> “就当这是玩笑吧。”
<GM> “你太好了,不会因为我希望你回来就回来。”

<Dust> “你是特意来给我践行的吗?”超链歪着头,侧过脸看他。
<羽月晖> 他笑了一下:“又不是回来就不用死了。”

<GM> “不过说实在的,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GM> 他转向了Dust,“算是吧,毕竟你挺重要的。真的。”
<GM> “糟了,我没带打火机。”
<GM> 第五质点摸了摸口袋。

<Siegel> “是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吧。”
<Shadrach> 碟客像是想要缓和气氛一样去拍这个精灵的背,然后发现嘴上叼着的烟已经又被雨打湿了,“那有这话也够了。”

<GM> 他又倒出一根烟。“我不抽烟的,不过既然是这样。”
<GM> 阿扎尼亚精灵点燃了手上那根烟凑到了你们面前。“把火借给你吧。”

<羽月晖> “我都要想不起来我们怎么认识的了。”
<Siegel>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GM> “我也奇怪呢,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即便你的记忆全部溶解在环形废墟了,我也不知道。”

<Siegel> “你呢?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羽月晖> 在矩阵里抽烟也会像肉界那么呛人吗?羽月被莫名的好奇驱动接过来他绝对不会尝试的东西。
<Shadrach> “谢咯。”她凑过去引燃了烟的火,确有些懊恼为什么火焰却能在这个觉醒者的手中魔法般地点燃。

<GM> “第一次见面总觉得是上个月的事,一转眼你都老了。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是瓦尔德介绍的。”
<GM> “你不记得这个了不是吗?听我讲话就像在讲述另一个人的过去。”

<Dust> “你可真够严厉的,”他抽出另一根烟,在有意愿尝试的队友点燃火后才靠近主管,用一只手挡住风引燃了它,“然后呢?”

<GM> “然后你就要死了。”
<GM> “成为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Siegel> 齐格尔只是把烟像对方那样拿着,通讯链的镜子功能飘在ar视野之中。
<Shadrach> “不要说得就像死和你无缘一样。你、我,我们都会死的。”
<羽月晖> 在这里抽烟好像获得了这个行为能得到的所谓好处,又避免了所有的坏处。想着这个保持着嘴角的笑意:“我又没想过要长生不老,都一样的。”

<GM> “瓦莱利说话竟然有这么刻薄,我主刀的都不知道呢。”

<Dust> “我不知道,”精灵的牙缝里慢慢飘出几缕烟,“你为何不问问自己?你真的还是自己吗?”
<Dust> “或者说,你是从图书馆下载到肉体的?”

<GM> “我仍旧不完整。”

<Shadrach>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变吧。”她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在对他们说的还是这份记忆的主人说的,“但总觉得过去在变得遥远,你有过这种感觉么?”
<Siegel> “要死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这不好吧?”

<GM> “作为一个活的东西算是勉勉强强吧。勉勉强强地可以过下去,甚至可以永生呢,这不是超级厉害吗?”
<GM> “你是说谁的过去呢,是你扮演的这个人的过去还是你自己的过去呢。”
<GM> “我希望你现在感到满足了,开心了。”
<GM> “提尔说不定会崩溃呢。”

<Dust> “就那样吧,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夙愿达成的感觉。”

<GM> “因为你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这是瓦莱利的愿望。你还是叫我主管或者医生吧。大家都这样。”

<羽月晖> “要是能满足和开心就好了。”不太熟练地吐出一片烟雾,看它飘得越来越远。
<Siegel> “我是你主刀的吗?”

<GM> “是呀。”

<羽月晖>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GM> “你的整个外貌都是我再造的。”

<羽月晖> “我想看看……我原来是什么样子?”

<GM> 第五质点叼着烟。“遗憾。按照你的意愿已经撕得粉碎了。”

<Siegel> 齐格尔偏过了矩阵虚拟的镜子,希望它能不能映出某张脸。
<Dust> “话说回来,小孩现在在哪?我应该和他道别,毕竟我回不来了。”Dust在栏杆上敲了敲烟灰,让灰烬坠落到地砖上,粉身碎骨。

<GM> “嗯?现在应该在西雅图吧。”

<Shadrach> Shadrach的指节被即将燃尽的烟头烫了一下,她抽回手,看着余烬被卷入雨中。“你接下去也要往北回去么。”
<Shadrach> “还是说你在波哥大那边还有事要做?”

<GM> 镜子里映出了你们熟悉的伊奥的蓝色眼睛。第五质点把伞给了你。“差不多完事了。”

<羽月晖> “可惜了,还以为走之前有机会见见那孩子,那就让他赖在公司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吧。”

<GM> “真是好人。”
<GM> “这是你唯一的愿望?”

<Shadrach> “这愿望不好么?”

<GM> “很仁慈。”

<羽月晖> “我还该有什么愿望呢?不能实现的也算吗。”
<Shadrach>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GM> “你可以提一下试试。只要阿扎尼亚和提尔的联盟告吹,爱尔兰迟早会不见的。”

<Siegel> “我突然想不起来…我知道或许不该想起来,瓦莱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Dust> “我很累,希望我不会有下次睁眼了。”Dust沉郁地叹气,他张开双臂,“再给我个拥抱吧,我的.....算了,主管。”

<GM> “瓦莱利就是你希望成为的人。他是一名间谍,和你一样。”第五质点转过身抱住了你,他的体温很冷。

<Dust> “战争会结束吗?”精灵在他耳边询问。
<Shadrach> “那我就许愿能继续当个好人算了。”她摆摆手。
<羽月晖> “无论它发展成什么样……我都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吧。”

<GM> “悲观地讲,不会,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尽力吧。”
<GM> 他拍了下你的肩膀。“我希望你现在开心了。祝你平安健康。”

<Dust> 他松开手笑了一声:“我就暂且这么听听,以及你好冷,穿多点吧。”

<GM> “血魔法制造的东西都是不配有体温的。”
<GM> “再见咯。”

<羽月晖> “谢谢,等战争结束那天如果我还活着,我也会说你是个好人吧。再见。”

<GM> “好吧,最后一次感谢你的仁慈和大度。虽然你也不记得这些了吧。”

<Shadrach> Shadrach简单地对应了对方的告别,“再见。”

<GM> “祝你快乐。”

<Siegel> “说实话,我还挺希望记起来的。”
<Siegel> “再见。”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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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悲伤这一事物可被死亡完全吞没,而黑暗之物的生命,正是死亡之物和将死之物。
第三十九幕 祝你顺利
« 回帖 #53 于: 2025-02-08, 周六 16:02:27 »
劇透 -   :
<GM> ————————————————
<GM> 第五质点弯下腰和你们道别。城市之巅下游移的雾气向上飞腾,模糊了你们的视野。
<GM> 雨一直没停,滴滴答答地赖在你们的耳边不愿意离去,直到冷雾散去,你们眼前的光景几乎让你们以为自己已回到现实。

引用
2077年2月3日00:00,都柏林,小雨。

劇透 -   :
<GM> “你在发什么愣,是休个假回来以后出现幻觉了吗?”
<羽月晖> “……”这里不是现实吗?揉揉模糊的眼睛看向说话者。
<羽月晖>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假就像没休一样。”
<Siegel> 这次又是哪里,齐格尔看向声音来源和周围的环境,顺势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双手和穿着上。

<GM> 一穿着白色翻领制服的精灵男性皱着眉盯着你们的脸。“不到十天的假期确实很短呢。”

<Dust> 源码术士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变成1和0消失在数据的洋流里,深深叹了口气。他隐约猜到了之前的主角都是谁,这让他越发疲惫。
<Dust> “催命咩,有急活?”

<GM> “啊——真好,我也想休假。”卡里斯托打了个哈欠。“一会儿要见一个新人。然后我们可以散会吗?我还有事情。”

<Dust> “你又要干什么?老大不小了,别老闲逛了,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吧。”Dust转过身,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GM> 她从一堆箱子上站起身。“是不是到时间了,是我们在这儿等还是她来啊?”
<GM> “别这样,我还是少女。”

<Shadrach> Shadrach扫了一圈身边几人的面孔,低头去查看通讯链的消息记录。
<Shadrach> “其实我刚刚做梦梦见木卫二了。”

<GM> 你们化身为自己的本貌,在仓库里站成一圈。
<GM>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会被死人缠上的。”

<Siegel> 再见到过去之人心中很是复杂,倒是这时候能解开欧罗巴的谜题吗?齐格尔心中默数着点了点这里的人都是谁。
<Dust> 又一次要看见逝者?精灵真是说不好什么时候自己会被第五质点那套理论蛊惑,他看了看通讯链有没有会面记录。
<羽月晖> “来我们这还不如去干点别的……”发现身处熟悉的仓库更让人难过,低着头轻轻说。

<GM> “马上就到了,她自己过来。”你们的头儿略有点责备意思地说。他看了看放在箱子上的钟。

<Shadrach> “是吗,其实有时候想想被死人缠上未必不是好事吧。”碟客关掉了通讯界面。

<GM> “我觉得也是~”卡里斯托抱住了羽月的脖子。“既然都梦见死人了,干脆让这个位置空着好啦 。”

<Dust> “别疯了,这会让活人死掉的。”
<Dust> Dust开始随意走动,摸索箱子,他想看看那信现在在不在此次。
<Siegel> “不是一般来说是活人追不上死人吗?”
<Siegel> 齐格尔装作打发时间低头看了看此刻箱子中都是些什么物件。

<GM> “能不能成熟一点。”伊奥重新拿起他的写字板咬着笔帽子在后面转圈圈。
<GM> 齐格尔凑近一看,发现他才刚动笔写了几个字。

<羽月晖> “我可不想做梦梦见的都是死人,你能不能答应我别死了……”羽月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丝声音。

<GM> “亲爱的凯瑟琳,
<GM> 没了。

<Shadrach> “挺好的,那位置就往后顺延吧。我们还有,呃……”她扳着自己的手指(尽管这并没有多大意义),“我们还有八十几个代号可以用。”

<GM> “什么?这里停不下八十几个人的遗物!”
<GM> 卡里斯托窃笑道。

<Siegel> 齐格尔给dust用目光指了指大概是他想要的答案的东西。
<Siegel> “不是吧,这难道现在就有几个了吗?”
<Dust> “咳咳,”他瞟了一眼,先用咳嗽把颤抖变形的声音压下,“啊呀!这么浪漫!”

<GM>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么赶?还非要把我们从贝尔法斯特叫回来。”她重新坐回箱子上晃着腿。“我的天,你又在写情诗?”
<GM> “什么!”伊奥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GM> “我只是代笔!”

<Shadrach> “真的吗?代笔的人不会在写东西的时候露出那种表情的吧。”Shadrach眯起眼凑了过去。
<羽月晖> “才不会有八十多个人来干这种工作,这样的东西就别代笔了,又不是小学生。”

<GM> “我的字写得比较好看真是对不起你们了。”伊奥翻了个白眼。
color=red]<GM> “你们把我的心情都给搞坏了,现在我写不出来了。”[/color]
<GM> “喂,你休假去哪里玩了?”卡里斯托戳了两下Dust和齐格尔。

<Siegel> “你呢?你去哪里了?”
<Dust> “真是代笔?那我问问她?”精灵作势要拨打通讯,然后打开自己的号码本扫视有没有号码,“哎呀别戳,怎么这么孩子气!去可多地方玩了,什么海上啊,地下啊,美术馆啊,音像店啊......噢!还有教堂。”

<GM> “我只有两天假所以我只在都柏林玩了一会儿,有条街上卖手机。你听说过手机对吧,大叔。”
<GM> “能给我买一个吗?我想看看手机搞的炸弹和通讯链是不是一样的。”

<羽月晖> “这个休假从来没有开心过!买,想买什么买什么……呃,按照经验来说我觉得,有点类似。”
<Siegel> “真的要用古董测试这种东西吗?”

<GM> “你还去教堂了?明明本地就有。”伊奥趁你们的注意力在手机上赶紧匆匆往纸上补了几句话然后把它丢进了箱子里。

<Dust> “什么,你自己的钱包呢?”Dust抱怨着给她转账,然后转头看伊奥的纸,“你写我读的,保证好使!呃,呃,什么来着,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GM> “这是啥,莎士比亚?”
<GM> “你还挺……挺有文采。”

<羽月晖> “要是事先弄明白就能阻止爆炸该多好啊。”像个老头一样唉声叹气。

<GM> 卡里斯托想了想。“啊……说得也是。好像有点贵。”

<Dust> “哎呀剩下的你自己编......我也不是想自己去教堂的嘛,有个朋友在那头。”
<Dust> Dust得意地摆摆手,把苦涩往下咽,如果那会真的说出这些句子他还会夸自己吗?还没怎么了解他就走了。
<Shadrach> “但你想要古董玩具的话下次找个时候一块去看看好了。”
<Siegel> “这么说来一般人觉得暴殄天物的可能不一般的人会这么做吧。教堂的风格和历史不一样,对我来说可以是每个都不同吧。”
<Siegel> “不过这次的新人是什么样的人?”

<GM> “哦~盖尼米得在教堂有朋友~是危险分子呀。”
<GM> 卡里斯托站到了箱子上背着手。“我记下来了。下次你不给我零花钱我就拿这个勒索你。”

<Dust>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别造谣。”
<Siegel> 在对方说出那个代号的一刻齐格尔算是意识到了一行人现在扮演的角色。

<GM> “新人是个从别处调来的。应该是觉醒者吧。算是不错的选择。”伊奥把盖子盖上时差点夹上自己的手。
<GM> “又是精灵?不会也会在拉抽屉时夹到自己手吧。”卡里斯托发出了奚落的声音。

<羽月晖> “好笨哦leader,你真的能不能学着反应快一点。”
<Shadrach> “总是这么慢半拍的话万一哪天出了事情那我们就只能赶紧把你拽走了。”

<GM> “我的手指非常长真是对不起,以前我的老师都建议我学乐器而不是拿枪,你们就羡慕吧。”

<Siegel> “那你为什么来了?”
<Dust> “那你干嘛不拿乐器,在都柏林会乐器也很吃香啊。”
<Siegel> “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有在练习一类的吗,兴趣方面。”

<GM> “因为他太自恋了,家里放不下他的人格。”卡里斯托哈哈笑。

<羽月晖> “讲真你还是去改行学乐器吧,那样街边店里放的曲子品味说不定能好一点。”
<Dust> “也不会让你家那位在想你会不会突然回不来。”

<GM> “我两只手都很灵活,比起乐器更适合拿枪。至于乐器还是庸人去学吧。”

<Siegel>  “可是枪只有一个键。”

<GM> “刚好适合我这种食指赛博化过的。”

<Dust> “新人怎么还没来,我可是约了好几位魅力女士的呢,”Dust开始看表,“什么来头?没听你说过,是有什么令人遗憾的小故事吗?”
<羽月晖> “不会是为了打枪专门装的吧?”

<GM> “别问了他被炸掉的指头早他妈喂鱼了。啊,之前有个TRC的人在老家那的什么节日上弹过钢琴。”卡里斯托翻了翻自己的通讯链。“我没录耶。”

<Shadrach> Shadrach靠在身后的箱子上垂头去看面前的那只钟。“头发颜色很有特点那个?”

<GM> “我就说这活儿已经有人干了吧。”伊奥瞪了眼钟。
<GM> “对。”

<Siegel> “印象里是姓奥尼尔?”

<GM> “贵公子呢。”

<Shadrach> “那个那个那个谁。”碟客把脑袋一歪,“噢。”
<Shadrach> “我分不清奥这个奥那个的名字,还是伊奥最好叫,呵呵。”

<GM> “什么原来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地方擦肩而过?”“新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刷开门走进屋。

<Dust>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怎么称呼?”精灵刷新到新人面前,热情地摇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Siegel> “我怀疑这样的多少爱好也好被家里人按着也好学过点艺术呢,他是不是还有同辈亲戚来着。”

<GM> “您看上他了?”卡里斯托一边也去握手一边咂舌。

<Dust> “什么叫看上,说得好难听,我就不能是有风度吗?”
<Siegel> “嗯?什么擦肩而过?”齐格尔抬起头。
<羽月晖> “别给新人吓到了。”羽月倒是也尝试着让自己不那么忧郁,但是第三次尝试也失败了。

<GM> “你们还差谁……哦我可不要用死人的名字,叫我阿玛尔忒亚吧。我的意思是当时其实我也在那里,在现场!”新人挨个儿握手。

<Dust> “现场是?你是借调的吗?之前在别的部门参加调查?”

<GM> “不可否认那个少爷是挺帅的,但你这么问我我宁愿说我喜欢女人。他们家有点怪怪的。反正是有钱导致的。差不多吧!我是管奇术犯罪的。”

<Siegel> “很高兴认识你。等一下,所以欧罗巴是…?”

<GM> “她死了耶。”卡里斯托轻描淡写地说。
<GM> “我们就像速食泡面的面饼一样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呀。”阿玛尔忒亚刻意把语气拗得很真诚。“合作愉快。”

<Siegel> “好怪的比喻。”

<GM> “我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啊?”

<Dust> “这说得不太吉利吧,好像我们会碎掉一样。”
<Siegel> “会泡胀。”

<GM> “话说您是……”她上上下下看了你们半天。
<GM> “您是真的还是假的?”

<羽月晖> “被泡成泡面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挺香的……啊,您指什么真的假的?”
<Dust> “嗯?嗯?.....您学啥流派的呢?”

<GM> “虽然他在教堂有朋友,但他不是间谍哦。如果以后提尔垮台了我们还得看他面子说不定我还能保住我的个人财产中的随身听收藏。”卡里斯托拍拍你们的肩膀。

<Dust> “对,对,你可以要求更多点,比如说保住大家的命。”
<Siegel> “你说灵光吗?我不太用在意魔法方面的东西所以。”齐格尔耸耸肩扮演起了盖尼米德。

<GM>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了,您是遭遇过什么事故吗,灵光相当空洞。”
<GM> “我还以为是觉醒者的什么超魔呢。”

<Siegel> “真的假的?大概哪里空得最多?”齐格尔笑了,好像特地凑了过去给人看看。

<GM> “脑子和心吧。”伊奥又翻白眼。

<Siegel> “您没在开玩笑吧!”
<Shadrach> “这不就是在说人缺心眼嘛。”
<Dust> “这样吗?有机会我把心刨出来让你仔细瞧瞧,奇术犯罪见过很多不会尖叫吧。”

<GM> “呵呵呵……他肯定是在开玩笑。您真的可以表演那种奇怪的阿兹特兰魔术吗?其实灵光看起来差不多。非常稀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里斯托抢过话茬。
<GM> “伊奥又开始嘴贱了,他这样子还从事音乐行业呢,上台就把人惹毛了。”
<GM> “他妈的,不要把拿我开涮当缓和气氛的万能药!”伊奥生气了。“好了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两小时之后回贝尔法斯特,解散!”

<羽月晖> “空点就空点吧,能有个地方让大家住进来不也挺好的。”羽月用几乎自言自语的音量道。
<Siegel> “可以做沉默的演奏家,或者干脆一改风格发展点别的形式也不是什么坏事,假如以后不做这行了的话。”
<Dust> “好逊噢伊奥,怎么就生气了,自由活动时间我能和你一起吗?我刚休假回来好累,不想动脑子。”
<Shadrach> “哎呀,我小时候动过几台比较大的手术,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呢。”Shadrach抬头去看这位法师的眼睛,“但得等我有机会再问问我爹妈了!”

<GM> “我要出门……行吧,也不是不能带上你……”

<Dust> “队长最好了~”Dust粘了上去,顺便拍了拍羽月的背。
<Dust> “来吧,和队长度过今日最后的自由时光。”
<Siegel> “别说得像以后没有了啊。”

<GM> 卡里斯托拉着新人已经跑没影了。伊奥拉开刚刚夹住手的箱子看起来有点难过,他把信纸一把抓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往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将信纸放回原处。
<GM> “行了行了,走吧。”

<羽月晖> “工作里多摸摸鱼总会有自由时光的。”想起肉界见到这里已经落上灰尘的样子,离开前从口袋里找出湿纸巾把这些箱子擦得很干净。

<GM> 你们走出门,不禁意识到虽然你们有五个人,但却只有一个影子。

<Dust> “不考虑退役吗?”目睹这一幕的Dust正儿八经地开口。
<Siegel> “其实我曾经以为您已经有家庭了。”

<GM> “这不可能吧。家妹非常骄傲,经常跟别人说起自己哥哥在当警察。”

<Dust> “文职警察也是警察不是吗?”他耸耸肩。
<Siegel> “她今年多大了呀。”

<GM> “八岁小孩罢了。”伊奥显得有些纠结。

<羽月晖> “要是有这么好的妹妹我才不要天天在外面跑,肯定换个能经常回家的岗去了。”从后面慢慢跟上来。

<GM> “我担心她受我影响以后也想干这行。”
<GM> “我不喜欢这种事情……每次看到队伍里那个孩子都觉得……”

<Dust> “你可以带着卡里斯托一起往后退。”
<Siegel> “说来惭愧其实我一直不太擅长分辨精灵的年龄,您呢?”
<羽月晖> “我也不喜欢,人还是趁着有选择的时候做点对自己和家人都好的事吧。”
<Siegel> “现在我突然觉得您也没多大了。”

<GM> “卡里斯托她恐怕已经没法……我以为我做这种事情就是为了让孩子远离暴力,但似乎办不到呢。真是……”
<GM> “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那我就五十岁吧!”

<Dust> “是嘛,”Dust双手插着口袋,陪着他并肩走了一阵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得试试才行。”
<Siegel> “那叫成熟啦成熟。”
<Shadrach> “说实在话这就是我之前一不小心想过的‘TRC真是畜生’的地方了。虽然感性上觉得她这个年纪更应该去念书而不是跟我们这种不靠谱的大人混在一起,不过现在这样能让她开心的话倒也好吧。”

<GM> “我希望我回去时家里的狗还活着,它有点闷闷的,但除了它以外没什么人有空陪凯瑟琳。”
<GM> “年纪也大了。或许该养个电子狗……”

<Dust> “你不如养个电子的你,”超链翻了翻白眼,“你家在哪来着,我要是路过远远帮你看一眼吧。”

<GM> 你们走到了有轨电车经过的地方,人流量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羽月晖> “那都是没办法的代替,你多请假回去几趟才是正事。”

<GM> “我倒是想,这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想给她带点礼物嘛。趁这两小时去挑一下吧。”
<GM> 一个男人撞到了你们身上。
<GM> “啊,抱歉,我没看到……”

<羽月晖> “或者我可以建模一个你,送你拿去当视频电话封面……还怪肉麻的。好啊,千万要认真挑——哎哟小心,没事吧您?”
<Siegel> “您不要紧吧?”齐格尔抬头看了眼对方的着装和将要去的方向。
<羽月晖> 伸手稳了一下对方和自己并看看双方有没有掉东西,再打量男人的长相。

<GM> 他慌忙道歉,在走过你们时看似不经意地将手按在了羽月肩上。
<GM> 撞上你们的男子穿着打扮像位游客,脸上挂着抱歉的笑脸。Dust敏锐地意识到他方才在羽月肩上画了个十字。
<GM> 然后对你们勾了下手指,示意你们跟上。

<Dust> “先生等一下?”Dust冲上去试图逮住他。
<Shadrach> “喂、喂……!你东西掉了!”
<Dust> <羽月肩膀上被画了个十字。>他在没有伊奥的频道说。

<GM> “怎么了?掉东西了吗?”伊奥回过头。“我赶时间,一会儿你处理好了我们在仓库碰头吧!”

<Siegel> <我就知道会这样…>
<羽月晖> “啊是,您先逛着,我对送礼物也没什么品味,一会见!”
<Siegel> 眼前的人血溅了一桌子的画面从齐格尔眼前闪过。

<GM> 撞你们的陌生人转瞬间就和你们拉开了距离,处于一个能追上但也不近的范围。

<Shadrach> “怎么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情况……”Shadrach在伊奥看不见的角度皱起眉,转头对对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真是不凑巧……下次我保证不放你鸽子啊!”

<GM> “没事,一会儿见。”伊奥对你们挥挥手。

<羽月晖> 慢慢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身份是做什么的,就算真的跟着继续逛街也不得不走了吗……羽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在频道里发疯:<好想辞职好想逃走……都已经换了个身份就不能彻底跑掉吗为什么要干这个!>
<Dust> <这就是狂奔者的命运,习惯就好,不习惯的话......要不我想想有没有办法让你出去吧?>

<GM> 简直像一种魔法一样,你们和那人间的距离追了半天都没有缩短,直到你们步行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游客最多的地方。
<GM> 他放慢脚步回过身。“我掉东西了吗?”

