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30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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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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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话 鬼魂
« 回帖 #30 于: 2023-01-08, 周日 09:59:43 »
劇透 -   :
<DM> ————————————————————
<DM> 那么我们来回忆一下上次发生了什么
<DM> 你们得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DM> 那就是布林斯基在找的那个玩具真的在鸦阁城堡,
<DM> 并且它还有一些令人发指的爱好,比如把自己的原版从高处推下去
<DM> 而此地的主人在告诉你们这些妙不可言的细节后便离开了这里
<DM> 留下你们举着光源站在偌大的餐厅之中。


<赫维留> 站在朦胧光源中的赫维留拿着那碗冰甜点若有所思,他又往光源的方向蹭了蹭。
<纳席拉> “看来我们要在领主大人的城堡里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吃饱了吗?”在确认餐厅中没有危险后,纳席拉本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开始借着光源从餐盘中抓取没吃过的点心。
<赫维留> 他扫了眼还在座位上的众人,“首先我觉得浪费是不好的,其次似乎也没有人来收走剩下的菜……你们看吃饱再出发怎么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不浪费桌上的食物,他切完最后一块肉排抬手让光芒从术杖顶端跃起,在室内转了一圈后开始确认身边还有几扇能够通过的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点了回去,他丢了点儿肉给渡鸦,后者叼着吞咽下去开始往最近处开着的门外飞。他本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完眼前的餐点。
<赫维留> “很好,看起来我们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赫维留> 赫维留随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他不慌不忙地摇着酒杯,去看刚才施特拉德弹奏的那架管风琴。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依照指令寻找传闻中发条玩具将原版推下去的地方该往哪走。
<格温德兰> 当然它的召唤者确信这里藏着更多鬼故事。

<DM> 你们发现管风琴前的地板上有许多划痕。
<DM> 看起来就像什么东西向外滑开的轨迹。
<DM> 除此之外,餐厅可供出入的道路似乎只有你们来时的一条。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走上前,扶住管风琴的一角,试图确认这架乐器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陷阱。然后他深呼吸,把想要把它往外拽一些。
<赫维留> 留意到地板上那些过分显眼的痕迹后赫维留后退了几步,“格林法路尔你能把光打过去管风琴那边看看么?虽然我想地板上那些痕迹看起来不是密室就是陷阱。”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这是某种巴洛维亚特产,在……呃……书架或者什么东西后面再藏个门。”
<DM> 管风琴纹丝不动。
<纳席拉> “我的天,施特拉德也来这个?”
<赫维留> “呃,对。想想看之前我们不也见过差不多的设计吗。”
<格温德兰> “我看它要演奏点什么。”
<赫维留> “可能和杜尔斯特家的那个书房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我们当中有人会弹琴吗?”术士和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不过也不好确定它喜欢听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会儿刚才来路上听到的管风琴旋律,他随便拿起个带长杆子的东西开始(不那么专业地)弹琴。
<赫维留> “演奏点什么?”咒剑士伸手摸了摸那张天鹅绒面的演奏凳,他轻轻地敲打着琴键,“啊——呃,我觉得不是会不会,而是想不想罢了。”
<赫维留> “意思就是随便即兴演奏些什么也行。唉你说林怎么就不在呢!”他一拳砸在了琴键上。
<格温德兰> 准确地说是凿琴键和踏板。

<DM> 砰!
<DM> 管风琴随着赫维留的动作发出一声雷鸣一样沉闷的巨响。
<DM> 你低下头,发现下面有个脚踏板。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纳席拉被吓了一跳。
<赫维留> “音色不错,可以的话真想捎回家给我妈看看。”
<格温德兰> “你可以使用传送术。”
<赫维留> 他把衣摆理好,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演奏凳上。“传送术能送这么大件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绕了一圈想要找到周围任何划着乐谱标记的东西,他顺着赫维留的目光看去,矮着身子退出老远拿铲子柄抵在踏板上。
<格温德兰> 他看起来又想卸了这件乐器哪处盖子查看里头结构似的。
<赫维留> 赫维留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他简单地敲打出几个音符。“我好像知道要演奏怎么样的曲子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猛击了一下踏板!
<纳席拉> “是什么?”对音乐一窍不通的纳席拉在旁边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DM> 管风琴忽然在踏板被踩下的刹那朝外滑动了几尺。
<DM> 在这台巨大的乐器背后真的有扇门。

<赫维留>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机关?”正即兴演奏的赫维留看向那个踏板,他伸脚去踩动那个踏板,试图看看能不能让那扇门完全露出来。
<格温德兰> 你,走窗去塔楼和外侧窗户附近看一看,格温德兰挥手让渡鸦往外去。他自己退远观察管风琴与门,试图排查门前可能的陷阱。
<赫维留> 不过他也真没想到施特拉德居然这样设计会客厅,随后他的脑海中掠过不计其数路上看的垃圾小说里,那些热衷于谋杀宾客的贵族基本都会有这么个癖好。
<DM> 暗门移动到了足以打开的地步,不过从你们经过这座城堡时看到的景象来看后面的空间不会很大。
<DM> 陷阱倒是好像没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扬手在身上释放了一层护甲法术,他持着手中的光源钻进了暗门里。
<格温德兰> 看到尸体或者棺木的位置也替我记着。格温德兰一面指挥魔宠一面用及其刁钻的角度试图铲子开门。
<纳席拉> 纳席拉在尝试观察门缝无果后站起来提好盾跟在格林法路尔身后。
<DM> 门后貌似是个弓兵驻扎点,北墙和西墙有些能够看到城堡庭院的射箭孔。
<赫维留> “先借个火进去看看?”赫维留随手挥了挥,薄纱似的能量渗入了他的影子。他从演奏凳上跳了起来,跟着格林法路尔往里面走。
<DM> 墙边倚着些大小不同的镜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弄碎了些粉末唤起防护的法力,他借提灯光圈扫了一眼镜子布局排除任何仪式或机关的可能性。
<赫维留> “这边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密室……更像是一道捷径。”
<DM> 蒙尘的镜子样式各不相同,让人怀疑是从城堡各处取下来堆在这里的。
<格林法路尔> 城堡中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再,来到这样的地方无疑多了几层唏嘘的意思。术士小心地在室内徘徊,想找到室内是否有什么过去的人留下的痕迹或是别的出入口。“这儿看起来就像变成了施特拉德的储藏间。”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好像把他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藏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吸血鬼是不是……呃。”
<格温德兰> “这里的主人不必照镜子了对吧。”
<DM> 地上的痕迹显示许久没有人来过这个地方,就目前城堡的状况来看,这里恐怕也不需要弓兵驻防了。
<赫维留> “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咒剑士不禁哂笑,他抬手抹去镜子上薄薄的灰尘。“啊,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想从脑子里挤出一点对这类生物的印象,“他们好像在镜中没有倒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无所谓地俯身去看地上的积灰里有没有任何像机械装置留下的痕迹,当然他暂时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赫维留> “与其说是不愿意,更像是不再需要这样的东西了。”
<纳席拉> “走在这里真是怪瘆人的。”纳席拉看着一排排蒙灰的镜子不清晰地映出各个角度自己的身姿感觉有点浑身发凉。
<DM> 虽然的确有种种传说认为吸血鬼不喜欢镜子,不过你们并没有回忆起真的有人用它杀死过什么吸血鬼的桥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心思显然还在镜子上而疏于回忆吸血鬼的特性,毕竟他见过一面特殊的镜子。他凑去一排镜边上仔细检查边框和镜面。
<DM> 镜子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魔法痕迹。
<赫维留> “既然吸血鬼不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倒映出来的会不会只是一套衣服。”
<格温德兰> 他耸了耸肩退回来,从射箭孔向下观察庭院布局,里面有没有任何在移动的东西?
<DM> 先前接你们过来的马车也不见踪影,庭院之中除了瓢泼大雨以外什么都没有,偶尔划破天空的闪电几乎是恶劣天气下的唯一光源。
<赫维留> 绕着那些镜子左看右看后着实看不出来什么蹊跷的地方。他把那个装着剑柄碎片的小盒子拿在手里盘来盘去,“应该真的就是个杂物间而已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了的了。”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也没见过吸血鬼照镜子,如果真好奇的话或许带一面走也无妨了。”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室内是否还有什么除了管风琴外别的出口,在来路途径的那堆雕像额外可疑的情况下,此时或许换条路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漫不经意地往前走几步,拿提灯照了一圈这处驻扎点的墙面天花板,排查一遍别的出入口。
<纳席拉> “看来只能先往前走走看了?”纳席拉举着盾站在队伍最前方慢慢移动尝试走出这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DM> 搬开角落里的一堆镜子之后,你们看到了南面的通道,走道通向一个八角形的房间。
<DM> 头顶高高的天花板上的湿壁画已经褪色,图案都难以分辨,这里同样有很多射箭孔,
<DM> 当然,没有士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饶有兴趣地拿提灯照亮壁画,又低头检查地面上可能的机械装置移动痕迹。

<DM> 一条贯穿东西的狭长走廊从房间边缘延伸而出,可见它不过是过去华贵的模糊倒影。
<DM> 走廊四处都挂满了蜘蛛网。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这儿也是那种防卫用的角楼。”术士在法师身后兜兜转转,他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对着前方的黑暗大喊“喂你在吗”的冲动。
<赫维留> “该怎么说呢,住在这里可真有安全感……当然,仅限之前。”咒剑士挨个顺着那些射箭孔看向城堡外的景色,末了又去辨认那些壁画的内容。“不过这里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有其他仆人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眺望东边黑暗的长走廊,这种地方在故事里都会有某块墙砖是陷阱。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在走廊中扬起一阵风,想要先将那些挡路的蛛网悉数清除。
<赫维留> “就,我意思是他对自己家的整洁好像不太上心。”
<DM> 一只黑色的东西从走廊边缘悄悄跃过,然后溜进了黑暗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召回渡鸦去对着砖块东蹦蹦西跳跳,它无声地大叫起来。
<纳席拉> “也许是城堡的清扫太过累人……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格温德兰> 然后跟上了那黑色的东西。
<赫维留> 见到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时赫维留下意识发出的却是嘬嘬声。
<DM> 一只黑猫对着跟在后面的你们发出了嘶嘶叫声,同时加快脚步打算甩掉你们。
<赫维留> “呃——如果他还喜欢养小动物哎呀真是位尊贵的女士!”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竟敢假定它就是女士。”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发表对城堡总管勤快程度的感叹,便被视野前方的动物吸引了注意力。他快步往前,钻进了走廊更深处。
<格温德兰> “小心地板。”格温德兰确信如果此处真有陷阱那么它极大可能会在追猫的路上被触发。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跟上那油亮毛色的凶猛动物,最后索性小跑起来。“啊呀它的神态告诉我的这里都是她的领地——”
<纳席拉> 纳席拉分心注意地板的状况让她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末尾。
<赫维留> “不会有人去关心所谓动物性别的真相,但我的礼仪老师曾经这么教我就是——啊——在你知道对方的正确性别之前都把对方当淑女来对付就好我觉得这同样适用于动物身上——”

<DM> 你们一路追着猫来到了一道螺旋楼梯前,风在吹过梯道时留下了叹息般的声音。
<DM> 黑猫两三步往上跳去。

<赫维留> “嘿,我想起件事!有个地方的剑士会让他们的学徒在巷间追野猫来训练他们的身手,直到他们抓到猫之前都不能——”
<格温德兰> “那挺有意思的。”格温德兰敏捷地蹦上楼梯,渡鸦从他头顶向上方飞去。
<格林法路尔> “那他们得训练好久了。”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自己似乎听过某个追逐着某种动物最后发觉自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的故事,但他一时想不起出处——更何况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的腰快要折断了的错觉。
<赫维留> “我是想说甚至有点让我期待起抓到这位小姐后会发生什么事——”
<DM> 几人跟着那只动物的脚步快速来到了上面一层。鸦阁城堡的高度只有在其内部才给予访客真正的压迫感,因为你们发现螺旋向上的楼梯绝不止这么高。
<纳席拉> “还是先抓到再说吧——”不得不说举着金属盾奔跑是一件费力的事,纳席拉在上楼梯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喘气了。
<DM> 而那只猫很不满你们还在尾随它的行为,它奋力向上奔去。
<赫维留> “老天,这楼梯比我想象中长好多。”
<纳席拉> “天啊,这楼梯怎么这么长——”
<格温德兰> 飞起来的魔宠看起来甚至乐在其中,单手拖着铲子的格温德兰也是。
<赫维留> 这地方真的是给人住的?赫维留的脑海中闪过疑问,但怎么说现在更像是和猫进行体力耐久战了!他快步往上跑去。
<格林法路尔> “总怀疑就算是这地方的主人也未必会记得这儿有多少房间。”格林法路尔像想起了什么——万一这多疑的动物惊扰了上面的什么东西, 那倒霉的就不止是猫了。
<格林法路尔> 于是他打了个响指,那只半透明的鬼手朝猫的后背扑了过去,把这动物托了起来。
<DM> 黑猫愤怒地尖叫一声从法术之间溜开了,它的尾巴毛在法师之手(实体化)之间停留了一瞬。
<赫维留> “哎呀你刚才怎么不用这个法术。”爬上楼梯后的赫维留喜笑颜开,他试图伸手去够那只被骨手托起的猫——
<DM> 它用脊背拱开走廊的一扇门挤了进去。
<格林法路尔> “不太行,它太滑了——再往前我们的动静可能就要被别的什么玩意儿发现了哎呀它跑去那儿了!”
<赫维留> “别跑啊!!!”
<纳席拉> “看来我们的训练还没结束。”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拖着他那条过厚的披风试图和猫一样挤进门缝里。

<DM> 一股香甜刺鼻的味道和灰尘一起袭击了格林法路尔的肺部。

<赫维留> 赫维留用腿顶住了那条门缝,他抽了抽鼻子把门缓缓推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猫挤门缝的当儿拿法术生成的透明手拦在它前路并在后颈位置收拢。

<DM> 巨大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长长的橡木桌,灰尘在上面积得极厚,就像裹尸布一样蒙住了上好的瓷器与银器。
<DM> 猫从桌子下面钻过去跑没了影,你们的法术差点把桌上的银叉打翻在地。
<DM> 木桌正中间有一个颇为豪华的多层蛋糕的遗骸,它向一侧翻倒,上面的奶油早就发霉成了绿色。
<DM> 蛋糕的顶端有一个身着盛装的女性人偶,但也只有这一个人偶。
<DM> 窗户边的木架子上靠着一把落了灰的鲁特琴,在不远处还有一把竖琴被人遗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手让力场在另一侧稳住了颤动的银叉。他试图在这里找到任何能够辩识宴席参与者身份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见目标消失不见,他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室内的其他布置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种怪异的气味是来自不知何处的尸体),“……这里是原本婚礼的会客厅吗?”
<赫维留> 跨进房间的赫维留差点被那股气息堵得喘不过气,他猛地推开门,用衣摆搅动起这仿佛和时光一同凝固的空气,试图把这股腐烂的甜味从房间里驱赶出去。
<格林法路尔> 他走上前打量了一番这个女性人偶的外貌,垫脚寻找那个不知去了哪儿的男方偶人。
<纳席拉> 纳席拉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捏住了鼻子,即使这样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呃——”

<DM> 女性人偶有一头熟悉的红发。你们找了半天才发现她的“另一半”。

<赫维留> “我得说一般的婚礼蛋糕不应该在顶上插上双方的人偶吗还是说巴洛维亚当地的风俗——”
<格温德兰> 魔宠落到了那堆发霉玩意边上歪过头。

<DM> 一个黑发的男性人偶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

<格林法路尔> “哦,有了。”他把人偶捡了起来,擦去上面的灰尘和腐败的奶油,“或许这就是施特拉德的弟弟了……”
<纳席拉> 纳席拉凑过去查看男性人偶的外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人偶,转而蹲下身去研究地板墙面积灰中存在的血渍或者闯入痕迹。
<赫维留> 从外形上应该还是能辨认出这座城堡主人和其弟形象上的差异的吧?赫维留看向格林路法尔手里的人偶,不知为何有种古怪的期望涌上他的心头。

<DM> 制作精巧的人偶面目在数个世纪的岁月后依旧清晰可见,那是一张和施特拉德本人相仿的英俊面孔,但毫无疑问,比他要年轻。
<DM> 法师弯下腰,你在地上发现了陈旧的血迹。
<DM> 循着这些痕迹,你来到了先前看到的那把竖琴前——
<DM> 于是你发现,它是用染了血的黑木制成的。

<格林法路尔> “他说谢尔盖死在了叛乱里。”术士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最终绕道了法师身旁,“这把竖琴是带着某种魔力么?”

<DM> 琴身之上心脏与玫瑰的图案相互依存,棘刺如动脉似的展开,而那些绷紧的琴弦实际上是肠子。

<格林法路尔> “要不要演奏一下,呃,试试……”
<格温德兰> “我没看到,但挺特别的不是吗。”
<格林法路尔> 这乐器的制作方法未免太残暴了一些,他只希望它不是以现场的宾客为原料制作的,但愿吧。
<赫维留> “这里是婚礼现场的话,那这把竖琴放在这里可真是……恶毒。”赫维留斟酌了半天后才吐出那词,“如果这是作为新婚礼物送上的话那就更让人作呕了……更像是种怨毒的诅咒。”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反复确认上头没有什么魔法痕迹才凑过去,但不是演奏而是寻找铭文之类的东西。
<DM> 那些雕刻图案带有一种迷人致命的美丽。
<赫维留> 他耐着那股反感去触摸琴弦,“怎么说呢,就像是混杂着很多生命的气息一样……”
<赫维留>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内脏作为制作一件乐器的主题啊?
<格温德兰> “嗨,慢着。”格温德兰往琴前撒了点什么。
<DM> 琴上环绕着类似咒法法术的灵光。
<格温德兰> 魔宠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什么调料罐的盖子顶在头上。
<格林法路尔> “你准备一下,在我拨弄它的时候留意……”格林法路尔接过这把琴,在他百来岁的人生中他其实还从没摆弄过这种乐器呢,头一回演奏竟是要交给这种东西,于他而言属实多了些诅咒的味道。
<格温德兰> “你真的要试吗?上面有咒法法术。”
<格林法路尔> “呃,大概试了才知道。”格林法路尔依样画葫芦学着酒馆里的那些诗人那样拨弄了两下琴弦。
<纳席拉> 纳席拉瞥了一眼还是有些难以直视这有些猎奇的竖琴,她把视线转向格林法路尔紧盯着他准备自己的神术。
<纳席拉> “希望别真的有诅咒什么的……”
<格温德兰> “如果我们不得不面对要把你给…”他的视线很快被随琴声蹦跳的魔宠吸引过去一秒。
<赫维留> “作为一件乐器而言,它作为奇物的属性更明显吧。”
<格温德兰> 然后格温德兰从口袋里掏出点什么堵上了耳朵。

<DM> 指尖拨弄肠子的感觉令人恶心,特别是当你意识到它依旧紧致的时候。
<DM> 独特的魔法音符从中倾泻而出,成了风暴雷鸣之间的点缀。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这东西把宴会上的人给——”

<DM> 乐声的末尾,你们竟然听到了几声铃铛的响声。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

<格温德兰> “可能是它叫来了”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赫维留> “随着乐声奏起宾客们刀剑相加那种感觉?”
<赫维留> “呃——什么?”
<纳席拉> “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呃,你还好吗?”
<赫维留> “你感受到什么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中还抓着那把琴,他反射性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黑暗。
<格林法路尔>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过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耳塞取了下来看向术士目光所指的方向。

<DM> 你看到了几个缀在帽尖的铃铛。

<格温德兰> 他把提灯转了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闭上眼向尤拉格兰借取了侦测死灵的力量。
<赫维留> “刚才倒是只听到尾声有类似铃铛的响声——等等——”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小心背后!”
<格温德兰> “呀,这下不用找了。”

<DM> 一个矮个子小男人背着手站在你的身后,他的脸上画着油彩,打扮成了小丑的样子。

<格温德兰> “当心啊!”

<DM> 然而——
<DM> 纳席拉感受到了强烈的死灵的气息。
<DM> 而且提灯的光线从他半透明的身躯里穿透了过去。
<DM> “为何将我从地狱中唤回?”
<DM> 那个鬼魂向前一步发问。

<纳席拉> “呃——这是不是那个玩具的原型?”
<格温德兰> “阿不好意思,弄错了。”
<格林法路尔> “呃……您好。”格林法路尔所受的教养(假如他有这种东西的话)让他下意识对来着行了礼,“这是你的琴吗?”
<格温德兰> “我们不知它的用途,打搅您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这座城堡里找一个、呃,东西。”
<DM> “这倒不是。你们在找什么?”
<格温德兰> “但您现在回来了。我们正在找杀人凶手。”
<赫维留> “一个……”咒剑士的视线在那鬼魂身上游弋,他犹豫着开了口。“或许是一件玩具。”
<DM> “你们说的莫不是捣蛋鬼皮德尔二世?”
<DM> 他说话的时候那些铃铛也在叮当作响。
<赫维留> “您又为何会置身于这鸦阁城堡之中?莫不是您生前……”
<格温德兰> “您是皮德尔一世?”
<DM> “正是如此!”他拿出几个球丢了起来。“不是你们把我唤出在这里的吗?”
<DM> “不过这倒是其次的——你刚刚的演奏真是精彩,想必是可以驾驭真正的乐器的人吧!”
<格林法路尔> “您能出现在这里真是帮大忙了,我们需要一个在这城堡中的向导……我们还得找到二世把它给抓回去,它胡作非为太久了,还得找这座城堡的主人讨要一个说法。”
<格温德兰> “那是谁的手笔?你就甘愿这样被呼来唤去?”格温德兰指了指琴。
<DM> “你不该责备被唤出的我。”
<格林法路尔> “谢谢夸奖——实际上,呃,这是我第一次碰这种东西。这原本是谁的琴?”
<DM> 他接住球对着你们鞠了一躬。“我是没法离开这地方的。当然这也不是我的东西。”
<格温德兰> “我没有责备的意思,只觉得它将你束缚了。”
<纳席拉> “你的灵魂是被困在这竖琴上了吗?”
<格温德兰> “如果毁了它会如何?”
<赫维留> 赫维留又伸手去摸那架竖琴的琴身,莫非这件乐器真正的作用是召唤亡灵?倒也和这奇物的外表相符。“呃,我很抱歉。但如果您知道那皮德尔二世的话,应该也很清楚这里先前发生过什么事吧。”
<赫维留> “哦,我指的是,”他回头看了眼那个发霉的蛋糕,“例如这里当年那场婚礼?”
<DM> “我也不太清楚,考虑到我实际上就死在这里说不定毁了它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呢,在城堡之下我的墓中有一件配得上阁下的宝物。”他拿着球对着格林法路尔指了指。
<DM> “至于婚礼,很遗憾,我在那之前就死了。”
<赫维留> “你的墓也在这城堡里?”
<格林法路尔> 精灵被皮德尔的热情惊得一愣,但他很快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我的荣幸,您愿意带我们去城堡地下吗?”
<格林法路尔> “没准我们把琴带走您就也能离开这里了。不如我们试试去人更多的地方吧,会有人喜欢您的演出的。”
<DM> “恕我无能,我甚至没办法踏出这间屋子。”
<格温德兰> “不错的主意…嗯?从一开始就是吗?”
<DM> “一开始?”
<格林法路尔> “不过也谢谢您的指点,我们会尽力自己前去的。说起来,关于皮德尔二世,您对它是否有什么了解呢?那个胡作非为的黄铜偶人。”
<格林法路尔> “我们该给它点教训了。”
<纳席拉> 听起来像是缚灵……纳席拉在一旁暗自观察,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对生者如此没有敌意的缚灵。
<格温德兰> “从死后起之类的,我记得您是被二世给推下去了吧,这处房间不那么像落点。”格温德兰摸着下巴。
<格温德兰> 他怀疑对方与琴相连是城堡主人的意思。
<DM> “它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不过……”幽灵耸耸肩。“想必这让它很懊恼。”
<DM> “我是从城堡的高塔顶层被推下来的,现在我就不知道它在哪里了。”
<格林法路尔> “您觉得它是有自己的想法么?那个二世,它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行为模式?”术士靠在一条椅子边比划了一下。
<格温德兰> “它平日里都在哪里?您活着的时候。”
<格温德兰> “比如在哪个固定的路线上徘徊。”
<DM> “没有任何规律,不过它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开法术书背侧的地图笔记,但它边上还有一堆古怪的涂鸦诸如分成数半活着的男人之类。
<赫维留> “我们听说那机关人偶是因为嫉妒您才把您推下去的。”赫维留还在摆弄着那架竖琴,“诚然这种道听途说让我对那人偶更好奇了点,毕竟这种说法下就像是那个人偶有独立心智似的。”
<DM> “毕竟制作它的人是位大师。”
<格温德兰> “所以说不定它仍然希望证明自己。”
<格温德兰> “找一个能够施展滑稽演技的地方,或者希望彻底消灭原型的亡灵。”
<赫维留> “在引人发笑的本领上半斤八两吗……”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模仿皮德尔先生来引它出现?”
<赫维留> “啊对不起,我不是说这样很好笑。你的抛球戏真的很不错,要是能到深水城巡回表演的话甚至能收到很多安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不太人性化的方案,不管怎么说这墓已经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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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话 血浴
« 回帖 #31 于: 2023-01-15, 周日 09:46:45 »
劇透 -   :
<DM> ————————————————
<DM> 一行人离开了一楼的餐厅后选择不原路返回,你们在管风琴后面发现了一条小道可以从外头绕出去。
<DM> 于是你们从城堡边缘的阶梯上楼,见到了不知道已经尘封多久的婚礼用房间,甚至还唤出了那个小丑本人的灵魂。
<DM> 鬼魂告诉你们把他推下去的那个凶手之前在高塔上面,但他也不知道那玩具现在的状况了。
<DM> 随着魂魄逐渐散去,这里又只剩下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婚礼大厅内转了一遭,或许除了来路以外这儿还有别的地方可走。不知为何,他有些忌惮直接从来时的长廊向前。
<赫维留> 实在是太吓人啦。赫维留摸了摸下巴,“既然皮德尔先生的墓穴还在地下,那关于发掘的事情还是姑且先向后延?你们看,从一楼上来已经够累人了、”
<纳席拉> “我也不想再爬一次那段楼梯了。”纳席拉盯着皮德尔灵魂散去后的空气。“呃,但是也没有什么那个玩具的线索……”
<格林法路尔> “最好还是先弄清楚这儿的具体方位再确认完所有的房间为好——现在我不确定我们离开这里再折回来会不会导致这里出现什么新东西了。”
<格温德兰> “说不准本人遗物是唤出它的关键呢?”格温德兰开始找地方往下走。
<格温德兰> 不一会儿他转回了这房间常规意义的出入口边上。
<赫维留> “不论怎么说,我还是想先在这层逛逛。你看其实我们连一楼都还没逛完呢。”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长餐桌的一侧找如愿到了另一闪门,在确认了门后的动静之后他伸出那只骨手,推了推它,随后又拽了一下——以防它是朝内开的。
<纳席拉> 在注意到格林法路尔那边的动静后纳席拉才发现宴会厅里还有扇门,她拿着盾凑到门边防止里面有什么怪东西钻出来。

<DM> 门后面不知为何传来了水声。
<DM> 但不是流水的声音,而是类似湖岸偶尔能听见的那种轻微拍岸的水声。

<赫维留> “让我看看这后面都是啥——”赫维留也用脚探了探那扇门,“我能想到最阴险的就是这门后是那种直通地底的类似于堆积废物的垂直通道了。”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赫维留> “呃虽然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像。”

<DM> 门开了。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就像施特拉德在室内装了个湖。”
<赫维留> “不是说吸血鬼都怕水的吗?”

