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东征第一幕]圣物夺还前途未卜,旅途伊始便遭磨难  (阅读 4024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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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一逸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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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8年,圣地耶路撒冷被萨拉丁攻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欧洲大陆。教皇乌尔班三世因此急火攻心,伺奉上帝他老人家去了。

各国君主只好放下各自手中的争端:教廷选出了致力于皇帝和解的克莱门特三世;皇帝放弃了对意大利北部部分领土的要求;老对头英王金雀花王朝的亨利二世与卡佩王朝的腓力二世坐到了一起。按计划,这又一次的东征由德皇、英王和法王领军,于今年,1189年的春天开进了巴勒斯坦。

而此时的法兰西与日耳曼的一个边界小镇中,正下着蒙蒙细雨,道路泥泞,全镇寂寥。只有圣杯酒馆的招牌,随风摇曳,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吱嘎声。

酒馆里,酒保和唯一的女招待正无所事事地谈笑。一个壮汉突然推开了大门,带着满身的泥水,踏上了酒馆木质的地板,‘砰’,

“酒保,查尔·珀蒂,你认得他么?”

酒保笑着为他指了指一旁的桌子:“请先坐一会吧,大概天气好转一些,查尔就会来了。”

这个答案让拜荣皱了皱眉,他环顾了一下酒馆中的布局,最终挑了个靠近火炉的角落,“先给我来杯热酒,人来了几个?”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拜荣突然觉得尾椎骨上传来一阵恶寒,‘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明白了,神在警示他。

这时,萨尔推开大门,慢慢地走了进来。泥水同样从他的衣角滴下,他轻声说道“真是个鬼天气……以主之名祝福诸位。”他向屋内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擦拭杯子的酒保向着萨尔回礼:“主与我们同在。”拜荣则撇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萨尔毫不见外地坐到了拜荣的旁边,要了杯清水和黑面包,“嗯,请问查尔什么时候出现?主教派我来寻他。”

酒保并没有回答,女侍很快地端上了他们点的食物。酒馆沉寂了下来,只有啜饮和咀嚼的声音微微响起。很快,酒保从吧台后走了出来,与女侍一起将大门落了锁。他看向两位客人,“先生们,请随我来。”然后首先向后面走去。

拜荣和萨尔对视了一眼,跟着酒保走入厨房。酒保随手扭动了一个烛台,在地面上打开了一道暗门。他提着一支蜡烛带领两人往下走,“请跟紧我,小心头。”

暗门在拜荣身后合拢,三个人都没有惊慌。他们很快来到秘道的尽头,那里,相貌相似的一男一女看来也刚结束了他们的午餐,他们拥有着小麦色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褐色的长卷发和同样褐色的瞳孔。‘吉普赛人。’拜荣迅速地作出了判断,吉普赛人与寻常欧洲人截然不同的外表特征无法掩盖。

酒保这时走到一边,面对着四人说,“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就是查尔·珀蒂”

“你好,”萨尔双手合十。

桌旁的吉普赛男子突然出声,“查尔,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是的。哦,我确信这两位都是出色的好手。”查尔微笑着回答,“当然,更加精锐的都和国王们踏上异教徒的土地了。”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吉普赛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麦拉德,你也得偶尔信任我一下呀,”查尔摇着头说,“这一上午你质疑了我多少事情了?”

“抱歉,打断一下。”萨尔中断了两人的对话,为密室增添了第三个声音。

“啊,麦拉德。”吉普赛男子站了起来,面向拜荣和萨尔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萨尔。”萨尔有些生涩地与麦拉德握了握手。而拜荣则对握手毫无兴趣,麦拉德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他顺势将手移到了额边,行了个抬手礼。

而查尔指着最后的女士说道,“这位是教会的特别顾问,梅薇达女士。”

萨尔便又向她行礼。梅薇达轻轻地回礼,并没有开口。

“好了查尔,是时候说正事了,有什么活别藏着掖着了,说吧!”麦拉德迫不及待地问到。

查尔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诸位,我也就不卖什么关子了,这次召集大家要进行的任务,是去圣城耶路撒冷,为了教会,”他的声音比起刚才沉重而干涩,他又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了教会寻回一件圣物。萨尔教士和拜荣爵士,”他指向两位,“就是这次行动的护卫。”

麦拉德又坐了回去,他双手交叉遮住了半张脸,问到“是什么?”