<Shadrach> <……没办法,这也许是唯一能让我们了解那个人的过去的办法了。先追上去!追上去或许就能知道这个人平时在想什么了!>
<羽月晖> <反正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就算再多做点之前那样任性的改变也没事吧……>
<Siegel> <这可不是狂奔者的命运。>
<Shadrach> 一路向前直追的Shadrach同对方的脚步一起刹住车,在喘气的间隙抬头打量此人的脸,“刚刚您撞到我们的时候好像有——”
<Siegel> <我不知道,理论上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是被设计的,我要怎么证明…我该叫他什么呢?就盖尼米得吧,真的存在呢?>
<Shadrach>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
<羽月晖> 对那个人点了点头,将兜里想必应该时刻准备着的白噪声发生器打开。

<GM> 此人四十岁上下,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来我在梵蒂冈之前找到了你,真是太幸运了。那边的人的护照在三小时前刚刚过境,没多久就要追上来了,简直像狗一样,对吧。”

<Shadrach> 碟客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快?”
<Siegel> 齐格尔打量了一会儿此人的面容和双眼,尽管周身一切总让他觉得有那种似曾相识之感,有那么一会儿他正在记忆中的无数张面孔和一举一动上排查。

<GM> “那帮蠢货的数据库密码被破了,现在正在掘地三尺试图找补。不过,好在他们对我们已经把你的上一任给除掉了这件事一无所知,所以你只需要继续扮演瓦莱利先生就够了。”
<GM> “你能做到吧?”

<Dust> “这种时候,就算是做不到也只能说能做到了吧?知道了。”
<羽月晖> “那当然,费了这么大劲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做这个,还有别的要交待吗?”面无表情地讲着。
<Siegel> “那你呢?”

<GM> “太好了,把梵蒂冈的间谍抓住花了我们不少功夫。”这个说话语气给人一种引人生厌的熟悉感的男人偏偏头要你跟上。

<Shadrach> 只是一瞬的功夫,Shadrach在脑中闪过了伪装的身份实际已经暴露的可能性。但——还是不要和对方交代那位新人过于敏锐的直觉比较好。“他们这么大阵仗过来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

<GM> “也没有阵仗很大吧——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没有证据说你不是那个间谍,只要你够谨慎。”
<GM>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克制一下不要把尊贵的使者给干掉了。呵呵。”

<羽月晖> “只派了一个还是只抓了一个?看看再说吧。”

<GM> “只派了一个。你在提尔过得如何?交上朋友了吗?”

<Shadrach> “你这话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虽然跟在对方身后,但Shadrach脸上始终是一副不太舒服的表情,“就那样吧,比起关心这种有的没的,你还不如告诉我那个使者长什么样。”

<GM> “梵蒂冈怎么会特意通知西班牙他们的使者长什么样呢?难道指望我们出门夹道迎接不成?让巴塞罗那的狗腿子去办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GM> “说到底,教皇是谁根本无关紧要,我们也不是很关心那个位置上坐的谁,对吧。”
<GM> “关键是……”他用臂弯把齐格尔和Dust一边一个拉了过来。“提尔和阿扎尼亚的事要解决好。”

<Shadrach> Shadrach叹了口气,“两边都是难搞的主啊。”
<Dust> “要做到什么程度,实际上我还是......”被夹着的Dust也伸出手,试图在他身上能摸到什么。

<GM> “过不了多久。没关系,贝尔法斯特的乌合之众就会发起主动袭击。”

<羽月晖> “这能不能解决好得看他们自己了吧,我们在其中有什么能促成的吗?”
<Siegel> “他们近况怎样了?”

<GM> “蠢蠢欲动吧。到时候你就饰演好内鬼就好了。他们会自己推着轮子使劲跑的。”
<GM> “只要血流得够多,阿扎尼亚就会害怕到不想管闲事。很简单吧?”
<GM> “好了,祝你顺利。”
<GM> “顺带一提,对于你的魔法的事情,我很遗憾。”
<GM> 他拍拍你们的肩膀松开了你们。

<Shadrach> Shadrach没有接茬,只得用沉默回应对方。“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特意通知这些的话,还不妨还是回去度假吧。”
<Shadrach> “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之后打算回哪去?”

<GM> “啊……威尼斯。”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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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幕 如果
« 回帖 #54 于: 2025-02-17, 周一 21:24:50 »
引用
2077年2月3日00:30,都柏林,小雨。
劇透 -   :
<GM> —————————————————
<GM> 一个新人刚刚加入了你们,这个组的头儿要求两个小时之后集合准备回北方。
<GM> 你们本想陪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买东西,没想到西班牙人却先找上了门。
<GM> “你特意问这个,不会是不想在这呆了吧?”在你们问了对方的去向之后,他也反问道。

<羽月晖> “现在可能还没,但总有待腻了的一天,有备无患?”

<GM> “那挺好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话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继续努力了。”

<Dust> “那么,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哪怕是多米诺骨牌也得推下第一张不是吗。”

<GM> “那倒也不是,虽然你大体上只需要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就好了,但你别忘了,瓦莱利本身就是被梵蒂冈替换过的。”
<GM> “如果阿尔斯特的人要你提供情报,你必须如常传给他们。”
<GM> “手段无所谓,你的目的只有把水搅浑。你都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了,具体的不用我提示吧。”

<Dust> “嗯.....啊......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Dust冷淡地摇摇头,“真是普通又恶毒的手段,得,我会看着办了。”
<Siegel> “不过梵蒂冈那边的间谍现在在哪了?”

<GM> “不错。等事情差不多结束时我会找人送新教徒的指挥官下地狱的。”
<GM> “间谍?”他偏过头。

<羽月晖> “没问题,有什么变化及时联系我。”羽月只是盯着路边石阶上的青苔,暗自生气为什么人为了斗别的派别可以这么坏。

<GM> “别忘了加美国的人也在等这些消息。你可别寒了出钱的人的心。”
<GM> “祝你好运。”
<GM> 他拍拍你的肩膀抬头看了眼。“提尔的晚上比其他地方好看不少呢,虽然是雨天。”

<Dust> “再见。”精灵干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打算先回仓库。

<GM> 没走出多远,你们的通讯链在同一时间振铃。
<GM> 通话请求只持续了十秒,随后在同一时刻挂断。

<羽月晖> 雨不会很脏这一点比起别的地方倒是很好,但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看夜景,羽月调出AR窗口看一眼联系人名称。
<Dust> 不会是什么紧急通讯的暗号吧.....?Dust也看了看来电显示。
<Siegel> 齐格尔倒不太能理解对方欣赏夜景的心情,他一面在通话记录里寻找同一备注的通话历史。

<GM> 电话是从一家叫新月飞鸟的书店打来的。本地号码。
<GM> 这个号码此前未曾联络过你,也可能是联络之后记录被删了。

<Dust> <......怎么又是新月飞鸟,所以那是阿尔斯特的人的据点吗?我们那会好像什么都没找到吧?>
<Siegel> <那这人同时收到了怎么说?我看那头更像是教会相关人士的接头点。>
<羽月晖> <上次被要追的跑了,正好这时候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开始往书店走,试着回拨这个号码。
<Dust>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去一趟,走吧。>
<Siegel> <我们上回也是在那里遇到调查不明人员活动的卡里斯托的吧。>
<Siegel> <走吧,不过正常来说活动的梵蒂冈间谍大概不止他一人吧。>

<GM> 书店老板的声音即便是隔着矩阵也能听出其中的困惑。“您好,这边是新月飞鸟,请问……?”
<GM> “我们马上就要歇息了,您方便明天再打来吗?”

<羽月晖> “我想找本书来着,那今天店里还营业吗?”
<羽月晖> “不方便过去的话就明天再说吧,麻烦您了。”

<GM> “你是说……等一下?”
<GM> “啊!居然已经十二点过了!”
<GM> “好吧,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头疼,没注意看时间。我是说你要是方便能否天亮了再联系。”

<羽月晖> “噢,抱歉,我还以为有夜间营业时间呢。看来您没在店里?”
<Dust> Dust听着羽月对话,脚步却没有停下,他还是打算现在去看看先......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多少呢?他是顺便瞄了一眼aro时钟。

<GM> “我今天在,今天晚上有人送东西来,不过一会儿我估计也走了。”
<GM> 一个半小时之后你们得回到安全屋。

<Siegel> “那好晚了呀,原来这时还有人来。”
<Dust> <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还挺充裕的。>

<GM> “是啊,但书是熟人带来的,所以不好晾着他。”店老板的语气迟疑而迷惑。

<Siegel> <挺熟悉的手法。>
<Shadrach> Shadrach把书店的地址丢进导航软件里估算了下这地方和安全屋来回的时间。<他听起来好像始终是那种被人控制了……或者说他不像他自己的状态,我们过去吧,带本书回去也好和其他人说是去带礼物了。>
<羽月晖> <感觉能追上咱们上次怎么也没找到的家伙了,机不可失!>羽月对电话里嗯嗯啊啊地糊弄:“好吧辛苦您了,那明天我再去店里,您先忙,先忙。”

<GM> 你们加快脚步“回到了”书店所在的街道。随着夜色渐深,一路上遇到的人也少了很多。
<GM> 上次看到这地方时半个街角都满是碎玻璃,现在它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从你们的记忆中逃离而出,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原处,一时间略有点像房地产公司的模型。

<羽月晖> 人少了反而让自己不好混在路人里假装随意路过,羽月招呼精魂给了一行人但实际只有一个人遮蔽。
<Dust> <来晚了吗?应该不至于......>精灵开始若无其事地扫视周遭。

<GM> 等你们抵达目的地时书店已经关门了,那位大惑不解的店主恐怕也已经回家。Dust远远看到手机店黑洞洞的橱窗旁站着两个人影。

<Dust> <在那边呢。>他漫步走过去。
<Siegel> 齐格尔调了调自己的赛博眼在黑暗中视物的模式,他希望看清二人的面容穿着和所持物件。
<羽月晖> 羽月刻意走得慢一些,隐藏在附近的绿化带中,打算先让精魂快速路过辨认一下他们的灵光。
<Shadrach> 碟客没有立刻靠近对方,她靠在一杆路灯下漫不经心地唤出通讯链的界面,像在等一辆等不来的出租车,只用余光关注那些人影的动向。

<GM> 左边的男人脸色苍白,气质更适合当个刻板印象中的艺术家,手上提着一个琴盒。站在他身旁的那人你们见过,如果不是人形无人机挡在面前,他差点一枪送走齐格尔。
<GM> 二人的灵光都经过了伪装,但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你们知道里面至少有一个觉醒者。

<Dust> “哎呀,怎么关门了,我还特意过来买书。”精灵自言自语般开口了,顺便试图倾听他们要不要在做什么对话。
<Siegel> 所以实际踩点算这时候就开始了?齐格尔得以记下这二人,他怀疑琴盒里多半有什么东西。

<GM> 两人一言不发,完全是一副不熟的气氛。
<GM> 提着琴盒的男人在看到你们时眼中一亮,你们揣摩良久才意识到那是一种看到希望的稀奇眼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种神情,你们过去可能认识。

<Dust> “你们两位也是来买书的吗?老板是不是刚刚才离开呢。”他开始搭话,同时把忧郁艺术家的画像放进矩阵里检索。
<羽月晖> <他们像是刚组队的?还是说今天才见到……诶,那位怎么好像认识我们一样,还是说他正想找个理由离开?>泛人类的心思好难懂!羽月想了一堆在频道中嘀嘀咕咕。
<Siegel> <论个性倒是挺像能变成动物的那个。>
<Dust> <我们不知道变成动物那个是谁,别轻易下定论为好。>
<Dust> “你们要一直在这里玩123木头人吗?”
<Shadrach> Shadrach在路灯光下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低头发现光下并没有影子,她多半会怀疑现在仍是那个秋季的都柏林。她切了通讯链的界面插着口袋晃到这两人跟前,“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回家的话会被路过的巡警点名的哦。”

<GM> 搜索引擎反应出奇快。提着琴盒的是个名人,阿尔方斯·鲁塞尔,出身于阿维尼翁的音乐家。

<Dust> <阿尔方斯·鲁塞尔,出身于阿维尼翁的音乐家。[链接]>

<GM> “别装傻了!”他拉过Dust的手。
<GM> 他身边那人看了你们一会儿。“我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Dust> “干嘛,怎么叫装傻,你们不是很开心吗?”精灵恶劣地呵呵笑起来。
<Dust> “你该锻炼锻炼了。”

<GM>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就是了。”

<羽月晖> 羽月在一边看了眼刚刚拨过去的通讯码,检查那个设备现在的在线状态以及型号等级。
<Siegel> <法国人?最近有什么音乐节活动吗?>
<Dust> “我一定要苦大仇深吗?”Dust耸耸肩,伸出手,“你好,我是......盖尼米得。”

<GM> 鲁塞尔的眼睛红通通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很怯懦。“您别装傻了!”
<GM> “嗯……我也觉得,别逗他了。”另一个人兴致缺缺地补充了一句。

<Shadrach> <呃。>Shadrach被对方的架势吓得往后躲闪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欠了什么债啊。>
<Siegel> 齐格尔顺着dust传来的链接翻起了对方的履历。
<Dust> “好吧,好吧,”他举起手示意自己没辙,“什么情况?”
<Dust> <我不知道啊,他好像我亲戚家的小孩。如果我有亲戚的话。>
<Siegel> 希望能在公开或者小道消息中对上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的部分。
<羽月晖> <有种你过年没给人压岁钱被记仇了的感觉。>

<GM> 差点把你们给干掉的狙击手没带通讯链,他叉着腰望了望周围。“你来时没被跟踪吧?”
<GM> 鲁塞尔带了枚价格不菲的设备,法国牌子。
<GM> 这位少爷近日有在艾比剧院的独奏演出。

<Dust> “没有,看过了。”Dust顺势扭开白噪音纽扣。
<Siegel> <我觉得他举止挺像当初书店摄像头里的人的。>
<Siegel>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假扮他就是。>
<羽月晖> 过来的路上有可疑人士吗?羽月在链接里问了下精魂,虽然最可疑的也就他们自己吧。“路上都没什么人了,很难被跟。”

<GM> “我在法国呆不下去了,有人想杀了我……”提琴盒的男人嗫嚅道。
<GM> 你们一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更别提盯梢的了。

<Dust> “怎么突然这么说?”超链皱了皱眉头,“是....那什么?”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确认周围的情况,确保无人监听之后才压低声音,“深呼吸,可以详细说说么?”
<Dust> 他模糊了自己的用词,希望得到更多消息。

<GM> 狙击手抬起手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指甲。“你最近没遇上新耶稣会的疯子吧?”
<GM> “他上个月在家里差点被来源不明的精魂在浴缸里溺死。似乎是这样。”
<GM> “不止这个!还有我的车在巴黎半路上抛锚了!”鲁塞尔神经质地急忙补充。
<GM> “还有前些日子在台上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吓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把脸给丢干净!”

<Siegel> 话说回来还不曾确定过一行人是哪处势力的,齐格尔只能从对方的话和神态中一步步看。
<羽月晖> “嘿,冷静,要不之后艾比剧院的演出我也去看,你就当盯着你的人是我好了?”

<GM> 比起就差抱你身上发抖的年轻音乐家,狙击手对你们二人都透着不熟的意思。
<GM> “这这这这不可能,我肯定要被暗杀了。我们是朋友对吧,救救我!我根本不想抛头露面!”鲁塞尔捂住头。
<GM> “认真地说,要么他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要么就是他暴露了。”狙击手歪过头指着这人。
<GM> “我可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他是不是去意大利比较安全?”
<GM> “托莱多再神经也不会在教皇家门口把他杀了吧。”

<Dust> “去意大利也不见得更安全,真是杀手的话哪没有呢?哈哈,那可是托莱多,”Dust安慰性地摸了摸那人的头,“想解决这件事情或许.....能不能让提尔和他们对上呢......”
<Siegel> “不过这事听着还挺突然,之前遇着过什么吗?”

<GM> “不不不不我不要去意大利!!”鲁塞尔往橱窗玻璃上撞自己的脑袋。还好你们的子弹和玻璃已经过了几招了,知道它不至于被人头撞碎。

<Shadrach> Shadrach伸手搓了两下鲁塞尔的脑袋顶,“下一次演出大概是什么时候?时间来得及的话最好还是找个人替一下比较稳妥,不过唐突离开的话可能反倒会惹人关注,我担心路上会出问题。”

<GM> “哎哎哎别在这发疯把路人给引来了。”

<Dust> “你们现在在哪落脚来着?”

<GM> “我倒是希望新耶稣会明天就人间蒸发,但提尔杀人可不分你是哪来的,他们发起疯连本地人都杀。”狙击手重重叹了口气。

<羽月晖> “身边发生这些怪事前你都在做什么?至少也要弄清楚可能露了马脚的地方才好针对性防范……”

<GM> “我吗?我还是在下面小地方的教会呗。”
<GM> “少爷大概这周末就得走人吧,他的行程是公开的。这就是啊,出名的坏处,你刚迈出左脚可能就被杀了。”

<Siegel> “除非…不用这个名字了?”

<GM> “我我我……我就……不是姑妈要我和先生您见面的吗,”鲁塞尔绞着手指,他的琴盒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里头的动静绝不是琴应该发出来的。“我就……”

<Dust> “哎呀你别摔着里面的东西了!”Dust弯下腰捡起琴盒,顺便从缝隙里看了看里面是什么。

<GM> 里面是把惊世骇俗的AUG。
<GM> 这把枪能在极短时间内组装成冲锋枪卡宾甚至轻机枪,所有的组件都能放置在一个公文包大小的盒子里。

<Siegel> <看来真有。>
<Dust> “真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我和你姑妈都不好使。”他把琴盒塞回那小子手里,继续在矩阵检索他的姑妈是谁。
<Dust> <AUG。>
<Shadrach> “主要还是这事儿有点头疼,最近的风声有些紧。”Shadrach拿手指戳着自己的眉心。

<GM> “对对对就是在普罗旺斯,哎呀我在对什么呀!!”

<Dust> “什么普罗旺斯,没听懂。”

<GM> “您别装傻了!求求您帮帮我!姑妈可虔诚了,她当时甚至想让我当您的教子呢,在普罗旺斯那时候不是主教做的介绍吗,可是,可是……!”
<GM> 他抱着琴盒团团转。

<羽月晖> “带个这东西在街上乱跑可等不到要走的时候就容易出事……你现在在哪落脚的?”

<GM> Dust已经查到了他“可是”后面的话,那位可敬的夫人已经在上个月因为食物中毒去世了。

<Dust> Dust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再摸摸这孩子的头:“我还能不管你不成,唉,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GM>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在之前什么时候有法国教会的人引你们见过面。艺术家过境措施比普通人宽松得多,四处旅行也不会被人怀疑,正适合当马前卒。
<GM> “那我也岂不是要死了吗!”鲁塞尔惊恐地缩起脖子。
<GM> “我倒想说……托莱多为什么突然盯上法国了,他们惹事了吗。”
<GM> 沉默半天的狙击手突然问。

<Dust> “鲁塞尔,你有什么头绪吗?”

<GM> “我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华华华华华色灯——”
<GM> 鲁塞尔一急,话里带上了浓重的口音。

<Dust> “什么华色灯.....?”

<GM> “什么鬼?华盛顿?

<Siegel> “好吧。”
<羽月晖> “什么?别急别急,有什么你觉得可能像的事情就都讲讲,我们离得没那么近只有你才看得到全貌啊。”轻轻拍他的背。
<Shadrach> “还没还没还没。”Shadrach按住对方的肩膀希望对方能冷静一些,“其实我刚才还在想阿兹的事情呢。”

<GM> 狙击手又沉重地叹气。他往后一靠。“怎么又跟华盛顿有关呢?法国那边难道要求你在华盛顿玩了什么杂耍吗?!”
<GM>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是……”鲁塞尔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你,然后用蚊子大小的音量快速嘀咕了一句话。

<Dust> “什么?”Dust把耳朵凑过去。
<Siegel> 齐格尔这时正在矩阵上寻找关于对方演出习惯的传闻,应当不至于是在舞台上做什么吧,或者也可能是借此接触什么人。

<GM> “您给我的那个华盛顿的人前两年不是要我把一个花篮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后那里就爆炸了我在想是不是这件事终于败露了。”
<GM> 他在Dust耳边快速、无停顿地说。

<Siegel> “在……哪里?”

<GM> 你猛然意识到,这小子认识你,认识的不是赫伯·瓦莱利,而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GM> “使馆区我完全按指示做的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

<Dust> “但我没听见什么风声呢?......那人现在在哪,他还叫以前的名字吗?”
<羽月晖> 在DNI界面输入了使馆区、爆炸案等关键词,检索起两三年前的旧闻,想看看这件事引起了什么样的波澜。
<Siegel> 齐格尔同步检查起当时华盛顿使馆区是否有什么活动和重要事件重要人物。
<Shadrach> “真的么,你确定那是爆炸?”碟客偏过头去大量对方的表情,用力拍拍对方的肩。
<Siegel> “这……你在现场吗?”
<Siegel> 齐格尔有些许犹疑,毕竟被对方所认识是否也算一种暴露了,但提及的事件让他很难不去追问。

<GM> “我只是照指令办事的那事故之后被制剂炸死的那几个精灵那些人的面孔经常在我的噩梦中向我讨债您不会就这么丢下我吧拜托我可是答应帮托莱多的那些人做脏活儿了不管您到底是谁求求你们放了我的未婚妻吧。”他埋在你们的怀中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快而迅速地喃喃道。他抓着你们的手腕,指甲几乎隔着衣物没入了你们的血肉之中。

<GM> “你们在嘀咕什么啊?”狙击手凑了上来。
<GM> “啊!!拜托!”

<Dust> “他吓坏了,没什么,小孩子的妄语,”Dust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了。”

<GM> 说起提尔在华盛顿发生的事故,恐怕指的是已故的提尔南·奥尼尔家的惨案。当然了,当时去世的似乎只有其母。

<羽月晖> 果然熟人还是能看出自己不是原来的瓦莱利吗……但即便这样也只能向替代了死人的这个人求助,羽月几乎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握住他的手轻声:“我会想想办法的。”
<Dust> “她在哪呢?你不是托我给她寄点礼物?”超链若无其事地说。

<GM> “啊,真麻烦,你又何必跑来提尔呢,梵蒂冈那群一根筋的人听了这个肯定会帮你的……这里很危险。”狙击手帮着把音乐家拉了起来。

<Siegel> “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呢?我想想办法。”齐格尔俯身轻声安慰的同时掩盖了这部分低语。

<GM> “我不知道。”鲁塞尔甩了甩脑袋。

<Dust> “嗯......你真是缺心眼,好吧,我会问问的。”Dust打开自己的通讯链寻找有没有名为鲁塞尔的通讯码。

<GM> “呃……意大利其实来过信,但我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虽然我偶尔……偶尔帮圣西尔维斯特的人带个话带个东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得罪了西班牙疯子,但他们实在太吓人了,我担心我即便跑到梵蒂冈也会死在那里,想来想去只能来提尔了……”

<Siegel> <使者啊。>

<GM> 鲁塞尔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但你们已经明白他所说的不过是假话。他和你一样,压根不是亲教皇那一派的棋子。
<GM>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音乐家擦了擦鼻子。

<Dust> “你通讯码呢?我之前那个换了,部分号码缺失了。”他点了点鲁塞尔。

<GM> 他给了你那个高级通讯链的识别码。

<Dust> <呃,请用脑子记住。>Dust把识别码发进群组里。

<GM> “那你到底怎么办啊,提尔是不可能久留的,你……要是死在这我们都不好交代,这会变成政治问题……”
<GM> 狙击手烦躁地甩起手腕发出咔咔的动静。
<GM> “您说得对,不然我去威尼斯吧……”

<Shadrach> “你一个人孤零零一个可能反而会倒霉哦,没准你路上中转的时候就会被多管闲事的家伙干掉。”

<GM> “起码你在提尔我能保证你安全。我尽量吧。”狙击手吹了声口哨,一只鸟巨大的黑影在你们的头顶掠过。“但我劝你赶紧走。TRC就差开始挨家挨户敲门了。”

<Shadrach>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还是就待在这儿得了,像你这种大名人有的是商演要你。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总比一个人跑回去好。”

<GM> “唉,说到这个,你得给我留个直接一点的联系方式,不然隔着太多层中间有人被抓了之后我们就断了。现在不是谨慎小心的时候。”狙击手转向你们。

<Siegel> “那找个地方好了。”

<GM> “就没有我需要时可以立刻联系到你的吗?”