<DM> 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红色绸缎的帷幕。
<DM> 和红色的地毯……
<DM> 等一下,地毯不是红色的。
<DM> 不对,地上其实根本没有地毯。

<赫维留> “等等等等等等。”
<纳席拉> “呃,我们是不是糟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地深呼吸,这下室内的气味全部钻进他的鼻子里了。

<DM> 你们看到一片猩红正在从房间的一个浴缸里面漫出。
<DM> 血的味道,就像屠宰场。
<DM> 红色的帷幕拦在这个精致的浴缸之后,遮挡着大概是衣帽间的地方。
<DM> 地上的血越积越多,正在逐渐侵蚀灰色的地砖,往你们脚下扑来。

<赫维留> “怎么,我该称赞他浴室的装潢品味吗?‘我喜欢那个堪称高雅的浴缸,真是让人血脉偾张’这样?”
<赫维留> “什么人会把浴室和宴会厅连在一起啊我靠。”
<格温德兰> “这是后来改建的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就跑,但他还是挥起一阵风(在这儿或许算作阴风了?)想要将室内的血腥味散去一些,他的法师之手沉默地向前,抓起帷幕的一角向两旁一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嗅了嗅空气里血液的新鲜程度。
<纳席拉> “我们是不是该先把门关上——”纳席拉一边往后退一边观察那个浴缸。

<DM> 顺带一提,这间浴室占地面积特别大。
<DM> 但这么大的空间里面,只放了浴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甩了点灰色碎屑在空气中探测此处魔法反应,他相当好奇浴缸里有没有淹着什么东西。
<DM> 房间内似乎没有魔法灵光。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称不上芬芳的铁锈味在他的鼻腔里弥散开来。思忖再三后他还是直接踏进了房间里,试图在一片血湖中寻找可以落脚的点。
<DM> 眼下房间中尚有立足之处,但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踮起脚,随便抄起路上拿来的长杆玩意捣进了浴缸里。
<赫维留> 他直接大步从点与点之间移动,凑近那浴缸去看里面的内容。

<DM> 水面受到惊扰,顿时抬高了几十公分。

<格林法路尔> “问题就是这么多的血是从哪里漫出来的?它看起来就像是不停有东西往里头灌呢!”精灵颇有些懊恼自己并没有习得什么浮空的把戏,“呃——”
<格林法路尔> “它里面是不是养着什么东西——”

<DM> 磅礴的鲜血从浴缸之中涌出,液滴四处飞溅,落在了你们多数人身上。

<格温德兰> 他避开涌出的血流,试图从里面捞出点什么来。
<纳席拉> 纳席拉怀疑没多久涌出来的血水就能把她给淹了,停在房门外等待其他几人的行动。
<纳席拉> “呃呃呃!”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啊啊!!!”
<纳席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DM> 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杆子。

<格温德兰> “别叫!我在弄清楚里面是什么结构唉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跟那只手拔河。
<赫维留> “我得说这可真够恶——我靠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法师之手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是提起了格林法路尔的袍子以防它被地上漫出的血浸湿,但它还是完了,飞溅的血液把白色的精灵从头到脚淋了一遍。

<DM> 你们逐渐发现,液面颜色变深了。
<DM> 但那并不是液体的变化,而是有黑色的长发在水中起伏。

<格林法路尔> 在一阵尖叫中格林法路尔几乎想要直接发起攻击了。
<赫维留> 站在浴缸旁的咒剑士被溅了一身血,他甚至没空哀嚎自己的白色大衣。

<DM> 浴缸中的手猝不及防松开了杆子,法师踉跄几步摔倒在了血池中。

<格温德兰> “哎,等等唉呀!”

<DM> 紧接着,一个被鲜血浸透的生物从浴缸中冲出,趴附在天花板上,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DM> 随着它疾速地移动,鲜血从其苍白的身体、瘦骨嶙峋的四肢以及干枯纠结的头发中溢出,如雨般洒下。
<DM> 这幽魂快速爬过天花板,然后穿过一扇拱门
<DM> 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它跑出去了!!!”
<格温德兰> “阿,你他妈的!抓住它!”
<纳席拉> “它跑的也太快了!”纳席拉还未反应过来那苍白的鬼影就已经从房间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想要报披风的一泼之仇,格林法路尔拔腿追了上去。
<赫维留> “不是,那玩意儿是灵体还是?靠!”赫维留把湿透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往帘子后一甩,借机撩开那层布料后追了上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浴缸里胡乱摸了一通任何可能沉在底部的东西,半爬出浴缸一手朝帘子方向直指过去。
<纳席拉> 情况紧急,纳席拉也不得已踩着满地血液冲了过去。

<DM> 深红帷幕被格林法路尔几人一掀,在他们身后舞动起来。
<DM> 墙上挂着黑色的披肩和各种正装,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南墙的拱形窗。
<DM> 并没有鬼影存在。
<DM> 而且可怕的是,当你们低下头的时候,地上是干的。

<格温德兰> 他已经隔空扔了一道死灵系法术过去,一面奔跑在其他人后面拖出一道最显眼的血渍,直到他发现地上其实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什么情况?”纳席拉再次唤起了尤拉格兰所赐予的感知死灵的能力。
<DM> 同时牧师也未曾察觉到附近不死生物的气息,就好像你们刚刚看到的是某种幻觉。
<赫维留> 注意到这过于明显的干湿差异后咒剑士放慢了脚步,他狐疑地看了眼干涸的地板,又看了看怀里的外套。“那玩意儿不会是穿墙跑了吧……”他走到窗边掀起了那道窗帘,看向拱形窗后的景色。
<DM> 正巧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雷鸣轰然响起。
<纳席拉> “我的感知范围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刚刚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吗?”
<格温德兰> “挺有意思的。”格温德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如果它还在的话),他原以为浴缸里有什么免去他挖坟的东西。
<赫维留> “那似乎只能理解成那房间里有什么幻觉法术了。”赫维留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不过万幸的是没什么危险……吧。”
<格温德兰> 他开始一路撒侦测魔法波动的灰烬一路检查那些挂在墙上的衣服。
<DM> 你们身上倒也不怎么干燥,虽然没有血,但这里有股潮乎乎的味道。
<赫维留> 他转身去翻衣架上的那些衣物
<DM> 挂的衣服散发出了一股湿气。
<格温德兰> 偶尔还用小动作掏一下衣服口袋之类,这里的服装看起来是给什么样的人的?
<纳席拉> “最好还是别放松警惕。”纳席拉不停转动身体环视这个房间。

<DM> 没什么东西被遗忘在口袋。
<DM> 但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都快闻到霉味儿了,这里的排水系统大抵不太好,他正准备匆匆折回去拉开帷幕去看原来的浴缸——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其他人身上的衣物——没有血,在一阵错乱之中他试图在室内找到什么漏网之鱼的镜子,好看清自己身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之后他便一头扎进了衣服堆里,这儿的衣物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吗?

<DM> 纳席拉转过身,发现有一层褐色污渍的浴缸底部,
<DM> 躺着一具裹在女佣服装之中的尸体。

<纳席拉> “等等——你们快看浴缸里!”

<DM> 死者的黑色长发纠葛在一起,她的身下有什么东西疲惫地反着光。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奔回了那个刚刚还是血液喷泉的浴缸旁边。
<格温德兰> “这么大一座城堡光靠那位也收拾不完。”格温德兰转了回去把发光的东西勾出来。

<DM> 那是一把脏兮兮的小刀。

<格温德兰> 他顺道粗略判断了一下尸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格林法路尔> “……这和那边的宴会厅一样是当年的谋杀现场吗?”格林法路尔小心地把尸体搬了出来,确认女佣身上的伤口。
<赫维留> 赫维留循着纳席拉的声音看去,目睹那具尸体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杜尔斯特家会变着法子向这位公爵献媚了,你看这爱好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格温德兰> 虽然他多半有点数是这把小刀所为,嗅了嗅刀刃上污渍的味道。又看了眼上头是否存在铭文。

<DM> 尸体早已难以辨认皮肤和组织,至少你们能看出她没被什么东西直接砸碎脑袋。
<DM> 至于那把刀——无非是把厨房里随处可见的厨具。
<DM> 当然,当然,她是自杀的。

<纳席拉> 这样一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纳席拉面色凝重地看着女佣,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赫维留> “感觉也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尸体了。但……”赫维留打量着尸体身上的伤痕,又想起这间浴室与宴会厅的空间联系。“怎么想都很奇怪啊。这里原本真的是浴室吗。”
<格温德兰> “她还能回话吗?”
<纳席拉> “呃……我掌握了一种可以和死者交谈的神术仪式,不知道能不能行。希望能从她那里问到些什么。”
<格温德兰> “说不定她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渡鸦叼走了小刀。
<纳席拉> 纳席拉拿出几支焚香并用指尖亮起的光焰点燃了它们,随后她面对着尸体开始咏唱经文。
<赫维留> “如果能亲自从她那里问到的话自然是……”不知为何,赫维留又想起那句话。巴洛维亚的人没有灵魂,但若这座城堡在迷雾弥漫之前便矗立于此,说不定这女士的灵魂还能像皮德尔一样被唤回。

<DM> 昏暗的房间中闪过另一束超越生死的光芒。
<DM> 死者没有任何反应,但你猜成功了。

<纳席拉> 竟然成功了!纳席拉本以为在巴洛维亚施展这种术法会相当困难,她对着女佣的尸体开口,“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安眠,女士……但我们对此地实在是充满了疑问。可以请问您的身份吗?”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指缓缓敲打在剑柄上,发出一串毫无旋律可言的金属敲击声。他绕着那浴缸来回踱步,等待着对方开口。

<DM> “瓦卢诗卡。我是这里的女仆。”
<DM> 尸体用一种来自坟冢深处的低沉声音回答。

<格温德兰> “我好奇是什么让您要在这里了结自己,你可曾见到隔壁房间在婚礼那天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双手按在浴缸边沿。
<格温德兰> “差点忘了,替我问一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倚在浴缸一旁凝视死者的双手,“你觉得我们应该问问她是否知道施特拉德的兄弟谢尔盖的下落么?能找到那位先生的话,他或许能回答更多更……私人的问题。”

<纳席拉> 见瓦卢诗卡对法师的问题没有反应,纳席拉把它们重复了一遍,“您为什么会在这浴缸中了结自己?隔壁房间的婚礼那天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DM> “婚礼当天,施特拉德大人身边的叛徒摘下了面具,几乎要夺取权力。”死者语调平板地回答。
<DM> “然而,不知为何,他变成了不死生物,杀害了背叛他的所有人。”
<DM> “后来他想要加害于我,我不愿变成那种丑陋的姿态,于是在这里自杀。”

<赫维留> 询问为何施特拉德要加害一介女仆似乎过于局限。赫维留皱着眉头又转了一圈,“变成不死生物杀害了所谓的叛徒吗……怎么这样听起来,谢尔盖的婚宴本身就像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一样?”
<格温德兰> “有可能。我在想所谓叛徒都有谁,但我更好奇她是否知道当天塔季扬娜的情况。”格温德兰在浴缸边上看魔宠把小刀换到爪子又换到喙。
<纳席拉> 真是惊人的事实……但是神术还未结束,纳席拉将视线转向几位队友然后将声音传入他们的脑海,“我们应当直接追问叛徒的身份吗?或者是施特拉德兄弟的下落?又或者……谜团实在太多了。”
<赫维留> “先问问塔季扬娜的事情吧……”咒剑士看上去像是很努力地在思考了,“按照先前施特拉德的说法她应当全程目睹了那场暴行,或者直接问问当时婚宴的主角下场如何?这样也更容易和先前的说法对照起来。”

<纳席拉> “真是令人悲伤……那么婚礼的主角——谢尔盖和塔基扬娜他们的下落呢?”
<DM> “死了。不知道原因。”

<赫维留> 在次子的婚宴上推翻长子?赫维留试图在脑海中推演出这事件背后的权力纠葛,两者中任何一人是当事人的话都似乎有蹊跷之处。“那个时候她应该是躲起来了吧。而且我觉得询问她叛徒都有谁似乎也不太现实……你看,按这城堡的主人的性格,那些叛徒应该多少都被转变后的施特拉德杀死了吧。”
<赫维留> “询问那些早就死去的人似乎也对我们探索城堡毫无用处。”
<赫维留> 他扶着脑袋又走了几步,像是在苦恼着什么似的。
<格温德兰> “我想她总该见过叛徒们的脸,或者能对上名字。”
<纳席拉>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究竟该如何……”纳席拉陷入了沉思之中。
<格林法路尔> “我想女佣未必会对贵族的权力斗争有太深入的了解,不过她们应当会更了解这城堡内的家具布置……”
<格林法路尔> “还记得伊娃夫人的语言吗?那个火中的堡垒中的堡垒。”
<格林法路尔> “从其他人的描述上看,那似乎是个壁炉…或许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壁炉?”
<赫维留> “比起那个,‘光芒如蚀日之翳。你需要在黑暗胎内,在魔鬼巢穴中找到它。’……这句话我觉得更能和鸦阁城堡联系起来。”
<格温德兰> “她不了解的事可以由我们来,脸或者名字,对应到名字的来源。我猜说不定这里的主人忧心叛乱而跟什么东西做了交易,或者这就是什么更早以前的诅咒。”
<赫维留> “叛徒想要夺权后施特拉德变成不死生物杀害了他们,随后才开始加害城堡里的其他仆从,这描述里根本没有出现谢尔盖和塔季扬娜,他们会是叛徒的一员吗?直接提起他俩的时候女仆也只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这之中是否存在时间差呢……”
<赫维留> “算了,你们问吧。我感觉毫无头绪。”
<格林法路尔> “就问问她清不清楚那些叛徒的身份和他们从属的封地吧。”
<赫维留> 他直接背对你们坐在了浴缸边上,看起来完全陷在了他自己的思考中。
<纳席拉> “好的……”纳席拉深吸了一口气。
<格林法路尔> “虽然比较概括,但对于我们下一步的目的地而言恐怕够用了。”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那些叛徒的真实身份和他们从属的封地吗?”
<DM> “听说是利奥·迪里希亚。他是瓦赫特家的死敌,因为在叛乱中他杀害了瓦赫特家的几乎所有人。”
<DM> 死者停顿了一下,在你们以为法术的效力散去了的时候,它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有传闻说那是个叫巴尔维兹的组织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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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话 自爆卡车食饼法
« 回帖 #32 于: 2023-01-29, 周日 12:32:14 »
劇透 -   :
<DM> ——————————————
<DM> 在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之后,死者再度恢复了原本的那种死寂。
<赫维留> “啊,之前好像确实提到过瓦赫特家是亲施特拉德的那一派?这么看来那个组织应该就是挑准了婚礼对施特拉德借机行刺吧。”
<赫维留> 赫维留歪了歪脑袋。“那这样来说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对新人干些什么……吧?但谢尔盖和塔基扬娜最后也还是死了。”
<格林法路尔> “在混乱中如果有人出于私仇想要动些什么手脚,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话说回来,我们最好是得接着先去把谢尔盖找来。”
<格温德兰> “他最好是在地下,当然不在也行。”
<纳席拉> “以现有的信息还是不足以推测出当年发生的事……看来我们真得多拜访几位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杵在这番怪异的陈设中显得颇有些不自在,他钻进更衣室里,在寻找出口的同时开始思索起是不是应该披件这儿的衣服再离开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我们就这样顺道一路往墓地去一面看路上有什么好了。”
<赫维留> “啊,对哦。”他恍然大悟地十指相抵,“既然塔季扬娜的灵魂还停留在巴洛维亚,那谢尔盖或许也保留着这种——状态?也可能会和皮德尔先生差不多。”
<纳席拉> 纳席拉微闭眼睛,她不太乐意过多打扰死者,但眼下似乎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DM> 你们身后有一扇特别大的双开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去开门,他留意了一下门上是否留着什么与谋杀有关的痕迹。
<DM> 你没有在门上看到REDRUM
<DM> 反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赫维留> 咒剑士看着格林法路尔钻进了那堆衣服里,他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朋友啊那边的衣服都湿透了,你确定还要拿走吗?”
<赫维留> “既然这里还连着浴室,那我想可能后面就是正经八儿的——更衣室了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在想我们有没有可能靠穿得像自己的人来躲开某些,呃,袭击。”
<赫维留> “不可能,你想想刚才那位优雅的女士。”
<纳席拉> “会是这样吗?”纳席拉对这个盥洗室连着宴会厅的构造比较怀疑。
<格林法路尔> 术士关注到鼻子正在一耸一耸的法师,他肩上的那只手滑了一下钻进门缝里顶开了它。
<赫维留> “我赌5GP她见到施特拉德也照跑不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门留着一道缝嗅嗅香气的源头,把魔宠扔了出去。

<DM> 甜美的香气飘荡在门后这间光线昏暗的漂亮房间里。
<DM> 一扇高大的拱形窗户占据了西面的墙壁,被厚重的红色窗帘遮挡着。窗帘金色的流苏反射着房间中一张小桌子上枝状烛台的亮光。
<DM> 一张华丽的大床靠在北墙边,你们发现上面躺着一位熟睡中的女性。

<格温德兰> “至少不是霉味,它看起来就像有人使用。”
<赫维留> “嘘——”
<格温德兰> “呀,失礼了。”格温德兰有时会疑心此处房间内的陈设也是幻象,他把侦测魔法用的粉末捻了一点出去。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仆从显然不太可能拥有这间卧室,那么她是谁?纳席拉望向床中央的女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敢妄自惊醒对方,他下意识朝门外退了一步,左瞟右瞟想先找到什么能确认这沉睡中的女士身份的东西。
<赫维留> 大喇喇地踏进房间的赫维留在瞥见床上身影时便放轻了脚步,他走进那张小桌隔着这段距离打量那女性。
<格温德兰> 他没再说话,让魔宠悄悄走过去看女性的面容是否眼熟。
<赫维留> 随后他试图回忆起玛丽对歌尔图达的外貌描述——虽说他根本不觉得那姑娘会如此幸运,更不相信施特拉德会好心到这地步。

<DM> 法师惊讶地发现,这张面孔确实有点眼熟。
<DM> 她长得有点像你们很久以前在巴洛维亚村子里看到的那位悲伤的老妇人。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至少她还在……吧。”格林法路尔稍微送了一口气,他绕过歌尔图达的床边靠近她的脖子,想确认上面的伤口情况。
<纳席拉> “没想到施特拉德居然真的把她安置在了城堡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把这可怜的姑娘带回去,但得找个办法先确认她是不是变成了眷属。”术士的声音传进了牧师的耳朵里,格林法路尔理当在做相当光明正大的事,但结合他疑神疑鬼的动作显得却格外可疑。
<赫维留> “不可思议,有种……呃——”咒剑士挠了挠下巴,又压低了声音。“真是幸运,虽然那位领主真这么好心吗?”
<格温德兰> “可能这就是他想要的。”
<格温德兰> “她被城堡勾走了魂儿不是吗”
<DM> 你们惊讶地看到格林法路尔异常蹑手蹑脚地靠过去低下头。
<纳席拉> “我完全认同,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很快纳席拉的回复就传回了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不管怎么样,至少得让她妈妈知道她没有事。
<赫维留> 赫维留走到床的另一侧,他探身去观察那女孩的状况。结合先前施特拉德自己的证词他足以相信除了塔季扬娜之外那城主应该只会把其他对其献媚的人当做消遣。
<DM> 她的脖子上似乎没有咬痕。
<赫维留> ……随后他看着格林法路尔的动作陷入了沉默,虽然说一路结伴下来他也不觉得这位术士朋友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伙计。
<格温德兰> “虽然我不太能明白对除了塔季扬娜之外的年轻女性下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魔宠替自己看了。
<赫维留> “嗯,玛丽阿姨之前是这么说的——就。反正整个巴洛维亚倾心于他的少女,似乎还真不少。”
<纳席拉> “怎么样,她还好吗——”纳席拉又传音给术士让她帮自己看。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我不太能确定她是本人还是已经被转变成了什么东西,但至少脖子上没有咬痕……恐怕需要你帮我再确认一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她一切安好,那我们就先不要惊动她,等此行结束之后先将她一起带回村里去。”
<格温德兰> 魔宠张了张嘴在床头上前后摇摆。
<赫维留> 咒剑士索性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坐在床沿边,在等待伙伴们对少女的观察时他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下。“我说这好像不合乎礼仪吧——”
<DM> 她的呼吸很平稳,应该不是死人。
<格温德兰> “她还活着。”格温德兰在门外打了个手势。
<纳席拉> 听完格林法路尔地话后纳席拉也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少女所在的床边尝试观察。
<赫维留> 他扫视了一圈房间周围的景致,这间房有通往浴室以外房间的门吗?
<纳席拉> 牧师的视线在歌尔图达的嘴,耳朵和手周围转了一圈儿后还是闭上眼静心用尤拉格兰赐予的死灵感官观察周围。
<格温德兰> 魔宠在房间里转悠,像是在找什么闪闪发亮的值钱小玩意。
<格温德兰> 而他的召唤者似乎想知道这间房间原本属于谁。

<DM> 赫维留转过头,窗户外可以看到闪电正在肆虐。
<DM> 外面的阳台似乎可以直接下去……跳进庭院里。
<DM> 除此之外东墙上还有一扇和你们的来路一样巨大的拱门。
<DM> 牧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位女子的状况,奇怪的是她真的是活人。

<赫维留> 扫视到那一角露出的雨夜后赫维留的本意是想过去把窗帘拢好,但窗户下方垂直的空间似乎在对他耳语些什么,类似于这里是捷径。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她真的没有任何异状……”纳席拉十分惊讶。
<赫维留> 他对着同伴们招了招手,同时做了个简单的嘴型。“我再问一次,真的没人会飞?”
<赫维留> “这里似乎能下去那个,平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无辜地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魔宠。
<格温德兰> 魔宠小声哇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在魔宠发出叫声的瞬间格林法路尔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和女士保持了应有的社交距离。
<格林法路尔> “我想现在最好先别叫醒她……”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回头再来,这样能少点和施特拉德那家伙回旋的功夫。”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放轻动作慢慢往盥洗室里退。
<赫维留> “我感觉也该这样。而且如果她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话,可能回头就会跟施特拉德通报吧。”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回头我们有办法让这可怜的姑娘先忘了那个心不在她身上的心上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幽幽地掂了一下包。
<纳席拉> “我们还得找那个黄铜小丑呢,现在带着她也很危险……”
<赫维留> “你把人家小姑娘喊起来就为了这玩意儿!”赫维留愤怒地按住了术士的手,“把该吃的饼留给该吃的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没去过的那扇门推……开……一点点。
<格林法路尔> “但我不吃人啊。”术士看起来明显误会了什么。
<DM> 门缝后的墙壁上跃动着火光的倒影。
<赫维留>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与其把这饼喂给小姑娘不如塞给城主大人。”
<格温德兰> “吸血鬼能吃这个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门里挤出去。

<DM> 壁炉中明亮的火焰让橘红的光芒如阵阵浪涌般充满了整个房间。墙上排满了古老的书本,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石头地板全被浓密奢华的地毯盖住了。
<DM> 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大大的矮桌,表面抛光打蜡,如同明镜般映照出人影。甚至连靠在燃烧的壁炉边上的拨火棍都被抛了光。

<赫维留> “不知道,但你也可以吃一口然后再让他咬你一口。听说这样的话就能把食物的大部分风味传递给食客。”
<纳席拉> “他不能吃也得吃。”纳席拉又从盥洗室门口一步一蹭地接近门边。
<赫维留>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赫维留欲言又止。
<纳席拉> “你的朋友听起来怪怪的。”
<格温德兰> “不,我是说他能否嗑上。”
<赫维留> “维克托是不是就是想来这地方瞅瞅来着。”
<纳席拉> “呃,那倒是不好说。”纳席拉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吸血鬼能不能嗑。
<赫维留> “不知道,这摄入物要是能通过吸血传递过去的话似乎也挺……挺不错?但我可不想自己带头吃一口这饼。”
<格林法路尔> 门后的火光令格林法路尔感到一阵暖意,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里他多疑的态度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把脑袋先从门缝后面挤了进去。“……我们一会可以把他叫上来。”

<DM> 一张皮革坐垫和靠垫的深紫红色木椅正对着炉火。悬挂在壁炉架上方的是张巨大的油画,被装裱在沉重镀金的画框中。
<DM> 你们抬起头,摇动的火光照亮了精心描绘的肖像画。
<DM> 画中人看上去与伊丽娜·考利安娜别无二致。

<格林法路尔> 术士确认了一通这室内是否藏着什么法术或是陷阱,随后才跟在其他人身后进门。
<纳席拉> 介于在杜尔斯特宅的糟糕体验,纳席拉开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陷阱。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在氤氲湿气中变重的外套进了门,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壁炉家旁,在暖意中看向那副画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撒了一把侦测魔法的粉末在地毯上,粗略过了一遍房间布局是否有藏匿陷阱的可能,而后自顾自迈步浏览书架上的书脊直至绕回壁炉边上。
<格温德兰> “如果这里也有称得上堡垒的东西”格温德兰想起什么似的,他拿起拔火棍伸了进去。
<DM> 书房里没有陷阱,倒是让人昏昏欲睡了。
<格温德兰> “火中的…”虽然他更希望要找的东西是这里的某本书之类的。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有些太暖和了,如果这里不是施特拉德的地盘那些沙发一定是个打盹的好地方……在法师捯饬壁炉时格林法路尔不知不觉地蹭去了书架旁边,希望能找到什么看上去是家谱或王朝史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一般来说城堡里能挂在书房啊壁炉啊后面的画像都是家主的家眷吧。”他敲了敲座椅的把手,有点昏昏欲睡地看向火炉中跳动的柴火。“我在想,要是今晚在这里休息的话能算得上安全吗。”

<DM> 你们看着法师拿着拨火棍在壁炉里面戳戳捣捣,火星子冒了出来,发出噼啪响声。
<DM> 正当术士找到一本名叫《美利坚王朝史》的书的时候,格温德兰的棍子撞上了什么。

<赫维留> “啊不是。”意识到自己的思路被打断后他坐直了身子,“我的意思是他就这样把自己念念不忘的弟妹画像挂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
<格温德兰> 他一面找壁炉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结构,或者藏匿了什么东西。
<纳席拉> “在这种地方休息我想最好还是要安排人值夜。”
<DM> 你不小心撬了一下它。
<格温德兰> “有了”
<DM> 一扇藏在壁炉里的门开了。
<纳席拉> “又是密室机关?”这都第几回了?
<赫维留> “有什……”
<DM> 但你们姑且还是得先把火灭掉才能进去……
<格林法路尔> “美利坚……美利坚是什么地方……”格林法路尔正打算伸手去够那本书格温德兰那头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他转头就把这本书的位置忘了。
<赫维留> 这门是不是也太会挑地方了!赫维留念念不舍地伸手就着即将被扑灭的火舌取暖,“我们待会回来还能把火生起来的对吧。”
<DM> 术士发现在《美利坚王朝史》原本的地方夹了一个卷轴匣。
<赫维留> “这里也太湿冷了,要是没火烤的话感觉睡一晚就该……着凉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快速绕回浴室。
<格温德兰> 他提着两件湿的散发霉味的衣服来了。
<纳席拉> “我完全同意。”
<格温德兰> 他毫不珍惜地把两件东西对着炉火丢了过去。
<DM> 火势好像小了一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大概跑了几趟更衣室,反正也不会有人要这些衣服了。
<格林法路尔> 在法师两头跑的时候格林法路尔正在试图用拨火棍把几根较大的柴分开一些。
<赫维留> 赫维留犹豫了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一小袋沙子的时候格温德兰已经完成了几次往返。
<DM> 这里确实够湿,火渐渐灭了。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壁炉中间逐渐被衣物填满。
<纳席拉> “等这些衣服干了我们可以直接用它们生火。”
<赫维留> “呃,这下应该能过去了。话说起来这是不是就和那个预言一样……”
<格温德兰> “好!”格温德兰正准备跨过去,他突然敏锐地发现了术士找到的卷轴。
<DM> 匣子里是两张卷轴,你们冥冥之中感到了晨曦之主的指引,觉得它是供你们在不慎玩火烧了书房时逃生用的。
<格温德兰> 他指派魔宠在前方开路,自己边走边凑过去摆弄了几下卷轴匣 。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这是什么东西……”格林法路尔的手上甚至还捏着拨火棍,看清上面的法术之后他的眉毛挑了一下。
<格温德兰> “噢,晨曦之主在上。”格温德兰突然乐了。
<格林法路尔> “你看,巴洛维亚确实还是存在——”
<格温德兰> 他跟在魔宠后方跨去那扇门后。
<纳席拉> “晨曦之主在上,祂真的还在注视着这里……”
<格温德兰> 手里还拿着拔火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捏着拨火棍差点把靠在沙发边的那柄术杖给忘了,所幸他终于想起了什么。
<赫维留> “存在奇迹。”赫维留把还没烤多干的外套重新穿了回去,此刻正拎着下摆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座衣服堆成的小山。
<格林法路尔> 在钻进壁炉之前,他带走了自己那根真正的棍子,还有那本救了他们大命的《美利坚王朝史》。

<DM> 壁炉后的房间缺乏照明,且烟雾缭绕,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周围堆满金银铜各种货币的关着的宝箱。宝箱的配件和爪状底座都证明了它的精巧程度。
<DM> 在东边墙上有⼉个火炬支架。靠南边的那个支架上面装着一个有着精细复杂金属底座的火炬,另一个支架则是空的。
<DM> 一具穿着破损板甲的骷髅斜靠在墙上。
<DM> 它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左手则抓着和空支架相配的火炬。

<纳席拉> 纳席拉立刻开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触发了就会射出毒箭的机关。
<赫维留> “到底什么人才会在书房里设置藏宝间啊,龙吗。”赫维留走过去打量那支火炬,“哦哦上次在密室里看到骷髅又是在杜尔斯特宅呢,这地方的贵族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这已经有个朋友在候着我们了。”术士顶着纳席拉的动作,准备等对方给出确定的新号后再运用法术将骷髅手中的火炬抽离。此时他仍在和那对空洞洞的眼窝保持一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DM> 纳席拉没找到寻常的机关,但那个火炬确实蛮怪的。
<DM> 宝箱很重,而且没上锁。

<纳席拉> “好像没有什么普通的机关,但鉴于死者手里的东西……我想我们还是先不要碰那个火炬为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眼睛很快盯累了,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只宝箱上,在打量了它一会后他那只不安分的法师之手先偷偷摸摸地绕去了箱子旁。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可以先退出去”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箱子有些可疑。”
<格温德兰> “我隔空摸一下它。”
<格林法路尔> “看着就像个饵。”
<赫维留> 在确定这玩意儿安全前赫维留姑且是不敢直接去接触它。他只好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下摆,“有没有侦测术法来着,等看完那个箱子后再调查下那个火炬吧。”
<格林法路尔> 术士识趣地退了两步,就好像在等着法师在室内引爆一发火球术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退回了安全的地方。
<赫维留> “你先用法师之手揍它一拳看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姑且往空气中又撒了一把灰侦测此处法术波动。
<赫维留> “它要是没发出声音就是正常的”
<DM> 呃……好像没有魔法……
<格温德兰>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让一只不可见的手去脑瓜崩了一下地上的宝箱。

<DM> 箱子开了……
<DM> 里面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呃。”

<DM> 但是——

<赫维留> “呃……”
<格温德兰> 站在安全距离的格温德兰有种看到捕蝇草的感觉。
<赫维留> 这空落落的金属会响声明显告知在座所有人里面什么都没有。赫维留皱了皱眉,“不过这个……”
<格温德兰> 他意识到不妙转而去用透明手拔火炬。

<DM> 火炬被你们拔了出来,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格温德兰> 然后把它挪动去它本来该在的位置。

<DM> 火炬被插进去的瞬间,在东面墙上靠北一端尽头有一块墙壁向内旋转,露出了后面的空间。
<DM> 但格温德兰和赫维留还是感到了一阵睡意。

<赫维留> 正寻思昨晚似乎没睡好觉的赫维留打了个哈欠,他摇了摇有点发麻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不会来的话倒是可以先占用一下这儿的沙发……你们小心点,可别一脑袋撞在地上。”格林法路尔贴心(或许)地将睡袋和那本《美利坚王朝史》贡献了出来作为两人垫脑袋用的工具。
<格温德兰> 魔宠停在了格温德兰头顶上。
<赫维留> 咒剑士睡眼惺忪,他接过了那本厚厚的书,还是往新出现的空间方向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它落下来开始翻那本美利坚王朝史。
<赫维留> 也许这个时候才会真正意识到没有传讯术是个多麻烦的情况……
<格林法路尔> 准备妥当之后,术士对纳席拉使了个眼色。
<纳席拉> 这房间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再考虑到施特拉德可能造成的危险,纳席拉双手涌出光芒,在躺倒在地上的赫维留和格温德兰的头上各拍了一下。
<DM> 两只蝙蝠掠过了你们的头顶,消失在壁炉后的房间里。
<纳席拉> “就这样躺着也不是事,我们还是赶紧往里面探探吧。”
<格温德兰> “啊该死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直起来撞上了魔宠。
<赫维留> 赫维留支支吾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麻痹感已经褪去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舌头“这不就是堡垒中的堡垒……快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吧。”
<格温德兰> 他头也不回匆匆往新出现的入口走。
<赫维留> “也说不准外面箱子里的财宝其实保管在后面的房间里!”

