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LOG】DG:复疾  (阅读 3325 次)

副标题: 你们都知道,它终将到来。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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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0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00 »
遇事不决先吃汉堡王
劇透 -   :
HR:布查德或许是两个人间相对活跃的那个,麦默拨通了电话,而那边显然在吃东西,甚至能听到咀嚼生菜叶子之类的声音。“嘿。”他说道,毫不客气地猛吸了一口饮料,“麦默医生是吧?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库珀·库克:“好了,毫无疑问,我们现在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继续我们的走访工作还是去找镇子东面或西面的什么引人注目的的东西?”和其他在手机上有事情要处理的人不同,不打算对手机做什么的库克显得有些焦急。。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知道博士会给出最准确的判断和行动,是信任让CDC的工作展开。但是现状还需要做出补充,他快速地键入组员报告的病原体行动逻辑和部分病人治愈部分病人加重的情况,给出了“我们会有针对性采取措施,探清疾病的本貌并抑制其传播发展。”的结论——意思是,他们可能出外外勤。医院以东究竟有什么,代表着什么,变电又真的影响了疫情吗?组长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他重新翻回了自己先前搜集到的镇子和医院周边信息。
      “下一批响应小组在路上了。而我们要尽量在他们到达之前弄清影响哈德热的影响因素。那也包括离开医院寻找信息。但同样,医院不可能无人看管,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大概需要分组。”卡森打开了地图,放大,同时留心其他电话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的信息。
威廉·麦默:“还不赖。你们整理好了病人在镇上的住址吗?汉堡王的网速应该还成吧。”威廉报上自己的邮箱地址。“简单来说,电磁效应可能以一种新颖的方式作用于病毒,使得它们跳跃着聚拢——无视中间的阻隔。也就是说,墙和防护服都不管用。现在它们通通跑到镇子的西边去了,在东边留下了安全的真空。”
      “希望你们的快餐店不在那个方位。它在吗?”
HR:“啊?”他显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又飞快地补充了一个“哦”,但依然还是非常困惑。电话被拿远了一些,两个探员交头接耳的对话你听不太清,重新接起来时他听上去恢复了正常:“我想我们运气不错,汉堡王在中间的位置。好的,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推断的?”
黄光耀:“走访工作我认为有必要进行,但意义可能并没有那么大,因为这种病原体的传播方式和已知的传染病模型区别极大,零号患者的感染源将变得难以确定。我认为我们最好先检测一下那东西的更多特性再说,为此我们或许需要一位擅长电学的物理学家的建议?”听到快餐店,黄咽了下口水。
威廉·麦默:“睡在东边的病人都奇迹般的好了,就像耶稣触碰了他们的额头。如果你不相信这种神学上的解释,那就只有物理学上的——牛顿会说这两者是一回事,我持保留意见。另外就是,变电站在东边,昨晚停电了。”威廉靠在墙边,越来越想通过听筒钻到对面。他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这不是结论,只是揣测,还需要验证。所以标了住址的地图,探员。”
HR:“做了整理,马上附件发给你。夜里已经去过电厂了,但没发觉什么明显的不对,但如果你们这么说,有必要再去第二次。哪里见面?”
威廉·麦默:“汉堡王。原地别动。”
      威廉挂了电话。“汉堡王。”他向同伴庄严地吐出这两个单词。“现代社会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那里等着我们,特别是那两个游手好闲的新式官僚。”
      “我得说,我有点撑不住了伙计们。”威廉·麦默从不吝于示人以弱。他入职欢迎会就和垃圾箱拜了把子,没有什么需要维护的形象。“我要过去点个加了二十块肉饼的汉堡,测试一下消化系统的强度。你们?”
黄光耀:“我们把休息的护士们叫起来吧。”黄数了数他们休息的时间,似乎是该起床工作了,这绝不是因为他饿了。
库珀·库克:“你们先走吧,我这边想再做最后一点流调,做完之后去追你们。”顺便回忆一下医院周边有没有卖压缩饼干之类的便利店或自动售货机。
HR:医院内就有不少罐头和应急食品,虽然这对发热的病人来说,可能并不能算什么让人安慰的饮食。
奎因.廷伯曼:奎因的眼睛从手机上抬起。威廉的后半句话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事实很明显:奎因也饿了。“我是不是留在这里比较……不过不论我出不出门,对疾病传播似乎都没多大影响。”
威廉·麦默:“放宽心吧,牛顿小子。”
克里斯托弗·卡森:瞧把研究员饿得。是了,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愿意战胜困意完成工作,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愿意压抑食欲。伟大的生理优先级。现在……几点了?卡森又确认了一次时间,这个行为似乎有些反复性了。手背贴上自己额头,他稍加思索,现在是责任时间。“我留在医院,你们去。这里不能没有清醒的外科医生。”
HR:现在是接近下午一点钟,距离你们的上一餐已经24小时还多了。
库珀·库克:“我们四个都去吗?”
黄光耀:“好吧,算起来护士们才没睡多久,我们是得留人在医院了。你想吃点什么?我们吃得快一些,给你带回来。”解开了第一小题,奖励自己一下不过分吧,黄决定亲自享受快餐店的氛围。
HR:当然,你们前往汉堡店代表一件新事:你们很明显也将成为疾病的扩散者了,所有在汉堡王的人员都该从此打上标记符号。
威廉·麦默:威廉从来不是一名外科医生,就像他从来不是一名卡车司机。就让手术台的归手术台,野外的归野外。作为环境科学家,他应该在天穹和泥土间大展宏图……什么,疾病传播?这玩意不是早就满镇乱窜了?在医院里扮演围城已经像所有牢不可破的联盟一样,转变为不攻自破的联盟,那两个探员是最初的叛徒。“那就这样。”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们去吧。那边情况未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尽量早回来就好。”卡森站起身来,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果然还是习惯于普通的褂衣“我发热了,不习惯吃高热量。可以的话面包片就可以。”
奎因.廷伯曼:发烧的奎因默默跟在其他人身后。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威廉说的“牛顿小子”意在何指。这也许是大脑空洞的最初征兆。
黄光耀:那些小东西在黄心里已经和电子云差不多了,哪里都可能有,传染?哈哈,算了吧,昨晚一群电子跳蚤说不定已经从镇子东边往西成群结队地跑过一遍了:“只有面包片吗?好吧,我再给你点一份薯条,你如果有胃口也可以试着多吃点。”
库珀·库克:“哦,好吧,所以我的流调工作就先放一放?”库克挠挠头,也没多说,直接转身往车上走去了。
威廉·麦默:“起码保留酸黄瓜、生菜和番茄的部分吧,组长。这样可不太尊重一个招牌皇堡。”不管怎么说,威廉很需要高热量食物,需要蛋白质和脂肪像一条温暖的毯子裹住他。既然分工完毕,他也就摇摇晃晃地朝外走。车会载着他的心和胃去往奶与蜜之地。
黄光耀:黄走向停在外面的车,明明上一次开车只是24小时前,却像是过了一周。他好像把钥匙给了谁,但他忘了,希望有人把钥匙拿出来吧。
库珀·库克:那总之我上车后,像其他同事一样,也脱下防护服,装进医疗废物袋,等人到齐就驾车向汉堡王前进了
黄光耀:“嘿,我把车钥匙给谁了?”黄嘟嘟囔囔,“给谁了?”
库珀·库克:“黄博士,呃,我都坐驾驶座上了。”
黄光耀:“哦……原来在你那儿……你那儿啊。”黄嘟囔着坐进后车厢。
威廉·麦默:“黄,你知道吗,其实这是一架武装直升机。除了驾驶员,还需要观测手和投弹手。”
威廉·麦默:“我会在副驾驶时刻观望那个橙、黄、红三色灯牌是否出现,你也记得填装好那玩意……你没忘怎么做吧?我们上岗之前培训过的。”
黄光耀:“靠!麦默,我只是忙得有些忘事了,不是人傻了!等吃完饭就会好了的!”
威廉·麦默:威廉握拳在嘴边,忍住笑声。飞沫……不,已经不用忌惮飞沫的事了。他为这个无聊的玩笑乐不可支了一会。
奎因.廷伯曼:奎因沉默地站在汽车旁边,手指在手机上又是划又是按。他站在一个稍稍远离其他人的角落,斜靠在附近一辆车的车门上。
库珀·库克:“麦默博士的症状这么严重了吗?”库克小声自言自语,然后看廷伯曼始终不肯上车,便探出头“廷伯曼博士?你在等什么?还是对这个疾病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奎因.廷伯曼:“不,不,还没有!”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奎因把手机匆匆忙忙塞进口袋里,“没事,没什么……”他走向汽车,在登上后座座位时一阵眩晕,脚下踉跄,抓住车门门把才保证自己没有摔倒。“我没事,但是烧还没退……”他跨上汽车,然后几乎是整个人瘫在了座位里。
黄光耀:黄这才想起自从他从睡眠瘫痪里恢复,他还没测自己的体温呢。但随便了吧,现在发烧已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了。
库珀·库克:“真要命啊……。”一边吸着过量分泌的唾液,驾车向汉堡王前进了。
奎因.廷伯曼:当瘫进座位以后,他简直有点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看了周围一眼,才一面用右手挡着屏幕,一面用左手打开手机。
HR:“你会记得那场梦,夕阳的窗台和眼睛。它从未停止,也将一直存在。它也是真理的一部分,你被选中了,奎因,你知道这一点。”
奎因.廷伯曼:原来以为会是什么他所读学校的列表统计,他的工作年限和工资情况,那奎因可以大胆否认,说这是他从哪个数据库中黑出的信息汇总,但这个梦……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于情于理,他不该说出关于疾病的情况,那是国家机密。但如果神秘发信者刚才的隐喻和奎因目前所处的处境有关,如果他已经知道哈德逊威尔的疾病,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HR:“一步之遥,我会等你。”
奎因.廷伯曼:“汉堡王?”奎因看了一眼车窗外。按键,发送信息。他发觉看到汉堡王的招牌,让他已经开始不断吞口水了,他自己还没发觉。自己的身体显得十分陌生了。
HR:这次对方不再回复了。
威廉·麦默:“廷伯曼下士,战场瞬息万变,不可分心……噢,是家书吗?白鸽给你送来了亲人的问候?”威廉中将扭头往后看,语调严厉而不失关切。他很快把观测手的职责抛在了脑后。这都是一时兴起,无关紧要。
HR:汉堡王,汉堡王。你们开着这辆车把自己几位医生兼病人一键发射去了镇中心的位置。哦,被提前拦截了。FBI的车停在的路边,斯图瑟不停地看着表,在注意到你们的时候立刻伸手做了拦截。
库珀·库克:“那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询问身后见过FBI工作人员的几位。
威廉·麦默:什么意思,这汉堡FBI的人吃得,CDC的人吃不得?车在路边停下了,同样止住的还有威廉打趣的心思。“——斯图瑟,怎么了?”
HR:“帮你们买了十份。”他终于舍得从他的表上挪开了眼睛,“我们要说的事不适合在汉堡王吧,开门,往里挪挪,我和布查德上车。”
库珀·库克:“啊好的。”急忙减速停车,把后排和副驾驶的窗玻璃摇下来,让他们能够对话。
      “我没见过他,你们和他聊吧。”默默把车门解锁,“车门开了,要上就上来吧。”
奎因.廷伯曼:“啊,没事,只是我之前收到了……骚扰短信。——也许是诈骗短信。”奎因身体颤了一下,收好手机正襟危坐,但过了没多久又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看看有没有收到新消息。
黄光耀:自己见过这个人吗?大抵是见过的。廷伯曼见过那个人吗?大抵是见过的……黄的脑海里努力拼凑起一张熟悉的脸和车窗外的人去对上,但似乎尝试并不是很成功,他决定推举在他印象里和那位先生聊过的廷伯曼出面:“廷伯曼,你是不是和他见过?”黄因为不确定而感到有些焦躁,他的身体有些过于倾向廷伯曼了,以至于他的脸和廷伯曼的手机有些近,瞟一眼便能看到,那为什么不瞟一眼呢?人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奎因.廷伯曼:黄在说什么……?奎因没听清,涨了张嘴却挤不出回答。“我……请再说一遍?”黄挤压着自己座位的空间,奎因不得不把身体更向车门方向缩去。“那个,你这样坐我有点挤。”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侧歪手机,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黄的视线。
黄光耀:.ra敏捷65
里根:黄光耀进行敏捷检定:D100=64/65 成功。
黄光耀:“不管你见没见过,他们都要上来了。”黄又往里挤了挤。
HR:你看到虽然说是垃圾消息,但廷伯曼显然已经和他聊了不少,而且内容都不算很短,你看见了“梦”“真理”“了解”之类的字眼。最后的几句话是“那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一步之遥,我会等你。”“汉堡王?”……不再有回音了。
威廉·麦默:“我拿着吧。”威廉从摇下的车窗里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抛到各忙各的的同事们怀里——廷伯曼现在像个课上传简讯给女同学的男高中生,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他拆开本日第一餐的外包装,咬了一大口。听凭赐教。
HR:斯图瑟和布查德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两个塑料袋上了车,分了汉堡之后斯图瑟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了IPad打开:“发到你那里去了。”

库珀·库克:先把汉堡放在一边,看看有没有带果汁之类的。
黄光耀:“我的天,青椒,我觉得我们的友谊有些岌岌可危。”黄板着脸将夹着的那些青椒片叼了出来,才咬下第一口。
奎因.廷伯曼:奎因拿起落在膝盖上的汉堡,拆开包装,咬下第一口——像吃纸一样干巴巴的味道,虽然奎因没真的吃过纸。他舔掉从面包片之间流到手指上的酱汁,比白开水还淡。
威廉·麦默:威廉连点几下屏幕,把邮件转发给其他人,并咕咚咕咚喝下半杯可乐,两件事同时进行,谁也不耽误谁的。
库珀·库克:“我一直在恶心干呕,怕不是会吃什么吐什么。”我把饮料取出来之后把剩下的东西放一边,然后慢慢往喉管里倒饮料,“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黄光耀:“似乎最初发病的那些人的住址都偏东。我觉得病原体从东边而来,往西边迁移的可能性尚存,原因可能是电压之类的?我们可以回实验室看看有没有办法人工诱导病原体的移动方向。”该死,黄忘记了自己还刺痛的嗓子了,他摸索着饮料猛喝一口,才慢悠悠地说完。
HR:“把你们给我的那份名单上最初的一些名字对了对号,分布上不是特别明显,但确实总体偏东。从莫雷家开始。”斯图瑟敲了敲IPad上那片比较集中的区域,“目前有几条比较明显的传染路线,咖啡厅一条,我们早晨去问了问,店主给我们整理了一份马鲁夫工作时间段的监控,还需要花点时间来查看。”
威廉·麦默:从东边开始?这和威廉的理解有一些出入。可能他不知疲倦的大脑也因为过度劳累变得笨拙了。“还有?”他拆开第二个汉堡的包装袋,含糊不清地说着。
HR:“一条是西蒙斯家,他们的路径是去了公园和野狗接触,之后去了钢琴课,影响了他们的老师。是时候准备联系市内的扑杀行动了,如果动物真的能够携带这种病菌,或者随便怎么称呼,所有放出门的宠物也同样在危险区,尤其是狗。”
黄光耀:“哦,廷伯曼,你有在听吗?我不知道你居然现在还在Tinder上和人拗文艺,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和对方见面,说什么一步之遥,你的手机不会被对方装了木马吧。”黄解决了一个汉堡,小声提醒着廷伯曼。
威廉·麦默:“露比。”可乐已经喝空了,这让威廉噎了一下。他稍显艰难地补充,“那条狗。”挺好的主意,反正镇民们抗议的声浪也不用他来面对。“莫雷那边,说是孩子跟着教会上门募捐时碰到一个黄眼睛怪人——不是廷伯曼——这你们有问到什么吗?”
      他隐晦地瞥了廷伯曼一眼。老兄,不说那个,你现在又在搞什么呢?
HR:“莫雷家的几个孩子都死了。不知道你们看到没,总之我们整理了一下死者的遗物,放在冷藏车里了。”布查德说道,沉默了一下,立刻新起了个话题,“还有些要调查的东西,你们是决定去发电厂对吧?”
奎因.廷伯曼:奎因已经吃完了第一个汉堡,但空无一物的嘴依然持续着咀嚼动作,直到黄提出这个怪异的问题,他急于回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他咽下过度分泌的唾液,几乎被呛得咳嗽,努力压低声音回答道:“什——什么,你看到了我的手机……不,那只是一些,骚扰短信……有个陌生人一直给我发奇怪的短信。我,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在哪,怎么能去见面啊。”
威廉·麦默:威廉顿了顿,手伸向第三个……算了,给卡森剩一个吧。就算经过他的同意,把他那份的肉饼拆出来吃了也有点不卫生。
奎因.廷伯曼:他刻意提高嗓门,试图把黄的疑惑掩盖过去:“电厂突然停电了,并且我听其他人说电厂位于东边,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令我们觉得有详细调查的必要。”
库珀·库克:“电厂是吗?还有别的意见吗?没有我就出发了。”
HR:“我准备去警局,还有不少带子要看,这样,斯图瑟跟你们走,我们回头再交流……对了,是不是还要回去送个汉堡?”布查德说着就往车外下,似乎准备就这样和你们分开。
黄光耀:“额,那是个意外,我向你道歉。但你主动表明了自己的位置,这是什么黄色眼睛怪人诱捕计划吗?正好我们有两位好打手。”黄朝车窗外看去,说不定马上就有一双浑浊德安黄色眼睛要贴过来,“是的,发电厂,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采样。那些病原体可看不见,我们带工具了吗?”
奎因.廷伯曼:“跟我们一起调查,你们不担心身体?如你们所见,我现在的状况可称不上好。”奎因装作非常爽快地说下去,但黄的低语又让他一个激灵。
黄光耀:“是了是了,得给卡森送一个回去,我们正好带上工具。说真的,谁想和我一起试试找块磁铁看看那些东西在显微镜里的反应?”
HR:斯图瑟抬眼扫了你一廷伯曼,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现在说也太迟了,不接触我们的工作就没法继续,所以都是废话。”
奎因.廷伯曼:“黄色眼睛怪人……?不,我可不知道和我发信的是谁。我只是随手打了最近看到的店名,而汉堡王全美不知道总共有多少家。我绝没提起过一个跟哈德逊威尔有关的字,也许那个人根本不在附近……”奎因低声辩解着,声音总显得有气无力。
库珀·库克:那等布查德下车,我也灌完了饮料,简单擦一擦口水和眼泪,就让车辆掉头回医院去了。
威廉·麦默:“你们之前去电厂,情况怎么样?”
HR:“暂时没发现任何可能和……疾病有关的怪事,发电厂的工人状态都一切正常,没有人感染。但也可能因为电厂位置偏僻,工人相对封闭的原因。”
HR:“如果要说和停电联系上的话,似乎疾病开始前也发生了一次大规模停电。”
奎因.廷伯曼:“停电在这里很常见吗?”奎因很高兴谈论除他的手机之外的任何话题。
HR:斯图瑟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又盯了IPad几眼,然后向廷伯曼抬起头:“什么金眼睛的人?”
威廉·麦默:“那边经过排查之后,得出的断电原因是?”威廉擦干净手指上的酱汁,把用餐时间的轻松惬意和包装纸都团起来塞进袋子。“莫雷家的孩子,教会募捐——我刚说过。他半道上出现,不是本地人,像个流浪汉。”
HR:“变电站的电力波动。大雨,雷电——他们是这么说的。11月19日下午断电,晚上恢复。”
奎因.廷伯曼:“莫雷夫妇告诉我们,莫雷家的孩子在我们来到小镇前一天遇到一个黄眼睛的人,看上去是外来客。”奎因在“我们来到小镇前一天”上加了重音。“其他正如麦默先生所说。”他为了显得友好一点,挤出一个微笑,结果微笑长期停留在脸上,收不回来了。
威廉·麦默:“等等。”威廉再次看向廷伯曼。他没在专心听后座男高中生的窃窃私语,这可能是一个错误。“——你在接触那个人?在Tinder上?”
奎因.廷伯曼:不同于黄,威廉一点都没打算小声点,藏藏奎因的隐私,再躲躲闪闪似乎也没有意义。“只是……一个陌生人在不停给我发含义模糊的短信,可能是跟哈德逊威尔全无关系的人,他没表明身份。而且,我从来没用过Tinder。”
黄光耀:“大雨?听着很像是什么山体滑坡将未知病毒释放的开头,扯远了。19号停电,20号晚上开始有患者去医院,21号就严重到要申请支援了,这连续的日期怎么看都不能无视这之中有关联性的可能。”
HR:“现在看来确实不可忽略,但他们说往年也会过类似的情况,也许对他们来说停电不是个很少见的事。”
黄光耀:“真是奇怪,为什么今年就……今年这镇上有什么变化吗?”
HR:“真的有这么明显到镇子上人都能注意到的变化,我们在最一开始就会听托马斯说了。她理应汇报的。”
威廉·麦默:“他提了哈德逊威尔的事吗?是的话,那就不是你的私事了,廷伯曼。”威廉皱起眉。噢天啊,他讨厌这么说话,扮演一个队伍里的大家长,告诉人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许你该把聊天记录给我们也看看。”
      人们通常假设年纪最大的人天然地承担责任和义务,这很不公平。应该有人为不想管事的老家伙发声……还好医院快到了,那里有一个做惯了这事的,比他熟练多了。
黄光耀:“我想如果那个人有的话,廷伯曼一定会告诉我们的,是吧廷伯曼?”黄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想着廷伯曼之前的奇怪举动。
奎因.廷伯曼:“没有……他说的一直是一些抽象的……宗教概念。你们不会感兴趣的,我说这些的时候你们也不感兴趣。”奎因拍了拍他的脸,徒劳地尝试停止傻笑。对威廉的说教一直这么笑,充满了轻蔑的味道,那不是奎因本来的意思,他只是很慌乱。他尽了一切努力,让自己摇摇欲坠地在真实和谎言的分界线上保持平衡,“如果真的有提到哈德逊威尔,我不会隐瞒的,真的。”
      —————————————————————————————
克里斯托弗·卡森:说实话,卡森是怕自己独自做不完巡诊和接收工作的。但那燥热的嗡鸣说他该留下,面对病人,面对自己其实没有办法帮到他们的现实。为此气愤、为此不甘然后将它们独自吞进肚……哎,他吃不进罐头了。但是就连这种想吐也要克制住,因为自己是负责人,是医生,必须要站在这,不能展露半分的怯懦。这是在干什么,放下杯子,拿起病人名单,钉死散漫注意力如尝试钉住流水。稳定,就像平常。卡森深呼吸,推门先前往三期病房,查看病人的状况,及时注射镇定。还有斯特里克兰博士,他怎么样。
HR:三期病房暂时还算安静,有人提前把注射这件事做过了。斯特里克兰博士紧闭着双眼,他比昨天看上去更加苍白。你确定了一下新的三期病人,好吧,基本都是新人。你不知道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可以过个医学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医学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医学检定:D100=47/80 成功。
HR:哈德热如此迅速就发展出衰弱症状,意味着它很可能在能真正达到持续流行的程度前,就已经将自己烧蚀殆尽了。但关键是要尽早锁定那些早期暴露的人,避免他们将疫情扩大化。要是有感染者进入了机场或公路服务区,那就极难控制了。所以严格来说,最合适的方法是封闭城市,让该死去的人死去,这就结束了。只是死去的人里也得包括你们。
      也许是时候该考虑如何处理了?如果不是那些病人突然的好转,一切都过于可怕了。但这样的好转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
      在你走进二期和一期病房时,有人昏倒在地上,你进房间的时候达维斯正在奋力地将他搬去他的床铺。没有其他人上去搭把手,所有人都躺着或者闭着眼睛。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看上去像是恢复了健康。
克里斯托弗·卡森:形势的冷酷和体温呈激烈的对比。卡森现在感觉到的才是真正的折磨。注意力的滑坡如此让人烦躁,感觉测温枪快要被自己的不安捏碎,但还不行,他得继续将病人的情况记录在案。求你了,留到将隔离决定传达到教授那里后再休息——是的,隔离,必须隔离了,他们或许没有重视起来的潜伏期将会扩张影响,若不进行隔离,死亡人数才是真正的恐怖。不过等等,先去帮忙。他推开了门,然后来到男孩的身边搬起地上的病人回到床位。病人们的体温、神志状态、血压血氧,尽量完善填上纸张。对,还要说话:“哪位医生让你留在这?”他询问达维斯。
HR:“黄,黄医生……”他小心翼翼地看你,“叔叔,你也生病了吗?不用穿那个衣服了吗?”他挥舞了一下手臂,夸张地模仿了一下很厚很厚的防护服的样子。
克里斯托弗·卡森:一句不想回家吗再嘴边停了停,想起他的家人,没能出口。“嗯。但是状态可以支撑我工作,谢谢你。多余的防护也不利于我问诊和记录情况。”卡森点头,笔上继续书写。他到目前为止没有二次生病的迹象,传染性会因为一次感染刹住吗,还是仅仅因为尚未发作?或者说……真的有奇迹?就像那第一头牛。“医院和病人会感谢你的努力,达维斯。我没有带糖,等工作结束了会买给你,好吗。”
      “如果还出现了身体不舒服,记得告诉医生。”
HR:他摇了摇头:“我不要糖,我想看一下奶奶和弟弟……我可以给奶奶打电话吗?医生叔叔,我记得她的号码。”
      靠东侧的病人有了好转,你是这么听说的,于是体温测量的工作从最东边开始,十分钟后,你记录下了所有人的体温。从37.4到38.9,低烧到高烧,不像是有人恢复了的样子。
克里斯托弗·卡森:有时候你只能有糖,只能接受*糖*。你看,自愿这一因素其实从来不在被称为奇迹的痊愈的考量范围吧?他的笔尖在纸业上点了两下,然后盖上笔盖,然后摇头。“抱歉孩子,还不行。”没有解释的拒绝会让人不理解,但是在尘埃落定前,照顾好这位特例的方方面面依然是首选。叹了口气,接下来得加快脚步再下一楼,继续完成我的工作,新病人的档案也要开始完善。等确认完成,还需要去检查一下尸体冷藏,最后——给马尔霍姆发邮件:哈德逊危尔需要隔离封锁。然后在确认后开始联络州政府方面……啊,神经在游动,而他躲开了孩子的目光。
HR:他真的很失望,脑袋连同肩膀一起垂了下去。“好吧……”他闷闷不乐地说,“那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我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想做什么呢?我想你可以留在病房你可以给这些受苦的病人换冰袋,倒杯水。相信我,他们非常需要保持基础水分摄入。”卡森止住了侧身离开的动作,很想摸摸他的头但没有,只能用自己最亲和的语气劝说,“保持乐观,保持健康。你和大家会为此受益,好吗?”
