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伊达她,今天刚遇到一个好卖家。是位很好的妇人,十分和蔼,还招待了伊达,伊达她也很高兴。”
乌尔拖着步子坐到床边,屁股落在床垫上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他弯着腰,垂着头,双手撑在腿上,捂着眼睛的两手痛苦地蜷起了手指。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伊达的为人——并非通过自己与她的相处,而是经由他人之口。少年的内心感受到一股自嘲,他听见一句出自自己的“活该”。
“她一定一直坚信着自己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以足够让她自己挺起胸膛的方式。然而为什么要这样……”
乌尔一个劲地说着,逃避似的没有回答安但丁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的胸中十分苦闷,并且已经到了有些异常的程度。他一个劲地说,像是要把心中的脓块都给呕吐出来一样,想到什么便全都说出来。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感到任何好转——更多的抑郁已经渗透进肺泡与血管里,无法再被转变作言语。
“保持自尊就真的那么困难吗,想做原来的自己就真的那么难吗!我想要帮帮她……她不值得落到那种下场……我不想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