<Shadrach> “用这个吧。”Shadrach给对方留了一台备用设备的识别码。
<Dust> Dust报出了个自己的预付费通讯链的识别码:“用这个好了,但你当成用过后就失效了。”

<GM> “不错。”

<羽月晖> “威尼斯是个好地方,但那边现在也难说有没有奇怪的人会盯上你,最好……唉,要是我退休就能带你过去了。你还是先在这里反着利用太有名这点,谁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动你吧。”想了半天,羽月突然在频道里蹦出一句:<不知道我们出去之后见到04能不能也劝他离开……>
<Dust> “记得扫一下你的东西别被人塞了传感器都不知道。”

<GM> “我得把后面的事情推一下,但可能停留不了太久。要不就说我……病了?”鲁塞尔抓耳挠腮道。
<GM> 狙击手把ARO折了两折塞进口袋,你们这才发现他手上多了个通讯链,可能是刚刚飞过的猛禽丢下来的。

<Dust> “你的也给我下吧,那个通讯链的。”

<GM> “我可是外勤诶,你真的要吗?”

<Dust> “为什么不?阅后即焚就行了。”

<GM> 狙击手把ARO丢了回来。“既然如此,之后直接联系我就好了。阿尔斯特那边的人打算最近干票大的,你得给出一些面包屑来,不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拿他们当炮灰用了。”
<GM> “半年来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东一锤子西一榔头,再这样下去迟早死干净。”

<Shadrach> “他们大概打算什么时候动?”

<GM> “几个月内吧。”狙击手烟瘾犯了,他苦恼地原地打起转。“你们那个组是不是有新人加进去了?”

<Siegel> “那边有已有的计划吗?”
<Siegel> “阿尔斯特那边。”
<羽月晖> “新人今天来的,消息传挺快嘛。”
<Shadrach> Shadrach顿了一下,“确实。挺聪明的呢。”

<GM> “目前还没有,但我希望他们能随便弄死几个TRC的精灵就完事了,不然上街随便炸死平民很烦人。”
<GM> 他定定地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你们又隐约能猜到在想什么。
<GM> 意识到气氛有些凝固,鲁塞尔提着琴盒目光在你们二人之间反复横跳。

<Shadrach> 这回她的沉默比之前还要来得久,“我尽量吧。”

<GM> “这、这不好吧……总会有其他的办法的吧……”

<Dust> “没有其他办法。”
<Dust> 因为已经是过去了,他心想。

<GM> 狙击手推开了鲁塞尔。“别发疯了,死一个人时一定感觉很难过吧,但你手上满是血时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GM> “认清一下现实吧,这是场战争。你家里人都被西班牙的人给暗杀了,趁早也别那么天真了。”
<GM> “今天话就说到这里吧,再过个几分钟TRC的便衣就会逛过来了。”

<Siegel> 齐格尔不发一言,有那么一瞬间想上去抓着狙击手的领子问为什么,但现在大概不会有什么结果。

<GM> 狙击手抓住了Dust的衣领。“当心点,别死了。有几千个人的命取决于你。”

<Dust> “......嗯。”
<Shadrach> “你也说这是场战争,那这注定会有人死。对干了坏事的人说别死了,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Shadrach> “我尽量吧。”

<GM> 他慢慢松开了手。“死人是不一样的。死一个人是悲剧,死成百上千的人则是个好的开始。”
<GM> “后会有期。”

<Dust> “这话,拿去和家里小孩说吧,已经不是相信这种童话的年龄了......有余力帮我照看一下这孩子,再见。”
<羽月晖> 那样要承担的责任也太重了……这句话就像它代表的含义那样压得人喘不过气,羽月只能呆板地重复:“好的开始?谁也说不准呢。”

<GM> 细雨模糊了这恐怖分子眼底的阴翳,他象征性地挥挥手,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Siegel> “谁也不知结果怎样呢。”

<GM> “这是对的吗。”阿尔方斯·鲁塞尔提着琴盒站在你身边,盒子里放的不是乐器而是杀人工具。雨把他的头发悄悄濡湿了。
<GM> “我也要走了。”

<Siegel> “你用过它吗?”
<Dust> “我不知道啊,活下去吧。”
<Dust> “未婚妻我会尽量快点的。”
<羽月晖> “只有先活着才有机会去想对不对。”

<GM>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完全记住了这把枪的每一个部件的用途,即便闭着眼睛我也能在没有拆卸装置的情况下拆解和重组它。”

<Shadrach> “那我就祝你永远不要用上它好了。”
<Siegel> “好,至少你能自保了。不管如何,相信你自己的内心的声音。”

<GM>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Siegel> 齐格尔短暂地把手放在了年轻人的肩膀上。

<GM> 他扭过头看着你们的眼睛,但你们也只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倒影。
<GM> “你真的忠于托莱多吗?”

<Shadrach> “也许吧。”
<Shadrach> “虽然我觉得有些事情其实是和信仰本身没什么关系。”
<Shadrach> 碟客耸耸肩。

<GM> “这意思就是说,”
<GM> “如果我向托莱多告发你,”
<GM> “我可能会找到达成目的的捷径吗?”

<Dust> “谁会相信呢?”Dust抖了抖被雨润湿的风衣,“你该走了,走吧。”

<GM> 鲁塞尔哈哈大笑。“真是不可理喻!为何我会陷入阴谋家的泥沼中!你说得对,我该走了。”

<羽月晖> 羽月本来想糊弄过去,但他突然又不想那样了:“如果你问我现在真实的,唯一的想法,只能说忠于自己才是‘对的’。要是你觉得这样做也算遵从了你自己的内心,那就做吧。”
<Shadrach> 她笑了笑,和先前一样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GM> 他对你们行了个礼,宛如舞台谢幕。
<GM> “话说起来,你见过你给我的那个号码背后的人吗?”

<Shadrach> “不过有的选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别再继续被卷进去了,这事继续下去是没有结果的,趁还来得及。”
<Shadrach> “哪个?”她愣了一下。

<GM> “要我去放花篮的人。这话我也原样奉还给你。我不认为那是个正常人,他身上有种非常可怕的气质。”

<Siegel> “具体是什么样的?”

<GM> “我猜他也是那种只在乎权力的人。据说他在AGS的公司中也有同僚,而且在亚马逊的北部新边境策划什么。”
<GM> “如果有利可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拉去送死的吧。”
<GM> 鲁塞尔又行一礼。“再见了。”
<GM> 音乐家拎着枪走了,把你们留在黑乎乎的橱窗边。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默认了对方的这番表述,“路上小心。如果巡逻的TRC来盘问你的监护人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噢。”
<羽月晖> <这……我对能不能帮得了他们越来越没信心了。>看着对方的背影感到很失落。
<Siegel> “再见,假如有机会的话也想看看你的演出。”
<Dust> “我们该回那头了吧。”
<Shadrach> “走吧。一会就要回贝尔法斯特了。”

<GM> 你们顺着原路往回走,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在闲逛了,除了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或者千金小姐。
<GM> 都柏林的脚踏车帮派名不虚传,但好在他们还没有染上进行一些被称为阿兹特兰骑枪决斗的黑暗游戏。
<GM> 回去时你们发现仓库里只有伊奥一个人,离集合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GM> “哎呀,回来得这么早,你们是去淋雨了吗?”

<Shadrach> “真是要命。”碟客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本来想顺路带点东西回来的,结果回来那条路上哪哪儿都打烊了。”
<Siegel> “你也很早嘛。她们人呢?”
<Dust> “是啊,淋了一点人生的雨。你买了啥?”
<羽月晖> “你要的东西选好了?可惜我过来一路都没什么开着的店。”

<GM> “挑了半天什么也没相中,或许下次吧。”
<GM> 他坐在箱子上擦着你们见过的那柄剑。“太晚了,也没办法。”
<GM> “其实也不用勉强……”他看你们有些阴沉尬笑起来。
<GM> “以后会有机会的。”

<Siegel> “下次吧,总有机会的。”

<GM> “都柏林好玩吗?我发现我几乎不认识你们。”

<Siegel> 齐格尔察觉到了一点变化,他上前轻按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Shadrach>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喜欢谈论以后了?”Shadrach扯过一个箱子在上面坐下。“挺好的,但总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

<GM> “是的。”

<Siegel> <我有个问题,他不会刚才在附近吧。>
<Dust> <我开了白噪音的。>Dust背靠着门,“是不是越没有什么就越会谈论什么呢?”

<GM> “你”日后会出卖给阿尔斯特新教徒的这名精灵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剑。“没关系。你们还有时间去想。”
<GM> “那我恐怕就是没有对我妹妹的爱了!虽然嘴上说要给她带礼物,但我实际上一次都没有回过家。”他微笑道。

<Siegel> <那也不好说,在9月可能察觉到什么的两位都已经死了。>

<GM> “我现在真很担心,如果我死了她也会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入伍。”

<Shadrach> 她打量起对方的那张脸来,“这样真的好么?”
<Dust> “为什么是我们?你呢?......不打紧,我可以抽空陪你回去一趟,以及那你活着不就好了?多珍惜自己的生命。”
<羽月晖> “不听听她亲自说到底怎么想的吗?你应该回去的。”

<GM> “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时候她也睡了吧。还是不去打扰她比较好。”

<Shadrach> “卡里斯托已经让我觉得TRC的准入年龄太不人道了,我们不该教小孩那个年纪就拿枪。”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果然还是不要谈那么多以后了,叫辆车过去还来得及。”
<Siegel> “那不好说,她见到想念的人哪怕只是来电话了多高兴啊。”
<羽月晖> “要是我我可会高兴得直接不睡了。”
<Dust> “你也可以留言嘛,你就没什么想对她说的吗?”Dust按下录音的虚拟图标。

<GM> “呃……”
<GM> 他挠了挠头。

<Shadrach> “走不走?”她从箱子上跳下来,绕到这精灵的身后想要把他给拽起来。

<GM> “对不起凯特,我平时经常骗你,但结果我一次都没回来过——什么!真要去吗?”他刚录下不到几句话就被强行给抓了起来。

<Dust> “边走边说呗,来来,只有道歉好没诚意。”超链走在另一边,举起自己的通讯链。
<Shadrach> “你对告解室忏悔什么神父都会说好好好是是是的。比起对着别人忏悔还不如趁现在就回家去。”Shadrach向对方展示了已经在路上的无人出租车。
<羽月晖> “怎么就不能去呢,别老下次下次的了,没有我们逼着你下次也不会回的吧?”
<Shadrach> “快走!万一迟到了我给你摆平。”

<GM> “呃,我在你小时候不小心踩了家里的狗一脚,你回来时哭得好伤心,对不起,还有什么来着,几年前我嫌你做饭特别难吃真是非常抱歉——”
<GM> 你们抓着他狂奔进了雨中。

<Shadrach> “你这哥哥真是坏透了啊!”
<Shadrach> “我是你妹妹我才不要变成你这种人。”
<Dust> “还有别的呢?还有别的。”通讯链运转着,把伊奥的话和大家的话收录到一起,活像一次即可启程的快乐旅行。
<Siegel> “不要打击小朋友的信心啊!”
<羽月晖> “难道不是只要妹妹亲手做的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吗!真没品,快回去夸她。”

<GM> 你们边走边录,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我是个特别垃圾的人,特别顾自己的面子,我只是因为前女友说我穿军装肯定很好看才去入伍的,我希望你不要学我这样。”

<Shadrach> “靠。我早就觉得这破地方的军装都是给你们尖耳朵的专门设计的了,我穿起来看起来就完全没有你们那么好看。”

<GM> 你们咚咚跑上楼梯,他气喘吁吁地在一扇门前停下。“还有我!的斯派瑞塞尔语说得一点也不好!!!”

<Dust> “最重要的呢?最重要的。”
<Dust> “快点说!不要老忏悔啦!”

<GM> “最、最重要的是——”

<Shadrach> “好——的。我替你的斯派瑞塞尔语老师宽恕你的罪孽了。”

<GM> 他扯起嗓子,你们差点以为左邻右舍要被你们整醒了。
<GM> “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GM> 咔。
<GM> 你们面前的门开了。

<Siegel> “这不是很好嘛。”

<GM> 一个女孩惊讶地拽着门把手。“你们大半夜发什么癫……哥?!”
<GM> “卧槽我什么都没说!!”伊奥立马捂住脸。

<羽月晖> 羽月在他身后轻轻歪过头:“你的坏哥哥总是不回家,只能硬把他抓回来了。”
<Shadrach> “哈啰。”Shadrach笑着和门后面的人打招呼,比了个展示礼物的手势,“你哥哥带惊喜礼物回来了哦。”
<Dust> Dust笑嘻嘻地把录音倒转播放,在两三分钟后重复播放“很舍不得你”那一段。
<Siegel> “但他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呢。”

<GM> 一条毛乎乎的东西甩着尾巴冲到了你们面前两条后腿直立起来去用前爪扒你们。
<GM> 这条狗直立起来有一个半侏儒高。

<羽月晖> “哦哦,好狗狗!”伸手握握狗爪子。
<Siegel>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Dust> “来吧队长,快去吧,”Dust笑着哭着推着他进去,“去找你爱的人吧。”
<Shadrach> Shadrach被这野蛮的动物的阵仗吓得绕到了其他几个人后头,它的尾巴看起来再用力一些就能把她掀翻了。
<Siegel> 齐格尔试着找到话题,大概顺势能去问谁起的名字吧。

<GM> “你这是哭出的水呢还是淋了雨了?”凯特揶揄地边说边指着哥哥的脸,但下一秒那些水全变成了狗的口水。
<GM> “哦,它叫狗。”

<Shadrach> Shadrach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这么没品的名字是谁起的”。

<GM> “等一下,你问的是狗还是我哥?”

<羽月晖> “你好,狗,你好大只。”认真地跟狗行了个礼。
<Shadrach> “你哥的,不然我们就要叫他狗了。”
<羽月晖> “不要认为你哥名字很没品啊!”
<Dust> “虽然不怎么符合规定,但是我想他问的是你哥的。”精灵抹了抹脸。
<Siegel> “那倒不,狗的我也想知道。”

<GM> 狗兴奋地对着羽月叫了几声,先伸左手再伸右手。

<GM> “狗就叫狗,他叫弗格斯,我哥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蠢,因为听起来像真菌。”

<Siegel> “不然小家伙这么热情好像没礼貌的就是我了,哈哈,这样啊——”

<GM> “我操别再说了!住口!”伊奥绝望地想捂住你们的耳朵。

<Dust> “这不也挺好的嘛,你在害羞吗?”

<GM> “我不要!!我从中学一直被叫蘑菇!”

<Shadrach> “没事,这不是很有男子气概吗。”Shadrach揶揄地笑了两声。
<羽月晖> “蘑菇那么好吃这是褒义词,不怕!”

<GM> “谢谢大叔阿姨们把我的蘑菇捡回来。”
<GM> 她拉住你们的手。

<Shadrach> “阿阿阿阿阿姨。”

<GM> “啊……?难道不是吗?”

<羽月晖> “我被大叔味传染了呜呜呜——”
<Siegel> “也不是大叔吧。”
<Dust> “我哪有这么老?就精灵来说我才刚刚成年耶。”

<GM> “真的吗,大哥哥你看起来奔四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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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幕 第四质点
« 回帖 #55 于: 2025-02-18, 周二 02:01:11 »
引用
2077年2月3日01:50,都柏林,小雨。
劇透 -   :
<GM> ————————————————
<GM> 见过托莱多的使者之后,你们如愿以偿得以知晓关于这一系列恐怖袭击的真相。是谁刻意向阿尔斯特的新教准军事组织走漏了消息,又是谁一手促成了这个TRC小组前一任领导者的死,
<GM> 尽管这答案你们早就从托莱多的人口中亲耳听到过。
<GM> 然而,你们在离开都柏林之前硬拉着伊奥去找他妹妹,这件事在这一层虚拟现实之中又是千真万确的真实。
<GM> 看着这对临别之前抱在一起的兄妹,弗格斯·欧图尔的遗物事后又被送去了何处似乎也很清楚了。
<GM> “好了,我们走吧。”伊奥咳了咳像是想找回一点在你们面前的尊严,但没起到多大作用。
<GM> 名叫狗的狗扑向他在他的脸上舔了又舔。动物的直觉一向很准。

<Dust> “妹妹听话噢,我们会看好哥哥的,以后不要学他进军队噢,拜拜,”Dust挥了挥手,扭过头,“我们之后要干嘛来着?”
<Siegel> “啊,快回去吧,她俩没打电话来吧?”

<GM> “好、好的。”弗格斯的妹妹对你们突然提到军队的事情大惑不解,但她还是点点头。
<GM> “暂时还没有,我们快点的话应该还够时间赶回去……”

<羽月晖> “最好赶紧缠着你哥休假回家。”羽月小声嘟囔,其实他有点疑惑为什么此时被称作“你们”,目光在兄妹二人脸上扫来扫去。
<Shadrach> “得收拾收拾回北方了吧。”Shadrach看了一眼通讯链的未接消息,“拜拜,蘑菇同学的妹妹。”

<GM> “啊别提那个了!”

<Shadrach> “希望下次大家再见的时候不要这么急匆匆的了。”

<GM> 他转身冲向了楼梯。

<Dust> “别跑那么快!伊奥!伊奥!会摔下去的!”尽管知道那个时间还没到来,超链还是希望他小心一点。

<GM> 伊奥自打见面就一直在用复数人称称呼你们,虽然当年和他对话的理论上只有一个人——唯有一人——但他不知为何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GM> 这层现实在某个时刻悄悄改变了。
<GM> 你们回到街上,伊奥的妹妹站在临街的窗口低头看着你们,细雨朦胧之中,你们勉强看到她对你们挥了挥手。

<Siegel> 刚才他有看到自己的接头吗?五味杂陈的心情之中齐格尔也对人称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想起数个月前在矩阵之底见到的亡者,也许是有了相类似的情况。
<Shadrach> <我发现自打连上黑匣子之后自己就总是在想一件事。>
<羽月晖> 也对小姑娘挥挥手,这样的告别在现实中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
<Siegel> <不知这算不算偏差,我觉得他刚才是没看到我们在书店的,现在却称“你们”,可能实际那个人在的时候没发生这样的事吧。>
<Shadrach>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家伙之前说过,我们每留恋一秒就是在承认第五质点存在的意义?>
<Siegel> <我并不留恋这里,我们不能永远留在这里,我是打算拼凑出一些不了解的东西。但我在想是否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
<Shadrach> Shadrach回程的步伐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不过这么一想,黑匣子好像真的就像个黑匣子,我们也和调查组一样在里面翻事件背后的蛛丝马迹。>

<GM> 你们匆匆赶回了仓库,在卡里斯托带着阿玛尔忒亚回来之前,伊奥撕下了他没写完的信,在一张新纸上写了句话撕给你们。

<羽月晖> <因为发生在这个主机里的事情因为我们做的一些选择偏离正轨了吗?搞不太懂。>
<Dust> <搞不懂啊,无论是矩阵还是人生。>他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了什么。
<Shadrach> <谁搞得懂啊,那种东西。>

<GM> 上面只有一个英语词:谢谢。

<Dust> Dust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抽出笔在角落画了个小蘑菇。

<GM> “喂!不要太过分了!”他话还未说完,仓库门就开了。卡里斯托和那新人走进仓库。
<GM> “怎么怎么,在欺负人吗?带我们两个。”

<Shadrach> “是我们先到,你们俩迟到了哦。”
<羽月晖> “真是的,跟我客气什么。”伸手揉了一把蘑菇的头发。“对的对的,一起来欺负队长吧。”
<Siegel> <死者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死请求你留下来什么的…但上回我们已经目睹了这有那个精灵所授意和操纵的部分。>

<GM> “哎呀,这种事情也要争个第一第二吗?太有胜负欲了可不讨女生喜欢。”

<Shadrach> “迟到的话可要罚款一百万噢。”
<Dust> “小孩是这样的,你们买了啥?”
<Dust> “有没有给我的礼物?”
<Siegel> “玩得怎么样?”

<GM> 阿玛尔忒亚瓮声瓮气地压低声音。“正可谓,‘嘻嘻……我要赢……’”

<羽月晖> “我回来路上发现店铺都关了,可惜,送礼没得送只能收啦。”

<GM> “你们又没告诉我自己要什么,我只好自作主张买了。”
<GM> 结果她们自作主张买的东西是一箱子爱尔兰啤酒。

<Siegel> “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我还不怎么了解新人呢。”
<羽月晖> “我要你们能平安在我身边就行……唉好像有点肉麻,适合喝醉以后再说。”赶紧抓起一瓶酒掩饰情绪。
<Dust> “好多,要是喝醉了伊奥会生气吧?”
<Shadrach> “这样好吗,我们这里是不是有未成年人啊!”

<GM> 新人把啤酒给拆了出来。“就随便在街上逛了一下。啊,您想特地了解我?好害羞呢,不过我可能喜欢女人哦,所以我得考虑很久,说不定等你收到我答复时都老了。”

<Shadrach> “他这不是本来就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吗。”
<Dust> “啧,”精灵翻了个白眼,把手放进兜里暗暗调动共鸣域的能量,试图制作一张唱片,一朵玫瑰,和一个小狗的雕像,“别乱讲!”
<Shadrach> “反正大家都是大叔阿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老了就老了吧。”Shadrach帮着把酒拆出来分给了所有人——尽管在给两位青少年递瓶子的时候她的动作犹豫了一下。
<羽月晖> “像大叔一样活着更显老所以人越老,就越老。”胡言乱语着迫不及待开瓶。
<Siegel> “有这么多的话要喝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就当是欢迎会吧。”
<Dust> “锵锵!这是礼物!”他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时,拿出了这些玩意,分别塞在队友手上。
<Dust> “新人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一支像你一样漂亮的玫瑰啦。”

<GM> “说不定不会变老,毕竟很久以前有首歌唱了什么来着。”卡里斯托根本不在乎你们的话,她随便拿起一罐啤酒拉开了拉环。“‘战争,年轻人的任务,是青春永驻的不老药’。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唱片。大叔还挺懂的。”

<Dust> <怎么样你们碟客做不到吧?>Dust边斗嘴边在群组炫耀,“别叫我大叔!再叫给回我!”
<Shadrach> “你这家伙说话好肉麻啊。”Shadrach给Dust的魔术鼓掌的同时对浮现者的小技巧翻了个白眼。

<GM> “呵呵,我还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呢,要不我亲你一下?”阿玛尔忒亚笑嘻嘻地拿着玫瑰晃了晃,没等你回答就在你脸颊上亲了一口。

<Dust> “嘿嘿。”
<Siegel> 齐格尔面无表情地啪啪鼓掌。

<GM> “不还——我就不亲了,免得大家以为你有点恋童癖。”
<GM> 卡里斯托把唱片找了个箱子收起来。

<羽月晖> 被啤酒的苦味和气泡刺激到吐了吐舌头:“都有唱片了下次记得配个机器,街那边看到一家店好像就有卖很复古的,但是没开。”

<GM> 伊奥用一种和他家的狗颇为相似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你。
<GM> “现在就发我地址,有空回都柏林我肯定要去看看。”卡里斯托立马勒住了羽月的脖子。

<Dust> “......抱歉,我的性取向很健全。”他对伊奥摆摆手。

<GM> “他妈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要误会了!!”

<Dust> “嗯嗯。”

<GM> 伊奥的脸又红到了耳朵根。

<Siegel> “应该说是总会有的吧。”
<Siegel> “你有心上人吗?”
<羽月晖> “等等等啤酒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也拿了张纸写下地址,“要是谁答应送你东西了却没实现一定记得追着要啊。”

<GM>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男人总会对男人有性取向上的兴趣。”阿玛尔忒亚差点把啤酒喷出来。

<Shadrach> “也不好说。”Shadrach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Dust> Dust表情复杂。

<GM> “我最近没有,真是对不起。”伊奥扯着嗓子压过了你们的说话声。
<GM> “哦~好的,如果有人没送的话我变成鬼也饶不过你。”卡里斯托抽走那张纸。“啊卧槽,该走了!”

<Siegel> “我可能不擅长对付女性也是一个拒绝用句。”
<Siegel> “不过北方最近情况如何了?”

<GM> “啊还真是,再不快点开车的要骂死我了!”伊奥立马从座位上弹起身。

<羽月晖> “都给我好好当人不许当鬼!”又灌了一大口酒,“啊糟糕,这下醉酒上工了。”
<Siegel> “不要忘带东西啊!”
<Dust> “啊话说最近阿扎尼亚精灵有什么动向吗?去年那会怪难侍候的。”
<Dust> “休假回来啥都不知道了。”他拍了拍头。
<羽月晖> “又有新的无理要求吗?”一边帮着关好仓库门往外走。

<GM> 几个人提起了早就打包好的东西。“妈的,我不喜欢和那群家伙打交道。”伊奥小声嘀咕。

<Siegel> “他们怎么对付你的?”
<Shadrach> Shadrach喝完了手上那罐东西,“……不过说真的,其实我不太想回阿尔斯特去,我宁可和阿扎尼亚人接着打交道得了。”
<Shadrach> “有种只要回去了那么所有不好的预感都会应验的感觉。”

<GM> “他们老是拿鼻孔看人,让我想到一些特别讨嫌的亲戚,就是过节时会追着我问我的斯派瑞塞尔语课程进度并且逼迫我在所有人面前弹琴的那些。”
<GM> “啊等一下,我的东西还真忘带了。”卡里斯托从羽月和门之间溜了进去。
<GM> 十秒钟之后她带着把手枪回到了你们身边。

<Dust> “啥?别是吃饭的家伙......能不能走心点啊真是、”
<Shadrach> “果然还是觉得TRC还是有点太混蛋了。”
<Siegel> “我忘了,你之前配过这东西吗?”