HR:“做什么都好,叔叔。”他又立刻抬起了头,这会儿又在微笑了,小孩子的情绪都这样来去都快吗?“我会照顾好大家!”他非常响亮地回答道,还挺了挺胸。
      汽车重新驶入医院,卡森正巧走到一楼,好极了,你的汉堡跟着一起来到了你身边。
库珀·库克:我拿起卡森的食品下车:“你们有什么事情找卡森博士吗?没有的话我自己去给他送个饭,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问车里的人们。
HR:“有。我要检查一下那些好转了的病人的情况,聊几句应该就行,稍等。”斯图瑟同样跟着起身,对还留在车上的人说。
克里斯托弗·卡森:巡诊写病历档案的时间真是比他想得要久。新的名字和旧的名字,新的体温旧的体温,都需要存档。感觉一觉来到了实习生时期,但好在,是在他们回来前做了一些事。正好,隔离问题还需要和更多人讨论。卡森靠在冷藏车旁,朝着下车的库克和探员点了点头。
黄光耀:“我去检测室再看看那些水母。”黄也下了车,往检测室去了。
库珀·库克:库克走上前,把食品袋递给卡森“卡森博士,您的午饭,另外,这位先生要向您请教一下问题。”说罢后退两步,给FBI的人让开空间。
黄光耀:黄找来一些可以产生磁场电场的仪器,想通过刺激样本,来观测显微镜下的病原体有没有变化。
奎因.廷伯曼:“我……或许能帮上忙。”奎因跟着黄走向检测室。现在和黄同处一室难免尴尬,但是他必须履行自己的专业职责。不能让私人情绪……无关的私人情绪干扰工作,尤其是人命关天的工作。
威廉·麦默:“随你。你是成年人了,是吧?”威廉耸耸肩。去他的吧,唉,他真是不习惯当发号施令的那个。他下了车,和卡森打个招呼,一时有些共情这位组长平时的处境。“医院这边怎么样?”
克里斯托弗·卡森:“谢谢,但概括而言这里没有好转。”字面意思,并且该多差还是多差。卡森接过了包装,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下车几人中酝酿着某种自己还没理解的氛围,但稍后会搞清楚的,“好转的病人几乎反复加重。二期三期的病人身体状况持续变差。您还想知道什么?”
HR:“好吧这个坏消息和上一个好消息没隔多久,我倒是没有收到什么打击……凌晨时分停电后病人有普遍好转,现在又躺回去了?是这个意思吗,全都?”
克里斯托弗·卡森:“很微妙地,除了一个。第一位表现出病情好转退烧的那一个,原因还不清楚。”
HR:“我了解了……”斯图瑟说道,好像在思索些什么,随后他猛地拍了拍手,“上车吧,有些事情可以留在车上做,还有谁一起来着?麦默医生,你会开车吗?或者还是我来?”
库珀·库克:“卡森博士,我想我还是留下来做流调工作比较好,毕竟某种意义上,我也算做了一半了。”库克凑上前小声询问到。
威廉·麦默:“……嗯,你指哪种程度?普通地两点一线,可以,Z字抖动,不太行。”威廉伸出手,向卡森讨要车钥匙,随即旋身回到车上。“那就走吧。”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知道,完成流调确实也重要。病人的情况我检查过一次,记录好了。你和黄他们两小时后再确认一次吧,照顾病人是基础责任。其余时间做该做的工作。辛苦了。”库克的可靠卡森是知道的,点点头后,他也要了库克拿着的钥匙来到车边。从四小时睡眠和精神状况综合考虑,他回答了探员:“我的建议是别让麦默来。z轴和x轴也有两点可以连起来。”卡森把钥匙给了探员。
威廉·麦默:“?”
      什么意思,他清醒得很!……算了,当司机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HR:“行。”斯图瑟接过了钥匙,稳稳把它握在了手中,“我也觉得这可能是个更好的主意。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伙计们。”后半句是对着医院里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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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1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10 »
物理与物理学家
劇透 -   :
HR:可以产生磁场电场的仪器——你们确实是有的,而且能够使用。医院中的MRI机器一切正常,且昨天才刚使用过。如果需要,也可以试试CT。
      你们重新拿到了之前取出的样品,确认了那些水母还没有全都游去其他的地方。接下来就是MRI检测,虽然不能指望从MRI上看到什么具体的图像,但你们的目标并不在此。上一次在活人身上进行相关尝试时导致了一片大脑的空白区域,而这次呢?你们默默等待着机器的运行,磁场旋转,功率增强……然后“啪”的一声细响,那团组织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你们重新停下机器,转而去检查样品的情况。那一整堆东西都消失了,甚至连带着容器的一部分和为了下方人们躺着舒适而填充的海绵,就像是剜掉了一勺样品附近的空间。
黄光耀:“这是……”黄死死盯着机器的样子,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一边冲向采样容器一边对廷伯曼大喊,“廷伯曼!采样!要找到病原体转移去了哪里!我采集仪器!你采集仪器反方向的地方!随后扩大范围!”
奎因.廷伯曼:“采集空气样本?”用塑料袋,或者气球皮。奎因开始寻找一些能够笼住气体的东西,尽管拿着种种容器试图捕捉气体的行为让他不知不觉回想起小学时四处抓扑的游戏。
HR:在医院中这种东西并不稀缺,廷伯曼用采集袋捕捉了几袋空气,好好扎上了口。
      你们做出了一定的猜想和尝试,但这次的结果不太令人感到乐观。从空气中确实也能发现那些水母装的生物,但浓度低得令人感到沮丧,因为数量过少,完全没法做出方向性的推测。
黄光耀:“嗯……这是传送的距离实际更远还是说是别的什么情况……”黄叹了口气,“鲍尔登医生究竟是为何去世总算是直观地明白了。”
奎因.廷伯曼:“我们得再去找找志愿者了,既然情况如此莫测,下一次对待样本实验更要慎重……”奎因靠在墙边,揉着疲倦的眼睛,“他们要是不愿意……那只好我躺到穿刺用的床上了。”
黄光耀:“我们应该还有一份,我接下来打算试试看磁铁和电流在样本附近会不会让样本内的病原体的活动产生变化。我想这个应该不会出很大事情,不过你或许可以先去‘问问’三期病人们?”黄没有把自己的险恶用心挑破。
奎因.廷伯曼:“我们分头行动。我也得去再问问达维斯,他身上是不是携带了什么电磁性质很强的东西。”奎因点点头,“能再弄到一份样本自然更好。”他决定先去三期病人的病房看看,有没有还能正常对话或意识比较清醒的人。
奎因.廷伯曼:不过,达维斯身上能带什么呢,一块陨石碎片?或者他收到了一件主的礼物,奎因昏昏沉沉的脑子中出现那些短信。
黄光耀:黄则将剩下的一份样本放在显微镜下,找一块磁铁试着靠近和远离样本,观察“水母”的活动规律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HR:你将磁铁从远处靠近样本,紧紧的盯着那些水母。它们仍在游动……无论你将磁极如何接近又或者拉远,它们并不受这种磁场的影响。
黄光耀:黄又试图找一些有电流损坏了又不碍事的东西,比如,手摇式手电筒,来试试相同的操作。
HR:手摇手电筒的工作原理是利用切割磁场产生电流,但同样没有作用,也许和强度有关系?即使是MRI,最开始低频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产生影响。
黄光耀:黄决定试试电流强一些的东西,比如一部无主的手机将所有应用都打开。照理说他也是学过物理的人,但他现在的思维似乎阻塞了,过去的知识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可能是太累了吧。
HR:尝试,但依然是失败。也许你完全走错了方向,也许你缺少了什么条件,失败实在是太常见的事了,但放在这儿未免也太差劲了些。
黄光耀:果然真相不会就是如此简单随意就能做出的推测,黄安抚自己。实验看来是进入瓶颈了,他满心期望去发电厂的队友们能有什么发现。在消息传回来之前,他决定先去看看病人,他也很在意达维斯的特殊情况。
HR:廷伯曼暂时离开实验室走向三期病房,挨个检查了那些患者现在的状况。然后你发现两张床上躺着的不再是人,而是肉块,温度还没有散尽,但能够代表他们活着的体征已经全部消失。拉米雷兹护士和哈鲁多·科兹特死亡。
      来自无力感,sc0/1
奎因.廷伯曼:.sc 0/1
里根: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1D100=51/71 成功。你的锚点还很稳固。
奎因.廷伯曼:奎因下意识地站到一些重病患的病床西面,好像这样就能承担他们的病痛似的。他试着仔细倾听,有没有病床上的患者在谈论幻觉,并悄声呼唤几个看上去稍好点的病人的名字——如果他能在病床附近的名牌上找到他们的姓名。
HR:他们进入三期都有数个小时了,时间越久,清醒的时刻便越短,而你并不那么幸运。他们的絮语已经难以分辨,指甲刮擦床架的声音要明显得多。
奎因.廷伯曼:“请你们再坚持一会儿……请你们……”奎因退出了三期病房,出门时简直像被身后沉重的氛围拖住,滑靠在门框上。他的呼吸声分外响亮。活动起来,奎因支撑着身体,想着他还没进入三期简直是个奇迹。再去看看达维斯吧,奎因走向达维斯的病房,估计着达维斯的病房,是不是医院所有房间里离发电站最近的一间。
HR:并不是,就整个医院的布局来说,最东侧其实是三期病房,之后才轮到二期。你走进去的时候,达维斯正趴在一个女孩的床边。她应该是新入院的,你昨天没有见到她。达维斯牵着她的手轻声说着点什么,而那个女孩子一边抽泣一边点头。
奎因.廷伯曼:奎因拨了拨散落在额角的头发,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而不是以一名被疾病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病人的姿态和孩子对话。这是他第一次不隔着防护服和达维斯见面。“达维斯,你今天还好吗?”他又对那个女孩点点头,“你们两个……是朋友吗?”
HR:他有些没精神地和你点了下头,松开了那个女孩的手站了起来:“是门罗的朋友……我们都在一个学校。这是艾达。”
奎因.廷伯曼:“艾达……你好。”奎因一时语塞,不同于达维斯,艾达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更糟糕,目前的局势仿佛比前一天更没有希望,“我不会说,你不要哭这样太过简单粗暴的话。但是你节约体力,好好休息,才能更快好起来。我们都在为你们的疾病……做一些事。达维斯,没有感觉到热度吧?”
HR:“嗯……我好多了,也没有发烧,还能帮大家做点事情……所以别担心,艾达,你也会好起来的。”他像模像样地摸了一下艾达的头发安慰道
      “我好害怕……呜呜……”虽然廷伯曼这么说,但女孩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反而因为有人安慰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想死,我还想去迪士尼玩!”
      脚步声从后面接近,黄跟了上来,他也是来找达维斯的。
奎因.廷伯曼:“你能去迪士尼的,没问题。虽然有很多人情况很严重,但是……”奎因犹豫了一下,决定把对达维斯的一套故技重演,没有任何理论依据,但确实是他开导了达维斯一番,尔后他最先痊愈,至今也没有再发作。
“很多人病重不治,因为他们害怕怪物。怪物喜欢惊吓病中的人,但它们最害怕勇敢的孩子。如果真的有孩子遇上了怪物,我也会尽量过来保护他们的。”奎因最好先考虑保护自己,“所以不要怕,我是你的同伴,好吗?”
黄光耀:黄刚走进病房便看到这样的场景,安慰人并不是他的长项,他默默地站在一边看廷伯曼散发着他的母性。
HR:艾达哭得通红的眼睛从手指间往上瞟了一下,然后顿住了。似乎是你的声音和形象确实很有安抚性,她虽然仍在抽泣,但慢慢把手放下点了点头。
黄光耀:看到廷伯曼的安抚有效,黄偷偷松了口气,他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但现在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该如何分开他们两个?这会让脆弱的少女再次感到崩溃吗?这类情况对黄来讲或许比和病原体正面交锋还棘手。
奎因.廷伯曼:奎因说完转向达维斯,斟酌着该怎样让接下来的问题不显得突兀:“达维斯,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们都知道。你是医院里最勇敢的孩子,虽然会有些累……我想请你回忆一下。前几天你捡到过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者最近有没有随身带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呢?你的物品……也可以用来鼓励像艾达一样的孩子。”
HR:面对你期待的眼神,达维斯反而稍微向后缩了缩。“不……”他说道,面孔上逐渐出现一种混合着抱歉和请求的表情,“抱歉,我不知道……”
黄光耀:“那你还记得再之前的一次停电,那个时候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黄从后面插话。
奎因.廷伯曼:奎因听到插话,这才注意到黄不知何时进来了,他都没注意到黄进来的脚步声。对孩子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了那么多话,奎因的身子有些发虚,他向黄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又回身对达维斯说:“嗯,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艾达啦,她是你弟弟的朋友,你要像哥哥一样帮帮她。”
HR:他用同样的表情看着黄摇了摇头,又对廷伯曼点了点头:“我会的。……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奎因.廷伯曼:“没有的事……你已经很棒了。”奎因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但想到自己的病,只是后退了一步。他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苍白极了。
黄光耀:“不,只是随口一问。按定规来说应该问问所有人,但大家的精神都不太好,回忆这种大概率没结果的东西只是白费体力。”黄摇了摇头,看来从外因入手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那么……他看向达维斯用眼神询问对方的意见:“达维斯,你想不想展现一下你的勇敢?”
奎因.廷伯曼:廷伯曼没有理解黄的意思,疑惑地回瞥一眼。他想干什么?
HR:“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他小心地问道,“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黄光耀:“可能有点疼哦,如果你愿意坚持的话,除了抽血之外,我在考虑给你做另一种检查。”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盯着无知的小耗子的大蛇。
奎因.廷伯曼:“抽血之外……”奎因喃喃道,眼光盯紧了黄。黄不会是在考虑给这么小的孩子做脊椎穿刺吧?他能明白,为了突破目前的困境,有时必须决绝点,但是——
HR:“没关系,我不怕疼。”他像松了一口气那样笑了,“我可以的,哥哥。”
黄光耀:“可能会真的很疼哦?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那就跟我来吧,我们先从抽血开始。”黄看了回去,眼神里隐隐透出一种“你看他自己都答应了是吧”。
奎因.廷伯曼:“……我也陪着你。”奎因没经历过专门的手术训练,派上的用场不会比陪护家属多。希望抽血就能让黄有所发现,不至于走到脊椎穿刺那一步吧。
HR:“我真的不怕。”他一板一眼地认真说,看了看艾达,往你的方向小跑过来,扯着你的袖子好把嘴附上你的耳朵。他悄悄说:“妈妈喝多的时候经常打我,我都能忍住的。真的,我不怕疼,哥哥。”
黄光耀:黄有些失语,他张嘴想说点安慰的话,最后浓缩成一个赞许的大拇指:“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那么我们走吧,很快你就可以回来陪艾达的。”他牵起达维斯的手往抽血室走。
奎因.廷伯曼:奎因跟了上去。他必须看好黄,为了更多人的痊愈是正当理由,但也切忌粗莽形势……啊,他的脚下又不太稳了。
HR:黄拉住达维斯的手,小小一只,或许只有你手掌的一半大小,你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还是个孩子呢。路过廷伯曼的时候,他主动牵住了廷伯曼的手,向着廷伯曼也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就这样一起牵着手走出这间满是痛苦和泪水病房,你们会去往更干净更亮堂的地方吗?直到现在为止,你们都还没法肯定。
      —————————————————————————————
库珀·库克:我告别卡森后,就上楼去了三期病房,寻找之前选好的目标——哈鲁多·科特兹的身影,看看他现在的状态如何。
HR:他躺在床上,正被束缚着,镇定剂的效应仍然存在,但至少他不在昏睡状态下。他的嘴唇翕动着,好像在念叨着什么,又是他的那些幻觉?
库珀·库克:我走到他的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随后轻轻推了他一下“科特兹先生?方便和我聊聊吗?”
HR:“……你听。”他对你的举动仍有反应,向你的方向侧过了一点脸,但视线仍停在正上方的空间里。他咯咯笑了起来,口水歪着流到枕巾上,你知道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你听见了吗?”
库珀·库克:“抱歉,我没有听见,不如你先描述一下,让我仔细听听?”
HR:“它们在呼唤……你听不到吗?它们就在……那里,它们要接我们去了。”
库珀·库克:“啧,好吧,大概确实如此。”库克感到有些沉重,停了两秒,继续说到“您能给我讲一下,你得病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就那两天你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HR:你这么问道,但他没有回答,甚至不曾扭转目光。是进入三期后都是这样的结果吗?或许你来得稍微迟了一些……再迟一点就只剩下他身上的物品和你对话了。
库珀·库克:“科特兹先生?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我再推一推他“先生,如果您不想回答我……嗯,先聊聊您听到的”它们“的声音也可以的。”
HR:好吧,也许现在也只剩下他的物品能和你沟通了。正如FBI所说的,有那么几条感染链的存在。后续断断续续入院的病人不必太过追究,但最初的几位病人和死者还是有一定的调查价值。莫雷家,教堂宣讲。西蒙斯家和艾米·多宾,野狗。鲍尔登和史密斯,患者。马鲁夫,咖啡店员。然后就是斯蒂芬·恩布里和亨丽埃塔·科特兹。
      咖啡店员是如何感染的,FBI已经着手在调查了。恩布里和科特兹呢?他们共同经营着一个律师事务所,他们是由于什么接触到疾病的,会是他们的顾客吗?或者是什么私下的其他关系?
      虽然可能不太道德,但也许从他们的随身物品和手机中能得到点信息……这或许是目前最可靠的方式了。
库珀·库克:我默默起身,摇一摇头,为他默哀了三秒钟。随后离开他的床边,看一看这三间病房里,有没有克雷格、迪伦和约翰的姓名牌和对应的病床。
HR:有的,这三个人现在都在二期病房内。
      二期病房里,你可以看见达维斯在跑来跑去,从一个床铺跑到另一个床铺,帮其他人擦汗,盖被子以及倒水,俨然已经是个小护士的样子了。
库珀·库克:我在二期病房里徘徊几步,经过达维斯身边时,附身向他低声说道“感谢你的帮助。”随后观察一下这三人的状态,看看哪个比较适合我来问个话。
HR:“噢!”他被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呃,谢谢……医生叔叔?你们不穿衣服,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啦。”
库珀·库克:“没什么,名字从来不是重点,知道有那么个人就好。”一边继续寻找询问对象,一边淡淡地回复达维斯。
HR:这三位里还醒着的是克雷格·安伯林,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对着自己的被子发呆。
库珀·库克:我再一次找来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上“安伯林先生,您方便和我讲一下您在生病的经历吗?”
HR:“哈……我不太想再来一遍,总之我听说了,大概是那个咖啡店的问题了吧。他生了病还在上班,真是见了鬼,我现在躺在这里全都怪他吧?”
库珀·库克:“嗯,我了解了。是这样的,我是CDC派来处理这次疾病的医生,我需要您的帮助,来更好地溯源疾病,所以我想听您更详细地讲一下这两天的事情,希望您能配合一下。”说着掏出CDC的工作证展示给他。
HR:你同他简单交谈了几句,确认了他的在入院前的行程,他在马鲁夫那里购买了咖啡,之后回到了办公室。按他的说法,马鲁夫那时候看上去就有些像病了。晚上他开始发烧,但应该没有传染给同事,因为他的同事到现在为止没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库珀·库克:“嗯,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您先好好休息吧。”既然马鲁夫已经去世了,这条链暂时可以先搁置一下。我在医院里稍微转转,看看有没有哪位医生护士能告诉我死者的随身物品都存放在哪里。
      我下楼来到冷藏车前,跳进车厢,看看之前FBI探员说的遗物被归纳到了哪里。
HR:在冷藏车里的侧面架子上,你可以看见物品被好好地摆放着,按名字分成几堆,每一堆旁都有一个小便签写着它们曾经主人的名字,大概是FBI留下的。孩子们很少,小发卡,揉碎了的野花,树叶和小石头,卡片和被抠得奇形怪状的橡皮。大人们就多一些,手机、过期的彩票、零钱……你挨个看过去,停在亨丽埃塔的遗物面前。她的遗物中留下了一张处方药的收据……她最近去开过口服避孕药。
库珀·库克:我先看一看这张收据的日期和开具单位,再看看她的手机有没有开机密码。
HR:具体日期是在一周前,开具单位正是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鲍尔登医生。你试着按亮了她的手机屏幕……没有密码,但是电量快要耗尽了。
库珀·库克:“谢天谢地,居然让我碰上了。”我飞快地检查一下手机里的社交软件上的近期记录、短信记录、浏览器搜索记录、最近更新的备忘录、和最近更新的文件内容。
HR:她有一个推特,你简单翻阅了一下,只有3个关注者,基本可以认为是只用于私人的小号,但记录相当漫长。你滑动了半天手指(推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更方便一些?),才把记录拉回到09年,并大致阅读了一下内容。这个空荡荡的账号里写满了一个女人关于丈夫的可怕猜测以及一个家庭破碎从美满转为破碎的故事。
HR:有一个名字被反复地提起“朗兹韦尔”,他们是一对夫妻,似乎是大学教授,09年的时候曾经通过哈鲁多·科兹特在本地购入一套房产并在此处定居。
      开始时一切都是愉快的,两家人看上去相处的不错,但从11年之后,亨丽埃塔就开始逐渐记录下自己不足为外人道的疑虑。
      最近的一条内容是19日:我猜他又去见他了,他和我发过誓再也不会和他联络……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结束这段关系就好吗?老天,我真希望这一切都能结束,让我不必再为此痛苦……
库珀·库克:“都是和疾病无关的生活琐事……”我有些焦急,自言自语到“等等,这个朗兹韦尔,病人里没这个人啊。”这样说着,我看一看朗兹韦尔的房子在哪里,并看看手机上的其他东西(就是我之前说的短信、浏览器搜索记录、备忘录之类的)。
HR:手机里倒是没什么其他值得在意的东西了。从推特的这些琐碎信息里,可以看到房子是09年时成交的。推特里没有具体信息,如果能够聊天,哈鲁多和亨丽埃塔应该都知道。但你仍然有其他不少可选项。
库珀·库克:那我先把这件事情暗暗记下,把亨利埃塔的手机放回去,再去找马鲁夫的手机,希望他也没给手机设密码。
HR:四位数的密码锁在屏幕亮起来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你眼前了,遗憾。
库珀·库克:果然不可能总是如此幸运,我把他的手机放了回去并离开冷藏车、关好货箱门。但我打算再碰碰运气,我回到分诊台,给托马斯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她会认识朗兹韦尔或者朗兹韦尔的家人、同事。
HR:托马斯听上去睡意浓浓,像是正在休息但被这通电话闹了起来:“喂……我是丹妮卡·托马斯,有什么事?”
库珀·库克:“啊,抱歉托马斯警官,打扰您了,我不知道您在休息。是这样的,我是CDC的医生库珀·库克,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认识咱们镇上一位名为朗兹韦尔的?我们认为他可能与疾病有些关系。”
HR:“朗兹韦尔,朗兹韦尔……有,我知道这对夫妻,他们的姓氏并不常见,我记得是三年还是四年前搬到这儿来的。他们人很好,只是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好像是从图森大学离开的,到这儿来度过他们的退休生活……?也许是退休吧,我没详细问过,他们不怎么出门,心思都在研究上。”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也进医院了吗?”
库珀·库克:“好,谢谢,只是能给我一个他们的联系方式或者住址吗?我问是因为他们是我们可以查到的疾病爆发前最早和病人有接触的人之一,我想也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HR:“我有点记不清了,可能得找一会儿,问问那两个FBI?他们可比我清楚多了。”最后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愤愤不乐,
库珀·库克:“唔,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外地来的,会知道这些吗?……好吧,打扰您了,我去问问他们。您先休息吧。”
HR:“你把名字告诉他们就行,罗莎蒙德·朗兹韦尔和杰弗里·朗兹韦尔,让他们去他们的什么系统里搜搜就是了,反正比我们这种偏僻小镇高级多了。”
      她又冷冷哼了两声,对你软下了语气:“希望一切都好,有事再随时给我电话。”
库珀·库克:“好的,打扰您了,我们都希望这样。”放下电话,给稍稍休息两秒,再次拿起话筒,拨通卡森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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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2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19 »
变电站
劇透 -   :
HR:沉闷的雨声不再敲打着你们的耳膜或者车窗,空气仍算清新,道路扬不起尘土,多亏了昨夜的那场大雨。斯图瑟在前方开着车,卡森和麦默都坐在后排,好方便你们聊或者做些什么。
威廉·麦默:聊些什么呢。和组长排排坐也没让威廉正襟危坐多少,反而让他更加懈怠。他本来也没睡多少觉,现在更有点困了。根据之前的推测,电厂要不然是所有水母的亚特兰蒂斯,走进去就会当场发病,要不然就是一片纯净的真空。看在电厂工人还有不少生龙活虎的份上,情况又似乎没那么极端。
      可能这种二极管的思维方式就是错的。威廉摩挲着下巴颏上探头的胡茬。“……病毒流行开始前,那次停电也是因为雷雨天气吗,斯图瑟?”