查尔的眼神有些闪烁,“麦拉德,我相信你知道是什么的。”他的声音低了许多。

“主说,你必将经过历练,而后可抵达天堂。”萨尔不自觉地握住了脖子上的十字架,轻声地祈祷,“如此崇高和神圣的任务便将是我的历练。全知全能的主,世间一切的荣光归于你!”

查尔又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要将这件圣物带回教廷,交还给克莱门特三世冕下。各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们需要教会的身份证明以及授权。”麦拉德迅速地提出了要求。

“不行,你们这次是秘密行动。在你们没有找回圣物之前,教会不会承认你们的存在。”

“那我们如果被自己人杀掉怎么办!我们需要一个可以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

“那样的话,我只能对你们的遭遇表示遗憾。”查尔毫不动摇地说道,“同样,你们不会有任何提前的援助,我们必须绝对保密。”

几个人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要知道,教廷和国王们的关系,要是没有萨拉丁,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查尔放缓了气息说道,“如果诸位能够成功地带回圣物,几位都将会成为圣徒,从而享有无上崇高之荣耀!”

四人还是沉默。萨尔有些犹豫,他使劲地握了握十字架,然后问到“具体是哪件圣物,在哪里?”

查尔的眼神又一次闪烁,他张了张嘴,最后吐了一口长气,用那沉重而干涩的声音说道“真十字架,耶稣受难的那个真十字架。就在不久前,据说它落入了异教徒萨拉丁手中。”

“不过,我们得到消息,萨拉丁还没有找到它。”查尔掏出了一张带有血迹的皱纸条,“这个是一位忠贞英勇的圣殿骑士耗费性命送回来的,照他的遗言所说,圣物被人冒死藏了起来。”

查尔把纸条小心地摊在桌子上,“‘破解谜题之人将见证基督之慈悲,沐浴上帝之荣光!’那位骑士是这么说的,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查尔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纸条上写着这样的句子,'What do we get if we cross a woodpecker with a homing pigeon?'

“‘如果我们经过一个带着信鸽的啄木鸟,我们会得到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麦拉德被这谜题弄得直皱眉。

“我真希望我们会知道,”查尔很无奈地说,“现在只能看各位的了。”

“据我所知道的,真十字架是在两年前的哈丁战役时遗失的。我们应该先赶到耶路撒冷再说!查尔,我需要你为我们安排一条去圣地的船!”麦拉德摇了摇头,不再想这谜题。

“没问题,我会给你们一件信物,你们带着去埃格蒙德找商人亚当,他会为你们安排好的。”查尔很干脆地答应了这件事。

“埃格蒙德?那是在哪?我们需要一张地图!”麦拉德继续提出。

“南方,是离这里最近的港口,沿着路一直往南就能到达。我这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地图。”查尔说着掏出一张只有两三条简单线条的地图。

“凑合吧。”麦拉德收起地图,带着诸人出发了。

一路向南,在几经迷路之后,几人在第四天抵达了埃格蒙德。这是一座港口城市,船来船往,许许多多的商人在此中转,带动了当地的商业,相当繁华。

四人初来乍到,便先寻了间旅店入住,‘精铁船锚旅馆’座落路边,虽不高大突出,却也显眼。待整顿停当,麦拉德便提出要前往同业公会打听消息,而萨尔则表示想去教堂祷告,其余二人无处可去,便在旅店等候。

街上热闹非常,往来客商匆忙。此地天主教也蓬勃,萨尔出旅店不远便发现了一个街角的礼拜堂。他于是走进去,礼拜堂内做祷告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非礼拜天的关系。萨尔四处一看,不见神父,又看到忏悔室的门关着,知道他正在聆听忏悔。萨尔就走上水池,中指沾了圣水在胸前画个十字,随后握住自己的十字架垂着头闭着眼向万能的上帝祈祷。待萨尔睁开眼,就看见神父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礼拜堂里的信徒也全走了。

萨尔向神父行了一礼,问到,“上帝保佑,我亲爱的兄弟,我是来自罗马的主的牧者萨尔。愿你告知我主的军队开到了哪里?我的心始终牵挂着圣城耶路撒冷。”

神父有些惊讶地回礼,说:“主佑世人,我的兄弟,你竟然从遥远的罗马来到了这里!神圣的十字旗已经插上了异教徒的土地,罪恶的萨拉丁无处可逃,他的悲惨下场已经可以预见,我们将会在圣地迎接主的荣光!”说到最后,他有些激动地转身向墙上的十字架祈祷,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在他油光水滑的秃头顶上反射,竟刺得萨尔睁不开眼,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待到神父终于转回身,看着萨尔泪眼婆娑的样子,十分感慨,‘啊,果然不愧为罗马来的神仆,听到上帝的军队的进展竟会如此激动!我果然还要多加修行啊。’

萨尔却不知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巨大起来,他感觉眼前的光源不见,就赶紧擦了擦眼睛,又问:“主之荣光照耀,十字军必将战无不胜!却不知恶魔萨拉丁有什么行动?”