<DM> 新的密门之后是一条长廊,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
<DM> 如果你们忽略这些蜘蛛网有多大的话,这里还挺正常的。

<纳席拉> “也说不准里面是别的陷阱。”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头上那些是不是、、”
<格温德兰> “可能头顶会有惊喜。”
<格林法路尔> “变形蛛之类的东西留下来的啊。”
<纳席拉> 纳席拉抬头看向天花板。
<DM> 天花板上几乎全是网。
<格温德兰> 魔宠差点一头撞上蜘蛛网,它飞了下来落在召唤者肩上。
<赫维留> “看起来我们是不是打搅到它们的快乐晚餐时间了。”赫维留慢慢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呃——或许借个火就挺好的。”
<赫维留> “虽然很容易误伤到那些或许住在这里的居民哈哈哈。”
<纳席拉> “我猜那些善良的住民已经要来给我们一个亲切的问候了——你们有谁会点火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折回书房找了找烛台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他朴实地用火绒盒擦亮了它。

<DM> 你们拿着烛台并且随时准备施法地快速通过了这片令人震撼的地方
<DM>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租户大概是出门了,你们没遇到它们。

<格林法路尔> 即使通过了这段路,格林法路尔似乎仍心有余悸——他还在四处张望寻找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这地儿的主人吃剩的东西。

<DM> 越靠近尽头,你们能够听到的雷雨声也就越大。

<赫维留> 谢天谢地没和这里的居民打上招呼。赫维留一路疾走,他心里只想着快从这地方出去好生火烤他身上的那件外套。
<DM> 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人那么大的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大喜,他在想如果有能拼成人的吃剩的东西就好了。
<纳席拉> 纳席拉止不住地回望黑暗的蛛网过道中会不会突然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快靠近城堡的边缘了。”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想通过风的流向找到什么通风口。术士快步朝更深处钻去,假装不知道那些茧里头是些什么东西。

<DM> 空气阴冷潮湿。蛛网结成的轻纱和幔帐在整个房间随处可见,让它的深度和宽度变得模糊不清。
<DM> 一条狭窄的小路孤独地通向这个空间漆黑的中心。
<DM> 一条绳子从上面悬了下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看绳子的来向。
<DM> 上面特别黑,看不太清。

<纳席拉> 牧师的身上快被这里的巧匠居民织出的白纱挂满了,她艰难地在网与网之中穿行。
<赫维留> “从声音来判断的话,至少会有那种类似于瞭望口的窗口……”赫维留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茧决定保持沉默,“以前也听说过有的城堡就喜欢建这种监狱……唯一的门在牢房与过道之间,地面向外倾斜,犯人会在梦中从高处滑落摔得粉身碎骨。”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将术杖顶部光亮术的亮度稍微降低了一些(以免惊扰上头的什么东西),将这杆长杖高举过了头顶,探向绳子上端。

<DM> 白的,白的,白的,蜘蛛网,还有在莫名反光的东西……浑圆,光滑……特别大……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将光的亮度上调了一些,他将光源贴近了那些反光的东西,就差一点,差一点或许就能看清那里头是不是藏了些什么……
<格温德兰> 那玩意有没有在动啊。格温德兰试图看出它的排布到底是什么生物的眼睛还是卵之类的东西。

<DM> 一个影子从上面滑过。

<赫维留> 赫维留在同伴的间隙中借着火光看向上面。“呃,这该不会是……”
<纳席拉> 纳席拉发出无声的尖叫。
<赫维留> “等等等等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你没有看错。”精灵像是在强忍镇定但他的惨叫已经通过传讯术回荡在了其他人耳边。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应该别打扰它们——”
<赫维留> “哈哈我开始好奇是不是拉了这条绳子就会被卷上去……”
<格温德兰> “但这个是上去的意思吗?”
<赫维留> “我赞成你的提议我们就当这绳子上面什么都没连着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绳子。

<DM> 问得好,一般应该没有人会精神失常到把爬绳子作为一种上楼的方式,除了某些冒险者。
<DM> 你们在这个空间里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在一面墙层层蛛网后面有扇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瞟了一眼上面,他忘了这是第几道门了去把门推开一条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怀疑再在这儿多待一会一行人就会多几成被变成那些茧的一员的可能性,他提起袍子跟着法师往里钻——为了避免惊扰更大的东西他也不忘把光熄了。
<纳席拉> 纳席拉完全没有出声,她只是跟在格温德兰后面迅速地往门里跑。
<赫维留> 断后的赫维留最后进入了那扇门,随后他悄悄地把门关了回去。

<DM> 门后的八角房间里没有灰尘和蛛网。高高的穹顶天花板上以黑色和星光描绘了一个未知的星座。
<DM> 房间几乎被一座精巧的微缩建筑物给填满了。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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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话 捷径下楼
« 回帖 #33 于: 2023-02-12, 周日 00:31:16 »
劇透 -   :
<赫维留> 左看右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后,咒剑士索性和同伴们挤在这房间所剩无几的空间里。想到那条绳子(此刻它必定还在诡异地晃动着)他就已经打消了原路折回的想法。“真没想到施特拉德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在这种地方放这么个……呃,儿童房?”
<赫维留> “这玩意儿怎么看都是呃给小孩子玩的吧?”他边碎嘴边上下扫视着这建筑物,“算了,我已经对这城堡的规划不抱什么期望了”
<纳席拉> “这里还有儿童吗?”纳席拉对这一事实表示十分怀疑,况且这个建筑模型以儿童玩具的角度来说未免太巨大了。
<赫维留> “谁知道呢,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施特拉德小时候的爱用品。”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是原本这儿的什么人进贡的,不然可能就是给‘未来的儿童’准备的。可显然婚礼不太顺利。”术士像是几次想要伸出手直接从这怪异的地方穿过去,但有种不祥的预感又说服他不该这么做。
<格林法路尔> “虽然后头有蜘蛛,但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回去……”
<格林法路尔> “它给我一种再靠近就会被削掉两层皮的恐怖预感。”
<赫维留> “只要不去拽那根绳子应该就——呃没问题吧。”
<纳席拉> “希望是吧……这东西我们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拿他没办法。”
<赫维留> 赫维留打量了一下那座迷你建筑的外形,“也不知道这模型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施特拉德领着宾客用,呃,法师之手给他们挨个指着哪个房间最宜居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琢磨了一会儿头顶的星座到底指向什么,他又在够得着的位置找了一圈微缩城堡的出入口。
<赫维留>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法师之手。”
<格温德兰> “我敢打赌这样的东西有很多人会想要,不论为什么。”他凑在城堡边边角角看了看有没有制作者落款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这建筑外头悻悻兜了一圈,实际上他的一条腿正在试图往门外滑。在婚礼宴会厅所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还存在另一个拐角,或许……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这玩意儿搬不走吧。”赫维留伸手去够身后的门,“还是先原路折回去书房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DM> 要塞上没有镌刻制作者的名字,而头顶的星辰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绝不是在巴洛维亚。自打你们踏上这片土地以来,每日每夜阴沉的天气都让人很难再一睹星空晴朗时的模样。
<DM> 你们回到了那个凶险的钟楼。
<DM> 格林法路尔回忆起了刚刚来到这里不久时的一天晚上,那时候你们刚刚遇到伊丽娜他们不久,在村里墓地安葬不幸去世的村长时你们正巧目睹了鬼魂的游行。
<DM> 死者抱着未了的执念浩浩荡荡地在黑夜中向城堡的方向走去,当时从你们的方向正好能够勉强看到它们消失在了一座偌大的钟楼样建筑物下方。

<赫维留> “作为新婚礼物的话它至少比那架琴要喜气得多。”沿着术士推演方向思考的咒剑士打了个冷颤,“但那上面的星座又意味着什么呢……”
<格林法路尔> “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不是……之前在什么时候见过。”术士把头扬起,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的同时小心避开身边的那些蛛网,“之前那些冒险者的亡魂是不是正好在往我们现在在的地方走?”
<格林法路尔> “你们说我们现在要是跳下去的话会不会就能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
<格温德兰> “说不定以前就是那样的,但也可能是别处的星空。那不挺好的我们就在这呢”
<赫维留> “现在???”
<格温德兰> “这是最快路径,而且我们有”格温德兰转身就去拔卷轴。
<纳席拉> “呃,你确定吗?”纳席拉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如果这里真的就有灵魂的汇集之处那一定能有所发现,但是……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不敢去招惹这地方那些麻烦的租客,在天花板上有东西掉下来之前他开始试图把脑袋凑到这儿什么能通风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冒险者的小队人数还是比PF的法术目标友善
<赫维留> 咒剑士的惊声被他自己压了回去,他惊魂未定地扫了一眼那些蛛网的动静(但愿别有什么好住民被惊扰到),“好问题,虽然不太确定那些英灵为什么是往这个方向聚,但确实可以试试。”
<赫维留> “而且卷轴还得省点用呢你们说是吧。”
<纳席拉> “嗯……但还是先从这儿离开吧,希望这里的好邻居们暂时别回来。”纳席拉双臂交替着拨开蛛网向前行进。
<赫维留> 他想起先前通道里的那些风声,试图循着它们的动静寻找最近的通风口。
<赫维留> “保险起见这里应该不会是五楼以上的楼层吧。”
<格林法路尔> “呃。”
<纳席拉> “这城堡到底有多高?”
<赫维留> “来的路上我没数过,但我们总不能已经在那些塔楼上了吧。”
<格林法路尔> 在等着法师施法的间隙格林法路尔抬头瞄了一眼那根摇晃的绳子(从观感上它比绞刑架好不到哪里去),“没关系,如果中间出了什么事故……”
<赫维留> “那你们用卷轴之前最好把我打晕过去。”

<DM> 你们从钟楼的最西头感到了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暴雨从蛛网和砖瓦的缝隙间侵蚀着这座古老的城堡。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的战术目标就是保住格温德兰。”
<格林法路尔> “只要他能平稳落地,迟早有一天我们都能重新再动起来的。”
<赫维留> “好,那我垫最下面那层。”
<纳席拉> “呃,愿尤拉格兰护佑我们。”纳席拉看了看自己的盾,如果真的有紧急情况它能承受四个人的体重吗
<格林法路尔> “你的宗主会以你为荣的。”术士用力拍了两下咒剑士的肩膀。
<赫维留> “我想起小时候我在家里的塔桥上往下面望了一眼”
<纳席拉> “天啊,那么你应该拿上这个。”纳席拉把自己刻着圣辉的金属盾递给了赫维留。
<纳席拉> “我希望这真的有用。”
<赫维留> “然后我就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了,只记得醒过来之后被母亲嫌弃得不轻。”
<DM> 你们的牧师的盾拿在你们手上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DM> 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赫维留> 咒剑士乖乖地拿过了纳席拉的盾,碍于场地所限他没能试图把盾当做钝器挥舞。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看不清这下面有几层。”术士的脸卡在墙缝里,他那件毛乎乎的斗篷快把这漏风的墙缝塞满了。
<赫维留> 于是他悻悻地把盾还了回去。
<格温德兰> “我们最好差不多时间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希望这下面没有什么尖尖的东西。”
<纳席拉> “那我们还得一起数一二三。”纳席拉把盾接回手上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喉咙里发出了含混不轻的咕哝声,虽然你们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那几近被压抑到极点的尖叫。
<赫维留> 他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倒数吧?”
<格林法路尔> “羽落术不痛的。”
<格林法路尔> “对不对啊格温德兰。”
<赫维留> “还是说谁先带个头?”
<赫维留> “我想起母亲给家里的猫去势时也是这么和它说的。”
<格温德兰> “我要保证你们所有人都在我的施法范围里,还有它不痛的,我的朋友,请不要害怕啊。”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从这里跳下去摔死的话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所以不要死啊赫维留!”
<纳席拉> “真希望此刻我故乡的那只巨枭格里尔能在这里。”纳席拉闭上了眼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第一个人跳下去的瞬间扯开了卷轴。
<赫维留> “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就不算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双手抓着杖跳了下去,在坠落的瞬间他冲下面的赫维留嘀咕了一句,“怎么办,我刚刚好像没有听到格温德兰施法的声音。”
<赫维留> 你们确信半个巴洛维亚村都能听到此刻咒剑士的嚎叫。
<赫维留> 真丢人啊!

<DM> 离开钟楼的遮蔽的那一瞬间,冷风和大雨同时袭击了你们。

<纳席拉> “我们用的不是卷轴吗!”双手抓着盾内侧的握把的纳席拉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DM> 狂风把你们发出的声音撕扯得支离破碎。

<格温德兰> “原来你恐高吗———?不好意思啊马上我们就要落地了”
<格林法路尔> “我刚刚没听到他把卷轴扯开,哦,我看到他下来了。”精灵抬起头,看到的是法师的底盘。
<纳席拉> 随后纳席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缓慢的下落,看来法术确实生效了——但随后狂风和暴雨就袭击了她,快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只落汤半身人。

<DM> 一道闪电刚好划破了夜空,在雨幕中照亮了你们的落点——
<DM> 某个建筑物的顶。

<纳席拉> “我得说今天不是一个适合这项运动的日子!”
<赫维留> 狂风吹起他的衣角,咒剑士抓着佩剑在空中滑稽地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这好像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吧这这这——”
<纳席拉> “等等——我们的落点是不是不太妙!!”牧师低头发现脚底下的建筑顶不像是能站人的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下落中手持云母片指向建筑顶,仿佛整座城堡玻璃窗同时被震碎的声音突然盖过了咒剑士的尖叫。

<DM> 你们脚下的瓦片轰然碎裂,齑粉在强气流之中乱飞,紧接着随着你们一同落入了下方的黑暗中。
<DM> 当你们的眼睛能够依稀适应这里的黑暗,一行人发觉自己被笼罩在了一股昏暗、色彩斑斓的光中。
<DM> 光线穿过钉有木板的彩色玻璃窗,照亮了这鸦阁城堡中古老的圣堂。
<DM> 突如其来的客人让几只蝙蝠的穹顶中被惊飞而起。
<DM> 在你们落地之前,建筑物的碎片先一步零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骤雨似的噼啪乱响。

<纳席拉> “哇!”纳席拉的身体被音爆掀起的气流刮得在空中转了个圈,她的盾也因此脱手了。随着咚的一声她的盾首先落地,随后她整个人掉在盾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一阵惊呼中从屋顶的破裂处穿了过去,然而在他的双脚落地之前,精灵的斗篷挂在了断裂的房梁上。

<DM> 长椅凌乱地躺倒在地,椅上覆盖着数个世纪的灰尘。在这些残骸的另一边有一座立在石座上的神坛,一束光从穹顶上刺下照亮了它。

<赫维留> 以不太文雅的受身姿势顺势滚到地板上的咒剑士在激起的粉尘中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在视野恢复正常前他先是用剑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我才说,我不太喜欢那么高的建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迅速调整了坠落中的狼狈姿势像他是毫无压力地地落下,他吹了吹手指,下意识抬头瞥了眼玻璃上有没有被震出裂隙,然后他看到了上面摇晃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伴随着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术士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头朝下继续他不太安稳的坠落之旅。最终在离地面只有几寸的地方他终于让自己的双脚对准了地。
<纳席拉> “我们要是不小心把这里拆了施特拉德会找我们索赔吗。”纳席拉缓慢地爬了起来抖了抖满身的灰,然后她重新拿好盾上前查看那座神坛。

<DM> 格林法路尔在下落中看到了一处颠倒的露台。
<DM> 石头雕刻出的华丽围栏包围着这道俯瞰着圣堂的长长露台,两个华丽的王座并排放在露台中央,满是灰尘和蛛网。

<赫维留> “在那之前我会先向他索问那房间里的迷你建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咒剑士心疼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大衣下摆,跟上了牧师的脚步。“倒是没想到鸦阁城堡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惯常撒了点什么,往灰尘上添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灰排查不欢迎外来者的魔法。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很难相信施特拉德信神,或者说曾经信过。”
<DM> 神坛之上有强烈的灵光。
<格温德兰> 他拍拍手,擦亮身上的提灯照向周边相对黑暗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他的父母那一辈会使用的……”
<DM> 提灯的光线照亮了神坛的边上满是天使一样的人物与葡萄藤交织的浮雕。
<纳席拉> “也许在遭遇人生的巨大变故之前他还是很虔诚……呃,听起来不会。”

<DM> 从上方落下的光线笔直照射在一座银制雕像上。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伏倒在神坛之上,他脚边的地板上掉着一把黑色的硬头槌。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碎屑,抬头看向那个露台上的王座,确认它的制式是否是供领主及其配偶使用的,“你们看那边。”
<格温德兰> “那东西上有魔法。”格温德兰拿提灯光圈向神坛照了过去,他尝试辨认浮雕和雕像属于何种信仰。
<DM> 由于高度,在下面已经很难再看到那些王座了。不过那种东西怎么想都只会是为这里的主人准备的。
<赫维留> “如果是父母那辈传下来的话那倒是……”咒剑士顺着术士的指向看去,此前他正观摩着神坛边上的那些浮雕。
<纳席拉> 纳席拉蹲着看那把硬头锤,看起来像是什么工匠神的标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后退两步也没再看清露台上的东西,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那座雕像面前。他试图将雕像的造型和那些葡萄藤联系在一起。
<赫维留> “不过这里的氛围就和整个鸦阁城堡格格不入。”

<DM> 神坛之上是一尊大约12英寸高的小雕像,刻画出了一位跪姿祈祷的牧师形象。
<DM> 地上的锤子倒没有什么可辨的特征,但纳席拉能够猜到这个死人是在试图触碰圣像时丢掉了性命。
<DM> 死者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金绣黑色大衣,大概是你的同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了下来,拿铲子柄撩起地上人的斗篷。
<纳席拉> “看起来还是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东西为好。”纳席拉往后站了站。
<格温德兰> “最好再凑一个。”他好像乐了。
<赫维留> “看起来是因为摸到这尊雕像而……失去了生命?”赫维留蹲下来用剑鞘把那人的脸拨正,“真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还有别的访客啊。”
<DM> 尸体死去已久,基本上变成了一具被遗忘在这的干尸,想来吸血鬼也没兴趣跑这来闲逛。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队友对着尸体动手动脚观察他的袍子上有没有圣徽之类的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DM> 尸体上还有一身链甲,可惜的是死者的信仰并不像是你们先前见过的。
<格林法路尔> 秉着自己的矜持术士没考虑把这死人身上的东西接着带走。他绕去了神坛周围,想试着在此处找到一些类似铭文的东西。
<纳席拉> “认不出来……看来他的信仰是别的什么本地神祇。”
<格温德兰> “他不会是打算毁掉这个?”格温德兰饶有兴趣(显然对尸体更有兴趣)地把尸体拖起来。
<纳席拉>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纳席拉看了看这句尸体的口部还存在吗。
<赫维留> “我想是吧,”赫维留观察着那座雕像,“而且它看起来还挺……怎么说呢,有种不输那微缩城堡的感觉。”
<DM> 谢天谢地,尸体的嘴还在。
<赫维留> “要不还是把它带走吧放这里真是太浪费了你说是吧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你们能问问他吗?我看那天的鬼魂——有不少人往这里来的却最终成了鬼魂。”格温德兰架着这个死人。
<纳席拉> 纳席拉放下了心,她故技重施又拿出几支香点了起来开始释放与尸体交谈的神术仪式。
<格温德兰> “他起码是倒在这。”
<赫维留> “也说不好他是不是死在那天的吧。”赫维留把那尊圣像往行囊里卷,“但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闯进这里就是为了搞破坏哈。”
<格林法路尔> “我总觉得他这身行头好像在哪儿见过。”术士蹲在一边打量着格温德兰架着这死人的姿势皱眉试图从脑子里挖点什么出来,但多半是错觉。

<DM> 和先前一样,尸体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施法的纳席拉知道法术的效应已经应用。
<纳席拉> 在咳了几声后牧师问了黑袍干尸一个惯例的问题,“在安息之中打扰了您十分抱歉,可以请问您的姓名与身份吗?”
<DM> 死者来自地府深处的低沉声音在法术的作用下回响。“古斯塔夫·赫伦加斯特,从加奇斯山的严寒中来。”

<赫维留> “纳席拉你好正经,不如问他别的比较有价值的问题好了,例如他一路上都去过哪些房间。说不好他可能还认识施特拉德呢。”打包好圣像的赫维留开始跟着术士转悠,到处看看这圣堂里还有没有其他历史痕迹。

<纳席拉> “再怎么说我也是尤拉格兰的信徒……总之,可以再请问您都拜访了城堡中的那些地方吗?”
<DM> “我来自施特拉德与死神签订鲜血契约的地方。”尸体语调毫无变化地说道。“我知晓从这里登上塔楼的路。”

<格林法路尔> “塔楼是那个,发条小丑把皮德尔推下去的地方吧?”
<格温德兰> “契约?之前没有过这种消息吧,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传闻。”仗着自己并不是施术者格温德兰在尸体后面摆弄人胳膊好似在试试挨多大一下会断。
<赫维留> “施特拉德与死神签订鲜血契约?”咒剑士的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至少他在参加婚礼时还是人类吧?”
<赫维留> “怎么搞的,我有种恐怖的预感……他该不是用婚宴现场当成……”
<赫维留> “呃,”他打住了话头,无力地比划了几下,“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的……我想到那架竖琴时其实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了。”
<纳席拉> “我也有不好的预感……呃,总之得先确认一下。”
<赫维留> “至少从这位古斯塔夫先生的话听来,他的家乡那头似乎把这当成段逸闻。”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契约就有办法对付了。”

<纳席拉> “那么赫伦加斯特先生,可以请您透露一下施特拉德与死神的契约——这件事发生在何时何地,契约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吗?”
<纳席拉> “然后是通往塔楼的道路,可以的话也请告诉我们……”
<DM> “几个世纪以前,在无名无面的神祇的圣殿中,他获得了永生不朽的力量。只有契约者知道代价是什么。”
<DM> “圣堂西南侧有路可前往城堡高塔。”

<赫维留> 咒剑士沉吟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施特拉德就像是那个神祗的祭司一样……”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他不像会代行谁的旨意,他可自诩为这里的主人呢。”
<格温德兰> “不过他是如此追逐塔季扬娜,却没有向神袛祈求得到她的爱。”
<纳席拉>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来到鸦阁城堡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只是为了来到圣堂带走这个神像吗?”
<DM>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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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话 群殴
« 回帖 #34 于: 2023-03-05, 周日 10:01:13 »
劇透 -   :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经过一次惊险的自由落体之后掉进了城堡较低层的一间曾经是圣堂的地方里。
<DM> 一尊圣像被安放在神坛之上,从横死在这里的那个人的状况来看,它可能就是此人的死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那尊圣像,像是在试探这尊圣物的效果,又对纳席拉挤挤眉。
<纳席拉> “没想到施特拉德变成这样居然有无面之神的关系……我记得伊娃夫人的预言也有提到这位。”
<赫维留> 此时咒剑士也完成了打包,他掂量着这尊雕像的重量,“也不知道这尊神像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触发这种情况?虽然看起来已经很难辨认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因为上面的什么法术才……”
<格林法路尔> “从这地方的状态看,看起来施特拉德自己也很少再光顾这地方了。先把它带走吧,我们先往西南边去。”
<纳席拉> 纳席拉看到术士的表情靠了过去也用手碰了碰,发现什么也没发生。
<赫维留> “它对我们是无害的——至少现在来看如此。”
<格温德兰> “他可能认人。”格温德兰架着那具尸体开始往西南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碎瓦砾之间翻了过去,伸手抬起手中的术杖照亮了前往西南方向的路。
<赫维留> “而且那位先生闯进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它带走。”赫维留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带次元袋了,毕竟它还有点重。“对那无面之神来说或许这尊雕像还挺重要的?”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呃,是叫加奇斯山来着?”
<赫维留> 正跟上术士脚步的赫维留点了点头,“这么来说我们的旅途又变长了,从这里回去之后还是先去找那个法师聊聊吧。”

<DM> 你们穿过了西南方向的门,这个带有拱顶的房间东面连接着圣堂,走在前面的术士发现自己正对着个楼梯平台。
<DM> 墙面上的凹陷中站着手持长剑的骑士,它们的面容早就在岁月与黑暗的手下变得模糊不清。

<纳席拉> “又是楼梯。”跟着术士在圣堂中踱步的纳席拉停了下来。
<赫维留> 它总不会要比之前追着猫跑过的那段阶梯还长吧。咒剑士朝那些雕像投去惊悚的一瞥,在杜尔斯特宅的经历很难让人不杯弓蛇影。
<DM> 螺旋的楼梯有上有下,下方是一片宛若通往地府的黑暗,上方则是厚重的蛛网编织出的帘幕。
<赫维留> “你们猜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它们会不会跳下来痛殴我们。”
<格林法路尔> “我的建议是这一趟在找到带给布林斯基的礼物再去过一趟地下之后就先离开这儿摸清他的底细之后再回来。”精灵照亮了上行的楼梯缓步向上走去,“先上去吧,刚才那位先生说这上头是塔楼。”
<格林法路尔> “但——”
<格林法路尔> “呃。”他伸长脖子往上探了探,仿佛感觉蛛网在自己的脸上爬。
<格温德兰> “话说这里的墓地在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提灯往向下的通道照过去。
<赫维留> “逛了这么久和那玩具有关的也就只有本尊的幽灵,”赫维留看向那些白色的纱帘,“它……不是,施特拉德怎么就这么好心把自己的大半边房子分给这些可爱的邻居啊。”
<纳席拉> 牧师快速地从两个骑士守卫着的过道里走过开始爬楼梯,现在她庆幸自己的身高不会一直碰着顶上的蛛网了。
<DM> 在你们纠结期间,楼梯下层正传来阵阵阴风。
<赫维留> 赫维留抽剑出鞘,“虽然有想过能不能直接把它们烧掉,但恐怕会惊扰到那些蜘蛛。怎么说,我们先按照那位好心先生的指向去塔楼看看?”
<赫维留> “……下面是不是也有通风口?见鬼,总觉得和那条走廊该死地相似。”
<DM> 一群蝙蝠拍着膜翅从塔楼楼梯下层的深渊中带着难闻的阴湿味道冲破黑暗从你们身旁掠过。
<纳席拉> “嗯……能快些找到那个黄铜小丑也是好事——呃。”
<格林法路尔> “如果被这儿的租客们追着跑的话,那也……那也总会有路的。”精灵手中的术杖抖了一下。他踮着脚往上行楼梯的方向快步跑去。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还是快点儿走吧。”
<格温德兰> 死人随着格温德兰的脚步在阶梯上上下颠簸。
<纳席拉> “我现在觉得,施特拉德一直用瓦西里的身份在外行走是不是因为他也不想住在这个城堡里?”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有种巡视土地的意思。”
<赫维留> “那位总管知道他这么想的话会很伤心的吧——”赫维留低下头躲避着那些蛛网,费力地沿着台阶的方向上行,“虽然这种猜测也挺有意思,毕竟你看,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瓦西里可受欢迎多了……哪怕是明知和那位领主有所关联的情况下。”
<DM> 随处可见的蛛网充塞着楼道,你们甚至无法看到天花板,这也是好事,因为头顶的承重梁已经暗自向下沉去。
<格林法路尔> 在缓步向上的过程中格林法路尔时不时忍不住向竖井下方看去,“从高塔上推下去的话……”
<纳席拉> “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纳席拉跻身通过蛛网间的狭小缝隙,但还是没能免受蛛丝缠身的困扰。
<格林法路尔> “会不会有可能是这样。”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黄铜小丑是把人从楼梯上推下了竖井里。”
<赫维留> 还没走到头吗?赫维留的腰越弯越低,他克制住自己看向那竖井之下的冲动,“是往外面摔还是往里面摔就是个问题了。”
<格温德兰> “我在想这是做什么用的,危险结构啊。”格温德兰边走边指挥渡鸦飞入竖井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他打量着周遭密密麻麻的蛛网,用法师之手勉强拨开继续上行的道路,想确认高塔更上方是否有通往别的方向的门。
<赫维留> “按照这里的结构来说可能……”他还是没忍住,往下瞥了一眼便畏缩地闭上了眼,“可能皮德尔先生的尸身就在这之下。也符合他的说法不是吗?‘在城堡之下我的墓中’。”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已经干得发硬的黑面包上撕下来一块投入井中。
<纳席拉> “好像不是没可能……”
<DM> 长长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你们意识到自己正在沿着楼梯爬上一座高度吓人的塔,牧师投下的东西迟迟没有传来落地声。
<赫维留> ……赫维留自掘地朝着墙壁的方向挪了几步。
<格温德兰> “我以为他们会埋葬他。”
<格温德兰> “的其他部分?”格温德兰思考了一秒钟宴会厅的那把琴。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井到底有多深?”