克里斯托弗·卡森:   卡森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突然觉得口中干涩,手指也难以屈伸,等待会把不必要的感受拉大拉大——除非用一些其他的,更值得注意的事情,比如说刚刚——“你们出去时,车上聊到了什么么。廷伯曼反应似乎不太对。”虽然从知道疾病传播不正常开始他就一直很紧张,带有神学性质的那种。
威廉·麦默:“噢。他可能网恋了。”威廉对同事的清誉满不在乎——但也别干扰调查方向,他又补了一句。“这位倾慕者和他共享一套宗教神学的话语体系,但没有提到哈德逊威尔的事。”
HR:“是,冬季多雨,这种……小地方停电似乎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基础建设、电力公司……天知道他们的设备还停留在上世纪几十年代。”
威廉·麦默:“咱们的廷伯曼平时就挺怪的,不是吗?这的瘟疫算是更给他藏于心底的世界末日、最终审判那套东西背书了。”威廉看着车窗外耸耸肩,姿态很不当回事。“待会到了发电厂,要是真有骑白马的使者溜溜哒哒走过来,我从此也要当一个虔信徒……多灾多难的小地方。”
HR:斯图瑟从后视镜看了麦默一眼,你觉得他是有点什么东西想问,但又忍住了。
威廉·麦默:“干什么?”威廉转过头,挑起半边眉毛。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的手稍微离开了一下下巴,然后放了回去。好,麦默的话总需要自己转译一下,或许某一天有必要在响应小组里一起起草一本字典。“好吧,我回头会再问问看的。希望给他灌注一点科学性定心针。”接着他转向下一个话题,“以及从统计和现有情况来看,我还是认为现在有必要请示州政府,准备全镇的封锁隔离了。死亡人数居高不下,只能从抑制传播入手。”
威廉·麦默:赞同,支持,就那么做吧。他对卡森的话全无异议。已经好转的病人病情再度恶化,无疑让乐观主义的幻想都破灭了,还是现实点好。
HR:“没什么,对CDC的员工有了点新鲜认识。”他简短地说道,下半句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改为对卡森的支持,“说得对,我支持隔离的举动,现在就联系比较合适。”
克里斯托弗·卡森:“感谢我们的想法一致。那么我以响应小组名义通知马尔霍姆教授和西蒙森州长。”既然车还需要开一段时间,那现在就是让电话忙起来的时候了。
威廉·麦默:“这样?你们倒是没有超过我对FBI探员的想象。”威廉扯动嘴角,回以一个并不真挚的笑容。他回想着马尔霍姆的话。是时候了。封锁这里并不难……和州长大人解释情况,取得对方的同意倒更困难些。但无所谓,这活又不会交给他来做的。
      相信他,他不遗余力地和合作方交恶,就是为了和所有研究以外的琐碎工作撇清干系,而不是天生不会做人什么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通电话……通电话。卡森并不算喜欢这种按键后与人进行联系沟通的方法,但也要承认语音模式能带来的紧迫性和紧张感。书面报告其实才是他的长项,也是我愿意一个人抗下全组文书工作的重要原因。文字带来的效力更加直观而确切,它忠实而不动摇。话语更像人,它更容易参杂不便于工作展开的内容……所以现在卡森得摒弃那些容易来到舌头的词句,像个测量仪那样报告。先是自己的职位,来历和目的,报告死亡率、传播速度和能力、医院承负……再次强调结论并建议,敦促展开工作。这样就可以吧。
HR:“卡森博士。”两声后电话就被接起,现在应该是下午上班的时间,马尔霍姆的声音带着些急切,“哈德逊威尔的情况有什么新变化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并不复杂。出现过病人状态好转,但也有病人再次病倒。我们的治疗方法不起作用,而检测发现的病原体也是从未见过,虽然发现了部分特性但对治疗并无帮助。因此以我们的能力,现阶段无法改善情况。死亡人数还在突破,传染也还在继续。所以就安全性考虑,我的判断是应该进行全镇的封锁。我们现在在和联邦探员们行动,他们也持支持意见。”
HR:“联邦探员?”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你没在上次的邮件中提到这件事,但她很快就忽略了过去,“我了解了,并信任你的判断,是时候启动隔离程序了。”她的高跟鞋在地上急切地敲打着,声音从那边传来,“这是州长萨拉·西蒙森的电话,稍等十分钟,然后拨出去。CDC会让他接通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感谢您的信任,我明白了。”这是许可一,现在是许可二。卡森按照马尔霍姆的指示,等待600秒再拨打得到的电话。
HR:“卡森博士?”电话同样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被接起,这次换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他听上去得有4,50岁了,你之前没怎么关注过他的消息,除非他的脑袋出现在你的电视节目中间。最近他确实出现得比较多,要到选举换届的时候了。“CDC方面联系我说,有一起在本州爆发的严重疫情,而你会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有多严重?封闭城市不是你说了就能做到的简单事项,是需要经过一系列流程和会议讨论才能决定的重大问题。现在陈述吧,你的通话会作为最为重要的证据之一。”
克里斯托弗·卡森:选票,新闻,机会。或许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那些。“你好西蒙森先生。首先感谢您接通这通电话,贵州的哈德逊威尔镇于两天前,在本地医院里出现了不明发热症状……”这将会是比较枯燥和乏味的报告流程,但卡森还是相信数据能具有充足的说服力。他依次说明症状、传染情况、死亡人数。医院的接收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医护援助都在不断倒下。治疗手段无效,那么人能做到的也仅有抑制其他扩大疫情的因素,比如交通,比如人员流动。卡森前后强调了两次隔离的重要性和效果,也以个人名义希望更快地推进政府讨论决定,如果需要更多证据,他也可以提供文件资料——“综上所述,为了全州的卫生安全,我希望政府方面能认真考虑隔离程序。”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说服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说服检定:D100=9/40 出色。和你做搭档令人安心。困难成功。
HR:卡森在那边打电话,斯图瑟没有和麦默聊天的意思,雨后的天气也没法让沉闷的车内气氛轻松点。也许你可以在车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只要一个人像你这样困,一点说话的声音就难不倒他。你闭上眼睛,酝酿困意,但就在你的意识即将脱离汽车车厢这个小地方时,你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而后音乐声灌满了你的耳朵。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
威廉·麦默:天啊,别。别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最好是推销哄骗中老年人的理财基金的,可以直接挂断。威廉摸出手机,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来电显示上。
HR:艾洛娜·辛克莱。你们平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上次对话框中聊天是在三天前。
威廉·麦默:……稍微好点,虽然他现在也没心情。威廉接通电话:“您好,这里是您忠诚的商业合作伙伴……”
威廉·麦默:“……以及别的。艾洛娜,怎么了吗?”别的是什么,就让好奇心旺盛的联邦调查局探员自个猜去吧。
HR:电话那边先传来一阵笑声,然后她才好好开始说话:“你的声音听起来好上不少,希望感冒对你的影响别把魔爪伸向你的大脑。”
威廉·麦默:“可能那块颤动的灰布丁真受了点影响。”威廉开始坐直,按下录音键。有人冒充他的身份给艾洛娜来了一通诈骗电话;他昏聩迷蒙,意识断片时胡乱骚扰了通讯录里的其中一个联系人;现在这通暗含浓情蜜意的来电整个就是他的幻觉。选一个吧。“我们上次联系是在三天前,没错吧?”
HR:“如果你说我们的书面联系,是这样没错。但我们凌晨才刚通过电话……别说你把我的警告也忘记了:下一次再把我从来之不易的睡眠里拽出来,你就代表CDC欠了我100万的合同。”
威廉·麦默:他已经够麻烦缠身了,别让他在这个当口,再无意识地招惹了艾洛娜好吗?一股几乎能和初次观测到水母游动媲美的危机感袭来,威廉飞快地点开通话记录。他得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了不某天头上脚下地出现在哪辆冷库转运车里。
HR:你的记忆没有出错,至少从你这儿看没有。通话记录还停留在你印象中的上一次,而不是在凌晨时分。
威廉·麦默:“……别吓唬我,艾洛娜。你知道的,你瞪我一下,我两条腿都发软。”和喜剧意味的自嘲不同,威廉的语气透露出些许严峻。“那通电话不是我打的,我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耍赖。现在轮到你给我答疑解惑了,好朋友。具体是几点几分打来的,说了什么?”
HR:“什么?”她把这个“what”拖得无比长,“凌晨2点17,我记得很清楚。别告诉我那不是你,手机号就是你用的那个,声音听上去也正常,就是有点像感了冒。我们开了玩笑,反应也很对,别告诉我你那时把手机给了什么人玩这个恶作剧,你最好别。”
威廉·麦默:“不太对。”仿佛是为了佐证他说的话,威廉放松了刻意拔高的情绪,让充当底色的疲惫再度涌了上来,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很遥远。“2点17分,我大概刚走出手术室,想着怎么摆弄显微镜才能——我忙了一整晚,接近4点才睡下。相信我,我对你爱在心头口难开,有组长的边上盯着呢。”
      “这部手机的通讯记录也显示,我没给你拨过。除了玩笑,没说别的?”
      他再度回忆,那漫长的一夜里,自己把这部手机放到哪了。他已经脱下防护服,普通的装束不缺口袋,也没有无菌需求……这不合情理。
HR:在卡森进行他漫长的汇报时,原本靠着窗户准备入睡的麦默似乎也同样接通了一通电话。斯图瑟又一次从后视镜向你们投来注目,这次皱着眉头。
克里斯托弗·卡森:虽然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陈述上,但漫长的汇报也可以做到把语言能力托管给嘴,毕竟该组织的都组织好了。可是探员的目光让人不太理解,他们声音很大吗?卡森回以一个“怎么了”的表情。
HR:斯图瑟的皱眉主要是冲着麦默去的,他没把音量压得避开你们,在你组织语音的过程中,你可以听见某些关键词,似乎是有什么人假借他的名义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等待卡森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有些像你当年毕业时提交论文报告那样。你在台上完成了演讲,导师们只是翻看着你的论文,一言不发。你的心提到了嗓子处……在这阵沉默之后,他们集体为你鼓起了掌:“非常完美的汇报,卡森先生。恭喜。”
这次也一样。在那阵沉默开始时,你有些紧张地攥住了手机,但你的心里隐隐有着某种预感,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它确实如此。“怎么会这么严重?”州长听上去甚至有些变了音,他被你所说的那些数据吓到了,“会议会立即召开,你有我的保证,好吗卡森博士。我们会设置路障,派遣州警和国民警卫队,让所有已从本地起飞的航班返航,并拦截任何从地面离开机场的人。如果够快,这些事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立刻推进。”
HR:“你在说些什么?”前面开车的FBI听了一会麦默的对话,终于插嘴询问道。
克里斯托弗·卡森:“好的,还需要我的补充可以随时与我电话联系。代表CDC和哈德逊威尔的居民表达我对感谢,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对抗疫情可能会漫长,但为了生命安全,我希望我们都能坚持到底。”卡森在虚构的演讲台上鞠躬,用最好的步伐走下台。挂掉电话,他看向了车厢里唯一的焦点——是啊,麦默在说什么?
HR:艾洛娜仍在电话中继续:“你说你真的很累,而且,嗯……很想念我。这句倒确实不太像你说的,但好吧,听上去还挺新奇的,我承认我被吸引住了,虽然一边拍掉了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说你要去休息了,但你的工作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空就给你打个电话喊你起来。哦,还要我叮嘱你避开FBI,或者别表现得很怪异……你在和FBI一起干活?”
威廉·麦默:“我确实……”那家伙甚至已经看过来了。威廉皱起眉头。被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记忆力背叛可不是一件好事。他摸索起手背、颈侧、耳根,一切静脉注射常见的位置。
HR:你尽量自然地全部检查了一遍,没有你所猜想的那种针孔之类的存在。如果今早他们走前给你和卡森一人来了一针,你绝不该毫无发现。
威廉·麦默:“电信诈骗,探员。”他朝前座嚷嚷了一句,声音更小了些。
      “有人装成我的身份,找我朋友要钱。说我被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扣了,赌债缠身,还招惹了美女荷官,期限之内凑不齐赎金就要剁掉手脚,每隔6小时就剁一只。她没当真,不然不会在……”威廉像模像样地算了一下,“我只剩一条腿的时候才重新打过来。”
      “你们真得对网络犯罪抓得更严实一点了。”威廉摸摸脖子和胳膊,像对诈骗犯别出心裁的说辞起了身鸡皮疙瘩。“……真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但是比起赌债还是麦默骗保填补实验预算的可能性更高,吧。卡森简单地评价,姑且接受了。
HR:“……那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斯图瑟仍然皱着眉,但那探究性的目光收了回去,他暂时从这上面转移了注意力。
      麦默的说辞没传进艾洛娜的耳朵里。“你还让我告诉卡森,别答应那些人说的事,那不适合他。卡森是谁?我确定这是个新名字,不在我们曾聊过的那些人里。最后你开始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得非常煽情,老天,我该录音下来的。然后我们约了回去后一起吃饭,基本就这样。”
      “这真的不是你打来的?你瞧,听上去虽然有些地方有点古怪,但应该还是你吧,别人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威廉·麦默:“那可真不像我。”嘴犟。你说不定一直都想这么说,这么做。“我是说……回去给你补一次更像样的。那时候我实在不会和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士打交道。我们快到地方了,组长的小眼神也盯过来了——其他的短信上说吧。”
      艾洛娜的疑问也是他的疑问,他需要一次……和卡森手拉手上厕所。斯图瑟,你不会这也要跟来吧?
HR:“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挑选饭店了?”她轻松地笑了,“我请你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你真的能把那100万的合同落实,我就请你去亚特兰大最贵的那家餐厅,穿上我新定制的裙子去见你,怎么样?”
      “露背的。”她补充道。
威廉·麦默:“……哇噢。”这算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拼命办成这事的,艾洛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等我有了五百万的经费,一定分你一百万。”
HR:“行了,凌晨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听够了。等你回来再说,最近正好不算太忙,可以给你挪出点时间,等你回来再说。”
威廉·麦默:人最慷慨的时候就是手里一个子也没有的时候,比如现在。威廉不但没有宽裕的身外之物,还对自己的躯体也失去了自主权,他许下对大乐透头彩的承诺,就将录音文件转发给了卡森。别去。别去干什么?
HR:卡森收到了来自麦默的一份电话录音文件。而时间掐的也差不多,斯图瑟把车停在了变电站的设施门口。“到了,下车。”他说着熄了火,率先开门跳了下去。
威廉·麦默:——那什么是你的职权呢,买命吗?威廉长出一口气,等着那一条邮件提示跳到卡森的电脑屏幕上,赶在卡森的鼠标移上去前拽住他耳语。“别现在听。然后……待会一起去趟洗手间。”
      说完威廉便下车了。走得快先生最好没听见他嘀咕了什么。
克里斯托弗·卡森:……*网恋*可以不那么集中在这个时段的。卡森很想这么说,但是忍住了:“好吧,我想只要不是保险公司的起诉,我现在都处理得过来。”他很累,但他将文件下载到硬盘,背上电脑包最后下了车。
HR:你们前脚刚关上车门,走得快先生就给汽车“滴”的一声上了锁,如果卡森再慢上一点,他说不定会把他锁在车里也说不定。
克里斯托弗·卡森:那车窗要遭重了,教授会理解额外的紧急情况的。卡森拉紧了背带,保持戒心,跟上了前面的麦默。卫生间这种开脱会不会太明显了,先暂时看看情况吧。
HR:变电站是灰色的,且并不怎么好客,毕竟这不是什么参观场所。斯图瑟走在最前面,和门卫出示了他的小证件——那真的还挺好用的,如果是你们来,按理说得先预约,再登上1,2天才能进去。“我凌晨来过,还是找阿德里安·约翰逊先生。”FBI这么说道,之后你们被一起安排进了一间简陋的会客室等待。
HR:卡森警觉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警觉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警觉检定:D100=6/40成功。
HR: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卡森走进变电站之后,你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症状好转了。热度似乎在衰退,精力阔别数个小时重新慢慢回到你身上。这是你的错觉还是实际正在发生?
      探员坐在你们的对面,双手交叉叠在腹部的位置。他肯定在想些什么,但只是阴沉沉地把目光投在地面上。你们等待了几分钟,那位约翰逊先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斯图瑟站起来和他握了手,同时为你们两个介绍道:“卡森博士和麦默博士。”
威廉·麦默:这间工业风格的灰盒子没什么好说的。此时提出中午的汉堡王里酸黄瓜变质,引得肠道菌群失衡,似乎也不是一个好主意。威廉看看斯图瑟,看看卡森,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太好了,约翰逊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他跟着起身,伸出手握了握。
HR:“我以为你们凌晨来的时候已经把全部事情都处理完了。”约翰逊的态度并不热情,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顶牛仔帽,认真的?在变电站里戴牛仔帽?“现在也恢复了供电,还有什么问题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灰色的环境又有些唤起了压抑,但是那些盘旋的,被压抑的浮躁和苦闷突然去了别处。这究竟?卡森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抱歉,突兀造访,约翰逊先生。”他站起来,但没有礼貌性伸手,出于即将施行的隔离程序考虑,“可能医生造访此处并不常见,但是我们确实需要实地了解一下情况。我想先确认一下,您和您的员工最近都没有出现任何发热症状吗?”
HR:“什么?”他皱着眉问道,“发热?我和我的员工都很好,不用担心。”
威廉·麦默:以病情在哈德逊威尔的蔓延速度,一个也没有或许才是最奇怪的。“镇上经常无故断电吗,约翰逊先生?据我所知,最近已经发生了两次。”
      “当然,没有责怪之意。感谢你们兢兢业业的抢修,只用半天就恢复了供电。”威廉摸摸鼻子。他说客套话时总有另一个人抢走了这张嘴,提着线操纵他委婉而得体地开口的错觉。“……全镇两次电力变化,对最近的流行病似乎有颇大的影响。我们这些疾控中心的人来二次询问,也是为了这个。”
HR:“也不算经常,今年也就这么两次,去年没发生。”他收回了手,也没准备坐下,就在那里站着和你们谈话,“我是听说了好像有流行病发生,但和停电能有什么关系?”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们可以进入电站内观察情况吗?”虽然电和磁场都不是肉眼能侦测的对象,他们也不带任何侦测设备,但是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存在影响呢?但是卡森说这话也不是很有自信,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怪,像是没洗手进手术室一样,马上要被护士打了。
威廉·麦默:信或不信,事情就是这样,他能做的只是降低普通人理解的门槛。威廉张了张嘴,罕见地花了点时间寻找措辞,才把骤然断电到恢复供电这期间,医院里患者的病情变化简单讲了讲。“恐怕我们没有时间等着上哪再请一位物理学家——尽管我们是这方面的门外汉,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能进吗?他看着约翰逊的眼睛,现在只能尝试以一个专业科学家的素养打动……打动这位西部牛仔。
HR:“行是行,但得戴上安全帽和防护手套,而且别到处乱碰。”他严厉地警告道,“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病和电涌有关系,你们可别乱信什么伪科学。”
威廉·麦默:“噢,那是我另一个同事爱做的事。我保证他没跟过来。”威廉如释重负地起身。“上哪去领那些东西?”
克里斯托弗·卡森:“遵从设施安全规范是基本。”点点头,卡森答应,“不会耽误很久的。”
HR:“等着。”他走了出去,过了会拿着帽子和手套转了回来。斯图瑟一边将安全帽的搭扣扣紧,一边问道:“电涌本身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威廉·麦默:威廉也戴好安全帽和绝缘手套,被防护服包裹住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人是多么脆弱啊,一道雷就给劈死了。“啊对了。有什么可疑人士在这附近转悠过没有?”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在此穿戴上这些防护用具,至少现在这种防护不会令人难以行动。但他还是相信这里不会遇到多可怕的危险的,大概。
HR:约翰逊把手套拉紧的动作放慢了一点:“要说的话,也算有。通常这种波动都会发生在变电站内部,一般是跨国输电线路上有什么机械或电力故障导致了巨量电力。不过这一次,电涌是从变电站外传入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雷击了吧,这也不算很罕见的原因,想找还能找到到底是哪儿被击中了。好在电线杆没被击倒,不然维修就不是这个时间能做完的了。没什么可疑的人员,我们的保安和监控没有任何报告。”
      斯图瑟“唔”了一声,暂时没追问更多。你们穿戴完毕,约翰逊就带着你们往深处走,打开变电站大门,并又一次重申了注意事项:别碰这儿的任何东西。
威廉·麦默:也就是说,这是可以人工复现的?从功利主义的视角来看,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可能是再度制造强烈的电涌现象,引走那些活跃的小东西。但……好吧,他就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念个物理学的双学位真是对不住了。威廉也进了门,不忘举起双手,以表清白。
克里斯托弗·卡森:“雷击……”自然生成的高强度放电,作为自然威胁同样非常惹人注目。可以找到被击中的地方,倒是还挺有吸引力。探索未知的疾病就是这一点好处,随意地采取一些可能无用功的行动也是被允许的。但是也是看过这处再做打算吧,他小心地走进变电站内,像是初次来到实验室的高中生。
HR:他对待你们也确实就像对待高中生,边走边向你们挨个介绍了设备的用途和名字,你们越接近将电力引入变电站的高容量输电线路,卡森感觉就越是良好。你肯定退烧了,皮肤是正常的凉意,你不再感到恶心、头痛以及虚弱无力,这儿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交流电?
克里斯托弗·卡森:生病和健康是两个世界,他又回来了这个清晰的地球,有些难以置信。卡森现在还想着达维斯的康复过程,想到没机会检测的呕吐物……嗯?是不是个机会。他意识到了,随即开始酝酿。再前行深入的过程里他有意地放慢步子走在最后,时不时触碰额头感受温度。他确实好奇是什么具有治愈的魔力,但是他想优先和伙伴找到机会分享该分享的信息。
HR:“怎么了,卡森博士?”斯图瑟飞快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停下脚步问道。
克里斯托弗·卡森:反应很快。那卡森的做法更直接,他半捂着嘴快步拉住了麦默的衣服,没有给回应的时间直接指名。“抱歉。是症状反应。可以不用等我们。”他当然没有全解释,只是越快越好地往室内走,可以吐的地方当然是卫生间了。
威廉·麦默:“哎呀,这……失陪了!我们去去就来。”威廉对约翰逊满怀歉意地点头,就从善如流地搀住卡森,两人一起离开。尽管这位同事步履矫健,走得比他还要快上三分。
      就像昨天开始困扰他的症状都荡然无存了似的。威廉视线搜寻着洗手间的标志,快步走进蓝色小人的地盘。
HR:你们把斯图瑟和约翰逊甩到身后,冲入室内最安全的地方,标牌为你们指路,盥洗室为你们的小秘密敞开。
威廉·麦默:“听我说。”威廉关上整间盥洗室的门,掏出手机拉动进度条,重播艾洛娜的话——对,就是这,提到卡森的部分。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走进洗手间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水龙头假装冲洗呕吐物,再推开隔间确保是他们需要的安全性,老天这是谍战片吗?但是录音的内容更像科幻片了。“……你没喝酒吧?”虽然两人换班是一致的但是他还是确认了一下。
威廉·麦默:“我喝没喝酒,你不知道?长话短说,我们昨晚至今的记忆并不可靠。我不清楚那些穿西装的用了什么手段达成这件事——化学药剂?我检查过身上,没有注射针孔。”但还是得说一句真行,有人具有走到哪把哪变成关塔那摩集中营的本事。
      “见鬼,我甚至不知道这句告诫是什么意思……只能联系上下文揣测,他们准备指派你去办什么事。”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竟然先尝试联络了自己。怎么,有那种征服桀骜不驯的叛逆分子的爱好?威廉抱起胳膊,靠坐上洗手台,曲起一条腿。“不是好事。”
克里斯托弗·卡森:“像是什么悬疑电视剧。或者黑衣人。”卡森默默听听完了网恋电话,“……我昨天就有症状了,我的记忆也不可靠。哪里缺失了。”克里斯托弗承认自己只有检查蛋白酶的运行能力,而不是推断自己何时何地了解或答应了什么。“不是好事。”他肯定地重复。
      “然后我退烧了。就在这,靠近输电线路的时候。”他补充着。
威廉·麦默:“你也这么说,那就别答应。”威廉松了口气。“……这么立竿见影?”
克里斯托弗·卡森:“这么立竿见影。我不知道我给马尔霍姆教授打电话请物理学顾问会不会很奇怪,但是我们真的很需要之间的逻辑联系,大概是我们治疗的唯一方法。”
威廉·麦默:“或许该考虑把整座医院的病人都转移过来了。州长出面,征用几间办公室不成问题。”借此机会,威廉用清水扑了把脸。“留下维持电厂基本运转的工人……在病情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前,先能救几个是几个。”
克里斯托弗·卡森:“那我们也需要一些医学物理学结合的报告的。继续看看吧。任何信息都能帮上我们”卡森再镜子前理了理额发,“我会暂时相信那个不在记忆里的那个麦默的。虽然这像是某种谍战片的情节,像是某种诱导。”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电视剧修饰。
      “走吧,我只是吐一下存货也不是掉马桶里了。先回去。”
威廉·麦默:“不对。比起我和你,不在这的艾洛娜更可信。我们都该把她说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威廉抽来纸巾擦干脸。“令人遗憾,我们的脑子都没有那么可靠。”
      他把抽纸抽成团,扔进垃圾篓里,给对话划上一个皱皱巴巴的句点,推门走了出去。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也网恋?不对,这是是线下的来着……但我支持你我们睡眠不足的脑子不可靠的说法。”他咳嗽两声,走了出去。
威廉·麦默:“男女之间也有纯洁的友谊,好吗?再说你的成年同事有情感生活很正常,别表现得像男高中生似的。”哇,什么时候轮到他对卡森说这话了。体验真不错。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举起手作投降状:“猜得很准,我确实高中后就没有太私人情感生活了。成年还经验多的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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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3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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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HR:你们从小范围的圣地走出,重新回到走廊。斯图瑟和约翰逊似乎独自绕了一圈,已经结束了对外部的参观,就在走廊上等待你们。约翰逊的表情并不怎么平静,嘴角毫不客气地向下垮着,心情很明显不怎么好。斯图瑟对此视若未见,只对着你们说道:“我接下来准备和约翰逊先生一起出门,找找电击的具体位置。你们要来?还是有其他事?”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看看麦默,又看回了斯图瑟。“我的状态……在转好,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同去找找。”
威廉·麦默:“没了。卡森缓过来了。”只要这位牛仔没掏枪朝他面门射击,就万事好说。“嗯嗯,走吧。”
HR:“在这里……?呕吐是什么缓过来的标志吗?”
威廉·麦默:“这你就有所不知。我们状况最好的小患者、现代医学奇迹的代言人达维斯,也是在呕吐过后突然有了好转。”
HR:“……让我姑且问一句,这个什么病不是呼吸传播,对吧?”约翰逊啧了一下嘴,用手指挨个转着点过你们三个。他问的似乎有点迟了。
威廉·麦默:“不会,不会。这绝对是个好兆头。”威廉打包票。就像他对物理学了解有限,这位从技术工人升上来的主管能分清阿司匹林和扑热息痛就不错了。他专业、诚恳、认真地给卡森的健康状况背书。“走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不过也是各例,其他病人的好转过程也不是完全一致,可能只是调节排毒的一环。”卡森补充,“很快镇子就会启动隔离程序,只要遵循隔离流程,您的健康安全可以得到保证。走吧。”
HR:“既然卡森博士觉得在这里情况会得到缓解,或许你们还有些其他的事可做?挪动病人什么的。”一反前期的干脆,斯图瑟仍然没有挪动脚步,“我可以把钥匙还给你们,跟约翰逊先生的车走。”
威廉·麦默:“想把哈德逊威尔医院里所有的患者都拉来,只开那辆车可不够。时间确实很宝贵,我建议我们抓紧点。”这人什么毛病?威廉有点纳闷。他向约翰逊递去一个催促的眼神。“您带路。我们还是谨遵规章,什么都不碰。”
克里斯托弗·卡森:“病人的转移要报告州政府而且……”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此刻奇怪的轨道转向,“我想去,需要去。”卡森歪了歪头,眼神在问这有什么问题。
HR:斯图瑟不再说话了,耸了下肩,就跟着约翰逊往外面走了出去,也没归还车钥匙,看起来至少他还愿意当司机。
威廉·麦默:威廉调整安全帽的系带,迈开腿跟上。斯图瑟的小心眼比黄花大闺女还多,他的脑容量可不是来记这个的。管他呢,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晴空霹雳。自然情况下,闪电两次击中同一个地方的几率微乎其微,但要是因为别的……
HR:“两次电涌都是从这边的电线来的,所以如果要找,就得跟着这边的电线走。”约翰逊在门口四处看了看,为你们指出了其中某个方向。你们本该归还安全帽与手套,但在麦默的强烈要求下,就这样戴着它们上了车。约翰逊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将头探出窗外打量,你们就跟在检修车后面以一个不快的速度在大街上行驶。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吐出一口浊气,不理解的阴云在变沉——他可不是为了揣度人心才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上。但不理解放一边,该做的要做。他没抓着安全帽不松手,只是跟着上车后留心车外的情况。太遗憾了,他的物理学真的已经没有当时高中的水准。
威廉·麦默:他还得留着这条命欣赏艾洛娜的露背晚礼服呢,不好意思。当你承诺打完仗回老家结婚,你最好能做到那一点。威廉也透过车窗往外看。沿街的景致里总得有一块是焦糊的、黑黢黢的,在小镇风光里稍显突兀。
HR:虽然是下午,但车辆明显比你们来的时候少了很多,偶尔才有一两辆同你们擦肩驶过。紧急广播系统似乎开始了运作,你们听见广播亲切地建议镇民们待在家中不要外出,也许这起了些作用?至少这告诉了你们,除了你们之外开始有其他方面为此付出努力了。
威廉·麦默:令人欣慰。外出也行,都来电厂当临时工吧,没坏处。
HR:库克给卡森打来电话时,你们已经能在不远处看见出了问题的那个地方。它还挺明显的,电线杆上的电缆显示出清晰的烧焦痕迹,远远超过了附近的其他电线杆。如果真的有什么雷击发生,那一定就是击中的这里,不过还好没有把电线杆本身击倒。
克里斯托弗·卡森:“斯图瑟探员和我在车上。出什么事了吗库克?”
威廉·麦默:“这是哪一次,还是两次都击中了这片地方?”听起来,现在介意那帮穿西装的来回晃悠的人不只有他了。威廉刻意用不小的音量询问约翰逊。
HR:“两次都在这附近,不知道为什么,往年也没这种现象,可能今年就是这么倒霉。”麦默的声音确实够大,约翰逊也同样从前面喊了回来。
威廉·麦默:“住在这附近的人该去买彩票!”威廉继续嚷嚷,尽量盖过卡森电话里漏出的声音,最好也挡住他本人的。“我们下去看看吗,还是太危险了,坐在车里远观为妙?”