神父宽慰地一笑,‘罗马来的兄弟看来在路上行走的日子太久,听信了谣言,竟对区区的异教徒如此担忧’,这么想着,他拍拍萨尔的肩膀,放缓了声音回答到:“远来的兄弟不要担心,懦弱的异教徒在上帝的军队前瑟瑟发抖,萨拉丁毫无应对,他的覆灭近在咫尺!”

萨尔本来就在神父暧昧的眼神下战战兢兢,被他手一抚摸更是不安,一听萨拉丁无所举动,便立即一边说着“感谢你,我的兄弟。赞美我主,阿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礼拜堂。神父看着他的背影回道,“赞美我主~阿门~”,心中又想‘罗马来的神仆哟,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散布主之福音。我何时才能去罗马一睹神之城的风采呢?’竟是想痴了。

而萨尔一路奔回了旅店,得知麦拉德还没有回来,他便表示要先去房间休息一下,等麦拉德回来与众人分享他所得的信息。回到房间,萨尔瘫在床上,忍不住感叹自己机巧,得以从那神父手下脱身。

再说麦拉德,他出了旅馆便四处打听,要去同业公会,无果。他又去寻商人亚当的住所,兜兜转转来到浣熊巷八十六号,一看,就知道亚当不是什么无名的小商人。他家的院落不大,但是铁门上的雕花精美,周围的院墙高耸,粗粗一看竟有两个麦拉德那么高。麦拉德推不开铁门,四周也没有人出入可以询问,只好做下记号,回了旅店。

其他人见他回来,就团坐一起,听了萨尔讲述他的消息。再要听麦拉德说话,却见他忽然站了起来,“娘的,这些家伙太谨慎了!需要想个办法。”他没头没脑地说到。又一会,他忽然脸色一变,“娘的!三十老娘倒崩孩儿,萨尔,跟我来办一件事!你们也一起来!”

众人不明就里,但是没有人明确反对。于是麦拉德率着众人,就一起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小巷中。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做好战斗准备!”麦拉德看着巷外的大街嘱咐到。

“哈?喂喂,你要干什么?”萨尔一阵惊讶,阻拦不及,眼看着麦拉德走到了大街上。

拜荣瞧着麦拉德的身影,觉得他实在是自以为是得紧,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转身,却是表示不想参与。

站到街心,麦拉德全神贯注地筛选着周围来往的行人,他缓慢地随着人流行走着,从人群中寻到了一位矮胖的商人模样的家伙,他把握着时机小心翼翼地接近,并行,然后在越过那商人的一瞬间从他的腰带上顺走了沉重的钱袋。‘成功!’麦拉德微微一笑,把钱袋挂到了自己的腰带上,转身,他很快又盯上另一个目标。轻巧地又一次从后往前超越猎物——探手——‘糟糕!’麦拉德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回避,他迅速而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肩膀往前一顶撞开对方,一边喊着“看着点路,蠢货!”一边钻进了人群。麦拉德走出十几米的距离,凭经验,他知道对方没有追上来。‘呼,好险好险,我可真不适合干这个呢。’自嘲着舒了口气,麦拉德提起‘收获’准备计算成果,然而他的脸色在摸到那个钱袋时变得极其难看——原本的沉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恶,居然遇到高手了!’愤愤地想着,麦拉德不甘心地打开了钱袋,果不其然,其中仅剩下了一顶布满大洞的巨大编织礼帽,那个尺寸,怎么都像是人能戴的。麦拉德苦笑着扔掉了赃物,‘手艺不精啊,居然被这么嘲笑……’,然后踱回了众人藏身的小巷。

“你去干了什么?”萨尔见麦拉德归来,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一边紧张地询问到。

“去买了一顶帽子……”麦拉德沮丧地回答。

拜荣转回头看着这个吉普赛人,忍不住要讥笑他,“哦,你这可悲的吉普赛人。瞧你之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将走上断头台。没想到你竟去‘买’帽子,哼哼,是什么样的愚蠢帽子让你如此失落?”