<GM> “我平时都不带枪的。要是我受伤了可是大叔你的责任。”
<GM> “不过我不会不小心打断你的腿的,放心吧。”

<Shadrach> “如果大叔没有好好尽到责任的话那千万不要放过他噢。”
<羽月晖> “那还是带着点更安心,现在的安全状况也……等下你枪法绝对很好吧,如果我腿断了就是你故意——”

<GM> “阿扎尼亚人总是老样子,自打去年开始就不停地骚扰这边,当然了,倒也不是没提供好处……”
<GM> “诶嘿,你说对了。”卡里斯托关上了门。

<Dust> “怎么说?”Dust的长耳朵竖起来。
<Shadrach> Shadrach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她多半还在琢磨阿扎尼亚精灵的那个问题,“话说,印象里他们去年之前来得有那么频繁么。”
<Siegel> “拉锯战啊。他们有没有多出来谁?”
<羽月晖> “提供的好处都给谁了?平时还真懒得关注他们。”
<Shadrach> “总觉得这就好像亲戚一样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谈的话不会主动上门找人。”

<GM> “他们说什么来着,貌似可以提供稳定提尔的法力环境的技术。我怀疑他们最终会提出在紧急状态下向提尔提供武力援助。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到那个地步。”伊奥看了眼北方。
<GM> “局势再恶化一点就不好说了。我希望不会……”
<GM> “主要是也不想欠阿扎尼亚的同胞们人情呢。毕竟有时候自己人专骗自己人。”阿玛尔忒亚伸了个懒腰。

<Dust> “武力援助说得真好听,”源码术士冷笑一声,没有把台面下的事翻上来,“那阿尔斯特呢?”

<GM> “去年以前当然还是偶有联络,不知道为什么头部的那些人非常尊重阿扎尼亚的意见。简直就是贵族中的贵族,太恶心了。”

<Siegel> “说到底还是空头支票。”
<羽月晖> “稳定法力环境的技术……听起来还挺独家的?”羽月试着回忆或是检索一下相关原理。
<Shadrach> “阿扎尼亚那边来的家伙总给我一种他们觉得自己是正统的印象,拿腔拿调的。”

<GM> 卡里斯托想了想。“阿尔斯特最近还行,我想。呃。希望是这样。万一说出这话之后明天就开始连环爆炸就麻烦了。”

<Dust> “这么安静?我以为革命家们又在暗搓搓活动呢。”
<羽月晖> “早知道会立起这种flag我就该好好学习拆弹技术。”羽月虽然说着开玩笑的话,却在真心后悔第一次爆炸的时候没能提前察觉到什么。

<GM> 阿扎尼亚精灵独来独往,十分神秘,两个提尔都曾经有意接近过阿扎尼亚的那些人试图讨好他们。彗星年后爱尔兰的法力环境变得难以捉摸,倘若这交易真能谈成,倒也是有利于爱尔兰这边的。
<GM> “哈哈,哪天不是呢。这就是北方的日常啊。走咯。”
<GM> 卡里斯托将手枪放回外套下的枪套中,雨水落在防滑纹上的样子在你们眼中格外清晰,这一刻恍若永恒。
<GM> 回过神来时,上午的太阳落在了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GM> 你们身处一件双人豪华套间,里面原本的零散杂物已经被推到一边,只剩下那些不方便挪动的大件家具。
<GM> 卡里斯托双腿并拢坐在床上看着挤在另一张床上的你们。
<GM> 穿着白色翻领制服的伊奥看起来很滑稽。
<GM> 他穿军装确实很好看,但看惯了他穿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的你们对此感到很不习惯。
<GM> “好,好紧,这个领扣……”

<Shadrach> Shadrach的表情看起来就和晕车了一样,她恐怕已经保持这个皱眉的状态坐了好一会了。
<Dust> “你忍一忍,初次见面总得留个好印象......几点了?”Dust想起了什么,看了看aro时钟。

<GM> “哇你领带能不能打得正常一点,看你这搞得跟腌菜一样。”
<GM> 阿玛尔忒亚甚至还在屋里,她走向伊奥把他的领带解开重系。
<GM> “疼!轻点!”
<GM> “像傻子似的。”卡里斯托摇着腿。

<羽月晖> “正式衣服就是这样子嘛,一看你平时就随意惯了,这多精神。”羽月一边打趣他一边派精魂出去转了一圈,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查看那些可能有埋伏的点位。
<Siegel> “听着有点影响行动,一定要这样吗…?”简报会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来到齐格尔眼前无数次,他看着那扇将破碎的窗开口。
<Shadrach> 碟客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下来,找了个检查随身物品的借口去摆弄自己的那把枪,与此同时反复去瞄这房间玻璃的反光。

<GM> “他得穿得像个领导者的样子,而不是街上哪个经过的二流子。”卡里斯托把伊奥的下巴一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别驼着背啊哥哥!”

<Shadrach> “伊奥这家伙也太显眼了吧。”
<Siegel> 齐格尔按当时的记忆给羽月标了几个点,他打算挑个离伊奥很近的位置坐下。

<GM> 投向窗外的视野中空无一人,街道上匆忙经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多向这酒店投来哪怕一个目光。

<Shadrach> “虽然很帅就是了。”Shadrach撇撇嘴,“但这么大玻璃,万一被人看到这里头有个帅哥然后专门找你麻烦问题就大了。”

<GM> “就是要显眼一点。”伊奥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看得出他甚至还抹了点发胶。
<GM> “太过分了,我本来以为我生命中第一次穿成这样得是我结婚时。”

<Siegel> “有第二套制服吗?或者…”
<Dust> 在矩阵各个隐秘的角落翻阅无数法术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的Dust越发烦躁,他干脆抓住伊奥的领带:“唉我来吧,你像什么样。”
<Dust> “女士们回避5分钟好吗?”
<Shadrach> “不——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打扮。”Shadrach指着伊奥的鼻子,“但你是我们的队长,所以你还是把最好的形象留到你结婚的时候吧。”

<GM> “我对看你们换衣服没啥兴趣。”阿玛尔忒亚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
<GM> 她平常得就像这只不过是过去每一天的日常道别。

<Shadrach> 碟客对金发的精灵比了个大拇指拍了拍卡里斯托的背示意她也一块出去。
<Siegel> “嗯。”齐格尔毫无回避的意思。
<Dust> Dust开始扒伊奥衣服:“哎呀,你放心,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弄得非常非常,非常帅气。你看看我的脸就知道我有经验啦。”
<羽月晖> “看你这不适应的,结婚的时候可千万记得叫我参加婚礼,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GM> 你们这边的觉醒者走出门,卡里斯托看了她离开的方向很久,然后跟着出去了。
<GM> “他妈的,我还没想结婚!”伊奥被你们按住时挣扎了半天。“这不……”
<GM> “不对吧……”

<Shadrach> “阿玛尔忒亚这么早去待命没问题么?”Shadrach转头看向卡里斯托。
<GM> “该说的话昨晚都已经说完了吧。”卡里斯托背着手靠在墙边。

<Dust> “对吧,亲爱的凯瑟琳~”Dust用甜蜜又恶心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哎别想了就一工作我们干完就撤了。”
<羽月晖> 羽月从行李中找出几台无人机组装好,把权限共享给了打算搞点小动作的大家。

<GM> “这完全不是计划中的……你们要是都死了……”
<GM> 伊奥挣扎时的力气还挺大,说不定是因为他是觉醒者。

<Shadrach> “……这话是怎么说?”她借来了无人机的指挥权限,设备追着木卫五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GM> “你忘记了吗,最近你经常这样呢。”卡里斯托微笑起来。
<GM> “今天是个大日子,所以他才穿成这样的。”
<Shadrach> “你就当这事里有人后悔了吧。”

<Dust> “你别像你家狗一样啊蘑菇!”精灵大声斥责他。
<Siegel> “大日子就他一个穿成这样不太公平吧。”

<GM> 伊奥停止了反抗,他看着你们。“我就算不是今天死以后也会死的,他们都认识我们了,尤其是我,这是我们抓住那些人的尾巴的唯一机会……”

<Dust> “啪!”
<Dust> Dust给了他一耳光。
<Dust> “闭嘴,想想你妹妹,快点。”

<GM> 卡里斯托看了半天墙壁。“我觉得很怪。”
<GM> “虽然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今天看他穿衣服时就像在穿寿衣,因为虽然他穿得像个新郎官,结婚的对象不过是死神。但我还是没有想哭的感觉,我的脑子的什么地方肯定坏掉了。”

<羽月晖> “别说丧气话!就算不让你死我们也能找到办法的!”羽月严肃地说,紧接着溜进洗手间,借着整理衣装的机会把法术挂给自己。
<Siegel> “呃这样算不算工伤了我们可以…”
<Siegel> 齐格尔向其他人提示早前室内监听设备的存在。

<GM> 伊奥呆坐在原处,脸上多了个红印让他看起来更滑稽可笑。

<Siegel> 齐格尔趁机穿了他的外套。
<Siegel> “抱歉,之后会帮你恢复一下帅脸的。”
<Dust> “你是不是要我现在跪在这求你不要死?”Dust开始给他解开纽扣,“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你死了卡里斯托怎么办?”

<Shadrach> “这不是你的问题,亲爱的。”Shadrach揽过她的肩膀,“……只是因为我们被卷进了战争里,我是这么想的。”
<GM> “哎呀,吵起来了。”

<羽月晖> “哎呀你脸都肿了,更不合适穿这个了,这回就让我们来吧,会有办法的。”回来从酒店的小冰箱里找了瓶冰水贴他脸上。
<Siegel> 齐格尔拧了拧是白噪音发生器的袖扣。

<GM> “其实平时我都是装的。大叔你应该能懂吧,我的脑子在前些年嗑太多芯片时已经烧了。”
<GM> “不过演着演着,我居然觉得我好像是个正常人了。”
<GM> 她低下头吞音严重地嘀咕。

<羽月晖> “那又怎样呢,不管是演的还是什么,我只认识你让我看到的你啊。”
<Dust> “抬脚,抬脚,”金发精灵一边干一边唠叨,“我不是第一天就在想这个了,实际上我昨晚就梦见你被一枪爆头了,你真的很不负责,你死了的话要让我们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个吗?”
<Siegel> “那你不如快回忆一下狙击手从哪打的子弹。”

<GM> 伊奥捂着自己的脸,倒也没哭。他站起身随便穿了套别的衣服。“这都是一开始说好的吧。我已经联系过家里人了。”

<Dust> “我有准备的,我——联系过了,通知过了,伤痕就不在了是吗?”
<Shadrach> Shadrach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决定继续担当那个和对方进行走廊谈话的大人角色,“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自己长时间扮演的那个角色究竟算不算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GM> “我真担心,到最后陷进去的是我自己。”卡里斯托摇摇头。“有些只有我能做的事就没人做了。”

<Siegel> “人们不都希望通知最后没派上用处吗?”齐格尔对着镜子整平了自己的发辫,他开始琢磨在哪坐下。
<羽月晖> “说归说,实际要怎么做还是看我们自己。”
<Shadrach> “你在担心紧急指挥的事情么?”

<GM> “你们好了吗?动作太慢了吧?”她敲敲门。“差不多吧,诸如此类……”

<Dust> Dust跷着腿坐到了身后靠着一张写字台的椅子上:“我不想看着你死,我们之后再说吧。”
<Shadrach> “别担心,不是所有事情都只有Plan A和Plan B的,你看,我们现在的代号都还有八十几个能用……那计划列八十几个也没问题,你的脑子这么灵光,一定没问题的吧?”她把手按在对方头上搓了两下。
<Dust> 他用共鸣幻象在口袋里弄出一瓶试剂,然后给自己套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
<羽月晖> “好了好了,我可要履行保护你们的承诺呢,省得一不留神被打断腿。”
<Shadrach> “而且要是没了你的话我们的电子战真的要完蛋了。”

<GM> “你在说什么,电子战难道不应该是你最厉害吗?”

<Shadrach> “好问题,实际上我只知道那些软件怎么用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跑的。”
<Siegel> 齐格尔坐在了附近的一张椅子上,保证自己挡在窗户与室内的人之间。

<GM> “好吧。”卡里斯托走进室内。“哇,这么多伊奥,室内的平均智商一下子就被拉低了。”
<GM> 她坐到了床上。

<Shadrach> Shadrach看了一眼跟踪阿玛尔忒亚的无人机那边实时传回的画面。
<Dust> “我比伊奥帅多了好吧。”

<GM> “这我倒不否认。”

<羽月晖> “室内的狗浓度增加了。”

<GM> 街道上一切如常。

<Shadrach> 碟客指挥羽月的另一台无人机悄悄前往了记忆中下楼的安全通道对侧建筑的方向,也许那边会有狙击手的吧?
<Siegel> “没懂。不过我怀疑如此集中要做点什么的话会不会直接用炸的。”
<Dust> Dust再看了看时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看见自己,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妙。
<Dust> 他还记得尼尔斯吗?

<GM> “我们就像在等待什么好事发生一样。”卡里斯托把通讯链放在了桌上,摆弄了几下直至接通,一名女性精灵的面孔被投影出来。
<GM> 2077年5月5日上午10:00的贝尔法斯特,天气很好,晴朗得不可思议。

<Shadrach> “是吗,我倒觉得更像赌博。”她看向通讯链投影角落现实的时间。
<羽月晖> <糟了,我现在感觉即将面对羞耻场面的是自己。>回想起初来乍到时的种种尴尬场面,羽月开始想钻到衣柜里。
<Dust> “有人能来掺和着帮一手,不是好事吗?”

<GM> “欧图尔先生变多了呢。”

<羽月晖> “这下进来的人要犯脸盲了。”
<Siegel> <现在该到我们了吧,会跟外面一致吗?>
<Shadrach> “有没有觉得这种事发前十分钟把所有旧计划都推翻的感觉很刺激?”
<羽月晖> <如果进来的是别人那有点恐怖故事了吧。>
<Siegel> <对吧。>
<Dust> <等待靴子落地的时间更刺激,更恐怖。>
<Siegel> <如果没有来别人也会来的。>
<Shadrach> Shadrach打开了附近蹲守的无人机的纳米扫描器。
<Siegel> “从结果上来说分不出来是好事。”
<羽月晖> <但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冤大头会代替我们了,果然我们是天选的倒霉蛋!>
<Dust> <想点好的,可能我们是别人的天选的冤大头,这样很多人就不用死。>

<GM> 芬尼根守灵夜的声音从通讯链里传出。“这让我想起一些关于如果你回到2001年9月11日的纽约清晨在大家都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会做什么的老段子,我可能是真老了吧。”
<GM> “据说那天的天蓝得不可思议呢。”
<GM> “我可以认为现场已经不由欧图尔先生主持了吗?”

<Dust> “还能做什么?只能拽住自己的亲朋好友吧?”Dust耸耸肩,“或者抛售股票。”
<羽月晖> “哈哈,今天的天空也差不多哦?”非常给面子地笑了。
<Dust> “你可以叫我欧图尔。”
<Shadrach> “不,改成由欧图尔先生们主持了。”
<羽月晖> “欧图尔先生由我们主持,诶这句不对。”

<GM> “好的欧图尔先生,最后一次确认,您可以描述一下您经由本次任务的掮客——也就是我——招募了怎样的人吗?”

<Dust> “......”Dust沉默片刻,“一个瘾君子,一个精华空洞者,一个学生,一个小孩。”
<Dust> “一群擅长矩阵的倒霉蛋。”

<GM> “这真是非常糟糕的选择。”

<Shadrach> “相人的本事糟透了啊。”
<Siegel> “不过这时候确认的话,他们到了吗?”

<GM> “我反复向您确认过这一点,是有什么理由让您觉得非他们不可吗?”

<Dust> “可能,可能是......”他看了看伊奥,“可能是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逃脱吧,或者有能力支付抚恤金。”
<羽月晖> “有句名言说得好:确定人选时脑子进的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欧图尔先生。”
<Siegel> “可能是看着不像会骗人吧。”
<羽月晖> “在擅长矩阵这方面和人品不要太烂上要求高了的话,就顾不得别的方面了呢。”
<Siegel> “而且他们接了任务,仅此而已。”
<Dust> “至少他们的本事非常过硬,我稍稍打听过。”
<Shadrach> “——而且还比较省钱。”
<Siegel> “再有个觉醒者会比较好。”
<Shadrach> “你看,这样就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
<羽月晖> “说得好像我们揭不开锅了。”

<GM> “缺席的人迟早会赶到的。我可以理解为,是擅长矩阵工作、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看着不像会骗人、不太贵、或多或少是觉醒者,以及只是因为接了任务这些理由让您最后决定就是他们了吗?”

<羽月晖> “可以改变什么……?”羽月恍惚了一下。
<Dust> “......是......吧?”Dust又看了看伊奥,他到底是怎么选的。
<Siegel> “为什么要问这个?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Dust> “你到底怎么选的?”
<Shadrach> 碟客看了一眼此行背后那位真正的“欧图尔先生”。

<GM> “我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些话而已,具体对不对只能问欧图尔先生了。既然欧图尔先生现在这么多,不妨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
<GM> 伊奥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羽月晖> “就是啊,你选的时候怎么想的我很好奇,总不能真和我们想的这样吧。”瞥了眼伊奥

<GM> “我们的时间很紧,已经容不得诸位后悔了。”
<GM> “那么就简单一点吧,欧图尔先生们对这些选择感觉后悔吗?”

<Siegel> “为什么要后悔?等等,”
<Dust> “我已经准备好接待客人们了......如果后悔的话我就不会坐这里了,”Dust敏锐地看了一眼她,“你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Shadrach> “我不觉得……”Shadrach偏过头,“我不觉得自己后悔过,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坚持我的选择。”
<Siegel> <检查一下通讯,我觉得这不是那个中间人。>
<羽月晖> “借用卡里斯托的话来回答您,有些事只有有些人才能做到,所以我不后悔出现在这里,也不希望我选择的一切后悔。”难说是上一次主机里的经历还是所有的这一切导致,羽月对这种已发生的过往有了新的偏执:要打出所有不可能结局的偏执。
<Shadrach> “也许回头去看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会后悔吧。”Shadrach翻了翻通讯链里“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码,确认那个设备的在线情况,“但现在能坚持这个决定就够了。”
<羽月晖> <从那句“改变现实”开始就相当不对劲啊!>他试着从上一层观察正与自己大脑交互的数据。

<GM> “所以诸位的答案是,‘我不后悔’。”

<Shadrach> “我不后悔。”Shadrach用她的母语重复了一遍。

<GM> 你们坐在室内,等着曾经是你们的人来,但现在轮到你们等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你们现在仿佛变成了NPC。

<Dust> “我不后悔。”Dust低着头打理领带,待会肯定要躺倒吧希望不要真死了。
<Siegel> 齐格尔检查了正在通话中的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码和所在网域,尽管他知道这一切有可能遮蔽记忆所造的幻象之下。
<Siegel>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答案你早应该知道了吧。”
<羽月晖> “都说了我要是后悔就不会在这里了!”羽月在保持对窗子有全局视线的位置端坐。

<GM> 芬尼根守灵夜的通讯很稳定,和你们核对信息时有条不紊,符合专业人士的作风,就像范式一样常在。
<GM> “我们得稍等一下。”她说。
<GM> “还有五分钟。”
<GM> 你们在等着谁来,本应来到这里的人是你们,但你们已经到了,因此你们不会再来第二次。

<Shadrach> 自己多半是被那个在巴塞罗那街头遇见的同乡人影响了。Shadarch这么想。又或许这可能是芝加哥的问题——实际她心中多少是有些后悔的,在一切尘埃落定数周或是数年之后在备忘的角落里再咀嚼到那些记忆中苦涩的部分时泛起的悔意,但下次做决定的时候却还是会得到一个结果。
<Shadrach> 碟客的直觉突然带来了一种古怪的预感。

<GM> 天空蓝得刺眼,你们在这样好的天气里等待一场迟到的谋杀。
<GM> “三分钟。”
<GM> “诸位刚刚的回答想必是发自真心的了。现在已经没有撤销此订单的余地了。”

<羽月晖> 即便我没有选择到这里,该发生的也总是会发生。羽月看向平静的、与另一个半球别无二致的天空。

<GM> “招募来的狂奔者并不是可以随便丢弃在路边的棋子,而是和诸位一样的人。”

<Siegel> “你想知道的话早就可以看过吧,为何还要在这时呢。什么订单?”

<GM> “雇来了人,就得为其去留负责。不能后悔。”

<Dust> 为什么这么说?不安涌上Dust心头,刚刚回答错了吗?如果说后悔是不是刺杀就不会发生?

<GM> “马上到了。”
<GM> 芬尼根守灵夜说。

<羽月晖> “当然,我应当全力保护他们。”——我应当庆幸来的人是自己。他这样想着点了点头。

<GM> “那么——擅长矩阵工作、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现实、看着不像会骗人、不太贵、或多或少是觉醒者,以及只是接了任务就普通地来了。”
<GM> “符合这样条件的对象已经到了。”
<GM> 门被敲响了。

<Siegel> “你……”

<GM> “请说‘请进’。”

<羽月晖> 此时已经决定好了,不管谁来都会一样保护他们的高中生抬起头:“请进。”
<Shadrach> Shadrach的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只要不是死神来敲门,那结果什么都好——

<GM> 门开了。

<Dust> Dust心脏狂跳,来的是......现在要顺着这幕戏剧演下去吗?羽月已经开口了,他只能紧紧盯着房门,像是等待着审判。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觉得对方可能在这时将别人卷了进来,他不自觉地盯着门口。

<GM> “赫伯·瓦莱利”出现在门口。
<GM> 看到你们的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Dust> 为什么他妈的会是你?Dust像是昨天一样咽下这句话,吐出另外两个字。
<Dust> “你好。”
<Shadrach> 碟客几乎和对方一样僵住了,“你……”

<GM> “你好。我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Shadrach> “别愣着站在走廊上了。”
<Siegel> “您好,先请进吧,走廊上有可能不安全。”

<GM> “感觉有点眼熟,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抱歉。”

<Siegel>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GM> 他走进来,顺手在身后带上了门。
<GM> “我没有名字。”

<Dust> “没有名字?那你怎么接到这条雇佣讯息的?”
<Shadrach> Shadrach迅速打量了一圈室内其他人的表情,“这不太行,我们可以管狗叫狗,但我们不能管人叫人。”
<羽月晖> “或许只是有缘分吧,那种第一次见却像见过的感觉。您希望我们怎样称呼您呢?”羽月的大脑也停转了一瞬,他的确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

<GM>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GM> “只是感觉和人有约所以来了。”
<GM> “啊,难不成我走错地方了吗……太尴尬了……”

<Shadrach> “不,就是这儿。”
<Shadrach> “我们点名希望你来的。”

<GM> “点名?难道你们知道我的名字?”

<Dust> Dust抓了抓头发:“是的......可能吧......”
<Dust> “我只能给你个代号,Chesed。”
<Siegel> “多少了解一点吧。”
<羽月晖> “我们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出现,而你恰好来了,这就算点名和缘分了吧。”
<Shadrach> “我们这儿有好几个名字能用。”Shadrach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八十几个呢。”

<GM> “我一点都不仁慈。太讽刺了。”

<Shadrach> “要不叫你盖尼米得算了,反正木卫三还没人用呢。”
<Shadrach> “这样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GM> “我会为了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杀了任何人,这也配得上这个词吗?”

<Siegel> 齐格尔叹了口气。
<Siegel> “我见过您,我经由自己的判断认为您是个仁慈的人。”
<Dust>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吗?”Dust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抓下来。
<Shadrach> “也许你曾经为一些你不相识的人的去留负过责,只是你当时还不知道那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GM> “我只是觉得我向来都不仁慈,不适合接受这么高尚的代号。但如果我是盖尼米得,他是伊奥,她是卡里斯托,下面那个精灵是阿玛尔忒亚,那你们又是谁呢?”

<羽月晖> “听说有时候人会越来越像他们的名字,所以起个好名字也是好的开始。”
<羽月晖> “我们啊……也会给我们自己一个合适的名字对吧?”