HR:斯图瑟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追平了约翰逊,这一脚油门让你们猛的向后倾倒,背部挤在座椅上。他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在你们都可以不用那么大声了。医院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让我听完。”我也心平气和地靠在座位上,继续和库克说,“抱歉,颠簸。你继续。”
威廉·麦默:“你觉得呢,斯图瑟?”于是威廉也不探出脑袋喝风了,他改变策略,突然表现出对联邦调查局待遇超常的关心。“单位会给你们买保险吗?我总有种预感,我们说不定会赶上第三次迎头痛击。”
库珀·库克:“是这样,卡森博士,我刚刚对第一批患病的患者进行了一些流行病学调查。除了达维斯,大多数患者都已经去世,所以我就检查了一下他们的遗物,在检查遗物的过程中,我在第一批患者中的亨丽埃塔·科特兹的手机中,发现同样是第一批患者的哈鲁多·科特兹——即亨利埃塔的配偶,最近经常与一个名为朗兹韦尔的家庭来往,我认为调查这家人对于疾病的溯源工作很重要。刚刚,为了联系这家人,我找上了托马斯警官,希望她能提供这家人的一些信息,但托马斯警官告诉我,您身边这两位FBI探员对于镇上人口的掌握要比她强,所以我特地给您打电话,希望您能帮忙和两位特工说一下。哦,对了,托马斯警官告诉了我这家里的家庭成员——罗莎蒙德·朗兹韦尔和杰弗里·朗兹韦尔。”
HR:“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过会请待在车上不用下来,如果真的会发生些什么,这样可以避免你们可能的人身伤害和单位的报销问题。”
库珀·库克:库珀有些焦急,一口气说完了一大串话,全然不顾自己不受控制“汩汩”分泌的唾液,直到说完,才捂住话筒,尝试把口中的唾液咽下。
克里斯托弗·卡森:“朗兹韦尔……好吧,我记住了。谢谢你,调查的推进会帮助我们理清疫情传播的路径。我会传达给探员的。变电站这边我们还在调查,遗憾的是我们都不是物理专业。但我来到这里,身体情况确实好转了。或许我们会考虑将病人转移到这里。以及州政府很快启动隔离程序,麻烦你继续照看医院那边。”卡森也不忘将这边的情况传递过去。但是联邦的人比本地警方了解当地情况?听起来完全反过来了,这让他多留一个心眼。
库珀·库克:“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拜访朗兹韦尔一家。但是按我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上门的时候这家人还是健康着的话……,只能说我是罪人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还是认为病人更需要我们,库克。我们的本职如此,而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借助外部的力量调查其他。这对夫妇是不是溯源病源的机会还是未知,麻烦你再等等看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威廉·麦默:“——你说得好像很有把握似的。”这反倒让威廉的好奇心更盛。他摇下车窗,探头探脑,皱着鼻子嗅了嗅。据说闪电击中的区域不会有什么糊味,反而是一股电解带来的清新气息。
库珀·库克:“我的判断是医院里的人员目前还能独自支持一段时间。我认为我们作为CDC的雇员,尽快完成溯源才是第一要务。但是现在确实情况紧急,我尊重并服从您的命令。”库克沉默了一会儿“那么情况劳烦您传达了,我挂电话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嗯,等我们大致了解这对夫妇的情况后再做判断。辛苦你了。”卡森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拿开了手机,挂断了电话,“斯图瑟探员,您愿意好心地再帮我们调查一下本地人员?罗莎蒙德·朗兹韦尔和杰弗里·朗兹韦尔,两人和疫情刚爆发时的第一批患者有过联系或者接触,或许能在中央数据库看看他们的相关信息吗。警方的电话已经打过了,但现在可能要靠司法部的数据实力。”
库珀·库克:按照卡森的命令,我放下了话筒,上到二楼病房,照看病人去了。
HR:被闪电击中也是凌晨时分的事了,十几个小时足够让这儿的特殊味道消失殆尽。斯图瑟在电线杆旁边停下了车,低头查看着他的手机,没第一时间回复你们的问题。约翰逊拿着一堆工作服样的东西走下来,车开始在旁边套上他的全套保护装备,然后又从车后抽出折叠梯。
威廉·麦默:“你要再爬上去看看,约翰逊先生?”威廉摸摸下巴。这也没什么,已经有工人过来检修过了,沿着电线杆来回查看,不然没法恢复供电。他只是也有点跃跃欲试,近距离观察和隔着老远打量终究不一样。
HR:男人向上攀爬,开始又一次检查线路。斯图瑟敲击手机键盘,不知在和谁回复些什么。然后麦默注意到,一只黄色的大狗嘴里叼着什么东西,从你们的车旁跑过,直奔向最近的那个住宅。
      “是,这不就是你们要的?”约翰逊大声喊道,然后声音放低了一点,嘟嘟囔囔地说,“我是没看出来这电线到底能出什么问题……”
威廉·麦默:所以是什么东西?威廉眯了眯眼,想要看得更仔细些。露比是棕色的,这是只黄狗。镇上的动物没听懂缭绕在上空的广播,人乖乖待在家里,它们却不太配合。“那有只狗。”
      “没什么!加油!”他敷衍地喊了一嗓子,然后伸出手拍拍前座斯图瑟的肩膀。“那栋房子住着哪户人?”
克里斯托弗·卡森:不是很礼貌,但没关系,他们有不礼貌的特权。卡森甩了甩头,看着约翰逊操作,等待斯图瑟答复。电和病的关系……哎,他好需要一个专家来帮他解答困惑。然后卡森的目光也移了过去,向着狗:“叼着什么。”他眯起眼打量了一下,然后移回来目光。
HR:它的动作矫健,速度飞快,你们只能看清它嘴里似乎是个易拉罐子……或者什么之类的东西。然后它跃过低矮的灌木绿化,从门口的宠物通道溜进了那个房子里。
      “……我不是地图,也不是百科全书。”斯图瑟硬邦邦地回复道,“我想它属于朗兹韦尔夫妻,布查德在赶来的路上,他在监控里看到了杰弗里·朗兹韦尔,像是病得不轻。接下来我和布查德会接手,你们该回去了。”
威廉·麦默:为什么,我们不是流行病专家吗?威廉看过去的目光像是这么说。“……别谦虚,你们做了流调,地图标得很细致。如果我没听错,我的同事刚刚就提到了朗兹韦尔一家——这不是天赐良机。”他摊开手。“你今天很排斥我们。我为昨晚的小摩擦道歉,好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朗兹韦尔也生病了?在哪里?”接触过初期感染者的对象可不是小事。突然串联起来的线可能对于调查员和侦探来说有价值,但是作为CDC雇员,医生就在这里,对感染病人也不能说离开就离开吧。他支持麦默。
威廉·麦默:“你知道的,我们以前就有过动物会携带、传播病毒的揣测。”事实上,腿长在威廉身上,他也可以这会就下车走过去。威廉推开车门,迈下一条腿。“现在正是验证它的好时机,我不能视若无睹,探员。”
克里斯托弗·卡森:“等等我。”卡森用行动说明了态度。
HR:“按疾病的速度,我想他或者他们应该已经死了。”他用一种有点敷衍的,同时很坚决的态度说道,“请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他们可能是其他国家的间谍,不是所有东西都是你们能看见的。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去,等布查德到了之后我们会进行一遍基础的搜查,确认一切安全后,你们就可以进入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怪严格。卡森在心里评价。让人想起不给通过申论的教授。他眨了眨眼:“那么更该由我们回收尸体。虽然我们不是验尸官,但是尸体可能仍然带有传染性,该和其他不幸逝世的人一起处理。如果你们要进行必要那种处理,我没有意见也没有兴趣。让我们做各自的工作如何。”
HR:卡森眨了眨眼,然后感到眼皮的沉重。焦躁又升上来了,他们——这两个FBI们,绝对知道些什么你们不知道的东西才如此慎重,才一个劲地想把你和麦默支走。从最一开始,这两个人就基于什么所谓的“保密措施”而一点口风和信息都没有向你们透露,只有你们向他们提供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东西?俄罗斯或者英国的生化武器?是那个导致了整个小镇的疾病和死亡吗?如果是,那么这绝对是他们准备回收的东西。有没有可能那些信息中有关于治愈疾病的方法?一旦被他们收走,你们是否还能有所了解?
         卡森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那些症状又回来了。从你离开变电站之后,那些生物又一点一点重新控制了你的身体,它们正将你向另一个方向拖拽而去。
      斯图瑟同样跟着你们下了车,只是紧盯着你们,看上去打定主意要把你们控制在这儿了,直到他的同事赶来。但在那么某个瞬间,他转过了身,目光闪电般地投向附近用作绿化的树丛之中。“谁在哪儿?!”他高声喊道,和喊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三声枪响。
HR:两位,警觉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警觉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警觉检定:D100=31/40 成功。
威廉·麦默:.ra警觉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警觉检定:D100=19/60 成功。
克里斯托弗·卡森:但是焦躁感失而复得的时候他确实有个大胆到平时不敢想的念头,和口头托辞完全相反的念头,没有逮捕权确实要在机构摩擦里小一个头对吧。没关系,卡森很愿意尝试,腿脚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进入怎么不取决于自己?他不会让任何保密主义害了他的病人,实在不行,那就法庭上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咬住下唇,酝酿如何开展这个抢夺计划,还是被枪声吓得差点没稳住平衡——有点太出乎意料了,他的视线看向旁边的树丛。
HR:两发枪响来自你们身边的FBI,他的动作飞快,十足彰显出他的训练有素。树丛间确实有人,最后一声枪响从那里稍微落后子弹一点追来。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90
HR:没能击中。那个人不是个优秀的射手,子弹射在水泥路上,弹壳弹飞在卡森小腿处,带来一阵钝痛感。“妈的。”斯图瑟举着枪追上两步又停住,转头盯着你们。
      “……很危险,所以你们别动,行吗?回你们的车上,等我回来。”他烦躁地说道,“拜托,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威廉·麦默:还真有俄国间谍!威廉总是半睁不睁的眼睛瞪大了,下意识地背靠配车,把车当做掩体。他既沮丧又兴奋,说到底是兴奋多一些——“真让你们说中了……那,我们报个警?然后老实不动,等你们胜利归来。”
      他是搞学术的,不是练武术的。再冒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他偷偷往朗兹韦尔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们不会添乱。”卡森的保证轻飘飘的,但也很实际。都是成年人了,添乱都是大人各自定义的。“您请。”
HR:斯图瑟颇不信任的目光在麦默身上停了一下,但他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否则就要追丢他的目标。他挥动了一下手,一言不发地转头钻入了树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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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4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40 »
奋力狂奔
劇透 -   :
HR:红色的液体从达维斯的小臂经由管子导进试管,他用力握着拳头,眼神向上瞟着天花板。四管血液依次插进架子,黄将针头拔出,松开了橡皮圈。库克走进了房间里。
黄光耀:“结束了,去吧,之后请你吃糖。”黄将酒精棉球按在达维斯的针孔上,看向走进来的库克,“有什么发现吗?”
库珀·库克:“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我淡淡地问道“对了,不知道你们知道了吗,卡森博士刚刚告诉我州政府要启动隔离程序了。”
奎因.廷伯曼:“达维斯,没事吧?”奎因走近达维斯,徒劳地保持距离而不跟他进行肢体接触。库克的话某种程度上让他松了口气,哪怕意味着奎因要病死,乃至老死此地,至少不会作为一个传播者散播祸患了。
黄光耀:“唉,各种实验都失败了,果然没那么简单就能掌握到规律,希望卡森那边有什么新情报吧。”黄叹了口气,“这就要开始隔离了吗?不过也是件好事。”
库珀·库克:“我这边的新发现也是有,就是第一批患者里的其中两位——科特兹夫妇,他们在感染前很短的时间内,和一个名为朗兹韦尔的家庭有密切接触,我本想去上门拜访,但是卡森博士让我先照看医院,等他们和FBI的特工回来之后再说。”
HR:   “没事没事!”他很有精力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按着棉球举了举手,“叔叔哥哥别担心,我真没问题……那……我先回去看看艾达?”
库珀·库克:“你们暂时也没什么发现的话,就先忙着吧,我帮他们本地的医生护士照看病人去了。”库克的声音有些虚弱——毕竟没有正经吃饭,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黄光耀:“好。那么我先把手里这些血样化验一下,希望能有什么发现吧。对了,实验虽然失败了,但是用MRI刺激病原体的恐怖后果我们是直观地看到了,一份样本连带器皿一起直接报废了。虽然不清楚具体原理,但总之先不要给病人用和电太相关的仪器总是没错的。”黄点了点头,看到达维斯有活力的样子,欣慰地带着他的血样去化验,看看和别的患者有没有什么不同。
奎因.廷伯曼:“我们待会可能还要你帮忙,能在这里留一会儿吗?”奎因语带安抚,但眼睛没朝达维斯那边。他悄声对黄那边说(视线依旧没对准他):“那个……你要留他下来做脊髓穿刺吗?”
库珀·库克:“受电磁刺激的微生物吗?”库克见二位同事也没什么表示,喃喃自语地走出房门,去巡视病房了。
黄光耀:“这是很有可能的,虽然我打算先看看血样的情况,但是只是血样就能看出什么的希望,我只能说不大……”黄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不管有没有用总不能停止尝试,希望在我看血样的这段时间,卡森那里可以打来一个电话,告诉我电的秘密吧。”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在摸鱼的同时对一个男孩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可愈合的伤害,并且或许事实就是如此,停止尝试又是对其他病人生命的不尊重了。
HR:震动。
奎因.廷伯曼:又来了——奎因趁着两人谈话期间,摸出手机,移步到两人视野的边缘打开手机查看信息。
HR:“温斯顿大街166号,真理藉由那个人而出。无需闪躲,苦痛之路亦为生路。”
HR:稍微停顿了一会,那边又再次发来一条信息,像是某种强调:“拯救之路亦在其中。”
奎因.廷伯曼:“我能在那里见到你吗?”奎因犹豫一下,键入信息,发送。他上网查阅地图,温斯顿大街166号,是在哈德逊威尔的某个地方吗,还是别处?
HR:就在哈德逊威尔,离医院大约二十分钟车程,偏东南的方向。
      “我就在那里,我们会相遇。”
奎因.廷伯曼:   “我会去的。”奎因下定决心。按下发送键,就等于给自己断了后路,但是对一个知道自己梦境的人来说,自己又有什么可抵抗的呢?
奎因.廷伯曼:“对了,库克……你知道朗兹韦尔家住在哪里吗?”赶在库克出去前,奎因心念一转,电光石火一般,喊住了他。
库珀·库克:“不,我不知道,我问了托马斯警官,但是她让我去问FBI的探员,我又没有这二人的联系方式,就只好给卡森博士打电话,卡森博士说他们会问的,让我先照看病人。”我扭过头,无奈地耸耸肩。
奎因.廷伯曼:“那个……”奎因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其他的人。这是任务报告,我答应过要告诉他们关于哈德逊威尔的信息没有背叛谁的信任,我,两难处境的奎因.廷伯曼并没有大彻大悟,“我要去一趟温斯顿大街166号,就现在……。”
黄光耀:“那是什么地方?”黄有些惊讶地停下脚步,廷伯曼没有说明自己的目的,这很不寻常。
库珀·库克:“为什么要去?又为什么是那里?”廷伯曼有些没头没尾的话让原本有些疲惫的库克一激灵。
奎因.廷伯曼:“那里可能……有危险。但是我……收到了信息。就在哈德逊威尔有一个同名的地方,这不是巧合,我明白……对面知道我在哪里。”奎因走向其他两人,压低声音不让达维斯听见,说着感觉声音渐渐嘶哑,眼前也腾起了水雾,肯定是高烧太厉害了,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不是因为我觉得对面的人不希望自己把这些事和盘托出,“不会是完全无关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库珀·库克:“什么信息?谁给你的?你又怎么知道不完全无关的?”库克一头雾水,愣愣地问道,随后库克凑到黄耳边“黄博士,他是不是压力太大或者病太重需要休息了?”
HR:接连不断的震动。
HR:“你得赶来。”
HR:对方第一次放弃了那种拗口谜语一般的说话方式。
HR:“我看见卡森麦默和斯图瑟了。”
奎因.廷伯曼:“对不起,请借给我车钥匙!来不及了!其他人,他,他们在那边!”
黄光耀:“嗯……鉴于你的前科,廷伯曼先生,你的解释如果无法得到我和库克博士一致的认可的话……”黄隐晦地对库克点了点头,转头盯着廷伯曼的动作,“我们可能需要考虑让你进行一系列检测以及隔离,丑话说在前头。”
库珀·库克:“是啊,廷伯曼博士,至少给我们解释清楚,如果你的想法没问题,我们肯定会全力支持的。”
奎因.廷伯曼:“检测和隔离请稍后再做,等事态结束后对我提起指控也没问题,我会自愿承担我的责任,但是现在我得先过去!”对面焦急的语气让他感到大事不妙,害怕自己赶过去为时已晚,他用了一生中采用过的最粗暴的语气说话,试图逃向医院的停车场,运气好的话,会有一辆插着钥匙的汽车呢?
库珀·库克:“至少和我们说清楚啊!”我用眼神示意黄一眼,也尽全力冲了出去,试图控制廷伯曼。
奎因.廷伯曼:好吧,奎因.廷伯曼记忆里的人生可以说“一帆风顺”,这或许不是人类面临的最艰难的选择,却是他面临过的最艰难的。他希望能找到一把车钥匙,一辆能顺利启动的车,开往温斯顿街166号。
黄光耀:“不说清楚的话你是找不到车离开的!”黄也追了上去,不过事实上他隐约记得有一辆车的钥匙应该一直插着,就是那辆自己也开过的,停放着尸体的车……希望廷伯曼不会注意到它。
HR:廷伯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交替迈动你的双腿,身体不听使唤,就像它们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只能勉强遵从大脑的指示。奔跑的姿势看上去大概会很奇怪吧,你视线的取景框不停偏移,手在墙壁上蹭下灰白色的墙灰,冲出医院的大门,两位同事紧随其后,试图按住你的胳膊,拉住你的手腕。
HR:而库克,你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追逐中逐渐被人掐紧,直到你完全透不出气。你张大了嘴巴,但空气中的氧气像是在某个瞬间被完全抽离,以至于你感到双目眩晕,视野发黑。虽然你正站在陆地上,此刻却如同溺水。你眼疾手快地扶住墙壁,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黄光耀:“库克!你还好吗?”毫无疑问,不管是库克还是廷伯曼都需要自己的帮助。比起在医院一直看着垂死的病人,和同事扭打在一起或者是追车显然更加刺激神经,如果廷伯曼上了停尸车,那么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得不承认他已然陷入疯狂,自己离开医院将并不是玩忽职守而是为了确保更多人的安全……想到这里,黄把库克架到自己肩上,继续加快脚步追去。
库珀·库克:我在楼梯上跌跌撞撞地追着,但放任一个疑似精神失常的人在外边跑显然是要出事的,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同事,在扶着墙,进行最后一点步履艰难的“冲刺”、走下最后一节后,我终于双目一黑,直接跪在了地上,尽自己全力,尝试争吵呼吸“黄……黄……追上去,我……我需要休息。”
HR:库克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进黄的耳朵里,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嗡嗡声,就像有小飞虫飞进了你的耳道,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你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确实在你的耳朵里蠕动着,那毫无疑问是某种活物,但是到底是什么?它们在对你说话……它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黄光耀:“你一个人能行吗?你身上是不是有车钥匙?我的意思是你拿着车钥匙,我不太记得车钥匙……算了,总之你如果决定留下来的话那就帮我找找车钥匙,我记得停车场里确实有一辆能被开走的车,所以如果要追上廷伯曼我也需要一辆车。”黄拍拍库克的肩然后让他安稳地靠在墙上。真是太可惜了,他还想多一个人当自己的见证人呢。
HR:   溺水的感受停留了近十秒才退去,原本你们几乎就快抓住廷伯曼了。他搜寻车辆的进程并不那么顺利,接连打开车门又甩上。然后他停顿了那么一刻,冲上了那辆从未拔出钥匙的冷藏车。……至少他记得在上车前把后门拴住。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咆哮,方向盘被打到卡死,只差一脚油门,这辆车就会冲出医院。
库珀·库克:“我……我之前的车钥匙给卡森他们了。”库克喘着气答道,“见……见鬼,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记得医院里还有一辆便……便车,我们去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站起来,向停车场的方向忍受着痛苦,全力奔去。
黄光耀:“毫无疑问廷伯曼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黄用确信的语气说道,他也朝停车场跑去,“我来开车,你在车上打电话告诉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我们不在了好吗?”
库珀·库克:“好的……好的。”这样说着,搜索那辆便车。
HR:一楼休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两位医护人员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你们的动作。“你们……你们没穿防护服!”多诺万尖叫道,她本人现在就像一辆鸣着笛的救护车向你们的方向冲来,“得快点穿上……!”
库珀·库克:“不不不,防护服的事情等下我们会解释的,总之现在有人出现了幻觉,跑出去了,我们要去追,你们自己照看一下医院!”一边跑着,一边喘气,一边大喊着回头。
黄光耀:“是的,拜托你们了!之前好转的患者们的症状又加重了!”黄补充了一句。
HR:“等一下,那边是不是冷藏车?!”另外一位喊得更大声了,紧抓着多诺万的手臂,“谁要把它开出去了?!”
库珀·库克:“你猜我们要追谁!”疯狂扭动头颅,寻找医院的便车“医院的便车在哪里啊?”
黄光耀:“出现幻觉的那个!我们马上把他带回来!不用担心!”
HR:冷藏车猛地起步,从尾气管中喷出一个黑色的响鼻,就向着医院之外的道路狂奔而去,你们毫不怀疑廷伯曼把油门踩到了最底。
库珀·库克:“好了,就是那个。”我急忙跑到那辆便车的右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检查钥匙是否插在上边。
黄光耀:“感谢她们出来的那么及时,现在我们不需要专门打电话通知了。”黄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好了,所有条件都集齐了,要是车钥匙不在上面,可就不礼貌了。
HR:钥匙串被丢在座椅下,一半被毯子埋住,拿起来的时候叮当作响。当着冰冷的金属插入它应在的位置,发热的钢铁机器就会开始低吼。库克同样踩了一脚油门,救护车疾驰出去,紧咬在廷伯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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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15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49 »
朗兹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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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草……这都什么和什么?!”约翰逊还挂在梯子的顶端,原本就够圆的眼睛现在几乎是要脱眶而出了,“他往南边跑了!!”他大喊道,算是为FBI加了点不知道是不是能实际起作用的油,然后就从上面溜了下来。“尽管发生了电涌,但一切都完好无损,最多是难看了点,回头也许会有人来修吧。”他语速匆匆地说道,一边甩开身上的那些装备,急着从这儿离开,“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哈!再见!”
克里斯托弗·卡森:“辛苦了,那么回见,约翰逊先生,注意身体。”卡森说完最后一点套话,点点头目送着对方开车离开后才拉着麦默上车。相信他的想法也不会和自己差太远的,现在要去朗兹韦尔家调查,就现在。
威廉·麦默:“再见!”威廉也急着去其他地方。斯图瑟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林间摇晃的枝叶在他跑远后,也重新归于平静。这是什么?这是打探真相的大好机会。危险不正是让他追着撵到了远处吗,这会朗兹韦尔家该无比完全才对。
      威廉兴冲冲地上了车,待重新在那户人门前停稳之后,立刻登门拜访。
HR:就现在——卡森的步伐被空气中千丝万缕的线拦住了,一切都变得如此困难,麦默也一样。你们的视线实在很难从不远处疾驰而过的那两辆车上挪开,卡森原本还想给留在医院的人打电话的,现在好像用不上了……但为什么是冷藏卡车?
威廉·麦默:“呃。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有人劫持了医院拿来运尸体的那辆……”行完注目礼,威廉当即认出车窗里那家伙,那家伙是他妈的廷伯曼啊!“不是,他——操。”他没忍住骂了个脏字。“靠过去让他停下吗,卡森?”
         威廉在副驾驶上难以置信地倾身向前,脸都快贴到前挡风玻璃上了。不会有错的,绝对是他。而跟在后面那辆……他可能今天早上起猛了,才会梦见本该留守在医院照顾患者的三位同事,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玩真人版狂野飙车。
库珀·库克:“远处那个,不是我们的车吗?廷伯曼怎么会到这里来?”库克眯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虽然现在他们在追廷伯曼驾驶的“停尸车”这一事实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
奎因.廷伯曼:并且,作为劫持冷藏车的司机,奎因也绝不称职。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迅速敲入短信:“我已经倒了!”(按键匆忙,打出了错别字)他的心还一团乱麻。也许对方有意帮助他们脱离目前的困境,或者知道什么想和奎因交流的信息,既然他都能了解奎因的梦,做到一点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也许这就是,“奇迹”吧?
黄光耀:“难道说那里是卡森他们?这里是变电站附近吗?”黄想到这里,立刻给卡森拨打了电话。
克里斯托弗·卡森:   是啊,为什么是冷藏卡车。卡森眼前发晕,某种意义上是双重打击。他不敢想那冷藏车后面装着什么就被从医院门口开到这里来。忍住,忍住,有事态就该由他处理而不是由他添一把火,他果然还是要打电话,踩下油门。
奎因.廷伯曼:他的目光落到手机上,又抬起头来望望车窗外。如果等他的人就在这里,至少会和他打个招呼吧,奎因还没见过短信对面的人。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要问责。”卡森语气尽量平淡地叙述到,如果他是高中老师,他就让全组人抄写一遍尸体处理规范。总而言之,向着目的地靠近吧,这必须当面问清楚。
威廉·麦默:“不是提请上级把廷伯曼开除?你真大度。”威廉摇下车窗,探出脑袋。这个距离,最原始的通讯手段也多少能派上点用场了。“——你们到底在追他妈的什么?都停车!朗兹韦尔家就在这旁边,工作,还记得吗,我们是来干活的!!”
HR:   廷伯曼发出短信,心跳快得仿佛是在告白。然后等待,等待,等待。你确实已经到了,把车刹在路边,但没人在门口那里等待你,也没人回复你……在这等待之中,有什么慢慢凉下来了,也许是从车窗进来的风吹的。
威廉·麦默:有点小小的崩溃。威廉通常不会主持秩序,不代表他喜欢没头没脑一团乱。他帮卡森猛拍了两下喇叭。
黄光耀:“真是你们?上帝保佑,廷伯曼彻底疯了!他的魂都被tinder上那个人勾走了!”黄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竭力向组长解释这难以解释的一切。
库珀·库克:我也急忙摇下车窗“你以为呢?当然是在追廷伯曼,他疯了!他疯了!他跳上车就往这边跑,根本拦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吼。
克里斯托弗·卡森:电话响了。好吧,差点错过电话。但现在似乎用传统一点的方式也可以。卡森吐出口气,可惜自己不能控制心跳和血压。“我不负责那个,但情况我会一字一句告诉马尔霍姆博士的。这属于严重违纪,我们可以先为自己的预算默哀了。”他深深地叹气,为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将来。“耶稣基督……”卡森没有吼的力气了。
奎因.廷伯曼:难道是在骗我……?对面费了这么一番心思,让我终于有点信任他的时候,却放了我鸽子……可是,卡森和麦默的确在那里,他说他看到他们了……不过,奎因没看到那个叫斯图瑟的FBI。他跳下车去,想尽量远离CDC同僚地快速行动,在房子周围找一圈。也许对方躲在后门呢。
威廉·麦默:“好,库珀,现在他停下了!你就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明白吧。”等卡森把车别在冷藏卡车跟前,威廉也急匆匆大步走过去。他抬手就把同样刚下车的廷伯曼搡到卡车车门上,动作并不客气。“还跑!你知道——你知道你胡来的这一下,让整个小组下个季度的预算都要砍头了吗?!”噢,去他的哈德罗威尔逊吧!