麦拉德闻言立刻鼓起双眼向拜荣一翻,“关你屁事!”

这样强硬的措辞立刻引起了拜荣的布满,他眯起眼睛看向麦拉德,“喔?这算是对我,正直光荣的法兰西授勋骑士拜荣威登的挑衅么?或者我应该让你再尝尝大地的味道好使你这吉普赛人的脑袋清醒一下?”

“主说,我们不应嘲笑他人,亦不能对他人恶言相向。”萨尔顾不上询问麦拉德在街上发生的事情,连忙站到两人中间慌慌张张地划着十字劝解两人。

拜荣闻言,眨了下眼睛,然后他说到“……好吧,你说得不错。我就不计较你的攻击和鲁莽而没有成效的单独行动了,但是下一次,你最好学着尊重高贵者。”他昂着下巴,向这个吉普赛人表示自己的‘大度’。但是显然,这个举动刺激麦拉德更深,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双眼睛使劲地盯着拜荣光滑的胸甲,终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充满怒火地叫到,“……你会后悔的!”,然后率先离开了巷子。

萨尔伸出手向拦住麦拉德,却被他一把推开。看着麦拉德的背影,萨尔充满遗憾地摇了摇头,对着拜荣说,“唉,威登骑士,你不该这样挑衅他的。”

“这叫做挑衅?我给他足够的尊重了。你可不要忘记,他还是个吉普赛人,教士。我还该怎么办?拍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围着火堆喝劣质的麦酒么?”拜荣漫不经心地拍打着靴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认为萨尔有些言过其实。萨尔没有回答,他又划了个十字,“我们也回去吧,威登骑士。你应该记住,我们毕竟还是伙伴。”

拜荣跟在萨尔身后,说道“我明白的,教士,不要把我想像成首都那些纨绔。但是你得承认,谁能知道他会这么敏感呢?我以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对待。”

两人回到了旅馆,麦拉德的房门随着他们的出现‘砰’地一声关上。萨尔赶紧向不满的老板道歉,拜荣则耸了耸肩,“来我的房间聊聊吧,教士。”

萨尔很快走进了拜荣的房间。这个旅馆的布置相当周到,简单的单人间内还有着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正午的阳光正从窗外照耀进来。拜荣慢条斯理地为萨尔倒上一杯清茶,“看来我们只能等麦拉德自己出来了,威登骑士。”萨尔抿了一口茶说。

“嗯,让他去吧,教士,他应该要学会面对这种遭遇。说说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吧?你知道,我之前有些魂不守舍,我想我果然还是不应该喝酒的。”拜荣点点头,捧起了自己的茶杯。

“我们要去找商人亚当,坐船去耶路撒冷。”萨尔如是说道,“我们是同伴。”他再次强调。

“你不能要求我和才见面的吉普赛人做同伴,他必须首先证明自己。我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个鲁莽的游民而已。”拜荣摇着头反对。

就在这个时候,旅馆的大厅中传来一阵吵闹,紧接着,拜荣的房门被推开,一伙卫兵装束的人夹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可怜虫闯了进来。萨尔和拜荣都立即站了起来,就在他们开口询问前,那个脸上仿佛开了染坊的家伙激动地指着拜荣大声叫嚷起来:“就是他!是他!刚才打了我的就是这个恶棍!没错的!就是这个可恶的混蛋!……”

拜荣立刻对这不堪入耳的指责做出了反应,他双眉一紧,提起拳头便砸在了木桌上,力量不大,但发出的响声马上止住了那个家伙的嘴。然后,拜荣向前跨了半步,面对众人,充满威严地询问貌似头领的那位卫兵:“士兵!我是法兰西王国的爵士,参与神圣十字军东征的授勋骑士,我现在要求你向我说明这个诬陷者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出现!”

萨尔也反应了过来,站到拜荣的身边柔声问到,“上帝保佑,诸位,你们应该是误会威登骑士了吧?”

几位卫兵面面相觑,好像没有料到‘犯人’会有这么大的来头。一阵沉默之后,那个卫兵头领无奈地咳嗽了一声,从他们身后拉出了被拜荣吓到的五花脸的倒霉蛋,对着拜荣和萨尔行了一礼,说:“我很抱歉打扰您,爵士阁下。”他吞了口口水,“但是按照本城的法律,您需要为这位先生被殴打一事接受讯问。”短短几个字,他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说完后竟‘呼’地缓了口气。

萨尔立即说道,“威登骑士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以上帝之牧者的身份为他作证!”