<GM> “毕竟我好像听谁说过,名字很重要。”

<Dust> “但是你丢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Siegel> “这不是代号,如果我说这是我希望表达的谢意您也会拒绝吗?”
<羽月晖> “那快收好,这次千万别再弄丢了。”就像真的递出什么一样用拳头碰了碰他的手。
<Siegel> “名字挑喜欢的就好,一直以来,我也想认识您。”

<GM> “我只是一个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出现在这的幽灵,一个过客。和我谈论真名,说不定你们的也会丢失在这里。”

<Siegel>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过去也有人迷失在这里过吗?”

<GM> 第四质点走到你们面前,低头凝视了你们一会儿。
<GM> “有很多。”

<Dust> “那你不想有人记住你吗?不想有人......为你哀悼吗?”
<Shadrach> “我同意真名很重要这一点。也不仅仅是真名,是吧。”
<Siegel> “我希望记住您。”
<羽月晖> “我想帮你找回来你的真名,这样假如我们的丢了,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家伙来帮我们找吧?”
<Shadrach> “记忆也很重要,”碟客指了指对方的脑袋,“记忆和灵魂都在这里。”

<GM> “已经拆解融化的东西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就像时间不会倒流。我不需要有人为我哀悼,不需要别人的仁慈。”
<GM> “你们在这里多呆一秒,就是在承认环形废墟——那个高等主机——存在的意义。”

<Shadrach> “那要怎么办呢,恐怕我们几个都已经没办法忘掉你们了。”Shadrach站了起来。
<Siegel>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经由我本人的判断我相信有什么尚未消失,所以一定要找到。”
<Dust> “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呢?其实你可以像是之前那样借别人的嘴巴来阐述自己的理念吧?”Dust昂起头和他对视,“我——我无法否认......我没办法否认环形废墟的意义,但是我认为它的制作基底不对。”

<GM> “你是说,我不对吗?”

<Dust> 精灵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死是不对的。”
<Siegel> “不该以这种方式。”
<羽月晖> “我讨厌它,但它已经被造出来了,我就要用这里的经历来避免在外面失去更多东西。”羽月能感觉自己的对话比上一次坚定了很多。
<Siegel>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被谁骗了呢。”
GM撤回了一条消息
<GM> 他想了想。“是这样吗?”

<Shadrach> “……我觉得一个项目的推动是不应该建立在谁的自我献身上的。但如果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希望类似的事情不应该再有了。”
<Dust> “你觉得对吗?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Siegel> 齐格尔看着这个自己仿佛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

<GM> 你们明显感到他在说出“是这样吗?”这句话之前犹豫了一下,仿佛撤回了什么原本想说的言语。
<GM> 他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坐在了Shadrach原本坐着的地方。
<GM> “你们想要记住我?”

<Shadrach> “这不是‘想要’。”
<Shadrach> “这是完成时的。”

<GM> “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羽月晖>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当我们形成对你的印象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部分的你离开了你自己。”
<Dust> “之前问过很多次了吧,我不后悔。”
<Siegel> “不可能不记住。”

<GM> “恰恰相反,我存在是因为你们思考。”

<Dust> “所以你可以跟在我的脑子里出去?”Dust用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绕了一圈。

<GM> “也许呢?那么就继续思考吧,你们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场景?说不定我能够想起以前的琐事。”

<Shadrach> “你是唯心主义者吗?”Shadrach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寻求解释的意思。

<GM> “我是天主教徒。”
<GM> 第四质点刚说完这句话,你们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

<Shadrach> “刚认识的时候你把齐格护住的那个时候吧,虽然当时没来得及想太多,不过大概是那之后觉得你这家伙作为监护人还挺靠谱的。”
<Siegel> “这话真是…突然被不认识的大叔按倒谁都会想为什么的吧。”
<Shadrach> “虽然这个好印象没留多久呢,在给小孩带三明治和啤酒的时候又轰然倒塌了。”
<Dust> “可能......还是车上吧......”
<羽月晖> “然后因为我觉得三明治也很好啊还有机会偷偷喝酒,在我这里还要给你把印象分加上去。”
<Dust> “感觉那会你最开心,或者放松。”Dust下意识用共鸣幻象捏造出三明治和酒瓶。
<Dust> “还有在谈MCT八卦的时候,你压低声音假装偷偷聊的时候。”
<Siegel> “在给出我的答案之前我还是想问您一句为什么。”

<GM> 时空的介质在变化,你们的话语被可笑地忽然拉长又压缩,甚至凝固在原处。你们身边微风习习。管风琴声中,你们听到身后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声呵斥一群孩子。流水从石头堆成的假山上淌过,腰间有蓝腰带的女人塑像悲悯状低头望着脚下的所有人。
<GM> “您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坐在你们身旁,刚刚在侧耳倾听合唱团指挥的呵斥的男人朝你们偏过头。

<羽月晖> “只是想起一位认识的人,有些怀念。”他抬起头,看了看这个似乎又一次定型的空间。
<Shadrach> “不……没什么。呃。”她愣了一下,想去找片平静的水面确认自己的脸。“也许只是做了个梦。”
<Dust> “没什么。”

<GM> “白日梦吗?真是悠闲。觉醒者会梦见什么呢?我很好奇这一点。”
<GM> 他将铁杖放在了腿上。“觉醒者会梦到魔法绵羊吗?”

<Siegel> “说实话,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吧。”齐格尔看向了男人的面孔,希望有印象他是谁,当然现在他知道了。
<Shadrach> “不,我梦见了尖耳妖。”

<GM> 对方畏光似的眯着眼。“您很想去爱尔兰?那里有很多这种妖怪。”

<羽月晖> “可能吧,去哪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GM> “怎么这样老气横秋的呢?您比我小了二三十岁吧?”

<Siegel> 齐格尔随手去摸身上的通讯链一类的东西,他总有种一切相隔遥远那东西会是老式物品的错觉。
<Shadrach> “您都用这么客气的称谓叫我了,突然下意识就开始摆样子了嘛。”
<Dust> “现在真的能说小了二三十岁吗?我怀疑我永远会是这个状态,”Dust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今天在教什么呢?”

<GM> 你们身上带的通讯链比现在的落后几个时代。“教什么……你说里面吗?”
<GM> “总是一些无聊的事情。倒是您前些日子去巴塞罗那,见到了什么贵人吗?”

<Dust> Dust呵呵一笑,暂且没回话,而是按开通讯链,确定现在的日期。
<Shadrach> “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了?我这趟回来也没什么变化吧。”
<Siegel> “听着倒像您可能遇到了谁呢。”

<GM> 现在是2057年。
<GM> “我没有去。您记错了。”
<GM> 他眯起眼笑道。
<GM> “就不绕来绕去了,您应该去那见到了些德国人吧?”

<Dust> “您消息可真灵通。”精灵模棱两可地说。

<GM> “那是当然咯,我也找了别人去打听,毕竟这回有德国的……叫什么来着……”

<Siegel> “您说AGC吗?”

<GM> “啊,对……有基督人民党的人千里迢迢跑来巴塞罗那。您总不会没见着他们吧。”
<GM> “就是那个相当保守的希望所有觉醒者都登个记的那种人?”

<Dust> “对,所以呢?”他顺着话头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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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幕 崇拜
« 回帖 #56 于: 2025-02-18, 周二 02:14:25 »
引用
2057年2月1日,?,晴。
劇透 -   :
<GM> ————————————————
<GM> 和一个酷似第四质点的人的对话导致你们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GM> 这里背靠一座似乎是修道院的建筑物,你们脚下绿草如茵,但这场景肯定不是你们第一次见了。
<GM> 事实上,这里和你们记忆中那座主机的内部结构之相似已经到了让人怀疑是真有此事还是你们脑子里的内容物就像在做梦一样毫无意义地被打捞然后粘合在了一起。
<GM> “所以您有什么感想呢?他们貌似在选举里战绩不错呢。”

<Shadrach> “之后只会越来越不太平吧,梵蒂冈那边肯定不会乐意这些人选上。”

<GM> “啊……话是这么说,不太平不是好事情吗。”坐你身边的人换了个姿势,他的手搭在膝盖上。

<羽月晖> 羽月拾起一片草叶,用手捻着感受它上面细小粗糙的纤维和植物的气味,上一次在主机里体会不到的细节甚至在这里都更加明显,到底是神奇的大脑会补全这部分还是这地方本身的效应?
<羽月晖> “无论他们打算提前采取些行动干预选举,还是在看到不想要的结果后再搞事,都是风雨欲来的感觉呢……是好事吗?我不明白。”
<Dust> “或许我看见要死人多少有点不忍。”Dust背着手看那圣母像。

<GM> “我想也是。您真是个不错的人。可以说是心地善良。”
<GM> 对方用你们曾经听过的语气说出高度相似的话更模糊了你们记忆和当下的界限。
<GM> 他敲了几下自己的膝盖。“如果有机会的话您会退出吗?”

<Shadrach> 面前的人的语气客气得令人感到不适,Shadrach瞥了对方一眼,“您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在恭维。”
<羽月晖> “被您这么说好像没那么值得高兴,而且事到如今还有退出的机会吗?”
<Shadrach> “何来此言,我不知道做这些还有退路这个概念可谈的。”

<GM> “这算什么话,难道想要退出的话我会晚上来取了您的命不成!”他笑起来。
<GM> “我只是觉得您的脾气一直没什么变化,非常有意思。”

<Siegel> “我不知道,实际我甚至还在思考所有人此行的意义。还有企业的事情,他们这算是有两个彼此冲突的盟友吗…?”
<Shadrach> “您就是这种方面让人感到害怕。”Shadrach盯着对方的那双眼睛,“一边用最客气的称呼一边说这样的话,您还真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GM> “您说的他们是指什么?”他懒洋洋地朝你们微微侧身。他的枪套里藏着一把手枪,虽然你们从来没见过这枪,但仍旧对其有种并非来源于你们内心的熟悉感,
<GM> “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Siegel> “也许是您提及的那些,这下我也有些不确定了,看来您有不同的见解。”

<GM> “您太认真了,我并没有在打谜语。我这人不喜欢猜谜,有话我宁愿直说。”
<GM> “您要是这样不解风情,以后是没有女人会喜欢您的。”
<GM> “我总觉得很久以前我们也这样坐在这里过,可能我只是怀旧了。请不要多心。”

<Shadrach> “怎么说呢,那群人里倒是有个人家里的小孩给我留了点印象。”
<羽月晖> “好吧,希望有机会让我学着尽量不那么认真一点……很久以前?那在您记忆;里的我怕是有点年轻了。”

<GM> “真的吗?是谁?”对方明显提起了兴趣。

<Siegel> “我只是在想跟那个党派也许有联系的企业的事,他们能从中……那是什么时候了?想必您说怀旧也是认真的吧。”齐格尔犹豫了一下在这里这个自己不了解的人到底会说什么,他干脆跟着转移了话题。

<GM> “唉,说得没错,那时候您可能只有十几岁呢。”
<GM> “转眼就从脚够不着椅子下的地变成现在的模样了,真是了不起。”

<Shadrach> “不对,我这是在说什么话。”Shadrach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们年级也许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但听说他在年级轻轻的时候就遭了车祸,如今还能再走路真是个奇迹。”

<GM> “您是说和AGC关系密切的那帮人的小孩?”

<Shadrach> “噢……没错。”

<GM> “他是怎个车祸来着?”

<Shadrach> “29崩溃导致的自驾失灵,好像是这样的。”
<羽月晖> “确实,在那种家庭环境里成长的小孩应该比我给人的印象认真多了,真想看看您假如认识他的话会有什么评价。”

<GM>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被人撞的呢。”

<Shadrach> “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着他本人。”Shadrach往后挪了挪,“怎么,您也听说过这个事么?”

<GM> “不,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被人撞成那样也挺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都很难走路了的话恐怕也不能如其保守而古板的家庭所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教皇一般的人物了吧——我只是开玩笑。”
<GM> “他现在在干什么来着?”

<Dust> “不太清楚呢......是不是在AGC呢?”
<Siegel> “只听说恢复得还可以,真是奇迹。我忘了,是不是在哪里完成学业来着。”
<Shadrach> “呃……是在哪个大学来着?我只知道他读过赫尔墨斯理论吧,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学校里。”

<GM> “哦?原来是觉醒者?”
<GM> “那可真是飞来横祸。”
<GM> “说起来您也得当心点,要是断个胳膊腿的影响很大吧?”

<羽月晖> “此处我应当认为您在关心我吗?那多谢,我会注意的。”
<Dust> “一直在说我,不如说说您?”Dust回过头,“您最近在琢磨些什么呢?”

<GM> “我可能会回拉美。”

<Dust> “拉美?那儿有什么值得您大驾光临的吗?”
<Siegel> “但他似乎是保留了魔法的。怀旧啊,这么说您可能见过我第一次的操纵法力的时候喽?”

<GM> “无非是内战。”
<GM> “噢,我记得,您差点用银餐具砸穿我的头。”
<GM> “太过分了。”

<羽月晖> “……我不记得了,有这么过分吗?”
<Siegel> “您当时在干什么?”齐格尔对这个人的过去产生了好奇,毕竟有时巨大的刺激会伴随着与法力的联系。

<GM> “哇,特别过分。把您从塞戈维亚弄来时我可没想过您会觉醒。”
<GM> “我想想……好像在陪你们捉迷藏。”
<GM> “然后我打开柜子,两把刀差点插我头上。您说这算什么事。”

<羽月晖> “您一直都这么喜欢和小孩一起玩啊。有点好奇如果我没有觉醒,现在会是在做什么?”
<Dust> “至少我们现在坐在这而不是打个你死我活,”精灵撇撇嘴,“您还在满足您那不太体面的嗜好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呢?”
<Siegel> “看起来您好像给小朋友留下了不太友善的印象。”
<羽月晖> “万一只是我被吓到了呢。”
<Shadrach> “那没有比顺势变成那么暴力的人也许还得谢谢您呢。”Shadrach的目光有些复杂,“尽管我总是觉得这挺矛盾的,长大之后我会在想,您这么一个双手染血的人为什么还会想要做哪些好事呢,您给那些战场上的小孩发钱或是教育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GM> “或许会被什么人领养然后每天跟狗一起在泥里打滚。”
<GM> “虽然大字不识但也不错?”

<Siegel> “您不喜欢狗吗?”
<Siegel> “不过我还挺好奇为什么您当初会选我的。”

<GM> “我喜欢人一点,狗太笨了。”他挂着笑容望着你们,但Dust总有种他在盯着自己看的感觉。

<Dust> “真的喜欢人吗?不敢苟同。”Dust打了个哈哈。

<GM> “杀人和给小孩钱是两码事,您在这随便抓住一个修女问的话她们都会给钱的吧。看到没钱孩子觉得可怜不是人之常情吗。”

<Siegel> “和我一起的其他人呢?他们也来见过您吗?”

<GM> “大概不会回来了。”
<GM> “干嘛自费出车票飞机票钱回这种小地方,多无聊。”

<Shadrach> “这么说来,那我也是个无聊的人咯。”Shadrach站了起来看向更远的地方,“不过都提到过去的事情了,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是谁起的么?”
<Siegel> “可我还是在这里,这算联系更深吗?”
<Shadrach>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的父辈或是祖父辈里会不会其实有个名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才叫这个。”

<GM> “至于为什么选您……可能也是因为看您比较可怜。说这话您信吗?您总是和别人打架,但长得比较矮又打不过别人。偏偏您现在回来了,这又算什么事?”

<Shadrach> “这听起来不就和在狗窝里挑了一胎里最小的那只差不多。我知道的,那个什么花生漫画里就有这么演。”

<GM> “您的名字是塞戈维亚那边随便起的,翻来覆去就那些名字,可能是从什么‘今年流行的男孩名字’网站里随便挑的。或者从墓碑上随便扒的死人名字。”
<GM> “在塞戈维亚丢块砖头出去都能砸死跟您同名同姓的人。哎呀。”

<Siegel> “我在那待了多久?”
<Siegel> “听上去就像来时还没多大。”
<Shadrach> “好吧,早知道我应该在刚懂点事的时候就求您给我加个姓的。有时候别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回头发现他们唤的另有其人。要是再长一点我就能和其他小孩一样假装自己的名姓是从父辈那儿继来的了。”

<GM> “确实,可能在那呆了五六年?”

<羽月晖> “就算只是个普通得像摇随机奖池摇出来的安慰奖名字,也总是被叫了挺多年的,可惜我也快想不起来了……”

<GM> “可您现在回来了。这就是头奖了。”

<Dust> “谁知道是头奖还是末等奖呢?不过总比没中奖的人好。”
<Siegel> “啊,说得就像会永远在这里似的。”

<GM> 他从枪套里抽出了那把枪,这个行为就像水滴落下,激起了涟漪。
<GM> “您还记得这个吗?”

<Dust> Dust移动视线焦点,打量着那把枪。
<Siegel> “这个嘛,可能您记得的比我更全呢。”
<Siegel> 综合以前查阅到的此人履历和习惯齐格尔差点以为他要下保险了。

<GM> 那是把黑色的伯莱塔,型号很旧了。

<羽月晖> 有着哪怕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但选择回来的一刻就不再普通了吗……羽月偏着脑袋去看枪身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GM> 也许是出于对这个人和他手中那把枪的恐惧,Dust的目光反复在枪身上游移,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你的脑子为了自我保护而竭力说服你这里并非现实世界,有那么几秒钟,你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抽离开了。

<Siegel> 齐格尔则打量判断起这样的东西他在哪一段历史或者组织人群的资料中所见更多。
<Siegel> 或者干脆更近一些,是不是在一路上一行人所见或者任何矩阵消息中出现过。

<GM> 伯莱塔带着种奇异的吸引力。不属于你们的记忆突然闯入了剩下几个人的脑海。
<GM>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很吵很无聊的地方——你也见过这把枪,当时它还没这么久,上面也没太多划痕。
<GM> 当时你好像还挺想要它的。

<Dust> “实话说,完全不记得了。”感谢数次钢丝上的谈话,Dust脸上仍维持死水般的平静,只有被冷汗浸湿的背部在悄悄告诉别人他的紧张和不安。
<Siegel> “这应当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羽月晖> “以前我好像有过想要它的时候,当然那时候或许什么都想要。”从不知哪来的记忆里抽出一点细节。
<Siegel> 并不,不是在任何地方,齐格尔偶然间惭愧于这似乎是属于个人的回忆,他试探性地问道。
<Shadrach> <总觉得这里太平静了。>Shadrach用余光打量那把手枪,<……我突然有些担心,担心我们其实已经潜太久了,这里的东西就好像有引力一样,我会忍不住往那些过去的事情上想,就好像它们就是我们记忆的一部分一样。>
<Dust> <你怎么知道我们真的出去过了呢?>

<GM>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对意大利的枪没那么感冒。”

<Siegel> <很难判断这里一切的准确和真实性,但你们也想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对吧?>
<羽月晖> <这话说的……就像一旦进来过一次这辈子都会困在‘不知道是否真的出去’的牢笼里啊!太可怕了。>

<GM> “不过您以前非常笃定地说生日礼物想要这玩意儿。”
<GM> “所以我一直没丢。”

<羽月晖> “啊,果然真的挺想要么,您知道我的生日?”
<Siegel> <说到这我在想那个精灵是否有什么非我们不可非用人脑再来一次不可的理由,也许这和他所要的有关。>
<Siegel> “是什么时候呢?我都太久没记这样的事情了。”

<GM> “啊,不就是今天吗?”

<Siegel> “真的?那我可真会挑日子回来。”

<GM> “如果连您自己都忘了的话也太遗憾了。”

<羽月晖> “毕竟平时我真的不怎么过生日,或许您就是最后一个还记得这事的了也说不定。”
<Shadrach> “我都不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了,不如您就把它当生日礼物送我吧。”
<Dust> “所以您时隔数年......还是数十年?给我这个吗?”Dust不再看他,而是听起孩子们的声音,“您不如给我个望远镜吧,这样我还能看看星星。”

<GM> “您何时也喜欢上用瞄具四处乱看了。”

<Dust> “也?”

<GM> “以前也见过特别喜欢拿这种东西看来看去的人。”
<GM> “不过您已经不是小孩了。”
<GM> “当时觉得这枪的弹匣对您来说太大了,现在应该刚刚好。”

<羽月晖> “不是小孩之后就忘了当时那种特别想拿到手的感觉,但好在回来让我想起来了,还要谢谢您。”
<Dust> “和您比起来,我还是小孩吧?”精灵耸耸肩,“不管怎么样,谢谢您的贴心。”

<GM> “和您一起过生日的有十几个人——我想是因为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生的所以这么随便安排了——但这十几个人里面唯独您的礼物要了它。”
<GM> “现在它归您了。”他把枪递给了你们。“如果您什么时候遇到了别人,也可以把它送出去。”

<Shadrach> “不过时间真是残酷啊,虽然真的能够有机会得到它,但现在的心情似乎和那个时候不太一样了。”Shadrach接过枪,把它放在手心里比划了一下。也许她真的在什么地方见到它过?“我想我会的吧。”
<Dust> “真说不准希不希望送出去,到底还是觉得没有送出去的机会比较好吧。”
<羽月晖> “要碰到一个也指着它说当礼物送我吧的人么?那我可有得等了,谢谢您。”
<Siegel> “而且还挺特别的,原本以为会有更多人要这样的呢。我以前有没有和您聊过比如噩梦一类的。”

<GM> 一双手按在了Shadrach肩上。
<GM> “真是好怀念。”第四质点双手撑在你肩上看着低头你手上的枪。

<Dust> Dust没有开口,而是先打量起周围的矩阵环境有没有变化。
<Shadrach>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碟客流露出一丝惊愕,像从神游中刚刚醒来般检查手中的枪械,再去抬头确认对方的脸,现在的时间呢?
<Siegel> “这是您要找的东西吗?”

<GM> 你确信这枪就是在那个雨夜中你们见过的卡里斯托的佩枪。这把枪的意义重大。这把枪辗转经过了数人之手,现在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
<GM> “您很少和我聊天,我本以为我们还挺合得来的,多么遗憾。”将这把枪递给你们的人看不到第四质点的存在,后者好似应你们的呼唤出现的幽灵,显现的基础是你们的记忆。

<羽月晖> 这真的是属于我们记忆中的物品……羽月愣愣地看着枪身,而关于它的故事此刻也新增到了他的记忆中。
<Siegel> 齐格尔意识到身旁一切的变化,他看向第四质点的脸。

<GM> 2057年2月第一天的时间如常流逝,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第四质点把手掌覆在了你们手上那把枪的表面。
<GM> “现在对我来说又有点小了。”

<Dust> “因为我们归根到底就不是同路人吧?”Dust低下头看那枪,“然后呢,你要走了吗?”
<Dust> “这是为了这个?”

<GM> “是的,我今天的飞机呢。”

<Shadrach> “那,您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Shadrach摩挲着枪身,直觉和记忆告诉她这把武器的真身此时此刻一定不只是这个主机中的数据,“人是会变的嘛。”
<Dust> “那祝你一路顺风咯?”Dust抬起头,反而看向不存在的影子,“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

<GM> 西班牙男人抛下你们独自走了,尽管是晴天,压抑的钟声却在你们身后的修道院中四处回荡。
<GM> 第四质点低头看着你们,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真不敢相信我把它给忘了。以前我是多么喜欢它。”

<羽月晖> 真奇怪,难道记忆也会成为幽灵的载体吗。羽月想象着这把枪从被制造之初走过的时间和见证的事情,现在它也被他们见证了。
<羽月晖> “是啊,这回就不要再忘掉了。”

<Shadrach> 她拆下这把枪的弹匣在手心里把弄了一会,“时间总是会带走某些东西的嘛,但现在你不是想起来了?”

<GM> “想起来什么?关于枪的事情吗?”
<GM> “硬要说的话,我以前好像很崇拜他。”
<GM> “不过与其说是崇拜他这个人,倒不如说是崇拜他手上的这把枪。”

<Siegel> “不过您那时竟然在巴塞罗那,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影响吗?”
<Shadrach> “枪的事情或者你曾经喜欢过它的事情吧。”Shadrach检查完剩余的子弹之后把弹夹塞了回去,掰了一下这把武器的保险,“因为枪像成年人的权威么?”
<羽月晖> “会想要它也是因为这个?”

<GM> 第四质点的食指指腹轻轻擦过了手枪表面的纹路和伤痕。“差不多吧,毕竟我的父母貌似是被枪杀的。”
<GM> “还有比能掌握别人的生死更直观的权力表达吗?”

<Siegel> “我很遗憾。您曾经希望过复仇吗?”

<GM> “以前特别想。现在已经忘了。”

<Shadrach> “不过你把它又送给了一个小孩。”Shadrach偏过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它,我们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把枪还不是个权威的符号,它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呢。”
<Shadrach> “你是为什么想要把它给卡里斯托呢?”

<GM> “因为她很适合成为领导者。你们不觉得吗?”