黄光耀:“廷伯曼你给我把手机放下!”黄把车开到在冷藏车后方才用力踩下刹车,然后他跳了下来朝廷伯曼追了过去,卡森怎么在那里?重大失职的指控似乎马上就要降临,他得表现得积极一点。
库珀·库克:我也在车辆停下的第一时间跳下车,紧追在廷伯曼身后“廷伯曼,你疯了,给我停下。”并加速奔跑,试图把他扑倒在地,虽然我也没有接受过格斗训练,但按住他才是第一要务。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最后将车停在冷藏车旁,特意跑去拍了拍箱门确认是锁好——廷伯曼可真会挑交通工具。他胡乱地揉了揉头发,眯起眼看着还在躲藏的廷伯曼。真别这样好吗。他晃了晃头,不知道到时候怎么作答一整个CDC小组聚在一户人家前上演什么街斗。时间不多,他得找廷伯曼问清楚。卡森跑着跟上库克。
威廉·麦默:.ra 徒手搏斗40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72/40 失败。和我一样。
库珀·库克:.ra 徒手搏斗3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54/30 失败。和我一样。
黄光耀:黄看到同事们如此积极,自己也不能不出力,赶紧也参与进了对廷伯曼的围追堵截。
黄光耀:.ra徒手搏斗40
里根:黄光耀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4/40 成功。
奎因.廷伯曼:“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下个季度的预算……如果我找到他,所有的问题说不定都迎刃而解了……!”奎因很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如此困难,“如果真的能活着回去,我自愿辞职换你们的经费不被削减,但至少这时,原谅我,让我独自行动……!”
      他挣扎着试图摆脱其他人的控制,虽然知道寡不敌众,心情愈加沉入谷底。
奎因.廷伯曼:.rc 徒手搏斗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98/40 失败。和我一样。
库珀·库克:“这是你的人身安全、镇上所有人的财产安全和CDC的公信力的问题啊!”
HR:麦默试图把廷伯曼按在车厢上,库克试图将他扑倒,但他们行动的对象就像条泥鳅,以一种难见的敏捷从他们的包围圈里蹿了出去,然后被黄抱了满怀。总算停下了,你们互相对望,只能说幸好这儿没有其他人在了。
库珀·库克:在扑一个空之后,见黄按住了廷伯曼,急忙脱下外套,用外套去绑住他的双手——当然是反绑“那啥,谁来捆下腿?”
黄光耀:“任何一个人拍下一秒的视频传到网上那就不需要你来决定要不要辞职了!”黄用力按着廷伯曼,“现在是你主动坦白的最后机会了!否则你将待在冷藏车后车厢和我们一起回医院!”
威廉·麦默:威廉捋起袖子,贡献了自己身上这件外套,他抬手指向刚刚发生枪战的树林,小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是真的生气了。“好啊,你去追吧。你要找的人就在那个方向,沿着踩平的野草和灌木,肯定能找到。他一个照面就朝FBI开了三枪,不怕死的话你就去,我祝你福大命大,活着回来。”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最后还是不忍睁眼看眼前的打斗。感觉自己像是看见了一群扭打在一块的大型犬。牵着绳的人呢?哦没有,或者自己就是。好在廷伯曼还是赢不过三个人。“你最好解释一下,廷伯曼。我们时间不多,都很忙。”
      “别这么说麦默他真的会去的。”
库珀·库克:“要我说他就是病太重幻觉太严重了,不如直接运回医院给他捆在床上……哦,也许我们应该先把他拖到车上,这样说话也太难看了。”
黄光耀:“不过话说回来,麦默你刚才说这是哪儿?”黄扭头看向那房子,“那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库克你是不是之前问过?看来廷伯曼带你来实现你所想了。”
威廉·麦默:威廉用手掌把跑动里掉到额前的发丝捋回去,拍了一把车厢。纯属迁怒。“我不管他现在要去哪。斯图瑟也许很快就会回来,进朗兹韦尔家一探究竟的机会只有现在,只有一次。联邦调查局说那里面躲着俄国间谍,涉密,不能接触。”俄国间谍和迷恋上幻觉的科学家,哪个更荒诞一点已经很难区分了。“你们来不来?”
克里斯托弗·卡森:“这里是朗兹韦尔家,库克。”卡森拍了拍手,看向了本该是主角的场地,“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网恋”,但我可以相信廷伯曼得到消息或许是不一般。就是过程和方式错得一塌糊涂。不想被送回医院绑起来,你就要交代清楚自己知道的事情,廷伯曼。“他又转向了闹剧的源头。
奎因.廷伯曼:“请……放开我。”奎因挣扎不停,发热的身体仿佛炉上的芝士,随时会融化成一摊。“也许和FBI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他……和我交谈时态度一直很——友好。我,我不觉得他会愿意告诉你们这些,我不能背叛信赖我的人,不,我也不会背叛你们,只是他说来到这里就有真理……拯救,他说看到了你们,看到了fbi,这是他第一次明确提到哈德逊威尔的相关事项。”
      “我答应你们对方提到哈德逊威尔相关的事就和盘托出,于是我告诉黄,我必须来到这里,只是有些事情我不确定能不能讲,也不知道如何讲,不过我确信来这里是有必要的……”
      因为发烧奎因说话愈加语无伦次,被绑住的身体维持不了平衡,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威廉·麦默:好了,全是胡话的辩解就到此为止吧。威廉拿过奎因的手机——趁他还像毛毛虫一样绝望地顾涌地时候,看也没看就点选了和神秘联系人全部的消息记录,转发到工作群组里。
黄光耀:“我想现在这情况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拿你的手机,你主动交代只是争取一些态度分……啧,身体这个样子了就不要胡来了啊。”黄叹了口气,把廷伯曼从地上扶起来,至于查手机的重任,就交给班主任卡森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没有专业资格,卡森不能给出这是妄想的表现。他倒是也想砰得一下躺在地上,这样麻烦就可以转让了。他又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来到麦默旁跟着查看消息记录。不好说这些到时候会不会成为辞退材料。
黄光耀:班长先出手了。黄空出一只手打开自己的手机,难道真的是Tinder……
奎因.廷伯曼:“等等……至少不要看那些……”奎因双手被缚,跌跌撞撞想到威廉身边把他手上自己的手机撞下来……扑了个空,他又摔回去了。
库珀·库克:不管闯了怎么样的祸,睡在地上都是不行的,我急忙扶住廷伯曼,把他往汽车后排座上拖:“给我过来好好待着,你需要休息。”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求求你好好休息。”还能再摔一次,恐怕温度要102华氏度了。卡森也轻轻咳嗽两声,跟着把廷伯曼扶起来。
奎因.廷伯曼:“我随时都会被接引到彼岸,现在还有什么好休息的呢?我需要和那个人见面,那个人可能也愿意和我沟通,那样我们……你们……FBI……大家都能放下武器……”
HR:“毋需怀疑 神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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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发错了吗?”
“你不应前往,由是那处并无神。”
“前往哪里?”
“神国已然开放,只需等待。”
“抱歉,你还没回答过我你是谁,我无法完全信任你 。”
“你该相信我,没有任何人像我这样了解你。但说出我的名字并无帮助。你的举动是拯救,又或者只是拖累了人们前往真理的脚步?”
“你自称了解我,不如给出关于我的足够的个人信息来证明你的话。否则我只会说:你发错了,你该去配一点处方药,好好休息。”
“你会记得那场梦,夕阳的窗台和眼睛。它从未停止,也将一直存在。它也是真理的一部分,你被选中了,奎因,你知道这一点。”
“一步之遥,我会等你。”
“汉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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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大街166号,真理藉由那个人而出。无需闪躲,苦痛之路亦为生路。”
“拯救之路亦在其中。”
 “我能在那里见到你吗?”
“我就在那里,我们会相遇。”
“我会去的。”
 “你得赶来。”
“我看见卡森麦默和斯图瑟了。”
威廉·麦默:“好,下届诺贝尔和平奖就颁给你。到时候我们整间办公室都与有荣焉,跟着沾光。”威廉把手机塞回廷伯曼胸前的口袋里,态度缓和了一点,一点点。他叹口气。“现在不是牺牲你一个拯救千万家的时候,还没到那种场合呢,小救世主。”
黄光耀:听着廷伯曼的发言,黄是真的确信他快要去了。话说回来,黄瞥了一眼那栋房子,门口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吗?这是没人还是说……里面的人病倒了?黄很快看完了短信,让人失望的是短信内容出人意料的不劲爆,看上去只是像对方轻轻抛出的钩子被廷伯曼高烧的脑子全盘接下并做出了糊涂的反应。
库珀·库克:“不过卡森博士,你们怎么回来到这里?我记得你们是要求发电站来的?”库克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卡森博士的通话“发电站那边检查完了所以来流调吗?”
威廉·麦默:顺带一提,汉堡王出现在这份聊天记录里真是加重了它的黑色幽默风格,可谓是点睛之笔。“这样,你能不能等一会?不管是斯图瑟把他枪毙了,还是他把斯图瑟枪毙了,他们总会分出胜负的。”威廉抬起手,看了看表。“这段时间,拿来拜访朗兹韦尔这一家正好。”
HR:完全没有动静,就像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一样。这是栋两层的独栋住宅,看上去相当宽敞,如果只住两个人的话,空间甚至还多出许多。
克里斯托弗·卡森:简直就是大小两个廷伯曼。卡森的眼睛转了一圈,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发烧会带来神志不清,你高烧太久了。接下来走不动就呆在车里。”他摇了摇头,“是巧合。检查电路是会路过这边。朗兹韦尔家居然也这么近,我也没有想到。时间不多,机会一次。”他来到了门前,抬手便准备叩门。
威廉·麦默:“到时候不管死活,你都能见到他的,好吗?”威廉拍拍同事滚烫的小脸,觉得这场闹剧可以打住了。让他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浪费这么多时间,已经够折磨他的了。他迈开步子,这就走到朗兹韦尔家那栋宅子旁——没有敲门,而是先看有没有没拉帘的窗户。
黄光耀:“看起来就算里面有人,情况也不会太好。”黄看向朗兹韦尔家的信箱。
奎因.廷伯曼:“如果斯图瑟和他之间终究死了一个,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吗?抱歉,放开我,让我去……吧,也许我还能在死人之前阻止……他们。”我烧糊涂了吗?是在为内心的好奇找借口,做掩饰吗,“请让我跟他们去吧,我被杀了也不会有怨言的……”
库珀·库克:“这样,这也太巧合了……”库克有些疑惑地沉默了一下“那么,我们押着廷伯曼回去?”
奎因.廷伯曼:无论如何,留在车上,任由事件在身边发生,他却只是躺着,躺着,躺着,像一堆仍有意识的肉组织,实在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了。不论是去朗兹韦尔家还是去追逐(被绑着几乎没可能追逐!)FBI和神秘人,总比作壁上观好得多。
HR:卡森敲门,麦默则望向了窗户。房间内静悄悄的,窗框所显示的景色正对着客厅,没有任何人活动的痕迹。房间并不怎么整洁,靠墙的大书柜里慢慢当当地塞满了书籍,不少看上去都是大部头。地上散落着两个大概是狗玩具的东西。
黄光耀:“相信我,就算我们让你去了,你也会在半路上摔倒,然后像融化进了草丛一样,等十几年后有人发现你的白骨。”黄看了眼绑着廷伯曼的衣服确信那不是什么粗劣的材质,“更何况,那人也未必就是给你发短信的那位,你可以假设他躲在另一个地方,放宽心。”
HR:虽然你现在完全不知道FBI和那个人跑去哪里了,就那么追下去说不定也是白费功夫。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有怨言。你的社会身份是CDC雇佣的生物科学家不是小学生,哪怕发烧了也不是你一个人在为你负责。”卡森推门前回望了一眼廷伯曼,“腿在你身上,但是你选择不多,要么和我们一起,要么呆在车里休息,这是指令,我说的也是英语,能听明白么。”
威廉·麦默:“客厅里没人。这家人养了狗,狗也没个影。”威廉把观察到的告诉别的还有思考能力的人,随便是谁。他退后一步,和窗户面面厮觑一会——质量看着怎么样,能砸开吗?
HR:信箱中被塞了三天份的报纸,再没人将它们取走就要塞不下了。
黄光耀:“信箱里的东西也没人拿。看起来要么是我们勇闯病人家将人救出,要么是无人的房子遭遇了不幸的闯空门。”
HR:   用眼睛去判断的话,这只是最普通的那类玻璃,甚至单层没有夹层。您的胳膊肘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随时为您效命,麦默先生。
奎因.廷伯曼:“……我和你们一起。我也许还有什么能……做到的。请别让我在车里无所事事。放开我吧……我发誓我不会再逃了。以主的名义发誓……”追逐已经无望,如果那个人不是和FBI枪战的人,而躲在这间屋子里,或者在166号留下了一星半点痕迹,奎因至少还不是对目前的局面无能为力。
黄光耀:黄在地上找寻起石头,尖锐的、有分量的那种。
威廉·麦默:   事实上,手肘处有很多神经通过,一着不慎就很容易被压迫至麻痹,影响半条胳膊的活动,所以最合适的还是——威廉退后,助跑,飞起一脚,踹开窗玻璃。来吧,这会是他今天听到的最悦耳的声音……
克里斯托弗·卡森:“希望你真的把主揣在心里。那么我们全员在这里了解了情况后再一起返回。”卡森朝廷伯曼和库克点了点头,关于廷伯曼的审判先到此为止。至于房子,卡森真心期望房子里面有一些状况能让他们回避掉可能的起诉。他闭眼,算是默许了麦默的行为。
黄光耀:“麦默,你的速度总是出乎我的意料。”黄由衷地赞叹道。
HR:窗玻璃应声而碎,麦默把那条腿从高高的窗框收回来,这至少证明了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柔韧度。没人对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暴行尖叫,只除了一条狗。现在你们都听见了。嗒嗒嗒的小跑声靠近,狗从室内冲到了窗边,向你们大声地哮叫起来。它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皮毛上挂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黑色东西,至少好几天没洗澡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哦对,给廷伯曼解开。卡森在进入房间前先把扎着的外套扯下来。
库珀·库克:“这样吗?”库克对廷伯曼的情况很不放心,但还是慢慢解开了他身上的两件外套,自己的那件穿回身上,麦默的那件则从麦默背后搭到麦默肩上。“说实话,虽然我是最早提出对这家进行流调的,但我真没想到流调会做到这步。”
威廉·麦默:“你好啊,小家伙。”坏了,它不会上来咬他吧。威廉尝试和狗沟通:“我们是来救治你的主人的,他很有可能性命垂危……”算了,这太蠢了。他低头捡个树枝,要形状完美无缺,可以让所有的狗一瞬间失去自制力的天选树枝,然后猛地朝房子里走廊的远端扔过去。
奎因.廷伯曼:从未想到双手重获自由的感觉如此良好。奎因甩了甩麻木的手,一直缺乏力气的右手这下彻底软了。他靠着其他人走向窗边。好多碎玻璃。现在他们是要朝这里面……翻进去?
克里斯托弗·卡森:“主要是FBI的遮掩太不对劲了,否则我也不希望我们在这个时间点越界得如此严重。”毕竟到时候应对投诉和问责的是自己,“我怕我们错过了对疫情来说至关重要的信息。”卡森和库克站在一起,看着麦默又想着妙计应对看门犬……老天啊。
HR:一只可爱的狗,人类的好朋友,是绝对不会拒绝一根完美的树枝的。随着麦默向屋内振臂一挥,那条乖乖的黄狗就向屋内的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你们可以顺利安全地打开窗户了。
威廉·麦默:哈哈!搞定。威廉手撑窗台,翻了进去。“快来!”
黄光耀:真是只好狗,黄松了口气,否则他就要拿出自己对付上学路上的恶犬的绝活了。这招对小孩子来说还好,大人来就有些丢脸了。
库珀·库克:“居然,有用?”库克瞪着双眼,跟在麦默身后也翻了进去“来了,来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没夸奖这个行为,只是默默地跟在库克后面翻越碎窗户进入室内。拜托让一切快些结束吧,他等不及地四下打量搜寻起来。
HR:爪子和木地板接触的声音又哒哒哒地贴近了,它叼回了那根树枝,准确地找到了刚刚把它抛出去的人,呜呜叫着抬起头展示自己的成果。
黄光耀:“小心玻璃渣!”黄用自己的外套把窗框上残留的玻璃渣扫干净,才垫着外套往里爬。
奎因.廷伯曼:奎因落在后面往窗户里翻,右侧身体似乎更加沉重,像被这条不太好的手臂拖着往下坠去。假若其他人能拉他一把(虽然他们也并不像是完全健康!),他能更快点翻进来……
黄光耀:“我们留下了鞋印,哦,要是这屋子的主人不打算报警就太好了。”黄不忘回头拉一把廷伯曼。
威廉·麦默:“厉害。”威廉竖起拇指,由衷地称赞了一句大黄狗的表现。他抖抖裤腿上的玻璃碎屑,目光在书架上那些大部头那停留了一瞬。这里住着一对学者夫妇?
克里斯托弗·卡森:出于健康和体力保留,你该考虑我让你留在车上的意见的。卡森想这么说,但是因为口干舌燥和倦怠感没能说出口,只是拉了他一把。
奎因.廷伯曼:“谢……谢谢。”奎因向拉他的两人道了身谢,进了屋子就开始迅速检查内部的大概布置。有个问题他这才来得及细想,不知道互发短信的对方是谁的前提下,即使哪样东西真的是那人的私人物品,他也不知道啊。
库珀·库克:“这户人家深居简出,托马斯警官也不知道这户人家具体的情况。”库克稍微解释道“似乎是几年前搬来的大学教授来着。”
HR:黄握住廷伯曼的手帮他翻了进来,你的幻听越发严重了,而你开始闻到一股……无法识别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你一度以为硫化氢就够糟糕了,现在你找到了更严重的。这股气味似乎正从你自己的身上而来。
威廉·麦默:“噢……”威廉应了一声,抽出其中一块沉甸甸的砖头,翻了两页,仅仅是快速判断大学教授的研究领域。
HR:麦默手上随便抽出来的是一本量子物理,看起来像是大学的通识教材。见麦默不接那根树枝,狗便急切地踏了踏地板,用力把鼻子向麦默的腿部凑过去拱来拱去,然后又往某个方向后退了几步,再次呜呜了两声。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的想法是先找找看人和人的痕迹,可能的话,说明沟通比任何谍报资料有效。他开始往室内走去,留意目前唯一居民后退的方向,小心观察起来。
黄光耀:“嗯?遭了,我该洗澡的……”黄松开了廷伯曼的手,他突然感觉有人揪住了自己的袖子,刺耳的声音传来,他不由得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概是右边,“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是工作的特殊情况,我不会在家里那样的,哪怕我一个人住……不,绝没有这回事……”
HR:黄sc1/1d5
黄光耀:.sc1/1d5
里根:黄光耀的San Check:1D100=23/68 成功。理智减少1->剩余67。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黄光耀:“请相信我,即使是期末我也从未不洗澡就上床,您的教诲我从未忘记……”母亲的责备声似乎更大了,黄有些焦急地提高了音量。
威廉·麦默:“……噢,真不好意思。”威廉放空了一瞬。公式游弋在他四周,可疑非常,使得他草木皆兵。多亏黄狗前额硬邦邦的,撞得他小腿一疼,立刻清醒过来。他接过树枝,在手里掂了掂,像在思考往那个方向抛。“还想继续玩?”
      或者,狗在喊他过去。它急匆匆后退的方向有着什么东西。威廉眯了眯眼,按开屋子里的灯,打量那里可能有的任何东西。
黄光耀:训斥进入了高潮阶段,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全力忍耐,只有涨红的脸显示出他的委屈。
HR:“汪!”它叫了两声,在原地小小地蹦了两下,就转头向着某个房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库珀·库克:“等等,黄博士,你也出现幻觉了吗?”库克被黄的表现下了一跳“看来我们得速战速决了。”原本还在犹豫下一步做什么的库克也认识到不能再拖了,也加入了卡森的队伍,慢慢深入房屋 ,寻找各类痕迹。
奎因.廷伯曼:“黄……那个……黄,你还好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的母亲不在这里。”奎因从左面扯了扯黄的袖子,“没……事的。这里没人训斥你,我,今天犯了错的是我……”
克里斯托弗·卡森:“……黄,迈克尔·黄。睁开眼醒一醒,你在这里。”他皱起眉来,喊了自己的组员,按着他的肩膀摇晃,让他离开原地跟上大家。他非常非常不希望由自己来给组员注射镇定剂。
HR:它越过了卡森和库克,向着更深的房间……不像是卧室,它想带你们去哪儿?
奎因.廷伯曼:奎因又拉了黄一把:“我是奎因.廷伯曼,你的CDC同事,刚才开停尸车跑出去的那位,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跟着大家行动了。”
      “呃,现在还是CDC同事,也许很快就不是了。”
威廉·麦默:“那头可能有什么东西。你们……黄怎么了?”就这一会,形势就发生了改变。黄崩溃了,换成廷伯曼在安抚、照顾他——真要命。威廉顿了一顿,还是把话说下去:“那条狗在有意识地引路,往那个方向。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知道。”
黄光耀:“嗯?哦,抱歉。”黄揉了揉自己的脸,母亲似乎还在恼怒地痛骂自己的邋遢,但算了,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幻听而已,我光顾着看地板了,都没注意到花纹不对。”他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头示意自己很好。
库珀·库克:“呃,廷伯曼博士,虽然我挺不爽你刚刚的行为的,但是我会努力为你作证刚刚是幻觉发作导致的——我也是坚信这样的。”库克一边朝狗的方向加速,一边有些尴尬地回应廷伯曼的发言。
奎因.廷伯曼:“?但我收到的短信是真的啊?”奎因有些不解其意地回应一句,跟上威廉他们,途中不忘查看黄是否又陷入了过去的漩涡。“黄,撑不住……我,我也能帮你。”他的父母很少训斥他,奎因不好说自己能完全理解黄的感受。
威廉·麦默:早知道这样,所有人都该去一趟发电厂接受洗礼。去过的人,他和卡森,状态稳定;没去过的,当场遁入飞天拉面教一次,唤起被虎妈痛骂的糟糕回忆一次,引发街头斗殴的连锁反应一次。威廉摇摇头,不去过问别人的私事是成年人的处世之道,还能清醒过来就好。他跟上那条狗。
克里斯托弗·卡森:“那就要落到医生看管病人失职的问题上了。先别想那么远了,我不想看到我们所有人最后集体发作都倒在这里。早些回去保存体力才有痊愈可能。”卡森咳嗽两声,擦了擦后颈的虚汗。同时也加快了脚步,相信这里唯一能指路的对象。
HR:食物、瓶盖、脏兮兮的骨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被堆放在厨房中的一扇锁着的门前,幸好是冬天,才没有发出腐烂的味道。狗用前爪搭在门上向你们呜咽着,急切地扒拉着,一边转过头来望着你们。
黄光耀:“没事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只不过听见了蛮久没听到的声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黄摆了摆手,赶紧跟了上去。
库珀·库克:“怎么会这样,这里看起来不像有正常人居住啊?”库克随手去摇了摇门“啊,锁着的。”
奎因.廷伯曼:“……看上去好久没人来了。”奎因敲了敲门,要他撞门本就不需纳入考虑,何况在发烧还在努力攻城掠地的状况下。
威廉·麦默:……好吧,在各种呕吐物里摸爬滚打了两天,垃圾堆还算不上最糟的。威廉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就拿来扫把把杂物归到旁边,腾出前面的空地。
      “……去找找钥匙?”没办法,他能掌握的违法乱纪的本领也是有限的,只好让狗朋友再等一会。威廉扭头,大步走向主卧和书房,拉开通常会存放钥匙的床头柜和书桌抽屉。
HR:这看上去就是它希望你们做的,现在这毛茸茸的动物亲昵地蹭着你们的裤脚,尾巴不停摇摆,用它湿润的黑色眼睛催促你们。
黄光耀:“来都来了。”黄点了点头,也在柜子里翻找起来,找不到钥匙,有工具箱也是好的。哪怕他不会用铁丝,锤子总会用。
库珀·库克:“我倒不认为这里会是什么重点部位。”库克也离门前,但与麦默不同,他打算对一楼的各个房间进行一个整体检查,希望能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到地方。
HR:找钥匙的过个搜寻。
奎因.廷伯曼:奎因前往客厅和饭厅,检查钥匙是否放在哪个柜子里。虽然翻箱倒柜和踢门比起来哪个合法性更高还有待商榷。
克里斯托弗·卡森:上锁的门,这世界上数不清的上锁的门。这扇门后的空间又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们需要一串能被找到的要钥匙串,或者工具箱,卡森走向了车库的方向。
威廉·麦默:.ra 搜寻60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搜寻检定:D100=40/60 成功。
奎因.廷伯曼:也许他不止能找到钥匙,还能找到别的他需要的东西呢……他需要什么?
HR:一层看上去甚至没什么生活过的痕迹,垃圾桶中是速食和咖啡店三明治的塑料袋,餐桌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电视上的灰就更大了。卧室的被单胡乱揉成一团,至少说明确实有人在这儿躺过。这一层看上去完全就是单纯用来休息的地方。麦默在书房里翻找了好一会,终于从某个满是草稿纸和乱七八糟物品的抽屉里艰难地翻出几把钥匙,看上去和厨房的那扇门是同一种。
威廉·麦默:找到了。暂且不去分辨都是拿来做什么的,威廉把它们通通带回厨房里。
库珀·库克:在巡视完一周之后,库克回到了同伴身边“住在这里的人确实很奇怪,不过这里似乎确实是整个一楼里唯一不一般的地方了。”他耸耸肩。
威廉·麦默:“这有一些钥匙,制式和这扇门大概是相同的。”威廉谨慎地说道,然后半蹲下来挨个试试。
黄光耀:至少不用我们拆门,黄松了口气。
威廉·麦默:“书房也乱糟糟的。我敢打赌,住在这的大教授不是因为这个,迟早也会得别的传染病……”
克里斯托弗·卡森:有成果就好。卡森从车库返回,感觉睡眠不足和炎症的双重压迫在敲打自己的头盖骨。来到那个上锁的房间前,麦默身后,他等待着门后的秘密显现——最好不要是狗罐头,拜托了。
奎因.廷伯曼:“狗一直在对这扇门喊叫,里面应该留着原主人的什么东西……”寻找钥匙一无所获的奎因不敢说出自己最可怕的猜测:也许里面就是原主人,只是此刻生死未卜。
HR:麦默谨慎地尝试了一下那几把钥匙,直到其中一把可以顺利地转动一个圈,又一个圈。门被推开的时候,那只狗就从你的腿和门的夹缝中顺溜地滑了进去,叫声和奔跑的姿势都显出欢快。这是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似乎连接着一个地下室。
黄光耀:“没什么明显的味道,大概不是什么……”黄用力吸了吸鼻子,还是说自己身上的臭气将腐烂的味道掩盖了。
克里斯托弗·卡森:“走吧。”简直像是雇佣侦探。这和卡森所想的‘窥探间谍资料’完全不一样,但他还是沿着阶梯往下走去,朗兹韦尔究竟藏了什么秘密,里面多少是关于疾病的真相?