那卫兵头领一听,赶紧又向萨尔划了个十字,“刚才这位先生被打之时,有三十几位诚实可信的证人在场,我相信他们可以证明一切。这个,还希望拜荣阁下为了骑士的尊严出去与他们见面,我庄重保证,埃格蒙德是个讲求证据的地方,绝不会纵情枉法!”他像是横下了心,闭着眼睛就这么全部说了,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高贵而不好对付的爵士老爷大发雷霆。

另一边,拜荣仔细地聆听完卫兵头领说的情况,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回答到:“我非常乐意遵守本地的法律。作为光荣的法兰西王国的授勋骑士,我从未做出过违背骑士守则之事,也绝无法接受不公的诬陷和诋毁。我势必要与那些证人对质,来证明我的清白!”

“但是,我同样想先知道,贵地法律关于惩戒诬陷者的条文。无论是什么人敢于抹黑我神圣骑士尊严和名誉,我必将要使他付出代价!”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放松的气氛又紧张起来,卫兵头领瞅着拜荣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埃格蒙德法律规定,诬陷罪罚金一千,苦役三个月。爵士阁下,呃,本地不允许私自寻仇,这个,希望你理解。”

“很好,那么在我被证明清白之后,我会向治安官提出请求,要诬陷者为我做三个月的奴役。”拜荣这么说着,一边拿眼睛盯着卫兵中间那个脸上开了染坊的家伙。对方则在拜荣的目光下越缩越小,几乎就蹲在地上了,要不是其他卫兵抵住了他,这会儿他肯定已经逃回自己家卷铺盖跑路了。

“我相信治安官一定会认真考虑您的请求,阁下。我们现在就到外面去与证人们对质吧?”卫兵头领一脸苦相地与拜荣敷衍着,一边把手伸到背后示意手下先带着倒霉蛋出去。

萨尔一看这情势,再一次常识着向卫兵头领解释,“我认为这一定是个误会。威登骑士这两日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未单独离开过!你们能否慎重考虑一下?”

卫兵头领赶紧又向萨尔划了个十字,“亲爱的教士,我在此事上并没有决断权,”他诉苦道,“不如教士与爵士阁下一道出外与证人们对质,我相信清者自清,您们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他然后这样建议。

“是这样。”拜荣同意,“一起来吧,教士,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充满自信地说到。萨尔于是点点头,与拜荣一道跟着卫兵头领走出了旅馆。

门外的大街上,这时聚集了三四十个各色人物。拜荣走出旅馆大门,粗粗一扫,但看到其实商人、农民、贵族等等应有尽有,而外围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围拢过来。离着大门最近的三十多个应该就是卫兵提到的证人们,他们大声地交谈着喧嚣着,在看到拜荣和萨尔走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小了许多。

隐隐约约地,还是可以听到诸如:‘看到没有,就是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刚才一脸狰狞地抓住欧赛先生兜头乱揍,好一顿猛打!’

‘穷凶极恶?我看他是相貌堂堂吗,瞧他穿的衣服,应该还是相当有身份的人物哩!’

‘你懂什么!这叫道貌岸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么,啐,没见识!’

拜荣站在台阶上,好像参加典礼,只是一遍一遍地巡视着众位证人。卫兵们护着五花脸站在一旁,头领往人前一站,大声地要求证人进行指证。于是三十几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虽然各有不同,但是都表示罪犯就是拜荣。而其中一人更是指出,他亲眼看着那位凶徒——也就是拜荣——跑进了这座精铁船锚旅馆!

拜荣在这过程中一直挺拔地站立着,一声不吭。当他看到受到证人们鼓舞的卫兵们将要围上来的时候,他踏前了一步,金属制的鞋跟在青石板上敲打,发出一声闷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而他也再一次地一个一个回视了他们,视线碰撞,有些人低下了头,有些人侧过了脸,还有些人——多数是穿着整齐的大商人,要么就是高贵的贵族,他们没有回避拜荣的视线,有些还稍稍昂起了下巴。