<DM> 雷声从遥远的空中传来,这座纤细的高塔简直在电闪雷鸣中战栗。
<DM> 你们经过了几扇门。同时随着高度的抬升,你们真的发现墙壁在隐隐地颤动。

<赫维留> “也可能是面包不够硬它可能早就落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币投了下去,暗自祈祷它的响声能打消一点心中的疑虑——自然是没有回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闭上了一侧眼睛,他觉得魔宠有截胡那块石头一样玩意的嫌疑。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给我一种它可能随时倒在暴雨中的感觉——”
<格温德兰> 铜币也一样,他换上了渡鸦的感官。
<格林法路尔> 精灵又快步往上跑了几层。在一种奇妙想法的驱使下,他摸出了自己的瓶子。
<格林法路尔> ——显然他可能在试图给自己不敢继续往上走这点找个借口。
<DM> 鸦阁城堡的高塔在有节奏地震颤,就好像你们身处泰坦的血管之中,血从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奔向一颗搏动的心脏。
<赫维留> “如果它的塔壁和那处小礼堂一样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纳席拉> “我们还没到顶吗——”纳席拉感觉这比上次的那个楼梯可要长多了。
<赫维留> “——但这震感也太强烈了!”他甩出句家传粗话,“刚才该问一下他知不知道塔楼上有什么的!”
<DM> 你们身处的海拔越来越高,在一路狂奔中几人听到了从某一层的黑暗中传来的猫叫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晃了晃那只造型奇怪的空瓶子,将它贴在耳边。脚下的蛛网触感似乎变的原来越黏腻,直觉(或者说他的恐惧)告诉他最好别再往蜘蛛堆里走了。
<格林法路尔> 就在这时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理由。
<格温德兰> “有猫啊!”格温德兰对着猫叫传来的方向停驻脚步。
<赫维留> “要是刚才我们把那位小姐请过来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跑这么多冤枉路了。”
<纳席拉>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气喘吁吁的纳席拉也停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你看它这不就是又来了。”精灵顺着格温德兰喊话的方向把点亮的手杖伸了过去,心动不如行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在黑暗中看清半个猫爪子,就试图朝那个声音的方向滑行过去。
<赫维留> 赫维留只听到隐约的猫叫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表情有点迷惘。“不过它出现在这座塔里也够奇怪的……”
<格林法路尔> 说是滑行,这似乎也算是某种迫不得已。在快步赶路时每跑出一步都让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快要顺脚落入天井深处去。“实际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小心一些万一它是什么东西变形之后——”
<DM> 格林法路尔发现自己距离塔顶还有点距离。
<格温德兰> “他会往威胁更少的地方走我猜,当然这也有可能。”

<DM> 不管怎么说,你在看清一扇半掩的门后有什么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已经让你及时停下了脚步。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比这里更危险了——”纳席拉转过身开始狂奔,这次要是再落下去可没法靠着卷轴安全着地了。
<赫维留> “毕竟本地猫肯定比我们熟路。”他在一片黑暗中跟随着格林法路尔,“希望她在塔顶好好地等着我m——”
<DM> 一只黑色的猫(你不确定它是不是你们之前见过的那只)挤过门溜了进去。
<赫维留> “啊啊啊她在这里!”
<赫维留> “不过来到巴洛维亚之后听的最多的变形者传言也就是狼人,其他倒好像都跟绝迹了一样……”他自动省略了鸦人的部分,毕竟在这里谈论反抗施特拉德的势力着实不妥。
<格林法路尔> “你怎么分清它就是同一只的,它们长得明明都是一个样!”术士吸了吸鼻子想确认这气味是不是他熟悉的什么东西(不知是药还是血的味道),这个一身白的精灵决定试图像这只黑猫一样从门缝里挤进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了侧头,把渡鸦唤回来先一步挤进门缝。
<纳席拉> 纳席拉贴在门后尝试让视线穿过门缝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赫维留> 在进门前赫维留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这里的蛛网密度,又想起先前在过道里看到近人大小的白茧……那种刺鼻的气味有没有可能是它们的食物残渣发出来的?
<赫维留> 但不管怎么说不去看就不知道!他绕过了那道门,试图看清门后的景象。

<DM> 半身人看到了一口大锅——大概那就是味道的源头吧。
<DM> 紧接着几人闯了进去。
<DM> 昏暗压抑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口黑色的圆肚大锅,锅里泛着绿色的泡沫。
<DM> 锅旁围着几张高脚凳。
<DM> 但是没有人。

<格温德兰> 几人一尸。格温德兰往地上撒了一把可疑的粉末。

<DM> 忽然间,一道寒光从房间角落里闪出。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的脸上写满了“这是什么东西进餐的椅子吗”的表情。
<纳席拉> 为什么是一口锅——这个疑问在看到这个锅中内容物的那瞬间就消散了,纳席拉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故事中所有坏巫婆都要有的锅沉思,然后寒芒惊醒了她。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不好意思,劳驾,我们只是觉得那只黑色的动物毛皮油亮看起来非常高雅忍不住多看两眼我们绝对没有——”
<格林法路尔> “绝对不是别有所图——”
<赫维留> “在这种地方聚餐未免也太兴z——我靠!”

<DM> 角落里一个身穿邋遢黑色长袍的瘦削女性随着施法而现身,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来还打算看一眼锅里有啥材料屋子里有没有啥能用的死人。
<赫维留> 赫维留一手按在剑鞘上,“无意冒犯,请问您刚才看到一只黑色的……”他扫视着女巫的装束,心里涌起一股恐怖的感觉!
<纳席拉> “呃……?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抵御邪恶女巫魔法的力量。”牧师总之先亮出盾上圣徽将福光撒在队友身上。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不太想对路过的女性太过粗鲁(毕竟说老实话也是他们先闯进了她的底盘),直接用法术攻击对方似乎是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在激烈的道德搏斗后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了那块数日前购置的缺了一块的糕饼。
<格林法路尔> ——然后把它丢给了前边的咒剑士。
<DM> 现身的女巫一击未成,她嗤嗤笑着举起手在空中画了几个圈。
<赫维留> 咒剑士往后投去惊诧的眼神,但还是接过了那块饼。在意识到面前的女性很可能就如格林路法尔所说的那样是变形者后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驱使他将饼直接塞到对面嘴里的怒火。
<DM> 正当你们左顾右盼疑惑这是什么法术的时候,从房间左手边传来了喃喃自语似的的声音。
<DM> 赫维留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笑意,没等你回过神来你的嘴角已经上扬。
<赫维留> 抑制不住嘴角笑意的赫维留逐渐趴了下去,手里还抓着那块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脚底磨烂了一块油脂。
<DM> 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地面在法师的魔法下变得更加油光闪闪,但中间的女巫竟然依旧屹立不倒。
<DM> 几乎是在同时,又一道腐绿色的光束从角落里射出。
<纳席拉> 纳席拉闭目片刻,将驱散亡灵的力量转化为施放术法的神力。然后她走到了大锅边缘可以正好看住四周女巫的位置,抬手放出一团圣火打响朝自己正对面的女巫。
<DM> 女巫尖叫了一声朝后仰面倒去,她身后的那只猫嘶嘶叫着跳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才从恍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抬起术杖震地敲击了一下,四束分裂的光线从顶端的矿石中发散而出,向狭窄房间的两个角落飞去。
<DM> 赫维留忽然感觉笑点正在逐渐远离你。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了,老太太,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熬什么但是我们不想变成锅里的东西!”
<赫维留> 摸带爬地重新站直身子时赫维留刚好看到那只被众人追逐的猫咪在女巫的身后炸毛,眼前那个每天都写日记的人的幻象也随之远去。心头的怒火似乎平静了些许,但他立即就反应过来了那不过意味着自己——或者说一行人——遭遇了巴洛维亚的新型诈骗而已。
<赫维留> 他痛定思过地举起剑冲向了那只猫前面的女巫。
<DM> “哎呀哎呀哎呀!”
<DM> 在你以为她要疾呼我中剑了的时候,这邋遢的女性跌倒在了血泊中。
<格温德兰> “您等下啊!”格温德兰手上的法术书翻得哗哗响,他对着最近的女巫打了个响指,室内响起了不知来源的钟声。
<DM> 剩下那个女巫发出咯咯奸笑,朝你们伸出食指。
<DM> 一股腐绿色的能量从她尖尖的指甲边缘迸出。
<DM> 有一名女巫忽然现身,她哒哒哒小跑着跳过了油腻术覆盖的地面。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感觉她的体能好像比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要好……”
<赫维留> “以防万一我问一句你没有在骂我吧?”
<纳席拉> “可能这就是老当益壮……”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一种自嘲可咳咳咳啊咳咳咳。”
<赫维留> “是也没关系啦我不在意的!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刚才那个幻象真的有够好笑……”他摸了摸笑得有点酸痛的下巴。
<格温德兰> “那太好了。”格温德兰用脚边陌生男性尸体的袍子刮擦掉了脸上的绿色液体。
<纳席拉> 纳席拉后退了一步好让自己的手指能碰到格温德兰的袍子,饱含净化力量的神术于此传导到格温德兰的身上。
<格温德兰> “谢谢,谢谢”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让她们跳出来,天知道她们还有多少个……”术杖顶端的矿物和缠绕它的金属结构旋转半圈偏转了角度,同样的力场扑向角落的两个女巫。
<格温德兰> “其实我很早就想”
<赫维留> “很早就想加入她们?”
<格温德兰> “先处理一下源头,但我比较怀疑此处建筑物的牢固程度。”
<赫维留> “咳咳咳咳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踩了一脚地砖。
<格温德兰> “是她们加入我们。”
<DM> 女巫们挥舞着破衣烂衫,一时看不出法术对她们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效果。
<DM> 而赫维留身后则忽然一凉
<DM> 寒光从你和同伴之间的空间一旦骤然出现,一堆碎彩绘玻璃片旋转着涌现在你们的空隙间。
<纳席拉> “我真的很好奇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到底是怎么住下这么多人的……呃?!”
<格林法路尔> 古怪的环形波动从术杖金属结构的部分伴着一阵震荡裹挟住那些玻璃碎片,精灵抬手打了个坠落的手势,旋转的金属碎片纷纷静滞坠下。
<格林法路尔> “哎呀……好险!这堆玻璃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圣堂里拆下来的一样!”
<赫维留> “和刚才那个小礼拜堂差不多吧!”
<DM> 一个腿脚残缺不全的幽影在锅的旁边浮现,它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
<赫维留> 赫维留回头大喊着应和了术士的疑问,正要举起燃起翠色火焰的长剑朝着新出现的女巫挥砍时,却注意到了在身后蠕动的影子——随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止不住地试图贴近墙边,远离那个玩意儿。“这个房间真的是不是有点太拥挤了啊!!!”
<格林法路尔> “学会享受生活你就会发现这种感觉就像挤在偷渡船的货仓里一样!”
<格林法路尔> “虽然它还缺少一点有节奏的律动。”
<DM> 尖耳朵剑士一剑砍掉了女巫的脑袋,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格温德兰> “真的吗,那你们退开一点。”格温德兰捏碎了一片云母。
<赫维留> “啊……怎么觉得脑袋掉下来之后还没那么吓人了……”赫维留拄着剑又往墙角靠近了那么一点
<纳席拉> “我已经贴到墙边上了。”纳席拉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DM> 震耳欲聋的噪音之中雷光一闪。
<格温德兰> 等碎玻璃声结束格温德兰拿掉了耳朵里的棉花团。
<格林法路尔> 精灵捂住耳朵往后一退先写撞上后头的法师,他惊恐地看向噪音落点的方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远处的女巫竖起了中指。
<DM> 电流消失在了恶臭的空气中。
<格温德兰> 一道相反的力场冲了出去。
<纳席拉> 从雷鸣般的巨响中回过神来的半身人牧师举起盾,一道火焰般的光在剩下的那个女巫身上升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发丝似乎正在发出噼啪的电流声,他往斜后方退了半步,耀眼的光能在法器上聚集起来,朝着幽灵的方向奔去。
<DM> 灵体发出一声尖啸随着光箭消失。
<DM> 躲在房间里的女巫怒不可遏,她举起一只手念念有词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赫维留> “干得好啊啊啊格林法路尔!”蜷在墙角的咒剑士发出一声如释重负般的欢呼。
<DM> 几颗黑色的石头朝你们砸了下来。
<赫维留> “不过那个算不算这群女士们的私有遗……财产?”
<格林法路尔> “等一等现在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看——!”
<赫维留> 赫维留在女巫的身后举起了长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啪地盖上法术书,在剑刃之后追加了数声遥远低沉的钟鸣。

<DM> 法术之后你们又追加了几击伤害,终于将满屋子的女巫给清理干净。
<DM> 这时候你们才发现大锅后头有一张小桌子。
<DM> 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破破烂烂的书,看起来碰两下就会散架。

<格温德兰> 魔宠一蹦一跳地去找抽屉。
<赫维留> 被溅了一身血的赫维留招呼着格温德兰把门关上,趴到桌子下面去找那只黑猫。
<格温德兰> 它拿鸟喙叼起书封面往外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已经把半个身子贴在了墙上,室内糊满了锅里的东西和法术的油这点让他痛苦不堪。精灵把法器背回背上,双手提着长袍的下摆凑去了魔宠边上打量那本书。
<格温德兰> 关门之后其他人才发现格温德兰消失在了门外,连带地上其中一个女巫(无头)。
<纳席拉> 在长时间的奔跑后又和一屋子的女巫进行了战斗,纳席拉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她呼出一口气,开始诵读尤拉格兰的经文以祈求治愈的力量。
<DM> 法师的魔宠尖叫了一声把书给丢开了。
<赫维留> “那本书上面都是什么啊?呃还有刚才那只猫咪呢?”赫维留从桌子下露出半张脸颠倒着通过空隙看向别的同伴。
<赫维留>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和那块梦幻糕饼一样。你们谁要先喝一口试试看么?”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狐疑的眼神看了赫维留一眼。“保险起见感觉起码得先外用。”
<赫维留> “无论是外用还是内服先——把它的盖子拧开。”
<赫维留> “我哥以前常和我说在什么废墟里面捡到药水也是喝了再作打算。”
<纳席拉> “真的还要尝试这些不明效果的东西吗。”纳席拉把头往后挪了挪,上次格林法路尔吃了糕饼后的样子还让她有些后怕。
<赫维留> 搜索猫咪却一无所获,咒剑士沮丧地把玩着手里盛满药水的瓶子,拧开了盖子。
<赫维留> “咳咳咳我是觉得说不准还能把这玩意扔出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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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话 爬塔
« 回帖 #35 于: 2023-03-19, 周日 10:23:40 »
劇透 -   :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赫维留仿佛对方像是打算去赴死似的。他在地上锅中的残留物里踩了两脚用法器的柄戳了下,举起来闻一闻。
<DM> 锅里面散发着一股发霉抹布的味道。
<赫维留> 拧开那瓶药水后他没有即刻痛饮,装模作样地用手放在瓶口扇动后闻闻味道后咒剑士才小心翼翼地倒出小半瓶——痛饮——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室内另一扇门附近撒了点灰探测以防这里也有法术书上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嗨你真的要喝吗我感觉它闻着像抹布水——”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赫维留把那瓶没有成分表的无良药水喝了下去,不禁咽了口唾沫。
<DM> 赫维留嘴里留下了一股甜滋滋的怪味儿,但你的身体暂且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纳席拉> “呃,愿诸神护佑你。”
<赫维留> “前进会得到两样东西,而后退只会得到一样!”
<赫维留> 他抹了抹嘴把剩下的小半瓶放了回去,“它是无害的,快点看看其他法师身上有没有。”
<赫维留> “好吧,或许我们应该先让格温德兰喝的、”
<纳席拉> “那还不错,但是在我们正常的治疗药水喝完之前我是不会喝这些的。”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们可能跟狂野魔法本源术士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术士仍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在嗡嗡叫,“你看,要不我们这样。”
<格林法路尔> “趁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我们先把危险的东西喝完。”
<格温德兰> “说不定下一瓶会在你脑袋里爆炸。”
<格林法路尔> “不然等出了大问题我们的包里可能就只剩这东西了。”
<赫维留> “从我哥书柜里翻出来的小说上看到的。你们怕是看了同一本好书吧。”
<DM> 两侧的房间似乎都没有什么魔法机关。
<纳席拉> “呃,如果喝完之后我们变得危险了呢。”
<格林法路尔> “那就下一瓶。”话是这么说,格林法路尔似乎开始往南边的那扇门里滑。
<赫维留> “那就……”赫维留晃荡着手里的瓶子,视线在其他尸体上游移着。
<赫维留> “我们可以给,嗯,维克托尝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那个没头女巫(当然雅观起见对方的硕大尖帽子掩盖了缺少头部的事实)派出去往没去过的那个房间走。
<纳席拉> “那我只能诚挚地祈愿它们的效果能被我的神术解除了。”纳席拉说完这些,决定不要再管这些药水了!她走到之前不断有女巫端出来的南门前面看看。
<格温德兰> “真的要在这里喝完吗?”
<赫维留> “话说刚才她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现的吧。那边会有类似传送法阵的东西吗?”

<DM> 南侧通往一个弧形房间,闪电在窗外肆虐,不时照亮几张几乎填满这个空间的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DM> 西侧房间的天花板尤其低沉,给人一种逼仄的压迫感。

<赫维留> “有没有觉得这天花板的高度很熟悉。”
<赫维留> “就和那条走廊差不多。”

<DM> 然而这里只有成堆被撕坏的沙发,硬木家具上面留下了某种小型猛兽的爪印。
<DM> 豪华坐垫被糟蹋得伤痕累累只剩下可怜的残骸。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头顶又会有什么可爱的租客。”术士的声音从南侧的房间里传来,他绕着桌上的瓶罐转了一圈想看清上面有没有标签之类的东西。
<DM> 格林法路尔抓起了一个矮墩墩的罐子,上面的标签歪歪扭扭地写着“蜗牛心”。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施法材料。”
<格林法路尔> “至少应该不能内服。”
<格温德兰> “太好了”格温德兰开始当场收走那些看起来有标注并且尚能使用的罐头。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罐子散发着微妙的土腥味,加上这个窗户从内锁住的空间那封闭的环境给人的感受妙不可言。
<DM>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蝾螈眼球,什么青蛙吐息,什么马的后腿肌,什么蝙蝠的腿毛。

<赫维留> 赫维留用剑鞘挑开了沙发上那些可怜的枕头,同时有意避开了那些闲庭信步的生物。“看起来这里更像是材料储存室之类的地方……”
<纳席拉> “这些沙发怎么都成这样了。”即使在瓦赫特的书房中见识到了那些小毛怪的凶猛,纳席拉也还没能把这些被破坏的家具和它们联系起来。
<格林法路尔> “它闻起来就像从坟墓里掘出来的!”格林法路尔把罐子的处置权交给了队伍里的法师,他提着自己的斗篷钻进了西侧的门里。“或许我们应该接着往下头去……”
<赫维留> “所以我才觉得瓦赫特女士确实令人心生敬畏。”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桌上瓶瓶罐罐竟然幸免于难“
<赫维留> “不可估量。”他扫了眼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看样子这里更像是荒废了很久了……直到这群客人入住这里?”
<赫维留> “你说得对,我记得我以前淘回来那套受国茶具就是……哎你说真的有能够忍住把瓷器茶具什么的从高处退落的猫存在吗,其实我真不信听话这个词能放在这种生物身上。”
<赫维留> “我绝对没有在映射那个黄铜小丑的意思。”
<格温德兰> 转了一圈之后格温德兰命令古斯塔夫越过那堆乱七八糟的座垫遗骸去开新的门。
<格林法路尔> “有时候猫就是能够搞懂你的意思,如果它们把什么东西弄了下去,说不准其实是故意的。”
<纳席拉> 不得不说看着别人操纵的尸体在自己眼前活动还真是挺怪异的,半身人赶紧把眼神从古斯塔夫身上挪到地上。为了避开那些细碎的家具残骸她开始踮着脚走向门前。
<DM> 门后有一股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螺旋楼梯看上去只是途经这一层。
<赫维留> 赫维留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对格林法路尔的话表示了赞同,但你们听得出他还对那黑糊糊的毛绒尾巴念念不忘。
<赫维留> “先上去再下去吧,先下去再上来还得多走一趟呢。”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
<赫维留> 他碎碎念着跟在了古斯塔夫身后。
<纳席拉> 纳席拉跟着踏上向上的台阶。
<DM> 你们稀里糊涂地沿着幽暗的阶梯走上前,不好说是这里面比较吓人还是赫维留随时可能看到你前面那位的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韧性旋转180看你比较可怕。
<赫维留> “刚才还觉得这里似乎要塌了,看起来应该只是因为外面在打雷的错觉……”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再往上走一步会遇见此前没能见到的那些房客——格林法路尔的表情明显出卖了他的那点纠结,于是他只能用这是个新的台阶来安慰自己。“我越来越觉得这地方像迷宫了。”
<赫维留> 咒剑士和不死扈从大眼瞪小眼,就像在打量他看起来很熟悉的奇怪品味装饰。

<DM> 咒剑话音刚落,你们就听见了雨声,潮湿的味道的源头无疑来自你们头上。
<DM> 你们绕路来到了鸦阁城堡那无数个尖尖塔顶比较矮的那一边。

<格温德兰> 魔宠飞了出去,格温德兰让两位尸体朋友分别走在队伍前面和后面。总之为了雅观起见他刚刚给这人戴了个金属色的面具。
<赫维留>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不是新房客在他脑袋上滴落的唾沫。
<DM> 在你们前方的露台上,瓢泼大雨正顺着阶梯如瀑布一样涌下,越往上走,你们脚下的水就越多。
<格林法路尔> “我怀疑这上面是不是已经快塌了!这地方的水漫得就和楼下那个浴缸差不多!”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这里很适合电元素法术。”
<赫维留> “呃好吧,看得出来这里的塔顶使用了当时十分先进的开放式构造。”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袍子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沉,他卷起自己的衣服往上小跑几步向更上方看了一眼。
<赫维留> 他提起大衣下摆噔噔噔地登上了阶梯,眯起眼打量着雨幕后的景色。
<纳席拉> 纳席拉的脚完全被水没过了,她一手举盾挡雨一手提着袍子往前跑。
<赫维留> “看起来之前买的防水斗篷派不上用场啊。”

<DM> 露台塔顶建有一城垛。一条不带栏杆的细长石桥连接着这座塔与北边略高的一座塔楼。
<DM> 在东边另有一高塔,但它距离略远,并且无法从这个高度上接近。

<纳席拉> “我想我们对这里建筑的意见完全可以整理成一份文件交给这里的领主了!”
<格温德兰> “故意的吧”
<赫维留> 你们看到咒剑士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相当后悔,他索性把那件保暖用的厚斗篷卸了下来,免得在它吸饱水后彻底将他罩在地上。“然后画一份建筑用图,作为案例卖给剑湾搞城防的那群学究。”
<格林法路尔> “呃,好家伙。”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我们只要用足够快的速度冲过去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
<赫维留> “在下雨呢上面可能比油腻术还滑溜吧!”
<格温德兰> “只要当中有一道闪电我们就会变成那张高塔”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有的塔罗牌上就是这么画的。”
<格林法路尔> “闪电劈下来,然后……”
<赫维留> “啊啊啊啊。”
<纳席拉> “这太糟糕了。”
<赫维留> “但这也只能过去了是吧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打量城堡结构低一点的位置有没有别的道路。
<赫维留> 赫维留在露台上往下瞟了一眼,但愿这次不会比上次更高——

<DM> 赫维留仔细打量着那座在暴雨中横跨天空的桥,上面的铁扶手多年前就已经锈蚀成了齑粉,只留下一点点残桩。

<赫维留> 不会前脚跑到对面楼这边就塌了吧?看着那座在风雨中欲言又止的桥梁,他感到自己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格温德兰> “它真的需要一点安全维护。”
<纳席拉> “我觉得最好是重新造一座。”
<赫维留> “我要是有命回去我就直接给拉哈丁或者施特拉德提意见。”
<格温德兰> “总之在集体掉下去这种可能性成真之前我们可以系在一块。”
<赫维留> “不是摔成一块就行了。”

<DM> 在你们犹豫的时候,一阵猩红色的光在北塔那一扇模糊于风雨中的门后急剧闪耀。
<DM> 流光掠过你们身上,接着对面的光线逐渐衰弱。

<格林法路尔> “……那边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吧!”
<纳席拉>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牧师揉了揉眼睛。
<DM> 你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没多久那种诡异的光芒再次膨胀、收缩。
<赫维留> 他闭着眼睛把外套脱了下来,刚睁眼就看到那诡异的红光在门后忽闪忽现。
<格林法路尔> “好话说得好,好奇心呃,”
<格林法路尔> “后半句我忘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队友那借了麻绳。
<格林法路尔> “我们把赫维留的眼睛蒙起来然后跑过去吧。”
<赫维留> 他咬咬牙冲了出去,并同时暗示自己对面房间里也有条毛茸茸的尾巴。
<格温德兰> 总之他在咒剑士冲出去前给他腰上打了个结。
<赫维留> “好奇心会害死噬运兽!”
<纳席拉> 不管那是什么,看起来都不太妙。纳席拉紧皱着眉头在暴雨中再次狂奔了起来,并且在追上赫维留时她给对方施加了一个小小的祝福。