<Siegel> “并不是她向您要了?”
<Dust> “无论多适合,都不应该让孩子来承担吧。”
<Shadrach> “可那不是她自愿的,她其实也会像普通的小孩那样苦恼,其实你们也能看见的吧。”
<羽月晖> “是很适合,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当领导者会比较幸福。”

<GM> “她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小孩了。”
<GM> “这里没有普通的小孩。你们之中也没有。”

<羽月晖> 羽月使劲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她也说过有些事情只能她来做,是因为这样才担起这份责任的……所以,有选择的话,还是希望卡里斯托能选择真正想做的事。”
<Siegel> “我希望您说的适合当领导者不是指共情方面的原因。”
<羽月晖> “您不是也很羡慕仍然有选择的人吗?”

<GM> “可是她接受了。我曾经也想过把它送给别人,那人就拒绝了。”

<Siegel> “您还记得是谁吗?”
<Siegel> “我总觉得可能见过…”

<GM> 第四质点直起腰退入了树荫下。你们身边的场景又开始像加热过的黄油一样融化。

<羽月晖> “是什么样的人……啊,又要变了吗?”

<GM> 连带着你们手上的枪一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如同一文不值的脏水流入下水道一样消失了。

<Shadrach> “你这家伙作为大人也太不称职了吧!”Shadrach端着那把枪站了起来,“这无关乎权力,因为你手里有枪,因为你是她身边看上去靠谱的大人,所以她会选择接过你送的东西吧!”

<GM> 迎接你们的是砰的一声枪响。
<GM> 一颗子弹打在了你们面前的车前窗上。车子的防弹性能不错,但对方显然是故意的。
<GM> 枪击没击碎窗户,反而使其蒙上了一层蛛网般的纹路。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进行了回避动作,他看向车窗外的景观和子弹的来向。
<Dust> “他走得好快。”Dust缩下去,然后观察枪手。

<GM> 又是几颗子弹,很快你们前方的视野就被覆盖了。

<羽月晖> 尽管有身处主机里的意识,眼前的场面还是令人出了一身冷汗,羽月紧紧抱着头贴在座位下面,检查身上有什么自保的装备。
<Shadrach> Shadrach起身去够身旁最近的武器,然后探身向前确认车上的其他同行者。

<GM> 车辆正在一片乡野中飞速行驶,而你们竟然在手动驾车。矩阵完全断开了连接,你们和一切设备都失去了联系。

<羽月晖> 时间又向前回溯了?但这是什么地方啊?!发现这里并没有矩阵后羽月本打算在频道里大喊的东西转而只能在精魂的法力链接里尖叫。
<Siegel> 齐格尔把自己拉进了矩阵游戏的思维里,他余光在尚且完好的玻璃窗那边观察周边植被看起来像什么地理位置的,一面去找车上的枪跟射击孔一类的东西。

<GM> 护甲正常,枪不太正常,离了矩阵你们只能通过原始手段纯粹依赖多年积累的技巧操作,再花哨的玩具都帮不上多大忙。
<GM> 你们前面还有一辆黑色轿车,颠簸之中你们竟然听见了儿童惊恐的哭声,而你们机械腕表上的世界时钟刚刚又走过一圈。
<GM> 现在的时间是2064年11月。距离法国网域从全球矩阵上下线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在这片静默以外的地方,无数飞机相撞从天上落下,街上的交通事故层出不穷。
<GM>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竟然在和别的一群人对射试图要了彼此的命,这辆车还在极具讽刺意味地驶过经过人工选育后拥有了长长花期的紫色花海。
<GM> 前车的天窗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抓着一个小孩的脖子把他拉了起来,风把后者的头发搅得不堪入目。
<GM> 那人对着你们的引擎盖又补一枪,接着将枪口抵在了那孩子的太阳穴上。
<GM> 车又猛地一颠。
<GM> 你们仔细一看,意料之外但又早已被你们的记忆接受的既定事实粗暴地在你们眼前展开。那小孩是8岁的阿尔方斯·鲁塞尔。

<羽月晖> 虽然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但你看着就不像好东西吧!!羽月危险地从车窗边开始向外看,假如有机会吸引到火力也是好的。

<GM> Shadrach凭借本能抓着方向盘,恐怕你这辈子也没学过怎么手动开这种车,然而就像你们在南极的那一梦一样,你对这种小型轿车的驾驶方式无师自通。你的枪套里的东西硌得你的灵魂生疼,那把伯莱塔手枪正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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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幕 阴差阳错
« 回帖 #57 于: 2025-02-22, 周六 06:03:33 »
引用
2064年11月,全球矩阵下线五分钟后。天气晴好。
劇透 -   :
<GM> ————————————————
<GM> 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你们正在开着一辆防弹豪车在法国东南部地区快速行驶。
<GM> 前方袭来的子弹让你们的视野覆盖了一层蛛网一般的裂痕,十分阻碍视野。
<GM> 而眼下无处不在的矩阵不见踪影,自动驾驶失效,导致你们只能以古老的方式手动操作这台有着野蛮引擎的昂贵机器,试图追上前面的人。
<GM> 结构层中的法力在半路上被化解开来,前车上恐怕有觉醒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前方开车的司机猛踩油门和你们拉开了距离。

<Dust> 看着鲁塞尔惨白的小脸,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袭击了Dust,太多孩子了,他们不应该在战场......他拨动共鸣(或者说法力?),试图扭曲劫匪的思想。
<Dust> “觉醒者,小心点。”
<Dust> 把那车拉回来。在说话的瞬间,Dust对自己的精魂下令。

<羽月晖> 对面到底是什么人?羽月的人精魂视线投向绑架犯的灵光,而火精魂向前车的后轮射出火焰簇。

<GM> 前车中的人来头也不小,即便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和一层车皮都能看到灵光。羽月的火精魂追上前去对前车铁屁股放出一束火苗,你们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恶臭味。对方的车打了一个趔趄,速度慢了下来,胎况怕是不太好了。然而同时响起的巨响一时给人一种大口径子弹飞出把这车给往后猛推了一下的错觉。

<羽月晖> 从方便乘客射击和观察的角度,人精魂在碍事的已碎挡风玻璃上开了两个洞。

<GM> 大道的烟尘之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抬手对你们放出了几束热量。

<Shadrach> 刺痛感让Shadrach惊出一头冷汗,实木方向盘的触感、前窗玻璃碎裂的斑纹和引擎的轰鸣声刺激着她的感官,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不要买这种大引擎的运动型这有些太硬派了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种情况放在现在似乎也是好事也许只要一脚油门它就能追上去——至于碎掉的玻璃和车灯修起来又要多少钱来着?
<Shadrach> 冗余的信息正在不断挤占她的大脑,但在这片空间里她的手脚明显要动得比脑子还要快,在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碟客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肌肉记忆猛地一踩油门试图拉近车距。

<GM> 地精魂的拖拽加上方才前车车胎的损伤让你们之间的距离在转瞬间缩短了。
<GM> 这也让你们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危险,紧随其后到来的就是一阵子弹雨。
<GM>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从前车的左侧前车窗探出半个身子用手中的突击步枪对你们激烈开火,你们能够听见子弹擦在车身上发出的叮叮脆响。

<Dust> “小心点,那发重枪谁也吃不下——我的精魂差点就被一枪遣返了。”新晋法师抱头缩在椅子下面。
<Shadrach> 一阵眩晕感袭来,碟客扶住额头从枪带上卸下那把手枪,“操,得亏这玩意儿够结实,贵的就是了不得。让精魂确保一下视野找到那个狙击手,如果车被他们打废了的话他们就要把我们甩开了,一会我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截下来。”

<GM> 一层奥术形成的光晕从你们的车上流过。

<羽月晖> 羽月暂时没有办法对前面载具使用范围法术,或许要等能够清晰看到乘客的时候才不会误伤人质……他趴在后座上先对己方车辆注入法力,毕竟保持防御才有机会追上对方。
<Siegel> 齐格尔从车里倒腾出了仅仅是有着矩阵游戏使用经验的榴弹发射器,他瞄准了那个正在朝一行人倾泄子弹的女人。

<GM> 震撼弹飞得太远砸进了公路一侧的地里。
<GM> 前车的司机突然开始猛打方向盘。
<GM> 双方使劲压榨引擎,导致你们两侧的风景变成了连续不断的模糊紫色色块。这条宽度足以让两三辆车并行的公路前方出现了一辆开得相当平稳的无人驾驶物流卡车。然而考虑到现在压根没矩阵信号,恐怕它只是在执行断网前下给它的最后一道命令而已。
<GM> 前面那辆车猛地一拐在刺耳的引擎和车胎抓地的声音里挤进了卡车的左侧空隙中。
<GM> “最后警告!立刻停下!不然我就一枪打碎他的脑袋!”
<GM> 半个身子在天窗以上的那人差点被这一扭给丢下去,其法语也在风中变得支离破碎。
<GM> 最后他示威性质地朝卡车开了一枪。

<Dust> 源码术士仍在埋头玩弄共鸣的力量,一个,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Dust把满溢能量的奇怪法术扔了出去

<GM> 对方的意志拒绝了这个要求。

<Dust> “本来想让他们把枪全丢了,啧。”他发出一个响亮的咂舌。
<Siegel> “要不我还是尽量让他们的车开不了吧。”
<Dust> 再影响一次对面的意志。另一个指令下达给了地精魂,它昏黄色的眼睛开始闪亮起来。

<GM> 抓着人质的男人忽然走了神,他盯着卡车表面那个自己方才打出的弹孔恍惚了一下。

<羽月晖> 精魂紧盯着似乎准备靠货车掩护溜走的敌人载具,凝聚法力在它车轮下方制造了一片突然出现的冰面。

<GM> 高速行驶中的车辆车胎打滑导致的后果立竿见影。
<GM> 这辆车前胎一歪,在轰雷般的声音中撞上了旁边那辆卡车,后者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被挤出了车道,然后和那辆轿车一起翻了下去。
<GM> Shadrach完全出于直觉地低下头抓紧了方向盘。你们的车在卡车翻出公路前半秒蹭着它的车身硬生生地挤到了它的前面。

<羽月晖> 在车辆相撞时火精魂抓准时机,对人质使用念动试着将他从车顶拖拽过来。
<Shadrach> “坐稳了,一会还要调个头!”Shadrach一打方向盘加速冲进了卡车倾倒的空隙里,“先把人质拦下来,那台车上的人最好也别让他们死了,这么摔下去那辆车估计会炸的。”
<Dust> “我的天啊你要求好多。”Dust抱怨着观察情况,时刻准备接手
<Siegel> “这辆车上有没有能灭火的东西——”
<羽月晖> “你是说我刚刚应该给他们先来个保护载具?不过我猜他们自己的法师也有办法!”
<Shadrach> “不,只是在担心万一对面的人死了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了!”

<GM> 你们这辆西风在惯性下继续往前滑行了几十米,而后便听得身后传来爆响。浓烟从花田之中滚滚升起。
<GM> 羽月的精魂将鲁塞尔放到了地上,他跪倒在地捂着嘴猛地咳嗽,似乎要把胆汁也给吐出来了。
<GM> 千钧一发之际,人质被羽月的精魂从车上给拖了下来。

<Dust> “我觉得——没来得及。”
<Siegel> “也有可能他们弃车逃生了。”
<羽月晖> “你没事吧啊啊啊我这就来给你治疗——”羽月也一溜烟冲下车先去查看鲁塞尔的情况。
<羽月晖> 然后人精魂迅速赶往爆炸范围,查看是否还有幸存者的灵光。

<GM> “你是……你是……谁……”他抬起头。
<GM> 那片燃烧的废墟中恐怕无人生还。这孩子就是整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

<羽月晖> “我来帮你的!倒是你怎么会被绑了?那些人你认识吗?”羽月先带着医疗箱检查了小孩有没有外伤,再准备用生命法术给他恢复一下可能的眩晕。
<Dust> “没了,死光了,我什么也没发现。”Dust摇头,随即释放千里眼钻进车里,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GM> “我、我不知道,就是在上学的……时候……”

<Shadrach> “你就当大伙是路过的好心人吧。”Shadrach抓着枪跳下驾驶座,站在路边望向那台车坠落的方向,然后掏了根烟低头去看那个被绑架的小孩,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打火机收了回去。“别紧张,小朋友,我们不是他们的同伙。”

<GM> 除了几处擦伤以外鲁塞尔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不轻。他紧紧抓着羽月的衣服不肯撒手。

<Siegel>  齐格尔带着武器来到花海边缘,不过已经差不多迟了,他暂且四处寻找有没有被甩出车外的人。
<羽月晖> “好了好了,现在你是安全的,我们待会送你回去?你家住哪里呢?”幸好鲁塞尔没受什么伤,羽月长出一口气用手帕给他擦擦脸。

<GM> 放眼望去,四周只有颇具法国风情的薰衣草田,配上晴朗的天空和习习微风漂亮得不太真实。
<GM> 没有了矩阵,世界就像哑了一样安静。

<羽月晖> “出了这么大事情肯定也要和你家里说一下,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绑架不认识的小孩呢……可能有些大人之间的问题。”
<Shadrach> “有没有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呢……”Shadrach俯身搓了两下鲁塞尔的脑袋,然后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呃……不对,我们还是带你回家吧。”

<GM> 火焰噼啪燃烧的声音和你们说话的声音仿佛是此世间为数不多剩下的的动静。

<Shadrach> Shadrach还是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口袋,直到摸出个像是通讯链的东西位置,也许上面还能找到些全球矩阵下线前“他们”和别的什么人的最后的沟通记录。

<GM> “我不知道,我好想吐,脑子好乱……”小孩喃喃道,他抬起头,目光在Shadrach的空枪套上停留了一下。

<Dust> “你还记得什么呢?”
<Siegel> “怎么了吗?小朋友你见过差不多的东西吗?”
<Dust> 闭着眼在火海里穿梭的Dust随口问。

<GM> 你们的车上有个前矩阵时代的通讯器,现在只被用于缺乏矩阵信号覆盖的战地通信。
<GM> “我……啊……对不起……我不太……”

<羽月晖> 超出现实的安静……是这种地方应该有的吗?几乎没接触过失去矩阵的世界,羽月有些恍惚。
<羽月晖> “你先休息一会,慢慢想,不过太晚送你回去家里肯定也要担心的,最好还是能告诉我们个地址或联系人啦。”

<GM> “可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GM> 鲁塞尔呜咽几声缩成一团哭了起来,还不停地道歉。

<Siegel> “我们回车上吧。”
<羽月晖> “该说对不起的是绑架你的坏人才对!虽然好像他们也没机会说了。”
<Shadrach> “哎呀,你这家伙,不要和我们道歉呀!你又没对我们做错什么。”Shadrach把枪塞回枪套里伸出双手拍了拍鲁塞尔的脸,“我们又不会因为你想不起来吃掉你。”
<Dust> “对不起什么?”一无所获的精灵睁开眼。
<Dust> “你干了什么坏事吗?”

<GM> “对不起……我不该喝……别人给的东西的,明明之前跟我说过那么多次了……”
<GM>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那里面肯定下了药……对不起……”

<羽月晖> “唉,别自责了,下次记得不要吃就好!”不断摸摸小孩的头毛试图安抚。
<Siegel> “这不是你的错,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再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你家。”

<GM> 你们哄了半天小孩,没想到他哭着哭着居然又睡过去了,看来镇静剂药效其实还没过。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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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幕 阿维尼翁
« 回帖 #58 于: 2025-02-26, 周三 05:16:12 »
引用
2064年11月,全球矩阵下线十五分钟后。法国南部地区,天气晴好。
劇透 -   :
<GM> ——————————————
<GM> 你们从爆炸中抢回了当时不到十岁的鲁塞尔的性命,那辆车上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GM> 现在火势挺大,怕是连尸体弄不弄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GM> 但好消息是,现在整个地球都忙得很,比起名人坠机、火车相撞,没人会注意这起发生在郊外的小小插曲。

<Dust> “接下来呢......没有矩阵真不方便。”Dust摸索了一下身上的旧式通讯链,从上面寻找着离线地图这类东西。
<Siegel> “得找找附近安全些的地方。”
<羽月晖> “尽管绑架犯可能都没活着的了,有尸体或者携带物品也能成为一些弄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的线索,我得去看一眼。”羽月试着召唤一个水精魂去扑灭火焰。
<Siegel> 齐格尔在这一行人坐的这辆西风上找了会儿有没有离线运作的行车记录仪一类的设备。
<Shadrach> “还记得回家的路要怎么走么?”再追问下去恐怕这个小鬼头的状态会更加糟糕,Shadrach索性不再问它关于绑架犯的事情。她把鲁塞尔乱糟糟的头发捋整齐,用眼神向如今是觉醒者的两名同伴求助心灵探针之类的法术。
<Dust> “来,仔细想想?”精灵捣鼓了一会通讯链后伸出一只手握住鲁塞尔手,“你看见了什么?从哪来的......有什么标志物吗?”
<Siegel> “有花田没准附近有水源,不过精魂能解决是最好。”

<GM> 你们身上只有一份缓存下来的法国南部地图,为了避免暴露行踪甚至什么标记都没有。

<羽月晖> 指挥一团带着水流光环的东西去给绑架犯的车子人工降雨后,羽月抓了抓头发:“要是能看到骗他吃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也算有用……即使应该是伪装过的。”
<羽月晖> 待到火势渐渐被控制到不易引发爆炸等后续危机的范围,水精魂钻进翻倒的车子中,试着把里面的人用它果冻似的身体裹着拽出来。
<Siegel> “空的话也检查一下灵光吧,可能还有法术痕迹。”

<GM> 鲁塞尔的记忆里有起码四五个小时的空白,如果光从绑架这事上来说,这群人应该还挺专业的,但远在北美的矩阵崩溃就不是简单的专业人士能够对付的了。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有位你们不认识的好心女士(左撇子)——顺带一提刚刚差点射烂你们车门的女人也是左撇子——给了他一杯橙汁之类的玩意儿。你永远想不到小孩会被什么东西给勾走。

<Siegel> “十几分钟内的事,多半矩阵崩溃在绑架者预料之外。”
<Dust> 这孩子是刚才醒过来的.....?他就没看见城市特色标致物?或者路牌?精灵继续轻柔地探索鲁塞尔的大脑。

<GM> 马赛的地标性街景在魔法闪回里溜了过去。那里距离阿维尼翁只有不到一百公里。

<Dust> “啊,马赛。”
<Siegel> 齐格尔对着地图判断当前位置,以及一群人开车这条路上本来可能路过的最近目的地。
<Dust> “他应该是昏迷了几小时,我没找到啥特别的,诱捕他的女性应该已经在那边熊熊燃烧起来了......嗯好像没别的了?”Dust最后确定了一下就结束了法术。

<GM> 行车记录功能跟法国矩阵一块提前下线了,完全没记录下离开马赛后的车程,断线得甚至比波士顿事发还早。你们这群未来人倒是知道这是SK的主意。

<Shadrach> “就这个情况来看我怀疑执行这次绑架的人多半不知道矩阵崩溃这件事……但如果这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作的话,也不那么好说……那些执行绑架的人的队伍配置看着似乎挺齐全的,或许也可能是雇来的?”
<羽月晖> 营救失败真是抱歉虽然也是我们导致的——羽月对着看起来了无生机的车子残骸合掌鞠了一躬,看看有没有哪位倒霉的专业人士能被拽出来,要是能收集到他们的一些随身物品就更好了。
<Siegel> “有可能,负责带小孩走的看起来像个打手。”
<Dust> “矩阵崩溃应该也不会被下层的小人物知道吧?”精灵耸耸肩,故技重施在怀里用共鸣幻象捏了一板巧克力,塞进鲁塞尔手里,“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先回马赛......哦另一辆车呢?”

<GM> 法国乡下,精魂戏水,没有比这更田园的风光了,前提是你们忽略掉即便火被扑灭之后弥漫得到处都是的臭味的话。

<Shadrach> “嗯,不过上面的就不太好说了,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那边甚至提前把网给断了。”
<Siegel> “他老家是在阿维尼翁吧,不过我支持去马赛看一眼情况。”
<Dust> 超链往那货车走去,他有点好奇里面的货物是什么。

<GM> 精魂把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给弄了出来,Dust撬开货车发现这是个送快件的物流车。
<GM> 起码这不是矩阵崩溃期间唯一一辆会半路消失的物流车。

<Dust> 他随手捡起几件快件,先是看了看发货地和收货地,再撕开看了看里面有些啥。
<Siegel> 齐格尔拿手帕捂着口鼻(天知道他哪来这种东西)走了过去,希望从车架子的残余和货物上找到可辨识物流公司图标的东西。

<GM> 马赛分拨中心流出的快件盲盒开出了三双袜子、一堆数据芯片和一枚当时很贵但2077流浪狗都不要的通讯链。

<羽月晖> “啊呃……真的很遗憾刚见面就只能这样和你们交谈了,要是你们一开始没用枪子儿打招呼该多好……”无从下手地看了看尸体身上已经焦黑的衣物,找到携带物品和武器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可能性不大。羽月回忆着不知从什么网站看到的流程,用共鸣伪造了试剂照葫芦画瓢进行一些占卜仪式。
<Dust> 数据芯片......数据芯片.....有了!Dust脑袋上出现了一个闪亮的灯泡(他用法术模拟的),然后他开始寻找BTL。
<Siegel> “你看起来有点像劫车的。”
<Dust> “停止污蔑,我拾的。”

<GM> 数据芯片分别是一本达索产品目录(全是飞机)、几册格林童话、一本《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没有BTL真是太遗憾了。

<Shadrach> “我还以为说像那种专门开死人或者失踪人员的储物柜盲盒的,好像一千还是多少新円就能买一个。”Shadrach低头摆弄那把枪,“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开一枪它试试看。”
<Siegel> “还行,起码现在全世界都在拾。”齐格尔隔着手套捡起了飞机目录和那本高级仪式。
<Dust> “怎么没有......好吧出货了,锵锵!”他举起《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并被齐格尔抢走。
<Shadrach> “如果控制这个主机的关键在于第四质点的话,那这把枪和他之间很可能是存在一个双向的数据流的……”
<羽月晖> “如果你们真的还能回答问题,就请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孩子吧,是有人雇佣的你们吗——?”神叨叨地把试剂举过头顶。
<Dust> “但是真起效了我们是不是就得去下一层了?我感觉我们还能在这找到更多我们不知道的讯息。”
<Siegel> “看样子他可能在马赛上学,然后有一群人请他喝饮料把他塞进了物流车里离开马赛。”
<Dust> “啊顺便一提这是马赛来的快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继续往前走我们就能回到马赛......大概?”

<GM> 羽月在他人的模糊记忆里看到了这段过去的真实场景:这群人应该属于一个在法国南部活动的恐怖组织,这起绑架案是策划已久的。他们的确是在马赛下的手,并且打算在乡下稍微避避风头。这意味着如果你们现在就原路折回马赛可能会被他们的同伙立刻发现。

<羽月晖> “居然还策划已久?!”他从死人记忆里猛地抬起头,“更难想象鲁塞尔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才会被盯上了。”
<Shadrach> “他老家在阿维尼翁而且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年纪轻轻就相当有名了对吧……当时介绍第四质点的时候连主教都有帮忙牵线的话,也许他现在在他的故乡也会有那么点名头?我们先去阿维尼翁吧。”

<GM> 如果这个场景是真的,如果记忆是真的,他们在离开马赛后不久就遇到了独自一人开着车的第四质点——虽然现在是你们。

<Dust> “小孩你家是做什么的呀?有什么仇人吗?”Dust低头问当事人。
<羽月晖> “一个人打败了一车恐怖分子哎,大叔好厉害。”不知为什么还洋洋得意起来。
<Siegel> “我认为他在那多半有亲信,为了不太像绑架犯的同行我也支持这一点。”
<Shadrach> Shadrach站在马路边上,把这把枪的保险开了又关,揣测它究竟是个什么节点而启动它的方式又是什么东西。她四下环顾希望能再得到那个幽灵的什么提示,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心中那个不太踏实的猜想——这块钢铁和第四质点背后的那个人的链接是双向的,又或者曾经是双向的。于是她对着高架路远方的田野开了一枪。

<GM> “嗯……”他晕乎乎地捏着Dust给的巧克力。“是……搞航空的……”

<Dust> “航空?你爸妈叫啥呢。”
<羽月晖> 从刚刚其他人捡垃圾的芯片里找出达索的产品目录:“做这个?”
<Siegel> “达索的吗?”齐格尔已经翻了会儿那本仪式书,他去够飞机目录。

<GM> “我忘记啦!他们都不来看我!”鲁塞尔赌气地侧过脸不想看你。
<GM> “我不认识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图卢兹!”