就在卫兵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拜荣轻松地一笑,说话了:“先生们,女士们,尊敬的各位公民,各位证人们,下午好。我,是法兰西王国的授勋骑士,奥佛涅的拜荣威登爵士。上帝为我作证,我此生从未做出过任何即便是最小最无足轻重的违背了我的骑士守则,违背了我在万能的主之前发的誓言。”说到这里,他看向上天并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而今天,在我踏上埃格蒙德这个美丽城市的第一天,有人控诉我当街行凶,殴打了这位欧赛先生。”他侧过身,伸出一手指向站在卫兵背后畏畏缩缩的可怜鬼,“而您们,亲爱的诸位证人,您们认定是我,拜荣威登,一位初到贵地的高贵骑士,犯下的罪行。我,虽然确信我自己的清白,同时我也拥有一位证人来证实这一点,他就是我的朋友,上帝忠诚的仆人,来自罗马的教士,萨尔。”

拜荣说完,萨尔便走到了他的前面,“我就是来自罗马的萨尔,万知万能的主的仆人。我在此以上帝之名起誓,威登骑士始终与我在一起,并没有单独离开的机会,更不用提当街行凶的时间,请诸位相信我,相信主的忠诚仆役的话语。这场犯罪,必然是一次莫大的误会。”萨尔一脸诚挚地为拜荣辩解着,双手始终合十在胸口。

他显然是一位足够份量的证人,外围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其中街角礼拜堂的神父更是激动地大喊着,“是的!萨尔教士是来自罗马的神的仆人!他对主怀有无比的忠贞!我相信他,我相信主的选择!”他显然在附近的居民中拥有不错的声誉,很快不少人就随着他一起叫喊起来,内圈的证人们灼灼不安起来,不少没有身份的平民开始向后退,还有些则直接询问起卫兵们能否离开。

这个时候,证人中一位贵族打扮的人在其他几个商人和贵族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显然是这个城市的名人,看到他出现的人群都停止了喧嚣。他先向周围的人群行了一礼,然后转向萨尔,“我,是埃格蒙德的阿克迈德男爵,阁下是认为我们,这三十几位正直的证人们都冤枉了这个凶徒么?”其他证人立刻随着他的话鼓噪起来,‘是啊,难道我们都认错了么!’‘他就是在狡辩!’

萨尔不慌不忙地向男爵行了一礼,说道:“我并不是在怀疑诸位正直诚实的证人们的话语,但是上帝作证,我并没有撒谎。威登骑士始终与我在一起,不曾离开过半步,他并没有行凶的时间。我相信,您们,诸位证人之所以认为他为犯人,想必真正的犯人与威登骑士有些许相像,这其实是个莫大的误会。我相信,如果贵城的警备力量足够,一定会在不久之后找到真正殴打了欧赛先生的罪犯并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相像?相像到三十几个证人统统错认?我从未听说如此荒诞可笑之事!别人不论,我从来不会认错人!你是他的朋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袒护他?”萨尔刚一闭嘴,男爵就言辞尖利地发动了进攻。

“您居然怀疑上帝忠诚的仆人的诚实!我真为你说出的话感到羞辱,你不但污蔑了威登骑士的清白,还来质疑我的人格!”萨尔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指向男爵,他着实气得不轻。

“哼,谁知道你这个教士是不是假的,就像他的骑士一样。我向上帝起誓,我亲眼看到这个恶棍殴打了可怜的欧赛先生。”男爵不屑地转过头,向着众人说到,证人们顿时一片‘没错!’‘他们都是假的!’‘他就是凶手’

男爵然后傲然地转了回来,问拜荣和萨尔。“你们还有什么可说?”他拿下巴指着两人。拜荣拍拍了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萨尔的肩膀,让他退回去,然后忽略过男爵,对着证人们发问道:“诸位尊敬的证人们,我想向你们说明几件事实。首先,如果不是你们喊出了这个可怜的先生的姓氏,我甚至不会知道他叫做欧赛,即使是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在我此生以前,我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位先生。而我也怀疑,欧赛先生在他的生命中,直到今日之前是否有听闻过我的名字或事迹。”拜荣随即看向欧赛,证人们,卫兵们和所有围观的人们都一起看向他。他也慌慌张张地摇头,双臂环拢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不,我从来,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以前。我,我并不认识他!”他一惊一乍地叫到。

拜荣点点头,继续面向众人,“同时,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是今天才此生第一次到达了这里,埃格蒙德。昨天以前,我还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即便是现在,我仍然无法在地图上正确地指出这个城市的所在。那么,请大家仔细地想一想,我怎么会在到达一个陌生城市的第一天上午就当街揍了一个陌生人呢?又怎么会敢于站在诸位正直诚实的人们面前这样自辩呢?请你们仔细地想一想,把你们放到那个罪犯的身上,你们会怎么做,把你们放到我的身上,我又会怎么做。我相信,诸位聪明的明辨是非的证人们,能够想明白,我并不是犯人,这只是一个误会。”

人们逐渐地沉默下来,一个个好像在思考拜荣说的话。男爵也没有说话,他一样低着头在思考着。拜荣坦荡的站着,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这时,躲在房间里的麦拉德忍不住走了出来,他看到旅馆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麦拉德悄悄地跑到萨尔身边,询问到,“嗨,教士,这都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骑士发了神经,大白天地做演讲?”