<DM> 赫维留一路狂奔,你的鞋跟扬起的水花从这可悲的桥面飞出,随着暴雨一同坠向大地。

<格林法路尔> 术士被拴在队伍的最末尾伸直了自己的法器作为平衡杆,他死盯着那个带着面具的死人的脸假装自己看不见脚下是什么东西。

<DM> 地面震了一下。
<DM> 你又向前冲刺,接着石桥再次震颤。
<DM> 与此同时,光线从你的脸上滑过。
<DM> 你意识到它在脉动。

<赫维留> “等等,这座桥……比起在塌落是不是更像……”
<DM> 然而纵使赫维留一路上设想了很多掉下去怎么办的应急方案——
<DM> 你还是成功撞进了北塔的黑暗中。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马上就要塌了啊啊啊啊!”
<赫维留> 他勉强抬眼看向对侧桥梁后的窗户,试图辨认那道光线的来历。

<DM> 红光恰好在你踏入建筑物内的那一刻褪去,提供了勉勉强强的照明。
<DM> 你发现光源来自你的上方。
<DM> 旋转楼梯从上到下一直环绕着北塔塔身的内壁,从塔底开始随着高度越来越向上而渐渐收束。
<DM> 到你这一层时,已经变得相对狭窄。

<赫维留> 在与黑暗亲密接触后他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那块剑鞘的碎片似乎在他的口袋里越发沉重。

<DM> 血红色的淡光落在你的身上。
<DM> 在你的头顶有一颗水晶打造的巨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拉着绳子踩到北塔地面上(坚实的地面!)他在有建筑顶部遮挡的地方擦亮了提灯。
<格林法路尔> “……这上方是不是存在某种仪式性质的东西。”
<赫维留> 在猛烈的喘息过后他终于说出了连贯的话语,“这个……”

<DM> 没等你喘过另一口气,赫维留脸上洒满了头顶那东西爆发出的红色光线。
<DM> 同时你们所处的塔颤抖了一下。

<赫维留> 他皱眉回忆起方才脚底落在桥梁上的触感,抽出剑鞘准备去碰那块水晶。“这看起来就像是——”
<赫维留> “——这座塔的核心一样?”
<格温德兰> 他借着灯火尝试从外观和布局判断这玩意的用途。

<DM> 你发现那是一颗水晶做的心脏……悬在塔中你的武器所触及范围外面一点的地方。

<赫维留> “这座塔该不会……”咒剑士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该不会整座塔都是那种构装体似的存在吧?”
<格温德兰> “那我们可以去考证一下微缩版本的城堡会不会自己动起来。”
<纳席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整座塔都是活着的……”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就像这座城堡是某种生物一样。但如果现在把它破坏掉的话,说不准我们回去的路也会受到什么影响……”格林法路尔的法师之手悄悄滑到了他头顶的位置,朝着那颗水晶心脏触碰了一下。
<赫维留> “这只是一个猜想,但……”他看了眼那水晶心脏,后知后觉地把手中的剑鞘收了回去。“还记得刚才那道红光和桥摇动的频率吗,呃,它该不会真的有自己的意识吧。”

<DM> 格林法路尔唤出的骨手在触碰到心脏之前变成一堆粉末落到了昏暗的塔底。
<DM> “我觉得……”

<纳席拉> “呃,您好,能听到我们说话吗?”纳席拉尝试朝这颗像是心脏一样的东西搭话,尽管这看起来蠢爆了。

<DM> 你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DM> “——我觉得你们走错地方了。”
<DM> 一群蝙蝠从下方飞过,这里的主人沿着阶梯向上走来。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这东西好像不能peng啊啊啊啊呀什么!!!”精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往后弹了一步,一只新的骨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爬了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她差点以为这东西真的开口说话了,直到她意识到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格林法路尔> “真不好意思领主大人,我们被这地方的其他租客吓了一跳,在找那黄铜小丑的路上不知不觉就绕到这里来了。”格林法路尔猛咳了几声恢复了往常诚恳的模样。
<赫维留> “恰恰相反这是我们唯一能走的路了。”冷汗浸湿了咒剑士的后脖,他摇了摇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循着声音望去。“很抱歉我们在那边没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所以。”

<DM> “不,你们可以回到你们身后的那座塔。”他抬起手指了指石桥对面,你们来的地方。
<DM> “在这里可找不到你们的想要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骨手化为粉末时的情形,尝试判断到底是水晶心脏的某种效应还是来者反制了它。
<赫维留> 应付施特拉德的同时他用眼角余光瞟向那水晶心脏,按照方才骨手被粉碎的下场来说它周围或许有一圈防护法术……理智告诉他或许那东西对这里的主人而言非常重要,但这里确实不是适合撕破脸的场合。
<格温德兰> “雨天湿滑,我想我们得稍微绕个路回去,打扰您了。”
<赫维留> 他干笑了几声,“所以确凿是除了这条桥后没有其他的路径咯。”
<格林法路尔> 精灵犹疑地瞄了一眼领主的表情,想必这地方对他而言的意义要大于这座城堡中的其他住客,在未知扰乱秩序的风险前返回原来的地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的也是,我们来这儿做客那肯定还是听主人家的。”
<赫维留> “当然当然我们也没打算用第二种方式下去。”
<DM> 毫无疑问,你们面前的这位是个施法者,他站在挂有一把长戟的墙边的模样甚是骇人。
<纳席拉> “我想您说得完全正确,我们会尽快回去的。如果能给我们一点整理被雨弄湿的衣物的时间就更好了。”纳席拉拧了拧头发又拧了拧袍子并朝着后面不断退去。
<格林法路尔> 他转头望了一眼在风雨中颤抖的石桥,“我想和您打听一个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的路上,您之前有允许过别的生物住在那边那座高塔的塔尖里吗。”
<赫维留> “既然领主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些疑问。您走得太急了,还没来得及问您呢。”麻痹感再次爬上双腿,他僵硬地对施特拉德行了个礼,

<DM> 纳席拉和赫维留在每一次水晶心脏闪动光耀时都能看到塔内有什么东西在反射光线。
<DM> 你们定睛,意识到了那些反光物也是挂在墙面上的长戟。
<DM> “我忘了。可能是有吧。”他耸耸肩。
<DM> “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实际上,我十分希望你们能够尽早地……退回去。”
<DM> 他的手伸向墙上的长柄武器。

<格林法路尔> “那我希望它们现在还没到肚子饿的时候。”格林法路尔脸色一黑,他也不顾身上是不是还拴着绳子和后面是不是还在下雨,麻溜地冲进了后头的桥上。

<DM> 你们十分确信他其实没有碰到它,但那把武器战栗两下从墙面上剥落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庄严地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往后退了几步,“或许那个问题得留到下次了毕竟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适合详聊的场合——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
<格温德兰> “哎我去你别拽……”格温德兰被拖回去前甩了一把灰出去确认离自己最近的武器的魔法灵光。
<纳席拉> “当然!”纳席拉立刻转身朝着雨夜里奔去。
<赫维留> 走在队伍最后的赫维留意味深长地看了领主一眼,随后跟着同伴们夺命狂奔。

<DM> 吸血鬼做了个手势,长戟紧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打了个旋朝你们刚刚还站在那里的地方飞了过去。
<DM> 你们退回了雨中,听到那玩意儿嵌在城堡墙上时发出的闷响。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在这座城堡来或者外头别的什么地方找到这建筑的施工说明书!”传讯术卷着格林法路尔在风中糊作一团的声音回荡在其他人脑子里。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那上面有这东西的作用,我第一次看到这领主这么在意除了塔季扬娜以外的——”
<格温德兰> “那个微缩模型算差不多的东西吗“
<格林法路尔> 精灵夺门而出,绕过猫挠过的家具和那口黏糊糊的大锅,在一片混乱中发现自己又站在了螺旋楼梯上。
<格林法路尔> “现在我确信就算是蜘蛛也不会比那座塔顶的东西更可怕了。”
<赫维留> “我也有相同的想法……”雨水和汗水沾湿了咒剑士的后背,散开头发后他再次拧紧了自己的头发以求速干。“那东西显然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是第一次显露出那么明显的敌意吧。”
<赫维留> “感觉当时我们要是不退的话真的会被墙上那些斧枪一把接着一把串起来。”
<纳席拉> “那看来我们得尽快寻找能通过那个狭小地方的方法了。”
<格温德兰> “给我四个小时,和100gp。“
<格林法路尔> “尽早弄清上面是什么之后就再往下走吧。给格温德兰一点时间。”也不管上面是不是蜘蛛之类的东西,格林法路尔决定接着向上。
<格温德兰> “哎呀妈就跟参观入场费似的。”
<纳席拉> “我都听到有东西插在墙上的声音了,太吓人了……”纳席拉还没完全缓过来,她下意识就跟着领头的术士朝上走。
<赫维留> “先上去吧,反正待会还是要下来的。”
<赫维留> “他确实摔了一把——”
<赫维留> 咒剑士心神不定地往对面的塔楼看了一眼后跟上了格林法路尔的脚步,“真奇怪,这种感觉……”

<DM> 螺旋楼梯在高塔的顶层断绝。上面是一条环绕中心竖井的狭窄走道,中央的竖井像个巨大的空洞一样直坠城堡阴冷的中心。
<DM> 有刺骨的冷风从下方吹来。墙上箭垛四处可见,锥形的屋顶由古老的横梁支撑,然而后者有一部分早已经垮塌,撕裂的一角直通黑云密布的天空。

<格温德兰> “还有点儿强度和优雅兼具的美感,可惜是在那位大人手里。”
<纳席拉> “这城堡里真是到处都挺不妙的。”
<格林法路尔> “……要是在这地方摔下去感觉才是真的完蛋了。”术士贴紧了身侧的墙壁,走在走道上的感觉并不比那条石桥要好多少,他四下望去,好确认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出入口在。
<DM> 这里是条单行道,除非你从中间的空洞中跳下去。
<赫维留> “想点好的,我们要是原地站在坍塌点中间的话顶多摔到下一层。”
<格林法路尔> “上头应该没别的入口了,也没蜘蛛。”
<格林法路尔> “先回去吧,格温德兰应该还有事要做,你们打算在那个房间里先修整一会我也无妨。”
<赫维留> “如果基于对称来说的话这边可能也有类似那个心脏的装置……”
<赫维留> “不过现在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
<格林法路尔> “我想那个应该是独一个的。”精灵靠近箭垛向更远的方向望去,好确认几人现在所在的塔楼方位。
<纳席拉> “还好没有,不然我们又要被施特拉德用枪扔了。”
<赫维留> 他撑着脸越过箭垛望去,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赫维留> “也是,相对起来这边则是……他根本不需要提防,甚至像是已经被放弃了一样。”

<DM> 纳席拉无意中朝上面瞟了一眼。
<DM> 你很确信自己在闪电划过照亮屋顶一角时看到了一个大咧着嘴的僵硬笑脸。

<赫维留> “按他那个性格来说要么是真的不看重这边要么是——”

<DM> 它伏在屋梁间盯着你们。
<纳席拉> “呃——”

<赫维留> 他喃喃低语着什么,看到纳席拉长大嘴凝望着天花板后便跟着望了过去。
<纳席拉> “这儿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纳席拉眨了眨眼让视线重新聚焦在那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不为所动,但其他人看到两位新朋友挡在了那张脸和他本人之间。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为什么你听起来这么……呃——”精灵顺着半身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光亮术点亮了他的头顶,于是精灵跟着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赫维留> “……等等,如果这边就是最高的楼的……话……”
<DM> 这回没等你看清什么你就听到了齿轮转动时的轻巧咔哒声。
<格温德兰> “我有一个问题,它有那种关键性的驱动发条吗?”
<纳席拉> “看来我们找到要找的东西了。”纳席拉举起了盾牌,让盾面上那条黑色猎犬对着那个黄铜小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提灯到处乱晃。

<DM> 那张脸依旧和你们对视着,但你们不太认为对方真的有这个概念。
<DM> 总之这个小孩大小的家伙居高临下地盯着你们,染色皮革缝在一起,构成了他的皮肤。

<格林法路尔> “你好啊皮德尔二世。”精灵壮着胆子对那张笑脸说出了开场白,他架起自己的长杖挡在身前,像是在担心这东西会扑过来似的,“……你是皮德尔二世吗?想不想有个新家让别人看看你的把戏?”
<赫维留> “……我们是不是最好不要在这里打起来?你看——这里——是不是刚好是它的——”他凝视着那张无机质的笑脸,警惕着那构装体的动态。但愿不会真的出现那种无暇计较对女士失礼不失礼的时候,咒剑士低声念了句悼词,暗影如寿衣般覆盖住了他。
<DM> 上面的人影动了动,接着齿轮飞转的动静充斥了这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着灯光找皮德尔二世身上是否有什么能让它停止活动的零件。

<DM> 构装体从屋梁上蹦了下来,正正好好落在了搭话的格林法路尔面前。
<DM> 它顶着那张脸对你鞠躬,接着为你变起了戏法。
<DM> 构装体从它的身后抽出了一把、两把、三把小刀开始抛接它们。
<DM> 这些闪着寒光的匕首距离格林法路尔的鼻子就只有一丁点距离。

<赫维留> “开什么玩笑!”
<格温德兰> “我觉得它会乐意给更多人表演的。”
<格林法路尔> “外头有个先生很喜欢你的把戏。”精灵为它鼓了鼓掌,小心地斟酌自己的语气,他贴紧墙根生怕弄坏了这精巧的偶人或是被它手中的道具扎中——顺便远离皮德尔一世掉下去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挪动远离竖井。

<DM> 小丑转了下脑袋。
<DM> 准确地说是转了接近360度,用来看发出了很大声音的赫维留。

<赫维留> “在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如此精妙的戏法!”

<DM> 你发现他脸上的笑是用煤灰涂出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不小心把它弄坏的话,布林斯基能帮忙修好它吗。”术士用法术的声音低语,“虽然我怀疑它可能会把我们给弄坏而且未必有人能修好我们——”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再出声,她朝着赫维留靠近了一些并把手里的盾调转方向继续对着皮德尔二世,掌心沁出的汗液让她感觉有些抓不住握把了。
<格林法路尔> “嗨,嗨,皮德尔二世,皮德尔先生。”
<格林法路尔> “现在你是整个巴洛维亚最棒的戏法大师了,镇上会有很多人愿意看你的表演,你愿不愿意之后和我们走一趟。”

<DM> 嗖嗖嗖,他收起那些匕首把它们插回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对着你们又鞠了一躬。
<DM> 顶着那不变的笑脸,人偶对你们点了下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的回复在数秒后回荡在术士的心灵中,她正需要一些能缓解压力的机会,“我相信以布林斯基的手艺应该可以做到的。”
<赫维留>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并且假意要接着鼓掌但赫维留的视线仍然停留在这黄铜小丑那虚假的笑容上,他回想起年幼时被那些精妙马戏逗笑的每一个场景,不消片刻那敬佩的眼神真挚得连他自己都要被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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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话 死人大战
« 回帖 #36 于: 2023-03-26, 周日 11:23:26 »
劇透 -   :
<DM> 小丑玩具跟在你们身边时不断发出齿轮和发条运转时的咔咔轻响,它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岁类似笑声的奇怪动静。
<DM> 然而由于它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保养过了,不管是哪种响声都堪称刺耳。
<格温德兰> “它需要个工匠。”格温德兰边走边翻法术书。
<赫维留> 这堪称不和的响声在走廊中回荡时赫维留总是很难忍住不去看这玩具的构造。他将步伐微微放慢,跟在皮德尔二世身后一两步的位置。“等它到了布林斯基那里应该会被重新保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沿着楼梯一路下行,然而他几乎忘了来时的路在哪个方向了。“我们该回最早来的那个大厅里去,送回玩具店给皮德尔二世上个油,哎呦。不然我们走到哪儿这屋子里的主人就会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赫维留> “布林斯基也会很乐意给皮德尔二世换一身行头的。”
<格林法路尔> “哎呀,没准就算不这样他也能知道我们现在人在哪里。”精灵打量着螺旋楼梯侧面的层层出入口,像是在寻找通往来时入口的那一处,“我们原路返回的话,应该就能先找到歌尔图达那里……”
<格温德兰> “找到皮德尔二世之后他会当场送客吗。”
<纳席拉> “而且这声音听着真不好受。”纳席拉一层一层踏着阶梯向下,说真的,为什么贵族们这么喜欢住在城堡里?她已经有点受够爬楼梯了。
<格温德兰> “毕竟他现在认为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赫维留> “呃——我不确定,”咒剑士艰难地回忆着城堡里纵横交错的通道,歌尔图达的卧室应该是接连着血浴的那间浴室……“而且刚才那个场景……”
<纳席拉> “嗯……到底是几楼来着?”纳席拉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DM> 一行人带着这个行走的噪音源原路返回,在你们回到那个疑似钟楼的地方的时候,纳席拉敏锐地意识到这里的温度似乎比你们来时更冷了。
<赫维留> “钟楼……我记得钟楼的话再往前走就是那间藏书室了。”
<纳席拉> “呃,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一点?”纳席拉打了个寒战。
<赫维留> “是有点。”被雨水淋湿的大衣还搭在腰间,听纳席拉这么说后咒剑士打了个喷嚏。“不过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似乎就总感觉有股穿堂风,是吧、”
<格林法路尔> “有吗?”格林法路尔拢了下领子,他不大想再回忆一次摔下去那时的过程“是不是刚才下雨的时候冻到了,不过呃。”
<DM> 穿堂凉风的源头是一扇破碎的窗户,你们来时它还被淹没在一层厚重的蛛网后。
<格林法路尔> 他朝外张望了一会,“我担心夜宵时间快到了。”
<DM> 外面的风声掩盖了你们头顶传来的杂音。
<格林法路尔> “不然我们总不好把这归结给这城堡的总管打扫卫生不够彻底!”
<纳席拉> “看来这地方终于有哪里开始漏风了。”纳席拉抽出一只手把长袍裹得更紧了些,“的确,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DM> 术士话还没讲完,两个灰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花板上蛛行一般飞速而过,它们的破衣烂衫和早已腐朽的护甲散发着冷雨的味道。
<赫维留> “……还是走快点吧。”赫维留不安地望了眼天花板,生怕下一秒就和多目生物对上视线,“按照这条路来说的话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个带机关宝箱的密室,穿过火炉我们就能回到那间藏书室了。”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真的出现了啊啊啊啊有蜘蛛!”精灵尖叫着抽出法器差点把它从窗外甩出去。
<格温德兰> “什么蜘蛛?我看到的是人形生物”
<赫维留> “那不是更可怕了吗等等——那真的是蜘蛛吗?”
<纳席拉> “天啊,不会是人形蜘蛛吧。”纳席拉经由那些茧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路上都)谨慎地站在他的尸体朋友后面。
<格温德兰> ”也不是没有可能“格温德兰把提灯给魔宠叼着。
<格林法路尔> “它在爬唉,它在爬唉!”格林法路尔根本没看清正在快速运动的是什么东西,他手中的长杖倒是开始噼啪作响。
<赫维留> “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人又不是我!”赫维留警惕地架起剑,试图借着同伴手中的照明看清这里租客的真面目,“真的该死,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些蜘蛛把人做成这种生物的孵化场的话……”他骂了句脏话,“可不能交代在这里哈!”
<纳席拉> “它们到底在哪儿!”纳席拉的视线在天花板各处扫过以搜寻那些恐怖多足生物。
<DM> 纳席拉前方的鬼影露出了锋利的尖牙,它带着血腥味上前一步。
<DM> 这亵渎死亡的存在那腥臭的犬齿径直冲着牧师咬去。
<纳席拉> “呃!”视线还没从高处下来的牧师一不注意被啃了一下,但旋即她有些松了口气,这些熟悉的不死生物对手反而使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安心感,“太好了,原来不是蜘蛛。”
<DM> 摇晃的死人对不死生物的一击不痛不痒。
<格温德兰> “得来点武术训练。”格温德兰在尸体后面翻法术书神情显示出一丝不耐烦。
<赫维留> “怎么,它们是来替主人送客的?”看着那秽物口中的利齿赫维留自然心里有数,他的手指抚过剑刃,口中默念着悼词,挥剑劈向身侧的那只生物。“回你们的窝窝去!就不用再给他捎话了!”
<格林法路尔> “这种送客的礼数可不太好,”发觉来者不是诡异的八足生物后格林法路尔反倒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脚下粘质的蛛网仍旧让他背后发毛,“就该让它们回去传话告诉他我们还会再来的。”
<纳席拉> “彷徨的死者,回归土地之下安眠吧。”纳席拉的盾前凝聚出一团光芒向刚刚咬她的僵尸飞去,在这过程中光芒逐渐被塑形成像是她圣徽上那样的猎犬的形态给那不死生物也狠狠地来了一口。
<DM> 灰影尖啸一声,耀眼的光束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发烫的灼痕,而在它身旁的另一个同伴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DM> 后者挥爪向赫维留袭来,然而你并未感到锐痛。
<DM> 相反,它试图钳制住你对你的脖子下牙。
<赫维留> 又来?身体仿佛回忆起在棺材铺楼上的不愉快记忆般下意识地抵挡,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格林法路尔> 白色的光芒电流般在精灵的法器顶端跳跃着分裂成两股,绕过纳席拉和赫维留扑向黑暗中模糊的两个灰影。
<格温德兰> 姑且在巨大的声响出来之前格温德兰塞住了耳朵。
<DM> 沐浴在光线中的吸血鬼衍体发狂地尖叫起来,你们意识到这一次它们的伤口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应该给自己和他的手下都读一读剑湾流行的待客之道指南!或者至少给它们换一套新衣服,太不体面了!”光芒冲向吸血鬼衍体,将它们身后的墙壁映得惨白,精灵习惯性往后退了半步,几乎快要靠到墙边。
<DM> 纳席拉面对的敌人故技重施,它侧身让步避开你的防御直攻脆弱之处。
<赫维留> “我想他会和我们说那不归他管我们该去找那个他的——那个——宫廷总管!”
<DM> 与此同时有蛛丝的碎屑从你们头上掉下来。
<DM> 从天花板上悄无声息落下的第三个敌人直逼格林法路尔的要害。
<纳席拉> 对不死生物气息的熟悉让纳席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次袭击,在格林法路尔被击中的一瞬间一道光膜浮现为术士抵消了一些攻击。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小心你——头上!”和吸血鬼衍体僵持中的赫维留只能大呼小叫,不幸的是他想起了那些从墙角疯狂涌现出来的女巫。“我说它们该不会还有第四只吧!?”
<格温德兰> “你说得对,我们该把蝙蝠洞堵上。”
<格林法路尔> 几乎就差一步衍体的利爪就要接触到格林法路尔的脖子,在牧师的庇护讲下的瞬间他也习惯性抽出长杖挡在了自己身前,“我不知道!但你最好先尽快把你眼前那只先解决掉!”
<纳席拉> “呃——施特拉德真该教教他的手下什么是礼貌!”牧师此时也在与束缚着她的那只衍体搏斗,但成效不是很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众多不死生物乱舞之间冷静地给前面的尸体打了个手势。
<赫维留> “怎么堵?用火球术?”和衍体左右互搏的咒剑士暗自恼火刚才就不该留一手,“我在努力了!”
<DM> 咒剑从吸血鬼衍体的爪下闪开时听到这死者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纳席拉> 体型劣势的半身人实在是难以从吸血鬼手中挣脱,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处理对方,光芒从盾中迸发直接照耀在这吸血鬼的身体上。
<DM> 恼羞成怒的不死生物追着赫维留挥出了它脏兮兮的长长利爪。
<赫维留> “鉴于我背后又多出来一只那——我只能希望不会再有第三次了被吸血鬼抱这种事情我觉得只有零和无数次是吧!”脱离束缚后的赫维留语气里带着丝自暴自弃,环视周围衍体的位置后他决定先解决掉面前的那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给最近的不死生物补了一下。
<DM> 停留在凡间的死者对死神的呵斥毫无反应,毕竟这里是巴洛维亚。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光箭在室内折返了一番,它弹过狭窄室内的拐角朝着面前的衍体和咒剑士身前的那一个袭去。
<DM> 刺眼的光芒让格林法路尔身旁的敌人略显畏缩,它谨慎的攻击接连擦过你的身侧。
<DM> 纠缠着纳席拉的吸血鬼衍体一通乱爪试图把你往后拖离同伴。
<格温德兰> 尸体在指令下朝向边上的不死生物猛撞。
<赫维留> 该说不愧因为这里是它们的老家吗?这群衍体的能力明显比埋伏在棺材铺里的要更为凶险。悼词从咒剑士的口中流出,他挥剑折向面前的秽物。
<DM> 利落的剑斩将眼前的吸血鬼附庸的首级夺下。
<纳席拉> 几次都没能挣脱后纳席拉已经放弃了挣扎。圣徽上涌出些微光芒为纳席拉恢复之后,比往常更加强烈的光芒爆发直击在吸血鬼衍体的身躯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偏转了法器的目标,更加耀眼的光芒聚集在长杖的顶端,越过纳席拉刺向面前衍体的胸口。
<赫维留> 从亡者身上汲取生命力后赫维留挥掉了剑身上的血液。在尖锐的机关摩擦声的启发下他试图模仿皮德尔二世的笑容扭转脖子的角度,看向格林法路尔面前的另一只衍体。
<DM> 赫维留身后的吸血鬼衍体终于对这个在自己地盘上乱晃的僵尸忍无可忍,它一跃朝那个笨拙的身影攻去。
<DM> 吸血鬼一爪正中死尸的脖颈,这下它的脑袋真的掉了。
<DM> 两只吸血鬼衍体气势汹汹地扭过头面向你们。
<赫维留> “看起来它们对我们意见很大。”
<赫维留> 他架剑劈向面前的衍体,重新念起悼词。
<纳席拉> “它们也太顽强了!”纳席拉咬着牙又吃了衍体的一发爪击,她剩余的所有神力都在一刻化作圣光灌注在身上的衍体身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手,似乎念起了一段与之前都有所不同的咒文,但在火焰的能量聚集了一半后他意识到了某个大事不妙的问题,立刻打断了它将光箭甩了出去。
<DM> 法术的光芒把这个地方照得灯火通明,可能是这段时间这个地方最亮堂的一次。
<DM> 魔法能量散去后,你们面对着一地尸体变成的尸体。
« 上次编辑: 2023-04-02, 周日 10:10:07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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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话 交通阻滞
« 回帖 #37 于: 2023-04-02, 周日 10:09:41 »
劇透 -   :
<DM> 在解决了朝你们蜂拥而来的吸血鬼衍体后,你们气喘吁吁,发现自己正在之前那间古怪的八角形房间边上,
<DM> 在你们的前方是先前有个恶毒的昏睡陷阱的长长走廊,如果没搞错的话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能回到你们从壁炉过来的那间书房。
<DM> 短暂跋涉之后你们果真再次来到了那间味道甜滋滋的卧室,但意料之中的是之前睡在这里的少女已经不翼而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不想再在这个黏糊糊的钟塔里待下去,恐怕皮德尔二世再多发出一点声音这里的租客就真的要再回来了。
<格林法路尔> “……啊哦。”精灵拿自己的厚斗篷罩着皮德尔二世的身体,好让那种恐怖的吱嘎声来得轻一些,“看起来有人可能约会去了。”
<赫维留> 刚踏入卧室时咒剑士便注意到了那张空荡荡的床。他扬起床褥用手探了探被单上还有无残留的温度。“这才过去了多久……有人注意到了我们,把歌尔图达带走了?”
<纳席拉> “歌尔图达不见了……是施特拉德把她带走了?”纳席拉有些后悔当时没把她一起带走,但以之前自己等人的处境也没法安全带着她经历那么多危险。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凑去床边感受了一下枕头上的余温,打量这间房间是否还有什么(除了来自他们以外的)强行闯入的痕迹。
<格温德兰> “恐怕我们有没有来过都一样。”
<DM> 与此同时构装体还在发出叮叮叮当当当的声音。
<DM> 如果它能讲话想必它已经开始讲些顺口溜来编排你们眼下的遭遇了。
<纳席拉> 纳席拉也上前看看被褥是否有挪动的痕迹。
<赫维留> “也可能是其他人,例如那位宫廷总管?”赫维留望向房间中的其他陈设,试图找到其他物品移动的痕迹。“总不可能是被带去吃饭了吧,嗯——例如什么和领主大人共进晚餐阿不不不这听起来更像是我们的经历。”
<DM> 柔软的枕头和被褥间还留着一丝温度,而且没有那种死物的气息。
<纳席拉> “还有残留的温度……她应该刚被带走不久。”
<DM> 屋内布置与你们上次来时没有太大变化,想来她已经如此信任此地之主,后者甚至不需要动用暴力就能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纳席拉> “至少她没有被施特拉德转化成那些没有理智的附庸。”牧师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格林法路尔> “没有那种死物的感觉,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既然这么久过去她还能平安待在这里,那我们之后应该还有时间……先别让伊斯马克他们等太久了,尽快回去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好快点,看起来皮德尔二世想说点什么。”精灵看向这发条生物摇晃不停的脑袋。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没有再出声朝着那件放着浴缸的房间走去。
<赫维留> “也只能这样了。”咒剑士将床褥铺回床上盖住那尚未散去的余温,思索起少女母亲所陈述过的话。“该死,只能希望她没有被领主大人趁机叮一口了。”
<DM> 话虽如此跟着你们的皮德尔二世只是敲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旋律。
<DM> 你们原路回到了之前的螺旋楼梯那里。
<赫维留> “先下楼去找伊丽娜他们吧,他们也等蛮久了。”咒剑士跟着皮德尔二世哼哼。这会是巴洛维亚的民谣吗?
<格林法路尔> 精灵站在楼梯口,风沿着城堡更上部的空间往下直灌,在入口处发出呜咽似的声响,令他感到颇不自在。但他已经疲惫不堪,再不回去修整恐怕就只能原地倒在城堡的地板上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至今挂念地下墓穴。
<格林法路尔> 虽然格林法路尔还是平时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但他的眼神无疑在暗示其他人他在想念蓝水旅店的床。
<纳席拉> “希望不要又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追我们了……”纳席拉很缓慢地踏上了第一节阶梯,别的不说,她已经不想再爬这长长的旋转楼梯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皱着眉头打量起蜿蜒向下的楼梯。他只记得自己追着猫跑了很长一段楼梯到了这层,在此之前是那条走廊、满是破碎镜子的储藏室、管风琴背后的暗道……最后回到偌大的宴会厅。“我们之前是从下面上来的吧?那就……先……”
<赫维留> 他扭头看了眼那放着竖琴的宴会厅,“先下去吧。”

