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走出机场的时候楞了一下,这种雾气沉沉的城市还真是陌生,有一瞬间她清晰的看到一座紫色的城市,飘着丁香的味道。但她知道,这只是因为左脑无法发出强烈的情感信号,所以用视觉和嗅觉代偿了。Ellen甩甩头,正了正帽子,挥手叫了辆出租。
“去圣保罗教堂。”她坐上出租车后座,简短的对司机说了目的地,然后从包里掏出笔记本自顾自的写起来。
2000年2月12日
早上6点到达伦敦机场。
时差的影响很可怕。
在机场候机大厅睡着的时候,有个……
写到这她停了一下,黏着笔杆窗外。2月的伦敦并不很冷,但天空很阴,看起来随时要下雨。
……有个金发的先生,给盖了毛毯。
对于人长什么样子这种图像式的记忆,Ellen向来很失败,她索性不再去回忆那男人长什么样子,继续写下去。
他似乎是伦敦某所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出于对陌生人的警惕,没有过多搭话。
现在正在去圣保罗教堂的车上。
记得买地图和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