萨尔一看是他,把他向后拉了两步,“请不要这么说话。卫兵们怀疑威登爵士当街行凶,但我们一直在一起。刚才是他在自辩,相当有说服力的自辩。”

“喔,骑士打人了,他总是那样。你也看到他之前在小巷里怎么对我的了,他可真是蛮不讲理!”麦拉德没心没肺地嬉笑起来,但是萨尔瞪起的双眼让他停了下来,“嗨,教士,不要这么瞪着我,我说得不对么。骑士就是这么个德行。”

萨尔瞪着他,然后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需要反省。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解决的是眼下的困境。请记住,我们都是同伴,需要互相扶持。”

麦拉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都听你的,教士。我说,他真的没有离开过你?我是指,像去厕所之类的?”

“请不要怀疑你的伙伴。威登爵士始终与我在一起,他绝对没有离开过!”萨尔又瞪了麦拉德一眼。

麦拉德并没有看萨尔,他向四周一扫视,就发现了扭扭捏捏的欧赛先生那个猪头。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靠在欧赛先生旁边就小声问到,“嗨,可怜虫。我们打个商量吧,你要多少钱来弥补损失?”

欧赛先生真正地惊呆了,他看着麦拉德一点反应都没有。旁边的卫兵倒是反应过来,一把把麦拉德推了回去。拜荣看着麦拉德不敢置信他刚才做出的事,男爵则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嗨,我差点上了你的当!花言巧语的想蒙骗过关?没门!哼哼,他是你的同伴吧,竟想当众收买受害者,你还有什么话说?‘犯人’!”男爵一下子又趾高气扬起来,其他的人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也开始喧哗起来。

拜荣的脸终于沉了下去,他对着麦拉德怒目相视,“哦,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吉普赛人!瞧你做了什么?你在我的身上泼了一盆脏水!你对我进行了最严重的诋毁!我要求你,现在,立即收回你所说的蠢话!”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麦拉德有些不服气,他嚷嚷着“嗨,我是想要帮你!你……”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出口就低下去了,他看到教士那张同样愤怒的脸庞。萨尔把他拉进了旅馆的大厅,定定地看着他,却只有一声重重地叹息声传出他的口。麦拉德这才有些从门外的吵闹声中了解到自己犯的错,他蠕动着自己的嘴唇,绞着双手,却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萨尔听到拜荣的声音又响起,于是转身跑了出去,麦拉德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拜荣板着脸看着人群,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了,“我向诸位道歉,为了他的同伴所做出的不当行为。我希望你们能够明晰,我并不是一个伪君子,我的同伴——他倒确实是个蠢货,”拜荣低声叹了口气,‘即将让我蒙受不白之冤的蠢货,’然后他又提起了声音,“我知道现在我大概没什么可以说出来来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了,但是我仍然想要最后问一下您们,正直诚实的证人们,你们是否真的看到了我的脸,为何就如此确定我是那个犯人?”

“还想负隅顽抗吗,‘犯人’!”男爵骄傲地说道,在犯人上特别加了重音,“好让你无可辩驳,我就来提醒一下你的回忆。你在打完人之后,还对着我们大声嘲笑,说什么法兰西的男人都是无胆匪类,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行凶者就是你这个家伙!我可要奉劝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们法兰西的男人不是好惹的!”男爵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声色俱厉了。而这些‘犯人’的口供,更领人群发出阵阵声浪。

拜荣听了,却突然一笑,他说,“原来是这样,这却正好证明了我的清白。”他向人们挥了挥手,压下他们的喧闹,“诸位,我可是一个纯正的法兰西人!这一点我的领主,我的朋友和我的教父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此生都为自己身为伟大法兰西王国的骑士而骄傲!而法兰西的骑士怎么会嘲笑‘法兰西的男人是无胆匪类’?!这岂不是连同自己也嘲笑进去了!这样的话语,恰好证明了我不是那个行凶的犯人。”

男爵一滞,但是外围的人群中立刻传出了一个尖利的嗓音:“谁知道你玩了什么阴谋,说不定这个是你故意用来给自己摆脱嫌疑的!”,周围的人四处寻找,但是找不到说话的人。

拜荣于是指向那里说:“瞧吧,丑恶的诬陷者无处不在,他们不敢抛头露面,却躲在暗处诋毁我的声誉!如果你真的正直无私,何不出来向我当面说个明白!”