<DM> 这回你们走下楼梯时留意到之前被猫勾魂的路上你们忽略了整整一层楼。
<DM> 从高度估算这一块大概就是你们掉下去砸穿天花板的那层。
<DM> 不过,考虑到之前你们花了多久在一层楼平移,这层楼的楼梯口怕是离圣堂也挺远的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沿着来路,接着法术的光亮一路往回寻找来时的那架管风琴和餐桌——只希望还留在桌边的几人状态还好。他额外留意了螺旋楼梯下行的方向是否还有更深的入口,却发现一行人刚刚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二楼。
<格林法路尔> “……大意了。你看,森林里有时候就是有那种邪恶的施法者,他们可能会变成猫然后把我们这种冒险者骗去他们想让我们去的地方然后吃掉。”术士心有不甘,他本想直接往一楼去,却耐不住将头探进二楼的入口往走廊上瞥去。
<赫维留> 注意到术士视线指向后赫维留也望了过去。“你们那边的变形者都会这么干?”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扔了出去。
<赫维留> “——我就说刚才追猫的时候楼梯长得不像话原来是直接跳过了这个楼层?”
<纳席拉> 纳席拉趁着这段时间坐在台阶上略微休息一下,“天啊,一直待在这儿我们都要失去方向感了。”
<格林法路尔> “不,我住的那边的变形蛛盗贼会变成浣熊,这样他们闯入别人住宅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
<格温德兰> “要是担心这个就送吃了也不心疼的东西出去。”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是变形者。”
<赫维留> 赫维留眯着眼睛盯了盯格林法路尔的侧脸。
<赫维留> “什么样的蜘蛛才会变成浣熊啊,好难想象。”
<格温德兰> “我对你家乡的生态很感兴趣。”
<DM> 这层楼的走廊不仅比上层更加黑暗,而且充斥着一种与别处不同的压抑氛围。
<赫维留> “这么看来我们是不是,呃,”他咽了口唾沫,“在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顺带着路过了这层。”
<DM> 如果说上面一层至少有些会动的玩意儿的存在痕迹,那这层就更像是一个暴君独自踱步的阴森庭院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说到这个高度,”术士抽了一口凉气,索性提着发光的法器整个人来到了走廊上,“是的,我总觉得我们可能有路过过这里,这么一来的话可能……”
<纳席拉> “看起来挺不妙的,呃,我是说这层楼的氛围。”纳席拉被变形蛛浣熊打乱了思绪,一下子有些愣愣的。
<格林法路尔> 法杖的光照亮了走廊两侧的墙壁与门,或许它们中的某一扇后会有那两张王座?
<赫维留> 他扭头看了看嘎吱嘎吱的皮德尔二世叹了口气。“看来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格温德兰> 魔宠在最前方的黑暗中扇动翅膀,格温德兰点起提灯,在术士后面边走边往地上撒灰烬。
<纳席拉> 纳席拉在队伍末尾殿后,她随时预备着释放侦测不死生物的力量。
<DM> 从楼梯口朝外看去,阴影在悠长的通道中伏行而过,蛛网挂在破败的华丽装饰之上,四处都是死的气息,仿佛这里的主人与死亡之神缔结那亵渎的条约时后者曾经亲自君临此地,在众生腐朽而去的同时为施特拉德带来永生的血腥光华。
<纳席拉> “……”自从进入这段楼层之后纳席拉就愈发地沉默了,信奉着尤拉格兰的她对这充斥着整个楼层的死亡气息的感受十分不好,几乎要确信有什么亵渎了黑色猎犬教义的邪恶存在就潜伏在这里。

<赫维留> 怎么觉得这里比起楼下楼上的宴会厅更有目击证人们口中那场血色婚礼的感觉?赫维留眯着眼睛,试图借助不知名宗主的力量看透黑暗后方的场景。
<赫维留> 同时他向着其他同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DM> 建筑体在赫维留的眼中化作深暗的虚影。
<DM> 你向前看去,竟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光。
<DM> 庭院中昏暗的光芒穿过西面破损的玻璃和铁质窗架,投射到与你有墙体之隔的空旷大厅中。
<DM> 寒冷与不祥的黑暗充斥在这间巨大的房间里。
<DM> 空空的烛台钉在墙上,但无火来驱散这里刺骨的寒意,早已熄灭的烛泪保持着凝结时欲落的姿势,好像凝固在了时间琥珀中。
<DM> 大厅南边尽头的大理石台阶上立着一张木质大王座。高背椅朝向南方,背对着房间的大部分区域。
<DM> 恍惚间,不属于你记忆的景象在你的眼前闪过。你似乎看到在巴洛维亚尚可见太阳之时此地的主人独自坐在王座上,虽是活人却与此时此刻的吸血鬼一样阴郁,就连烛火都畏惧这个高大的身影,纷纷从他的身旁褪去。

<DM> 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和他一样有着年轻的容貌,然而比他要意气风发无数倍的男人。
<格林法路尔> “你有看到露台之类的东西吗?”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法术链接中传来。
<格林法路尔> “掉进圣堂里的时候我在露台上看到了王座,两个——”

<赫维留> 霎时间赫维留几乎忘记如何呼吸,恍若被时间凝固的不是这场景而是置身其外的他。“我想这里确实是他的自留地。但……”他惊讶地抹了抹眼睛,“等等,我好像看到了和他长得很像的。”
<格林法路尔> “……谢尔盖?他在这里?他难道不是……”
<DM> 很快,错觉一样的虚像散去,透过欲望的帷幕,你看到的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个在战场上花费了半辈子、早已青春不再的男人。
<DM> 与其手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赫维留> “虚影而已。”他凝视着你们不曾见到的情景出神,专注地望向虚空后的一点。“或许我们确实该过去看看。我只看到一个王座,也可能是——你觉得另一张王座可能会在后面吗?”
<格林法路尔> “不,它们应当是并排的。”
<格林法路尔> “或许那可能不是他本人的地盘,从那个陈列看,或许是此地的先王和王后的……?”
<格温德兰> “那很有可能。”
<赫维留> “对一个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的阴郁领主而言,不得不说……”和他光彩照人的弟弟相比难免相形见绌。“等等,我似乎看到了一扇门。”
<纳席拉> “先王和王后……”纳席拉发现自己想象不出那位领主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

<DM> “哪扇门?”
<DM>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你们身后传出。

<赫维留> “……如果这层楼和他过去的回忆相关的话,那——”
<格林法路尔> “你看到什么了?如果看到了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的话最好赶在这儿的主人发现到异样之前赶紧转移到别的……”精灵在链接中的话中断了,大约是他发现他们可能用不着了。
<赫维留> 他惊骇地回过头寻找起声音的来源,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
<纳席拉> 纳席拉把头朝后转去,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刚刚遇到过一次?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颈椎几乎快要发出像皮德尔二世一样的吱嘎声,他猛地转过头去,抓住赫维留后背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尽快离开。

<DM> 出现在你们背后的并非施特拉德,而是那个在斗篷下挂着一把弯刀的黄昏精灵。
<DM> 不过他们的共同点是,走路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格林法路尔> “不,不好意思总管先生,我们刚才看到一只可爱的猫跑了过去。”
<DM> “我留意到你们已经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他冷冰冰的目光移向了皮德尔二世。
<格林法路尔> “因为一时好奇我们便追过来了,不好意思给您多添了麻烦。”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扯了个僵硬的笑脸,“是的,我们正要打算回大厅找其他人去呢。”
<格温德兰> 是吧,这里就像领主大人时常会来踱步的地方,或者他叮嘱了唯一的管事人不要让人擅自停留的地方,格温德兰自然地绕到了其他人后面。
<DM> “看起来你们迷路了。”
<格温德兰> “这里挺大的。”
<赫维留> “长话短说我们不小心追着它迷路了,但确实是要回去大厅里——去找我们的伙伴。”他毕恭毕敬地向这位总管行了个礼,暗自祈求对方相信这套说辞。
<DM> “理所当然。”
<纳席拉> “楼梯太长,我们都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纳席拉说这话完全是发自真心的。
<赫维留> “您能同我们带路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格林法路尔> “要打扫这么大的城堡是个辛苦活儿吧。”格林法路尔不着边际地接了一句,“呃,是的,我们好像不确定走哪边才能回到大厅去了。”
<格林法路尔> 地下墓穴中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这件事或许还是不应当让城堡中的管事人知道为好,如果对方执意送客,或许往地下去的旅途就得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有点不巧。”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抓住皮德尔二世的时候它似乎有两颗螺丝钉掉到更深更深的地下去了。”
<格林法路尔> “那么精巧的零件,恐怕巴洛维亚最棒的手艺人都不一定能完美还原它……”
<赫维留> “——缺少了那两颗螺钉之后它一直在唱歌。我忧心这或许会影响到它正常的运作。”
<DM> “建造这座城堡的工匠和施法者是我亲自选的。”他偏过头睨视着你们中间的法师。“我很乐意把你们带回来的地方,但看上去你们的同伴不是很乐意。”
<DM> 黄昏精灵的脸上短暂地掠过一丝压根没有什么真实情感的笑意。“真的?”
<格林法路尔> “在回家之前,我们可能还得去找找皮德尔二世丢了的东西,您看能否方便带我们往地下一趟……”精灵指了指刚才还在唱歌的皮德尔二世,希望它能接着唱几段。
<纳席拉> “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匠人冯魏尔格亲手制作的,我们有些担心——呃。”牧师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DM> “我从来没听过这东西唱歌。你知道吗?它在这地方杀了不少人。”
<纳席拉> 但她还是悄悄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格林法路尔给他施加一个祝福。
<格林法路尔> “你得夸夸它,皮德尔二世很喜欢被夸,对不对。”
<格温德兰> “它其实只是想找听众而已。”
<格林法路尔> 术士给这个发条人偶鼓起了掌。
<DM> 皮德尔二世翻了个跟头。
<格林法路尔> “您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同鼓起了掌。
<纳席拉> 纳席拉也紧跟着鼓起了掌。
<赫维留> “就和这个调调差不多。”赫维留按着自己印象里的调子哼哼。“呃——是的,对不起。所以我疑心这确实是那两颗螺钉让它变得友善了——但怎么说既然是出自那位名匠之手那自然还是希望把它的零件找回来。”
<DM> “那好吧——我会陪你们去找那两颗螺钉。”
<格林法路尔> “不然布林斯基一定会让我们再来的——噢!谢谢您。”话是如此有一瞬间格林法路尔听起来并不是很兴奋的样子,但他很快把句尾的语调上扬了。
<DM> 显而易见,鸦阁城堡的很多地方压根就没有打扫的必要,因此对方有大把的时间。
<纳席拉> “真是劳烦您了。”
<DM> “很好,很好,主人会很高兴。”宫廷总管语调平板,完全听不出丝毫高兴的意味。“我们走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秉着对方可能只是不介意在陪他们演戏的觉悟咧嘴笑了一下——解决方案就等真的找不着东西了再说吧。
<赫维留> 对方看起来甚至很乐意陪他们演这猫抓老鼠的闹剧。赫维留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堵冷硬的墙,“由衷地感谢您……领主大人有您这样友善的左膀右臂真是太好了。”
<DM> 另一方面他也明显没怎么相信你们的话,因为他压根没有给你们提供找东西的光源的意图,你们不禁怀疑就算自己在他面前从楼梯上打滑摔下去这个精灵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纳席拉> 在黑暗中无法视物的纳席拉走得十分艰难,她不得不像个盲人一样用自己的盾试探面前的台阶。
<格林法路尔> “呃,先生,劳驾,您叫什么名字。”法术的光源在格林法路尔那根长杖上摇摇晃晃,似乎成了这诡异空间中唯一的照明来源(显然这已经足够了),但这种和恶魔的爪牙一同在光中行走的感觉不免让他幻想自己已经成了个活靶子。
<纳席拉> 而她的盾与石阶碰撞发出的响声和皮德尔二世的叮当声合在一起,显得更有一种诡异的热闹。
<DM> “这无关紧要。你们找到在找的东西了吗?”
<DM> 他边下楼边说。
<赫维留>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正在发光的……螺旋?”
<格林法路尔> “不……那个应该不是……看起来它可能没有掉在台阶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前以省油为借口熄了灯以便在黑灯瞎火中弄点并不存在的零件出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的法杖向着更深处探了一些,他们似乎仍然没有找到皮德尔一世的墓穴在哪里。
<赫维留> “但揉了揉眼睛它又消失了。或许是太疲劳出现的错觉吧。嗯……您说的是那两颗螺钉的话,很遗憾,我还没看到有类似的物件出现在脚边。”
<格温德兰> 他借着术士的照明寻找可能镌刻死者名字的地方。
<DM> “你可能是看到了其它塔楼。”总管慢吞吞地回答,就像多说几句话会要他的命一样。
<DM> 往下一层,你们来到了最初的起点,但螺旋楼梯并没有在这里终止,它还在往下。
<DM> “我也觉得螺钉很难掉这么远。”
<纳席拉> “也许它们顺着风从阶梯上一直滚了下去……”
<格温德兰> “这里有小动物。”
<DM> “偶尔是有。”
<赫维留> “偶尔?”
<格林法路尔> “没有螺钉,不至于真的掉到那么下头的地方去了吧……”术士明知故问,光源在他的手中摇摇晃晃,几乎被他杵在地上。
<格温德兰> “所以被拨弄去了什么缝隙里也很正常。”
<DM> 他瞟了眼楼梯。“偶尔。”
<DM> “但是往下走就只有死的小动物了。”
<格温德兰> “但它们还会动的吧。”
<格林法路尔> “噢?哦。”精灵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笑话和威胁笑出来,“我们当中有两位朋友可能会很喜欢它们的。”
<DM> “大的倒是会动。”
<赫维留> 赫维留揽过格温德兰的肩膀,“嗯,是的。”
<赫维留> 他开始在法师的袍子下寻找起骨头小猫的轮廓。
<格林法路尔> “呃——我们只是去确认一下,保险起见再确认一眼就好。万一这段路上出了什么会动的死的小动物,先生您会帮忙罩着我们的吧?”精灵决定反客为主(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此时此刻他看起来格外的诚恳。
<DM> “除此之外,”黄昏精灵慢悠悠地说道。
<DM> “主人偶尔也会在下面出现。”
<DM> “如果你们不介意遇到他的话……”
<格温德兰> 魔宠开始跟咒剑士的手指玩。
<赫维留> “我们为什么会介意遇到他?”咒剑士向总管透过去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如果能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说不定正好呢。”
<赫维留> “你们对来宾都很友善的啊,我很喜欢。”
<纳席拉> 纳席拉用点头对赫维留的话语表示肯定。
<赫维留> “——既然这座城堡是他的所有物那在哪里遇到他都不奇怪。”
<DM> “倒也确实。”
<DM> 他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道。“那就请吧。”

<格林法路尔> 那个总能看穿他们意图的领主如果先一步注意到皮德尔一世的墓穴中有什么东西的话可能就糟了,假如真有状况发生,或许只能用更干脆的手段将东西带走后尽快逃离这里。在这段气氛诡异的对话里术士的内心似乎还处于某种剧烈的挣扎中,但他的动作还是相当诚实——格林法路尔就像一块白床单一样从入口处溜了进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上术士和黄昏精灵保持了距离。
<纳席拉> 纳席拉慢一步从那位总管的身边逃离,和这对恐怖的主仆比起来带着皮德尔二世去看望皮德尔一世似乎都不算些什么了。
<DM> 你们从光秃秃的梯道一路向下,来到了异常黑暗的地下,此地居民不需要光。
<赫维留> 虽然嘴上试图恭维着对方但若是真的在地下遇到那位领主……赫维留跟上了术士的脚步,默念起祷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脚边闪过一圈防护魔法的光晕,他擦亮了提灯寻找这里能放置火把的地方。
<DM> 你们上方的拱顶阴冷潮湿,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水滴渗出。
<格林法路尔> “你们有找到吗?”术士重新点亮了光亮术——实际上他在问的是有没有找到墓碑。
<纳席拉> 在黑暗中不安的纳席拉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感知延伸到周遭环境中寻找死灵的气息。
<赫维留> 在黑暗视觉中注意着每一块可能刻着熟悉名字的墓碑,赫维留歪了歪头,向着术士摇了摇头。
<格温德兰> 渡鸦在黑暗里蹦蹦跳跳,啄它看到的每一行字。
<DM> “我不建议你们一路点灯,实际上我听说过一些挖地无数尺的故事。”
<DM> 总管阴森森的声音盖过了水滴声。
<DM> “他们会在地下找到一个裂缝,听到缝后面的人在找东西。”
<DM> “如果你把灯点得很亮,就会被缝那边的人发现。”
<赫维留> “是这样的,”赫维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辜而温和,“我家那边也有这样的习俗,在黑暗里大家交流这样的传说故事。”
<赫维留> “那么我们确实是不要开灯比较好。听上去似乎很危险。”

<DM> 纳席拉在前方感知到了强烈的不净气息。
<DM> 与此同时跟在你们最后的黄昏精灵那暧昧不清的话就像在诱导你们在黑暗中擦亮灯火让地下的所有东西都知道有一群人下来了。

<纳席拉> “呃……前面有很强烈的不死生物气息。”纳席拉的脚步都停顿了,此刻的情景正可谓前有狼后有虎。
<格林法路尔> “……最后故事的结果往往都是一群人加入了另一群人是吗。”格林法路尔识趣地熄灭了光源,好在黑暗中的事物在他眼前还留着些模糊的虚影。
<DM> “你看,我之前说过下面有这种东西——你是牧师对吧。”
<DM> 一条东西朝向的走廊横在你们的面前,纳席拉感知到的气息就在前方。
<格林法路尔> “……这感觉好像更糟了。”没了光源的支持术士的发梢边噼啪地闪过两束电光,“就像走在钢丝绳上。”
<纳席拉> “是的,我侍奉尤拉格兰。”
<DM> 这里没有墓碑,但也有长年累月的人迹,至少,这里曾经是有人会频繁活动的地方。
<DM> “那么,在巴洛维亚你一定离神很远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总管就在这里,万一他有了什么动作让这下面所有会动的东西都扑向我们,那可能就会有真的大麻烦了。”术士的声音通过法力链接在牧师耳畔响起,“如果情况不对的话,我们只能等改日他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再来这里。”
<格林法路尔> “倒也未必,只要足够虔诚,神总能听见的,是不是。”格林法路尔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 “就好像晨曦之主也没有完全离开这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暂且盖上了点提灯盖子,他专注于去找看起来像有人死了的地方。
<纳席拉> “明白了。”纳席拉简短的回复传递给了术士,她正紧张地思考对黄昏精灵的回复。
<赫维留> 咒剑士颇感兴趣地盯着总管的背后,“确实。这么看来总管似乎对宗教很有一番见解?‘
<DM> “不感兴趣。你们崇拜的对象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这片土地上的祈祷了。”
<格温德兰> “既然它们都知道了有人来那不如知己知彼一些。”
<DM> 通道两侧有不少凹室,地上经常能见到破碎的褴褛布料。
<纳席拉> “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神祇就此抛弃了这片土地。既然我作为一介外来人还能够听到神的声音,那么晨曦之主也未必就放弃了他的子民。”
<赫维留> 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确实令赫维留感到些许熟悉。在杜尔斯特宅的地下室是否也见过类似的景象?他们曾经信仰的神明不在铁链的斑驳锈迹上,不在木制偶像的腐朽残片中,但如果是那尊奇怪的无面之神……
<格林法路尔> “您也曾经希望阳光回来过么?”歌灵法鲁尔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黄昏精灵会为这里的领主服务,能走到这地方大概所有人其实都知道螺丝不存在了,他索性把这类更敏感的问题抛了出去。
<赫维留> “话说回来,在巴洛维亚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昏精灵呢。”
<DM> 黄昏精灵思考了一下。“主人不会希望这样。”
<DM> “噢。”
<DM> “我想也是。”
<DM> “不过我以为你们在瓦拉吉之类的地方也见过一两个。”
<格林法路尔> “还是有见过的,只是赫维留第一眼可能没有认出来。我很遗憾刚来这里就听说了那些……但您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为您的主人服务的?”
<赫维留> 他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着那些结构颇像牢房的凹室,在那些褴褛的布料之间,他开始寻找看上去像是小丑服装的衣物。
<DM> 呃……没有。
<纳席拉> 无法在黑暗中视物的纳席拉给了赫维留一个祝福。
<赫维留> 这里的情景更像是地下囚室。显然赫维留也不相信总管的说词,他试图在黑暗中观察起地上的褴褛衣物。
<DM> 没有小丑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地上的衣角碎片更像是来自什么卫兵制服的。
<DM> “我的事情比起显赫的主人也无关紧要,没有什么介绍的价值。”总管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不会有猫把螺丝钉踢进这些地方里的,这儿还有通往其他塔的路吗?我们找到皮德尔二世的时候它在另一座塔顶上,可能是在别的方向。”
<格林法路尔> “就是有点高,里面还有一群巫婆在熬汤的那座。”
<赫维留> 他放缓了脚步,试图在那些衣物上寻找起能够辨认势力的纹样或者徽章。“或许不能这么说,毕竟每位成功的领主背后都少不了一位默默支持他的总……我好担心那只猫会不会被她们抓去炖掉。”
<格温德兰> “为什么不能是她们养的”
<DM> “有的。”
<格温德兰> “那劳烦您指个路,多谢了。”
<DM> “在相反的方向。”话是这么说,他也没给你们明了地指个路。
<DM> 赫维留在一片碎布上找到了你们自打踏上巴洛维亚就看过很多次的领主徽记。
<格林法路尔> “那就先往离这座楼梯更远的地方走吧。”精灵的法器末端时不时点在地上,发出不规律的叮当响声,他在黑暗中拐了个弯。
<赫维留> “甚是感谢您的协助,总管先生。”
<DM> “这倒是不用。”
<DM> “因为你们再往前走就到我的办公室了。我很熟悉这一块。”
<DM> 他语气第一次轻巧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真是适合办公的地方。”术士对这种古怪的品味打了个寒战。
<纳席拉> 纳席拉张了张口,但想想自己也是有着与坟墓相关工作的人,似乎没资格多说什么。
<格温德兰> “怎么安排您跟死动物一起办公。”
<赫维留> 怪不得一行人在城堡里晃荡这么久也没见过他,赫维留暗自腹诽。“或许您是最熟悉它们的人?”
<格温德兰> “会作业妨碍的吧”
<DM> “你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话。”

<DM> 你们继续向前,看到了品位非常高雅的一幕。
<DM> 地板上满是褐色的污渍,一张伤痕累累的巨大橡木桌四分五裂,木料散得到处都是。
<DM> 作为替代,大厅里摆着无数骨白色的家具。
<DM> 墙壁和高高的拱顶天花板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
<DM> 你们仔细一看,发现那并非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而是那些装饰和雕刻同样由骸骨打造。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用一种“这里不会就是你的办公室吧”的眼神看向拉哈丁,这地方颜色简直就像整个都是用人骨搭出来的。
<DM> 这些诡异的装饰骇人又添上了几分宗教性质的圣堂气质。
<赫维留> 赫维留抬头望向那些拱顶,说实在的光是地面上的褐色污迹便能联想出这所办公室主人的施虐癖好,更别说那些骨白色的建筑。
<格林法路尔> ——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并非杜撰之后他幽幽地开口,“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格温德兰> “十分高雅。”
<格林法路尔> “真是在我们那边很少见到的设计。”他瞄向那些骸骨,上面有狼的齿印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看不太清楚,但漆黑中隐隐露出的那些骸骨昭示了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DM> 房间的四个角落堆着积木似的骸骨堆。
<DM> 中央有一盏做工精巧的骨头吊灯,就连骨桌上的碗也是骨制的。
<DM> 南北两侧的门包覆白骨,东侧门板上装饰着一颗巨龙的头骨。
<DM> 有些骨头上的确有野兽啃噬的痕迹。
<DM> “用来把你们之前来的一些人的骨头做成益智游戏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来您的主人在狩猎这件事上造诣颇深。”
<赫维留> 巴洛维亚也曾经有过龙吗?赫维留的视线有点震动,他差点没按捺住自己的惊讶走向前仰望那颗巨兽的头骨。
<格林法路尔> “您可真不见外。”
<DM>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东西的打造者眼下不在这里。”
<DM> 龙骨相当大。
<纳席拉> “那真是太好了。”纳席拉完全没有想见那位巧手匠人的意思。
<赫维留> 确实是精巧的工艺,要是总管大人没开口说出那句话的话咒剑士或许还能诚心诚意地赞美多几句。
<赫维留> 不消想便能联想到这些家具出自谁人之手。
<格林法路尔> 如果真的要住进这里,格林法路尔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挂在太靠近天花板上的位置以免自己的什么部位再折断一次,他快步打算逃离这里!
<赫维留> “我想既然找不到那些零件的话——我们应该去其他塔楼找找才是。”

<DM> 透过与你们正对的那扇虚掩的门依稀可见对面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盾牌和剑被某种骇人的力量嵌入了墙中。
<DM> 再往前到你们的视野尽头有一扇高大的木门,想必就是你们不太会想进去的办公室了。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赫维留先生说得对,但是这前面看起来只有一条路了。”格林法路尔的脑袋探了探,就像某种鹅。
<DM> “所以?”
<格林法路尔> 直觉告诉他那儿就是这位好总管的办公室,但既然对方没有开口提起,他便决定假装这件事不存在,“那当然是走最快的路。直接从地下下去应该比劳烦总管先生陪我们先上楼再下楼再上楼再下楼更方便,对吧。”
<DM> “是的。”
<DM> 对方无动于衷,既没有让你们回头也没有让你们往前走。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走吧,说不定走走就能到的,就不劳烦总管先生再绕路了。”对方仿佛一根钢管一样一动不动,这反倒加剧了格林法路尔的不安,气氛就像凝胶一样持续了几秒,直到他的法师之手推了那扇木门一下。

<DM> 越过那片惨不忍睹的大厅,你们看到了一间整齐到无趣的房间,这里有配套的桌椅,墨水瓶和笔,墙上排列着有巴洛维亚徽记的骑枪、刀剑和盾牌。
<DM> 术士留意到有微风在房间里打转。
<DM> 考虑到这里是封闭的空间,这似乎不太现实。
<DM> 风来自办公室的西墙。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陈设仿佛和它如今的主人一样板正。精灵没有在屋子的主人在场时对桌上的东西给予过多可疑的关注,他被风勾走了注意力。

<DM> 顺带一提,纳席拉在这间房间里感到了一阵不自在。
<DM> 这里似乎不止你们几个。
<DM> 不过这种感觉又不像是不死生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着术士的关注点也发觉了此处气流流动,他目光四处转悠寻找通风口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他一面背着手捻了点灰烬,一面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DM>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
<纳席拉>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似乎不是不死生物。”纳席拉的声音在术士的脑海中冒出。
<格林法路尔> “我们看起来好像到头了,呃……要不我们就还是回去再……”格林法路尔故作轻松地提了一句,但兜转了一会后他佯装缺氧似的伸手倚在了西墙上。
<赫维留> 跟随着同伴步入这里时他第一时间是感到无趣,但在处刑展示间后是这么板正的办公室就已足够反常。他环绕着周围的陈设看了一遭,又想起在房间里消失的少女。“话说我还有件比较在意的事,最近到访这里的客人只有我们吗——”

