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赫斯那件事,10号的拍卖或许才是重点。如果卡斯帕你们有联络过赫斯身旁的占星家的话,在战争即将结束时说不定就会遭到清算——有的人不会希望自己过去的密谋痕迹存在太长时间的。如果能在最近这段时间与莫瑞甘基金会和詹姆斯那头搭上线,或许我们也能正好解决掉这个问题。”
“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原本我不觉得他们有能力干涉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毕竟这里是本土,超远距离直接施放什么魔法的话会很麻烦。但,如果是间接通过别的东西……”卡斯帕叹了口气,他瘫坐到了椅子上。
“唔,这种时候确实需要在舆论上转移一下民众的注意力……不过你们居然还能在赫斯走得那么近的距离安插,又或者说是策反人手。”
术士在火光投下的阴影中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有策反。我们只是达成了协议。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谁,即便是卡纳里斯那边也没争取到和这个人当面谈话的机会。他一直是通过代理人行动的。”“可能还是需要卡斯帕先生您帮我们介绍一下引荐对象了,我们的这位犹太人先生会作为画商过去。”
“好吧。”他抚平了自己西装上的褶皱。
“我找朋友开车把你们送去。”
当地时间1941年5月1日晚20:00,利物浦。
几个人影匆匆走出屋子。
最初的疏散行动后,德国空军迟迟没有光顾这个城市。于是许多人又回来了。还是家里好。
后来轰炸开始了。死了很多人。
领头的人抬头看向天空,她忍不住想起早上看到的孩子。她希望那个小孩晚上和家里人一起呆在地下。假如没有战争,他本应该在上小学。
她在心里诅咒着今晚要飞过利物浦上空的德国人,更诅咒自己。
几个人影匆匆走出屋子。他们带着仪式材料,在今夜的火与坠星中用无知者的大规模死亡改变云层气象。
当地时间1941年5月1日晚21:40,高空。
费舍呆滞地看着仪表盘和控制板,这架铁皮鸟在他身边不断发出有节奏的呻吟。他快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苯丙胺的作用逐渐消退,在不断的震动和这个高度的冷空气中,他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要睡过去。
空军在英国跌了跟头,现在巴尔干急着要人,还有更大的行动需要支援,留在这里执勤的人力所剩无几,被迫执行成倍的任务。
用不了多久,燃烧弹和高爆弹还有那些奇怪的玩意儿就会象神罚般坠落地面。
似乎圣经里还是什么地方有个城市是这么毁灭的,他冻僵的脑子费力地思考,
现在神罚太便宜了。下面应该会很暖和,因为下面都是火……
火!他的手抖了一下,清醒了过来。
当地时间1941年5月1日晚23:00,柏林。
白色的纸带掉在了地毯上。
他坐在桌角惊讶地挑起眉,左手手指被剪刀划破的地方正在渗出血液。伤口比他想象得还深,阵痛不断提醒着他危险物的存在。
最早进入这个种族的躯壳的时候,他连像样地走路都办不到。和先前用的种族区别太大了,这么多肢体,这么多神经。
还有疼痛。不可思议的生物防御机制。没有人喜欢痛感,但没有了痛感,人就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
他把指腹上的血按在纸带的一段,殷红浸透了纸张,把两端粘在了一起。它看起来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当地时间1941年5月1日晚22:15,利物浦。
死神的尖啸响起,天空被火光照亮。
炼狱降临在这座港口城市。————————————
第十一章:It doesn't look like anything to m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