<Dust> “嗯嗯,图卢兹。”

<GM> 枪声把他给吓了一跳,他像只鸟一样缩缩脖子。
<GM> 田野接纳了这个枪子,比起有一群人这个时间点正在密谋把整个地球烧干净,乡下的一枪实在算不上什么。

<Siegel> “啊没人用枪对自己的脑袋吧?”
<Siegel> 齐格尔转头从车窗看过去枪声的方向。

<GM>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主机不接受这行在结构层抽象化的命令。
<GM> “啊!我的通讯链不见了!”
<GM> 鲁塞尔惊觉道。
<GM> “太好了,我不用写作业了。”

<Siegel> “可能被绑架你的人收走…哦。”
<Siegel> “反正一时半会也不能用了,矩阵没信号了。”
<Shadrach> “交互的方法好像不太对,要么它实际上不是这个节点……?”Shadrach把弹夹抽了出来确认里面的子弹数量,正好把头探到车窗边上。“其实我们是警察来的,小朋友,我们手上有枪,会把不做作业的小孩抓起来。”
<羽月晖> “不过通讯链里还是有重要的个人信息的,最好还是回收一下……能想起最后看到它是什么时候吗?有被绑架犯拿走吗?”

<GM> 里面还有十颗子弹。

<Dust> “失败了?你可别死磕,到时候把我们一起拖死在这里......”Dust哗啦啦地翻着《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看里面有什么适合自己使用的东西。

<GM> 《赫尔墨斯高级仪式3A》第四版2077年一本一学期订阅价格高达1000新円,看到就是赚到,可惜你们手上的是第二版。
<GM> “我不记得了,我平时都带在身上的。算了,反正爸妈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Dust> “齐格尔来一起看,实际上我不太懂这个。”
<Shadrach> “虽然矩阵下线了但传感器本身的功能应该还是能运作的,先扫一圈看看它会不会叫吧。”
<Siegel> “是你拿走的吧。”

<GM> 鲁塞尔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趴在窗户边上探头看外面。“我想出去玩。”

<Shadrach> “回头找找看,也许它是掉在刚刚飙车的什么地方了……”
<羽月晖> “上学期我靠海盗教科书省下了自己好几百还卖了同学几份,唉可惜这个不够新现在肯定已经有非法流传版了。”羽月把头转到书那边看了两眼就觉得发晕,于是回去车子残骸那里看看能否找到掉落的通讯链或者其他设备。
<Shadrach> “对陌生的大叔和阿姨说这种话的话,要是被你家里人知道了我们就要被抓起来了。”Shadrach翻了翻车座下面确认车子的原主有没有带什么手持传感器之类的东西,“你想去哪里玩?”
<羽月晖> “我也想出去玩!可是每次都没来得及玩就……”嘀嘀咕咕把后面的爆炸了吞下去。

<GM> “那我们出去玩吧!”鲁塞尔跑到了弯腰寻找通讯链的羽月后面,他一把抓住你的袖子。

<羽月晖> “这边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啊,你想去哪里?”四周看了看这大田野,一时间想不到该往哪去,羽月反应怪迟钝地才想起挪了挪身体挡在小孩和尸体中间阻断视线。
<Dust> 在两个小孩玩的时候Dust勉强想了几个办法定位,他开始扩散自己的法力来探查周遭的景观,然后打开地图一块块对过去。
<Siegel> “你喜欢玩什么?”

<GM> “炮仗。”

<Siegel> 确定手上这玩意可能跟学术海盗库里的上古版本没太大区别后齐格尔合上了书。
<Shadrach> 一时半会也无从确认刚才的那一枪是否让这个主机在某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出了反馈,Shadrach把手枪塞回了枪套里。“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是喜欢的东西这么狂野啊。”

<GM> Dust折腾了半天证明了没有矩阵时的第六纪人口会退化成原始人的说法,附近甚至没有河。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沿着车道走迟早会遇到城镇。

<羽月晖> “炮……”差点启动历史上某个时代某个地区的言灵之术‘我看你像炮仗’,羽月切换了委婉的说法:“这一时半会不太好搞来吧,有没有你想去的地方之类的呢?”
<Dust> “我是猴子,”精灵举起手表示投降,“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说我们沿着车道前进肯定能到某个地方。”

<GM> “我还喜欢骑自行车。阿维尼翁好多人都骑自行车,但马赛大家都嫌骑车麻烦——去哪里都行,反正我不回学校!”

<Shadrach> 最后碟客从副驾驶座位下面抽出了个看起来像手持传感器的玩意儿,她带着这东西在周围转了一圈。希望那台丢了的通讯链至少还有电。
<Dust> “看来我们得和鲁塞尔进行公路片旅游了。”Dust打了个响指,呼唤出新的精魂。
<Siegel> 齐格尔悄悄转身去掏这辆超贵的车后备箱。

<GM> 和羽月一样,Shadrach也没寻着失落的通讯链。它大概已经如其主人所愿,带着里面的所有家庭作业以身殉职了。

<羽月晖> “要是我外面——以前的行李还在的话,说不定真有炮仗给你玩,但现在没办法咯。不去学校是好的!那我们沿路看看哪里能捡到没人要的自行车吧。”想念了一下肉界行李中可能存在的烟雾炸弹什么的,招呼鲁塞尔先上车。

<GM> 西风的后备箱里放了把霰弹枪。
<GM> 你们已经许久没看到驶来的第二辆车了,世界真的很安静。

<Siegel> 齐格尔把车后备箱关了回去。
<Dust> 平静坐着的Dust静静流下了鼻血。
<Dust> “我讨厌法师。”

<GM> “为什么街上都没车啊。”鲁塞尔爬回了车上。“哎他怎么流血了。”

<Siegel> “那阿维尼翁肯定有很多自行车,就去那里好了。”
<Shadrach> “可能刚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小孩长大之后不要变成这种油腔滑调的大人哦。”
<Siegel> “不用管他,你可不要学他。”

<GM> “好耶,我可以让那里的修女给我偷偷买炮仗。”

<Dust> “赶紧走吧我不想待着这了,这地和我犯冲。”
<Shadrach> Shadrach坐回了驾驶室里,像个原始人一样把地图挂在置物架上,过了一会才发现图片显示倒了。“你和阿维尼翁那边的人很熟么?”

<GM> “这个车我们下了匝道就得丢掉吧!看起来满是弹孔好可疑哦。”

<Shadrach> “……这么贵的车不能说丢就丢啊!”
<Siegel> 齐格尔大概只能暂且借着记忆中矩阵下线的时间点和现在天空中的太阳判断方向。
<Shadrach> “挣钱很辛苦的,这台车的价格没准要把三个你卖掉才能买哦。”
<羽月晖> “你不会炸别人家地窖的对吧?唉走吧走吧,一会看看能不能伪装一下。”强忍住了让精魂给他浇点水的冲动。
<羽月晖> “他有这么贵吗?”
<Siegel> 齐格尔根本没发现自己把地图转了90度。
<Shadrach> 碟客把颠倒的地图给正了回来,“呃总而言之应该是先往西边去吧……是的吧?”

<GM> “不会,上次我不小心把东西掉圣水池里去偷偷捞出来了。哎呀这车丢了就丢了呗,自行车才好!”

<Siegel> 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还好矩阵不好使的那段时间让他的认路能力不至于转头开到马赛去。
<Shadrach> “要对大人挣的钱心怀敬畏之心啊,小朋友!”Shadrach长叹一声系好安全带决定先从下个出口下去看看。
<Siegel> “我们应该是在往西吧。”
<Siegel> “对吧?”
<Siegel> “等下路上遇到河再说。”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要说等下路上遇到河我们就猛踩油门飞过去。”
<Siegel> “你也同意弃车了吗?”
<Dust> “现在也是阔绰了,西风说弃就弃。”
<Dust> “不像是直升机。”
<Shadrach> “我们得先找到一个有自行车的地方,走,先下这条路再说。”
<羽月晖> “我还想着用三维幻影术假装一下呢!”
<Siegel> “我开玩笑的,反正阿维尼翁临河。”

<GM> “我上学之前都是和我姑妈一起住在阿维尼翁的诶,现在只有放假才好回去了。讨厌死了。”

<Shadrach> 碟客发动引擎缓缓离开了事故现场,沿途寻找高速路的引导牌。
<Siegel> “你的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Siegel> “你看起来还挺喜欢她的。”
<羽月晖> 羽月把头伸出窗外拍了拍一片狼藉的车身,让它变成了一种时尚的冰裂纹痛车涂装。

<GM> “她不怎么管我。”

<羽月晖> “看,修得像新的一样,更酷了!”

<GM> 你们的西风一瞬间变成了痛车西风。

<Siegel> “这样不会挺显眼的吗,不过这车本身就够显眼了。”
<Dust> “我们是不是应该叫它痛风?”
<Siegel> “那你在马赛呢?不至于一个人住吧。”
<羽月晖> “看起来像有钱富二代家的车反而更让人猎奇地看一眼后就‘这样啊’失去兴趣吧!如果便宜的破车这样搞反而可疑。”
<GM> “我住宿舍啦!”
<羽月晖> “宿舍是坏文明,你几天不回去的话会有麻烦吧?”

<GM> “没事啦,我才不想回学校。等到了阿维尼翁玩几天再联系那边……你们会给我作证吧!”
<GM> “记得把玩了几天的部分去掉。”
<GM> 虽然你们对法国的地形一窍不通,但你们居然奇迹般地在天黑前真的找到了罗纳河。

<Dust> “这......是.......”Dust抬头又低头,低头又抬头,“罗纳河吧?但是我们不知道在罗纳河哪段?”

<GM> “看看流向,顺着河开到看到圣贝内泽桥就行了。”鲁塞尔试图给你们胡乱指路。

<Siegel>  “在阿维尼翁附近会分叉,河水是往南流的。”
<Dust> “你最好是真的认路。”源码术士又眨眨眼,望向缓缓流动的河水,试图找到一个水精魂。
<Siegel> “那敢情本地人比我熟悉。”

<GM> 到底是人的信仰催生了这里的法力呢,还是这里本就是个小法力热点所以使得奇迹吸引了周围的人呢,你们发现附近的魔法流动很强烈,和此刻万籁俱寂的矩阵形成了鲜明对比。
<GM> 几个影子若隐若现地在河中游荡。

<羽月晖> “你这孩子怎么……”羽月陷入了关于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在别人眼里显得这么熊的思考。“呃,为了你的安全即使玩几天也不要自己乱跑,得让我们跟着啊!”
<Dust> “嗨——你们好——”Dust感觉自己已经是共鸣幻象的大师选手了,他从自己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把试剂撒进河里,试图吸引精魂到来。
<Dust> 这让他像是在喂鱼。

<GM> “有精魂耶。”

<Siegel> “不知道这里的人有没有受矩阵问题的影响。”齐格尔远远看着河延伸的方向有没有建筑、人或者载具的影子。
<Siegel> “你觉醒了?以前就能看到吗?”

<GM> Dust不知道自己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但那些精魂欣然接受了你的礼物,其中一位形似一名提着濡湿裙子的女子,她缓缓向岸上走来。
<GM> “几年前发现的,我妈一直觉得我好像疯球了。”鲁塞尔说话时带上了点口音。

<Dust> “bonjour belle dame,”刚刚拿出来的好像不是试剂。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情,Dust开口了,“想向您打听点事,附近的城市离这还有多远呢?河流有没有在那边分叉?”
<羽月晖> “哼,那都是没有眼光的大人,以后你会有多少好机会等着呢!”
<Shadrach> “我想想……你父母难道是那种会希望所有觉醒者都注册登个记的那种家长么?”
<Siegel> “啊,不是因为觉醒了才被拉出来上学的吗。”

<GM> 女孩模样的精魂指了指你们车头对着的方向,示意你们继续沿着河走。她用湿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对你笑了笑。

<羽月晖> “因为被当精神病被踢出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GM> “是的,我每次说我看到鬼了他们就说我是不是癔症了!!”

<Siegel> “连梵蒂冈都已经承认有鬼了吧。”
<Dust> “Merci, gentille dame,”用完仅会的两句法语后精灵行了个礼,“往那边去,那边。”
<Siegel> “那感情你和别的觉醒者一块上课会更好。”

<GM> “说到这个,你们难道是……”鲁塞尔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
<GM> “诶你们是谁啊!”

<Dust> “是叫仁慈的组织。”
<羽月晖> “呵呵,他们自己看不到就说没有,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是开着车路过就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倒霉蛋啊!”
<Shadrach> “我觉得有时候人应该应该少看点那个什么什么……少看点那些巴伐利亚政客的演说。”Shadrach忘了那串名字,“没准我们和那些绑架犯其实是一伙的呢。”
<Shadrach> “我们要把你绑回老家然后找你姑妈要赎金!”
<羽月晖> “还背上了送小孩回家和陪他玩的任务,所以怎么也得让你家里人来感谢我们一下吧?!”
<Siegel> “确实,车得修了。”
<羽月晖> “要不是我好歹算是能打过那一车面包人,你不仅会被绑去乡下卖了,我也死翘翘了,所以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让我们见见你家里人啊。”羽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鲁塞尔的肩膀。

<GM> “哎呀他们才不会从图卢兹回来呢,我早就说了把车丢掉就好了!”

<羽月晖> “丢掉了我们就没车回家了!你难道能赔一辆新的一样的吗?”
<Siegel> “太好了他的意思是给我们买一辆新的。”
<羽月晖> “那你买吧,现金还是信用棒?”

<GM> “我没带钱!!”

<Shadrach> Shadrach重新发动引擎,沿着精魂指引的方向接着前进,“说起来这地方的风光就和做梦一样呢。”
<羽月晖> “没带钱也敢出来玩?还是把你卖了划算一点。”
<Shadrach> “就好像梦中的暑假生活的投射那样。”

<GM> 他一急,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狗从车座位下面探出头对着你们汪汪狂吠。

<Dust> “年轻真好,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哪来的狗叫这么大声?”
<羽月晖> “本以为我的毕业旅行就该是这样的,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就……咦咦咦哪来的狗?!”
<Siegel> “哇什么时候跟上车的。”

<GM> 是只精魂。

<Siegel> “你认识他吗?”
<羽月晖> “这是,精魂?”歪着头切换星界视觉看了看狗子灵光。
<Siegel> “你天赋异禀嘛。”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哪儿来的……?!”Shadrach一慌,险些把脑子里那些虚拟的驾驶知识全部忘干净,误把油门当成了刹车。“它是不是被你们手上的什么东西引来的?”
<羽月晖> “你怎么让狗替你说话。”
<Siegel> “看一下链接。”

<GM> 由于司机踩了油门,你们猛地往身后一颠。

<羽月晖> “天啊我待会要晕车了。”从精魂的灵光看向延伸出的法力链接。

<GM> “不许欺负它诶,这是我养的第一条狗!”
<GM> 兽精魂没有链接。

<Siegel> “什么时候养的?”
<Dust> “那你怎么不给它写上自己的名字?”
<Siegel> “为什么要给狗起自己的名字?”

<GM> “上学前。”

<Siegel> 齐格尔哐地撞到座椅靠枕上。
<Dust> “我是说链接,或者盟约,或者束缚......法师怎么叫来着?”
<Siegel> “那挺好的,它也在欢迎你回家去。”
<Siegel> “看起来它暂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羽月晖> “它会自觉地回来找你耶,觉醒还是有好处的。”

<GM> 鲁塞尔抱住了那条对你们跃跃欲扑的兽精魂。在你们脑海中,时间的流速似乎是可变的。没过一会儿,天色已暗,你们几乎看不清沿路上被无心栽种的紫色花朵了。

<Siegel> “但如果害怕有人对它图谋不轨的话你可以考虑精进一下灵性技艺。”
<Shadrach> 司机抽手把前作中间那片被杂物占满的出物柜顺势清了清,给精魂腾出了一片落脚的地,对着它嘬了两下。“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就算没有契约的束缚它也是爱你的。”

<GM> 兽精魂嘴里呜呜地钻来钻去,挨个儿嗅了嗅你们。
<GM> “我没学过,我不喜欢学习,唉……”鲁塞尔抱着狗探出头去看外面。“它怎么好像还挺喜欢你们的,好过分!”

<Siegel> “我是觉得这对小学生来说还为时过早了点。”齐格尔挺没风情地把那本教材递给了他。
<Dust> “学习一下是好事,学会那些能让你更好地保护它。”Dust也摸了摸小狗。
<Shadrach> 这地方的时间流速似乎有点奇怪,但有先前昏迷了四个月的经历在线,或许这一系列“主机”的规则就是这样的。Shadrach搓了搓狗的脑袋,因为担心提出这种疑虑会直接引起另一次偏差,她暂时把猜想吞回了肚子里。“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学习,我觉得我和魔法课程不对付。”

<GM> 这应该不是错觉。精魂确实很喜欢你们,或者说,可能它对你们身上的什么气息很熟悉。

<Siegel> “说到这个该不会那边的天主教人士也认识他吧。”前座的齐格尔对shad压低声音。
<羽月晖> “虽然学习很烦人,但是也有好处,就可以让你们的友谊更长久。你看,我的第一个朋友!”像路边遛狗时的宠物社交一样给鲁塞尔展示本来应该是个团子,但精魂状态下长出了短短的手脚,像个年糕玩偶一样的cheatgpt。
<Shadrach> “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阿维尼翁的背景看起来也挺深厚的……但这天有点黑得太快了,矩阵下线之后感觉电网也差不多全挂了,我们得赶紧找着路,再暗下去我怕就要迷路了。”

<GM> “哇,它好像很软。”
<GM> “很适合滚动!”

<Dust> “为什么更喜欢我们,因为我们还抱过小时候的你呢。”

<GM> Shadrach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知何时,河面上出现了古老建筑和灯火的倒影。
<GM> “真、真的假的!!”
<GM> “我怎么可能认识西班牙人了!”

<Siegel> “西班牙人怎么了吗?”

<GM> “没没没没什么!”

<Dust> “西班牙人吃小孩的,是真的。”
<羽月晖> “有什么你觉得很凶的西班牙人吗?”把cheatgpt当个抱枕一样抵在下巴上。

<GM> 阿维尼翁的光线远不如西雅图乃至马赛之类的地方璀璨,但这里的夜很暗,远离光污染,抬头甚至看得到星星。
<GM> 这座迷你城市没有想象中那么辉煌,尽管这地方曾经住了数位教皇。乍一看,这儿就是个依着河建立起的城镇,即便到了城市疯狂蔓延的第六纪也仍旧是个安静的小镇子。
<GM> 鲁塞尔嘀咕了一句你们没听清的话。

<羽月晖> “说起来不爱学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问它,不知道精魂能不能这么用,应该也没问题吧。你说啥??”

<GM> “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不高兴……”

<羽月晖> “我又没有很凶的西班牙亲戚,你说吧!”
<Dust> “我不保证我不会高兴,说来听听?”
<Siegel> “我不高兴的话它也不会高兴吧?”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看车座那边蹲着的小狗。
<羽月晖> “多告诉我们点感兴趣的事情,就教你怎么用精魂作弊。”开出了某种不爱学习的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Shadrach> “嗯?我们怎么会不高兴呢。”Shadrach从没来过这座小城,在第六纪仍能见到这样的光景仿佛一场没能醒来的梦。虽说主机体验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符合“梦”的这个范畴,但随着载具缓缓前进她的意识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GM> “这里的人都说西班牙人很会敛财哦……”

<Dust> “啊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GM> “不是说那个西班牙人,是那个那个那个……”
<GM> 驾驶座上的Shadrach在一连串的“那个”中看到有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独自等着。

<Dust> “那个啥呀?不要打螺丝!不然我就告诉你家里人你把作业丢了!”
<Siegel> 不会是说好的吧,齐格尔借着昏暗视觉看向来者何人。

<GM> “哎哟,就是说你们那里的人特别擅长卖赎罪券!!”

<Dust> “.......”
<Shadrach> 碟客点了几下刹车,原本缓慢行驶在城镇道路上的轿车的速度又放慢了一些,她眯起眼假装不经意地瞄了那人一下。
<Dust> “别和其他西班牙人说哦,会被揍的。”

<GM> “说得是啊,小先生这话也太失礼了,明明是人家救了你才对吧。你道谢了吗?”在车滑过时,等着的那人朝你们倾身说道。

<Shadrach> “有这回事么?”Shadrach摇下车窗对一旁的那人笑了笑,抬头观察对方的面孔。“这话说得就有些隆重了,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救过什么人呢。”
<羽月晖> 羽月马上扫视车外那人的灵光,并且把cheatgpt抱枕塞到小孩手里试图把他挡住。

<GM> 鲁塞尔捂住了嘴。“我、我忘了……谢谢……现在说过了!”

<Siegel> “你认识他吗?“齐格尔用口型问小孩。
<Dust> “这位是?”Dust也转过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

<GM> 对方也是个觉醒者,他的穿着很日常,但羽月看得出来,他和这里的魔法环境可以说是融为一体。
<GM> “这孩子不懂事,总是瞎说话。”
<GM> 鲁塞尔对这句评价不以为然,他的心思已经飞去买乱七八糟的危险品嚯嚯上了。

<羽月晖> 看上去是本地人。羽月挤眉弄眼跟其他人传达这种复杂的意思。
<Shadrach> “这都不要紧的。不过我有些好奇,是什么风能把消息这么快带过来的?”
<羽月晖> “哈哈,照顾他好像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好他能平安回来……倒是那些绑匪都什么来头?似乎也不是临时起意,已经盯上这孩子很久了?”
<Siegel> “您不会在用占卜仪式什么的吧。”

<GM> “这个的确有,不过用不着那么跟踪狂吧。”
<GM> “不管怎么说,各位不妨先从这车上下来,要不是这时尚伪装它看起来就跟从欧战里淘汰的似的。”

<Siegel> “这得孩子监护人同意才行。”
<Dust> “我们能把他捞回来这车还能跑就不错了,所以怎么称呼呢?这位本地人先生?”

<GM> “那些家伙应该是马赛一群匪徒,热衷于刺杀和教会走得比较近的家族或者那种显赫贵族的成员。劳烦你们从巴斯克地区特地大老远跑来,真是辛苦了。”

<Shadrach> Shadrach把车靠在一边熄火,“啊,不打紧。不过来都来了,还有什么我能为你们帮忙的事情也可以尽管说说。”

<GM> “我是赫尔维。”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想的话可以在这儿多停留几天。话说,你们喜欢这孩子吗?”
<GM> “什么呀,说得好像我是个东西一样!”
<GM> 鲁塞尔气呼呼地抱着狗跳下车。

<Dust> “一般般,他好像个炮仗。”
<羽月晖> “虽然很调皮捣蛋的,但有种日后必能成才的感觉……”摸着下巴评价道。

<GM> “那先生你呢,你喜欢这群人吗?”
<GM> “一般被,看着很穷酸!”抱着狗的小孩立刻学着你们的样子回答。

<Siegel> “这个不好说,毕竟相处不久。您喜欢他吗?”在这里说很有潜力像对小孩之后的人生轨迹会有不良影响似的,齐格尔斟酌着含糊其辞了过去。
<Shadrach> “这叫节约啦,节约,你这不知大人辛苦的小孩!”Shadrach用像搓狗毛一样的手法搓了小孩的头发几下。
<Dust> “巧克力给我吐出来,吐出来。”Dust捏住这小崽子脸颊。

<GM> “再怎么说这可是个觉醒者嘛,觉醒者多多少少有些地方怪怪的。你们要是合不来的话,恐怕前途远大的阿尔方斯只能呆在我这儿了。”

<羽月晖> “什么叫穷酸!等你到了领不到零花钱的年纪就知道了——哈?等等,不待在您那还能在哪儿?”
<Siegel> “他不是挺喜欢这儿的?”

<GM> “还是得呃呃呃呃呃呜呜呜看窝古嘛的意思呃呃呃呃呃别扯我脸!”

<羽月晖> “要是合得来您想怎么着?不会要让我带他放炮仗吧?”
<Shadrach> “算啦,这小子的这种个性也是他招人喜欢的部分。虽然很想把他拐走,但跟着我们的话,总觉得不太适合他的成长呢,跟着我们可不太太平。”
<Dust> “你真要让他跟着我们?赫尔维先生,”精灵放手,“这不是什么好选择,让这小孩再读多两年书吧。”

<GM> “嗯?我以为你们会想把他带走呢。”赫尔维猫头鹰一样歪过头。

<Siegel> “那有点不负责任吧。”

<GM> “不过说得也是,他年纪太小了。”

<羽月晖> “我带走他干什么这一不小心就炸了的……”
<Shadrach> “你想么?”Shadrach低头去看鲁塞尔,从枪套里抽出那把枪摆在对方眼前,“你之前盯着这个看过对吧,你想要它么?”

<GM> “嗨,真是让他白期待了,看来他还得继续上学。”赫尔维也没显露出惊讶的意思,他点点头认同了你们的意见。
<GM> 鲁塞尔看了看那把枪,脸上写满了渴望,就在你以为他要接下这东西的时候,他又缩了回去。

<羽月晖> “不上学之后你就要出自己的房租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先学学怎么赚钱吧!”