<DM> 门开了,不过黄昏精灵还是一副不打算干什么的样子。
<DM> 一道下行阶梯从西墙延伸而下,覆盖着厚厚的尘土。

<格林法路尔> “……呃!对不起!这地方怎么往下还有东西?!”
<DM> “我想是的,只有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已经不在意自己的演技是不是蹩脚了,他疑心这里的总管在诚心将他们往更深的地方引。但似乎他们没有什么不下去的理由。
<DM> “不知道,我从没有走过这里。”
<赫维留> 咒剑士挑了挑眉。
<DM> “说不定跟着你们我能体验到久违的冒险的感觉。”他毫无幽默感又好像很有幽默感地指出。
<赫维留> “总管大人也有过当冒险者的经历?”咒剑士显然吓得不轻,看似是无法脑补对方过往的经历——又或者说这种错位感已经脱离了他的想象范围。
<格林法路尔> “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吗。”假如说话的人是别人,格林法路尔可能需要怀疑一下真实性,但问题是这人是施特拉德那个板正的总管。
<DM> “我可以走别的路呀。”
<格林法路尔> 术士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那种诡异地打量对方的眼神向下走,险些因为这句答复真的滚下楼去。
<DM> “喔,没有过。在我五百多年的经历里都——”

<格温德兰> 渡鸦先一步飞了出去。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地上的灰尘太厚,以至于你都很难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DM> 忽然,一片苍白的薄雾填满了你前方的楼梯。

<赫维留> “这条通道一直都是废弃的?”赫维留紧跟着格林法路尔的脚步进入了那条通道,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想把对方往回拐一把——

<DM> 雾气打着旋迅速凝聚,化作吸血鬼领主双目血红的模样。
<DM> “往下走你将不再收到此地欢迎。”
<DM> 那个影子傲慢地宣告道。
<DM> “从现在开始,一切神都无法搭救你。”

<纳席拉> 纳席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变幻成施特拉德的雾气是显然易见的威胁,但若是攻击了巴洛维亚领主的分身,他的总管是否会勃然大怒?
<纳席拉> 在长久的沉默后,祷文从纳席拉的口中念诵而出,一阵微弱的光芒撒在众人身上为他们施加了祝福。
<格林法路尔> 冬之雅灵明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了,他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牧师做出了祷告,一阵狂风卷过,格林法路尔的身姿挟带着冰霜出现在了施特拉德的身后。
<格林法路尔> ——而他本人看起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领主阁下我们只是在找螺丝——”
<DM> 格林法路尔在一片黑暗中散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DM> 下一秒他出现在了你们后头。
<赫维留> 赫维留的面上出现了对这种光芒的亲和感。
<DM> 而纳席拉忘记了后撤。
<DM> 你的背面全都是光。
<赫维留> 然后他看着术士出现在施特拉德(的幻影)的身后。
<赫维留> 朦胧的笑容很快就从赫维留的脸上消失了。在面对眼前的景象时他下意识地释放了法术。
<DM> 三个赫维留紧随其后出现在了这个狭窄的过道里。
<DM> 几乎是在同时,你们身后的宫廷总管一挥斗篷消失在了一片银闪的耀光中。
<DM> 然后他出现了施特拉德和格林法路尔之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吸血鬼夹精灵夹精灵的位置扔了一块女巫锅里的油渍。
<赫维留>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会反映到镜像上后,赫维留发现把持面部肌肉的难度上升了——尽管现在确实不是该笑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脚下一油,他险些朝施特拉德的方向一头栽过去,在术士当真像只鹅似地左右摇晃了一阵之后他总算还是稳住了。
<DM> 在法术的作用下地上忽然间变得油了一层,但是无人倒下。
<DM> 术士的杖穿透了施特拉德的身躯。
<格林法路尔>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
<格温德兰> “啊。”
<纳席拉> “呃。”
<格温德兰> “他能打到你吗”
<格林法路尔> 整个地下室仿佛只剩下了精灵的惨叫声。
<赫维留>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DM> 幻影咯咯笑着瓦解成了一片雾气。
<DM> 在他的身后,拉哈丁的刀已经出鞘。

<格林法路尔> “我刚才是不小心的,我是我没站稳,我不是故意的,总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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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话 狭路斗殴
« 回帖 #38 于: 2023-04-03, 周一 11:19:55 »
劇透 -   :
<DM> 你们带着皮德尔二世一路下楼,本打算前往那位死去的小丑的(不)安息之处
<DM> 不料半路上遇到了这里的总管,那名黄昏精灵。一行人踏入了城堡可以说是最凶险的地方,引发了一场恐怖的战斗
<DM> 施特拉德的幻影对你们口出威胁之词,在其消散的形态之后是怎么都不可能放你们继续下楼的总管大人。

<纳席拉> 在施特拉德像团烟雾一样消散后,纳席拉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视线在阻拦道路的拉哈丁与刚刚闪烁逃跑的格林法路尔左右移动,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格温德兰> "尊敬的总管大人,我想他只是因为受到领主大人身形震慑一时间弄错了移动方向,他打算往回走的呢。“

<DM> “喔。”
<DM> 他偏偏头。“那你们的螺钉呢?”

<格温德兰> ”实在有些冒失了,还请原谅。螺钉我们正在找呢。”
<纳席拉> 在格温德兰说这段话的时间纳席拉做出一副在仔细观察地板上的样子。
<赫维留> 冷汗划过赫维留的脸侧。“兴许它不会掉到这么深的地方……或许是时候换个地方找它了,哈哈。”

<DM> 法师的话似乎非常顺利地说服了对方,以至于他用拇指指了指后面。“那正好,你们可以下去找。”

<赫维留> “但刚才那个领主大人的虚像是说了什么来着。”
<格林法路尔> “在自己的脑袋面前当然只能绕远路到另一座塔下头去了!真的吗,你看起来明显是打算攻击我们吧!你的领主都说不可以下去了哎!”格林法路尔倍感压力,拉哈丁的这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这是什么劝人上钩的陷阱的话水平未免太差了一点。他绕开黄昏精灵的剑刃,至少先回其他人身边去——
<赫维留> “过此路者需弃绝一切希望?”
<格温德兰> ”它不在这里就在其他地方,若是误入了什么不便外人造访的地方我们这就另找路径,大人。“

<DM> “是啊。”

<赫维留> “我得说那听起来怪不吉利的,就像往前走可能真的会干扰到领主大人的睡眠——我是说那太失礼了。”

<DM> “你说得很对,但你们不都已经有人下去了吗?”
<DM> 在雅灵从黄昏精灵的身边擦过的那一瞬间,后者向你们逼近了一步,一片闪着银光的剑影从他的身旁掠过,伴随着下降了几度的阴冷寒风向你们袭来。
<DM> “所以这无所谓了吧!”

<格林法路尔> “这种东西就和那些血脉不对劲的术士一样难以控制,我们还没有去往更糟的地方呢!”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盯向黄昏精灵手中的利剑,右手则悄然伸向了藏在大衣内侧的短剑。他咳嗽了几下,让自己陈词的语气显得尽可能诚恳(以便增加那么点可信)。“他偶尔控制不了自己的术法,但请相信我他绝非出自本意——您一路上的行为更像是兴致盎然地把我们往这边引,行吧,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DM> “我也不知道,兴许下头有你们的螺钉?”

<赫维留> 目睹对方刀剑相向,咒剑士便不再矜持。他抽出怀中短剑,向前一步试图击退这位难以揣测的总管。
<纳席拉> “呃——”猝不及防的纳席拉被割伤了,看起来这次不太能和平解决了,眼前的黄昏精灵似乎有着一颗怎样都无法说服的顽固脑袋,她只得从指尖生出一团光焰打向黄昏精灵。
<格温德兰> “您有病吧!”格温德兰扔了一片碎玻璃到空中。
<赫维留> “就算那两颗螺钉掉到这里了也没必要拔刀吧——还是说您很喜欢借着刀剑相交的火花照明?”

<DM> 两个精灵剑刃相接发出金属相互摩擦时的脆响,震耳欲聋的音波加入了这场合唱中。
<DM> “你的剑让我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所以……”

<纳席拉> “如果您执意要如此做,那么我也无法一直保持友善了。”纳席拉见战斗已经正式打响,诵念经文召唤出了一把没有实体的挂着灯笼的长杖。
<赫维留> “您的语气就像是在怀念一位故人——听上去已经不在了的那种。”
<赫维留> “不凑巧,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您用这种语气提起的人。”

<DM> 黄昏精灵的话被一阵腥风打断,你们的身后冷如冰窖的角落有一团红色的烟雾开始弥漫,从中有无数只黑色蝙蝠振翅涌出。

<纳席拉> 随着灵体灯杖的攻击命中,纳席拉的盾上圣徽紧跟着又爆发出一道光束射向了总管。
<格林法路尔> “所以你要因为这个和我们打一架吗?我们的这位小少爷家的宝库超大的所以恐怕他自己都不能确定那把剑是怎么来的了,你看起来只是——只是想找个理由揍我们一顿而已!”格林法路尔抬起法器,金属杖的尖锐的底端与石阶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嗡鸣声,六颗炽热的陨星反射着某种矿物的光芒环绕着法器顶部镶嵌的核心展开。
<赫维留> 裹挟着兽类嘁喳声的腥风和这阵雾气……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也是那位在下沉眠的领主设置的防卫法术?咒剑士掩住面孔,堪堪招架住对方的尖刀。“这剑传到我母亲这代为止才传了两代哎呀所以我觉得您真的认错了吧——不要因为都是使刀剑的精灵就开始追忆故人啊我觉得有被冒犯到!”

<DM> 接二连三的法术撞向你们的敌人,他抬起斗篷挥去烟雾,留下半边被燎角的衣料。“是这样吗?那你身上那种不讨人喜欢的气质……”
<DM> 蝙蝠如漆黑的洪水一样扑向身旁的法师。
<DM> 同时你们面前的精灵扬手向维持着法术的纳席拉掷出了什么东西。
<DM> 两枚细小的短刃击中了你护甲的薄弱之处,一阵迟钝的僵痛蔓延开来。

<赫维留> 赫维留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不讨人喜欢的气质能说得具体点么?打算讨所有人的欢心也太累了,而且据我的观察来看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无一例外都会适得其反。”
<赫维留> 翠焰爬上他的剑刃,他朝着这抱着奇怪敌意的精灵挥砍而去。
<纳席拉> 被飞刀命中的牧师发出一声闷哼,与人战斗属实不是她的强项,血液隐隐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袍子,但万幸的是神术维持住了。

<DM> “闭嘴!”黄昏精灵的声音比之前听上去要嘶哑,你们能闻到血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扩散。
<DM> 烟雾从蝙蝠的洪流里定型,笑声回荡在古老的石阶之上。

<格温德兰> “领主大人!我恳请您管管您家管事吧,我们打算离开他却非要以不讨喜为由在此与开战!”
<纳席拉> 灵体武器再次在纳席拉的控制之下砸向黄昏精灵的身躯,而一团光球紧随其后。
<赫维留> “作为那位大人的总管而言您可不该露出如此失态。”赫维留揣测不通对方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只好在同为贵族的立场上提出建议。“毕竟站在这个位置上您也代表了一部分领主大人的颜面。”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证明精灵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这没有办法,有时候有那么一些人的脑筋就是这么——”格林法路尔不知是在应谁的话,常识告诉他万万不可在此时对总管的好领主动手。“总管先生,我们可以现在就走,如果您打算撒火的话那大可以继续,但领主阁下,这真的不是我们主动动的手!”

<DM> “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施特拉德在身形凝固的同时落地,话虽如此他朝前方伸出手凝聚出了一片深红色的不详能量朝格林法路尔刺去。
<DM> 接着吸血鬼领主没走几步便再次化作烟雾消散。
<DM> 总管对你们的话不为所动,既没有表现出强烈的被激怒的情感也没有说什么,他对着赫维留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几刀。

<赫维留> “看得出来他对你挺满意的,嗯?”暗影从赫维留的身后溢出,爬向总管的脚下。“既然你想撒气的话那我就奉陪到底——”
<格温德兰> “那想必您已经习惯了这种缠斗可能会带来的潜在物料损失吧!”格温德兰退后些许抹开了一滴糖浆,对总管及其身后的长廊打了个响指。

<DM> 赫维留的剑刃接触到黄昏精灵的前半秒他往侧后方微退了一步,连着躲开了你的两次攻击。

<赫维留> 剑尖没有传来撕裂血肉的触感对咒剑士而言有点陌生,他惊惧地捕捉起黄昏精灵的步伐。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们真的不应该对施特拉德和他身边的人有任何期待。”纳席拉的圣徽上爆发出一阵不祥的黑光,她将这团属于尤拉格兰亡者之神那面的力量凝聚成型后压缩在掌中蓄势待发。

<DM> 格温德兰的法术几近消散在空气中,然而与其对撞的另一股能量先行崩溃。

<纳席拉> 而悬浮在黄昏精灵一旁的灵体武器则遵照纳席拉的指令持续对这位总管进行骚扰。
<格温德兰> “很好玩是吧!”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他们可能已经不止一次在这种地方玩猫鼠游戏了。”两枚陨星表面的矿质应声碎裂,化作尖啸的火球在总管身后落下,在火焰背后,两重交叠的射线紧接着袭来。

<DM> 精灵总管咬着牙在接二连三的法术轰炸下后撤了几尺。
<DM> 接着红雾迅速在被你们的魔法砸出一片烟尘的空间里汇聚。
<DM> 施特拉德站在你们之间抬起手,蓝色的电光从中迸发而出。
<DM> 蝙蝠在尖叫和焦糊的气味中被撕碎。

<纳席拉> 纳席拉没能及时闪开突然出现的吸血鬼带来的电光束,被正面直击的身躯一阵电蛇乱窜,在冒出一阵充满焦味的黑烟之后她倒在了地上。
<格林法路尔> 电光掠过格林法路尔的发梢,伴随着半身人坠地的声音似乎有风从他的手边呼啸而过,日光般温和的光能从法器的顶端凝聚,反身包围了身后的纳席拉。
<赫维留> 电流声平息过后这走廊里只余下一片寂静。赫维留想都不想直接收剑入鞘,抱起倒在地上的牧师后向着来路一路狂奔。这主仆两人怕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留在这里似的,再不跑的话可能这里就要成为一行人的永眠之地了——还不到那个时候!
<DM> 你们在法术扬起的尘土掩护下朝不知不觉中已经毫无阻拦的身后撤去,吸血鬼用轻笑回答了你们先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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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 面包房少女
« 回帖 #39 于: 2023-04-23, 周日 09:41:17 »
新成员瓦莉勒入队!
劇透 -   :
<DM> ——————————————
<DM> 瓦莉勒独自一人在哈欠门酒馆的房间被轻轻敲响,你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DM> 尽管你早已过了会因为电闪雷鸣而害怕的年纪,但这种湿乎乎的感觉却是令人不太愉快。
<DM> 敲门的声音不大,然而急促的频率之中透露出一股焦急。
<DM> “有人吗?拜托!请!”

<瓦莉勒> 瓦莉勒瞄了一眼窗外的大雨,走过去开门。这样的天气是谁会来呢?

<DM> 一个中年男声穿过门板传来。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颜色鲜艳服装(不过现在他的行头上沾了不少泥水)的人类男性。
<DM> 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手上拿着一封同样湿漉漉的信。
<DM> “女士、大人!”看到你之后,他明显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显然来者平时并不习惯用多正式的称呼。

<瓦莉勒> “送信辛苦了。”瓦莉勒接过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你别紧张,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看信的内容一边安抚他,把人迎进门。

<DM> “刚、刚下面来了个怪人,他说了些什么如果你们是心地善良看重荣誉的人就在天亮时伸出援手。”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刚刚坐下就又弹了起来。
<DM> “然后他丢下这信就跑了!”
<DM> “我从没见过这封蜡上头的徽记。这事是不是有点——”

<瓦莉勒> 红发的圣武士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喝水的时候看看信上的徽记。

<DM> 你拆开盖着一个很像单个字母的徽记的封蜡,抽出了一封被水淹过的信。
<DM> 送信的人在你看信时伸过脖子想要打量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又碍于礼节不敢干得太显眼,于是便显出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模样。
<DM> “怎、怎样?他要人从这儿顺着大道走一个上午呢?”

<瓦莉勒> “这信上提及了一个村庄……嗯,巴洛维亚村。”大致看了一眼后,瓦莉勒把信转过去给他看——毕竟他看起来十分好奇,又把那个词指给他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DM> “具体的地方?从从从没听过啊。”对方挠起头。“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无意冒犯,我倒是听过那些人以前来这里的消息,他们还找过别人去这……”
<DM> 他憋了一会儿。“我听说去帮忙的人从来没回来过!”

<瓦莉勒> “这样啊……谢谢你的提醒。”圣武士摩挲着有些潮湿的信纸,喃喃自语,“看起来是那边的事情尚未解决,所以他们又来找了个人。”

<DM> “话虽如此,您一个人前往是否有些——”
<DM> 他看了看你的武器,然后闭了嘴。

<瓦莉勒> “不论如何,既然送信之人提及了天亮,那或许天亮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把信收进了包里后,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送客。

<DM> 送信的人慌里慌张地朝门外走去,差点把瓦莉勒倒的水打翻。
<DM> 这一夜在暴雨中度过,天亮时雾气四处弥漫,遮蔽了旅者的视线。
<DM> 所谓沿着大道走一上午的路线并不陌生,但从没有人说这会通向巴洛维亚。

<瓦莉勒> 醒来后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本来若是没有信这一回事,今天也是离开深水城的日子。瓦莉勒和自己的伙伴希夫一起沿着大道前进。

<DM> 白狼在雾中与圣武士一同前行,你能感到伙伴心中的不安,此前虽有过比眼下更加恶劣的大雾天气,但也没有让希夫紧张到这种程度。
<DM> 事实证明,去巴洛维亚甚至不需要走一个上午——
<DM> 离开深水城没多久,一阵如幽魂似的飘荡的白雾就吞没了你们。



<DM> 与此同时,在巴洛维亚的心脏地带,几人从鸦阁城堡地下墓地的边缘一路狂奔。
<DM> 你们再没遇到施特拉德和他的总管,不过城堡里的房门突然间变得很不友好。
<DM> 有时候你们走到一扇门前,那扇门就会突然上锁。
<DM> 如此走走停停几个时辰之后,几人找到了先前的同行者——施特拉德竟然没有趁你们不在对伊莉娜做什么,这可能不是个好兆头——然后对这里忍无可忍。
<DM> 你们打破一扇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DM> 好在扎洛维奇湖这个时节不怎么欢迎第二群出现在水上对里面的鱼欲行不轨的人。

<赫维留> 在跳离窗户之前,背着纳席拉的咒剑士感觉自己的口袋一轻——但他显然没留意这一点。

<DM> 几个小时之后,你们沿着横贯巴洛维亚的斯瓦里奇老路一路在雨中往瓦拉吉赶去。
<DM> 赫维留的衣角随着沾水愈发沉重,你回头一看
<DM> 太好了,不是格温德兰在城堡里临时活化的尸体在咬你。
<DM> 你发现有个样式熟悉的僵尸玩偶咬着你的衣角。

<格温德兰> “还好不是吸血鬼衍体吧。”

<DM> 这个玩具外表破旧,可能已经在城堡里呆了不知道多久了。
<DM> 或许把布林斯基的东西带去的人不止你们。

<格温德兰> “但我不能保证被僵尸咬了会不会变成僵尸。”
<赫维留> 咒剑士没好气地把被雨水沾湿得同样沉重的刘海往耳根后一拨,碍于还背着牧师他只能开口。“……在欣赏它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拿下来。”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呗。”

<DM> 在你们的前方,斯瓦里奇老路从一条蜿蜒的道路变成了紧紧环绕着山腰的小径,并逐渐往下通向充满雾气的山谷。
<DM> 路上的一处分岔向西而行至一处山岬,顶上坐落着一座荒废的石头风车,它弯曲的木制叶片已几近剥落。

<格温德兰> “它会自己固定自己,挺不错的。”格温德兰在雨中寻找之前见过的绞刑架。
<赫维留> “你可以将其命名为古斯塔夫。”

<DM>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接着猛然发现风车下面有两个影子正在移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斗篷淋了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队伍最后,“我感觉它比施特拉德热情多了!”
<赫维留> “少来,再说下去今晚就要梦到被领主大人咬着大衣下摆了。”
<纳席拉> 挂在赫维留背上的纳席拉经历了这一路的风波显然不是十分好受,到了此时她已经累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此时风车下的情景让她猛地清醒了过来,“等等,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赫维留> “阿嚏!!!”
<格温德兰> “你的感悟是正确的!”
<瓦莉勒> 听到了吵吵闹闹的人群,瓦莉勒扭头、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格温德兰> 队伍尾巴上多了两个戴面具的佝偻身影。
<瓦莉勒> ——毕竟忽然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再怎么警惕也不为过吧!
<赫维留> 冷风掠过后赫维留猛烈地打了个喷嚏,他疑心这话总不至于顺着风被捎到那位阴沉领主的耳边。“按照来路的话我们应该快到之前说过的磨坊了——呃,是不是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术士深呼吸,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因为劳累倒在地上,“需要,找个,便车,不能再……”
<赫维留> 咒剑士将牧师往肩上托了托,先跑向前方试图看清出来者。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要走不动了。”他抬眼捕捉到前方的人影——但是那个人好像没带马。
<赫维留> “就在前面了!我们可以先去磨坊里休息下——喂?你好——?”
<赫维留> “真可惜没法把那辆马车带走,说真的我觉得那两匹拉车的黑马有点太帅了……我小时候就一直想要那样的!”
<格温德兰> “路上有过骷髅马吧。”
<纳席拉> “巴洛维亚的森林里出现人影真是少见,我们是不是又出现幻觉——咳咳咳!”话还没说完,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半身人,显然她的身上也出现了一些风寒的症状。
<瓦莉勒> 圣武士和狼并肩前行,虽然她能免疫因为淋雨而造成的感冒,但这可不太好受,她也朝着磨坊的方向而去。
<瓦莉勒> 听到问好声,她朝人群的方向挥挥手,心想这村里的人还挺热情。
<格温德兰> “可惜没再遇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量了一眼来者衣着,在体感上十分漫长的当地旅程中见多了当地居民,对方看上去似乎不太像本地人。

<DM> 你们在误解中走向了磨坊。这栋有着洋葱状半圆形屋顶的建筑物向着斜前方倾斜,好似在试图摆脱狂风暴雨的灰色苍穹。
<DM> 上方的楼层有着灰色的砖墙与被灰尘覆盖的窗户。通向风车内部的门口之上有着一片破旧的木制平台环绕着风车,可惜它已经不怎么动了。就像巴洛维亚人一样,这座风车似乎只是过去的一个衰败缩影。

<格林法路尔> “你小时候家里能有那么贵的玩具啊。”格林法路尔大为震撼,他提了提自己泡着水和血和锅里粘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的斗篷下摆狼狈地追上其他人。“啊——女士——您也是来避雨的吗!”
<瓦莉勒> 进入屋檐下之后,希夫抖了抖身上的水——希望它没有抖在这群人的身上。
<赫维留> 嘱咐背上的牧师把斗篷披好后赫维留一路小跑进了磨坊底下。一路上这风雨就没停过,不知道是否侧面反映了施特拉德此刻的心情?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位一眼看起来就不像本地人的精灵——“或许您也是外来者?”
<瓦莉勒> “你们好。”对素昧相逢的这群奇奇怪怪的人点了点头,观察了他们的穿着之后,瓦莉勒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测——她忽然有了更加大胆的猜测,“是的,我从深水城而来。这里难道是巴洛维亚村……而你们,是之前进来的冒险者?”
<瓦莉勒> 圣武士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个个扫了过去,在沾着不明液体的斗篷上停留了片刻。
<格林法路尔> “呃,算是——”尽管这里只有这么一群穿着奇怪的人但属实还是打了个保守秘密的手势,“不过现在在瓦拉吉我们是晨曦之主的,呃,那什么、先知。”
<格林法路尔> “对,我们是晨曦之主的先知。”术士瞄了一眼队伍后面的两个不死生物检定了自己的语气。
<纳席拉> 正把斗篷在自己身上缠成一个卷的半身人把头从中间探了出来,发出惊讶的喊声,“天啊,诸神保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其他活着的外来人。”
<格温德兰> “你是怎么来的这?”格温德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转移话题。
<赫维留> “喔,是的——毕竟你看,这里的精灵和您长得也不一样。”将纳席拉放下来后赫维留也脱下了外套,从包里取出已经沾湿的打火石,环视四周后把磨坊角落的板条箱踢散充当木材。“看来您也是通过某些委托来到这里的。我叫赫维留,请问您的芳名?”
<赫维留> 他搬着板材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它们搭成一堆。

<DM> 从外面看去,磨坊一楼被勉强改成一间厨房,但房间非常脏乱。篮子以及老旧的餐具到处乱堆乱甩。
<DM>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有人的。
<DM> 一个小贩的推车——顺带一提纳席拉几人发现这玩意儿好像在哪见过——一个鸡笼、一个沉重的木制行李箱还有一个柜门彩绘着花朵的漂亮木橱柜让房间更加混乱了。
<DM> 除了咯咯乱叫的小鸡外,这嘈杂的大合唱里还有几声蟾蜍的怪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准备四处看看这人有没有人迹,这不给他找着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交谈之际用长杖末端笃笃地敲了两下门。
<格林法路尔>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DM> 有只黑色的渡鸦站在门外对你们嘎嘎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DM> 一阵笑声从楼上传来,几乎让整个磨坊都在震颤。

<赫维留> 注意到这里的人迹后咒剑士望着那呱呱大叫的渡鸦,手里摩擦着打火石的动作慢了半分。
<格温德兰> 魔宠也开始大叫。
<瓦莉勒> “我名叫瓦莉勒,这是我的伙伴希夫。”圣武士把自己和白狼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她把斗篷脱下来、拧去上面的水。
<赫维留> 随后他抬起脚好用足部的铠甲把那些木材伪装成是路上捡来似的。

<DM> 更离谱的是,有烘焙的香气消融在了充盈室内的可怕臭气里,向你们的鼻孔袭来。
<DM> 这可怕的味道来自房间中心的一个开着的桶子。

<格温德兰> 然后它飞上去楼上想看看此处住着何人。

<DM> 墙边靠着一个砖造烤箱,传来阵阵热量,一条破烂不堪的楼梯沿着墙壁向上攀登。
<DM> 赫维留勉强能猜出这只渡鸦不太想让你们进去,它蹦跳着做出了阻拦和警告的动作,见魔宠已经上楼,它只好振翅离开,在雨幕中飞向了瓦拉吉。

<格林法路尔> “呃。”精灵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他的脸色一沉。像是不确定似的又闻了闻。
<DM> 挺甜的。
<赫维留> “话说这里明明看起来这么破败居然还是有人住的啊。”刚生好火的咒剑士抽了抽鼻子,那股甜丝丝的味道直冲他的脑袋。看着那只蹦蹦跳跳的魔宠他竟然想起了家里那个得意洋洋的术士,和此刻的同伴截然相反的做派。
<瓦莉勒> 瓦莉勒对忽然开始呱呱大叫的渡鸦们和食物的味道有些迟疑。
<DM> 一位形容枯槁、体型魁梧,满脸的皱纹像是水煮过头的苹果的老女人正在扫地,随着她扫帚的动作腾起阵阵白色粉末的云雾,一些陈年骨头被推到了一边。
<纳席拉> “呃,闻起来还挺香的!”似乎已经忘却了巴罗维亚村那段恐怖回忆的纳席拉对这股烘焙的香气发表了感想。
<格温德兰> “等一下”

<DM> 至于二楼……二楼是磨坊本体。
<DM> 二楼的老妇穿着沾满血迹与面粉凝成块状的围裙。一根长而且尖锐的簪子刺入她捆绑成一团的灰发之中。

<格林法路尔> “您好瓦莉勒女士——很抱歉我们这只是在确认……确认一点东西。”格林法路尔掏出了包里剩下的饼,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格温德兰> “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人卖肉馅饼吗?”
<赫维留> “那只渡鸦似乎不太想让我们进去。或许打搅这里的主人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吧……但是真的好香啊,想起来之前有人提到过的那个热乎乎的忌廉尖角……”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声音压得很低,他开始回忆此人跟之前遇到的老太太是不是长得差不多。
<瓦莉勒> “确认什么?”皱着眉头看着年轻人——手里的饼,它看起来有点干。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糕饼还是那种妙不可言的味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在借着渡鸦的眼睛观察头骨形状大小。
<纳席拉> 看到眼前的场景纳席拉陷入了沉思,随后她的面庞开始有些发青,心灵传讯回荡在周围除了那位鬼婆每个人的脑海里,“等等,这不会是——”
<格林法路尔> “不会是糕饼工厂吧。”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在纳席拉脑子里颤抖。
<格温德兰> “我猜是的。”
<赫维留> “我暂且没想到第二种可能性了。”

<DM> 二楼那位看起来正是……你们在巴洛维亚村见过的老太婆。
<DM> 她又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然后抬起头。

<格温德兰> “你永远不会想知道饼馅的来源是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这声忽然进入脑海中的声音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瓦莉勒> “你们……呃,认识她?”她谨慎地观察了在场所有人地神情,猜测道。
<格温德兰> 渡鸦跳了下去。
<赫维留> 咒剑士低声回应道,放在剑柄上的手舞起一股灰雾。
<格林法路尔> “是的,我们在,呃,那什么,巴洛维亚,吃过她的饼。”
<格林法路尔> “对不起、是我吃过她的饼。”格林法路尔改口。
<格林法路尔> “你要来一口吗?”