威廉·麦默:嘿,当心着点啊,伙计!威廉起身时给绊了一下,差点踉跄着栽到门后的黑暗里。他扶着墙站稳,把门拉开。“最好不是。都留心点。”
      黄狗尾巴就是最好的引路标,威廉走得也不快。已经不急这一时半会了。
库珀·库克:“嗯,是挺可疑的。”我默默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另一只手扶着墙壁,一阶一阶地慢慢走下去。
HR:库克扶着墙壁准备下楼,然后摸到了开关的凸起。它确实被放置在了应该的地方。
库珀·库克:“唉,这里不是有灯吗?”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奎因.廷伯曼:“地下室?”奎因向台阶走了几步,又回身问问后面的黄和库克,“要不要我……扶着你们,我们一起往下走?这样不太容易摔倒。”
黄光耀:一行人并没有上过二楼,那里会藏有一个人,然后所有人进入地下室后将门反锁吗?黄有些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他总感觉谁在自己脸旁吹气,所以那家伙是个隐形人?停一下,自己一定是又出了幻觉。他摇了摇头:“我看应该是我扶着你们,我们下去吧。”
奎因.廷伯曼:如果黄不抗拒,奎因打算和黄扶持着下楼。奎因的判断力似乎在迅速消逝,但至少能判断出黄的状态不尽如人意。
威廉·麦默:狗去哪了?这个忠实的向导是前路唯一的保证。威廉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它的尾巴,脊背,脚掌,奔跑时扬起的尘土,直到它停下,他也停下。
HR:   库克开灯后这儿亮堂多了。你们缓慢向下,又摸索着打开了最底下的灯。放眼看去,这个房子的地下室意外的宽阔。到处都存放着房主囤积的学术和高科技杂物。无数的书籍、期刊、旧电脑零件和废品摞成高墙,把房间隔成迷宫一般。狗没在那些实验器材那儿停顿,而是冲进了门上挂着罗莎蒙德牌子的房间里。
威廉·麦默:罗莎蒙德,这家的女主人。威廉微微一哂,也加快脚步跟过去。
黄光耀:多么善良的同事,完全不计自己不下两次准备把他捆住的前嫌,还来帮助自己。黄的心底一股愧疚升起,但他还是默默接受了廷伯曼的帮助,因为他相信如果背景音里的母亲突然开始大吼大叫,自己一定会腿软。
克里斯托弗·卡森:   出乎意料的地下空间。布局构成完全不止于存储用了。这儿很奇怪,毫无疑问,应该也可以在奇怪的地方找到奇怪疾病的解答,找到他们所需要的。卡森快步地跟在麦默之后,注意到房间门牌时还留心了一下名字。
库珀·库克:“这里也太大了,还有这么多这样的房间,真是诡异。”库克喃喃自语地跟着大家“我们流调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HR:姑且称呼这个房间为办公室吧,因为这个氛围确实很像。里有一台电脑,一面墙上挂满了物理学的文章和一些形状奇异曲折的管道状岩石。房间里有一个柜子,还出人意料地有一台电子打字机。柜子里面是实验室的报告,这些报告很明显是打字机打出来的,而不是打印出来的,字母有被压在页面上的痕迹,以及偶尔有白色染料块对内容进行修正。
奎因.廷伯曼:奎因和黄互相搀扶着下了楼梯走向狗奔去的房间。他的虔诚让他愿意帮助黄,不过也不至于此,至少他确实为了手机上的那个人,对CDC同僚做出了一定的隐瞒。做出取舍不是奎因的长处,哪怕现在他也只是尽量避免想到自己迟到可能导致了解自己的那个人丧生这一事实。
奎因.廷伯曼:走进房间的奎因抬头阅读挂在墙上的文章。进入大学后他就没学过物理,可读懂标题,应该不成问题……吧?
威廉·麦默:其实,这比一堆别出心裁的东西要好。比黑山羊血勾勒出来的撒旦教祭坛,比塑胶灌注的绿色外星人尸体工艺品要好。报告是可被阅读,可被理解的,甚至比和人交流轻松太多。直到这时,威廉才长出了一口气。除了他暂时没搞懂办公室里吸引这条狗的东西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油墨香吧?),从刚才起就乱套了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他打开柜子,拿出那沓报告,和同伴们传阅起来。
HR:但那些现在都不算什么了,最吸引你们注意力的就是瘫在椅子上的女人。她的头向后仰着,你们进入房间时就正对上她翻着的眼睛。
威廉·麦默:……操。威廉脸上微小的快意凝固住了。
HR:她大概已经死了,但狗不知道。它直奔向它的主人,将前腿搭上她的膝盖,像安心了那样将头也靠在上面伸出了舌头。
奎因.廷伯曼:“所以狗才……”奎因向上的目光落下,大致判断下女人还有没有生命迹象,如果没有,死因像是什么?
库珀·库克:库克第一反应是自己私闯民宅被主人抓住了,但是花了几秒,他就反应过来情况,走上前对疑似尸体的女子小做检查。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猜想了什么来着,刑侦剧。他慢步往前,率先检查起尸体状态和随身物品。
威廉·麦默:   她——她死了吗?“罗莎蒙德·朗兹韦尔女士,你……”毫无反应。威廉的心沉了下去,拿着报告退开几步,留出尸检的空间。
HR:地上滚落着药瓶和药片,标签是羟考酮。廷伯曼简单检查了一下罗莎蒙德的死状,基本可以确实是由于过量服用药物。她自杀了。
黄光耀:好吧,是自己的鼻子失了灵,黄忍不住又抬起胳膊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朗兹韦尔家应该是有一对夫妻,我没记错吧?”
HR:档案柜没有上锁,麦默拿出了一厚耷文件,能充分展示知识就是力量的一厚沓。
库珀·库克:“嗯,夫妻,我也是这样记着的。朗兹维尔夫人看起来不在了。”库克离开尸体,摇摇头“还是自杀,和疾病完全没有关系……”
奎因.廷伯曼:“是……自杀。用止痛药自杀。”一对夫妻。被FBI追逐逃亡的人莫非就是朗兹韦尔先生,也是跟我发短信的人?奎因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朗兹韦尔这个姓氏。
HR:麦默草草翻动了那些文件,它们比家具的布置要严谨条理得多。你对物理没什么深入的了解,大学的通识课就是最后的学习阶段了,只能看出罗莎蒙德好像是在研究时空的什么怪异性质。几个月来,这对夫妇一直在呕心沥血地跟踪一个幽灵信号,具体表现为紫外线传感器的信号有规律地跳动。他们想“放大” 这一信号。
黄光耀:“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检查一遍房子,确认朗兹维尔先生不在某个角落。如果他不在,那么或许那个装神弄鬼的人……”
克里斯托弗·卡森:   阿片类药物……好吧。卡森摇了摇头,因为暂时判断并非刑事案件,他帮助朗兹韦尔夫人合上了眼。接着他终于要开始翻阅资料了,资料报告真的可以给他们一些思路吗?卡森的心依旧悬着,同时在担忧其他的危险到来。
库珀·库克:“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库克对黄的想法表示支持,他见同伴已经在检查文件了,便出门,又走进隔壁的房间“那我去隔壁看看好了。”
HR:你们是该动作快点,就算斯图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布查德也是往这边来的路上了,幸好警局离这边有些距离。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搜寻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搜寻检定:D100=29/40 成功。
黄光耀:“我去去就回。”说干就干,黄走上台阶,向二楼走去。
威廉·麦默:“这些人在研究……超时空幽灵。以电信号的形式表现,可以被紫外线传感器接收。”威廉很快翻完了,跳着读的,看不懂的地方就略过。他扬扬手里的报告,然后把它们递给卡森。这还不够,解释不了发生在镇上全部的事。他得看得再仔细点。
威廉·麦默:.ra搜寻60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搜寻检定:D100=77/60 大失败。一切都毁了。命运有时确实只能祈祷一颗骰子的点数。
HR:麦默将报告塞给卡森,然后向办公桌前小跑着走过去,他已经注意到办公桌上放着本写了东西的笔记本。但这次有什么实体的线勾住了他的腿——他太不小心了,那是电脑的电源线,他直接将电脑拖得砸在了地上。
HR:……还有自己的脚上。
奎因.廷伯曼:“如果不舒服了,记得叫我们。”黄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糟糕了,奎因于是在他离开时轻轻喊了一声。他摇摇晃晃地去找朗兹韦尔先生的房间,在那里也许有能进一步阐释当前情况的信息。
HR:黄没必要去二楼了。库克已经找到了朗兹维尔先生,就在他妻子隔壁的房间里,门上同样挂着名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家里还这样做,就像两个人坐在工作单位似的。杰弗里·朗兹韦尔躺在他办公室的地板上,姿势显示出摆放的人充满了小心与敬意。他显然已经死了。
奎因.廷伯曼:“那么,也不是朗兹韦尔先生了……”奎因困惑地走近朗兹韦尔。他也是自杀吗?
HR:廷伯曼医学
威廉·麦默:威廉嗷地惨叫。“啊!”人类遭到痛击时发出的原始哀嚎,不知道能不能引发黄狗血脉里的野性。他,他咬牙切齿,脸色涨红地把那台电脑双手挪开,恭敬地抱回桌上,才单腿跳到一旁。啊!!!
威廉·麦默:他在心里叫得更大声,嘴上不忘澄清。“嘶……电脑没事!电脑没事,它砸我脚上了。”
黄光耀:什么?自己只是转身了一下,就又出事了?幽灵就在这里?黄停下上楼的脚步冲回楼下。
克里斯托弗·卡森:   卡森在响声爆发出来前缩起来肩膀闭上了眼,为显示屏感到了惋惜。“小心脚下。”也说晚了。他很快地翻了一遍那些充满物理学概念的资料报告,然后将它……不,要自己拿着,如果有专业人士说不定能根据这个……他现在要抓住任何能找到治疗方法的机会。
威廉·麦默:威廉跳远了点,很想坐下,可椅子上有个死人,又不能把她推下去腾出位子来。他伸出手去够那本笔记,小口小口地吸气,翻开转移注意力。
黄光耀:“感谢你拯救了电脑,麦默。”等一下,刚才他似乎看到隔壁的门里有些不和谐的东西。确认了麦默的工伤没什么大事,黄走向隔壁的房间:“哦,你们找到他了。”他上前参与尸检。
克里斯托弗·卡森:看看电脑吧,希望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密码。
奎因.廷伯曼:好吧,奎因不是专门的医生,他看不出名堂。不过,和FBI上演追逐战的另有其人,这倒可以肯定,摆放好朗兹韦尔先生尸体的也是那个人吗?抑或是朗兹韦尔夫人?黄作为救星的来临正好,奎因向他点了点头,检查这间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更通俗易懂的文件。“对了……黄,刚才附近好像有什么怪声,但是我听得不太清楚……”
黄光耀:“麦默和电脑发生了一点小小的crush罢了,不用管他。”
黄光耀:.ra医学60
里根:黄光耀进行医学检定:D100=29/60 成功。
奎因.廷伯曼:“嗯……是这样吗?”庆幸,奎因不是个新潮人士。他不懂crush在现代语境中如何被滥用,单纯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了整句话,威廉的名誉在他的心里还能保持完好。真不错。
HR:黄蹲下身,快速地检视了一遍朗兹维尔的尸体。他有非常明显的哈德热感染的迹象,包括眼睛和脸部似乎是自残的伤口。但死因是颈部骨折。但在他的脖子处存在着瘀伤,形状像是一只巨大的手的手指,大概有一只巨猿的手的大小。淤青看上去也有段时间了,死亡时间应该在11月21日凌晨左右。
库珀·库克:面对朗兹韦尔先生同样的遭遇,我也摇摇头,没有管热闹的隔壁,而是围绕着朗兹韦尔房间走了两圈,检查一下除了尸体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黄光耀:“这是什么情况?朗兹维尔先生的脖子被什么人一只手就掐断了?甚至不是窒息死亡。这只手还大得出奇,像是从动物园、不,从什么生物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变异猩猩。”黄看着朗兹维尔的尸体眉头紧皱,“然而这里也没有打斗啊破坏啊之类的痕迹,那东西杀了人就走了?”
HR:卡森将那沓资料收起,尝试按开电脑的开机键,但屏幕没有如愿亮起,主机甚至没有震动。就像它完全坏了似的,但不是由于麦默造成的,回想一下这台电脑的位置,也不太符合常规使用的习惯,更像是被随便推在一边,没有在用的样子。
HR:而麦默翻开了笔记本。

HR:“一个活着的时空旅行者?向我的信号实验中注入了一束极大的能量?虫洞变宽且开放了足够长的时间。为什么?”
HR:她用潦草且心烦意乱的笔迹继续写道:“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可能意味着”自由意志“ 不再是一个有意义的概念!”
HR:虫洞总共开放了2.21 秒,宽度延伸至了1.17 米。她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估计所需功率为220 亿PW3,略略低于太阳总输出功率的十分之一。这听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最下方的笔记用匆忙的笔迹写着“钢椅带电,紫色光。消失。铝壳未带电——有色金属?与埃尔德里奇同频?” 以及“高压电发光变暗?”
HR:卡森刚刚注意到房间里的垃圾桶中有被窝成一团的纸,上面似乎画着些什么,只是被麦默突如其来的冒失暂时引开了注意。电脑没法打开,他又想起来这回事,于是将那团纸捡起又仔细展平。
HR:卡森过个灵感。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灵感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灵感检定:D100=28/80 成功。
HR:这张纸被咖啡杯印了一圈污渍,而另一面随手写着某家披萨店的电话。这一面则画了一个……你稍微有些眼熟的东西,就像《神秘博士》中的TARDIS循环旅行。循环交叉的地方有一串文字,写着“从这里,无法再往回走了,无论什么办法”。
威廉·麦默:凭借威廉有限的物理学知识,他判断这本笔记里写的东西要不然是疯子的胡言乱语,要不然……他拍下照片,传到群组里,权当留存证据——俄国人算什么,这有个时空旅行者!FBI讳莫如深的态度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了。“你们看看这个。朗兹韦尔夫妇追逐‘幽灵信号’,于是‘幽灵信号’给了他们回应,有人操纵着打开了一处虫洞。”
克里斯托弗·卡森:往回走……一个不可以返回的点?因为时间线相交了?卡森疑惑地看向了死去的朗兹韦尔夫人,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样的物理,他们可知道研究带来了什么样的问题?他不是很理解,只是将纸张放在了麦默的视线旁边:“《神秘博士》你看过吗?”
威廉·麦默:“就是经常跟爱因斯坦相对论联系起来的虫洞……什么?我大概知道一点,通过电话亭穿梭时空,解决宇宙各处的问题。”威廉挠挠脸,艰难地尝试下一个结论。“那么综合来看,通过虫洞抵达这里的那位‘博士’遭遇了什么问题,没法再回去他本来的时空,而两次引起电厂停工的雷暴也不是偶然——我不知道卡森你怎么样,这真的完全不是我期待的答案。”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会把这些全部卷走给FBI添乱来泄愤。”虽然说话的时候卡森没有怒意。“目前来看我觉得可能要寄希望于马尔霍姆教授给我们找一位物理学顾问。啊……来得及吗。”他闭上眼,握紧了拳头。
HR:杰弗里房间的电脑比隔壁他妻子的电脑新式很多,肉眼看上去就可以认出是今年戴尔推出的最新款台式机。墙上的相框里有一个旧信封,像是被用作装饰或者珍藏,在一个架子上还有一个破旧的圆柱形纸板容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库珀·库克:库克走到架子前,能承载信息的纸张从来都是很引人注意的,他先取下相框,看看信封上写着什么,再打开相框,看看信封的内容物还在不在里边。
HR:库克取下相框并打开它,信封是空的,信纸不知遗失在了何处,又或者压根没有。信封上写着寄给弗吉尼亚州切萨皮克的“佩吉·康奈利”。回信地址是“Jos·康奈利中校,USS 埃尔德里奇(DE–173),美国海军”。而邮戳则要推到上个世纪,1942 年10 月15 日。
库珀·库克:.ra 历史1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历史检定:D100=96/10 失败。和我一样。
库珀·库克:这是什么收藏的古玩吗?又或者是朗兹韦尔夫妻中其中一位的祖上的遗物?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边把信封放了回去,扭头去看电脑的情况。
奎因.廷伯曼:“原谅我。”奎因轻手轻脚地绕过死者,取下那个圆柱形纸板容器,轻轻摇动,听听里面的声响,打了开来。
HR:那个圆柱形纸板容器长约16 厘米,直径约10 厘米。上面有Dictaphone 的标志和手写的标签:“T·耶斯勒少尉,43 年4 月3 日”。廷伯曼轻轻晃动随后打开它。里面是一个蜡筒,长约6 英寸,直径3 英寸,一种老玩意,可以用Dictaphone口述记录机播放。在那些大城市,比如凤凰城或者亚特兰大里应该能找到音响工程师来播放这里面的录音,如果这里面真的有录音的话。
奎因.廷伯曼:都是些老古董了,哪里能找到一个口述记录仪呢?奎因记下这个距今近70年的名字,尽管对于他来说,这个名字不过是一串音节。他收起蜡筒,去查看库克刚刚放下的那个信封。
HR:历史
奎因.廷伯曼:.rc 历史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历史检定:D100=24/30 成功。
HR:电脑并没有关上,只是陷入了休眠。库克按下开机键,主机便迅速地运转了起来——比你们办公室里的电脑开机速度快多了,他的电脑配置一定相当不错。
奎因.廷伯曼:“不过没想到能在一个小镇的地板上看到现代版莫格街谋杀案……”奎因喃喃着。看到两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总是有些遗憾。除非有证据证明他们刻意引发了瘟疫。
HR:Jos·康奈利中校,廷伯曼在自己的记忆中感到了些微的熟悉,于是顺着那丝熟悉感继续挖掘了下去。确实有这么一位比较出名的人,美国海军上校约瑟夫·M·康奈利。他最著名的是在20世纪60年代末担任航母“企业号” 的副舰长,并在20 世纪70 年代初短暂地担任其舰长。他于1974年去世,享年69 岁。他的妻子佩吉于2011 年去世,享年88 岁。他们的子女在网上出售了许多他们的纪念品。
奎因.廷伯曼:这信封似乎只能证明这对夫妇深具雅兴,懂得欣赏古玩。奎因把信封归回原位,走到库克身边,观察他在这台电脑上是否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黄光耀:黄略微检查了一下朗兹韦尔先生的衣物,确认一下尸体没有更多遗言,随后决定去通知另一边的两位同事:“朗兹韦尔先生的尸体在隔壁,患了哈德热,但却是在21号凌晨被有着大手的怪物折断脖子死亡的,毫无疑问的他杀。”
威廉·麦默:“噢……有大手的怪物。大手。”威廉木讷地重复。接下去出现什么他都不奇怪了。
黄光耀:“是啊。”黄也对此一头雾水,他试图推开地下室其他房间的门,看看有没有什么更简单易懂的东西。
HR:你选择了和其他人不同的方向,走出房间,开始关心其他的地方。实验室后方和最右方的墙边都靠满了桌子,桌上摆满了一些拆了一半的奇特设备。大概是盖革计数器的东西——你毕竟也没实际见过它,显示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数值。占据左墙大部分空间的是一台金属机器,机器上有无数的电线、透镜、天线、探头环绕着指向中间的一个光圈,还有一个摄像机也对准那里。光圈明显收到了损坏,周围的很多精密的仪器都被推开了,好像从光圈后的墙里出来了什么东西强行向外挤,并从光圈中央向外施加了很大的力。
      机器固定在后方的墙壁上,墙壁毫无破损。与机器和墙壁的连接相比,设备的损坏显然是最近才出现的——破损的金属边缘还很光亮,而墙壁上的螺丝则有一点污垢。周围的机器包括一台紫外激光器和一台紫外光束探测器,以及非常灵敏的电磁和重力传感器。激光器和探测器面对面地固定并对准,其光束能直接穿过周围的所有机器被摆放成的路径。很明显,这些机器的电能消耗相当巨大。
威廉·麦默:   威廉把报告和笔记留下了,也就近去看隔壁那间屋子,隔行如隔山,琢磨这些对他的脑子有害无益,更何况这里提及的都是时代前沿的机密,他不可能就此顿悟,就这么比肩其他学者三五十年的苦工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谋杀……好吧。那么尸体我们大概没有处置权。”事情越来越复杂,但是他们想要的答案还没拿到手。卡森拍了拍裤腿,已经在脑海里开始起草对马尔霍姆教授的新报告。他紧跟在麦默后挤入那个办公间,看看组员们还有什么需要一起报告的发现。
HR:电脑的文件排列整齐,同样是比他们的房间好上不少,这是科学家的爱好?电脑没有密码保护。大部分硬盘用于存储数字的书籍和期刊:《应用物理学报》、《数学物理学报》、《物理评论》、《物理研究中的核仪器与方法》、《经典与量子引力》。还有两期《国际计算机和电信网络杂志》,但是一年多以前的了。
      略显特别的是,他还收藏了一些更适合阴谋论者而非科学家的边缘资料。有些是关于“费城实验” 的骇人听闻的“历史”,据说是掩盖了1943 年10 月下旬在切萨皮克湾的埃尔德里奇号上发生的一场听起来很科幻的灾难。他还收集了20世纪40年代以来的旧报纸扫描件,大部分涉及1943 年和1944年被派往埃尔德里奇号的水手。
库珀·库克:库克抬头看到靠过来的同伴们“哦,你们来了,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呃,大概,除了朗兹韦尔先生很关注1943年前后,埃尔德里奇号上发生的事情之外。”
HR:除此之外,在桌面上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让人无法忽略。两个视频,一份标题是一串自动生成的数字,而另一个为采访报告,就放在桌面正中心,创建时间都为19日。
库珀·库克:毫无疑问,这样的文件不能忽视,库克依次点开文档个视频。
奎因.廷伯曼:   费城实验。奎因对此的印象包括网络上的零碎信息:关于时空穿越,并似乎略微涉及了电磁学。他想到MRI,那些消失的样本。可是,还是看看最近的资料吧。奎因跟父母年龄差距偏大,但费城实验期间,他们都还没出生呢。
威廉·麦默:威廉就是在这段视频开始播放的时候走进来的。他对即将遭遇什么一无所知。
HR:一阵镜头的晃动,像是有人在调整机位,你们认出这正是房间之外实验室中的景象,但有些机器的位置产生了变化,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由于你们刚刚没有仔细检查而暂时没法确定。罗莎蒙德博士走进画面,站在中间带有圆形光圈的机器面前。
      她僵硬地微笑,然后开口说话。
      罗莎蒙德:下午好,我是罗莎蒙德·朗兹韦尔博士。现在是,呃,2012 年11 月19 日上午11 点11 分。这是,呃,玻色子中继器,的第三次启动实验。我们今天的目标是通过旋转一小块空,呃,把一小块空间旋转进时间维度,来增强那个信号,大概可以这么说。我们要测量这个,嗯,递归,用这个微波激光,和接收器……这一台。我们的目标是把这个信号激发到8皮秒长,用微波激光照射它,这样我们就能,唔,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了。那么,这就开始。
她走出了镜头。可以听见关门的声音。镜头内一片静止,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然后她又回到了画面中。
      罗莎蒙德:好吧,拓扑肯定没有折叠,但根据功率水平来看,我们甚至没有达到同步灌注的第一阶段……这种情况在第一次实验中也发生过,那次我们发现问题出在相位阵列。如果我们没能同步它们的相位,就触发不了再加速。所以我现在调整一下,然后……看看能不能出一些效果。
      然后她打开机器上的一个面板,检查了一下,然后伸手用一把袖珍螺丝刀进行了一些修理。她很满意,对着摄像机点点头,然后走向一侧。再次响起关门的声音。嗡嗡声重新响起,然后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出现了一阵紫色的亮光,伴有火花喷溅。随着镜头和天线被向外推弯,一个巨大的高大女人凭空出现。前一秒,她还不在那里,后一秒她就出现了。她向前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站了起来。
HR:全体,警觉
库珀·库克:.ra 警觉4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警觉检定:D100=19/40 成功。
奎因.廷伯曼:.rc 警觉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警觉检定:D100=86/40 失败。和我一样。
黄光耀:.ra警觉60
里根:黄光耀进行警觉检定:D100=49/60 成功。
威廉·麦默:.ra警觉60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警觉检定:D100=43/60 成功。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53
HR:有谁的脚步轻柔地踏在台阶上,在外侧的黄最先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仍然太迟了。你们没人听见上方的门被轻轻再次推开所发出的吱呀声,视频的声音盖过了不少东西。当声音贴近门口的时候,房间内的你们才回过头。但廷伯曼没有。他的视线被视频中的画面牢牢吸引,一秒都不想离开。
HR:“举起你们的手,放在脑后,从电脑边离开。”布查德冷硬地说到,手中拿着的甚至不是手枪,而是霰弹枪,声音像结了冰那样冷。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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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6 于: 2023-07-04, 周二 13:22:57 »
冲突
劇透 -   :
HR:视频仍然在继续播放。那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身高远超常人,有一双杏仁形的棕色眼睛,棕色的头发扎成辫子,皮肤呈深褐色。她的五官棱角分明,颧骨高耸,下巴尖尖,鼻子又直又长,鼻孔狭窄。她穿着一件合身的连体服,似乎是棉质帆布的,没有穿鞋,也没有首饰或装饰品。她似乎惊愕失色。
奎因.廷伯曼:时间,空间,传送。这里能找到我在追求的答案吗?看透了我的那个人会在视频中出现吗?后面有声音,但是那么遥远,好像是从一百年前传来的。奎因全神贯注在视频上,没有回头,身体近乎麻木。
HR:“Ganta tanic?Tanic opropin?utha oprosat?”她喊道,你们没法听懂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视频中响起开门声,接着她瞪大双眼看向一侧。
      陌生人:Zurnep uglinican!
罗莎蒙德:我的天啊!
      陌生人转过身,疑惑地查看她身后的设备。又一个人满脸震惊地突然出现在画面中,然后视频就此中断。
威廉·麦默:是这个女巨人扼住了杰弗里的咽喉吗?当下吉尼斯世界纪录中登记在案的人类身高极限是——是一根黑洞洞的枪管。威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不吉利的信号,就是来得有点晚。他老老实实抬起手,退开一步。不远,让他时不时还能偷瞄一眼等待着朗兹韦尔夫妇的命运。
      “布查德,你做什么?”
黄光耀:“嘿,嘿,冷静,老兄,我们可以解释这一切。”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提醒房间里的人,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老天,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这帮FBI想做什么?把我们当替罪羔羊抓起来吗?