<GM> “还、还是算了吧!”
<GM> “上学的事也能不能算了?!”他转向赫尔维央求道。

<Dust> “不能,还有好好看这书。”海盗魔法教材被塞进他怀里。
<Shadrach> “你看。”Shadrach把枪插回了枪套里对赫尔维笑笑,“这小子不适合钢铁,我们就帮你也劝劝让他好好念书吧。”
<羽月晖> “这俩能是一回事吗,天啊好想看看这小孩脑子装的啥。”
<Siegel> “尊重本人意见嘛,不过我还挺好奇为什么的。”

<GM> “为什么什么?”
<GM> “我再看一下这本书就会死!”鲁塞尔把书丢到了Dust身上。

<Dust> “唉你这小孩。”
<Siegel> “毕竟你刚才一开始看着挺期待的,我原本在想会不会吓到你。”

<GM> “因为他一直不想上学。”赫尔维呵呵一笑。

<羽月晖> “如果你只是讨厌规矩和作业和考试,不排斥学点有用的东西的话……可以这样和这样用精魂帮你省点事,具体的要参考那书里才能实施得完美哦。”羽月想了想,反正原理都差不多,胡乱画了一通精魂作弊的饼。
<Dust> “你有喜欢的人吗?”精灵想起什么,低头问了一嘴。

<GM> “什——什么!!”

<Dust>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Dust脸上露出迷惑。

<GM> “我不知道!我喜欢我的狗行了吧!”鲁塞尔尖叫起来。
<GM> “好了别吵了,你去玩吧,一会儿在教皇宫门口等我们。”赫尔维捂住了他的嘴。

<Dust> “小屁孩。”Dust发出嗤笑。
<Shadrach> “对小屁孩问这种事情是要被逮捕的。”
<羽月晖> “这么容易就被点着了,不过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的大人也很怪哦。”

<GM> 小屁孩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赫尔维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们会很喜欢小孩……这是事实吧。”

<Siegel> “喜欢和带在身边是两个道理吧。”
<Dust> “喜欢......吗?或者只是说大人的责任心更强吧。”
<Shadrach> “也算是吧,虽然我有时候会疑惑自己是真的喜欢小孩,还是在对着长辈有样学样地喜欢小孩。”
<羽月晖> “遇到小孩被卷进麻烦我一定会帮忙,但我可没想过之后就要一直照顾个不上学的啊!”
<Shadrach> “总觉得……这更像种需要负责任的心态。”
<Siegel> “再说了他身边还有人照顾他呢。”

<GM> “嗯。我只是听说这孩子有点点像你们,还以为这就是那边找你们来的原因。”
<GM> “是我先入为主了。”
<GM> “不带在身边的话,放任他变成无聊的公司法师不就更无聊了吗。”

<羽月晖> “我得说,带一个像照镜子一样会想起自己曾经也这样的小孩在身边,心理压力会更大的……”
<Dust> “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就像是数小时前我们都没想过矩阵会下线。”
<Shadrach> “那倒也是。不过我也觉得他的心智还没成熟到能自己做这种重大决定的地步,也许我们应该为他请个更适合他的导师。跟着我们他也许不会变成无聊的格子间法师,但也未必会成为能让他理想中的那种人。”
<Siegel> “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GM> “哎?先知公会没有告诉您吗?”
<GM> “真是狡猾的一帮人,最近他们越来越不喜欢和我们交往了。”
<GM> “不论如何,这孩子家里会很感谢你们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GM> 赫尔维拍拍你们的肩膀。“走吧。不然我怕他把教皇宫门口的砖给掀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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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幕 引路人
« 回帖 #59 于: 2025-02-26, 周三 05:25:17 »
引用
2064年电子天启前后,阿维尼翁。
劇透 -   :
<GM> ————————————————
<GM> 坐落于罗纳河左岸的阿维尼翁是个没赶上第六纪快车的小镇子。
<GM> 纵使它历史悠久,甚至见证过教皇的分裂,但在整个欧洲甚至整个世界都因为矩阵崩溃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阿维尼翁的居民还是在过着自己的日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GM> 然而,在魔法方面,这个城镇则称得上是个小热点。
<GM> 第六纪的魔法理论尚且难以解释究竟是人的精神信仰催生了魔法还是魔法自身引诱了旁人屈膝。倘若地点也存在真名,那么阿维尼翁这个名字背后积累的厚重历史就足以让它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节点。
<GM> 你们在夜幕降临之后将鲁塞尔送回了他的老家,路上遇到了等候已久的赫尔维。

<Dust> “为什么你会在这,我们应当见面吗?”在意识到身份错位后Dust立刻调整了对话态度,空落落的街道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和疑问。
<Shadrach> “走吧,我们先去教皇宫。”Shadrach确认好自己带上了那些随身的杂物,“但你刚才说的先知公会没告诉我的那件事是什么情况?”
<Shadrach>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对当下发生的一些事情会更上心。”

<GM> “为什么不能?我毕竟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Siegel> “我有些记不清了,您过去不在这里吗?”齐格尔随对方的意思慢慢往教皇宫那边走起来,他看向多半在第六纪也缺乏变化的街景,试着辨认有什么建筑是在觉醒之后依照地卜一类的规则新建立出来的。

<GM> 赫尔维和你们一起向那片朦胧不清的灯火走去。“我以前确实不住阿维尼翁嘛。至于……嗯,怎么说先知公会呢,我想先听听您的想法。”
<GM> “不过我觉得这里还是挺清净的一地方,哎呀,想搞到图书馆的准入许可还真挺困难。”

<Dust> “用本地人领路吧。”
<Siegel> “图书馆?”
<羽月晖> “或许可以参考已经有了准入许可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GM> “本地人也未必能说得上话呢……现在已经解决了,我是管图书馆的了。”
<GM> 本地的建筑物和街道曾经严格按照某种规划打造,到了今天已经有了部分改变,但觉醒者仍旧能够感知到附近的法力被人为导向了教皇宫之类的地方。

<Shadrach> “我不确定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想法,我前阵子听说的事情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玩意儿。”Shadrach耸耸肩,“虽然我觉得他们当中有精灵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GM> “怎么,不愧是新耶稣会会说的话。”
<GM> “先知公会好像不排斥精灵……吧?”

<Shadrach> “他们自然是没和我们交代矩阵会下线这回事,但我听说他们在春分仪式上占出来了,也许便宜都被新埃森给占了,我听说他们早下线了。”

<GM> “的确如此。先知公会和他们有私交,话是这么说,不过也只是单方面向洛夫维尔卑躬屈膝罢了。”

<Shadrach> “精灵的事情也许是我听错了呢。你也知道现在垃圾消息的版本总是传得很快,如果矩阵能够更新换代的话我还是希望各个节点能改一改他们的推送机制多些有营养的东西。”

<GM> “什么叫有营养的东西?如果是想推送您喜欢的东西的话应该很简单吧,只要看看您脑子里有什么就好了。”

<Siegel> “还是已归档的东西不怎么会变。应当还有其他人与您共同管理图书馆?”

<GM> “理论上还有,实际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GM> “这就是我喜欢这里一个原因。”他顺手从路边的一块咖啡厅黑板上揭下了一张广告。“还在用这种东西的地方除了乡下就只有提尔了……虽说那也算是乡下。”

<Shadrach> “那样的还是算了吧。听起来就和你认为自己是基于主观意志想看那些东西但实际上它不是一样。虽然从自我安慰来说我也可以把矩阵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当作是主观意志的副产物。”
<Shadrach> “就像那什么……啊,就像宗教一样。”
<Dust> Dust瞟了一眼那广告。
<羽月晖> “这差事体验好吗?我是说管图书馆,在乡下这种场所的利用率比矩阵高现在看来也是好事。”

<GM> “您的发言有够大胆,是托莱多的一贯风格,还是你们个人的倾向?”他用食指弹了弹那张广告。“想喝咖啡吗,今天打折。”

<Dust> “这个点吗?”精灵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表。
<GM> “我还挺喜欢管图书馆的……可能主要喜欢的是把别人拦在外面的感觉。您的意思是想喝酒。”赫尔维忍俊不禁。
<Shadrach> “我学来的,之前有个人这么和我说过。”碟客扯了一下嘴角,“不管是什么,你请客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Siegel> “我刚想问总不会有小孩儿和小动物之外的溜进去。”
<羽月晖> “那我们该喝爱尔兰咖啡,两样都有了。”其实并没喝过这东西的羽月趁机提出。
<Dust> “不了,那还是咖啡吧,现在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那么图书馆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GM> “我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卖爱尔兰咖啡的。不过可以顺路买点便宜糖果带给那个小孩。”
<GM> 赫尔维拉开了门。“听起来您对我想要什么还挺了解的。”

<Dust> “不,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只是既然你大费周章并成功获得图书馆的管理权,那必然是有关联的不是吗?”
<Dust> “糖果就算了,路上我给他吃了一板巧克力,再吃牙齿会烂掉。”

<GM> 咖啡馆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你们身边的赫尔维,他们甚至没问他要什么,而是直接看向了你们。

<Shadrach> “他也只是单纯地问,这种事情自己猜的终归没有当事人亲口讲的好。”Shadrach去摸口袋里的信用棒,保不齐在这种地方也许现金硬币也用得着。

<GM> “那还真是惊人,他一般看不上廉价巧克力。”

<Shadrach> “那小孩一看就是过节的时候能收很多高级糖果巧克力的。不过怎么说……我觉得鲁塞尔在某些方面相当聪明,如果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成长成公司法师的话确实会非常可惜,之前说的那些也是我们的真心话了。”
<羽月晖> “今天是有点想喝含酒精咖啡的心情,如果能调一杯的话……”羽月扫视着菜单,要说他自己想喝的那些甜甜的东西感觉不太会出现在正经的咖啡店里。
<Dust> “那你又说买便宜糖果?”Dust耸肩,示意要和赫尔维一样的饮品,“可能也没吃吧,实话说我没有非常关注他的行动。”
<羽月晖> “他那性格就不像能当公司法师的料,会因为太不想被管着而被解雇吧。”

<GM> “说不定我只是很喜欢组织游客玩‘宗座图书馆珍本被盗,请大家帮忙找出嫌疑人’这种游戏,然后领他们到处集章打卡呢。”
<GM> 羽月发现菜单上最甜的东西就是加糖加奶的咖啡。“因为不管吃不吃,小孩都喜欢收到这种东西呗。”
<GM> “既然话题又回到了他身上,之前那些都是真心话吗?”

<Siegel> “那听起来需要个真的嫌疑人。”

<GM> “嫌疑人当然是我咯。每次这种东西都是我藏的。”

<羽月晖> “下次有这种游戏也邀请我参加吧,听起来很有意思!”羽月默默遗憾这里果然没有带奶油顶和水果的花哨东西,但为了假装符合人设不得不点了普通的无糖拿铁,再悄悄把糖罐子往自己边上挪挪。
<Dust> “他太小了,还派不上大用场,暂时做个跳板吧。”
<Siegel> “我已经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想必没什么回头斟酌的必要吧。”
<Dust> “之后的事情......要用总能用的。”
<Shadrach> “算是吧。”话说到这个地步Shadrach又迟疑起来,回想到如今的鲁塞尔,尽管她本人并没有见过他,她多少还是认为艺术家不该这样被夹在一群危险分子中间,“比起跟我们这种人中的任何一方走,如果当真有什么环境能更适合他就好了。那小子现在在外地读书看起来确实不太开心。”

<GM> 赫尔维拿起杯子什么都没加就喝了口。“话是这么说,他倒是挺喜欢这些事情的吧。”
<GM> “毕竟他就是因为觉得读书无聊才到处跑来跑去的,小孩是这样的。”

<羽月晖> “还不是他家里太老古板了又不关心他,不然怎么至于要跟我们混……喜欢和要把这个当饭吃是两码事。”

<GM>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当个花花公子也确实不是他爱干的事就是了。”

<Dust> “每个小孩都这样吧?”看了一会如夜般黑的咖啡Dust还是放了两块糖,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起来。
<Siegel> “更何况他谈不上理解了读书之外的事吧。这个怎么说?听上去您挺了解他的?”

<GM> “准确地说是我认识他家。”

<Dust> “航空的,图卢兹?”精灵歪头想了想。
<Dust> “他在闹别扭,不愿意说。”
<Siegel> “从他亲人那边听闻的吗,不过我听说他亲生父母不怎么同他见面。”
<Shadrach> Shadrach要了菜单上最甜的东西,等咖啡上桌的间隙她靠在一帮有一搭没一搭摆弄着桌边的糖包。“路上和他聊了一会,听起来他和他姑妈似乎要更亲近一些么?”

<GM> “那就尊重他的意愿吧。他家不过是旁支中的旁支,在牌桌上也排不上号,只是现在先知公会有脱离旧日联盟的倾向,他们的头儿科维莱克又有步入政坛的倾向。要我说,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系是最适合拿来杀鸡儆猴的了。”
<GM> “这不马赛那边已经行动了吗。”

<Siegel> 齐格尔要了一看就是本地菜单上才有的饮品。
<羽月晖> “呃,那他果然还是尽量远离这个圈子才能安全些吧,不然类似这次绑架的事件只会越来越多?”羽月一边偷偷瞥着赫尔维,一边趁他不注意往已经是奶咖的杯子里加香草糖浆。

<GM> 赫尔维搅了下杯子里的液体,尽管他那杯咖啡里实际上什么都没加。“只是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他是不可多得的觉醒者,眼下又是千载难逢的拉拢他的机会。”

<Shadrach> “对教会来说能联手的贵族里能够拥有如此未来可期之才也是不可多得的,是这样么?”

<GM> “而且,也是个拉拢他家的机会。谁的钱不是靠自己跑来的,更何况从耶稣会那时候算起就挺会来钱的吧。又不是到处讨饭的托钵修会,我相信教皇也没给你们开工资条,不是吗?”

<Dust> “你说得对。”Dust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说出那孩子不只是棋子一类的,扫兴的话,“总得先落子,后面才有收获。”

<GM>  “唉。”
<GM> “你又不可能一辈子到处干杀人的事情。”

<Shadrach> “我倒是同意这一点。”Shadrach折开糖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抖进被子里,“另一方面科维莱克现在既然就能够做到杀鸡儆猴,那没准未来哪天他会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直接把过去的那艘船掀了,我想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GM> “我从科维莱克和龙混在一起时就觉得他这人很不行了,现在他把先知公会给踢了想去角逐总统的位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Dust>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GM> “你说当总统的事?也许吧。反正他挺会拍马屁的。”

<Siegel> “这回的事就算不说什么也多半对小孩有所影响吧,除非他过去也被如此绑架过。不过说了不少未来可期了,您觉得他能做些什么?”

<GM> “精神补偿。”

<Dust>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超链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关系更深入吗?鲁塞尔,我,你,还有他的家庭。”

<GM> “我不是很想加入你们的家庭。”
<GM> “我的意思是,我无关紧要吧,毕竟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是干嘛的。”

<Siegel> “组成家庭的场合总要个见证人吧。”
<羽月晖> “难道大多数人知道我是干嘛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的确沉思了一下。
<Siegel> “哎等下怎么突然就组成家庭了。”

<GM> “不知道,不过你未来的家庭知道,这不就成了。”
<GM> “而且我只是个挂名主教,就不掺和你们这好莱坞电影一样跌宕起伏的情节了。”

<羽月晖> “我还没说未来会真的组成家庭呢……!”
<Dust> “那你可得爱惜自己的羽毛,别像福音守望会一样。”Dust呵呵一笑。
<Shadrach> “家庭这个还是太夸张了。不过就算只是替那孩子今后的人身安全考虑,之后还是劳烦你帮我在对方的家人面前介绍几句了。”

<GM> “为什么不呢,不然你以后疯了都没人管,想想还有几个人认识你难道不是一种精神慰藉吗?比杀了人之后倒贴钱去买赎罪券实惠多了。你实在想买可以买买我的。这咖啡里面偷偷加糖了吧。”
<GM> “说到福音守望会,其实我今天还约了个人。”

<羽月晖> “才不买,有罪就是有罪,花钱就觉得能成为心理安慰也太傻——哎不是,你鼻子装了糖分探测器?!”

<GM> “其实你仔细想想,花钱赎罪还是比倒贴钱把SIN整没了好吧。”

<Dust>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说是这么说,超链还是稳稳当当地坐着,甚至示意店员拿第二杯咖啡。
<Siegel> “这一点或许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是哪边的贵客?”

<GM> “外地人。”

<Dust> “图书馆管理员邀请福音守望会的外地贵客真的好吗?”

<GM> “我可没说那是福音守望会的。”赫尔维脸上闪过一个称得上狡猾的表情。

<羽月晖> “SIN整没了那是……那是操作有问题,听起来这位我应该之前没见过?”干脆开始毫不遮掩地倒入香草糖。

<GM> “是对方说一定要见见您的。”
<GM> “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到了。”
<GM>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话,咖啡馆的门果真开了。

<Dust> “哎呀,您现在和先知公会的人差不多了,”Dust抱怨着,“是谁呢?”
<Siegel> “几个外地人来这里岂不挺显眼的。”齐格尔怀疑自己正在重演的这个人是否真的会第一时间有以此为精神慰藉的想法,就像过去接过了那把伯莱塔时一样与自己的认知有着某种偏差,他喝了点杯子里的东西。
<Siegel> 作为矩阵底下的凡俗 平日里那点觉醒者的习惯让他给身旁的人使眼色。

<GM> “没关系,我很少被记住。”
<GM> 第五质点拉开了你们身边的一把椅子,却没有立马坐下,只是低头看着你们。
<GM> 他的长相和你们记忆中的有些许区别,现在想来,你们每次见到他的虚影时看到的长相都略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Dust> “......”Dust有些语塞,“您好,怎么称呼?”
<Shadrach> Shadrach抬头看向那个高瘦的人影,对方的面容时常给她一种和周围景物的影子融为一体的错觉,以至于每次想要在记忆中重新打捞都有些难度。“要不是你否定了,我差点想要问你为什么福音守望会会有阿扎尼亚人——那,好吧,为什么一位阿扎尼亚的贵客会想要见见我?”

<GM> “不知道我的名字,十年前却想要我的命。你们这帮靠信仰征税的人不论什么时代都很傲慢。”
<GM> “不过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长大了。下次会不会就老了或者入土了呢。”
<GM> 他终于坐了下来。

<羽月晖> 真奇怪,这样的人如果留下矩阵影像,也会随着观看者的状态而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吗?打量着对方的灵光,羽月费解地搅拌那杯香甜得半个店都能闻到的咖啡。
<Dust> “那您不是还活得蛮好的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能有老了的机会不多呢,真有的话不挺好?”超链毫不掩饰地眨眼,观察他的灵光。
<Siegel> “而且您也说了您很少被记住。”
<Shadrach> 碟客伸出手象征性和这位古怪的来客握了一下,“在没见过十年后的我们之前,话不用说得这么绝对嘛。不过言归正传,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您的?”

<GM> 第五质点毫不遮掩他作为觉醒者而言亮得不正常的灵光。“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不可以吗?”

<Siegel> 每到此人形象现身于矩阵之中齐格尔就要下意识寻找其声音是否为遍在的,或许教会是进行了不止一次刺杀,可是2077年提及的刺杀正值尤卡坦战争时期?
<Dust> “当然可以,不过没什么好看的吧?”不知为何,每次和他聊天都感觉身上的刺全都立起来了。Dust点了点赫尔维,“我们和他没什么两样呢。”

<GM> 赫尔维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要了杯新咖啡。
<GM> “那倒也没有。因为我没什么结交得很深的朋友,所以多看看你们总是好的。这算是少见的时刻。”

<Siegel> “我也不曾了解有几个十年前,假如您此行有意要叙旧的话。”

<GM> 第五质点盯着你们,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目光穿透了你们在结构层的表象在直勾勾地凝视着你们。

<Siegel> “我们算朋友吗?似乎不到那种程度吧。”

<GM> “不算,我们是陌生人。”

<Siegel> 齐格尔几乎可以确认那种感觉的来源了。
<Shadrach> “一般来说多见几次就能算熟人了呢,照你的这个说法,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GM> “这么说吧,我突发奇想想要看看你们。”

<Siegel> “但为什么说是少见的时刻?”

<GM> “之前也说过了,我没什么朋友,见过的人也很难再见第二面,更别提会看到别人变老。”

<Dust> “所以你是在提前缅怀吗?”

<GM> “的确。”
<GM> “毕竟看到别人走向坟墓是种很怪的感觉。”

<Siegel> “我们之前还在哪里见过吗?”
<羽月晖> “被别人指出有在观看自己变老的过程,听起来怪怪的,说这是走向坟墓的过程就更怪了。”
<Siegel> 齐格尔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以扮演的人的身份还是自己和第五质点对话。

<GM> “之前的事情不足为提,直到你跑来杀了我的时候我们才算真的见过。”

<Shadrach> “对我们这样的人说这种话的话,我们会当作是邀请的。”
<Siegel> “你恨我们吗?”齐格尔回忆起埃雷拉口中的场景。

<GM> “恨嘛,也算不上,但我这人比较小心眼。那就说得直白一点好了,如果我现在想要你们死呢?”

<Shadrach> “我们才活了没几年呢。”Shadrach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东西,“如果不得不走到那一步的话那我们会为了活下去和您拼命到底的吧。”
<Siegel> “其实你随时都能动手不是吗,还是并非如此?特地过来见一下确实是少见的时刻。”

<GM> “没准你们会在那之前籍籍无名地死掉。”
<GM> “毕竟你们的头儿也是这样籍籍无名的。”
<GM> 他把什么东西放在桌上推给了你们。

<羽月晖>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特意跑过去杀你呢,但你说话总是这么招人烦的话,可能到时候来杀你的人就要排队了。”把咖啡毫不优雅地仰头喝完,看了看他推来的东西。
<Shadrach> 碟客放下杯子,定睛去看精灵递来的东西,“您口中的他原来是那样的人么?”
<Dust> Dust按住滑过来的东西:“这是礼物吗?还是炸弹。”
<Siegel> “那可不敢相提并论,没有名字的人没什么可丢的。”

<GM> “只是代号的话,怎么都算不上名字吧。当然了,干你们这行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
<GM> Dust按住了一枚数据芯片。
<GM> “这其实是带拟感信号的,试试看?你好像没有接口,只能随便读一下了。”

<Dust> “那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之后,有机会的话帮他起一个吧。或者看他喜欢什么名字?”敲了两下那个数据芯片,Dust把它塞进自己的已下线通讯链。
<Shadrach> “你的贴片还管用么?”Shadrach拿胳膊肘捅了Dust一下,从桌下悄悄把数据阀递给对方。
<Dust> “比你的好。”超链接过数据阀安装在自己的设备上(哪里怪怪的),点击读取。

<GM> 第五质点说得确实没错,芯片充斥着标准的拟感信号。
<GM> 但它出乎意料的短,要是在街上买到这种玩意儿纯属亏本。

<羽月晖> 没了矩阵只能挡着自己的半边脸小声吐槽:“是他给的这种东西在我看起来和下毒没两样,小心中毒。”
<Siegel> “里面是什么?”齐格尔盯了一会儿接入的人,转过去看第五质点又一次微妙不同的脸。

<GM> 信号将你拽进了另一个空间,那里气候湿而热,水汽的味道十分真实。

<Siegel> 假如是指头儿,他们一行人可称之为头儿的其实不少。

<GM> 在一个暴雨滂沱难以分辨白天和黑夜的日子里你用一把军用匕首划开了眼前这个皮肤颜色黯淡的高瘦精灵的喉咙,手劲之大几乎不仅割断了他的气管还差点将他的颈椎一分两段,算不上温热的血落在你的脸上阻挡了你的视线,让你忽略了受害者眼中刻骨的恨意。
<GM> 你走神了,想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记起了另一个不太遥远的下午别人将这把刀给你的景象。
<GM> 递刀的人似乎比较年轻,但有另一个年长的人也在你们身边。
<GM> 你仔细一想,努力回忆,惊觉手上拿着匕首的人长着和你一样的面孔。
<GM> 记录结束了。

<Dust> 眨眼间潜进潮湿闷热的暗杀现场又回来的Dust有些恍惚,他瞥了一下店里的钟,发现才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十秒?Dust闭上眼睛,缓缓吸气,又缓缓吐气,他现在是......仁慈,是04,是天主教的人。
<Dust> “你还留下那会的记录吗?挺让人怀念的。”
<Dust> 他在说话的时间仍在反复咀嚼这段影片,寻求每一个细节,每个人的脸。

<GM> 你的记忆荒诞不经就像一场梦。梦的第一定律是在梦里即便荒诞不经的事情也会被欣然接受,除非你抗拒这场梦本身,那么梦里的人物就会对你步步紧逼。梦的第二定律就是你很少在梦里见到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