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尔·塞斯勒
看着米娅忙碌的身影,塞斯勒改变了主意,在这里是否不合时宜地提到以色列人的事情都不会影响他们想达成的目标,更何况以他个人的立场来讲,他完全无意让自己的行动干涉阿拉伯世界以后的任何走向,部分的事实也是事实对吧。
另外,对高尔特会收留失去父母的小孩这件事,塞斯勒竟没感到多少诧异。有一种轻微又确凿的感受从他思想的角落悄然滑走:
这行为根本不能称作虚伪或是假意的同情——甚至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只是可以这样做,便选择了这样做,毫无理由也是一种理由。一个他也没意识到的模糊又可怕的事实是:如果他质疑了高尔特这样做的动机,几乎就等于在质疑他自己。“我是为核冬天的预言来的,只是军队的情报收集人员,说能代表官方就太大言不惭了,没有确凿的事实前兆时上面也不会有大动作。因为其他一些琐事我参与了和活死人相关的调查,既然已经得知了预言,就不得不来确认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好让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战火的国家作好相应的准备。我的首要任务是让德国的国民们能安全度过这个普通的冬天。”塞斯勒回答道,在微妙地保留了部分事实的同时,也模糊了上级对此的知情情况……以防万一真的有人会为了阻止消息传播而把他灭口之类。只要他愿意,他当然可以借职务之便把这些乱糟糟的惊人消息直接捅给上面不管,让他们自己头痛真假来源去,可现在他选择自己来头痛这件事,可见毫无理由也是一种理由。
天啊,但凡在场有任何人知道他只是做着这份工作的间谍,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一定恶心坏了。他快吐了。如果,参与游戏的行为本身会改变游戏规则,经常在做的事是不是也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一个人?他说出的话好像真的与内心想法同步了。“之前是画,现在是日志……我看不出那本日志和这有任何关系,你想知道它的内容是吗?”
不管是之前寄来明信片的彼特里希还是留下这些指示的弗兰克,只要提到那些人似乎都会让高尔特情绪烦躁?
他在谈话间更加注重观察对方的反应和表情。投掷 人源情报: d100 = (2) = 2“之前的画是指?是埃里克·斯特林的作品吗?”塞斯勒也很留意自身的表情管理,让人看不出他刚经过一番怎样的遍历思索。
“联系可能很难察觉,但确实存在,如果不介意我们看看日志的原件,说不定我们会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