<DM> “嗯?”老太婆直起腰。

<瓦莉勒> “不了,谢谢。”圣武士警惕地看向年轻人手里的饼,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当下她决定别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格温德兰> “嗨,等下,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说我们是来避雨顺便买梦幻糕饼的。”
<赫维留> 赫维留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对,我们是买家。”
<纳席拉> “你身上的金币还够吗,我记得这饼挺贵的。”
<格林法路尔> “您好——”格林法路尔又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外面的雨太大了,请问我们可以在这儿歇歇脚吗?”
<赫维留> 虽然他觉得那个老太平时在街上叫卖的话多半不会有什么人直接上门厂地直销。
<格温德兰> ”我们可以是避雨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
<赫维留> “还有的,钱倒不是主要的问题……”他掂量了一下钱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不过看到生产车间之后会不会放人还是个问题?”

<DM> “哎呀呀呀呀呀呀,”
<DM> “欢迎欢迎。”她还没下来你们就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嘻嘻笑声。

<格温德兰> 渡鸦飞回了格温德兰袍子底下。
<赫维留> “也行,很多童话故事里小孩就是被骗进糖块砌成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不打算把这话题继续展开——特别是在工坊主人的面前。

<DM> “外面的雨可真大啊——”
<DM> “你们不觉得这个天气正适合买一些热乎乎的糕饼吗?”

<瓦莉勒> 白狼在身后“哧”了一声——可能是打了个喷嚏,瓦莉勒听到声响后连忙转头安抚她的伙伴。
<DM> “新鲜出炉!绝对美味!”
<赫维留> “哎呀,我们还在想这股香气为什么这么熟悉——”咒剑士变脸似的展露出一股喜色,“原来是您啊!”
<DM> 老太婆走向烤箱。
<DM> “啊?我们在哪见过吗?”
<格林法路尔> “呀!婆婆。我们在外头闻到了很香的气味,原来就是您的糕饼啊!”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或许是错觉,但我们能买点您的糕饼吗?”
<赫维留> “这天气,大家都又冷又饿的!”
<DM> 她用一根棍子敲了敲烤箱。“马上!一个一枚金币,吃了没病!”
<纳席拉> 为了不妨碍行动纳席拉从赫维留背上跳了下来,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些向这位萍水相逢的红发精灵再次发出传讯。“如果等下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最好跟着我们赶快跑,呃,不跟着我们也行。”
<DM> 一听你们要买饼,她更高兴了。
<瓦莉勒> “你们真的要买吗?”圣武士迟疑地小声对半身人说道,“这一切看起来太奇怪了……难道这里——”她比划了一下,大约是在说整个巴洛维亚,“就是这样的吗?”
<DM>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她拉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几只没有标签的罐子。柜子里挂着十几缕头发,还有三个有标签的小瓶。
<格林法路尔> “之前在巴洛维亚有所耳闻,不过原来您住在这里呀。”格林法路尔笑眯眯地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对方,“我们可以进来避避雨吗,等过一会我们就走。”
<DM> “好呀好呀。”
<DM> 她接过金币,转身往刚出炉的糕饼上哗哗洒了一堆呛人的甜味调料。
<格温德兰> “如果她打算对我们动手,那也只能……”格温德兰在最后面跟圣武士嘀嘀咕咕。
<赫维留> “要的要的!”低头假意系着衬衫绳结的咒剑士回避着老太婆的视线,从小包里取出足够的金币。“嗯……就先按我们的人数要个五块吧。”
<纳席拉> “嗯……这有些不太好说明,但确实就像你所想的那样,这里几乎到处都是危险。”
<DM> 在你们身旁,蟾蜍的叫声再次响起。
<格林法路尔> 趁着递金币的功夫术士瞄了一眼瓶子上的标签。
<赫维留> 哪来的蛙叫?赫维留悄悄地寻找起声音的来源
<DM> 柜子里的三个小瓶子上一瓶标着“青春”。
<DM> 一瓶标着“欢笑”。
<DM> 一瓶标着……“母乳”。
<DM> 赫维留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蟾蜍都挤在你的脚边了。
<DM> 那只木制的行李箱里面可能有上百只蟾蜍。
<DM> 在你愣神的时候老太婆已经给你们塞了五个热乎乎的梦幻糕饼。
<瓦莉勒> “我会配合你们的……真希望我能尽快搞清楚状况。”对身边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死人逮了几只。
<DM> 如果忽略她身上的血迹和她身旁那只桶里着闪闪发着绿黑色光的不明液体的话,这糕饼闻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DM> “怎么,快尝尝啊!”
<瓦莉勒>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年轻人背后的死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发觉自己藏在长袍下摆里的东西拱了一下。那只骨架子组成的猫开始对脚边的一只蟾蜍发起了追逐。他嗅了嗅糕饼的味道,“啊,太棒了,瓦拉吉的那些朋友们会很开心的。等雨停了我们回到旅店里再分给他们,不然——”
<格林法路尔> “不然瑞克塔维欧先生会因为我们吃独食很难过的,吧。”
<DM> “没事儿,我可以附赠你们几个。”
<赫维留> 碍于一行人的访客身份他没敢尖叫着把那些蟾蜍踢飞,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然后接过老太手里的饼。“其实我们是帮朋友来买的,他们天天喊着想吃这个呢。”
<格林法路尔> 一滴冷汗从格林法路尔脸上滑落。
<DM> 她热情地铲起这炉剩下的几个糕饼。“你们先吃吃看,我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DM> “如果味道好,记得跟瓦拉吉的人多给我们说几句好话!”
<赫维留> 赫维留也不是没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作为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吃过这玩意的人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纳席拉> 原本还打算和红发精灵再讲几句的纳席拉见了此景顿时没了这心情,她焦急地攥紧了长袍的边角。
<赫维留> “哎哟会的会的!”他紧张地看向窗外的雨势,祈祷着能不能现在就停雨好让他们夺门而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队伍后面打发时间似的往地上撒侦测法力的灰。
<格林法路尔> “不过这栋磨坊现在是您在住吗,我们听村里人说这里好像很久以前可是大人物家的地盘呢。”格林法路尔面带笑容地接过老太婆手里的糕饼,毕竟已经有经验在先——他还是来了一口。
<纳席拉> 纳席拉眼疾手快地给了术士一个祝福,希望晨曦之神真的会保佑祂的冒牌先知。
<瓦莉勒> “等等——”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后我把手按在了赫伦汀上,正准备冲过去打翻饼之时,看到已经有一个年轻人抢先塞进了嘴里。
<格温德兰> “他会没事的。”
<格温德兰> “我认为从上次开始他已经有了抗性。”
<DM> 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格林法路尔咽下了甜碎肉馅糕饼。
<纳席拉> 纳席拉开始闭目祈祷。

<DM> 没等你们陷入诡异的沉默,楼上传来了几声小孩的尖叫和哭声。

<赫维留> “他最爱这玩意了。”赫维留伸手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瓦莉勒,“相信他罢。”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先——”
<格温德兰> 渡鸦从格温德兰脚边蹦了出去,飞去楼上。
<赫维留> “——哎呀呀呀呀太棒了看起来真的十分美味。”

<DM> 磨坊三楼有两个邋遢女人正围着厚木齿轮轴跳舞。她们身着丝制披肩与用肉拼缝起来的礼服,长针扎进纠缠如拖把般的黑发里。这两个女人刚刚用长针戳完什么,正快乐地咯咯笑着。
<DM> 在一个朽坏的木制衣柜内有三个板条箱,一个一个堆在一起,每个都带有一扇小门。
<DM> 几个小孩瑟缩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DM> 在衣柜旁边是一堆被抛弃的衣服,有把梯子能够爬到更高的地方去。

<瓦莉勒> 虽然被咒剑士拦住了,瓦莉勒仍然没把手从她的刀上放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拍了拍边上的圣武士,给其他人悄悄打了个楼上有人的手势。
<赫维留> 他自然而然地打量起这狭小厨房里的其他陈设,最后视线游移着绕过了老太婆看向上行的路。赫维留偏了偏头,似乎在等待着这老太婆的说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脸几乎是黑的,在意识到这东西的原材料似乎存在某些不对劲之处后他吃下这玩意时几乎快要感受不到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了。可他还是面带笑容,“啊,很不错的糕饼,剩下的我们必须留给瓦拉吉的朋友了!您可以先让我们避避雨吗?”
<瓦莉勒> 瓦莉勒闭上眼,将自己的感知扩展到整个诡异的磨坊。
<赫维留> 显然,那些哭喊声自然而然地被他和老太婆身上的血迹联系在了一起——但考虑到众人的情况他并不觉得一行人有什么胜算。

<DM> 老妇人压根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搓起双手。“当然!你们还可以再来几个!”
<DM> 瓦莉勒感到这整个建筑物里都充斥着鬼婆的那种臭味。
<DM> “哎呀呀呀,你们在看什么呢?”

<格林法路尔>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们现在还没工钱呢,工钱都还押在瓦拉吉呢!我们得等雨停了才能回去取。”
<格温德兰> 小孩,还活着,三楼有两名不太好对付的女士。格温德兰在法术书边角上留了点涂鸦。
<纳席拉> 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人的脑内响起,把格温德兰带来的讯息传递了出去,“我们该怎么做?现在就起正面冲突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格温德兰> “看看能否用金币买回来,如果他们是没付清饼钱。”
<瓦莉勒> 从感知到邪魔恶臭的那一刻起瓦莉勒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但她实在是不擅长思索方案、也对这里不甚了解——虽然从她的神色上来看,她很想把整个磨坊直接一并掀了。
<赫维留> “这么美味的糕饼,为什么不去瓦拉吉本地开家小店呢。”赫维留兴奋地搓了搓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合格的代理人。“男爵大人或许会很欢迎的,正巧烈阳节说是改期了,您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庆典。”
<格林法路尔> “哎呀。”精灵突然摆出了聆听的姿势,“我们现在进屋会不会打扰您和您的家人了?我听见您这儿有孩子在哭呢,婆婆。为了感谢您做了这么美味的糕饼,有需要让我们帮忙的话尽管提,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瓦莉勒> 趁着交涉期间、冲突还没爆发,瓦莉勒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退到人群后。她把手放在半身人的身上。治愈的白光从她的指缝间漏出,祝福的触碰勉强冲散了长时间待在磨坊里她紧绷着的心绪。
<格温德兰> 渡鸦在三楼的高度不时探头看看里面人的动向。

<DM> “哎呀,这个无所谓啦,嘻嘻嘻嘻嘻。”
<DM> 她伸出脏兮兮的长指甲,“反正他们只要乖乖长胖就够了!”
<DM> “瓦拉吉婆婆我们也会去的哦,可能过一段时间吧,嘻嘻嘻。”

<纳席拉> 纳席拉在治愈之光中接受了洗礼,顿感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她向瓦莉勒行了一个牧师礼,“感谢你。”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气氛让术士有些不适,但如今刚逃离城堡,他并不是很想立刻在这里掀起另一场战斗——如果这里的领主闻讯再度赶来那便可能引起更大的风波。格林法路尔挑起一侧的眉毛,作出惊讶的姿态来。“哎呀,这不会是巴洛维亚的人又欠了您金币吧!”

<DM> “嘻嘻嘻嘻,因为他们的爹妈想要糕饼哟,就只能拿小孩来换啦。”

<赫维留>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我小时候总是被哥哥按着跑步,说是不把过冬时贴上去的膘减下去就扣零花钱——我是说小孩子还是不能太胖啊,对身体不好吧。”赫维留的指尖磨着糕饼的碎屑,“而且小孩子总是哭闹也不太好呢,还是说他们都是因为家里欠了糕饼钱被抓到这里来啦。”

<DM> “喂,你吃了两次了吧?”
<DM> 她伸手去摸格林法路尔的脸。“下次还要来光顾哇!”
<DM> “婆婆我啊,”
<DM> “只用最好的材料做点心!”
<DM> “没有胖小孩,就没有糕饼啦!”

<赫维留> “听起来他们确实很喜欢您的糕饼呢以至于居然要用孩子来抵押。”指间碾着的碎屑掉落在地上,赫维留眯眯眼睛,声音里满是谄媚,“婆婆,您看要是我们替他们付清糕饼钱的话……”

<DM> “哦?可以啊?但我做饼的原材料——”
<DM> “你用什么还呢?嘻嘻嘻嘻嘻……”
<DM> 楼上的两个女人又拿针去扎小孩,每次小孩一哭她俩就会快乐地跳起舞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的笑脸僵在脸上,胃开始翻涌起来,“在巴洛维亚人用孩子做交换之前,你们是怎么得到原材料的?”
<赫维留> “婆婆您知道吗,吃多了同一种配方总是会腻的。所以我诚挚地建议您试试看自己把小孩拉扯长大,或者说——嗯——或许可以试试换种材料。”

<DM> “那当然是去抓呀!”
<DM> 她理直气壮地用棍子戳了下地板。
<DM> 呱呱呱呱呱,叽叽叽叽,噪音不绝于耳。

<瓦莉勒> 听到楼上的声音,圣武士握着剑柄半跪在了地上——藏在人群后,以免她狰狞的表情被这个做饼的鬼婆看到。

<DM> “换种材料也可以,嗯……”
<DM> 她眯起眼打量着你们。“你们……”
<DM> “年纪太大了,还是算了吧。”
<DM> 她立马改变了主意。

<纳席拉> 纳席拉的精神紧绷了起来,她已经准备好面对将要到来的袭击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看上去颇有微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头望向鸦阁城堡的方向,苍白的电光噼啪地从他的发梢闪过,“晨曦之主在上啊……那也没办法了,钱我们可以留下,但实在抱歉,这些孩子我们今天必须带回去!”
<瓦莉勒> 瓦莉勒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抿着嘴来到了咒剑士的身边,给他身上拍光了自己留存的祝福之力。
<赫维留> “拐别人家小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就算婆婆您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随手拆散别人的家庭还真是恶劣的行为啊!”

<DM> “什么!滚出去!”
<DM> 老太婆突然生起气来,她挥舞着用来铲糕饼的棍子。
<DM> 楼上的魔宠看到另外两个鬼婆停止了欢笑。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警笛一样大叫。
<格温德兰> 并离开了楼上鬼婆的视线。
<瓦莉勒> 瓦莉勒的身上散发出一道令人保持警觉的灵光,直冲身边的咒剑。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愿那些逝去的幼小魂灵能够安息。”纳席拉叹了一口气,随后举起了她的盾。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发尾的光能聚集在他的手中,一柄白色的长枪凝聚在他的身侧,术士调转杖尖的方向,光枪朝一楼鬼婆的方向直冲出去。
<DM> 光束从鬼婆张牙舞爪的手边飞过,引得她露出一脸狰狞笑容。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抬起手指向鬼婆的方向比了个手势,白色的火焰簌地在即将消逝的光枪周遭燃烧起来,从鬼婆的身后调转方向扑向了她的后背。


<瓦莉勒> 命令希夫守着磨坊大门后,瓦莉勒再次深吸一口气,拔出手中的刀向着鬼婆砍去。
<瓦莉勒> 在她的刀尖命中之时,上面流淌出圣洁的白光。

<DM> 你们眼前的老太婆发出一声尖叫,在她脑袋顶上传来另一声犹如指甲刮擦黑板的惊叫。
<DM> 刚刚下楼的那个女人站在阶梯上对你们伸出一只手,口中咒骂个不停。
<DM>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难看的面孔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DM> 刚刚挨了两下的鬼婆口中念念有词地抬起手。

<格温德兰> “你觉得现在她们会要食材还是要命?“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震了一圈相反的法力过去。

<DM> “闭嘴!”刚刚下来的鬼婆怒吼道。
<DM> 她油腻腻的长发在空气中甩动。

<格温德兰> “比谁喊得响啊女士!”
<赫维留>  “那些孩子我们会一个不留地带走——她们欠下的血税,太深太重。”咒剑举起手中缠绕起翡翠光华的长剑,倒影中的黑雾宛如流动的影子,附上了鬼婆的背后。“就算将你的命留在这里算作利息,都不足以抚平那些幼小灵魂的痛苦。”

<DM> “呀!!呀!可恶的异乡人!!”

<纳席拉> "所有亡者的保护人尤拉格兰,我呼唤您!您虔诚的信徒向您祈求驱散邪恶之人的力量。"纳席拉的祈祷声中她盾上圣徽涌现出一股祝福之力,这股力量凝聚成环状在她周身波纹般扩散开来。

<DM>  楼上最后一个女人的身形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她的血肉蠕动着变形,化作一个生有利爪的干瘪生物。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踢飞了一块油乎乎的玩意到两个女人脚下。
<DM> 先下来的那个鬼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高速吐出的脏话可能比你们之中多数人这辈子听到的都多。

<DM> 虽然任何安全手册都会告诉你们不要在磨坊这种到处都是粉尘的地方点火,甚至施放你的某个三环法术
<DM> 但他们显然没有提到在这里释放别的法术会怎样,
<DM> 比如你们脚下已经有一滩黏糊糊的油脂(加上蟾蜍粘液),和一个滑倒在地的老妖怪。

<格林法路尔> 粉尘开始往格林法路尔的鼻子里钻,他打了个喷嚏险些直接撞上身后的墙壁。精灵往台阶上蹭了两步,四束雷光分别朝鬼婆和那个没有滑倒的妖怪袭去。
<瓦莉勒> 瓦莉勒看了一眼滑到在地上的、稍远一些的鬼婆……但在狭小的区域内移动确实有些麻烦,她继续以精妙的斜戳技巧把长柄刀插进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也是最不怀好意的鬼婆身上。
<格林法路尔> “我感觉我们就像在面粉碗里。”

<DM> “你敢打我!你竟敢!”
<DM> 鬼婆们尖叫起来,但因为她们的声音过于类似你们其实很难听清是谁在讲话。

<格林法路尔> “拍一拍裹一裹一会再来点砂糖就可以进烤箱了!”
<赫维留> “呃为什么是砂糖。”

<DM> “啊!我诅咒你们,你们这群脏兮兮的小猫咪!”
<DM> 瓦莉勒紧随其后的一击让其中一个鬼婆黏糊糊的体液加入了地上的狼藉。

<瓦莉勒> “我可不想吃这种东西。”瓦莉勒显然没有跟上同伴们的玩笑节奏,她在挥出刀的时候,圣洁的光同样没入鬼婆的身躯。
<纳席拉> “不,我觉得很显然脏兮兮的是这个磨坊,你们多久没打扫了!”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我们喜欢小猫咪!”

<DM> 随着领头的老太婆一命呜呼,剩下两个陷入了慌乱,她们的力量似乎因此大打折扣。
<DM> 其中一人对着你们发出了叽叽咕咕的诅咒之词。

<格温德兰> “这一举措的惩戒意义大于真的作为食物,不过林子里总会有东西爱吃。”
<赫维留> “你竟敢把你的那张脏嘴对准小猫!!!”尖耳朵剑士的头发似乎随着他的反应一起竖了起来。“为你能以死谢罪感到光荣吧!”
<瓦莉勒> 看见领头的鬼婆倒在了地上,圣武士收回她的刀、看向剩余的两只邪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了个响指掐断对面的咕哝。
<格温德兰> 好让赞颂小猫之词响彻这处空间。
<DM> 她就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朝赫维留笼罩而去的黑雾瞬间消散。

<纳席拉> 见领头的那个制饼师傅鬼婆已经倒下,纳席拉没有刚刚那么急迫了。她的手掌在盾面上一抹,一颗光弹朝着倒在地上的鬼婆打去。
<赫维留> 此刻赫维留若是能看到自己的脸就会发现眉头都要拧到一块,挥舞剑刃时他甚至能感受到这狭小空间中的空气被随之切裂,连同那些油脂、面粉、还有不明所以的味道……熏得他有点反胃。
<DM> 鬼婆的痛呼在磨坊这一层回荡,光束照在她的身上滋滋作响。
<DM> 纳席拉面前的鬼婆伸出带着脏泥的长爪对你疯狂地挥出了几下。
<纳席拉> 没能及时用盾挡住攻击的半身人手臂上被抓出几道血痕,但她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成功维持住了神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似乎对现状较为满意,他几乎贴着前面咒剑士脑袋一侧往那堆油脂面粉扬尘上方甩了片碎石片,霎时一阵能震碎在场所有瓶瓶罐罐的碎玻璃声炸响。
<DM> 放在橱柜里的瓶瓶罐罐纷纷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瓦莉勒> 瓦莉勒拿披风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粉尘——但还是再放下了披风之后咳嗽了两声。她终于上了二楼,朝着离她最近的鬼婆再次挥刀。
<格林法路尔> “这下这东西只能给没有忌口的人吃了。”格林法路尔闻到空气中肉桂和胡椒混合的气味——如果它们没有夹杂着那种诡异的油腻味可能就更好了。两道光束直刺油腻中的鬼婆,施术的精灵甩了两下长杖直奔二楼而去。
<DM> 鬼婆身上的破衣烂衫在猛攻之下变得更加褴褛,这些可鄙生物散发出的恶臭也让这里的空气质量变得更加不堪。

<瓦莉勒> “咳咳……”圣武士利落地收刀后咳嗽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她反应有点慢了半拍,“我……阿嚏!我也喜欢小猫咪。”
<格温德兰> “原来你不止是狗派的。”
<格林法路尔> “还——有人吗——”格林法路尔向上走了两步把头探进三层的入口,他法器的焦点处疑似还在散发着诡异的烟雾。“我看到你们了,快出来!”
<赫维留> 赫维留被破碎的粉尘呛得不轻,他一时半会只能对着瓦莉勒声音的方向举起大拇指示意。

<DM> 倒在地上的鬼婆绝望地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赫维留故技重施。
<DM> 然而这次那道虚影擦着你消失在身后。
<DM> “你在喊谁!没有人会来这个破磨坊了!它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必须死!”

<格温德兰> “杜尔斯特家有这么说过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格温德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恍惚间他有种自己被当做某些小说里描述成校准器的道具来使用的感觉。他没好气地举剑砍向刚才试图挥砍的那个鬼婆,“你知道上一次和我们说这种句式的东西是个什么下场吗?”
<纳席拉> 从圣徽中渗出的光点旋转着在牧师的指尖聚集成两团光球,然后她指挥着它们打向那个出言不逊的鬼婆。

<DM> “他们死了!”鬼婆尖声笑起来。

<格温德兰> ”当然日子久了空房子是会长出点怪东西……“
<格林法路尔> “太好了,看来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只要解决掉剩下的你们我们就可以在巴洛维亚开面包店了——对不起,我是说杜尔斯特家。”
<赫维留> “格温德兰加十分,去问问杜尔斯特宅地下室里的玩意儿吧。”翠色的光炎缠上他手中的长剑。
<格林法路尔>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我猜这地方的活人和私人都是归于这里的领主的。”
<瓦莉勒> “……呃,但希夫是特别的。”瓦莉勒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下方的同伴白狼,放弃了解释更多。
<格林法路尔> “你们竟敢妄自占用施特拉德大人的东西!”
<纳席拉> “而且你也马上就要死了。”纳席拉有点生气。
<纳席拉> “即使这座磨坊不再属于杜尔斯特,它也不会属于你。”
<瓦莉勒> “杜尔斯特是谁?”圣武士纠结完了猫狗的事情,思考之前是否有人提及过这个名词。
<赫维留> “等——完事了再告诉你!”
<格温德兰> “理论上这座磨坊是杜尔斯特家的遗产。”
<格温德兰> “书面文件上是这么写的,我们就顺道来看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长袍在混沌的空气质量中掩住口鼻。
<格林法路尔> 拿此地的领主当噱头着实有些奇怪,格林法路尔隐约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揪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是此地的一个贵族家族,似乎曾经和领主的关系还不错,虽然,那家的人都死了。”
<格林法路尔> “——虽然只是更早的时候关系似乎还行,之后嘛。”
<格林法路尔> “大概是和这里的领主有什么不愉快吧。”
<瓦莉勒> “怪不得……原来我们过来是为了这里的遗产继承问题。”红发的星界精灵严肃地点了点头,“那这可真是一两句话讲不清楚的事情,等救出孩子们再说吧。”她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

<DM> 变形的鬼婆放弃了和牧师纠缠,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赫维留。

<赫维留> 挥空的手感令赫维留甚是不快,他猛烈地打了个喷嚏开始思考能否将其归咎于这里的糟糕空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鬼婆所在油脂范围里扔了一瓶磨坊里随手拿到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格林法路尔> “哎呀,你刚才加的那个是不是辣椒粉!!!”精灵又打了一个喷嚏,对格温德兰甩出的罐子尖叫起来。两柄光枪又划破了空气中的各色粉尘。
<格温德兰> “我们可以请品尝它的人告诉我们。”
<纳席拉> “阿——阿嚏!”在飞舞的粉尘中半身人紧跟着打了一个喷嚏,“呃,味道真奇怪。”
<赫维留> “只要里面没有我们不就行了吗——”赫维留舔了舔嘴边的血痕,“管它到底是辣椒还是其他的什么调味料呢。”
<瓦莉勒> 瓦莉勒来到楼梯的附近、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油腻腻的地面,很快便抬头、继续朝先前的那只邪魔挥舞手里的赫伦汀。
<瓦莉勒> 瓦莉勒的刀刃朝着邪魔的头挥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

<DM> 圣武士利落地斩下了眼前那个鬼婆的头颅,仅剩的一名成员被吓得魂飞魄散,挥着手对格林法路尔发射了几束扭曲的阴影。

<纳席拉> 由于刚刚不知道是辣椒粉还是什么粉的影响,这次纳席拉打向鬼婆的光焰看起来红红的。
<赫维留> 暗自感叹此行新同伴的靠谱程度后赫维留不禁加深了对自己的反思。看准再挥剑!母辈的教诲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但他此刻显然只想快点结果掉鬼婆后——去把窗打开。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三楼有床吗!”
<赫维留> “有的话记得开一下!!!”
<赫维留> 猛烈的咳嗽过后咒剑士的嗓子似乎变得有点哑,但他想术士应该知道他本来想说什么的。
<DM> 衣柜旁边确实有床,只不过考虑到它的主人……你们可能不是很想睡。
<格林法路尔> “啊?”三道无形的屏障抵消了飞向术士的伤害,在嗡鸣声中他把脖子伸了上去。“有的!”
<格林法路尔> “你要休息吗?够一个人睡了!”
<赫维留> “我想念蓝水旅馆的床!”他扯着嗓子吼了回去。
<瓦莉勒> “阿——”在打出这个喷嚏之前瓦莉勒及时拿披风捂住了自己,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们不会想在这里睡一觉吧??”
<纳席拉> “我觉得不如在外面打地铺好了。”

<DM> 你们在一片混乱中三下五除二地结束了战斗,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几声蟾蜍的咕咕叫声又响了起来。

<赫维留> “要睡也要等回瓦拉吉再作打算……”他扫视了一眼厨房,“按照这里的卫生程度我可不觉得上面的床是能睡的样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术擦边之后他干脆抽出了背上的铲子跟其他人一起结束了战斗的残余部分。
<瓦莉勒> “那就好。”圣武士咕哝着,“我以为这也是风土人情的一部分……我是说,在敌人的老巢睡一觉。”
<纳席拉> “但也许会有敌人邀请你去他的老巢吃饭。”
<格温德兰> “所以睡觉也是有可能的。”
<赫维留> “这听起来也太狂野了。”赫维留吸了吸鼻子,因痛感溢出的眼泪在脸上半凝的血迹上冲出一道浅色,他提着剑撬开了二楼的窗户后准备上楼。“先去看看那些孩子的状况吧,要是他们是在巴洛维亚村被拐来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赫维留> “睡敌人的床吃敌人的饭……”他把怀里还留着余温的糕饼掏了出来,“呃。”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她从背包里扯了点备用服装的布料出来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下,“不知道他们都是哪几家的孩子,希望他们的父母还没像歌尔图达的母亲那个样子,呃……”
<纳席拉> 她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这些孩子被带来这儿是因为他们成了购买糕饼的货币,“看来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