HR:虽然仅仅是一闪而过,但廷伯曼立刻对上了他的眼睛,黄色的。某个你站在视频之中,惊愕地同你自己对望。
HR: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来自非自然sc0/1d6
库珀·库克:我先假装没听见,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看,等看了两秒,感觉拖购时间后,就按照对方说的,慢慢举起双手,慢慢把手放在脑后,慢慢向侧后方退一小步,同时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等着对方的下一步指示或者什么解释。
库珀·库克:.ra 64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94/64 失败。和我一样。
威廉·麦默:.sc0/1d6
里根:威廉·麦默的San Check:1D100=100/45 大失败。一切都毁了。命运有时确实只能祈祷一颗骰子的点数。理智减少Max{1D6}=6->剩余39。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库珀·库克:.r1d6
里根:库珀·库克掷骰: 1D6=3
克里斯托弗·卡森:.sc0/1d6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的San Check:1D100=25/74 成功。你的锚点还很稳固。
奎因.廷伯曼:.sc 0/1d6
里根: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1D100=85/71 失败。理智减少1D6=6->剩余65。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克里斯托弗·卡森:……请在拥有执照的环境下进行合规的物理学实验。实验室守则背板达人评价道,他几乎是本能地寻找着操作的不恰当和危险性,哪怕他的物理学只剩下高中水准。然后……好吧,这个结果实在是有点超乎想象,像电视剧。卡森擦了擦眼镜,才意识到身后还有拜访者。麻烦极了,而他们恐怕还没拿到最关键的钥匙。他背过手离开了电脑屏幕,好在那叠资料已经放在了自己的的外套夹层里。
HR:“我再说一遍……从电脑边离开,立刻出来!站到外面来!”布查德抬高了嗓音呵斥道。
黄光耀:“我们都病了!高烧伴随幻听幻视注意力不集中,耐心一点先生!”
库珀·库克:既然视频已经放完,也没有拖延的必要了,按对方说的,慢慢地挪出来。
HR:“黄,你就站在那儿就行,别动。”他将枪口挪向唯一一位站在外面的人,警告般地抬了抬。
黄光耀:“如你所愿……”黄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期待着同事们赶紧出来为自己分摊一下被枪口指着的压力。
威廉·麦默:关于世界纪录的事,是2米72。
罗伯特·潘兴·瓦德罗患有巨人症,在幼年时期,骨骺融合前,他的垂体前叶分泌生长激素过多,导致机体代谢紊乱,出现显著的身高增长——不,别背教科书了,别在你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给所有事寻求解释,面貌丑陋、皮肤粗糙、肌肉松弛、毛发脱落,这些症状通通不存在。你看不到吗?她长得多么无辜而纯洁啊!简直就像一头被猎枪指着的小梅花鹿。她被投放到那,被这些该死的永远有事隐瞒公众的家伙投放到那,毁了她的生活,也毁了他的。威廉站在那,突然憎恨起布查德,朗兹韦尔夫妇,鹿的面孔,因而暗暗攥起拳头。一旦有机会,他会……
奎因.廷伯曼:是这样吗。所以他才会说自己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真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脑筋急转弯,最了解我的不就是我本人吗?
“你的枪有什么作用吗,先生,就算你杀了谁,那个人不依然活着吗?只要他在被杀死前的那个时间点转移到另外的时间,他就不会真正死去,或者,如果我是在这之后的某个时间到达过去的,按照世界的秩序,你现在根本杀不掉我……啊,传送,害死病人的病毒,这一切本来就是违反主的秩序的。你瞧,我也跨越了时间,会跨越时间,已经跨越时间,将要跨越时间,这不表明比起跟依照普适规律的人类来,我跟那些病毒本质上更相似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保持往常的漠然,几乎是想留着最后一个走。所以他侧过身,把目光落在了麦默和廷伯曼身上,一秒、两秒、三秒,都逐渐凝结成一种不解的固态和担忧的影子。糟了,怎么回事。他开始冒冷汗了,这不是出岔子的时候,威胁为12号口径,没有时间给他们做其他的。拜托别——他快步上前,伸手按着麦默和廷伯曼的肩膀就想要将两人往外带——至少那人扣动扳机时,卡森要在组员身前。
黄光耀:“哦别听廷伯曼胡言乱语,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进来之前你应该看到外面停的车了,这都是廷伯曼的手笔。也不要对疯子开枪,这是非常不人道的,他的身体很虚弱不用费力气就能制服他。”黄大声冲着布查德喊话。该死!廷伯曼怎么在这个时候发病?
奎因.廷伯曼:“先生,你指挥不了我,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奎因的脸涨的通红,却不是因为找到了真理,而是发现了和他世缩认同的真理相违背的事物。他的脑中有一个结在反常的冲击下解开了,他的DNA上父母遗传来的司掌暴虐和反社会倾向的片段发出悠长的叹息,“我害怕了梦里的怪物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意识到在梦里凝视着我的就是我自己的眼睛——不,你别来添乱,卡森,你是人类之躯,而我,我追寻了主那么多年,只是为了发现此刻我会被卷入反宇宙秩序的事物中,我的心再怎么祈祷,我的本质是站在敌基督一面的,是被魔鬼塑造的,人间的子弹是杀不了我的!”
库珀·库克:“廷伯曼,你疯了,别送死。”为了不刺激FBI的探员,库克只好控制情绪淡淡地说道。
HR:“够了!”布查德的枪向廷伯曼脚边的地板射去,发出一声巨响,霰弹在地面上贯穿出数个弹孔。枪上着膛,且有子弹,没人在开玩笑。布查德板着面孔,对你们的所有问题一言不发,再一次用枪示意你们动作快点。他望着你们,确实有某些想法在那里凝聚成暴风雨前的征兆,只是他仍未下定决心。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听到了黄的话了。我们可以按你说的做,但你绝对没有权利伤害CDC的响应小组里任何一个成员,我们也在争取完成我们的疫情救灾工作。”他只是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廷伯曼,而没有从廷伯曼的身前离开的意思,他只能和有理智的人交流。老天爷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安抚病人,而卡森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要在出外勤时给谁注射镇定剂。可能大概面前一人一针,身后一人一针。他只能强行拽着人来到外面。麦默,麦默……你能保持不出声吗。廷伯曼,你再开口卡森就要采取自己的行动了,你不怕枪,看恐怕你也会怕痛。
HR:狗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俯下身体紧贴地面。它终于从它死去的女主人的膝盖上离开,它的牙齿为所有可能威胁到它主人生命的敌人而亮。
奎因.廷伯曼:奎因对身旁的子弹熟视无睹:“我告诉过你了,你杀不掉一个时间旅行者的!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比起跟你扯皮,我不如看点别的,肯定比你这张无聊的平庸的脸要好得多。”他转过身去,准备打开电脑上的文档。
HR:“我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都警告过。但你们没有听。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们也有我们的,一定要互相为难吗?”
克里斯托弗·卡森:物理疗法,真的有机会实行一次了是吗。事先说明卡森不会道歉的廷伯曼,真的不会。卡森看准了廷伯曼的动作就打算从手臂发力扯回他,接着朝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来一拳。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徒手搏斗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14/60 成功。
黄光耀:“我们没有对你们有所保留,但你们的工作、那些保密的内容,让我们很难不怀疑包括一些对治愈病人有建设性的事实。而且关于这点我没有说错吧?实际上是你们先为难了我们……额,我们组长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你不要紧张。”黄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卡森一拳打进廷伯曼的肚子里,好吧,这个时刻总要来的,小组每个人都有公平的做一些事发一些疯的机会。
克里斯托弗·卡森:软组织创伤也从来不是什么好受的疼痛。卡森一击打中腹部后甩了甩拳头,希望疼痛能起到一点作用。“很不好意思,我的工作还没完成。如你所见病人还不老实。”卡森真的没有张两张嘴和两个脑子来处理那么多事。“但工作的问题真是好问题,你知道我们的,但我们真不知道你们的。信息差和身体状态差会鼓动人做一些越界的事,我可以道歉,但不后悔。接下来你掌控局势了FBI,你想烧了这里我们恐怕也说不了什么。这里的情况和疫情的根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们可以保密,但总有人要知道、该知道救人的方法。”
奎因.廷伯曼:奎因本来握着鼠标,争取点开桌面的采访记录——“为……什么?”冲击传来了,但却是从意想不到的方向。“不应该有……这么痛的感觉……我是——我应该是……”奎因的身体一弯,握着鼠标这么倒了下去。
威廉·麦默:这干脆利落的砰砰两拳让威廉怔了一下。虽然打在廷伯曼身上,但好像通过力的传感作用也波及到了他的腹直肌似的。他有一些阴暗的想法,可似乎最好不要光明磊落地实施……而且廷伯曼倒下了,他一冲上去,布查德的火力就可以精准地朝他一个人倾泻了,见鬼。他还觉得这个“撒旦再世”能充当一下志不同道和的盟友呢。
库珀·库克:库克本想再次开口劝阻廷伯曼,没想到卡森行动如此迅速果决而紧急,嘴唇稍稍抖动了一下,没有开口。随后他立即转向那位FBI的探员“先生,我的那位同伴失去控制了,另一位同伴只是想阻止他,我们并非不愿意配合您的工作,请您理解。”
HR:“如果这里真的有救人的方法……”他阴沉地回应,“没人喜欢无谓的损伤,没人喜欢把血涂在自己手上。你们是否能够发誓……让这儿的事就留在——草。”廷伯曼突然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又一次举起了枪:这次不同,他在片刻内用左手拔出了手枪。他同样是位专业的战斗人员。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69
HR:准头稍有欠缺,书桌被射穿了,弹孔离廷伯曼握住鼠标的手就那么几厘米的距离,而电脑上的视频已经开始播放。
HR:镜头一直对着那位高大的陌生人。她笨拙地坐在一把对她来说太小的椅子上。另一个声音来自罗莎蒙德。
罗莎蒙德:首先让我……欢迎你来到……这里。这里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哈德逊威尔。今年是2012 年。
库珀·库克:巨大的枪声突然出现着实让库克下了一跳,但见同伴没有受伤,而自己想看的视频也开始播放,库克立刻恢复镇定,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一边盯着FBI特工,一边听着视频里的声音。
威廉·麦默:布查德想要廷伯曼的命,就因为他胡言乱语了几句。这就是这伙人一贯的作风,像盘踞在财宝上的恶龙那样守着,守着盖了绝密红戳的、每个公民都享有知情权的事,就算这涉及一整个镇子人的生死!威廉悄无声息地磨牙。他偏就要听要看,偏要记住!他用余光最大限度地偷瞄屏幕,完全忘了上次看到的东西是怎样刺激了他摇摇欲坠的精神。
奎因.廷伯曼:“哈……嘶……没有大碍。”奎因倒在地上又干巴巴地笑了起来,尽管疼痛阻断了思考的潺流,他刚才涌现出的连贯的思想开始时有断裂支离,仿佛他是一个同时活在过去、未来、现在的人,“你要杀我……但没问题,你杀不了我,我看见了,所有朝向我的子弹都偏转了……哦,对,杀人是邪恶,但邪恶对更大的邪恶无能为力,所有的武器都是敌基督之下的从属,它们伤不了它的主人……”
克里斯托弗·卡森:   卡森的在意点比起鼠标那还是手和子弹,响应组组长暗暗骂了一声,几乎是没有想就将廷伯曼拢住,制止他的动作同时阻挡了枪眼和廷伯曼间的任何线。他闭上眼,听着声音,眼前浮现的是夹在书本报告间的干紫藤花。廷伯曼,就那么想做到底?好吧——认命一般,他去够那鼠标滚轮,将音量调大。
黄光耀:让廷伯曼如痴如醉的是电脑上的东西?黄有些惊讶地竖起耳朵。好了,看你打算怎么办,FBI先生,你要把那东西关掉吗?但这开头就已经很劲爆了,大家都听见了。
HR:你们没有采取过激的方式,但狗不同。它扑了上去,身姿和卡森同麦默所见的一样矫健而飞快。FBI来不及回应你们,又或者对现在的情况做些什么,急忙调转了枪口,火星再度从那里迸发。
HR:陌生人:一二?
罗莎蒙德:是的! 就是这一年! 你会说英语吗?
陌生人:英宜……
罗莎蒙德: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人:名字……
罗莎蒙德:我的名字是罗莎蒙德。罗、莎、蒙、德。
塔尔塔:(指向自己)塔尔塔。
HR:它尖利地呜咽着,狗受伤了,但仍然能够动作。布查德向后退去,这次他有了更多的空间和准备,再一次扣动扳机——
HR:塔尔塔:塔尔塔。二零一二……二、森、四、烟。
罗莎蒙德:等等,你是说你是2341 年的?
塔尔塔:2341,odom sacrilent。
罗莎蒙德:我不……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HR:这次狗彻底不动了。躺在地上的是一摊血肉,头部炸开的尸体。这结束得很快,它不会再对任何人做出任何威胁,不论是咬还是传播疾病——可以考虑到,正是由于它进进出出为闭门不出的主人们找来食物,才导致了新的传染链的形成。
威廉·麦默:“你他妈的……”这狗又做错什么了?它就是一条狗啊!威廉真是火了。我告诉你们,杀狗就是毁了你们大业的关键转折点,就是希特勒在库尔斯克会战的关键时刻抽调走几个师去救他西西里岛上的队友,就是你们他妈的犯了一部英雄主义电影最大的禁忌——为了上院线,你们要被从母带里整个剪掉了,明白吗!他猛地半蹲下,把杰弗里的尸体连着整个旋转椅作为盾牌,推着这掩体直接冲过去把布查德撞倒。
黄光耀:悲剧的发生就是那么的迅速,黄还来不及感慨,就意识到同事的悲剧说不定也要上演。好吧,这种时候还不出手,自己也太窝囊了。黄配合着麦默的动作,把自己的外套、或者别的什么手边的东西往布查德脸上扔,然后朝他冲去。
克里斯托弗·卡森:事情已经不能好好收场了,麦默爆出粗口的那一刻卡森就完全理解了。要完蛋了。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哀悼,思绪就被现实情境拉扯着,必须做出选择了。第一想法是:真的要论动手能力还轮不到其他人才对。真是离谱极了。他放开了廷伯曼,转身朝门外冲去,事先声明,他没有对教练外的人实战技巧的经验,所以能做到哪是哪!
库珀·库克:原本想静待其变的库克见同事们都发起了行动,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多方出击,才能尽可能多地保住自己这一伙人的性命,但是他手边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管不了那么多了,冒着轻则上法庭重则当场击毙的风险,库克直接冲向这位探员,试图硬生生把他撞倒。
HR:塔尔塔:三百三十九,对?
塔尔塔:塔尔塔。打、开。打开2089 巴撒涡旋。
罗莎蒙德:是的!涡旋玻色拓扑,可以创建跨时空闭环!
塔尔塔:塔尔塔多年后,打开。没有卡搜鲁?噢瓦玛。
罗莎蒙德:总统,奥巴马,是的,你知道奥巴马?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奎因.廷伯曼:奎因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突然之间毫无前因后果地做出那种推断的:相隔甚远的fbi突然用拳头揍了奎因。但奎因精神不正常,穿越时空更不正常。他在附近的桌子上摸索硬物,准备找一件硬物往fbi脑门或胸口上砸。哦,地狱之主是不会介意凡人小小的冒犯的,因为凡人根本伤不了他,但是fbi现在在对他的行为造成干扰,这就不行了。
威廉·麦默:.ra敏捷70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敏捷检定:D100=10/70 成功。
HR:黄,运动
黄光耀:.ra运动50
里根:黄光耀进行运动检定:D100=24/50 成功。
HR:徒手搏斗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徒手搏斗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37/60 成功。
HR:库克也是
库珀·库克:.ra 徒手搏斗4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80/40 失败。和我一样。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81
HR:布查德完全没有意料到你们突然的发难,毫无准备地被椅子和尸体猛地撞了一下,因此趔趄地跌走开几步。失去重心在这种情况下是一件恐怖的事,尤其是你们全都想动手的情况下。他伸手挡住黄扔来的随便哪本物理的专业书籍,卡森和库克又各自给了他一拳。他踉跄着后退,直到台阶的方向。
奎因.廷伯曼:.rc 徒手搏斗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22/40 ……难以置信,但并非绝不可能。A班也会对此赞不绝口吧。大成功。
HR:廷伯曼补上了最后的一击,那是本硬壳书,金属边缘在布查德的额头上重重一磕,大概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液立刻顺着他的额头滑到了眼睛。
克里斯托弗·卡森:机会站在了人多的那一方——这是可以争取到的,最好最好的结果了。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不能给对方的手枪一点机会。卡森不敢松懈,立刻抢夺对方的火器。要被逮捕也是他们一起了。
黄光耀:“哇这是不是有点过分?”黄嘴上这样讲,手却赶紧去夺布查德的枪,谁能料到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我们小组简直可以转业去了。
HR:他的背部贴上了墙,不顾被糊住的视线瞪大了眼,表情相当震惊。而在你们的上方又传来两声枪响,有什么人正在疯狂地跑过整个房间,斯图瑟扯着嗓子大喊:“布查德!布查德!!你他妈在哪?!人都要跑了!!”
库珀·库克:卡森去缴械,库克则直接拽住这位探员的上臂,把对方翻过来,让对方面朝下,背朝上,左膝盖压在对方的肩上让对方挺不起身,双手在对方的背后掐住对方的双手尝试与对方角力。
HR:库克过个近战搏斗吧
库珀·库克:.ra 徒手搏斗4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44/40 大失败。一切都毁了。命运有时确实只能祈祷一颗骰子的点数。
奎因.廷伯曼:“文明的进步让我们废除了肉刑和拷问。但是拷问依然有效,它们会悄悄地在阴暗处进行。”奎因趁势贴近对方,试图挡住布查德的去路,“人们养育孩子时,如果他不听话,就用拳头把正确的行为记忆铭刻进他们的心头。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回答我,否则我先从挖出你的眼睛做起……”
HR:布查德的表情又变了,比之前让你们都举起手走出房间时还凶恶得多,但这不是冲你们来的。库克试着去压住他的肩膀,但被他一脚踢开了,肋下一阵阵痛。他撇下了你们,一步三个台阶地冲上了楼梯。
黄光耀:“闭嘴廷伯曼!麦默也疯了!请不要在意,我们的本意还是追求和平的!”黄在布查德身后喊,他试图再次追上对方,如果显然来不及,那么他要把地下室的门关上,然后找东西来顶住。
威廉·麦默:“别说那些了,把他的嘴捂……”电影审查制度果然诚不我欺——可怎么还有续集啊?威廉同样听到了楼板传来的沉重脚步声。这是另一个可怜的家伙,那头优雅的、来自未来的牡鹿正在迈步。他撒开扶手椅,拔腿就追,不能让她被这两个杂种枪毙了!
奎因.廷伯曼:“别跑啊,胆小鬼,就这么怕我吗?怕我硫磺一样的眼睛,怕我得意洋洋的笑容?”奎因依旧试着阻拦布查德的去路,眼神像不愿意让猎物逃脱的猎手。
HR:塔尔塔:散禅有,散禅不有?
罗莎蒙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塔尔塔:核子亚巴顿!散禅生活!散禅、尤伊格尔!
罗莎蒙德:我不……我不懂这些词。抱歉,塔尔塔。我们在努力,我们真的在努力……你会说什么语言?塔尔塔的话是什么话?
塔尔塔:塔尔塔、安兰托词,托尔托语。英语2012。安兰托语2130?2150?奥斯波姆后。
克里斯托弗·卡森:不是辩解,现在需要实际行动。卡森脚步快速跟上布查德,这房子还有什么秘密?
奎因.廷伯曼:“竟然跑了,这些愚蠢的正常人。啊,另一个fbi在上面,另一个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等着,我要去找我了。”奎因眼见追不上,快步往楼上冲,等着看看上面的情况。
黄光耀:“你们确定要上去?好吧,听起来他们现在来不及顾着我们。”黄有些犹豫地看着先上去的两人,地下室看起来现在才是比较安全的庇护所,如果非要出去,他也决定走在最后。
库珀·库克:“怎么能这样。”库克深深自责地自言自语,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不想攻击FBI探员的本意“麦默博士,卡森博士,廷伯曼博士,黄博士,你们怎么……千万小心啊!”库克刚刚反应过来,另外四人已经冲了上去,他也忙不迭地跑在人们身后。
HR:   视频仍然在按常规的速度播放,但你们这边就像按下了快进键一般,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尖,逐渐无法听闻了。你们也许也不在意了。
库克,你的眼前开始出现细密的小点。你以为那只是一些幻觉,发烧的后遗症,但摇头并没有让你变得更好一些。那些小点漂浮在空气中,一开始还是朦胧不清,但飞快地在你的世界中变得明晰起来。怪物……你理解那些转入三期的病人都在说些什么了。空气中到处都是怪物!它们会进入你身体中的每一个管道,每一片黏膜,直到从里到外将你吞噬殆尽。瞧吧,你的眼睛中就是一个!
HR:sc1/1d8
库珀·库克:.ra61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94/61 失败。和我一样。
库珀·库克:.r1d8
里根:库珀·库克掷骰: 1D8=5
HR:你克制不住你刺向自己眼睛的欲望,必须立刻杀死它,即使瞎了一只眼睛也在所不惜!
黄光耀:“我也不想的……库克!”黄转头打算和看起来最稳重的库克表达一下自己的真心,却看到他突然开始了自残行为,吓得他赶紧伸手试图抓住库克的手。
黄光耀:“你才给我注意安全!你要做什么?”
库珀·库克:手无寸铁的急切地想要杀死我眼前的怪物,我一边在地上尖叫,一边胡乱蹦跳着,同时举起双拳,左右开弓向自己两个眼窝全力砸了下去,一拳、两拳、三拳、四圈,不,这根本不管用,怪物就在眼球里,我直接将右手的拳变成伸出的食指,直直向瞳孔刺去。
HR:再明显不过的三期症状,出现幻觉,开始自残。但你呢,黄?你又好到哪里?你忘了那些味道,那些低语了吗?有谁站在你身后凝视着你,或许是你母亲褪下了那层融化后的蜡皮,点着了躯干,在你身后变成一滩血水,成群的苍蝇从腐烂的肉体与老皮中喷涌而出。它们摸上了你的脖子,亲吻了你的脸颊,然后是嘴唇,将气息从你的肺部抽离。
HR:sc1/1d8
黄光耀:.sc1/1d8
里根:黄光耀的San Check:1D100=33/67 成功。理智减少1->剩余66。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HR:黄请过近战搏斗阻止库克,大成功没有减值
黄光耀:“等一下,妈妈,等一下!我说你先给我闭嘴!”在这种时候还要说教?自己已经三十岁了!唠叨也有个限度!气味、触觉,这一切都让黄想大喊,但他不是这样粗鲁的人,他是一个比起说话先做事的人。所以他一巴掌朝面前拍去,似乎这样就能驱散母亲的阴影,虽然他面前现在站着的是库克。
黄光耀:.ra徒手搏斗40
里根:黄光耀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78/40 失败。和我一样。
HR:楼上出现了你们所不熟悉的女声的尖叫:不算全然陌生,因为你们刚刚才从视频内听过。依然是枪声,枪声。如果没有开始封城,这起凶杀案应当立刻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然而现在空荡荡的街道代表着一切都将在沉默之中被掩盖。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在门口刚刚听见了黄的呵斥刹住步伐,但是回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他们追着真相,病情追了上来。饶了他吧别这样别这样——卡森甚至都想要自己滚下楼梯去,来得及吗?来得及吗?他得阻止库克——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徒手搏斗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25/60 成功。
奎因.廷伯曼:“FBI?停手!你们别杀那个女人,她也穿越了时间,她和我是部分的同类。斯图瑟,威廉说你在追我,不是这个我,是另一个我,告诉我,你们把另一个奎因.廷伯曼藏到哪里去了?我要找到他,他要找到我,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因为我们本来是一体,但我们也是全宇宙的罪恶,所有的我都在一起,所有的我也在所有的时间和空间中!”
奎因继续向楼上冲,挥舞着硬壳书,朝FBI大声吼叫,不断地寻找高大女人……和奎因.廷伯曼的身影。
威廉·麦默:尖叫,枪声,暴行正在上演,威廉只恨自己没及时抢下那把枪——“库珀?”错了,方向错了!应该省点力气用到楼上!忘了吗,他们应该像刚刚那样齐心协力,杀斯图瑟他们个片甲不留。(这偏激的憎恶最终要导向什么美好的结果,威廉已经没空细想了。)他不能容忍库珀在这时自剜双目,临阵脱逃,什么也不看。威廉搭了把手,跟卡森一块架住库珀。
HR:卡森急急回转身体,在楼梯上试图按住库克向自己面庞砸去的手。他已经做了一下、两下……眼部一片青黑。卡森拦住了第三下,库克的拳头同样落在你身上,反抗激烈得就像要杀死卡森那样。阻止变成了近距离的扭打,你们没能站稳,向下踩空一个台阶,连带着黄一同摔到了最下方。还好你们也就刚上了几层台阶,甚至还能找到平衡重新站稳。麦默加入了这个乱局,总算一起把库克的手按在了墙上。
奎因.廷伯曼:“怎——哈,没人跟我一条战线吗,没事,因为时间旅行者的存在本来就是无穷的了!”
黄光耀:“哦,艹……”自己似乎刚刚差一点进行家庭暴力,然后报应立刻就来了,妈妈拿着竹制不求人狠狠地给自己的屁股来了一下……黄在头晕目眩中睁眼,哦,眼前是自己的同事们。
威廉·麦默:“赶紧起来。”威廉挨个拽起四仰八叉的同事们,心已经飞到了楼上。那里廷伯曼还在大放厥词,而忙着追逐未来来客的探员们分不出神管他,他就越发产生天下无敌的妄想——他突然觉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克里斯托弗·卡森:从此以后,卡森会把镇定剂随身带在身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种情况再次出现。现在呢,他靠什么?劝说?攻击?有办法吗?怎么办?汗流不止,卡森尝试将库克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如果再不清醒就只能再用自己的领带给对方系起来。“麦默……天啊,能帮我去看一下廷伯曼吗?”卡森没有在请求里期许多少,但是这一刻他真的、真的没有抽身的力气。
HR:没人再紧随廷伯曼冲上地面,但他也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阳光从窗玻璃射入室内,你们走进地下室的时间应当不到一小时,但却像过了很久那样。廷伯曼继续跑出厨房,跑进客厅……他看见了,就在门廊那儿,那两个杀人凶手正要完成最后的一击。“碰!”
库珀·库克:“为什么,为什么要拦住我,我只是想处理怪物而已,为什么?!难道你们是伥鬼吗?”
黄光耀:“库克!醒醒!没有伥鬼!你三期了!这都是幻觉,撑住!”黄用力摇晃库克的肩膀。
库珀·库克:库克根本听不进黄的劝说,还是在原地一边尖叫,一边扭来扭去、蹦蹦跳跳。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求求你了库克……”卡森祈求着他挣扎的幅度小下来,直到开口说话。
库珀·库克:库克越跳越无力,终于冷静了下来:“等等……没有怪物……,我这是怎么了……我病太重了……”他喃喃自语道。
黄光耀:“是的,你病得太重了。别担心,我也快了。”黄苦涩地笑了笑,“我刚才差一点就沉浸进去了。”
库珀·库克:库克的双眼已经被自己打得溢血模糊,根本看不清楼梯,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卡森身后。
黄光耀:“希望……额,算了。”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立flag,黄扶着库克往楼上慢慢走去。
威廉·麦默:威廉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了点劲,不然他扛不住这种尴尬……老天,这就是社会性死亡的含义吗?他刚刚一口气打破的规章制度,足以让他抱着纸箱立刻离开疾控中心大楼的工位。他对卡森点点头,孽就作到这里吧。他毕竟是人,不是真的狗啊!