有一些人动摇了,但是多数人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拜荣。男爵这时回过神来,说道:“不,那人说得不错。这有可能是你的阴谋,他出不出来作证完全不必要。你确实是有罪的!卫兵们,把他带走!我会向伯爵大人解释的。哼!”

卫兵们迅速地反应过来,包围了拜荣。拜荣推开了卫兵伸过来压制他的手,说道:“我不会反抗,但是我会自己走路。”然后,他最后向群众说了一席话,“诸位诚实的证人们,公民们。我相信你们不过是被恶人所蒙骗,只要你们睁开自己的双眼,便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的诬陷。我今天站在这里,站在人民的面前,接受了上帝的审判。我坚持了我的信仰,我的守则,我的人品!而我请求你们,尊敬的证人们和公民们,向上帝询问你们所看到的事实,请不要冤枉了一个正直诚实的骑士,不要让法兰西的荣誉蒙冤。”

男爵嗤笑道:“还想作无用的狡辩么,没有一个罪犯会说自己是坏人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到监狱里去吧,‘犯人’!”

拜荣迅速地回击男爵,“可我也不曾听说过有敢于站在众多人民面前进行对质自辩的罪犯!你们看着我的眼睛,就可以看到一个正直,清白,诚实的人的灵魂!我的冤屈,很快就会昭雪!”

“少说废话,带走!”男爵不耐烦地打断拜荣的话头。“请再等一下,”萨尔紧张地阻止男爵,“我请问诸位证人,你们看到的罪犯身高,体型和口音等等都与威登骑士一模一样么?”

“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口音听上去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张脸,我们都看到清清楚楚,就是这家伙”证人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事了吧,带走!”男爵再一次下令。卫兵们簇拥着男爵和拜荣离开了现场。虽然拜荣的身形仍然挺拔,但是从背后看上去,却显得有些悲凉和孤单。周围的人群和证人都渐渐地散去。萨尔和麦拉德站在旅馆的门口远望拜荣离开他们的视线,不时还有些个闲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不过他们都没有驱赶的心情了。

萨尔悲伤地感叹,“啊,可怜的骑士……愿主保佑他。”

“……我们或许可以把他赎出来,”麦拉德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可以去找亚当先生帮帮忙。”

萨尔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麦拉德,“……”

到底可怜的拜荣前途如何,诸人的任务又将如何,多灾多难的圣物夺还战才刚刚开始。
« 上次编辑: 2008-10-30, 周四 16:54:40 由 一逸星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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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第一幕]圣物夺还前途未卜,旅途伊始便遭磨难
« 回帖 #1 于: 2008-10-25, 周六 07:52:59 »
首次尝试用第三人称整理log,果然只有低级网络小说的水准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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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2 于: 2008-10-25, 周六 19:27:39 »
活活,你应该换种描述方式

比如到了酒店,先描述环境之类....

不要拘谨于跑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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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3 于: 2008-10-27, 周一 06:53:51 »
放出1.01修正版。敬请期待1.0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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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4 于: 2008-10-28, 周二 18:38:13 »
哦哦
真是认真啊 被你感动了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
                                                 ——诗篇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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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5 于: 2008-10-29, 周三 18:44:22 »
1.02版放出,敬请期待2.0完全版~


2.0完全版推布!请大家欣赏,并提出宝贵意见(我是装客气的……)



鼓掌~鼓掌~撒花~撒花~
« 上次编辑: 2008-10-30, 周四 16:56:09 由 一逸星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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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6 于: 2008-10-30, 周四 19:50:28 »
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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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第一幕]圣物夺还前途未卜,旅途伊始便遭磨难
« 回帖 #7 于: 2008-10-31, 周五 11:46:09 »
写的不错啊

润色润色就可以发到起点了....

你问下永夜樱是怎么发的....人家可是网络资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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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8 于: 2008-11-06, 周四 16:33:21 »
居然还需要润色,难道我还不如小学生……

其实我也有想过上起点,不过一星期一更会被打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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