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丁格尔那充斥着血色狂气的双眼近在咫尺。兰道回想起先前在冬木的时候,那个自称爱德华的男人也曾有过这么一双眼睛。再次与无需敌对的人刀刃相向,这令他不胜悲伤。
“……我明白了。”兰道微微颔首,发黏的喉咙“咕咕”冒泡,“尽管这一切都不值得,但如果是必要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将一只手腕粘上对方抓枪之手的腕部轻转半圈,另一手则靠腰间出力,猛然一推,顿时让南丁格尔倒退两步,枪口摇摆不定。
这武术少年先前应当从未见过,亦非来自于英灵的恩惠——说到底,这真的是武术吗?然而,当那道电光般的刺痛在脑内复苏之时,兰道下意识采用的确实是这“来路不明”的战技,而非自己所熟稔的魔术。
“真是的……自从来了这里(London),就一直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兰道拍了拍手,显然没有去在意自己说出来的话。他已经掏出了自己常用的那张术者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