      他一步两级,跨上楼梯,匆匆忙忙地去追没影了的廷伯曼。
奎因.廷伯曼:“住手!你们不配处理时间旅行者的问题!”奎因挥舞着手里的硬壳书向一个杀人凶手的脑门打去。使尽力气……杀了杀人凶手——哦,等等,他在想什么,杀人?主从来没有教诲过你杀人但等等我是我的邪恶邪恶是我不那不是你我是宇宙的邪恶你的本能是我看到了我我会跟这一切疾病一切罪恶有关吗你找一个逃遁的借口否认责任用更大的罪恶掩盖较小的结果手上的血越来越多了——
他想停下动作,但已经来不及了,硬壳书打向其中一个“杀人凶手”的脑袋。
HR:   斯图瑟猛地转过头来,他的表情很冷淡。塔克塔也好,廷伯曼也好,只是枪口偏移九十度的问题。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100
HR:.r
里根:ziz掷骰: D100=15
HR:.rd10
里根:ziz掷骰: D10=4
HR:廷伯曼徒手搏斗
奎因.廷伯曼:.rc 徒手搏斗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徒手搏斗检定:D100=43/40 失败。和我一样。
HR:布查德补上了那一枪,子弹穿过廷伯曼的左臂又穿出,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个用于放血的小洞,没葡萄酒那么夸张,但是也差的不多。“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袭警吗?!”斯图瑟喊道,眉头打成浓黑的一团结,“你们到底在发些什么疯?!”
克里斯托弗·卡森:“……你确实病太重了,我马上带你们回医院。但我要先看看上面是否安全……”终于可以卸力的手臂一阵酸痛,卡森咳嗽着靠到墙壁上。双腿早就苦不堪言,他几乎要脱力。但是预感告诉他快结束了,快了。所以也千万别再出事了——他由走变成了跑。
威廉·麦默:“好了,住手……廷伯曼……!”威廉已经追到了混战现场,扶着墙喘气。好样的,又是一本危险的低空抛物。“两位探员,都是误会,我们都染病了——我自己刚刚那样,也不是全然出于故意……”
      他就是故意的,可是三期是一个多么好的借口。想到这里,他又四下张望。那女人呢?
奎因.廷伯曼:奎因捂着手臂,硬壳书掉落下来。他跪倒在地,切实地感觉疼痛,捡拾失落的记忆。他看到了另一个穿越时空的自己,但至少现在的奎因没有穿梭时间的体验。他还是一名CDC的生物科学家(不确定该头衔能保留多久),一个普通人,不是时间旅行者,也不是*****(他刚才称呼自己什么?想不起来了)。“我怕是的确疯了,记忆变成一团烂浆糊,但是先生,我看到了,我还记得,我……有另一个我在这里,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只想见见那个人,才……”
黄光耀:“我们需要医疗支援……”黄的声音从楼下幽幽地飘上来。
HR: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上来得迟了一些。两位探员手中都握紧了枪,警惕地看着你们。麦默和布查德的好关系大概就此宣告破裂了,没法的事,布查德还在擦头上的血呢。
HR:塔尔塔,那个你们在视频中见到的女人躺在门廊那里,头部和胸口都有中枪的痕迹,在地上积起一滩不多的血液。
奎因.廷伯曼:奎因的暴虐的遗传基因总算在良好教育的限制下平息。他颤抖着,总算抬起头来看到尸体时,又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叫。
威廉·麦默:“拜托,两位。我们是医生没错……可这会,我们自己也是病人啊!”威廉竭尽全力表现得无辜。尽管望见女人的尸体时还是倒吸一凉气,但那种莫名的物伤其类已经褪去了。“看在我们尽职尽责,为了哈德热忙到现在的份上——”他抬高双手,慢慢、慢慢地走过去,把跌坐在地的廷伯曼拉起来,拦在后面。
HR:她身上的衣服——大概是衣服吧,原本看起来像是一件厚厚的帆布连体服,正在向液体一般缩回躯干,直至最后只剩下灰色的内衣裤。她的身材比例在标准范围内,高度大约在2米3左右,没有肢端肥大症的迹象,也似乎不是由马凡综合症或垂体巨人症导致的。
克里斯托弗·卡森:那么解释……怎么解释……?他恐怕宁愿被质问,卡森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像这样能把发热按下去一样。他的三期还有多久,谁都说不准。史上最糟糕流行病学调查。卡森的目光从混乱产生的唯二尸体中更古怪的那个身上飘过,只是浅浅地摇头,不是很愿意假设其实能从这位穿越者身上得到哈德热的答案。“……我们能都冷静地谈论一下吗?”卡森最后转向探员询问,也缓缓地抬起了双手。
HR:两位探员举着枪和你们沉默地对峙,布查德眯着一只眼睛,手腕和袖口全是血迹。他之前还帮你们拎过十份汉堡王呢。
威廉·麦默:“就……还不至于当场排队枪毙吧?”威廉缩头缩脑,小心翼翼地问道,和刚才开着虎式坦克冲锋那会判若两人。唉,小组有五个人,凑齐这两个臭着脸的家伙枪膛里的子弹,也不知道够不够一轮都给送下去当撒旦的干儿子……
HR:“……我们原本正在谈。他怎么说?”布查德向被麦默护在身后的廷伯曼努了努嘴,“他……很不正常,你们都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了吧?”
奎因.廷伯曼:“哦……”
威廉·麦默:“他啊——他平时就这样!”威廉立刻摆正立场,跟着数落。这正是父母先揍了孩子一下,义愤填膺的路人就不会上去往死里打了。“神神叨叨的。天使、魔鬼、耶和华、撒旦……他但丁的《神曲》看多了。哈德热在他身上表现出那种症状,符合他平时的状态。”
      “还是说,你们觉得他真是撒旦之子吗?”他刻意略带挤兑地上下扫了廷伯曼两眼,再转头看向布查德,一脸你们不会说什么信什么,这就当真了吧的诧异神情。
克里斯托弗·卡森:“三期病房里的患者没被注射丙泊酚前,比他疯狂的只多不少。”卡森叹气,“我确实没有想到出门做调查也需要备好镇定剂。也确实没想过加重得那么突然。但我不能让你因为他不正常就对我的患者、我的组员攻击,他需要的是治疗。”卡森走上前来,站在廷伯曼和麦默前面,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HR:“我说了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别进去,别添麻烦……然后呢?妈的,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一个个总是这个样子……”斯图瑟从高声转为低声,又猛地抬高,“你们进来了,行。惹麻烦了,也行。解决方案呢?你们找到解决方案了吗?”
奎因.廷伯曼:“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冷静下来了……我都不记得说了什么胡话。”撒旦?即使是发疯,他说这些话也太超过了!
奎因困惑地再度看着女人的尸体,他以前一直想的是救人,研究传染病和遗传病的机理防止更多人冤枉早逝,青春腐朽。FBI为了他们的任务杀了人,这是奎因.廷伯曼,目前状态下的奎因.廷伯曼很难理解的,他尝试着心平气和地对待眼前的种种。
“我明白,那些怪物一旦宣布会引起恐慌。只是我们都在场,都看见了另一个我在影像中,我们不可能就此忘记。如果开诚布公,我会尽一切能力弥补我的过失,哪怕献上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黄光耀:“我们能想到的解决方案……”总算从地下室走上来的黄看着地上的奇异的女性的尸体,本想说什么,但看在枪口的份上他把话咽了下去。
HR:廷伯曼,你的口袋微微震动,现在甚至都不需要看发信人了。你知道是谁。
奎因.廷伯曼:“不好意思……我来信了。那证明我还活着,是不是?你们没有杀掉我,对不对?我说的是,时间旅行过的我。”奎因没有再次隐藏,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手机。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不会把那称为惹麻烦,而是威胁情况挑起了矛盾,那时我们还在试图弄明白朗兹韦尔这里作为疫情爆发的根源,这里发生过什么。”卡森没有办法,只能给出自己的猜测,“而你们就是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办法。那么从常规视角出发,我只能给出猜测是‘外来人’带来的病源,现在没有机会和她对话了,那么我们试着只能从她的组织样本研究入手了。而涉及的物理学方面……哎,我确实是无能为力,我需要更加专业的物理学顾问来和我们讨论——这是为了拯救生命。”他的目光瞟向了廷伯曼。
HR:“放下你的手机,奎恩·廷伯曼。”斯图瑟警告道。
奎因.廷伯曼:“……不能看吗?”奎因的手放了下来,但把手垂下来的时候,他的拇指还是划了一下,尽力想瞄到一眼这条也许是……最后的消息。
HR:“等在塔尔塔身边,不要离开。我曾是你,而你将成为我。”
HR:“再见了,我们终会再见。”
HR:你没必要回复了,他或许也永远不会再联系你。你们的交集,就此终结为一个切点,但说不定也足够了。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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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7 于: 2023-07-04, 周二 13:23:05 »
复疾
劇透 -   :
HR:“首先!”布查德突然插进话来,打断了斯图瑟,“首先让我们确定一点,冲突不会再发生了,对吗?”
威廉·麦默:“不会了,绝对不会!不管怎么样,我们接下来还是要合作的,对吧?”威廉搓搓手,拿出讨好上级主管让对方报批项目申请的姿态。他不介意做小伏低,识时务为俊杰,形势怎么变化,他就怎么动。“哈德逊威尔的烂摊子怎么收拾,得从长计议——你们举着枪手不酸吗?要是怕我们再做什么,可以过来铐着我们说。”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举起双手了。”卡森回答,依然试着遮挡背后的廷伯曼。
奎因.廷伯曼:“这里的混乱由我而起,之后我会主动承担起应承担的责任,抱歉,组长,如果活着出去,我也无颜面对你和其他组员了。”
黄光耀:“幻觉的产生是一阵一阵的,我想在我们大家都经历过一段幻觉之后,应该是有一段稳定期的。”黄在后面帮腔,“我们之间确实没有那么激烈的冲突。”
威廉·麦默:仿佛为了表达诚意,威廉把两只手并拢,手腕贴手腕放在身前,做出一个等着上铐的姿势。这两只狮子老虎既然总觉得危机四伏,那他们当游客的主动进笼子里总行了吧。
克里斯托弗·卡森:“别让我现在骂你廷伯曼。”卡森蹙起眉狠狠地瞪了一眼廷伯曼,这几天来最凶的一次,“以死谢罪的想法给我丢进医用废物垃圾桶。”
HR:“那么做又有什么用……”斯图瑟冷笑道,而布查德又一次抬高声音打断了他。“然后!你们要向我们保证绝不把在这间屋子里面看到的,发生的任何事告诉任何人。有些秘密该被藏起来,你们也认同这一点吧?”他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威廉·麦默:没用啊,这不安抚受害者情绪。威廉也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对着布查德点头。
黄光耀:“不管怎么想你们都会把这里的物证‘保密’起来,如果我们用我们浅薄的物理知识试图告诉别人什么,只会被诊断为疾病的后遗症太强然后遭到劝退。”黄赶紧点了点头。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对任何秘密不感兴趣。我只是要完成医生的本职工作。”卡森用不感兴趣的态度作为回应,“这里目前没有给我什么信息,更没有任何传播的价值。”
奎因.廷伯曼:“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说类似的话。但请放心,受到教义限制,我不会自杀,并且,谢谢你,我也会注意不会拿生命冒险。”奎因笑了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说着要爱别人,但是爱对他是个遥远的概念,虚浮的,脆弱的东西。他才是被珍重着的,并且有的人在看见了他丑恶的部分后,依然还珍重着他的生命。
HR:“好,那就这样吧。我不过被揍了几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经常的。”布查德立刻为这个话题画上了休止符。他同事的面色仍然非常不好,但总算是把枪放了下来。
奎因.廷伯曼:“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今天见到的事。我保证。我发誓。”(以什么起誓?)
威廉·麦默:威廉松了口气。不过,这两位师傅平时都做的什么工作啊?天天有事没事挨打?此前自作主张地将他们盖上光鲜亮丽的烙印,是他唐突了。他活动活动手腕,试探着开口:“……待会请你们吃汉堡王,补偿一下?”
库珀·库克:“既然事情严重到了如此程度,保密也是应该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国家工作人员。”库克虚弱地说道,他以此为题发论文的计划泡汤了。
奎因.廷伯曼:“……之后,这场疾病会怎么样?人们会死吗,还是会痊愈,在她……死了以后?”
HR:可能这就是FBI的工作吧,你也不知道,你也不敢问。“算了。别在那儿愣着了,看看这个人,能不能从她身上找点什么办法?你们是专家才对吧?”斯图瑟冷声说,大步走进房间里,向着厨房的方向径直走去。
克里斯托弗·卡森:“我们会搞清楚的。”回答着廷伯曼,卡森的肩膀松了下去,身体在期待下一次睡眠了。他捏了捏眉心,然后蹲到这具外来人的尸体旁边检查起来。个人角度来说,卡森更想和活人对话,他的职业也是。等这里结束,他要打个电话,把组员都送到医院再看下一步了……
黄光耀:“对活着的人来说我们确实是,死了的或许你们的法医同事更专业一点。但是我们可以试试。”黄走向女人的尸体,小心翼翼地确认布查德的意思,然后开始检查。
奎因.廷伯曼:“条件允许的话,之后我来检查她身上取下的样本。”奎因是最后一个走近塔尔塔的,脚步略带犹豫,最终还是在她身边单膝跪下,观察哪些身体部位适合取样。
威廉·麦默:得,不说就不说吧。尽管威廉也很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他走过去,在女人的尸体前蹲下。这身衣服就很有些独特之处,剪开它或许会让材料学家们愤怒,可谁让你们不在呢?他凝望了几秒地板上来自2341年的塔尔塔,轻轻褪下她的衣服。
库珀·库克:“我也能帮忙,只是视力暂时下降而已,贴近点就好了。”我也慢慢挪到尸体的身边,把脸贴尸体很近,细细观察。
克里斯托弗·卡森:……说来冷藏车似乎还真有作用。这个高度和体积,冷藏车运输是最合适的。
HR:你们在那具身体边蹲下。然后你们的心脏碰碰跳动起来。
      她的左肱二头肌上横向纹着些什么,字母,然后数字。前三种病是用一种与英语有疏远联系的陌生字母拼写的。大部分单词都无法理解,但最后一个单词却很明显:哈德热 2.17.25
HR:来自未来的人身上纹着由你们创造的词,来自非自然,sc0/1d4,同时灵感。
奎因.廷伯曼:“25年2月17日?哈德热是我们起的名字,这个日期……难道说25年这种疾病会再次爆发吗?”
威廉·麦默:.sc0/1d4
里根:威廉·麦默的San Check:1D100=100/39 大失败。一切都毁了。命运有时确实只能祈祷一颗骰子的点数。理智减少Max{1D4}=4->剩余35。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奎因.廷伯曼:.sc0/1d4
里根: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1D100=83/65 失败。理智减少1D4=1->剩余64。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库珀·库克:.ra 56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检定:D100=81/56 失败。和我一样。
库珀·库克:.r1d4
里根:库珀·库克掷骰: 1D4=2
威廉·麦默:.ra灵感
里根:威廉·麦默进行灵感检定:D100=31/85 成功。
黄光耀:.sc0/1d4
里根:黄光耀的San Check:1D100=21/66 成功。你的锚点还很稳固。
奎因.廷伯曼:.rc 灵感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灵感检定:D100=12/80 成功。
克里斯托弗·卡森:.sc0/1d4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的San Check:1D100=19/74 成功。你的锚点还很稳固。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灵感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灵感检定:D100=75/80 成功。
黄光耀:.ra灵感70
里根:黄光耀进行灵感检定:D100=8/70 成功。
   库珀·库克:.ra 智力80
里根:库珀·库克进行智力检定:D100=96/80 失败。和我一样。
威廉·麦默   于是威廉着迷似地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那处纹身,接着,他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栋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觉得……”笑出了眼泪,不得不拿手指擦擦眼角,揩掉那些悲喜难辨的泪水。他觉得这事滑稽得不得了。罗莎蒙德说得对:
自由意志是一个伪命题。
HR:这个纹身的位置,哈德热的名字,以及这个数字立刻让你们想到了相似的东西。疫苗以及接种日期正是如此排列,只不过你们都更习惯把它们印在本子上,而不是身体上。
哈德热可能是在时间循环的过程中产生的:塔尔塔在穿越到如今的时候染上了疾病,并导致了传播,造成了某种将会在未来流行的严重疾病——而这项疾病之严重导致她在穿越时间之前就已经接种疫苗了。
黄光耀:“停停停……”黄扑过去试图用手捂住麦默的嘴,他陈恳地朝布查德解释道,“他产生幻觉的时间间隔比较短,现在又开始了,但我们会保证他安分的。”
HR:来自无力感和非自然,sc1/1d8
奎因.廷伯曼:.sc 1/1d8
里根:奎因.廷伯曼的San Check:1D100=18/64 成功。理智减少1->剩余63。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克里斯托弗·卡森:.sc1/1d8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的San Check:1D100=82/74 失败。理智减少1D8=7->剩余67。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威廉·麦默:.sc1/1d8
里根:威廉·麦默的San Check:1D100=83/35 失败。理智减少1D8=7->剩余28。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黄光耀:.sc1/1d8
里根:黄光耀的San Check:1D100=72/66 失败。理智减少1D8=1->剩余65。借此我们窥进现实。
威廉·麦默:哎,折腾这么一出……在黄出言劝阻之前,威廉就闭上嘴,止住了笑声。不应该笑的。这值得痛心,该为此哀伤。病毒的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只要按住她粗大的静脉,抽一管血,化验里面的抗体,给人们接种疫苗……哈德热就那么静静地侵吞了时间线的交叉点,在那打上一个死结。没有始,也没有终。而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不过是在命运女神的纺线上轻轻颤动的促织,唱出得意忘形的音符。
威廉·麦默:   他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让廷伯曼丢在地上那本硬皮书绊倒。然后就那么撞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库珀·库克:“麦默博士!麦默博士!”虽然视力受损,但是库克还是能意识到麦默的状态不对劲,他赶忙手脚并用地起身,也跌跌撞撞地快步走起来,去追赶麦默,试图把他扶住。
黄光耀:“啊?不对,也不是这样,麦默,这个也停一下。”黄担忧地看向布查德,赶紧解释道,“他只是看到了幻觉,没错。然后我们找到了解决方法,这个人体内有抗体!她注射过疫苗!”
奎因.廷伯曼:奇异的脊背发痒的感觉平息后,对挥之不去的诡异感的心跳回归正常律动后,奎因的身体里涌起干涩的略带苦味的希望。“她在2025年接种过疫苗,正是她在时间中的往来造成了未来的疾病传播。如果这样……”他抬头看向两名FBI,“你们现在杀了她,能否打破时间的循环……还是,所有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HR:“……我不知道。在这些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但我们已经尽量去做了。只能如此。”布查德说道。他低垂着头看着那具来自未来的人的尸体,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冷漠而麻木的,就像把自己从这个情境中完全抽离出来。
      库克追着麦默走向外面,其他三人依然围在塔尔塔的身边。她的血清或许能够使用,你们该立刻抽出她身上还没凝固的血液,再对这具来之不易的尸体进行更详细的研究,她给你们带来了痛苦和死亡,也同样给你们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财富。
HR:三位请过个警觉
奎因.廷伯曼:.rc 警觉
里根:奎因.廷伯曼进行警觉检定:D100=38/40 成功。
克里斯托弗·卡森:.ra 警觉
里根:克里斯托弗·卡森进行警觉检定:D100=22/40 ……难以置信,但并非绝不可能。A班也会对此赞不绝口吧。大成功。
黄光耀:.ra 警觉
里根:黄光耀进行警觉检定:D100=21/60 成功。
克里斯托弗·卡森:所以答案不在这里。在未来,在未来。制作干草叶片需要日经月累的曝晒和风干,需要硅胶粉;阻止一场时空的疫病,能用什么?从没题纸,也谈不上解答。真的,这是庞大到使人有点……不,应该是*很*恍然的命题了。所以啊,这是在哪?他好像问出声了,似乎也没有。一切悄悄地归于沉寂,疲累的CDC响应小组组长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背靠着时间的冰凉海浪,在日光下睁着眼、呼吸、缓缓地摇头。你到底是什么,塔尔塔?
HR:空间正在扭曲。卡森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那一丝轻微的不自然的抖动,大概两三秒钟,你们都注意到了,塔尔塔的身体突然开始产生某种紫色的光泽。
HR:“等在塔尔塔身边,不要离开。”
HR:廷伯曼想起那封最后的短信,留下。未来的你说,stay。
奎因.廷伯曼:“谁身边有带任何能取样的设备吗,快拿过来,至少提取出一小部分血清!”奎因跪坐在原地,冲其他两人喊道,“拿到什么,就朝我这边扔过来!”
奎因.廷伯曼:在时空中穿梭的塔尔塔是病毒的传播者,那么在时空中穿梭的奎因.廷伯曼又在宇宙中占据着什么地位呢?
黄光耀:“艹!来不及了!布查德!打断她的手臂骨头!至少留下一些样本!”人道主义?去他妈的,黄把长成这样的塔尔塔移出人类的范畴。
黄光耀:“或者干脆多开几枪!让血液留在地板上!”
奎因.廷伯曼:奎因想到,一直以来这么想见到未来的自己,是想问问他:
未来我有变成一个好人吗?一个能真正去爱的人,而不是仅仅把爱停留在抽象哲学层面上的人?
奎因.廷伯曼:“FBI——”没人递过来锐器,奎因单手拿起塔尔塔的一只手,左手指甲掐入塔尔塔的皮肤,指望掐破她的皮肉,多残留下一点痕迹。
黄光耀:黄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车钥匙,虽然那东西锋利不足,但好歹是金属。他赶紧把钥匙拿出来,对着尸体柔软的皮肤切割。
克里斯托弗·卡森:……所以她还是要走?时间也会记得自己犯下的错误并加以更正?不,时间不会*出错*。时间就是唯一解,时间是一切的成因,一切的诞生。但是……人的手能和时间抗争吗?不,人的手,是来留下痕迹的,人的手里握有答案。于是卡森伸手,只是没意义地拉扯着对方的肢体*留下*什么。
HR:你们三个围在这具显然即将要出现什么问题的尸体旁边,试图拉扯切割留下些什么。至少,哪怕留下些什么呢!
“……喂!你们!”布查德大喊道,向你们的方向跑来。下一刻,紫光突然变得无比闪耀,时空确实在波动着,每一刻都比之前更加剧烈。布查德不再喊了,取而代之的是行动。他同时伸出双手,揪起还在那儿发呆的卡森和试图磨断手指的黄,用力地向身后远处的位置一甩。廷伯曼——来不及了,他只有两只手,只能用力地踢了他一脚。“走啊!!你在犯什么蠢!!”
HR: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又下一刻,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明显隔开了塔尔塔和她旁边的廷伯曼。时空异常?或者说正像廷伯曼曾亲眼观测到过的那样。那些水母彼此相撞,然后消失,徒留一片空白。它们去哪儿了?
HR:廷伯曼会知道的,他正要去了。
奎因.廷伯曼:“抱歉。”奎因抬起头,冲着其他人哀伤地笑了笑,“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我会留在这里。”他没有动弹,反而握紧了塔尔塔的手,就像把自己和她牢牢固定在一起,成为打入时空上的一个楔子。
“但是放心,我是不会寻死的。我是不会死的。时间旅行者是不会死的。SEE YOU YESTERDAY.”
HR:从那个方向,你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引力。你们的身体并没有被吸向那个空间,但有什么其他的确实如此。就像灵魂被抽离,死亡之吻轻附你们的脸颊。在你们惊愕的目光下,塔尔塔和廷伯曼那个瞬间被压缩出这个维度,在一阵由空气位移导致的巨大爆裂声中消失。同时直挺挺倒下的还有库克和黄。他们死了,眼中不再留有神采,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飞快地干涸。布查德震惊地转过头。一切都结束了,连一句告别都来不及倾诉。


离线 WalterW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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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未可知的幻梦境】【Delta Green】绿色三角洲:复疾
« 回帖 #18 于: 2023-07-04, 周二 13:23:32 »
尾声
劇透 -   :
HR:2012年11月19日到21日,哈德逊威尔爆发莫名疫情,传播率极高,死亡率极高。在短暂的三天内,总共死亡30名美国公民,另外5名病人留下了某种程度的永久性功能缺失。在最关键的时刻,为了全美国人民的安危,医护人员勇敢地站在了第一线。哈德逊威尔天主教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部死亡,弗拉格斯塔夫医疗中心的五位医护人员死亡四位,CDC哈德逊威尔响应小组死亡两位,失踪一位。

哈德逊威尔开展了大型的野生动物扑杀行动,这导致了动物保护组织的抗议。疾病和抗议让哈德逊威尔占据了一周左右的头条新闻。其后有人开始进入城镇,采访幸存者试图复原当时的景象,并最终拍成一部大预算的纪录片《哈德逊威尔的恶魔》。没有任何时空穿越的奇异现象在纪录片中被提及。
      
      唯二的幸存者,卡森和麦默返回了亚特兰大。你们确实受到了一些非议,但更多的仍是祝贺,马尔霍姆博士热情地拥抱了你们,并慷慨地给你们安排了漫长的假期。

再之后,“那些人”来拜访了。
斯图瑟和布查德所在的组织,你们不知道它具体的名字,但它向你们分别抛出了橄榄枝。
“你都经历过了那些,应该多少有所了解,在我们正常的人类社会之外,还有一个恐怖的世界。幸存者可以帮助拯救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会意味着丑陋的工作和丑陋的选择,会意味着要保持高度的机密,且得不到多少支持。但这也会意味着拯救生命,也.许还能拯救人类本身——你是否愿意成为我们的一员?”
克里斯托弗·卡森:卡森感觉自己没有从那场梦里醒过来,紫光和它带来的死寂,恍若时空的另一个玩笑。可是这样他算什么,请问克里斯托弗·卡森在这里,又算什么?他用什么样的心态和上自己拼命保护的组员的双眼,用什么样的心态走过医院的三期病房?口干舌燥,好在短期的语言能力失调没有妨碍工作的收尾和报告。而卡森现在喝过了水,进入了房间,听完了这意义非凡的讲话。于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像是在天空遨游了太久,唐突地找到了星星。“我是医生。”他说,“我想做能做的一切拯救生命。”一个恳切到单纯的答案,甚至无关乎那尽力过的一切。他没有忘记那通电话,但那时他其实就隐约觉得——自己会和麦默期望的相反。
威廉·麦默:必须得说,威廉不相信这些。不相信英雄主义的大话,人类共同体的美谈,睾酮素传递的无所不能。
水在河渠中流淌,升腾成云,又作为雨滴落。水在循环中永垂不朽,水不会改变,它的分子结构始终澄澈,廷伯曼去了水的那一侧。但河沟呢,河沟会年复一年被切削出更深、更深的伤痕。这么说吧,他和卡森就是两块躺在河床上的石头。他们被打磨得更锐利也更光滑,更全知也更茫然,直到某天大浪滔天,被推上岸。在那之前,他们还以为自己将会筑成堤坝,挡住什么。
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了,发生的必然再次发生。他会答应的,不然谁来打那通电话,告诫他不要这么做?
HR:似乎,哈德热终于绝迹了。然后,18 个月后它再次出现,地点却是在关岛。它沿着环太平洋地区不断蔓延;此后,它断断续续地在环太平洋一带振荡,每隔一两年就会出现一次,在稀疏或原始的地区会造成约一百人死亡,在城市地区这个数字则可能上升到数百人。十年后,它每年在全球的某个地区稳定地出现一次,即使在最佳情况下,也会造成100到250 人死亡。
      你们拼尽了全力,而这是你们的结果。生者仍将继续前行,无所谓将来是不是已经注定,是不是好的结局。也许你们多少都心怀侥幸,直到无法再逃避开的那一日的到来。
HR:你们都知道,它终将到来。